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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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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那时候真真是闹的不像话!就说这澡药,千金配成的玉肌露还犹嫌不足。现下好了,用咱们用的清净散不也没话说!”
“她倒是敢说话呢,新朝能留她一条命算是她造化大!”
“她最是识时务的!看看,嚣张跋扈的气焰没有了,天之骄女的骄傲不见了,谄谀献媚的劲儿也消散无踪。活活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装吧,也不知道能装几天。”
。。。。。。
苏凤竹并不在意她们怎么看她,可她们的声音越来越不加节制,让她不得安静。她只好假装苏醒。到底是余威仍在,她一睁眼,四个长舌妇便噤口不言了。
沐浴更衣梳妆完毕,另有人来引了她去一间卧室里。一个中年太监名吴义的,昂着下巴垂着眼训示她道:“不管你以往是什么身份,到如今,你只是大皇子殿下的侍婢,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东西!且收了你以往的心气儿,也甭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苏凤竹觉着他有点眼熟,似乎原来是在尚服局当差,曾给她送过衣裳的。改朝换代之后混到这皇子的管事太监,也算是高升了。
吴义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见苏凤仪只是垂首不语,倒是有些温顺的意思,心中得意。便命她且在这里等待皇子殿下临幸,自己离去了。
苏凤竹这才抬头打量下四周,心中好笑:原以为可以永别这里,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新帝赐给那大皇子的住处,正是她以往所居的含冰宫。
屋里的铺陈更换一新,不过家具倒没什么变动。那时她是最得宠的公主,风头连太子都比不上,一概起居用度极尽奢华,等闲找不到更好的了。
苏凤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歪头往床头的雕花缝隙里看去,果然见一点珠光影影绰绰地亮着。
那是数月前亡国之时,她匆忙逃离这里的时候,最心爱的一只珠钗滑下发髻,掉入了这个缝隙里。
逃离的时候心中有多么的迫切激动,如今便有多么的沮丧难过。苏凤竹咬紧牙关,不肯让这些情绪浮之于色。
她的难过,与国破家亡倒没多大关系。苏凤竹自觉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尽心尽力了。
尽管,几乎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尽心尽力。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的生母文皇后。
文皇后实非等闲女子。她出身低微,却由旧宫中一个末等妃嫔,一路过关斩将,登临凤位。更为自己的儿子、苏凤竹的亲弟苏勉,挣来了太子位。
按说这已是天下女子荣耀之极致。但文皇后却并不满足。她还有着更大的企图。
苏凤竹之父,现如今被世人称为末帝的,并非一个一味昏庸之辈。在他在位的前期,不乏丰功伟绩,称得上是雄才大略。世人的赞颂冲昏了他的头脑,在文皇后封后之时,他已变得骄纵自大,耽于享乐,朝堂开始糜烂。
这却正中文皇后下怀。她施展不为人知的手段,安排了一个个被世人称为祸水的女子到末帝身边,迷惑末帝荒淫无度不理朝政。而文皇后,则打造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贤后模样,趁机拉拢朝臣,争□□势,染指朝政。
但戴着贤后的面具,有些事情未免施展不开拳脚。二则贤后总要为昏君厌弃,在完全掌控朝政大权之前,文皇后不能失了末帝信任。种种思虑之下,文皇后要亲女苏凤竹,去陪着她父皇胡闹以博得她父皇恩宠,去帮她做那些贤后不能做的事情。
到底是亲生娘亲,一直到现在,苏凤竹都不知道如何能够对她娘说不。她如提线木偶一般,无力挣脱文皇后的掌控。
而末帝,对她与对他的妃子一般,不过是小猫小狗一般的喜爱。从不肯用心。苏凤竹在他身边虽受宠,却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里敢与他说句心里话。
但苏凤竹并不是只会胡闹,这是她能面对她父皇自觉问心无愧的原因:文皇后争权夺势有一套,治理朝政却力有未逮。太子苏勉早给她养成一副懦弱无能的性子。苏凤竹虽对上她娘是个小窝囊废,但在治国理政上倒继承了几分她爹的天分,她勉力帮文皇后维持局面。人人只看见苏凤竹日日笙歌,却不知道她夜夜以她弟弟的笔迹批阅奏章到鸡鸣。
数年下来,苏凤竹活的很累,也把自己活成了一副人见人厌的模样。
原本局面还能继续这样维持下去。经营数百年的虞朝树大根深,虽是现下积弊深重,却也不至于一夕坍塌。却不料一日末帝突然醒悟,发现自己差不离已经被文皇后架空。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何能忍,常年的酒色亦让他的脑子发晕。气怒之下,他竟然“招安”割据一方的叛军进京勤王。
等文皇后察觉之时,原本千里之外的叛军,已凭着末帝兵符,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京城城外。
再后面的事情,苏凤竹至今还没弄清楚。她所知道的只是,她父皇所居的紫宸殿突然燃起大火。京城九门大开,叛军纵马进城。文皇后和太子不见了踪影。数日之后,才在数百里外的岳州显露踪迹,号令天下兵马勤王。
然而让天下人都没想到的是,勤王兵马在叛军面前一败涂地。文皇后带着太子一逃再逃,很快,半壁江山都归于叛军旗下,叛军头脑周季更是在京城登基称帝!
乱起那时,苏凤竹跪在熊熊燃烧的紫宸殿前,只觉之前的近二十年都成了一场空。
迷惘和难过过后,却又有希望和欣喜悄然而生:她终于可以不过被人掌控的生活,可以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了吧?
她逃离了皇宫、在京城中隐匿起来,想等叛军放松盘查了,便混出城去,然后就前往江南,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处,安安静静悠哉悠哉地开启全新的生活,没有争宠献媚,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然而一个松懈,被卢家抓住了,旋即成为这逆贼之子的玩物。。。。。。。她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就这样破灭了。。。。。。
不,不能这样轻易放弃。此时的苏凤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只要命还在,就还有希望离开这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命,离开这儿!
一片安静沉寂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边喧闹起来。该是那新帝的皇子回来了吧。那皇子长什么模样来着?苏凤竹记不清了。只是隐约有印象,和那世称杀神的新帝长的很像。
不一会儿,便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苏凤竹一抬头,正和周玄打了个对眼。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苏凤竹勉强支起一点精神,起身行礼道:“恭迎殿下。”
不料却见周玄踉跄倒退两步,差点叫门槛绊倒。“她如何在这儿?”他扭头向门外喊。
门外伺候着的吴义忙躬身道:“禀殿下,是遵陛下谕旨,今天晚上就让她来伺候殿下。”
“胡闹!”周玄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快,快把她送回去!”
“这,殿下,此乃陛下恩典。。。。。。”吴义拿捏不准新主子习性,小心翼翼地道,
“我自然会自己去跟他理论,你照做就是!”周玄道:“赶紧的,天都黑了!”
想来,是刚刚听闻她的恶名,故而不稀罕这美色了?这太好了,离开他跟前,受的看管总松一些。苏凤竹立刻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把这贱人押回掖庭,丢给贾仁那祸害!”吴义吩咐两个小太监一句,瞪一眼苏凤竹,愤愤走了:刚上来就因这贱人被主子斥责,真晦气!
“什么?大殿下叫送回来?”掖庭令贾仁见苏凤竹被送回来也吃了一惊。再三询问可是苏凤竹得罪了大殿下,小太监只道没听说,匆匆离去。
送走俩小太监,贾仁一转头,恶狠狠盯住了苏凤竹。
苏凤竹原也认识这贾仁,他原来也是掖庭令。那时他总是一副斯文和气的模样,再想不到凶狠起来面目竟这般狰狞。
“今儿卢大公子匆匆忙忙把人塞进来,我就觉着不是个事儿。到底还是出岔子了!”他叹道。却是与一边的一个嬷嬷道:“罢了,今天天晚了,明天再说吧。你先把她带下去。”
那嬷嬷便带着苏凤竹来到一间房子,开门把她推了进去,复把门锁上。
屋子里一条大通铺,卧着许多女子。刚入夜还没到就寝时候,这里却一盏灯都没点。好在窗外月光明亮,倒也还看的清。因此凤竹立马被人认了出来。而凤竹也认了出来,这里的女孩子们,正是今日和她一起去被挑拣的前朝皇家、宗室以及文武大臣家的妙龄小姐们。
“这是被赶了回来么?你也有今天!” 她的一个堂姐妹瑰华笑道:“我就说么,纵然是那村夫出身的贼子粗鄙,也不能没听说过咱镇国凤竹公主的大名!”
“你高兴个什么?”她旁边她的亲姐姐琼华呵斥她:“什么好事儿呢,没了她不得咱们替上!”
“我劝公主郡主娘娘们省点事儿吧,”又一个小姐道:“现下不比从前了!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实在放不下身段,怎还不一头去撞死,这才干净!”另一个小姐助腔。
“妹妹,别管她!苏凤竹都有脸苟延残喘,咱们为什么要死!”琼华道。
又有人刻薄地道:“嗐,我原是想着,咱们镇国公主,以往多少的金尊玉贵啊,到头来落在那村野莽夫手里,便如驴啃牡丹一般,那情形,想想就让人兴奋的发颤啊!偏老天不开眼,又让她躲过一劫!”
。。。。。。
出乎所有人意料,以往最是牙尖嘴利威风万分的苏凤竹,此时竟一声不吭。只去寻空地躺下。
她找了一处,刚脱了鞋要上去,旁边的一个姑娘一个翻身过来占住了。
她再去向旁处,也是到处受排挤。
苏凤竹今天一天水米未进,只觉着腿有些软。干脆一屁股就地坐倒在墙角。说也奇怪,这许多时日高床软枕都睡不好,现下这境地,竟一歪头沉沉睡去。
那边周玄等苏凤竹走了,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心里百爪挠心似地,到底大步出了屋子,又去见他爹。
景泰帝已经抱了美人儿滚倒床上了。总管太监吴用心惊胆战地把他打断,道是大皇子有急事求见。景泰帝只得停下啊,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
“怎这时候过来了?”景泰帝沉着脸问:“不应该啊,刚得了美人儿,是不会享用咋地?”
“正要跟爹说这事儿,这算怎么回事儿?”周玄皱眉道:“哪儿有这样道理,事儿还没办,人,人就在我卧房里。。。。。。”
“唔。。。。。。办什么事儿?”景泰帝问。
“你是明知故问怎地,自然是办喜事啊!”周玄的脸眼看着又红上了。
“喜事?”景泰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俄滴傻儿子,办什么喜事,这女子就是让你享用享用,过后腻了就打发了。还喜事,她苏凤竹,可是配不上我儿子!”
周玄一听如遭雷击:“你这是什么话?是你让我相看媳妇儿,我即相中了,如何你又不肯让她给我做媳妇了?”
“俄没说是相媳妇!就是让你相个收用的人!”景泰帝忙安抚他儿子:“也不是不给你找媳妇儿!爹这就给你正儿八经相看相看本朝官员的小姐。。。。。。”
“我就是相媳妇!”周玄哪里肯:“我就相中她了,别的我都不要!”
“不是,你昨儿个也听说她的德行了。”景泰帝道:“那时爹看你意思还舍不得她,就想着不能让你不痛快,睡一睡而已,也睡不坏俄儿子。要不然爹早砍了她!还做媳妇儿。。。。。。她哪里有个贤妻良母的影儿?哪里是个能踏踏实实和你过日子的人儿?”
“德行?你也好意思说别人的德行?”周玄脸红脖子粗道:“我不管,我就要她,我就觉着她是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
“你咋这倔呢!”把个景泰帝急的直跺脚:“这要换了是旁人敢跟俄这倔,俄早一刀砍了他!”
周玄转身就走:“你不答应就算了,我这就回村去。。。。。。”
“别别!”景泰帝赶忙拦住他。眼珠子一转,道:“好好好,爹答应你还不成!”
“当真?”周玄说着嘴角就翘起来了。
“当真,当真!没听人说么,那个天子一言,四个马难追!”景泰帝指天画地地道。
“那啥时候办喜事啊?”周玄追问。
“马上就办,宫里面办喜事的东西都有,咱们明儿个就办,明儿晚上就让你入洞房!”景泰帝道:“欢喜了吧!”
周玄一低头,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你个死小子!”景泰帝狠狠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伸手要收藏的时候。。。。。。
☆、求婚
周玄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一大早就起了,找来吴义问道:“那什么,我昨儿个却是忘了问,她,那凤竹公主现下住在哪里?”
吴义心想难不成又回心转意了?答道:“在掖庭。就是宫里的一处地方。”
“哦。”周玄挠头:“那,那你能带我去见她一面不,昨儿一着急,个有几句话忘了说。”
吴义心里一咯噔,笑道:“殿下不知,殿下现下是贵人了,想要见谁便传唤他来就是。奴才这就命人去请。。。。。。”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周玄道:“你到底给不给带路?”
这话就重了。吴义顿时出了一头冷汗,忙道:“是,是。”
周玄大步虎虎生风,吴义一溜儿小跑才跟的上,等到了掖庭,已经把吴义累出了一头汗:“殿、殿下且慢,容奴才通禀。。。。。”
周玄哪里听他的,只顾一头闯进去。
那边苏凤竹早在周玄之前,就被人狠狠摇晃身子弄醒。
“起来,起来!”眼前是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嬷嬷。“这般好衣裳都给糟蹋了!快给我剥了去!”苏凤竹还反应过来,已然被两个嬷嬷老鹰抓小鸡一般按住,三两下剥去了内外衣裳并钗环。一套极粗粝的葛衣扔到了她身上:“快换上!换上好做活!”
到底是金玉堆里出来的人。穿戴好后,苏凤竹只觉着这衣裳里似藏了千万根针似的,刺的她身上哪哪儿都疼。
“去,把这夜壶倒了,茅厕在东墙下。茅厕里有水,倒了还得把夜壶洗涮干净!”一个嬷嬷叉着腰指着她道。
周围的女孩们顿时一阵嗤笑,一个个都眼睛亮晶晶地盯住了她。也有几个面露感伤之色的。
看来是要打杀威棒了。苏凤竹想。她心中倒平静的很,依言走到夜壶那儿,拎起来就走。
另一个嬷嬷还特意跟着她,粗声大嗓地羞辱她:“走快点儿!用不用宣金舆玉车抬着你!怎么,嫌屎尿恶心啊?是呢,老婆子我以前还当你们这些天家贵人屙的屎尿都是香的呢!”
等倒了夜壶回去,嬷嬷们马不停蹄地支使她:“赶紧的,去打水来给这些懒皮子洗漱!保不齐什么时候上头就得来挑人!伺候新贵人你们不愿意,那就在这儿好好享受吧!”
穿过一个大院子到洗衣院,洗衣院里一圈儿五口井。一个老太监伛偻着身躯摇动轱辘,打出一桶桶水填满院中水缸。见苏凤竹来了,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手中水桶,给她倒了半桶水。苏凤竹福了一福,自己接着把剩下半桶填满,双手抬起,艰难向来时屋子走去。
“啧啧,啧啧,看这点儿劲儿,水都撒光了!腰扭什么扭,这儿又没带把的给你勾引!”监视她的嬷嬷依旧嘴不停:“在寻常人家,像你们这样的,活儿不会干,整天介就知道妖妖娆娆,还不给夫婿婆母打死!到底还是好命!”
苏凤竹一连抬了两桶水,第三桶实在没劲了,走到院门口,只觉着浑身打颤儿,脚下如有千斤重,那门槛无论如何跨不过去了。“赶紧的,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嬷嬷极开心地扬起了手:“我正想来那么一出打金枝!”
“你是谁啊,凭什么打她!你动她一指头试试!”此时周玄到了,急急几步挡到苏凤竹面前,一把把水桶她手中夺过。
苏凤竹正在使力气往门槛上提那水桶,骤然手中一轻,势头收不住,身子顿时一个倒栽葱。也被周玄一把接住。
苏凤竹好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只听耳畔有声音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事,就是饿,好饿。”苏凤竹迷迷糊糊地道。
立刻感到身子一轻,似是被人抱了起来走动。“这就去吃饭啊,马上吃饭。他们不给你饭吃吗?”又被问道。
“昨日里一整日,被这帮人交给那帮人,恰巧都错过了饭点。”苏凤竹苦笑。
饭食的香气唤得苏凤竹回了魂。小米粥,好好吃,银丝卷,好好吃,春卷,好好吃,天哪,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些寻常膳食这么好吃!苏凤竹一口气喝了两碗小米粥,三个银丝卷两个春卷,这才停下来。
随着腹中的暖饱,视野终于恢复了明亮,脑子也终于肯运转起来。这才意识到,眼前咫尺之隔原来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和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正瞪着一模一样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亏得苏凤竹见惯风浪,当此情形面不改色心不跳。只眼中些许迷惘:呃,这些人是谁?这是哪儿?今夕何夕?
周玄把一盘枣糕挪到她面前:“再尝尝这个。”
苏凤竹终于注意到了他殷红色衣衫上一团团蟠龙纹:是昨天那大皇子吗?昨天见到的似乎是这么一张黢黑的脸。。。。。。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又转换心意了?这倒糟糕,不要慌。。。。。。苏凤竹于是依言又吃了一块枣糕。
“这水晶包也很好吃的。”孩子里的女孩儿——苏凤竹还不认识的周紫,选了一样自己喜欢的,喂到苏凤竹嘴前。
“玫瑰糕,好吃又好看!”他的卵生姐姐要做什么,周橙也一定要作什么。
“甜果果!”周粉粉伸手抓起一样点心就往苏凤竹嘴里塞,周玄方待阻拦,苏凤竹毫不在意地张嘴吃下了。
于是孩子们愈发欢快地喂苏凤竹。苏凤竹越吃周玄就越自责,觉着是自己没保护好她,竟让她被人虐待,给饿晕。于是也把更多饭食往她面前放。
满满一桌子的早点眼见空了一半了,苏凤竹实在是吃不下了,心里琢磨他们是有喂人吃饭的癖好么?弱弱开了口:“实在吃不下了。”
“那吃饱了吗?”周玄认真地问她。心里还想着,别说,腰虽细,抱着也没多大斤两,饭量倒不小。村里隔壁王奶奶说过,能吃的媳妇好养活。
能不饱么,快撑死了。苏凤竹刚要回答,却不防重重地打了个饱嗝出来,她赶紧捂住了嘴。
“看来是饱了。”周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叫人把剩下的饭食撤走。又把弟妹们赶走:“再看她要害羞了。”
房间内一时安静起来。周玄就觉着头脸发热手足发僵。方才着急之下敢一把把她抱走。现下没事儿了,他却不知该如何拉进与她的距离。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半天他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谢殿下。”苏凤竹低眉垂目道。
“你别叫我这个,听着别扭。”周玄道:“你以后,就叫我玄哥吧。”这话说出来,掌心已经汗湿了。
“妾不敢。”苏凤竹却道。
周玄尴尬的挠挠头:“我今早去找你,原是想和你说,我爹已经答应了,今晚上就让咱俩拜堂成亲。”
苏凤竹忍不住疑惑地眨眨眼:这是什么鬼?
“但是我才想起来,我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有问过你,你可愿意嫁我。”只听周玄又道。
苏凤竹此时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又是满脸黑红,神色欢喜,恰似昨天冲着自己作揖时候的模样。
到底是乡野里才出来的小子。她心想。
“我出身村野,原是配不上你这样仙子一般的人。可我爹当了皇帝,我以后也一定努力上进——呃,虽然我爹夺的是你爹的天下,我会对你好补偿你的。。。。。。”周玄看她不说话,心里有些慌,颠七倒八地道:“总之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
他偌大个人,一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局促不安的样子,倒让苏凤竹倒起了两分戏弄他的心思。
于是便以手支颌,闲闲问他:“殿下为何会想娶我呢?”
周玄想也不想便道:“昨天那么多姑娘,多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也有不害怕冲我笑的。只有你,神色与她们都不同。怎么说呢,我以前邻居里有一位贤惠的大婶,家里上有病弱老人,下有五个孩子。她每天都家里家外忙的不行。可是当她终于把所有事儿都忙完了,停下来喘口气歇一歇的时候,就是你那般神色的。我就想着,你定是会和那位大婶一样贤惠。”
苏凤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有些听愣住了。“我会和那位大婶一样贤惠?”她重复了一遍周玄的话:“难道你不曾听闻,我苏凤竹,在这皇宫内外,是怎样一个名声么?”
“听说过了。”周玄坦然道:“只是我实在不能相信。。。。。。”
“如果我说都是真的呢?”苏凤竹截住他的话,歪头看他:“你还要娶我?”
“那嫁了我以后就都改了吧。”周玄诚挚地道。
“如果改不了呢?”苏凤竹挑挑眉。轻佻地道。
周玄一把按住她的肩,严肃地瞪着她:“我会管教你的。”
苏凤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跟他较什么劲儿啊。只顺着他,待机而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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