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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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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凤竹以袖掩面爬起来就走:“你既变心了,那我便离宫自去就是。。。。。。w我这就收拾东西。。。。。。”
“给我回来!”周玄伸展胳膊一把把她拉回身旁。却因之牵扯了背上被逢太后打过的地方,不由的嘶的一声。
“看样子被打的不轻,让我看看。”苏凤竹见状,也顾不得和他闹了,忙扒他衣服。
“这像什么样子!庄重些庄重些!”周玄哪儿肯。
“没事,这儿除了你天上的祖宗,就是些太监,你害什么羞啊。”然苏凤竹不依不饶,到底扒开看了看:背上一道道青紫瘀痕,都渗出血来了。
“阿奶下手怎这么重!”苏凤竹一看心疼的不行:“得赶紧召太医上药,这儿又这般阴冷,不行,你不能跪了,你得回宫休养,别闹出大病来。”
“不碍事不碍事,这跪太庙你当是玩呢。”周玄推她:“你别给我捣乱了,传到爹耳朵里头好说我不诚心悔过了。快回去吧。”
“回去我就要走了。”然苏凤竹又道。
周玄只能又把她抓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无奈道。
“你倒是跟我说实话啊!你一定有苦衷的,”苏凤竹又催他:“把这苦衷和陛下说了,他一定能原谅你的。”
可周玄打定主意就是不说:“那你就和我一起呆在这儿吧。”
殿中一时沉寂了下来。周玄眼角余光看看苏凤竹,她咬着唇垂着眼似是生气了的模样。唉,这事儿办的。周玄心里暗骂自己。
突然,只听“阿欠”一声,苏凤竹打了个喷嚏。俄而又是接连几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就说这殿里太阴冷了。”周玄摸她额头:“快回含冰宫去!”
“你不说我不走。”然苏凤竹扭头跟他赌气。
周玄没法子,只好赶紧脱下自己外套给苏凤竹披上。然苏凤竹肩一抖把外套抖落,伴随着又是两个喷嚏。
“怎喷嚏打的这般厉害,怕不是要得大病。”周玄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想用自己体温给她暖和暖和。
然苏凤竹避开他:“祖宗面前要庄重,别动手动脚的!”然喷嚏打的愈发响亮,眼看着人精神都颓靡了。
“好了,小祖宗,我怕了你成吗?”周玄用强把她抱住:“我说便是。说了你就回去,乖乖躺床上吃药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许做,知道了么?”便把与事情缘由一五一十与她说了。
“什么?”苏凤竹也猜测了许多,连他接触了权势之后人变了这种情况她都估量了一二,却再没想到是为了自己。心神恍惚间,不觉已泪盈于眶。
“这如何还哭上了。”周玄到给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是了,是因为弟弟的事儿委屈难过了吧?你放心,我一定再想法子,绝不会让弟弟有事的。。。。。。”
“不是。”苏凤竹用力摇头:“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为了我让自己受这么大委屈。。。。。。”
“这有什么,有什么委屈的。”周玄只觉着媳妇儿这一句话,自己半日的所作所为都值了。
“不,你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儿了。”然苏凤竹捧着他的脸,严肃看他:“我虽心疼弟弟,却也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的身份该受着的。他必须去面对、去熬过这一切,以后的路才能继续走下去。我们纵使能护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的,更勿论,搭上自己的名声、前途去护他。夫君,我不许你为我不顾你自己,你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媳妇儿就是疼我。”跟小舅子相比,还是他是她心上第一位的!周玄这样一想,心里愈发的美。又与苏凤竹道:“好了,现下可以回去了吧?”
然苏凤竹还是摇头:“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更要陪着你一起。”
“都着凉了,陪我一起只是让我担心烦忧。”周玄故意板着脸道。
“着凉?没有啊。”苏凤竹抹抹眼道:“谁说我着凉了,我身体好的很。哦,你说刚才那阵喷嚏啊,那不是冻的,是给这里的漆味冲的。”
“嗯?”周玄恍然大悟:“你是装的,你诈我!”
☆、晋江独发
在周玄和苏凤竹目所不能及之处; 一个黑影悄然离去。片刻之后,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景泰帝和逢太后的耳中。
“又是为了他的好媳妇儿; 俄本来都猜到了!”景泰帝一听捶胸顿足; 颇有一番押错宝的后悔痛心模样。
“若是这般; 倒也罢了。”逢太后则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好孙儿果然还是我的好孙儿。”
“啥叫这般倒也罢了?”景泰帝不悦道:“俄明白你意思; 你孙子孙媳妇还有孙子小舅子都是好人; 就俄不是好人,所以为了让他们舒心; 折腾死俄就折腾死罢,是不是?”
“到底是当了皇帝的人; 这看事情就是透彻。”逢太后拍着他肩膀道。
“。。。。。。俄不跟你生气; 跟你生气那是气不完的。”景泰帝无力地摆摆手:“唉; 俄倒宁可他是为了争权夺势。”
“刚是谁言之凿凿,说绝不信他是为了权势?”逢太后嗤笑道。
“总比连自己至亲骨肉都信不过;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打人的强!”景泰帝反唇相讥。说到这里忙又吩咐人:“去叫楚王回含冰宫去; 叫太医给他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逢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景泰帝脸上一热,心中暗骂自己犯贱; 却还嘴硬道:“听听儿媳妇那话说的还像样,是个懂事识大体、又真心实意待玄儿好的意思。否则俄是万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的!”
周玄回到宫中; 又传召过太医; 已经是入夜时分。弟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凤竹只哄着他们说是哥哥有些不舒服,要早早歇着。
“嗐; 姐夫把事儿弄砸了。”而周玄背了苏凤竹与兔儿道:“容姐夫再想其他法子。”
兔儿默然不语。
第二日里,苏凤竹不许周玄起身,叫他躺床上歇息一日。洗漱用膳都由她在床边伺候着。她只顾心疼周玄,就没察觉,不知何时开始,总是缠在她身边的兔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还是周青在将近中午时分问了句:“兔子呢?你们这半日可曾看见兔子?”
“唔,在哥哥嫂嫂房里吧?”“没有,我刚去过的,他没在那儿。”“早饭时候就没看见他了,我只当他睡懒觉呢。”“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弟妹们答道。
周青皱皱眉,吩咐周橙:“去他屋子看看,若还在睡把他叫起来吃饭。”
“二哥为什么不去叫?”周紫却抢着道:“莫不成,二哥还在和兔儿置气?可是置气的话你又干嘛管他吃不吃饭呢?”
“小丫头片子,大人的事儿你少管。”周青翻个白眼,指挥周橙:“还不快去!”
“切,好大的人呢。”周紫冲周青做鬼脸。
周橙飞一般跑去了,须臾又飞一般跑回来了:“兔儿还在睡着,叫都叫不醒,看着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周青皱皱眉,亲自往兔儿屋子去了。弟妹们忙也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到了兔儿屋子,果然见床未整被未叠,兔儿蜷缩成一团蒙头睡着。
“兔子,你怎么了。”周青隔着被子推一推他。
只听被子里面一点微弱的唧唧哼哼。
莫不成当真病了?周青伸手揭开被子。
就见露出一张羸弱的小脸——是兔儿真正的男儿容貌,而不是他乔装打扮的女子模样,想来是因为没起床亦没装扮。不过在宫外时看他的真容,似乎没这么瘦啊。难不成一夜之间病成这样了?周青惊了一惊。
“啊呀,果然是生病了,看脸红的!”周紫忙伸手试了试他额头:“滚烫的!兔儿,兔儿哥哥,你醒醒,你听的到我说话么?”
兔儿闻言悠悠睁了睁眼睛,目光却也虚浮漂移,许久才定了定。“这是。。。。。在哪儿。。。。。。”他虚弱而吃力地说。
“都病糊涂了!”周紫惊叫:“得赶紧给他叫太医!”
“嗯。”周青一边倒水,一边吩咐道:“橙子去叫太医,阿紫去和嫂嫂说,就说有我们照看呢,叫嫂嫂不要牵挂。”
“嗯!”周紫周橙齐齐点点头,跑了出去。
周青坐到床边,伸手扶兔儿,想扶他起来喝水。岂料兔儿如受到惊吓一般,往被子里面直躲。“别动给你喝水!”周青不耐烦地一把抓住他拖到身边。
然兔儿还是不配合,别过头闭上了眼:“我不喝,你们走吧。”
哟,自己这看他病了不跟他计较以前的事儿,好心好意照顾他,他倒还矫情上了?“喂喂喂,我警告你啊,别给脸不要脸啊!”周青气道。
“放肆。”兔儿有气没力地吐了这两个字,然后,然后周青竟看着有泪滴从他眼角流了出来!
周青半张着嘴,方寸大乱:啊?哭了?不是吧,叫自己骂哭了?不能,决然是他的诡计!这只诡计多端的兔子!他用力咽一口口水,语气却愈发的冷峻:“你别这般装模作样,又想要耍什么花招?这水你喝不喝?信不信我给你灌进去!”
兔儿这才乖乖张嘴喝水。然那眼角的泪珠却是一颗接一颗滚滚而下。他容貌本就美的雌雄难辨,再配上现下这楚楚可怜之态,真真是梨花带雨的哀婉凄丽。周青再没见过他这样,心中竟忍不住生出歉疚之感。
“二哥哥把兔儿欺负哭了!”一边的粉粉也痛心疾首地道,并努力伸长胳膊去帮兔儿擦泪:“兔儿不哭,都是二哥哥坏,粉粉叫大哥哥帮你打二哥哥哦!”
然兔儿已经喝完了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竟是又昏迷过去。
嘶,这病莫不是把脑子病坏了吧?周青看着这样的兔儿,心中暗自担忧。
周紫先回来:“嫂嫂那里有件着急宫务,一时脱不开身,说等完了马上过来。”
周橙隔了半刻钟才带着太医过来。周青叫放下床幔,只把兔儿手拿出去,自己也钻到床上,吩咐弟妹:“和太医说病的人是我就是。”这才叫太医进来诊脉。
来的人不是别个,乃是院正皇甫远亲至。因和含冰宫上下都熟了,所以并不拘礼。见拿床幔遮挡了还甚是惊奇:“齐王殿下这怎和深闺小姐似的,还不叫臣看了?”
“呵,呵呵,你只诊脉就是。”周青敷衍道。
皇甫远坐定,气定神闲地诊脉。然那诊脉的手慢慢颤抖起来:“这,这脉息。。。。。。”
“怎么了先生,莫不是他,咳咳,本王,本王这病厉害?”周青忙问道。
“啊,啊,只是这脉息和,和臣的一位故人,相似的紧,相似的紧。”皇甫远放开兔儿的手,从袖里掏了帕子哆哆嗦嗦擦额上的汗。
“唔,巧合,真是巧合。”周青没当回事:“先生只说说,本王这病如何?赶紧给本王开个药方,本王吃了药好读书去。”
“这,这病么。。。。。。”这病就不是一日得的,我昨儿个还见着你活蹦乱跳呢!皇甫远心中暗暗叫苦,斟酌道:“乃郁气凝结所致,急不得,得慢慢调养。更要紧的是要身心舒畅,正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
“哦?是么?那请先生快开药吧。”周青听着,心中也纳闷:整日里看着兔儿活蹦乱跳没心没肺的,如何就郁气凝结了?
“父皇,儿子无颜见您。。。。。父皇,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便在此时,兔儿突然又开始说胡话。周青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
看来是那位没错了。皇甫远强作镇定,躬身告退。然出门之时却神思恍惚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那边周青看着皇甫远的身影消失于门后,这才挪开捂着兔儿的手。然一低头,却见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迷糊而恐惧地看着自己。
“终于到了这一日么。”他慢慢道。
“呃?什么?”周青不明所以然。
“你是要捂死我,还是把我脖子扭断?”他又道。
“啊?”周青大惊:“你说什么呢?又糊涂了吧!”
“那样未免死相狰狞,有失天子尊严。”然兔儿只顾自说自话:“我不会让你为难,请为我寻一把宝剑,我愿自刎。”
“我日,这是中邪了吧?”周青伸手在他面前用力挥动:“快好过来,快好过来!!”
“二哥,我看还是赶紧找嫂嫂过来吧。”周紫也怕了,又跑去找苏凤竹。
“哦,去寻剑了么?”而兔儿看看周紫的背影,用力喊道:“剑要锋利一些,一下断喉为宜,我怕疼!”
周青只觉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兔儿还与他道:“可否再麻烦阁下,为我寻周正衣冠,还有清水濯面。我不能这般蓬头垢面而死。九泉之下,我会记着阁下的好意的。”
“嫂嫂,救命啊!”终于苏凤竹疾步过来了,周青崩溃地奔向她:“兔子他中邪了!”
“到底怎么了?”苏凤竹忙去看兔儿:“兔儿,告诉姐姐怎么了?”
兔儿看着她,眼神还是迷迷糊糊的:“姐姐?是你么姐姐?一定是上苍垂怜于我,让我临死之间,还能见到姐姐!”
“就是这样啊嫂嫂,一直说自己要死!”周青躲在苏凤竹身后道。
而苏凤竹也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样,天哪,这,这不是真的。。。。。。”
“是啊,谁知道这只兔子好好的怎么就中邪了!”周青猛点头。
“不,他没中邪。”苏凤竹缓缓摇头,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也不是兔儿。”她呜咽道:“他是,勉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兔儿: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晋江独发
从苏勉怀里找到一封兔儿写的信; 信里说现下这种情况,莫若让自己和兄长对调身份为好。请姐姐姐夫照顾好苏勉; 不必挂念他云云。
苏凤竹看了扶额:“他倒是越发的能耐了!”
“可不是么!一边是皇宫大内; 一边是万人军中; 兔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人换了; 兔儿太厉害了!”而周紫则两眼冒星星:“我决定以后叫他兔子大仙!”
“有什么厉害的; 就是个大傻瓜!”而周青怒道:“死脑筋啊,非要一换一?俩人一起跑不就行了么!哥; 我这就去傅见省营中,叫这傻瓜跑!”
“若是跑了; 怕是这以后都不能安生度日了。终究大家还是要做亲戚的。”周玄看向苏凤竹:“还是我去一趟; 去看看他是否平安无事。”
“我与你一起去。”苏凤竹叹息一声道。
周玄犹豫了一下:“你娘也在那儿; 你不是不愿见你娘么。。。。。。”
“我穿男装,扮成你随从就是。”苏凤竹揉着太阳穴道。
傅见省班师的队伍现下已到京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等着三日后的吉日入京。周玄与苏凤竹到达之时; 已是日落黄昏。至辕门前通报后; 很快有傅见省属下文武官员迎出,将两人引入营中。却是不见傅见省身影。以周玄的身份; 傅见省此举委实是失礼了。苏凤竹思忖着。
直行到中军大帐前,才见一人慢慢从帐中走出。如血暮色下; 苏凤竹远远眺去; 虽尚看不清眉目,却也觉着这人气势雄伟,非同凡品。“这就是傅见省。”周玄侧首低声与她说道。然后换上笑容; 大步走向那人,拱手道:“傅大哥,久违了!”
“楚王殿下安好。”然傅见省不过不冷不热回应一句。
苏凤竹早已听闻,傅见省生性高傲孤僻,沉默寡言。不过眼下他这做派,却更似是无礼拿大。怪不得景泰帝看他不顺眼。苏凤竹心中不悦,面上只低头做恭谨状跟在周玄身后,待走到近前,才悄悄抬眼,打量傅见省。
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这眉眼,这秀气精致、与周玄足有六七分相似的眉眼,分明是那日回京途中,在景泰帝养伤的庄子里,被她误以为是周玄抱了一下的那个人!
他是傅见省!那他那日藏头露尾的出现在那里,他意欲何为?想私下见景泰帝?打探景泰帝伤情?还是刺杀景泰帝呢?苏凤竹心中一瞬间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面上却把头低的更低。
好在傅见省完全没注意她,只客套而疏离地将周玄请入帐中落座。茶奉上之后,傅见省便旁若无人地盯着自己茶碗喝茶,帐中一时陷入沉寂。
“不知楚王殿下突然驾临,是为何事?”还是他属下的一个文官率先发问。
“哦,原是早就要过来看看的,看看班师大典一概事务你们这儿可曾准备妥当,只是琐事缠身,一直耽搁到如今才抽出空来。。。。。。”周玄从容地与他们打着哈哈。东扯西扯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眼见着傅见省面上已露不耐烦之色,才道:“听闻虞帝病的厉害?这我得去看看。若是到大典上出了什么差错,这就不好了。”
“说起来这虞帝可是殿下正儿八经的小舅子,殿下当然得去看看了。”却有一武官阴阳怪气地讽他:“也不知道是如何的绝色,把咱们楚王殿下迷的神魂颠倒,怎也不带出来,叫咱们兄弟开开眼界啊?”显然他是不满周玄娶苏凤竹的。
“是呢是呢,殿下太不够意思了。”“难不成还怕咱们给看坏了不成?”别的武将们也跟着一起起哄。之前周玄去送粮的时候,他们与周玄打过交道,知道周玄脾性,故而才敢如此放肆大胆。
“可不是么。”而周玄淡淡笑道:“我可不是怕你们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么,那就只能把你们的眼珠子剜出来喂狗了。”
众人顿时齐齐收了声。“哈,哈哈,楚王殿下就爱和咱们兄弟说笑。”便有人赶紧打哈哈:“你们,还不快去把虞帝带来!”
“不必了,”周玄起身道:“他既病了,还是我去看他吧。”
而傅见省只管喝他的茶,外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一时周玄和苏凤竹被引到了关押“苏勉”的地方。是一座单独的小帐篷,周围把守的重兵可谓首尾相连把帐篷围了起来。这样严密的看守,兔儿怎么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去的?苏凤竹百思不得其解。
帐内倒是空荡荡的,只一人蜷缩在木榻上。周玄叫其他人都退下,苏凤竹三步作两步冲向榻旁,拧着耳朵就把人揪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么大的事儿瞒着我就干了!”
“放肆。。。。。。”那人有气无力地□□。然下一秒钟就活蹦乱跳了:“咦,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先放手,疼疼疼!”
“还知道疼啊你!”苏凤竹又是气他又是怜他:“我还以为你这条命不是你的,再怎么磋磨你也不会叫一声呢!”
“说什么呢姐。”兔儿揉着耳朵笑道:“兄长你也看见了,病成那样。我就是想帮他顶过这一阵,再换回来。终归也不累也不危险。。。。。。”
“可是却要承受天底下最大的屈辱。”苏凤竹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而你从未享受过与之相对的无上荣耀。”
“大家骨肉至亲,何必分的那么清。”兔儿笑道:“我不会有事的姐,你就安心回去吧。现下给兄长治病最是要紧。”
“好弟弟,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弟弟。”苏凤竹觉得除了这一声好弟弟,再没有什么更好的话能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与欢喜。
“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我就知道你发现后会来的。”而兔儿也笑道。
“母后。。。。。。母后可曾来看过你?你要小心给她看出来。”苏凤竹又道。
“她来看过一遭,我只管装睡,她坐了坐就走了,应该什么都没看出来。”兔儿答道。
苏凤竹心中暗叹一声,又嘱咐他:“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跑,千万不要因为有什么顾虑勉强自己留着。”
“不会有事的姐,你放心。”兔儿指向周玄:“这不还有姐夫么,姐夫能让我有事么?”
“你也知道姐夫不能让你们有事。”而周玄叹道:“你这样子一来,可让姐夫在你姐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兔儿推苏凤竹:“你们走吧,在这儿耽搁久了有人会起疑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想好后面走向,先来个短的。。。。。。
☆、晋江独发
苏凤竹哪里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正犹豫间; 便听帐外有人通传:“禀楚王殿下,虞太后求见殿下。”
“虞太后?”周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丈母娘来了啊!而苏凤竹顿时皱起了眉头:“她怎么来了; 我不要见她; 哪里可以躲一躲。。。。。。”
“姐; 到被子里来。”兔儿忙给她出主意。
“不想见不见就是了!”眼见苏凤竹埋头就要往被子里钻; 周玄哭笑不得地拉住了她:“我叫她回就是; 你有什么好躲的?”
“咦,是哦!”苏凤竹这才反应过来:现下不是以前了; 她娘不能为所欲为了。
“如何就吓成这样了?”而周玄又道:“我倒好奇了,不如让我去会会岳母大人。。。。。。”
他本是半真半假的戏谑之言; 然苏凤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摇头:“我何曾吓了?我是气的!你也不许见她!对她没用的人她才懒得多看一眼呢; 她定是对你有所图谋!”
“好好我不见就是了。”周玄忙应承了她; 扬声对外面说一句:“不见,叫她走。”这才见苏凤竹脸色舒缓了一些。
“姐夫快带姐姐离开这里吧。”兔儿体贴地道。
苏凤竹也再无心逗留; 匆匆与他道别离去。
此时夜色已落下; 随从禀报道傅见省已备了宴席; 款待周玄。然周玄明白苏凤竹是一刻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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