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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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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求情,我没有杀纽祜禄氏,我同她更是清清白白的!”
  福全眼神黯了黯,他握住常宁的手道:“她已经去寿皇殿了。不管是或者不是,为了她好,为了你自己好,往后你都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常宁的瞳仁一缩,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他推开福全跳上马一路狂奔回府。恭王府上下看见他平安回来喜极而泣,常宁却不顾阖府的期待一头栽进书房里把门重重地一关,随后书房里便传出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阖府都知道常宁的脾气,此时是谁都不敢去敲门惹他的。
  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晚,连晚膳都不曾用。第二日是早朝日,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去敲门,出乎他的意料外,门很快就开了,常宁倚在门口身后的地上隐约可见折断的折扇和撒了一地的纸片。
  “怎么,大清早的有事?”
  常宁发辫散了,他神色如鬼魅眼神却清醒异常。
  老管家心底有些发憷,喃喃道:“爷,该上朝了……”
  “上朝?”常宁似是听到了什么引人发笑的话,而他真得也笑了出来。“我病得这样重还上什么朝?”
  “爷,您病了?”老管家一脸的迷惑,常宁虽然看上去是一夜没睡脸色不好,可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常宁瞥了他一眼,“是啊,爷病了,去叫府里的郎中来,他若看不出爷有病就去街上请大夫来,一个看不出就再请一个,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也成,爷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能看出我有病的大夫来!”
  常宁的怒吼回荡在回廊里,即便这声音传得出恭王府也传不出京城,更传不到那千里之外的江南。
  苏州织造衙门里,怀胎五月的曹李氏正与堂兄李煦说话,曹寅去年外放至苏州担任织造,李煦这回是担了内务府的差事顺道来苏州与曹寅夫妻二人小聚。
  “兄长这次来,嫂嫂还是没有跟来?”曹李氏说起李煦的夫人不由皱起眉头,“去岁我寄了些滋补的东西去,不知道嫂嫂用了没有?”
  李煦抿了口茶云淡风轻地说:“你嫂子就那个脾气,如今娘跟前也不太伺候了,成天往尼姑庵里跑,你别浪费那些个银子,流水送去也不过被她拿去喂狗,何苦呢?”
  曹李氏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叹气道:“嫂嫂爱吃斋念佛是诚心人,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娘都快愁病了,再这么下去,李家门不是连个奉香火的人都没有?”
  “李家么,大不了再过继一个。”李煦笑着安慰妹妹,曹李氏却不大高兴了,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本是昌邑姜氏,当年是被俘虏去关外才认了佐领李西泉为父,曹李氏是李西泉他门的姑娘,和李煦还真的没有血脉亲缘,全是靠着这认来的亲戚。可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李煦一门又深得皇恩,这点子认来的亲缘,李家门内只要没有不开眼的,绝对是不会否认半分的。
  见曹李氏神色不大好,李煦赶忙安慰她:“你也别担心了,我这回出门,我娘把家里的大管家都派来了,不讨两三个回去她是不会安心的。”
  曹李氏噗嗤一笑:“啊呀,你可别在糊弄老太太了,一把年纪了你这么气她合适吗?”
  “那你多生两,回头过继给我行不行?”
  “什么话呢你!”曹李氏嗔怪道,“你行行好让你娘放下心吧,老太太年纪渐长生怕自己合眼了都瞧不见孙子,上回我南下前去通州府瞧她老人家,一说这事两眼睛都哭成桃子了。”
  “这事么,我也不是没想过。”李煦转了转手上的沉香串子,“没成,就算了。”
  “你是看上过谁了?和我说说。”曹李氏好奇地问。
  “你这又拉着旭东念叨什么呢?”曹寅打起帘子自外而来,一边牵着他的长女,他的长女菱儿刚刚会走路,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
  李煦一见菱儿高兴地抱了起来:“舅舅抱。”
  菱儿也是乖巧孩子,软糯地叫了一句:“舅舅。”
  李煦抱着菱儿左瞧右瞧的,不忘打趣曹李氏:“我和楝亭可差不多大,我闺女都嫁人了,你家女儿才会走路,凭什么催我啊?”
  曹李氏忿忿说:“你掰扯我干什么,我可是求过签的,佛祖都说我是先有女儿再有儿子,这回肯定应验。”
  曹寅坐在妻子身边,温柔地抚着她的肚子问道:“我怎么不知你去求过这样的签?”
  曹李氏笑说:“还是那年圣上南巡的时候,德妃主子帮我求的,她说自己儿女缘最好,还解了荷包赐给我。这回要是应验了,我定去京城给德主子磕个头。”
  曹寅听妻子一说,却是皱起了眉头:“别胡说话了,这事莫提了。”
  “怎么了?”曹李氏不解。
  曹寅叹口气:“今儿京城那边来了信,信上说德妃娘娘不知道怎么开罪了万岁爷,已经送去景山了。”
  “怎么回事?”李煦陡然拔高了声音,“我出京的时候还半分风声没有。”
  曹寅被李煦唬得一跳:“你怎么了?”
  “哦,惊讶罢了,我出京之前刚安排了圣上和德主子从畅春园回宫,这转眼间的……”李煦不安地转了转手里的沉香珠串。
  曹李氏孕中多思,正是容易心思起伏的时候,乍闻此事不由潸然泪下:“德主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在京中的时候不都说万岁爷最偏着永和宫吗?这好好的……”
  “好了好了,你别为这事伤神了。”曹寅赶紧安慰夫人,“你要是心里难过,就多去佛前为德主子为孩子祈福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圣上也不是无情之人。”
  李煦默默瞧着曹李氏,也劝道:“妹妹还是保重自己吧,我回京了会瞧瞧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织造府后有一座新造的花园,是曹寅上任以后新修之处,小桥流水,点缀着几颗通透的太湖石,李煦也颇为喜欢。
  别了曹李氏,李煦和曹寅就在花园里的莲香榭中小聚,曹寅扇着一柄兰芝折扇若有所思的问:“旭东,你刚是安慰内子吧,内宫的事情,你去打听什么。”
  李煦随口道:“瞎说安慰妹子的,你还当真了。”
  “我以前是管慎刑司的,德妃娘娘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些的。就那年六阿哥的事情,旭东啊,你是没见咱们主子爷当时伤心欲绝折腾自己的样子。”曹寅忆及往事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这回为了什么。”
  “她也是可怜。”李煦望着一池残荷,喃喃道。
  “他?”
  李煦回过神,瞧了一眼曹寅:“我说圣上,德主子这样折了,主子也不好受,没了贴心人照顾。”
  曹寅嗤得一笑:“你也太多虑了。”
  “咱们好歹是包衣人,又是皇上的奶兄弟。”
  曹寅赶紧打断他,“去去去,这话皇上能说,咱们能说吗?旭东,你挺聪明的一人,怎么老爱搅和在内廷外廷的事里,咱们都已经到南边来做织造了,能够远离京城是非就远离吧。”
  李煦不屑,“织造可是皇上心腹,你想远离就远离的?”
  “旭东!”曹寅见他不听真是无奈,“心腹是盯着南边那些官员和文人的,皇子和皇亲闹起来咱们一定要离得越远越好。”
  李煦不再和曹寅争辩,他点头应过,可曹寅前脚刚走,后脚他便让人快马加鞭往京城给刘长卿送信。
  ……
  刘长卿站在寿皇殿旁的小院门前,看着寂寥清净的屋子里坐着素面朝天的德妃就忍不住叹气。
  不是他没有同情心,是这主子实在常年折磨着刘长卿的医术:皇帝得病不讲理逼迫他出塞,治好了病没有半分感恩之心,还爱偷偷倒自己的药,——哪一样都是刘长卿最恨的病人的德行。如今更好,于他看来一桩三两句就能说清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小事,她偏偏能同皇帝大吵一架,放着好好的宫里不住跑来住这阴冷的寿皇殿,还连累了整个永和宫的人。
  刚他进来的时候都打量过了,这里除了大门口守门的太监外,就只有一个宫女每日来送三餐,冷清得很,倒还是真让这位主子称心如意了。
  刘长卿可真不想管蓁蓁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可没法子,他刘长卿和李煦是生死之交,李煦千里送信,千叮万嘱要他帮忙的事情,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再说,他还有件大事得这位主子位高权重的时候才能帮他呢!
  德妃一见他果然皱眉,“你来做什么?”
  刘长卿放下药箱说:“顾公公怕您春夏之交喘症复发,特地让微臣来给您诊脉。”
  蓁蓁一动不动,刘长卿哀叹一声说:“惠主子特地去找顾总管的。”
  蓁蓁平静无波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表情。
  “惠妃让你来的?”
  刘长卿见状接着说:“惠主子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已经清楚了,她已经见过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说她手里有东西能一击即中,等她把东西呈给皇上您再回头和皇上低个头,您立刻就能从这寿皇殿出去了。”
  “不用了,你告诉惠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告诉国公夫人让她不要插手。”
  刘长卿十分惊讶,“您知道是谁陷害的?”
  “我知道,我也清楚,但这事我认了,你去告诉他们不用查了。”蓁蓁摆摆手转过身不再搭理刘长卿。
  刘长卿气急败坏地说:“德主子,您真是贵人脾气啊,一群人在外头急坏了,您倒好自己在这儿一心求死了?”
  “对,我求死。”蓁蓁转过头厉声告诉刘长卿,“你也去告诉我妹妹,若是她把不该送的东西送进宫,我做鬼也不放过她。”
  刘长卿无奈,只能先行医者的本分给她号脉。蓁蓁脉象倒还平稳,也是,最烦心的敌人和最牵肠挂肚的爱人都被她留在了宫里挡在这寿皇殿之外,能不心平气和么。
  刘长卿看她身子暂时无事匆匆从寿皇殿出来又急匆匆地赶去延禧宫,在惠妃跟前他把蓁蓁的话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惠妃叹着气道:“咱们德妃娘娘素来都这般的倔脾气,这事说到底是皇上曲解误会了她,彻彻底底地伤了她的心。若是皇上不让步不低头不道歉她是宁死也不愿意从寿皇殿出来的。”
  刘长卿无奈道:“皇上发了这么大的火,要皇上认错怕是不能吧。”
  惠妃想了想道:“皇上的性子我清楚,要想皇上认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咱们首先得把皇上心里的误会给化解了。”她看向刘长卿说:“我有几句话,你替我带给李煦吧。”
  ……
  江南的夜晚,有一水灵清秀的人儿从一亭台小楼中姗姗而来。月色之下佳人翩然而至,衣裙摆动之间婀娜多姿却只露一点绣花鞋尖,望着她仿佛耳畔便已响起了丝竹之声。真真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两年不见,表哥可好?”
  “还好。”李煦也不看来人,默默盘着手里的沉香珠串,只瞧着满池残荷。
  半晌之后李煦开口:“月瑶,你坐吧,你脚不方便。”
  女子小名月瑶,李煦私下无人的时候并不避讳如此叫她,月瑶自幼缠足,她见李煦体谅她婉婉一福:“多谢表哥。”
  她捡了李煦身边的位置坐下,又抬起皓腕替李煦斟茶,端遇见他:“表哥,这是我挑得石亭豆绿,用荷花露水配松柴所煎。”
  “品茶和渴否并无关系。”李煦说了却抿了一口,“不错。”
  月瑶微微点头,她年纪虽小却性格沉稳,李煦于茶道颇有研究,得了他的夸奖月瑶此时才露出些许笑容。
  “我前些日子差人送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看熟了吗?”
  “都看熟了,也都背熟了记在心里了。”
  “一张纸从树皮到成纸怎么造出来的,你可都学会了?”
  “表哥派了几位师傅来手把手地教了月瑶两个月,月瑶不敢懈怠都学会了。”
  “把手给我。”
  李煦朝月瑶伸出手,月瑶乖巧地把手搁到他的掌心。
  月色下女子水葱似的手白皙如纸,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女子的指尖上有些微的伤痕,那些伤痕又小又浅,不是干粗活留下的,更像是被纸划破的。
  李煦微微点头。
  “月瑶。”李煦的声音在江南的月色下益发清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想是时候你该进京了。”
  月瑶心如磐石,李煦养她,关照她一家老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上她这枚棋子,不在今日也在明日,她早就明白了,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终于,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她轻轻问:“表哥要我做什么?”
  李煦转过身,夜色中他的眼眸穿过她,似要看见千里之外。
  “进宫,救一个人。”


第205章 
  胤禛站在神武门的城楼上往北眺望。这里是离景山最近的地方; 在这里就能瞧见寿皇殿的一角。额娘突然出了事; 他问遍了所有人却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为什么,唯一的答案是额娘得了怪病,不能再住在宫里了; 必须去寿皇殿养病。可是若额娘真是生了病; 为何永和宫所有的宫人太监到今天还全关在慎刑司里呢?他想不明白; 却又不敢却问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皇阿玛变了,突然变得沉默少言,突然变得有些苛刻。这变化让他怕得不敢问,怕问出来的是他不敢听到的真相,而那真相会害了额娘。与其如此; 大家不如都信着那个故事继续糊涂下去。
  “主子!”苏培盛喘着气; 他是一路跑上神武门的。“公主……公主出事了!”
  胤禛带着苏培盛跑到慎刑司的时候已经迟了; 门口跪了两个小太监抱着被割下的发辫直哭。胤禛心中大喊不好; 他跑进慎刑司里; 没走多久就听见一间囚室里宝儿的哭声。
  “嬷嬷; 嬷嬷; 你别死……”
  胤禛急忙向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跑; 再绕过一堵墙后他终于看见了一间囚室里躺倒在地上的秋华和跪在她身旁哭泣的宝儿。秋华身上虽然不怎么有伤,十根手指却是血迹斑斑。宝儿的哭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睛; 一行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她抬起手臂用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宝儿的脸; 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 似是在说话; 又似是在哽咽。
  胤禛也红了眼眶,他转过头对苏培盛道:“快去宁寿宫。”苏培盛点了点头,飞也似地跑了出去,他前脚刚走后脚毛二喜就带着人赶到了,两位小主子都在,毛二喜忙跪下道:“慎刑司阴气重,小主子们不宜在此地久留,奴才恭请主子移驾。”
  宝儿紧紧搂着秋华哭喊道:“嬷嬷不走我也不走!”
  毛二喜求救似地看了看胤禛,胤禛两手一摊一副我也没法子的脸。
  毛二喜这下无奈极了,宝儿不动他也只能领着人跪在囚室外头苦苦劝,谁都知道这是太后的心肝,皇上都拿她没辙的主。这般熬了一会儿宁寿宫总算是来人了,毛二喜一见哈日便是长舒了口气。“姑姑。”
  哈日也不同他多话张嘴就问:“慎刑司里还有多少永和宫的人?”
  毛二喜道:“一个都没少,俱关押在此。”
  于永和宫的人毛二喜心里也是十分纠结的。德妃同恭王爷相识这点肯定错不了,他在皇帝跟前也是如实禀报的,但若说德妃同恭王有私情,这他是万万不相信的。说到底德妃这个事落他眼里无非就是皇上和德妃吵嘴吵过了。皇上让他审永和宫的人,除了点名的秋华外,其余人他都轻轻放过了。这秋华他也实在是没法子,皇帝在气头上,她是德妃的亲信肯定是跑不了的,毛二喜也只能公事公办,按着慎刑司的规矩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哈日瞥了他一眼,莫道这马脸能掌慎刑司十几年,吴姐姐这些人落他手里竟然都还活着,看来他还真不是别人的打手故意来害吴姐姐的,这点倒同惠妃说的一样。
  如此便就好办了。
  “太后有旨,永和宫的旧人全跟我回宁寿宫。”
  毛二喜极爽快,当下就磕头道:“奴才谨遵皇太后懿旨。”
  除了秋华外,其余宫女太监并未受什么刑,只是关了月余各个已经神魂俱裂罢了。秋华虽自己能走但身子虚弱,哈日便叫了两个宫女扶着她。宝儿就像个迷失的小鸟一样,一路都紧紧地揪着秋华的衣角不放。
  把人接到宁寿宫后宝儿叫了太医来看,秋华伤得颇重,若不好好养这双手怕就废了。宝儿红着一双眼睛摸了摸腰上系着的短刀忿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赔嬷嬷的这双手。”
  “胡闹。”胤禛劈手夺下她的刀。“毛二喜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换了旁人秋华怕是已经死了!”
  宝儿扑到胤禛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好想额娘。”
  胤禛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发辫。“你要坚强些,盈盈从小身子骨就不好胆子又小,你在她跟前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宝儿解下帕子擤了擤鼻涕,郑重地点点头。额娘不在妹妹全靠她了,她懂。
  床上的秋华□□了一声,胤禛和宝儿立刻围了上去,宝儿趴在床边追问:“嬷嬷,额娘是真得病了吗?”
  秋华摇了摇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果然,额娘不是病了,额娘是被关进寿皇殿的。宝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去把额娘救出来。”
  秋华浑身疼得说不出话,挣扎着要抬起胳膊。
  “你等等。”胤禛按住宝儿的肩膀,转而问秋华,“嬷嬷的意思是我们别去?”
  秋华无力地点点头。“为什么?”宝儿红着眼睛追问,“我去求皇阿玛,皇阿玛一心软就会放额娘额娘出来了。”
  秋华脸上露出丝丝悲愤却是摇了摇头。见她如此胤禛的心突然凉了。
  “你的意思是额娘是自愿被关进寿皇殿的?”
  秋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宝儿楞住了,“额娘……额娘是不要我们了吗?”秋华挣扎着起来轻轻拥住宝儿,宝儿在她怀里抖得和秋风里的落叶似的。“额娘真的不要我们了嘛……”秋华拼命摇头,她忍着疼拿手指比划了一下,胤禛会意地取了纸笔来给她,秋华的十指都缠满了绷带,非用力根本夹不住笔,可一夹便是那钻心的疼。她额头满是冷汗却还是生生忍住了,夹着笔在纸上写起了字。从前绮佳活着的时候教过她,这些年跟着蓁蓁也学了些,虽然谈不上写的好,但也算是能写几个字了。只是她如今剧痛难挡,写出来的字七歪八扭,勉强可分辨。胤禛和宝儿看了一眼,突然不说话了。
  秋华写的是“心碎”二字。
  不用再多问,他们也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蓁蓁心碎。
  哈日等到两个孩子都走了才端了药进屋,秋华挣扎着起来就要在床上给她磕头。哈日放下药碗上去扶着她。“别谢我,这都是惠妃娘娘做的,是她去说动了太后。”
  秋华点点头。是的,她也是如此猜的。
  哈日说:“太后的意思是都让你们出宫去,刚好也到时候放宫女出去了。你们若不出去在这宫里日子也不好过。只是你……”她眼睛眨了眨。
  秋华摇了摇头,抬起胳膊在半空写了两个字“十四”。哈日一见欣慰地说:“惠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就怕你不愿意。”
  秋华呜呜地叫了几声,似乎在说“我愿意”。哈日端了药给她,“如此甚好,你先把身上的伤和喉咙治好,惠妃娘娘说此事她自有办法。”
  秋华捧着碗一口就把药全灌了下去。哈日扶她躺下,默默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屋子。
  ……
  宝儿瞪大了眼睛又对胤祯重复了一次,“姐姐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胤祯似懂非懂,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宝儿捏了把他胖嘟嘟的脸:“可千万记住了,若是一会儿你忘了就前功尽弃了。”
  胤祯被她捏得疼,吸了吸鼻子刚想哭,外头跑来一个小太监通报说皇帝来了。宝儿搂着胤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十四弟乖,只要你照姐姐说的做,姐姐回头把苏嫲大姑姑做的奶酥糖全拿来给你吃。”
  胤祯一听两眼立时放亮猛点头。
  皇帝急旋风似地进了屋子,劈头就问:“十四怎么了?”
  宝儿揉着眼睛憋了哭腔说:“皇阿玛,十四弟不肯吃饭,一直哭着闹着要嬷嬷。”
  胤祯一听姐姐这样说,立刻配合地把面前的小桌子一推,说哭就哭了起来,还哭得特别肝肠寸断,莫说梨花带雨了,嗓子嚎得都快哑了。
  皇帝来之前就听说胤祯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如今见儿子哭得脸通红一路上憋着准备训的话全吞了回去。他把胤祯搂怀里耐着性子安抚道:“祯儿乖,听皇阿玛的话,咱们先把饭吃了。”
  胤祯才不理他这套,反而哭得更大声。
  “小祖宗,你别闹了行不行啊?”皇帝虎着脸作势就要招呼下去,没想怀里的胤祯哭得更欢了。
  “我要嬷嬷!还我嬷嬷!”
  “不是换嬷嬷了嘛,新嬷嬷不是都挺好的!”魔音穿脑的皇帝忿恨道。
  宝儿在一旁给皇阿玛打着扇子劝道:“皇阿玛消消气,胤祯最是古灵精怪了,他什么事儿记得不牢啊,您越是要他忘记,他越是记得牢。”
  皇帝低头本想斥责怀里的幼子几句,但一瞧见儿子和某些人相似的眉眼突然低落起来。
  蓁蓁关进景山的第一个月,皇帝避而不见这些孩子,最后是宝儿因为盈盈闹病骑着马冲进了畅春园要见他。这么几个孩子里,最奇怪的是宝儿长得最像皇帝,尤其是生气时候一拉脸,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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