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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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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对她是有感情的,音秀要是最后真的有个好歹她又不免怨恨您怨恨咱们心狠。您想想龄华想想七阿哥想想僖嫔出事的时候,哪庄哪件她都是心存善念留人余地的做事,赶尽杀绝她不会的,别人若是赶尽杀绝她也不会答应。孩子由奴才来养她会理解的。奴才抱来胤祹以后她还找秋华来送过东西,足见心地多纯良了。”
  皇帝是真的叹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心痛,太皇太后见此也说:“这孩子好就好在一颗心上,皇帝当年也不正看中这点?”
  “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知进退。”皇帝虽然是抱怨但却深深理解,宫里活着本就该如此,他自己何尝不是每日在衡利弊中度过?
  太皇太后见皇帝这番又想起个事,眼波一转,瞅着皇帝边笑边说:“先前听说皇上总往永和宫跑,后宫里到处是冷冷清清的,怎么前些个日子倒是又热闹起来了?”
  “怎么了?”皇帝似乎有所准备勾起一个笑容,“您病着还有人来和您传闲话了?孙儿还以为只有皇额娘那儿热闹呢。”
  看,这就是皇帝,他可以装聋作哑,但不会真的又聋又哑,宫妃因为嫉妒去宁寿宫喝茶探皇太后的口风之事他其实了如指掌,只是没动作罢了。
  “最近闹别的了,说你多了两个人。我就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花,竟让皇上舍得把德妃都放一边了?”
  “三个。”皇帝咳嗽一声一脸严肃地说,“就是近日噶尔丹太忙,顾问行找的第三个还没来得及见。”
  皇帝轻描淡写,太皇太后本就心如明镜瞅着皇帝直笑,“你知道这几个人顾问行都是哪找的吗?”
  “哪?”这皇帝还真没问过。
  蓁蓁那日的一番话让他警醒,从永和宫出来后他就吩咐顾问行去找人,这人原本就是为蓁蓁作个挡箭牌的,他连看都没怎么仔细看,又哪会有兴趣去关心哪里找来的。
  “这两日说有身孕那个可是景仁宫找来的。”
  太皇太后说完就眯着眼观察皇帝的反应,皇帝一开始明显愣了一下,但一瞬间过后似乎有些玩味的意思。
  他抬头朝苏麻喇姑要了杯茶说:“景仁宫好,那里只供奉了额娘的牌位,伺候的人都没根没基,小顾子办事是用心的,朕也放心他。”
  皇帝从慈宁宫出来就找了顾问行“谈心”,顾问行跪在昭仁殿下方一脸“奴才不知”的表情,皇帝抬脚就踹了下他的凉帽,“装傻是吧?”
  顾问行捂着帽子讨饶说了实话:“那日您吩咐之前不小心听见了德主子和您说话,说起皇贵妃过年什么的……奴才就想起景仁宫了……那里现在最干净,挑出来的人没根没底,也不怕后头有人嘛。”
  这话别人不懂,可皇帝和顾问行互相之间都懂对方在说些什么,皇帝鼻子出气哼了一声给了顾问行一个白眼。
  “顾问行。”皇帝像小时候调皮时捉弄顾问行一样抓起他的辫子吩咐,“朕明儿带德妃去李园,景仁宫的事情你自己去承乾宫告诉皇贵妃,听见没有?”
  顾问行“嘶”得疼叫一声又双手朝皇帝拜着继续讨饶:“万岁爷,皇贵妃正为小佟贵人挪出去的事情伤心呢,哪有空管这些。”
  “那就找点事情让她从伤心里出来几天。”皇帝敲敲顾问行的脑袋问,“懂不懂?”
  “懂懂懂。”
  景仁宫本是故圣母皇太后的居所,皇帝就是在这出生的。圣母皇太后殡天后这儿再无人居住,皇帝设了佛堂供奉圣母皇太后的牌位、画像和生前的用具,日常都是皇贵妃这个嫡亲表妹在打理。
  皇帝已经有些时候没来这儿,皇帝不来,皇贵妃也不会随意来,今儿不知怎么皇贵妃突然特别想来这坐一坐。
  景仁宫里虽不住人,可也有四个宫女负责清扫并一个管事的太监。景仁宫的管事太监刘毛子并四个宫女一起跪在院子里迎驾,皇贵妃问:“圣母皇太后的灵位前可是一直都有供奉?”
  刘毛子道:“回主子,奴才等人不敢怠慢,日日都按时供奉。”
  皇贵妃点点头进到正殿里,正殿中央供奉着圣母皇太后的牌位,贡桌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贡品,桌子擦得是一尘不染,果如刘毛子说的供奉打扫都十分上心。她像往日一样捻了香跪到牌位前。
  刘毛子是宫里的老太监了,原就是伺候圣母皇太后的,宫里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皇贵妃身边的刘嬷嬷也与他相熟:“刘公公最近可好?”
  刘毛子问:“都好,皇贵妃怎么突然来景仁宫了?”
  刘嬷嬷道:“你们景仁宫庙小池深啊,皇贵妃再不来这地都快不归她管了。”
  刘毛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皇贵妃生气了?”
  “那倒没有,这不就过来看看么,要是人好,咱们也缺人手。”
  刘毛子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眼一旁的四个宫女,若有所思。刘嬷嬷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这四人差不多岁数,但左起头一个瞧着十分出挑,身材婀娜不说,脸蛋也生得漂亮。刘嬷嬷心里呵了一声想:竟然还有个这样姿色的藏在这景仁宫里。
  刘毛子轻轻咳了一声,那宫女脸一红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刘嬷嬷心中有数,眼珠子转了转问:“刘毛子你收了多少……”她悄悄比了比那宫女,刘毛子又咳了一声却故意当没看见。
  皇贵妃此时敬完香推门出来了,刘嬷嬷迎了上去道:“主子,旁边您的旧屋子里照旧备了茶水。”
  皇贵妃点了点头,扶着刘嬷嬷就去了偏屋。刘毛子瞅了个空退了出来,快步走到茶房,在章佳氏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机会都给您准备好了,这大树就在眼前,这回就看您抓不抓得住了。”


第166章 
  章佳氏攥紧了手心; 她站在茶炉前一直等到手停止了颤抖才对刘毛子点了点头。刘毛子一马当先走出了茶房; 章佳氏端起乌木托盘踩着细碎的步子紧跟在他身后。
  皇贵妃坐在屋子里,这屋子她三岁就来过; 那还是顺治年间,这宫殿的主人还是她的姑母,现在什么都变了只有院子里的夹竹桃每年还会开花。
  正想着,有两个宫女一掀帘子; 一个娉婷的身影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里往地上一跪。
  “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佟佳氏见来的是个宫女不禁皱起了眉问:“怎么不是刘毛子来回话。”
  “刘谙达年纪大了; 让奴才前来伺候。”
  她对答有度不慌不忙的,佟佳氏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起来回话。”
  “是。”
  宫女扶着膝盖慢慢起身,佟佳氏只觉着眼前一亮; 呵,这景仁宫里能藏个美色这么久她都不知道!
  宫女见佟佳氏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微微泛红略垂下了脸。
  “你是哪个旗的; 叫什么。”
  “奴才是镶黄旗的; 姓章佳氏。”
  “你进宫多久了,之前在哪当差?”
  “奴才是去年年头进宫的,跟着姑姑学完规矩就到景仁宫里当差了。”
  佟佳氏见她答对如流,刚行礼的时候更是规规矩矩一点纰漏都没。她进宫还不到一年能做到这样实是难得。
  “你今年几岁了?”
  “奴才十六了。”
  “这些日子是你在皇上跟前伺候?”
  章佳氏微微抬起眼睛; 扑朔着长长的睫毛看了佟佳氏一眼又垂下了眼眸。
  “是; 景仁宫一共四个宫女奴才是领头的,顾总管那时候来景仁宫挑了奴才和同屋的宫女去乾清宫。”
  “行了;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下去吧。”
  章佳氏抓紧了身侧的衣角; 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刘嬷嬷冲着她扭腰摆臀的背影冷哼一声:“哼,主子你不觉得她像……”
  皇贵妃打断她的话:“像什么?我怎么没瞧出来。”
  刘嬷嬷这话头被她一断后头的话就没说下去了。佟佳氏静静地没说话,过了半晌轻轻笑了:“去把顾问行叫来,既然有喜了,有些事得去办了。”
  ··
  李园,在京城西郊,蓁蓁抱着盈盈牵着宝儿入园之时六月初夏的柳絮正沿河岸洋洋洒洒飞来。蓁蓁稍稍掩住怀里小女儿的口鼻又对宝儿说:“宝儿,捂一下,别吸进去了。”
  宝儿乖巧地学额娘的样子遮住自己的口鼻,没想蓁蓁自己却吸进几口还未踏入内室就开始咳嗽。蓁蓁把孩子递给乳母宝儿则爬上她膝头问:“额娘不乖,自己不捂。”
  蓁蓁的咳嗽还未平息还遭了女儿一番调侃气得她边咳边戳宝儿脑袋:“咳咳,你个小家伙,咳咳。”
  蓁蓁一张口吸了一口风咳得更厉害起来,一时忍不住挥手让人把孩子抱远自己转过头去一阵猛咳,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一转头看见皇帝举着水杯虎着脸:“赶紧喝水,等下就叫太医来好好给你看看。”
  蓁蓁接过水猛灌了几口才稳了下来,拉着皇帝抬手笑问:“事儿都办完了?”
  “嗯。”皇帝牵过她在屋内的一处小榻上坐下,等宫女们上了一壶新茶又替她倒了一杯,蓁蓁一看这杯子上鸳鸯戏莲配小诗一首:根是泥中玉,心承露下珠,她看了两眼面露笑意连水都忘记喝,皇帝见此问,“喜欢?”
  她点点头,就着杯子才喝了两口,皇帝接过后说:“官窑新做的,现下只得了一套都放在李园先用了。”
  “一套?”蓁蓁喝了几口水总算缓了过来,只稍有些气喘。
  “对。”皇帝抱了她坐在膝头,替她顺着还在起伏喘息的后背,“是取了十二月花神做的月令杯,等下拿过来给你看好不好?”
  “这么心思奇巧的东西肯定不是您想的,内务府哪个官员有这么好的心思了?”
  “李煦。”皇帝把杯子放回矮几上,没注意到蓁蓁瞬间变了的颜色,“朕调他和曹寅都回京了,都先回内务府历练几年吧,李煦就先来管这个园子。”
  蓁蓁没接话,她还顺着自己的呼吸,皇帝回过头打量了几番她的面色后颇为不愉:“怎么回事,出月子的时候还好好的,朕看你那时候养的唇红齿白精神气十足,这才一个月又是伤风又是气喘的,十天里有七八天都病着。”
  这时候秋华端着药进门来,也虎着一张脸不声不响就把药搁在矮几上,蓁蓁闻见熟悉的柴胡桂枝汤的味道直接就扭了脸靠在皇帝肩上耍起赖来。
  皇帝无奈朝秋华挥挥手,抚着她后背哄道:“德主子,生病不吃药像话吗?还没宝儿乖了?”
  “不喝,难闻死了,本来没病多闻几下这个药也要气病了。”
  皇帝本也略同医理,他举了药碗闻了两下的确觉得这药比一般的柴胡桂枝汤更难闻,他问:“太医是给你加了药了?”
  “加了生地和丹皮。”蓁蓁脸都垮得端不住了,皱着鼻子朝皇帝哭诉,“本来里面的黄芩就够苦了的,现在更加没法喝了。”
  皇帝通医理听到生地和丹皮以后脸色立马骤变,他抓过蓁蓁的手腕扣住把了一会儿后冷着脸把药碗塞到她面前吼了一句:“赶紧喝,要是病症入了里怎么办?”
  皇帝好言好语哄惯了蓁蓁,她多久没见皇帝这样凶残的样子了,哆哆嗦嗦举着药碗小口小口地抿着,谁知皇帝在后头一抬手整碗药都灌进了她口腔,害得她呛了一口咳了老半天。正当她回过神要去抢水喝,皇帝却把她按在小榻说:“不许喝,药性冲淡了怎么办!”
  蓁蓁气得眼圈发红,呜咽着说:“苦死了!”
  “加生地和丹皮是你伤了阴血的缘故,你以为朕不懂?”
  蓁蓁这下是理亏,她当然知道加药的原因,但不知道皇帝竟然知道这药方。她嗫嚅着认错:“万岁爷博学,万岁爷圣明。”
  皇帝这才放她起身唤了人送了糕点进来让她清口,等她吃完了才说:“喜不喜欢这儿?”
  蓁蓁环顾这内室以后嫣然一笑:“您藏私,修了这么好的地方。”
  “走,咱们去瞧瞧。”皇帝拉她起来往外头走,蓁蓁在他身后问,“宝儿呢?”
  “让奴才们领她去瞧小白马了,你说明明是公主,比阿哥们还好动,她和胤禛是不是生反了?”
  胤禛好静,倒不是骑射不精,要是非要他和兄弟们一较高下也不会输,但若是在写字念书和骑马射箭之间选他一定选安分待在书房。
  宝儿好动,腿脚长开以后整个紫禁城都被她的小腿晃了个遍,连平日里看蓁蓁最不顺眼的宜妃荣妃这些人听到小公主来敲门都能笑着迎她。没法,这丫头嘴甜又活泼,实在太会讨深宫娘娘们喜爱。
  蓁蓁白了皇帝一眼让他别乱说话,皇帝则笑得轻快领着蓁蓁一路向北走去。蓁蓁本来停留的是正门内一处五进院落的尽头,皇帝领着她从后门穿出,一片水面便豁然开朗印在眼前。
  水岸四周散落着亭台阁楼,不用黄瓦皆是苏州看见的样式,四周也没了巍峨的宫墙,反而是等人高的黄墙透着淳朴自然的气息。河岸上尚有三条堤岸未植花草,其余地方或是种上了柳树花草或是水面已经种上了莲花。
  皇帝抬手一指说:“旁的没什么好种的,回头让他们在那里多种些牡丹花卉吧。”
  “俗气。”蓁蓁掩住口鼻转头咳嗽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来看着皇帝。
  皇帝被她一噎,脸略涨红了抬着下巴问:“那你说,种什么?”
  “我想想。”蓁蓁歪着头就开始认真地想着。
  皇帝见状无奈搂过她说:“种点桃花?”
  “也好。”蓁蓁觉得这主意比满院子的牡丹花好一些,但还不够,“再弄些兰芝丁香如何?三四月桃花、五六月丁香、七八月芝兰,三堤时节不同各有飘香,哪个月都不闲着。”
  皇帝无奈地呼了一口气,吻了下她额头说:“骄奢淫逸。”
  “那也比满院子牡丹俭省吧。”
  蓁蓁腹诽着皇帝的审美实在可怖,这时候还是要夸李煦在江南被熏陶得好了,要是皇帝选那些个杯子能全要工匠画成五彩牡丹配宝蓝大红,一个个闪花眼。
  皇帝牵着她的手看了一眼五进院落后玉涧金流与林香山翠两景中的亭台楼阁,替她捂着口鼻穿过柳林后领她到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前,从怀中掏出一块黄布说:“来,蒙上。”
  蓁蓁自然不依,皇帝上回掏布条干了些什么她还没忘呢!
  皇帝也知道自己过往“声誉”不佳,他故作严肃地说:“朕不干别的,就是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蓁蓁将信将疑由着皇帝蒙住她眼睛牵着她往前走去,感觉沿着堤坝一路向前,小石子不时让她走得扭扭歪歪,等她第三回绊到时皇帝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气息拂在她耳边,日光透过黄布让她看不真切,只能搂紧他脖子抱怨:“真麻烦。”
  皇帝大步流星往前走着,直到走上一处小桥才放她下来,替她解开布条后一指:“到了。”
  这是一座木制小桥,桥面一弯曲折后通向一道月亮门,门后隐约植有松柏,蓁蓁踏入月亮门后,松柏后是一座五开间的殿宇,并没有宫中的宫殿高大,却别生趣味曲径通幽。
  松柏两侧还各植有梧桐,她本是惊喜,可还是忍不住回头打了皇帝一拳说:“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孔雀东南飞多不吉利啊!”
  皇帝挨了打却知道她是高兴的,领着她又往右侧梧桐后的游廊走去,穿过游廊是一处倒坐的三开寝室,再侧是东坐朝西的一处穿堂,穿堂尽头则连着一处水榭。
  皇帝带着她走进寝屋,右手边打开是一处砖砌的浴室,她红了脸退出来往左边去则是挂着珠帘的暖阁寝殿,朝北有一处小门连着穿堂通往水榭,而水榭和穿堂夹着一处院落还围着一圈屋宇,她张望后发现这是一处三面环水的小院,前后开窗后微风带着水汽穿过习习凉风透心凉。
  “这样总不怕热了吧?”皇帝见她不由自主往窗外伸头,一把把她抱回来说,“后头还有呢。”
  蓁蓁一时觉得自己如乡村野妇般无知无识由着皇帝带她“开眼界”,他们回到五开间的正殿穿到后院,后院是一处小山伴着两间亭子和几处小屋,拾阶而上可远望水面。此时正午天色开阔,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蓁蓁不由笑道:“天光云影共徘徊。”
  “这儿都没起名字呢,这处叫天光云影倒是正好。”皇帝牵着她回到正殿,正殿除了宝座两边都是书房,一处书桌上已经铺上了纸笔。
  皇帝提起笔先写下了“天光云影”四个字,然后问:“刚刚那处门想叫什么?”
  蓁蓁摇摇头,但她问:“都给我了?太大了。”
  皇帝一笑拉她坐在膝头环住她说:“你,老四、宝儿、盈盈,以后还有别的阿哥公主,朕还怕不够住呢。”
  “什么别的,没有了。”蓁蓁抢过他的笔,略一思索写下了“憩云”二字。
  “何解?”
  蓁蓁搁下笔说:“您日理万机,跨过桥只当停云小憩,略略修整还是要忙的。”
  “这就是抱怨朕了。”皇帝点点她鼻尖无奈道,“朕是劳碌命,没法子。”
  “最近又是忙什么?”话一出口,蓁蓁却后悔了,她立马赔罪,“臣妾多嘴,不该问的,就是看您来这李园还要见一见臣工随口问。”
  “无妨。”皇帝抱着她皱眉说,“蒙古不安呢,雅克萨那里还在打仗,河工也不安生,朕近日天天在前朝骂人,骂的头都疼了。”说着他把头搁在蓁蓁肩上说,“赶紧给朕揉揉。”
  蓁蓁抬起一只手替他揉了眉心道:“今年还巡幸蒙古吗?”
  蓁蓁心里皇帝去一去蒙古也好,皇帝是好动之人在塞外和蒙人喝酒围猎远胜于在宫内和朝臣纠斗,她暗暗觉得皇帝出塞时候脾气心情都比要在宫内好上数倍。
  一听这话皇帝却更郁结,“去不了了,老太太这身子骨,朕不敢走远啊。”
  蓁蓁听得也黯然,她去慈宁宫看过几回,太皇太后如今下地也抖抖索索,每日流水般汤药针石往里送,可都只是在拖日子。
  “七月中去一个月,朕带裕王恭王去,让蒙古诸部都到喜峰口附近见一见就回来。”皇帝握住蓁蓁给他揉头的手说,“不见不安心,走远也不安心。北边不消停,南边又决口,朕今年大概是犯太岁的厉害。”
  “瞎说什么呀。”蓁蓁见他真心丧气起来决定和他打岔一番,“宫里不是刚刚有好消息吗?这也叫犯太岁?”
  “什么?”皇帝抬起头来见蓁蓁衔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个激灵,“你生气了?”
  “说实话?”蓁蓁认真问他,皇帝点点头,她认真回,“没有。”
  “为什么不生气?”皇帝不知怎么见她这样淡定却自己有些气恼。
  蓁蓁笑说:“那我气一气好了,那套月令杯都归我,谁宫里要有一样的我就全去砸了。”
  “你啊!”皇帝无奈地叹道,就如他和老太太抱怨那样,如今的蓁蓁大概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懂进退太识趣知礼了。
  “您安心去蒙古吧,苏嬷嬷年纪大了,我找秋华多去搭把手。皇太后那里我把宝儿接回来不扰着她,哈日伊罕那里我也熟悉,都能照料。”
  蓁蓁深知太皇太后对皇帝有多重要,去岁太皇太后病重后,向来闲不住的皇帝破天荒的几乎一年没怎么出门,连南苑行猎都顶多两日,巡幸京畿都不过十天且驻跸之处一定要离京城半日脚程之内。
  皇帝的疲色显而易见,他低着头埋进蓁蓁怀里说:“好,你也要乖一点,好好喝药。”
  蓁蓁没接口,皇帝等了半晌抬头一扫阴霾满脸恨意地说:“你造反了是不是?女人家热伤阴血是小病吗?你忘记之前疼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盈盈怀的多不容易?你再这样以后可怎么生?”
  “不生就是了嘛……”蓁蓁这句话刚出口就被皇帝瞪了回去。
  他碎碎念着:“反了你了反了你了,你等着,朕再给秋华找一道金牌,朕出门的时候让小顾子也杵在永和宫里,你要是不喝就让他们给你灌下去!”
  “顾问行一敬事房总管大太监,您把他当什么了!”蓁蓁笑着说,顺带胳肢了皇帝一下问,“您这回出行怎么没让他来了?往日臣妾宫里您不都让他去布置么。”
  “他去景仁宫办点小事。”皇帝漫不经心地说着对蓁蓁动起手来。
  “小事?”蓁蓁笑了,“您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一挑眉,肃着脸吩咐道:“朕叮嘱你一句,景仁宫、承乾宫的事情你少管,听见没有?天塌下来你也把眼睛闭起来。”
  蓁蓁不肯,拢着衣襟说:“您越这样臣妾越好奇,要么说清楚要么别拦我。”
  “别不听话好不好?”皇帝急躁地拉下她的手也不知道说的是刚才嘱咐的话还是没能脱的衣服。
  皇帝咬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挑起她的欲望,呢喃着:“这么多屋子呢,你先挑一个,朕好办了你。”
  “您知不知道,唔……”蓁蓁撑着手从他身上微微抬起身子离他半寸,“房劳损……”
  皇帝扣住她抬起的下颚问:“你是不是今儿准备气死朕?”
  蓁蓁眨眨眼,小手指挑过皇帝的耳垂说:“万岁爷通医理啊。”
  皇帝眼神一暗,接着就把她按在身上不让脱身,一时间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那张“憩云”和“天光云影”飘出三丈,满室只剩下旖旎红云。
  等云收雨散,皇帝很庆幸当初给这一院子里到处都造了连廊,才能把昏昏欲睡的人安生地抱回寝殿。他搂着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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