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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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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皇帝躺在蓁蓁膝盖上,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你说你,刚刚还操心妹妹呢,现在就操心女儿了,宝儿出嫁得多远的事情,现在就想。”
  “日子过得多快啊,一晃眼胤禛都八岁了。”蓁蓁抚上皇帝的手与他一起摸着肚子,“我入宫的时候妹妹走路都不顺溜,如今都要嫁人了。”
  皇帝笑着亲亲她手问:“别惦记了,要实在惦记朕陪你去瞧瞧,如何?”
  蓁蓁惊喜道:“能去?怎么去?”
  皇帝仰面躺在她腿上,伸手捏捏她鼻子,“朕有办法。”
  南官府胡同里锣鼓喧天,左邻右舍们全跑了出来挤在窄窄的胡同里瞧热闹。只见白马开道后头跟着一顶大红花轿,十六个壮汉敲锣打鼓,一百个执事提着灯笼扛着旗,把整条胡同照得和白天一样亮,瞧这架势这是哪户人家办喜事要嫁女儿了。胡同口杂货店的店主李二毛瞧得两眼发热,扯了扯身边胭脂店的老板刘柱说:“你说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老吴家才过得几年啊,如今就发达成这样了,嫁个女儿惊天动地的,听说老吴给他这小闺女准备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呢!”
  刘柱说:“可不是得要这多流水般的嫁妆么,他这女婿可是当朝一等公啊。”
  “哎,这老吴家这回可是发达了。”
  “都是托他大闺女的福,这皇上身边娘娘的妹子能嫁得差么?这要差了不是丢皇上的脸么?”
  “是呢是呢,听说还是太后赐婚,皇上怜惜新郎年幼还没什么家业,这婚礼的银子都是皇上赏的。”
  正说着花轿进了胡同了停在吴家门口,两个娶亲太太一进门,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趁乱也“哧溜”一下跑了进去,跟着黑漆漆的大门一关把剩下的人都挡在了外头。
  一身喜服的阿灵阿下得马来,两个娶亲老爷跟上到门前叫门。一个说:“亲家开开门。”另一个说:“姑奶奶们开个门吧,吉时要误了。”
  门缝里飘出一阵嬉笑,一个声音嘹亮的姑娘在门后说:“要开门也成,姑爷先说说,往后会不会待我们姑娘好。”
  阿灵阿想不就是赌咒发誓么,这容易,他上前说:“我阿灵阿发誓,往后必对福晋一心一意。”
  门里安静了一会儿,换了一个声音清脆的姑娘说:“不成不成,要加但书。”先前那个声音嘹亮的姑娘也附和说:“对对,要加但书,新姑爷说说要对咱们姑娘不好了怎么办。”
  阿灵阿傻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事,“要不好,我就……我就……”他吱吱唔唔半天也想不起来该说什么,要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吧,今儿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听他这吱吱唔唔的门里的人又笑成了一堆,脆嗓子姑娘说:“要对咱们姑娘不好就什刹海里光溜溜地溜一个。”嘹亮声的姑娘说:“要对咱们姑娘不好就把五十斤的弓从东城背到西城赔罪。”
  这回莫说门里了,就是胡同里挤得街坊邻居都笑了,阿灵阿顶了个大红脸开不了口,门里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催促:“快说快说,不说不开门。”
  阿灵阿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发誓要对福晋不好,就……就什刹海里光溜溜地溜一个,再背五十斤的弓从东城到西城赔罪。”
  街坊四邻是哄堂大笑,两个娶亲老爷的脸也红了,其中一个回过神来上去敲门说:“姑奶奶们新姑爷都赌咒发誓了,这下能开门了吧。”
  嘹亮声的姑娘说:“不成不成,这门还开不得。”
  阿灵阿听得急问:“怎么还不成?”
  围观的街坊四邻里不知哪个光棍瞧得眼热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新郎官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你都堵门口了这媳妇跑不了。”
  其他好事的一听也跟着嚷嚷了起来,“对对,跑不了跑不了,急什么。”“嗨,还能急什么,急洞房啊。”四下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阿灵阿这回是彻底不敢说话了,只能顶着红透了的脸在门口等门里人发号施令。
  门里一群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才由嘹亮嗓的姑娘说:“都说新姑爷功夫厉害,可不知新姑爷文采如何,要不新姑爷给我们作首诗吧,就以冬雪为题。”
  围观看热闹的这会儿早已是不怕事了,纷纷附和说:“对对,来一个来一个。”
  阿灵阿来回踱步,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首来:“水晶银装帘,青松旧姿在。老丫不争春,触处花似开。”
  围观的虽听不懂但图个热闹都帮着阿灵阿连连吆喝“好”。阿灵阿感激地朝众人一拜,转身对门里人说:“如何,可算是过关能开门了?”
  门里安静了下来几个人似乎在商量什么,过了一会儿脆嗓子的姑娘说:“这首诗虽合了题但对得不算工整,尤其平仄都不大对,不成不成。”
  阿灵阿听到这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直着脖子朝门里吼道:“揆叙,你他妈的没完了是不是,你别忘了你小子还没娶亲呢!”
  四周是哄堂大笑,门里倒是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门总算是开了。
  人群里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悄悄抱怨了一句:“揆叙这是怂什么啊,等他娶亲的时候找人把阿灵阿拦外头不就成了。”
  “你啊,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说话的是个丰神俊朗、识量宽和的男子,这门一开看热闹的人又往大门涌去了,男子把女子揽自己身边用胳膊护着她不被来往的人流挤到。女子在他怀里抱怨说:“我就亏在当年没人这么帮着我让人赌咒发誓的。”女子灵透的眼睛转了个圈,有意无意地瞧了男子一眼,男子刮了下她的鼻尖说:“这不你缺什么都让你妹子给补齐了么。”
  女子嘴一嘟说:“妹妹是妹妹的,我是我的,能比么。”
  男子笑了笑,低头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朕要辜负了咱们德主子,就让朕去护城河里光溜溜地溜一个。”
  蓁蓁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说:“谁要看你光溜溜的。”
  皇帝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眼看新娘要出来了,涌往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关保领了几个侍卫走过来说:“爷,咱们先往后退吧。”
  皇帝点点头,对关保说:“找两个人去把揆叙给拎出来,要让他再这么闹下去,阿灵阿今晚连新房都进不了了。”
  皇帝和蓁蓁由几个侍卫护着退到了人群后,正吉时吴家门口点起了鞭炮,新郎开道,新娘一身喜服盖着红盖头由弟弟白起背着出了门,人群一阵欢腾,远处蓁蓁在帷帽后轻轻啜泣起来,皇帝手伸到帷帽下给她抹眼泪说:“好好的又哭什么。”
  蓁蓁吸着鼻子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如今也嫁人了。”
  皇帝失笑,“姑娘家的不都要嫁人,她如今嫁了钮祜禄家的一等公也成了诰命夫人了,回头你召她进宫只有比从前容易。”
  博启一路背着新娘从内院到门外,一直背上轿,阿灵阿冲这位辛劳的大舅子一拱手,博启瞪着他狠狠地说:“你要以后敢欺负我姐姐,我一定不放过你。”
  阿灵阿一时是哭笑不得,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他在这什刹海边称王称霸的时候可一点没想着会和差点打过架的人结亲。
  “大舅子别误会,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姐姐的。”
  博启看他态度恳切这才僵硬着脸点了点头。
  新娘上轿后唢呐锣鼓齐鸣,花轿眼看要启行了,忽得胡同口来了一骑马的太监,他跳下马费了半天的劲才挤过人群。吴家的人识得此人,新娘的阿玛护军参领卫武上前一抱拳说:“赵公公来可是娘娘有什么旨意?”
  张玉柱先抱拳贺一声:“卫大人今日大喜。”随后取出一封红册说:“奴才是奉娘娘懿旨给吴府二小姐添妆的。”
  这下除了上了花轿的新娘因不能落地动不了外,新郎家的新娘家的都跪下了。张玉柱翻开红册念道:“娘娘赏上用缎子六匹,文房四宝两套,古本字画两箱,白玉送子观音一座,兰桂齐芳两盆。”众人磕头谢礼,威武迎张玉柱进府吃酒自是不提。这额外的添妆添得街坊四邻是啧啧称赞,都在嘀咕这得花多少金子银子。跟在吴家几个姑娘身后的揆叙此时也不免瞠目结舌,喃喃道:“亏了亏了,这皇上是下了血本啊,我家冬日里都种不出这么好的花,怕是温泉行宫那里连夜送来的。”他话刚说完只觉得肩上一沉,回头一看,两张熟悉的面孔站他身后朝他笑呢。
  揆叙被二格和索柱押往皇帝和蓁蓁所在地时只听皇帝哄着蓁蓁说:“这会儿成了吧,婚礼也看了,妆也添了该回去了吧。”
  一行人敲锣打鼓抬着花轿走了,蓁蓁恋恋不舍目送花轿走了很远,皇帝轻轻搭着她的肩,“想她就召她进宫见吧。”
  蓁蓁含泪说:“她是最年轻的媳妇偏嫁去后马上就要当家,一大家子人各怀心事有服的有不服的还有看好戏的,接下来有的是要忙的事,哪里是我想叫她来就有空来的。”
  皇帝又劝了几句蓁蓁方才把眼泪收了。皇帝这时才注意到揆叙,他眉头一拧说:“阿灵阿娶媳妇你在那上蹿下跳个什么?”
  揆叙理直气壮地说:“闹洞房啊!”
  皇帝一个白眼甩了过来。“小孩子家闹什么洞房!回家读书去。”
  揆叙一听可就不服气了:“这不原来说是要指给我的媳妇么,我连见都没见着转眼就成别人的了,我去闹个洞房还不让么……”
  皇帝听得一瞪眼,“你还委屈了啊,不是你和阿灵阿诉委屈说觉得吴雅家是包衣么。”
  揆叙分辨说:“可我后来想通了啊。”
  蓁蓁见皇帝脸一黑看架势是又要开训揆叙了,忙打起了圆场,“这姻缘最讲缘分,既得有缘还有分,二少爷和舍妹怕是有缘无份。二少爷也不必介怀,你自有你的缘分。”
  揆叙看她藏在帷帽后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笑意,似是欲言又止,揆叙心里一咯噔心想:难不成我的婚事皇上也定了?他刚想问,蓁蓁却转过身去扯了扯皇帝的衣袖说:“爷,妾想吃馄饨。”
  皇上脸色一下缓了,“饿了?”
  蓁蓁点点头。她如今有四个月的身子是最容易饿的时候了。
  “成,回宫吧。”


第159章 
  蓁蓁拉住皇帝说:“妾不想吃别的; 妾就想吃王伯的馄饨。”
  皇帝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王伯?”
  揆叙在旁插嘴道:“我知道,离这儿近得很就是金丝套胡同口那家。”
  皇帝问他:“你也知道?”
  揆叙说:“这家在什刹海这一代可有名了; 卖了三十年了; 除了下雨下雪天天都摆摊。小时候性德哥带我来吃过好几回,后来额娘知道了就不让我去了; 说脏。”
  皇帝一听一个“脏”字眉头顿时就拧成了一股麻花; 他瞧着蓁蓁说:“脏你还要吃。”
  蓁蓁因顾忌着揆叙在不好意思同皇帝撒娇,正搜肠刮肚地想怎么说服皇上呢; 揆叙一门心思想讨好蓁蓁从她嘴里再套点话出来,这时候当然是要帮着蓁蓁说话的; “爷,其实也不脏,我额娘那就是爱计较,其实不过就是寒酸点罢了。”
  皇帝心里还在犹豫,却终究敌不过蓁蓁的一脸期待。
  “好了好了,快把眼睛里的眼泪擦一擦,去,去还不成么。”
  蓁蓁自然是高兴极了; 揆叙更是一马当先地跳了出来说:“我来带路吧。”
  皇帝斜了他一眼:“你跟去凑什么热闹,回家读书去。”
  揆叙一脸正经地说:“爷,我也饿了啊; 我也想吃。”
  皇帝看着揆叙那一脸无赖; 竟然一时语塞都想不到该说他什么。
  这馄饨摊果然是离得很近; 沿着南官府胡同一直走,走到那金丝套胡同交界口就到了。这摊子也如揆叙所说寒酸得很,连个招牌都没,总共也就两张木头桌子八条长板凳,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背在一口炉子后操火,炉子上架着两口锅,一口盛浑汤,一口盛清汤,有人来点馄饨他就抓几个生馄饨扔进已经浑浊得瞧不见底的浑汤里煮开了,撩起来舀一勺清汤撒一把葱花装粗瓷碗里。
  皇帝忧心忡忡地看了蓁蓁的肚子一眼,“你真要吃么?”
  蓁蓁说:“爷,真没事的,妾小时候经常吃。”
  那老头听见他们说话突然来了句:“哎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揆叙走上去说:“王伯,三碗馄饨。”
  蓁蓁添得一句:“王伯,不要放葱花,一星点儿都不要。”
  “哎,好嘞,三碗馄饨一碗不放葱花,三十文钱。”
  揆叙给了钱端了三碗馄饨来,他在皇帝和蓁蓁面前摆下两碗,自己捧了剩下的一碗自然而然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对面。他刚举起勺子皇帝的眼刀霎时就飞了过来,皇帝毫不客气地指了指隔壁那张桌子。
  “爷,这儿不是空着么。”
  皇帝皮笑肉不笑地说:“一边儿去。”
  揆叙本还想着一会儿再套蓁蓁几句话,如今只得遵圣命垮了个脸悻悻然端了碗去隔壁桌吃了。
  蓁蓁微微卷起帷帽微微吹开汤上飘着的浮油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吃得烫到舌头还“嘶”了一声吐吐舌头。皇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都是几个孩子的额娘了,有时候还这么孩子气。他也舀了一个只尝了一口就觉得难怪蓁蓁对这馄饨这么魂牵梦绕的,这馄饨皮薄肉鲜汤口清淡,比之宫里做得是好吃上许多。皇帝一连吃了三个才稍罢。蓁蓁看见笑着问:“爷,可是好吃。”
  皇帝老实承认:“是,是,难怪让你这么日思夜想的。”
  蓁蓁眨了眨眼立马又添得一句:“那一会儿能再买些生馄饨带走么?”
  皇帝笑说:“成,都依你。”
  蓁蓁一时笑得是灿若桃花,在馄饨汤熏起的水雾中迷惑着皇帝的眼睛。
  揆叙被赶到了一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一张桌子听着背后两人浓情蜜意的心里倍感凄凉,皇帝又不许他跑去闹阿灵阿拜堂,闲来无事也只能找卖馄饨的王伯唠嗑了。
  “王伯,今儿隔壁胡同吴家办喜事街坊四邻都去了,您怎么没去啊。”
  王伯说:“去不了,我得在这守着摊子呢。”王伯边说边添了一把柴到炉子里,他挨着炉边坐么一点高。”王伯往自己膝盖比划了一下,“每次来都仰着头说‘爷爷,不要葱花,一星点都不要。’。”
  旁边桌子的皇帝轻轻咳了一声,揆叙“噗哧”一笑,眼珠子转了转问那王伯:“王伯,您老还认识老吴家的大闺女啊,那位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贵人了。”
  揆叙刚说完只见皇帝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揆叙吓得缩了缩肩。王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自然是一点没瞧见,他呵呵笑说:“皇上有眼光哪,吴家大丫头从小可就是个美人坯子!这不才进宫几年就成了东宫娘娘了,老吴家也借着闺女的光飞黄腾达了。”
  皇帝这会儿是转阴为晴,轻轻握住蓁蓁的手笑着跟了一句:“是呢,皇上可是有眼光了。”
  蓁蓁却不吃他这一套,抽回了手问:“王伯,您说老吴家大丫头是东宫娘娘,怎么还有一位西宫娘娘么?”
  王伯说:“可不是有么,老吴家大闺女住在东边,所以叫东宫娘娘,还有一位娘娘住在西边,叫西宫娘娘,就说皇上如今最宠的就是这二位娘娘了。”
  蓁蓁搁下汤勺呵呵一笑,皇帝心里不禁嘀咕一句:这老人家怎的这样多话。
  蓁蓁隔着帷帽瞧了皇帝一眼,又问那王伯:“王伯,您住在天子脚下,又在这王公贵人住的什刹海边营生,知道的总比我们这些路人多,您可听说是这东宫娘娘更受宠还是西宫娘娘更受宠?”
  “这倒还真没听说过,不过不都说以西为尊么,那西宫娘娘住在西边想来应是更得宠一些吧。”
  蓁蓁笑盈盈地瞧着皇帝,声音更是脆如黄莺:“是呢,我也觉得是西宫娘娘更得宠一些。”
  揆叙似是被什么噎着了,猛捶胸口咳个不停,皇帝眼角抽了抽说:“什么西宫、东宫的,都是穿凿附会的说法,那明珠的侄女不也在东宫里住着么。”
  王伯眯眼想了想,“对岸的明相爷家?哦,您说的是生了大太子的贵妃娘娘吧。”
  “哐当”一下不知什么砸到了地上惊了一座的人,回过神来只见揆叙蹲在地上拾着一地的碎瓷片,王伯忙过去帮着捡,“哎呀小公子,碎就碎了,您就不要沾手了,要是伤了怎么办,让我来吧。”
  揆叙一脑门子冷汗,他这时候可不敢去看皇帝脸。“多少钱,我得赔给您。”
  蓁蓁见皇帝虽不发一言但嘴唇紧抿着也暗觉不好,她轻推了推皇帝的胳膊道:“爷,您不知道,老百姓啊弄不懂那些,一律管皇子们都叫太子。大皇子是大太子,三皇子是三太子,打前朝就这么叫了。”
  皇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有闲工夫说话这是吃饱了?那该回去了吧。”
  蓁蓁讨好着说:“是呢,都出来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妾让王伯包一包生馄饨就走。”
  皇帝瞧了她一眼无奈地挥了挥手。
  揆叙又给了五十文钱,算作打包生馄饨和碎碗的价,王伯一边包着生馄饨一边嘀咕:“唉,不知费扬古这孩子如今怎么样了,从前啊他每回都跟着老吴家闺女的屁股后头来,两人一起吃完他还总要打包一份生的送老吴家去。”
  皇帝正要走了,听到这句脚步一停转头瞪着蓁蓁:“这费扬古又是谁?”
  王伯以为是在同他说话,絮絮叨叨地说:“这费扬古啊是住老吴家后头的一个愣头小子,和老吴家闺女打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了,对那闺女可是打小就死心塌地的。老吴家的闺女进宫的时候他是一路送一路哭的,说要等她出来娶她,多久都愿意等。”
  蓁蓁不想王伯竟说起幼时的故人,一时思绪如潮涌竟怔住了,想也没想那句追问就脱口而出:“那后来呢,他就真的等了?”
  王伯说:“唉,可不是个痴心的娃么。后来他去南边打仗立了功,拿着皇上赐的赏钱回来上老吴家说要先把亲事给定了,等老吴家的闺女出宫就成亲。哪里想到那时候老吴家的闺女已经成了东宫娘娘,据说孩子都给皇帝生了一窝了。唉,可怜费扬古那孩子大哭一场,回家带着老母就搬走了,再没回过什刹海这伤心地儿。”
  蓁蓁怔住了,轻声呢喃一句:“费扬古哥,你何必呢……”
  皇帝见她呆若木鸡两眼朦胧的明显是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中不能自拔,他气的脸色铁青,拉起她的手就走。揆叙掏出一两银子塞进那王伯手里,王伯忙说:“哎呀小公子这一整两的银子老汉我没碎银子找不开啊。”
  揆叙嘿嘿一笑,“王伯,不用找了,您今儿这故事说得好,这是额外给您的说书钱。”
  ……
  蓁蓁被皇帝拽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喘不上气来忙喊了一声:“爷,手,手……”
  皇帝回过神转头看了她一眼,蓁蓁苦笑了笑:“您走慢些,妾跟不上。”皇帝也不说话直接就拦腰抱起了她,蓁蓁惊呼一声忙搂住了皇帝的脖子。二格和索柱牵着马车就候在胡同口,见皇帝抱着蓁蓁出来了心里也觉得奇怪,二格问:“爷,德主子受伤了?”
  皇帝把蓁蓁抱上车,板了张脸说:“没事,走吧。”
  揆叙追了上来,甩了甩手里打包好的生馄饨。“爷,别忘了馄饨!”
  蓁蓁一听掀了帘子探出头来说:“对对对,我的馄饨!”
  皇帝一把把馄饨夺过来,对揆叙道:“你给朕老老实实地回家去,不准去闹洞房。”皇帝看揆叙一脸的不乐意于是立马又补了一句:“给你两天时间,三天后交六篇政论,再有十二首以十二月为题的诗。”
  揆叙一听立刻是垮了脸哀求说:“爷,这么多功课三天怎么够啊!”
  皇帝蹬腿上马,黑着一张脸俯瞰着他,“再多说一句就改作两天。”
  揆叙马上把嘴一闭再不敢往外蹦一个字了。
  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皇帝这是心情不好揆叙刚好撞枪口上这不就倒霉了么,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撞枪口的倒霉蛋,立马是闭上嘴起驾回宫。
  揆叙目送皇帝的车驾离去,一直到连那扬起的尘土都瞧不见的时候他眼珠子一转拔腿就往宽街方向走。
  功课的事回头再说,他是宁愿交不上功课挨罚也不能错过阿灵阿的洞房的!
  ……
  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皇帝这是心情不好揆叙刚好撞枪口上这不就倒霉了么,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撞枪口的倒霉蛋,这回宫的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好不容易挨到苍震门二格和索柱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由着往内就是内廷了,他们再不用跟着了。
  皇帝下了马把蓁蓁从马车里抱了出来,蓁蓁靠着他肩说了一句:“皇上,让臣妾自己走吧。”却换来皇帝一声冷哼,蓁蓁心里头暗念着小心眼却安静躺在皇帝怀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皇帝抱着蓁蓁走回永和宫却是一脸严肃,秋华她们都觉得奇怪,皇帝把人往炕上一放扫了她们一眼说:“都下去。”
  秋华不明所以偷偷地给蓁蓁使眼色却好巧不巧被皇帝抓了个正着,皇帝凌厉的眼神吓得她赶忙把头一低退了出去一路不敢再多看一眼。
  屋里就剩了皇帝和蓁蓁两个人,蓁蓁在炕上挪了挪挨到皇帝身边伸手碰了碰皇帝,“皇上……”
  皇帝无情地拍掉她的手说:“喊朕做什么,喊你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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