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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君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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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你值夜五日,好生反省。”许卿卿道。
  梓露伏地,几近涕零:“谢娘娘,谢娘娘……”
  林泓逸冷冷睥睨了一眼:“这些丫鬟该要好生管教了。”
  “妾身知道。”许卿卿点头。
  “你说什么?”林泓逸眸光微怔,有些难以置信。
  “妾身知道了。”许卿卿重复了一遍。
  她垂目行礼,抬起头时却不避讳他的眸光。
  看着那双清冽的眸子,林泓逸眼底的冰冷竟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他轻咳了一声:“再说一遍,风声太大,本王方才没有听清。”
  得寸进尺,给他脸面了是不是?
  许卿卿的脾气说来就来:“那殿下该治治耳朵了。”
  “你……”
  “妾身先回房了,时候不早了,殿下也歇息吧。”没等他将话说完,她就躬了躬身,兀自转身回了房。
  看着那纤瘦的背影在回廊中渐行渐远,林泓逸一时喜一时怒,眸光变了又变。
  一旁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吱声——天地良心,殿下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第五十二章 攀附

  林泓逸也不知自己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
  甚至林淮安来府里探望许卿卿时,他竟有些隐隐的不悦,那感觉很微妙,却人人都能察觉到。
  连林淮安都觉得,三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有敌意了……


  “看来今后是不能时常来看小嫂嫂了。”这日,林淮安带来了长安街上最好吃的糕点,苦笑着朝许卿卿道。
  “为何?”许卿卿不解。
  “小嫂嫂难道没发觉,我三哥他吃醋了?”林淮安问。
  吃醋?
  这个词对许卿卿来说并不陌生,她先前倒是听说过宫中的嫔妃争风吃醋,可林泓逸吃醋,又是为哪般?
  “难不成那文瑶喜欢上别人了?”她思忖着问。
  林淮安笑着摇头:“小嫂嫂该不会真以为我三哥瞧得上那个没头没脑,只会颐指气使的丫鬟吧?”
  许卿卿想想也是,文瑶实在太蠢,林泓逸的眼光好像还真不至于差到那地步。
  “那……是徐抒怀另有所爱了?”她接而问道。
  这回林淮安不笑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小嫂嫂压根不是在说笑?
  “小嫂嫂,我三哥吃的是你的醋。”他直白道。
  许卿卿想也不想地摇头:“八皇子真会说笑,世人皆知泓亲王与那徐抒怀有断袖之谊,他心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谁说有断袖之谊?”林淮安的神色难得正经,“三哥不过是对他有愧,当年若非他主动担下罪责,变成阉人的恐怕就是我三哥了,正因如此,这些年不管徐抒怀想要什么,我三哥都会给他,唯独有一件事,三哥却破天荒没有答应他,你可知那是件什么事?”
  “什么事?”许卿卿有些好奇。
  林泓逸不是素来对那徐抒怀百依百顺吗,居然有事能令他能狠得下心来拒绝那人?
  “前阵子徐抒怀向三哥要一个人,三哥没有给他。”林淮安道。
  这次许卿卿没再猜是文瑶了,疑惑问道:“是谁?”
  “还能是谁,”林淮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小嫂嫂这么笨,“当然是你了!”
  “是……是我?”许卿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良久没缓过神来。
  等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林淮安是想告诉她,那座冰山吃的是她的醋?
  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林淮安顿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否则为何旁人皆看得出来三哥对她颇为特别,她自己却一点也没察觉?
  “三皇子真会开玩笑。”许卿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想起那夜他明知有刺客,却还是赶到偏房找自己时,心中就不知不觉多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仿佛有一根蛛丝般的细线,被人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先前以为,那座冰山定是很厌恶自己。
  可细细想来,他近日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与厌恶二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小嫂嫂,我已许久没见三哥对谁如此上心过了,你可知他昨日在朝堂之上参了袁老头子一本,说袁老头子为官不正、贪污税银,其罪当斩?”林淮安接而道。
  许卿卿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林泓逸在她面前只字未提。
  朝堂之上只有两个袁老头子,一是袁夫人的父亲,二是袁夫人的兄长,年纪都已不小了。
  二人皆官居要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轻易所能撼动的。
  “我想,定是因为那袁家与你有什么过节。”林淮安猜测。
  他这么猜测不是没有道理,那袁家只是前皇后的外戚,与许卿卿并无血亲关系,想来应是打算将许卿卿当一颗棋子使用。
  用金丝笼送许卿卿入泓亲王府,就已足以体现他们对这颗“棋子”的态度。
  更何况那日袁氏还当着众人的面,拿金丝笼装鹦鹉,惹恼了许卿卿也是必然。
  这么一想,林淮安推测自己这三哥十有八九是在为许卿卿出气。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林泓逸答应过许卿卿,要杀了那袁氏为雨潞报仇。
  他看出父皇早有剪除袁氏一族的心思,所以才在朝堂之上当了一回出头鸟。
  “曜王怎么说?”许卿卿忙问。
  林淮安看了她一眼,纠正道:“是皇上,不是曜王。”
  也就是他,才不计较这些,若被旁人听见了,状告到父皇面前,十有八九要治许卿卿一个大不敬的罪。
  “皇上怎么说?”许卿卿改口,继续问道。
  “父皇表面上对三哥有所不满,说袁氏一族皆是忠臣,治国当施行仁政,不能轻易抄家砍头、喊打喊杀,其实嘛……”林淮安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其实三哥说的,正合父皇的心意,父皇早就想将袁家连根拔起了。”
  “难怪那袁夫人这几日没有登门,原来袁家出了这等事。”梓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错,”林淮安摇了摇头,“不是没有登门,而是登门了好几次,次次都被你家殿下拒之门外。”
  “这又是为何?”梓露忙问。
  “当然是因为三哥不愿让小嫂嫂为这等事情烦心。”林淮安答。
  梓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娘娘,如此看来,殿下对您还是很关切的……”
  “一唱一和的,说完了吗?”许卿卿既好气又好笑。
  这一主一仆,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还在她面前唱起双簧来了?
  梓露吐了吐舌头。
  娘娘到底还是精明的,只是一说起与泓亲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就会莫名其妙地变糊涂。
  这究竟是为何,梓露实在想不明白。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袁氏一族?”许卿卿问回正题。
  “暂时还没打算处置,只将袁老头子收了监,正派人仔细审问。”林淮安道。
  收监?
  出了这么大的事,朝野上下定是动荡起来了。
  许卿卿不免有些担忧,事情因林泓逸而起,也不知林泓逸会否因为此事与那些前朝老臣结下梁子……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皇后娘娘,方才内殿传来消息,皇上赏了老爷一个恩典,准许他过来探望……”
  “太好了,”李皇后面色大喜,“快准备准备,派人将昨日从西域进贡过来的果子摆上。”
  “是……”太监领命,不一会儿就吩咐御膳房送来了一盘盘鲜嫩欲滴的果子。
  李太尉年近五十,头发已花白了大半,李皇后是他四十岁时才有的嫡女,因而格外受他疼爱。
  “爹,母亲和两个哥哥可都还好?”二人一见,李皇后连忙免了那繁冗的礼节,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太尉连连点头:“蒙皇上洪恩,你那两个哥哥都被提了官职,皇上还特地给你二哥指了一门婚事,指的是太傅的长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皇后听得放下心来。
  她心中很清楚,皇帝是因刚刚登基想要稳定大局,才娶了她这个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为后,表面上对她宠爱有加,实则对那逝世多年的原配王夫人用情颇深,很是挂念。
  又因王夫人早已替他生养了两个儿子,如今他根本没有让后宫妃嫔怀上子嗣的打算。
  李皇后心中着急,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膝下无子而一落千丈。
  她只能眼巴巴盼着皇帝能多宠幸自己几次,同时也巴望着自己的外戚能争在朝中多一分地位。
  哪怕没有子嗣,只要娘家争气,她这皇后的位子一时半会儿也还是坐得稳的,不至于被别的妃嫔给觊觎了去。
  而今两个兄长都已被升了官,李皇后自然高兴不已。
  “你可曾听说,朝中出了大事了?”支走一众下人后,李太尉小声朝她问道。
  后宫不得干政,李皇后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听父亲说起事情的经过,不由吃了一惊:“这么说,那泓亲王是打定主意要对旧朝老臣下手了?”
  “是啊,”李太尉点点头,对林泓逸的处境多少有些同情,“皇上封了他做亲王,还特地将那前朝公主许配给了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是不打算立他为储的,如今又拿他当手中剑,要对前朝老臣下手……”
  如此一来,皇上依旧能担着那仁德的名声,所有恶名都会落到林泓逸这个亲王身上。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帝王之道有时却恰恰与之相反,有时想想,还真是令人心惊胆寒。
  “爹,你怎么能从这些事中看出,皇上不打算立泓亲王为储?”皇后有些不明白。
  李太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还年轻,有些道理看不懂也是应该。你想想,若皇上有心让泓亲王当太子,为何要让他娶一个前朝公主?难道皇上会让一个前朝女子,当上一国之母?”
  这件事,皇后并未细想过,略一思忖,倒是十分在理。
  由此看来,皇帝心中的储君人选定是大皇子林修渊。
  “大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她问。
  李太尉摇头:“大皇子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所有文臣武将上门巴结,大皇子都避而不见,颇有几分帝王风范。”
  皇后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帝王风范,定是知道皇上不喜结党营私才故意如此。”
  世人皆知,那数次破敌、立下赫赫战功的,不是林修渊,而是林泓逸。
  林修渊自小就喜文而不善武,不过却深谙行军布阵之道,虽极少上阵杀敌,但在皇上还只是一个王侯的时候,没少在旁出谋划策。
  或许正因林修渊没有杀过敌,手中未沾染鲜血,与林泓逸相比才更显得“仁德”、“贤明”,更有天子之相。
  至于皇后,自然是不会为林泓逸抱不平的。
  但凡王夫人所生的皇子,她皆暗暗视为对手。
  旁人的儿子,毕竟是拉拢不亲的,她想要的,是亲自生下皇帝的子嗣,今后母凭子贵,成为一国皇太后。
  只可惜这愿望遥遥无期,她不免有些心急。
  更别提很快就要广选秀女,到时后宫里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妃子,要是其中有比她更年轻貌美的,比她先诞下皇子,叫她这个皇后颜面何存?
  李太尉走后,嬷嬷上前替她捶腿,见她眉宇间略带忧色,十分善解人意道:“娘娘,您可知宫中那位徐公子很是精通药理,最擅长保养容颜?”
  “保养容颜?”皇后不免诧异,“他一个男子,还精通这些?”
  “是啊,”嬷嬷点头,如实答道,“老奴先前也是不信的,直到前几日偶然在御花园里撞见了那人,啧啧,那肤色可真是白皙如玉啊,一张脸比女子还要精致,也难怪泓亲王会与他有断袖之谊……”
  皇后听得意动,宫中有这等奇人,她自然也想见识一番:“你与他宫里的宫女可熟络?要不……”
  “娘娘您这话就见外了,您是这后宫之主,想要见那徐公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须让老奴和那清音殿的宫女通气?”嬷嬷道。
  皇后不免犹豫:“可他毕竟是个男子,本宫母仪天下,贸然与他见面……”
  “您忘了吗,他早已被‘净’过了。”嬷嬷提醒。
  皇后思来想去,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你便去安排吧……”
  “是。”嬷嬷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老奴这就去清音殿宣那徐公子。”
  来到清音殿中,她率先找到了那太监姚顺:“姚公公,该说的我都已在娘娘面前说了,我好说歹说,娘娘才终于答应见你家公子一面。如今事情办成了,你是不是应该……”
  说着,朝姚顺伸出一只手。
  姚顺从袖里掏出一袋银子,笑眯眯递到了她手中:“此事有劳嬷嬷了,我家公子定不会忘了嬷嬷的恩德。”
  嬷嬷掂了掂那袋银子,喜笑颜开:“今后公子成了娘娘眼前的红人,可别忘了提携提携老奴。”
  “好说,好说……”姚顺客套一笑。
  当日下午,徐抒怀就来到了长春宫。
  皇后还是头一次见他,仔细打量了几眼,顿觉嬷嬷言之有理,这男子肌肤白嫩,果真好不俊俏。
  只是可惜身子瘦瘦弱弱的,一副病蔫蔫的样子,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吹倒。
  听太医说那咳疾是不治之症,这人恐怕是活不长久了……
  徐抒怀恭恭敬敬行了大礼,直起身时以帕子捂面,咳嗽不已,丫鬟碧芽连忙上前替他轻抚后背,朝皇后说道:“娘娘,我家公子身子有所不适,才会如此失仪,望娘娘不要责罚……”
  “本宫当然不会责罚,”皇后摆了摆手,“来人,赐座。”
  嬷嬷朝那搬来座椅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将座椅摆远些,莫过了病气给皇后娘娘。
  徐抒怀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咳嗽,有气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一旁几个从未见过徐抒怀的宫女,皆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心道这徐公子长得如此柔弱好看,真如病西施一般,怪不得能得那泓亲王“另眼相看”。
  “本宫听闻徐公子驻颜有方,今日叫公子前来,是想讨教一番。”皇后道。
  徐抒怀连道“不敢”:“娘娘如此倾国倾城,该是徐某讨教娘娘才是。”
  闻言,皇后脸上顿时多了一分笑意:“徐公子不必谦虚了,你若是个女子,恐怕连本宫都要妒忌你了。”
  “启禀皇后娘娘,其实公子早已准备了一瓶香粉,想要献给娘娘,只是身子一直不见好转,担心好心反而办坏事,往这长春宫过了病气,这才一直没有前来拜见娘娘。”碧芽伶牙俐齿道。
  说着,将带来的香粉交到了长春宫的小太监手中。
  小太监将香粉呈了上去,皇后拔开瓶塞,轻轻一嗅,不觉惊了一惊。
  宫中御用的香粉,皆是最拔尖的匠人所调制,可那些香粉的香味,远不及徐抒怀带来的这瓶令人心旷神怡。
  “娘娘,娘娘……”见她面有诧色,小太监惊疑不定,生怕这香粉有什么不对劲。
  皇后缓过神来,看向徐抒怀的眼神已是大变:“想不到徐公子有如此本事,住在那冷冷清清的清音殿,倒是有些屈才了。”
  “有幸能得皇上恩典、皇后娘娘赏识,徐某感激不尽。”徐抒怀语气好不谦逊。
  “这香粉,本宫就收下了,若徐公子今后还有什么东西要献,直接来长春宫便是,不必有那么多顾忌。”皇后道。
  徐抒怀躬身谢恩不迭。
  “徐公子,你不是还说有一味驻颜的药膏要献给娘娘吗?”嬷嬷问。
  “嬷嬷不说,徐某都险些忘了,”徐抒怀连忙示意碧芽将那药膏呈上,“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那物瞧着与狗皮膏药有些相似,只是寻常药膏皆呈黑褐色,散发着一股苦涩气味,这药膏却是洁白无瑕,细细嗅来还有一股梅花香。
  “这是用何物所做?”皇后不禁好奇。
  “回皇后娘娘的话,”徐抒怀再次躬身,“这是用梅露所制,调和了茯苓、百合粉,有养颜之效,长久用之可令人肤白如雪,夜间敷于神阙穴,次日醒来时揭去即可。”
  “这类似的药膏,公子准了十来份,可供娘娘用上大半个月呢。”碧芽说道。
  “娘娘,”一旁的小太监觉得似有不妥,“此物奴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如……还是先请太医院院使过来查验一番的好。”
  “公公多虑了,公子每研制出一种药膏,都会亲自用上一番,确信万无一失,才敢呈到皇后娘娘面前。”碧芽解释。
  明知徐抒怀这是在巴结自己,皇后还是听得很是受用:“徐公子真是有心了……”
  待他带着宫女退下,皇后将那几贴药膏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思忖片刻,朝一旁的小太监道:“去请太医院院使过来。”
  “是。”小太监领命下去了。
  “娘娘,难道……您怕那徐公子在药中下毒?”嬷嬷忍不住问道。
  皇后嗤笑一声:“谅他也没有那么胆子。”
  “那,那您为何还要传院使?”
  “本宫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心思浅的,来巴结本宫势必是有所图谋,可本宫一时竟看不穿他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不止皇后,就连牧钊也有些琢磨不透。
  他从宫中探听到此事,立刻就禀告了林泓逸。
  “殿下,您与那皇后娘娘素来无甚交集,您说……这徐公子他到底是何意?”
  牧钊想不通,林泓逸却再明白不过:“他知无法再攀附本王,所以打算另寻高枝。”
  牧钊愈发一头雾水:“殿下何出此言?”
  徐抒怀自幼与林泓逸一起长大,二人交情不浅,如今徐抒怀进宫,理应明里暗里替林泓逸筹谋才是,怎么突然就起了另寻高枝的打算?
  林泓逸未答,眸光渐沉。
  许卿卿认定那雨潞是被袁氏所杀,他并未反驳,实则却早已将一切查明。
  昨日他入了一趟皇宫,去了那清音殿,派人送上数十盆凤凰草。
  凤凰草不比月季娇贵,也不似牡丹雍容,开鹅黄小花,其花其貌不扬,香味却是扑鼻。
  不止是花,叶片、枝干无不散发着淡淡香气,这种气味在常人嗅来并无出奇之处,蛇虫鼠蚁却最是惧怕,故而又有驱虫草之名。
  林泓逸派人将这几十盆凤凰草摆放在了清音殿的各个角落,而后在殿中坐了半日,如往日一般听徐抒怀弹琴。
  这半日,徐抒怀的琴音头一次微微发颤,细听之下简直难听至极。
  林泓逸一走,他就命人烧了十来壶滚水,亲手将那些凤凰草一一烫死了。
  “公子,您这么做,泓亲王殿下……会不会心生不悦?”从长春宫回来后,姚顺小心翼翼地在徐抒怀耳边提醒。
  “他心生不悦?”徐抒怀脸上的笑容冰冷至极,“他不顾旧情,用凤凰草毒杀我的蛊虫时,怎么不想想我会否心生不悦?”
  蛊虫固然不容小觑,可这世间的所有东西都有其弱点。
  小小的一只虫,能让人痛不欲生、几近疯魔,能让无数大夫束手无策,却也能被区区几株凤凰草的气味所驱赶,稍有弱小者,甚至会蔫蔫而亡。
  那淡淡香味,于它们而言是一剂毒药。
  而林泓逸,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第五十三章 去,为何不去?

  见他脸色渐沉,姚顺便也没再劝了,只是仍隐隐担心:“可那皇后娘娘并无实权,她又能帮得了您什么呢……”
  徐抒怀勾唇一笑,笑容森冷:“皇后的确没有实权,不过这只是因为她暂时还没找准自己该走的路而已。”
  “公子,此话怎讲?”姚顺不解其意。


  “皇后一心想要一个孩子,却不知皇帝早已在她宫中的熏香里加入了一味麝香。皇帝跟本没打算与她生出一男半女。”徐抒怀道。
  姚顺跟随徐抒怀多年,精通药理,自然早就嗅到了那麝香的气味,只是他没有往下细想。
  皇后毕竟是前朝臣子的后裔,皇帝不打算让她怀上龙嗣,也在情理之中,可公子何出此言呢?什么叫没有找准自己该走的路?
  难不成,皇后除了深居宫中,当一个母仪天下的傀儡,还能有别的选择?
  “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自然就要攀附一方别的势力,否则在这后宫里,迟早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徐抒怀解释。
  姚顺听得一知半解:“公子,你是说……”
  徐抒怀端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抿了一口,茶早已凉得不剩一丝热气,一如他冷冰冰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发憷:“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并不打算立林泓逸为太子,他心目中的储君人选,是林修渊。”
  姚顺点头,这个倒是事实。
  或许正因看清了这一事实,所以泓亲王才一直没有争储的打算。
  “既如此,皇后发觉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凭生儿育女立足之后,断然不会去攀附林泓逸,只会去巴结林修渊。”徐抒怀接而道。
  “所以……您不是打算投靠皇后,而是打算投靠大皇子?”姚顺终于恍然大悟。
  可为何公子不直接投靠大皇子,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姚顺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大皇子那人生性谨慎,若公子径直找上门去,他定会将公子拒之门外。
  毕竟公子与泓亲王殿下乃是十多年的生死之交,此事全天下皆知,大皇子又怎会不知?
  大皇子信任谁,都不可能信任公子。
  可有皇后娘娘在其中铺路,就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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