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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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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佟佳氏说:“我当时想着如果真要再回那人手掌心我宁愿一头碰死在镜清园里。这样一想也就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了。”
  蓁蓁看她眼睛里又有了神采不再是先前那样死气沉沉心里也是为她高兴。“你能这样想我便放心了。既脱了那炼狱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好好治脸。”
  小佟佳氏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有些后悔把姐姐牵连到了这事里,我怕那人怀恨在心往后会对付姐姐。”
  蓁蓁宽慰地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我同那人原就是只差一张纸还没捅破罢了,早晚会有这一日与你不相干。”
  “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也不带上我?”
  两人正说话呢忽又有一人插了进来,蓁蓁一回头,惠妃掀了帘子笑着走进屋子。
  “惠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惠妃说:“怎么,就许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她挨着蓁蓁坐下不着痕迹地看了小佟佳氏一眼,纵然蓁蓁之前已经同她说过小佟佳氏如今的惨状她真亲眼见着了仍是心里一震。
  小佟佳氏虽说振作起来了,但还未完全准备好见其他人,面对惠妃她有些不自在,人不禁往床里缩了缩。惠妃轻轻握住她的手:“妹妹别怕,我知道妹妹在治病带了些上好的药材给妹妹,有天山雪莲,灵芝,何首乌和人参。都是妹妹日后用得着的。”
  蓁蓁笑着瞧着惠妃说:“婵媛妹妹别同她客气,咱们惠姐姐比不得我们这些穷酸的,她可是这后宫一等一的土财主,皇上、太后的赏赐,明相爷的孝敬,还有大阿哥、八阿哥的体己,她那延禧宫啊可是金山银山堆成的,不拔她这只金鸡的毛拔谁的?”
  “哟。”惠妃剜了蓁蓁一眼,“这现就有个有钱的主在我面前装起穷来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首饰箱里藏了哪些好东西,有本事就开了让大家都瞧瞧,也让我这土财主开开眼界。”
  这事还真是蓁蓁心虚,她一贯在后宫最受宠,皇上这些年私下赏了她不少好东西,这一件一件的不起眼,积年累月下来可是不少,更不要说前年她随皇帝南下又采买了不少的好物。
  她红了脸扯了扯惠妃的衣袖。“好姐姐是我说错话了,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
  小佟佳氏在旁看着竟不自禁地笑了。惠妃微微一笑道:“如此便是好,这景阳宫是个难得清静的地方,妹妹就在这好好养病吧。”
  小佟佳氏含着泪点了点头。“惠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妹妹只怕把姐姐也牵连进来……”
  惠妃一挑眉嗓音微扬:“别担心我,我可不怕你那好姐姐,咱们叶赫纳拉氏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罢这一句她又放软了声:“别多想了,先把身子养好。”
  蓁蓁和惠妃又陪她说了会儿话才走。两人出了景阳宫沿东二长街慢慢走着,惠妃挽着蓁蓁问:“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蓁蓁道:“皇上说了要我别再管,他又出手把佟贵人放到了景阳宫就是让我和皇贵妃都罢手的意思,皇贵妃行事素来最顾忌皇帝,一时半会不会来寻我的晦气。”
  惠妃点点头,她亦是这么想的。
  蓁蓁叹了口气。“只是敌方虽暂时收兵了,我方也没有破敌之计。我仍是觉得佟贵人这天花得的奇怪,而且整个承乾宫为何就她一个人染上了,秋华悄悄去打听过了,别说皇贵妃了,就连照顾她的宫女也没有染上的。”
  惠妃道:“你这一说是奇怪,太妃那是好几个住同一屋的宫女都得了天花的。”
  两人各自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事一路无语。永和宫先到了,蓁蓁想邀惠妃进去坐坐,惠妃笑说:“不了,胤禩在长牙有些发热我回去还得看看,改日我再来瞧小公主。”两人遂在德阳门前分了手。
  蓁蓁一回到永和宫秋华便递上了一封信,蓁蓁瞧了她一眼问:“谁送来的?”
  秋华悄悄说:“铁狮子胡同送来的。”
  蓁蓁拿着信进屋叫碧霜她们都退下,这才拆了信看。秋华见她读着信脸上竟难得地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
  “信上说什么了主子看了这样高兴?”
  蓁蓁捏着信纸微微一笑:“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去通知内务府,我要去碧云寺还愿。”
  清晨的碧云寺里除了早课的僧人外香客寥寥,两个头带帷帽的女子避开往来的僧人潜行到了一处禅房外,个子稍矮的女子敲了敲门,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站在屋里对她俩说:“进来吧。”
  两人进了屋子仍是带着帷帽,男子瞧着倒是笑了。“我同碧云寺的主持相识已久,这处禅房是他独留给我的,我若来就住在这,我若不来这里也是空关着,只是偶尔会有小沙弥来打扫。这里地处偏僻平时没有人会走动的,你们就放心把帷帽摘了吧。”
  这恭王真正是成天没个正经。秋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正了正脸色道:“虽说没有外人但男女之防不可无。”
  “算了,同恭王也不是头一次见了,办正事要紧。” 蓁蓁拉了拉秋华,顺手便把帷帽摘了下来。“人在哪?”
  常宁笑着转过身冲里屋说:“先生,出来吧。”
  沉重的脚步声伴着“咚咚”的拐杖从屏风后传来,蓁蓁抬眼去瞧,说是先生,出来的却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缓缓而出。
  此人正是那日在公主满月时同常宁一起在御前合奏的老妇人。
  蓁蓁作揖问候:“先生,别来无恙。”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朝蓁蓁一拜:“多谢娘娘赠谱,我心愿已了。”
  “非我所赠,是故人留下。”蓁蓁坚持,老妇不以为意。
  蓁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老妇:“有人说您见到这个,会有话可说。”
  老妇接过打开瓶塞,又闻了一闻,神色巨变,颤抖着塞回瓶塞道:“他可还哑着?”
  老妇说的“他”就是当年给蓁蓁传艺的老太监,蓁蓁当年蒙他传艺数月从未听过他的声音,两人之间交流全靠纸笔,顾问行当时也说南府的太监乐工们无一人听见他说过话,想来应该是早就哑了。可老妇这话却别有意思,蓁蓁问道:“不知何来此说,师傅他从来都是哑的。”
  老妇道:“深宫秘密何其多,有违心的也有无愧于心的,可纵使你无愧于心的事情,落到别人手里也可能成为把柄,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只有闭紧了嘴什么都不说。”
  蓁蓁听她的样子话里有话,声音飘忽,略有鼻音,虽然蓁蓁满心想知道背后故事,但也不欲催她。
  果然,那老妇人娓娓道来:“我本是前朝田贵妃的校琴侍女,他姓王,是当年东厂提督王承恩的义子。田贵妃盛宠,琴棋书画都是宫中一绝,又伴有四位合奏的侍女,那本琴谱就是贵妃闲暇时候所作。后来贵妃为皇后所污,于万岁心生嫌隙,我也被皇后抓住想要严刑拷打我让我吐露对贵妃不利的事情。他和我是同乡,我被抢进宫内做宫女时候万念俱灰,他念同乡之谊安排我去伺候得宠又性情宽和的田贵妃,后来也是他给了我一瓶这样的哑药,让我拷打之时不会胡言乱语出卖贵妃。其实贵妃对我恩情难得,我如何会卖主求荣?可是皇后心狠,他是怕有万一。再后来也是他背我出慎刑司,给我喂药治伤,宫中对食何其多,他是东厂有权的太监,却没有一个对食相伴,别人见他如此照顾我都以为是看中了我。我也是如此以为,伤好以后想献身于他,却被他拦住了。”
  她果然是前朝的宫女。
  蓁蓁虽然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却不想她同自己的师傅之间还有过这样的渊源。
  “他说不愿意糟蹋人,还说天下大乱,止不住什么时候就有逃生的机会,到时候千万不要犹豫。那天是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闯贼攻入京城,宫中大乱,他给了我一包珠宝让我从朝阳门离开。我让他和我一起走,可他说他一个太监,去别地也是受人歧视,还不如死在宫里。我不肯,他就骑马走了,我追着他的马和他说,来日无论天涯海角只要听见我的笛声,请他以箫想和。”
  老妇深叹一口气:“我后来离开京城,辗转来到金陵,所带金银大半在路上遗失,到了金陵有闻寇白门在秦淮河畔重新开张,我因着笛声自荐于白门先生,并常伴左右十余载,再后来白门先生为那个姓韩的小生轻贱,也是我赶走了人。白门先生死后我打着的她的招牌在秦淮河畔开张,直到恭王来访。”
  她佝偻着身子朝恭王一拜,恭王抬手称不敢,接着说:“本王年幼时翻阅宫中残存的曲谱,得了田贵妃的访道五曲,恰巧先生所奏也是其中之曲,便猜先生是明宫旧人,得闻先生旧事,我劝先生回京试试,或许王公公依然健在。”
  老妇含笑说:“我本不信,年岁久了,其实早就不敢相信他还能活着,可王爷说他在宫中寻着这谱子时是有人精心校对过的,他当年在一堆曲谱里一眼瞧见也是因为独独那谱子上没有经年积下的灰尘。我便想只有他会在意那本访道五曲。田贵妃去世后我去了南府,大半时间都在研习那本谱子,他年幼会箫,和我一起改编了那五首琴谱,变得可以笛箫想和。”
  说到此,老妇突然笔挺地跪在地上朝恭王磕头:“多谢王爷大恩大德。”
  这故事只是一段前明宫女太监的旧事,可是夹杂着国家兴亡,乱世浮沉,听得屋子里的人不禁都鼻子一酸,蓁蓁擦了擦眼角转身对老妇说:“师傅于我有授业之恩,师傅除了曲谱还托我给您一句话。”
  老妇听得激动万分,忙问:“他说什么?”
  蓁蓁其实是不忍的,可她还是说了:“万千珍重,不复再来。”
  老妇微微一怔,旋即喟叹一声:“唉,他……一点都没变。”
  见蓁蓁不忍的神情,老妇反而安慰起她了:“过去他常常说,他在东厂见惯了每天都有人活着进来,体无完肤地躺着出去,什么生死离别,他是看淡之人。身体残缺,也不求一世安稳,活过就好。他大约还嫌弃我回来了,冒这么大的险,要是出事了可得被他埋怨到死。”
  蓁蓁也笑了,这女先生所说的,还真的有她那个铁面无私的师傅的样子。蓁蓁来此一趟,除了这女先生和她师傅的故事,其实还有更重要的疑惑待解。她问这女先生:“师傅说曲谱里有我想知道的故事,请问先生可知道?”
  女先生打量了蓁蓁半日,最后才点头:“我本来以为前明亡了,他那个热心肠的毛病能改改,没想还是如此,见不得世间的不平之事。”
  老妇从怀中掏出她包得精细的曲谱,这本曲谱重新装裱过,每页眉脚都画着精细的花纹,老妇将曲谱一倒过来,再翻一遍,恭王先叫起来:“有字!”
  蓁蓁也跟着定睛一瞧,竟然是篆字,每页分别写着:唐、王、魏、孕。
  唐王?蓁蓁念出来的时候心惊万分,她皱着眉瞧着这老妇,老妇直摇头,叹气说:“这是老事情了,也不知道他翻出来干什么。思宗陛下后宫里有一王选侍,怀胎十月临盆之日却未曾产下胎儿,而是产下一肉块,肉块一碰既破破后化作了一盆血水,王选侍产下肉块后半日内血流不止,最后血尽而亡。”
  蓁蓁心底一阵发寒,她看了秋华一眼,秋华的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了。没错,他说的这一切都太让人熟悉了,这情景分明同僖嫔生产的那日一模一样!
  “如此不详之事皇上自然是震怒,命厂卫严查。厂卫们把王选侍身边的人都抓了起来连续几日几夜地拷打,终于有一宫女受不住酷刑招认了,是另一魏选侍为了能怀有皇嗣行了巫蛊之术,这法术虽能保不孕之人受胎却极是歹毒,要借一已孕妇人腹中精血来养自己的胎,否则行蛊之人临盆之日便需用自己一身的精血来保存所怀的孩子。这魏选侍还是唐王妃娘家的远亲……此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我一直都记得……”
  唐王……
  蓁蓁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而手心更早已是汗津津的了。
  道士言此方乃凶方,侧妃李娘娘命中无子,逆天求子需以命相换。其另有一化解之方,然此方已在隆庆五年被人买走,故二位娘娘未曾得也。呜呼,世间神鬼奇异之事多肇于人之贪念也。
  不会错的,这同那卷《内府述闻》中提过的唐王府旧事一模一样,她先前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呢。
  “我从前偶得一卷书叫《内府述闻》,是前朝唐王府的一个内侍所写,里面有一桩旧年奇案,同王、魏选侍之事几乎一样。”蓁蓁将她在书中见过的旧事说了一说,老妇脸上亦是露出了惊骇之色, “当初厂卫们确实查到了根子上,你师傅当年猜测从道士手里买走完整方子的是唐王妃,她用此方祸害了唐王的两位侧妃而后又把这方子给了魏选侍。唐王怕受牵连托到了贵妃门前说情,贵妃私下多次唾骂魏选侍太阴险,拒了唐王的请托,最后唐王不得已花了重金贿赂王承恩,才没捅到思宗眼前。”老妇又问蓁蓁:“不知这卷书如今何在?”
  蓁蓁说:“已经被我烧了。”
  老妇点了点头。“如此不祥之物烧得应该,烧得好啊。”
  蓁蓁忽然想到一事,又问:“先生可知道有一种病看着像天花,却不是天花,也不会传染给左右人?”
  老妇失神地喃喃道:“怎能不知,怎能不记得……”说话间她已是红了眼眶不得不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贵妃娘娘有一幼子名唤慈灿最为皇上和娘娘钟爱。小殿下两岁的时候突然得了天花不治而亡。娘娘也因此伤心过度自此缠绵病榻不过区区数年就仙逝了。我们那时也只以为是天花,后来当年给小殿下看诊的一个太医死前才告诉我们这个秘密。小殿下那时得的不是天花而是中了毒,他当年虽然看了出来但心中害怕为保身家不敢多言。”
  “原来是这样……”蓁蓁轻轻呢喃了一句。
  如此,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恭王见状插嘴道:“后宫的事,本王是不便过问的,可刚刚娘娘说的事事关重大,也请先生务必装聋作哑。”
  恭王是明白人,他虽然不如蓁蓁于内情那么清楚,但血崩难产而死宫中只有一例,蓁蓁问得这么细他不免多想。
  蓁蓁听他此言深深看他一眼,见平时风流不羁的恭王此时万分郑重,不由疑惑,是不是风流也是这恭王的一副面具?
  老妇听到恭王叮嘱深深一拜:“我懂得。”又对蓁蓁一拜,“娘娘大恩,老身感铭,也有一句话赠与娘娘,我犹记得贵妃当年的话:这是伤了阴鸷的狠心绝命活,就是一时得利也定会有加倍的报应。”
  老妇说得咬牙切齿,入得蓁蓁耳朵,她却笑了:“您说得是,我们就且看这些人如何作死就是了。”
  蓁蓁所求已成,她问老先生:“您之后往何处安身?您年岁大了,可寻一安静地方养老。”
  老妇风轻云淡地说:“天下之大,处处为家,娘娘不必再挂怀了。”
  碧云寺一处不起眼的后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朝蓁蓁拜了一拜才上了车。山中起了风吹得帷帽乱飞舞,蓁蓁不得不用手扶着那帷帽边才不至让它被风吹落。她瞧了一眼身边俊秀的男子,似是欲言又止,常宁笑问:“娘娘是有什么话要问吗?”
  蓁蓁犹豫了一下说:“那次先生在宫中吹箫时我便有此困惑了,那日在宫中偶遇王爷似乎并不惊讶,我猜想王爷应该早就识破我身份了,只是不知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常宁略有些得意说:“我同这碧云寺的主持是忘年之教,我知道你在这寺里立了块牌位,我也见过那牌位了。”
  蓁蓁一怔,即便隔着帷帽常宁也看见了这一瞬间她眼中掠过的惆怅和难言的痛苦,他不禁又想起了初见的那一面她脸上那触动他心的泪痕。
  蓁蓁苦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


第171章 
  蓁蓁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凄苦神色让常宁一时有些后悔;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蓁蓁又道:“王爷,虽然先生说不在意,可我受人所托; 还是要请你多照顾女先生。”
  她一直看着女先生远去的背影; 脸上氤氲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似是惆怅又似是羡慕。常宁突然觉得如鲠在喉; 冲蓁蓁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
  常宁骑马跟着马车走开了一段; 他转过头去蓁蓁仍然站在原地目送他们; 在这苍天之下大地之上的人世间,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单薄脆弱; 似是只有她一人被留在了这人世。常宁从小也是布库师傅们手里摔出来的,完全不似他的外表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可现在他竟突然有些不忍看了; 他别过头催促着马车快点走。
  ··
  常宁亲自送走了那位“寇白门”先生; 他一回府瞧见矗在门口的管家恩柱那张苦瓜脸就知道肯定是又有事了。
  “怎么了,爷不过不在家半日又出什么事了?”
  恩柱还未开口有个声音冷冷地从他背后插了进来。
  “不是你府里出事是你出事了!”
  福全冷着一张脸从恩柱身后闪了出来。常宁一见兄长笑着迎了上去。“二哥你怎么来了,最近你不是忙着么,怎么找我可是有事?”
  福全冷冷地拨掉他搭上他肩的手说:“今日早朝你为何不到?”
  常宁一摊手:“我告过假了啊,身体不适。”
  福全拦住他去路说:“身体不适你还出门?你这像身体不适的样子么?你以为我会信,皇上会信么?”
  常宁一看福全眉心这深深的一道沟就知道他这二哥又要代替早死的爹开启说教模式了; 他赶忙打断他:“二哥; 皇上就算不信又如何; 我去或不去他也不会在意的; 就算我站在乾清门下面他也不过当我是件摆设吧了。”
  福全劝他:“你不该这么自暴自弃,皇上心里还是看重你的,他只是希望你能改改平日这我行我素的行事。”
  常宁挥了挥手道:“二哥你也不用苦口婆心地劝了。我这性子是不想改也改不了了。我也不在乎他看不看得重,只要我不犯上作乱这亲王的帽子他就摘不得,我乐得让他养着做个纨绔王爷。”他说着长腿一迈就想往里走,福全板着一张脸拉住了他说:“等等,你哪去,你还没同我说你这旷了早朝一天都去了哪?”
  常宁瞧着他哈哈大笑。“做了件好事,你弟弟我啊难得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福全越听越糊涂,心中担心他又闯了什么祸,上次他胡闹安顿那个沈宛就够糟心的了,这次鬼知道又是什么事,福全追着他问:“你又做什么了?”
  常宁笑着挥了挥手不再理他兀自进屋去了。
  ··
  “哈日。”
  哈日伊罕穿过院子往后殿走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她一转头见是蓁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屋檐下笑吟吟地瞧着她。此时四周都没有其他人在哈日伊罕便也不拘于礼数了,她小跑了过去,拉着蓁蓁的手说:“小姐姐,你这是来给太后请安么?”
  蓁蓁说:“是啊,刚才怎么没在前殿瞧见你?”
  哈日伊罕道:“我才不兴在那瞧一群女人捏着鼻子说话呢。”
  她学着挤眉弄眼了一番逗得蓁蓁都笑了。“你啊。”蓁蓁爱怜地摸着她乌黑发亮的长辫子,“那么多年了,只有你还是这样,真好。”
  哈日往她身后瞧了瞧问:“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秋姑姑她们呢?”
  “我让秋华她们几个去接阿宝了,太后要陪太皇太后斋戒让我接她去永和宫住几天。”
  哈日伊罕一听是连连吐舌头,“哎呀,我都忘了又得连着好几天吃不上肉了。”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捏着自己的脸说:“好不容易才长出了这么点肉这眨眼功夫就又要瘦回去了。”
  蓁蓁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她道:“你啊你还是这么爱吃肉。算了,你要是这几日忍不住想吃肉了,你就寻个借口就说要给阿宝送衣服过来我这吧,我让秋华给你做烤肉,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哈日一听顿时是眉开眼笑。“这样好,这样我就不怕饿得走不动路了。”
  “对了,我有一事要问你。”蓁蓁拉着她到一处无人的屋檐下问,“太妃宫里的宫女你可都熟?”
  哈日想了想:“若是科尔沁来的我都认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姐姐你知道我说满语有口音那群小丫头们一听我说话就发笑,我才不爱同她们玩。”
  蓁蓁本以为哈日是个合适的人,不想她竟如此说,蓁蓁一下到犯难了。哈日瞧她柳眉微蹙似是心事重重便问:“姐姐可是有事?”
  蓁蓁点点头,“是有事想要寻个太妃身边可靠的人打听打听。”
  哈日伊罕说:“既然如此姐姐何不去问音秀?”
  蓁蓁一怔,她都忘了有多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了。哈日伊罕的黑眼睛眨了眨说:“她伺候太皇太后的时候常两边跑,我有时候去太妃那看见她同那些小丫头们坐在一处教她们绣花有说有笑的,太妃那的人她应该都熟。”
  音秀。
  蓁蓁沉默了。
  哈日伊罕瞧她半天不说话轻轻推了推她,“姐姐……”
  蓁蓁回过神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成了,我走了,你记得要挨不住了就来我这。”
  她别了哈日伊罕出了太后宫,她本因一路往东直接回永和宫去的,走到慈宁宫前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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