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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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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看了惠嫔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看来她们的揣测没错,那日来报信的宫女就是荣嫔故意派来要给惠嫔下套的。
  蓁蓁又问苏常在:“那个眼生的小太监呢?”
  苏常在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日日受大高小高的监视不得自由,说什么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看她们的脸色行事,心里一日比一日害怕。我有身孕就已经如此,到我生产那一日,荣嫔要是想要了我的命不是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么?我几次求大高她都不肯帮我,我只能想别的法子。刚好钟粹宫有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不甚起眼,我趁有一日大高小高打瞌睡偷懒的时候偷偷塞了钱给那小太监,让他在我发动的那一日务必要把字条递到你手里。我本来只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所以我才一定要谢姐姐,我知道皇上高看姐姐,德姐姐定会救我。”
  蓁蓁听得连连叹息,不无感慨:“你这胆子啊……荣嫔是什么人,你瞒着荣嫔有孕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善待你?”
  苏常在抹着眼泪哭着:“那日我看着娘娘和四阿哥真是羡慕,我也是没法子。皇上待我淡淡而已,荣嫔只是利用我,我若哪天连皇上这点点宠爱都没有留住荣嫔还能饶得过我?我想着有个孩子傍身不管将来如何在宫里总有个依靠。那日要不是两位姐姐救了我,我同小阿哥此时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说着说着又想起身给蓁蓁跪下,蓁蓁和惠嫔忙安慰了她一阵她才稍稍止住了眼泪。
  惠嫔唏嘘地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内务府总管噶禄竟然是你本家,你既有这样的亲戚为何不早早托到他那里去?他若出面为你撑腰即便是荣嫔也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又何苦等到那日快火烧眉毛了才由我去派人去训他。”
  想到她这位堂叔父苏常在心下是一阵凄凉。“若是他会帮我,我何苦这样在马佳氏手底下苦苦挣扎呢。”
  蓁蓁不解。“此话怎讲?”
  苏常在叹着气娓娓道来:“我们戴佳氏这一支有个世袭的佐领,我阿玛和噶禄是堂兄弟,本来的佐领无后而终,我阿玛和噶禄都可以继承,最后我阿玛用尽了手段得到了这爵位,甚至当年不惜派人在朝上污蔑过他名声,这事噶禄现在都一直耿耿于怀,从来不给我们门前一点好颜色看,平时我家出个小事他都能踩几脚。要不是惠主子的面子,他情愿看着我死也不愿拉我一把。”
  惠嫔道:“我从前真一点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哎,你们戴佳氏同那恪僖公府一样,也是门前没个干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葛禄可真绝了。”
  苏常在摇摇头:“我不怪他,真的,噶禄当年父母早亡,我阿玛为了爵位硬是把他往绝路上逼过,桩桩件件我都瞧在眼里。他现在不害我只是袖手旁观,已经很好了。”
  “为了个佐领至于么”蓁蓁大约能懂苏常在在说的意思,从前在家也听过这些京中高门互相倾轧之事,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绮佳跟前时听龄华说起过恪僖公遏必隆的三继福晋被国公爷和绮佳的生母舒舒觉罗氏赶出国公府一事。
  吴雅氏是个小姓,三房加一块也不过十来户人家,那些于他们都太过遥远,她从前只当是京城街头巷尾添油加醋罢了,如今这放在眼前的一例才让她知道那些听过的让人心寒的事竟然都是真的。
  惠嫔却是笑了笑,这笑容里带着冰冷和绝情:“你不知道这些,以后我给你多说道说道,京中这些个冠冕堂皇的高门大户,哪个是干净的。她说得对,噶禄只是袖手旁观没趁乱捅一刀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好了好了。”蓁蓁见惠嫔神色不对怕她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不快,于是岔开道,“太医不是说了么,小阿哥的腿兴许还有长好的可能,事已如此,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小阿哥抚养长大吧,孩子能在你的身边是比什么都幸运的事了。”
  两人又劝慰苏常在良久,蓁蓁又带着六阿哥和苏常在的小阿哥一起玩闹,她才有了些许欢笑。
  ······
  皇帝虽然因三阿哥的关系没有废了荣嫔,可是却微妙地下了一道明谕到敬事房,把荣嫔的牌子直接撤了下来。这里头的意思已经是显而易见的,皇帝同荣嫔往后就真的是只剩面子上的情了。
  荣嫔似乎是早料到有这一天,她一反常态也不哭也不闹,关起门来照样过她的日子。她给皇帝生了二公主,又有三阿哥胤祉,这就是她的底气,只要没有真凭实据说她虐待苏常在皇帝就不能废了她。
  苏常在迁出钟粹宫后除了偶尔和蓁蓁还有惠嫔往来外完全是闭门谢客,安安心心地抚养七阿哥,连逢年过节都甚少在宫中走动。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荣嫔和苏常在钟粹宫的这场大戏渐渐地都不再有人议论了,毕竟孝昭皇后三年丧期将满,朝堂之上和后宫之中有另外一桩大事正在每个人心底发酵。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谁都不知道风从哪里起,雨往何处去,所有人都在静悄悄地等待,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乾清宫还是慈宁宫会先说出这件事——立后。
  但皇帝本人不受这暗流涌动的影响,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之中,北方黄河于闰八月决口皇帝严令河道总督靳辅限期驻堤并疏浚苏、常水利,水患于入秋之时暂告缓解;南方大军连克镇远、平越、贵阳、安顺、石阡、都匀诸府,十月底贵州全省宣告收复;正如皇帝为六阿哥取名时期待的那样:这一年的大清真正有了四海大定、国运昌隆之象。
  但天下祥和的太平景象并没有停留在朝堂之中,一向宽仁待下的皇帝开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严厉之态,随着出征三藩的宗亲陆续班师回京,等待他们的不是封赏和犒劳而是皇帝对战事之中所有失职失察的追根究底。
  最终在十月,铁帽子王顺承郡王勒尔锦首当其冲以延误军机被革王爵并议政,豫王多铎之子察尼紧随其后被革贝勒并议政。更让众臣哗然的是亡于军中的舒尔哈齐之孙尚善也因拒敌退缩之罪被追夺贝勒。皇帝如此不近人情之下其他人等焉能侥幸逃脱,所有以为自己得胜归来能封官加爵的满洲将领全部被追责夺官,一时举朝惶恐,有胆大的一二宗亲想去走慈宁宫的门路说情,却全都吃了闭门羹。
  这些都在透露着一件事:皇帝,已经不是三藩前的“小”皇帝了。
  这些一团乱麻的事并不是蓁蓁这样的后宫能够关心的,她只偶尔听说前朝风波四起,但每每见到皇帝却觉得他心情极为畅快,似乎志得意满并无半点被风波搅扰之态。
  过年前,皇帝兴之所至想去南苑行猎,本说是不带妃嫔只去个三两天,不想却临出发前给蓁蓁送来了一套新的骑装。皇帝如此表态是什么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了,一边心里对蓁蓁受宠忿忿不平,一边又有人想:就让她受宠去吧,左右不过也就是个嫔妃,麻雀能变个彩雉却怎么也是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蓁蓁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跟着皇帝在南苑里逍遥快活。这日南苑刚下过雪,寒风飒飒里皇帝用大氅将蓁蓁围在怀里策马驰骋,两边樟木、枫树等早已枯尽,连盖着积雪的松柏都透着焦黄。
  “这么冷的天,就您非把臣妾拉出来看什么狍子。”风吹得蓁蓁的脸颊一片通红,她刚吃了口冷风就朝皇帝抱怨。
  “你不是喜欢傻狍子吗?朕这回可只带了你来瞧它们,这次不能再犯酸醋了。”
  “臣妾是贤惠人!”蓁蓁不服气仰头抱怨。
  “嗯嗯嗯,贤惠贤惠,咱们德主子是宫里第一的贤惠人。”皇帝扬鞭让马跑得更快些,一边敷衍着她。蓁蓁本来想自己骑马的,可南苑积雪太厚皇帝怕她摔着并不让她骑。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皇帝却没说了只偷偷地放在心底。
  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携美策马而奔,这是多风流倜傥的事啊。
  蓁蓁听见皇帝连声的敷衍更不高兴了:“皇上,臣妾最近犯哪门子酸了?没有啊!”她心里把近日桩桩件件都数了一下,皇帝除了按例去瞧贵妃,偶尔宜妃凑到乾清宫卖乖,其他时候都拉着她消磨时光,宫里都议论永和宫一枝独秀良久,她实在想不开自己最近哪里表现的酸了。
  说着她一手放开马鞍子要去推搡皇帝,皇帝一紧张,用双臂夹紧她:“别瞎动,当心掉下来。”
  皇帝瞧了眼怀里的人儿,她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眼角带着忿忿不平。皇帝笑道:“朕就爱看你生气的样子。那年不是你在南苑吃宜嫔的醋?说什么自己往后都不骑马了,怎么骑也是比不上宜主子的。”
  皇帝故意捏着嗓子学蓁蓁说话,蓁蓁险些笑了出来。
  “多少年的事了……皇上就是记性好老拿以前的事编排臣妾。”蓁蓁想到那年眼里却有了笑意,“皇上,这回咱们在南苑待多久?”
  “怎么?才刚来就想走?”
  “四阿哥和六阿哥还在宫里呢,臣妾几天不见他们心里总惦记着放不下。”
  蓁蓁的话音还没落,皇帝“吁”得一声勒马停下,蓁蓁猛地往皇帝怀里一冲,一回头皇帝的脸色却阴沉着:“怎么了,皇上?”
  皇帝冷着脸,蓁蓁不知道又哪句话说错了,她想想没想通,只能用老办法,娇声娇气地问:“万岁爷,怎么了?”
  皇帝平日里最喜欢她这么叫,只要听了气已经上来的都立马消了。果然皇帝的脸色缓了缓,蓁蓁立时又补了一句:“万岁爷您气什么呀?”
  皇帝抓着她的呀字还没收尾就吻了上去。四周是一片寒冷,只有皇帝的唇和气息是那样的火热,蓁蓁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软了。皇帝一直吻到蓁蓁气都喘不上来了才放开她。
  “朕就想甩那两小子两天,你说你生的这两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话,尤其是胤禛,前几天都爬到床上来睡了,像什么话!”
  皇帝说得是前几日的事,那之前皇帝一连几日都在乾清宫忙着政务,终于得一日闲了高高兴兴地翻了蓁蓁的牌子,高高兴兴地摆驾永和宫,高高兴兴地想用一顿羊肉锅子。本来想搂着美人花前月下一番,结果实在是不巧,蓁蓁不知道皇帝那日晚上要来,让秋华从景和门接了胤禛到永和宫来,想同两个儿子一起吃口科尔沁的羊肉。
  皇帝一到永和宫看两个儿子疯作一团还起了一折子慈父之心,难得的放下皇帝威严趴在炕上撅着屁股陪这两小子欻嘎拉哈玩(羊拐),父子三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结果就是胤禛和胤祚都玩疯了,两人都等不及嬷嬷抱他们下去睡两人就直接在炕上睡着了。这两小爷都是有脾气的主,在哪睡着就得在哪睡,怎么都不肯回房去,挪一下就哭,还此起彼伏地哭。胤祚还好些,胤禛从小就有夜哭郎的美名哭起来是惊天动地。最后没法子啦,只能拿了被褥让这两小祖宗结伴在暖炕上睡了一晚,皇帝陪着蓁蓁在里间休息。
  想着儿子在外头,蓁蓁怎么都不肯让皇帝越雷池一步,别说是穿行入巷水到渠成,连偷偷摸摸吃些豆腐都不成。皇帝哄了好久蓁蓁都没松动一下,最后怕皇帝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下手想造成既成事实,结果蓁蓁索性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留下。可怜皇帝一晚上忍得翻来覆去,还要看蓁蓁一趟一趟去外间看这两祖宗踢被子了没有。
  想起那晚的事来皇帝就一包火,恨不得抽这两不孝顺的小子一顿好好做做当皇阿玛的规矩。
  蓁蓁嫣然一笑,伸着通红的手捧着皇帝的脸:“您还说妾酸,您和儿子酸,您羞不羞啊。”
  “朕乐意。”皇帝说着又低头吻了上去。
  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蓁蓁身子软软地由他搂着,心道:算了,就由他去吧。
  皇帝表达了万分的醋意,蓁蓁又心里有些小心的虚想要补偿皇帝,于是南苑的夜晚就变得格外的迤逦了。结果就是,从南苑回宫的那一日,蓁蓁完全是起不了身,是躺在马车里回去的。
  虽然说皇帝在南苑没少抱怨胤禛和胤祚是两个小祖宗,可回了宫还是照旧爱儿子爱得不行,孩子日日长大,皇帝总嚷嚷孩子们一天一个样子,少一天都觉得大有不同。
  除夕守岁的时候,皇帝只带了顾问行敲了永和宫的门,蓁蓁又惊又喜,惊喜过后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除夕夜皇帝照例是要在中宫坤宁殿度过的,如今没有皇后,那皇帝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慈宁宫在祖母身边敬孝,要么就在乾清宫一个人过。这重要的日子里在哪个嫔妃宫里过都太扎眼了。虽说蓁蓁如今最为得宠,可是若真留皇帝除夕也守着她过那就是犯了大忌讳了。皇帝又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他怕她多话抢先一步就把话说在了前头:“守过岁朕就走,保证不到天明。”
  蓁蓁心里暖暖的,由着皇帝拉着往里间去,她怕睡着正在抄关于除夕的诗词,胤祚早就歪在他的摇篮里睡得安稳。皇帝含笑看着他的睡颜,问:“胤禛呢?怎么不接他过来?”
  蓁蓁扁扁嘴:“大阿哥新养了一只小狼狗,他屁颠屁颠就跟着去了,说什么都不回来。”
  皇帝无奈笑了,胤禛从小喜欢小猫小狗,他心想等他再大些给他寻几条猎犬就好。他又捡了蓁蓁写了一半的诗词看,蓁蓁正抄着唐太宗“守岁”的前两句: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他感慨道:“年华绮丽啊,朕登基竟有二十年了。”
  蓁蓁含笑点头,他把蓁蓁揽在怀里说:“一起抄。”
  说罢他抬笔接着写道: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这夜的除夕,蓁蓁是在皇帝怀中睡着的,她只记得最后皇帝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睡吧,她便昏昏沉沉地真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身着寝衣躺在床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而皇帝不知何时离去。
  ······
  一场大雪后银装素裹的紫禁城迎来了注定是多事之秋的康熙二十年。
  这日蓁蓁正在东稍间用午膳,秋华拿出一件雪青色缎貂皮袍来给她瞧:“主子等下穿这个可好?惠主子这些日子就说是陪大阿哥看灯才着了风寒的,您可别一样了去。”
  蓁蓁点了点头算是应允的意思。“惠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素来不爱张扬要真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别给耽误了。等下用过午膳咱们先去给贵妃请安,她昨天说给胤禛弄了新玩具要我过去看看,这孩子用过午膳没多久就要瞌睡,我让谢氏和朴氏在他睡觉前带他去给贵妃请安,请完就送他回去赶紧消停。”
  秋华一听乐了:“怎么瞧着您像是敷衍四阿哥的样子。”
  “禛儿自从开口说话顺溜了以后嘴碎得很,叽叽喳喳个没完,就元宵那天你瞧他在慈宁宫上蹿下跳的猴样,太子都没他会来事。”
  “太皇太后不都夸咱们四阿哥机灵吗?主子亲生的阿哥怎么还嫌弃上了?”
  “就给你们成日夸他聪明给惯的。”蓁蓁佯装生气却忍不住含着笑意,“他越大越会记事,也不知道这聪明劲以后上学会不会还在。”
  蓁蓁虽说嘴上嫌弃着自家儿子,可一用完午膳就忍不住往承乾宫跑,还没绕过照壁,小小的人儿已经扑上她的衣摆一边软糯地叫着:“额娘今儿来得好早。”
  蓁蓁一把抱起胤禛,揉了揉他的福寿红绸帽:“禛儿想我了?”
  乳母朴氏道:“贵妃要阿哥过来用午膳,阿哥用完就吵着要来院子里等您。”
  胤禛笑嘻嘻地用小手端着蓁蓁的下颌:“额娘,玩积木积木!”
  蓁蓁抱着胤禛快步往正殿里走先去与贵妃请安,贵妃已经在榻上摆着各色新玩具,见蓁蓁来朝她招了招手:“正盼着你来呢,你再不来禛儿可要闹死了。”
  蓁蓁福了福,把禛儿放在暖炕上,只见孩子爬着就去开西洋积木的盒子,贵妃说道:“这西洋积木是南怀仁神父他们新送来的,那天我在皇上那儿一瞧见就为四阿哥讨来了,想着这小祖宗什么小老虎、拐子都玩腻了,这新鲜玩意儿才能入他法眼,果然呢他一见爱不释手,妹妹也来一起陪他玩一玩。”
  只见胤禛一把把盒子内的木块都倒了出来,又拿着几块左摆一个右摆一个,不一会儿指着摆出的东西嘟囔道:“屋子!屋子!”
  “呀!禛儿好聪明!”蓁蓁咧开嘴也拿了几块染了落叶黄的木块摆弄了起来,她摆了一会儿指着对胤禛说,“瞧,这是黄大仙。”


第79章 
  “瞧; 这是黄大仙。”黄大仙就是慈宁宫那只大黄猫; 胤禛平日里总爱把追着大黄猫给它戴自己的小帽子,果然他见蓁蓁指着积木叫黄大仙; 就把小帽子一抓扣在了“黄大仙”的脑袋上。
  “噗”贵妃一下捂着嘴笑了出来; “这孩子; 黄大仙如今见他就跑,他连着木头的都不放过。”
  “还是娘娘有心; 给他找了这新玩意儿,总算能安分些了。”
  “我也是给自个儿偷个懒; 他能多玩会儿我也省事些。”贵妃摸着胤禛小辫子上的玉佩悠悠道,“我是没福气多少年了也没个一男半女; 本来皇上把禛儿托给我,我只当为圣上分忧; 可这两年下来; 我是把禛儿当成亲生孩子在疼的。”贵妃说着手掩了掩眼角,“妹妹别怪我心大,禛儿这孩子聪明伶俐; 没法不让人喜欢。”
  蓁蓁温柔地笑着说:“能得贵妃娘娘如此疼爱是禛儿的福气; 我感激贵主子都来不及,哪有怪您的道理。”
  贵妃纤长的手指捏着胤禛发辫上的玉佩; 食指抚在玉佩上的雕龙若有所思地说:“我想着若有来日我真的无子; 禛儿就是我的亲子; 有我在亏待不了他。妹妹还有六阿哥; 我能多养养四阿哥; 也算两厢齐全。”
  贵妃话说得不轻不重,蓁蓁却浑身一凛,幸好这时胤禛又新搭了一个四不像非说是马扯着蓁蓁瞧才糊弄了过去。正如蓁蓁所料,用过午膳才玩了一会儿胤禛就直打瞌睡,她赶紧嘱咐乳母带四阿哥回去午睡,再借口去看惠嫔从承乾宫脱身。
  承乾门外的冷风阵阵也抵不过她心底的寒意,她死死地抓着秋华:“秋华,你刚才听见了没,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秋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架着蓁蓁往永和宫那儿走:“您藏心底就是了,贵妃只是这么一说,许不许不都是皇上的意思。”
  “对,对,你说得对,还有皇上呢。”蓁蓁想起皇帝心中稍暖了一些,“咱们先去延禧宫瞧惠嫔,走,走。”她深吸一口气疾步往延禧宫走去,除了皇帝那儿她还得做些什么……
  贵妃,你最好没有太多妄想,最好没有。
  ······
  赫舍里赉山在索府朱红色的大门前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地朝胡同口张望。索府的管家派人到他家里同他说索相有事找他,他饭都没吃一口急匆匆地就赶来了,偏到了索府门房又说索相还没回来,让他在这等着,这一等就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他又一次焦急地举目远望,这会儿胡同口终于是来一顶四人大轿,赉山端了笑脸急匆匆地走了过去,还不等轿子停下就扶着轿子对里头的人说:“相爷,不知招小的来是有何事?”
  “进去再说吧。”
  索额图下了轿走进府邸,赉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头穿过索府才修好的池塘和假山石。索额图带赉山进了书房对侍从说:“去请大老爷来。”
  他口中的大老爷是指索尼的长子一等公噶布喇,也就是仁孝皇后的生父。
  赉山从下人手里端了茶来,陪着小心地亲手端给索额图。“相爷,您请用。”
  索额图嗯了一声把青瓷杯接了过来,他头一歪看见赉山还站着指着一旁的椅子说:“站着干嘛,你坐啊。”
  赉山连连道是,小心翼翼地坐下。他屁股刚沾了椅子外头就传来噶布喇夹杂着咳嗽的沙哑声音:“老三,你回来了?” 赉山直接从椅子上又弹了起来。
  噶布喇推门而入。他是索尼的长子,年岁较弟弟们都长不少,头发已经花白,过年的时候又染上了风寒一直没怎么好,眼睛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人甚是憔悴。
  “给国公爷请安。”
  赉山起身打了个千。噶布喇见他也在心里有些奇怪。“你怎么过来了?”
  “是,相爷派人去小的家叫小的来的。”
  “都先坐吧。”
  噶布喇咳嗽着坐到了索额图对面,赉山等他坐下了才敢坐回原处。
  索额图把青瓷杯放下,轻轻一叹。“孝昭皇后三年丧期将满,皇上那还没什么动作但慈宁宫不会坐视不管,毕竟皇上如今只有二十八岁,这世上哪有二十八岁就做鳏夫的皇帝呢。”
  噶布喇猛咳了一阵,喘了口气问:“那这会要立谁?佟国维家的?明珠家的?我们太子怎么办啊!”他咳得又急又凶,索额图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说:“你急什么?我不是说皇上那还没什么动作么。”
  噶布喇瞪着浮肿的眼睛说:“我怎么能不急,这死去的继后虽说出身好,可到底遏必隆已死,钮祜禄氏那些人四分五裂她成不了大气候,这佟国维和明珠可不一样,各个在朝中是虎视眈眈。若给了他们机会,咱们太子哪里还有将来!”
  索额图慢条斯理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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