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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白软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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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齐少帝沈少堂一身月白长袍,玉树而立;却一直负手相背,不面众人。
小皇后白软软到是一直站在正厅的一侧。
沈濯等人虽早已得到京城消息,知晓大齐少帝已于数月前大婚;娶了一名从七品光禄寺主薄的独生女儿作了大齐皇后;但是因着沈濯自十八年前“请调封地”,再未进过大齐京都,更没有见过光禄寺主薄白光,自然也就从没有见过他的独生女儿白软软;恰于昨日,白软软又命阿宝、田小田、莫南风都不许透露她的身份,只以“陛下伴随”而告知临海王府;所以临海王沈濯虽然认出了少帝沈少堂,却独独错过了当朝小皇后白软软。
软软眼看着沈濯等人跪地请安,但沈少堂迟迟没有回应,一直站在“群众围观区”的软软,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有点好奇地半蹲着凑到临海王身边,伏低身子悄声问——
“王爷,你是如何认出陛下的?”
圆嘟嘟的临海王歪头看了看白软软,小圆眼睛一眨巴,也跟着悄悄声回答:“陛下幼时出生时,腿。根处便有一枚小痣……”
噫?
腿、根、处哦?
白软软心头一动,忍不住朝着玉树临风的堂堂大齐少帝沈少堂的背影望去——
“可是,这般地方,王爷是如何看到的?”软软皇后满心奇怪。
临海王:“昨夜不幸凉风起,陛下衣袂飘飘,本王不甚低头便……看、到、了。”
翩翩玉立的沈少帝双腿一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玉立的后衫猛地一盖!
真是倒了个霉!
都怪昨日田小田那个小浑蛋,竟害他于岩墙上不慎将裤子磨破,不想得好端端的一场“私探”,却活脱脱被临海王一眼看穿,将他堂堂少帝逮了个正着。
小皇后白软软却丝毫未体会到少帝的窘迫心情,却还是一脸纯真托着两腮地研究着沈少堂的背影:“王爷,那枚小痣可在哪?哪条腿上?我怎么看不见……”
临海王嘿嘿一笑:“没事,你以后就能看到了。”
哦……以,后,呀。
软软侧目。
沈少堂虽然背立他们,但是此刻心中却有一万句——嗯——要讲!你们背着我堂堂少帝讲坏话便也讲了,能不能将声音放低些!你们要偷看我少帝的大腿也看了,能不能不要告诉他的小皇后,她以后就一定能看见!你们到底是想怎样,当他堂堂沈少帝,是假的不成?!
不料这正厅上还未有个结果,就听得厅外的石子花路上,突然传来一阵环佩衣裙、金铃叮咚作响。抬头一望,却是一名身着淡紫袄褂、水红罗裙,系了一条闪亮亮的橙色金腰带,腕间戴了数枚黄澄澄金手镯的贵夫人,由数名丫环环绕扶行,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奔行而来。
白软软望着夫人这一步三晃,一身三响的行头,简直——目瞪口呆。
好……不落俗套的打扮!
却见贵夫人奔入正厅之前,已一声哭出来——
“儿啊!”
负手背立的沈少堂,身姿一抖。
临海王爷沈濯见状,不由分说地便将贵夫人一拖。
“休得胡言。”沈濯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下一拖。
贵夫人跪地,一身的金铃叮叮玲玲,活脱脱一个“甜系美少女”。显而易见,这名又哭又笑,又说又叮叮响的贵夫人,便定然是临海王沈濯的正堂王妃,临海王府的当家主母了。
“谁在胡言了,我在哭我的儿。”沈王妃不服气地将王爷的手一甩,又差点叮叮咚地往前扑过去。
临海王爷一手拉住她:“别胡说,这里哪有你的儿,只有当今陛下。你见了陛下还不好生行礼,是要以下犯上吗?”
沈王妃将眼睛一瞪,怒视王爷:“他是陛下,也是我的儿,打我肚里爬出来的孩子,即使贵为了皇帝也一辈子都是我的儿。我疼我的儿,你嫉妒吗?”
沈王妃特别不服气地回头,将手一摆:“快来,将我刚刚亲手为陛下炖得椰奶甜豆花与陛下端上来。”
有丫头在后头应声,端着一碗雪白的豆花便要近前来。
临海王爷一见,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什么!”临海王爷圆咚咚的身体一晃,“你竟敢与陛下吃甜豆花!你难道不知道,咱家陛下最爱的是咸豆花吗?”
“呸,你家豆花才要吃咸的!”王妃不服气,也跟着一步跳了起来,“陛下在咱家长大时,最爱吃的便是我亲手炖的甜豆花!况且先帝爷在世时,也尝过我亲手炖的椰奶甜豆花,还因此与我们王府提了两个大字的匾额——甜家呢!”
临海王爷大怒,咚咚咚地腆着自己的圆肚肚,怒吼:“屁!先帝与咱家题的,明明是‘咸家’!”
“甜!”甜系沈王妃不服气地吼回去。
“咸!”腌系沈王爷咆哮欲压王妃!
“甜”“咸”二字怒吼不绝,咆哮之声,回荡临海王府三十里……
小胖皇后白软软被夹在临海王爷与临海王妃之间,蹲于地上简直都看傻了……真是路上计算了千百次,心头犹豫了千百回,猜测他的父母将会是一对什么样的慈爱夫妻,他的父母又可能会是一对怎样狠心的夫妻……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父母……居然会是一对……甜咸大战了三十年的……死对头夫妻!
更加夸张的是,这对甜咸夫妻不仅看傻了小皇后白软软,而旁边的围观群众们——老大、老三、老五、小七,二小姐、四小姐、六小姐、八妹妹也同时分成了两派,甜系妈、咸系爹,一碗豆花的味道问题,顿时变成了临海王府的世纪大讨论。而临海王府的家丁们,甚至已将此见怪不怪,众家丁开始脱了靴子、席地而坐,或拿出烧饼果子,或拿出纸牌麻九……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
正待临海王府又要展开一通轰轰烈烈的“世纪大对决”时,一直被忽略日久的堂堂大齐少帝沈少堂,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田小田扔了个眼色。
小太监田小田清清嗓门儿,双腿扎马,气沉丹田,尖吼一声——
“陛下谕!”
众人被吓了一跳。
田小田:“陛下有旨,此番路入临海王府,乃陛下私行一游,未及陛下圣谕,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透露陛下身份行踪;未及陛下诏见,任何人等不得踏入陛下东厢行宫。钦此!”
沈少堂终于回过头来。
面色黑沉,目光冷冷。
他朝着众人微扫一眼,拂袖而去。
白软软依然还蹲在地上,托着两腮,望他的背影……
*
皇帝好像生气了。
然尔,临海王府里好像并没有人将此放在眼里。甜咸王爷王妃的世纪大斗决依然还在轰轰烈烈,于是沈少堂入住的王府东厢院的门前,被满满当当地排满了咸系王爷和甜系王妃送来的各种各样的吃食——
清香甜粽子!咸鲜肉粽子!莲蓉双蛋甜月饼!酥脆金黄鲜肉咸月饼!银耳鸡蛋甜糖水!酱油葱花咸荷包蛋!蕃茄糖炒蛋……蕃茄酱油蛋……甜汤圆……咸汤圆……
排排盘盘杯杯碗碗,步步相对、盘盘阻击!
小皇后白软软眼睁睁地看着这东院门前的杯子盘碗都快要排出八里之外了,直怀疑若是沈少堂将这些所有的甜咸之物全吃下去,非得吐得三天三夜、昨天隔夜都不想再吃饭了才拉倒。啧啧啧,不知有这么一对奇葩父母,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不过,数些日子以来,白软软也没有闲着。她充分利用了自己不被任何人知晓的身份之便,急速、迅速、透彻、完整地走遍了整个临海王府;充分利用了在王府中生活的每一刻钟,与临海王府中上到世子二姐,下到扫地厨娘,中到传说中奶过皇帝爷的亲奶妈,她全都怀着一颗“认真、关切、热忱、忠诚”的皇后之心,亲切无比地会晤走访了一遍。
从而得到了很多传说中的一手“旷世资料”。
比如,沈王府家世子爷沈老大说,陛下出生时非常“压称”,身达九斤之重,乃为十里八乡的第一——巨婴。
再比如,沈王府中传奇扫地“家丁大爷”,陛下幼时还曾拜他为师,下定决心将来要成为天下第一——扫地小王爷。
还比如,沈王府中称自陛下呱呱坠地,便亲自一口一口奶水喂养的亲生乳娘,悄悄说陛下吃奶时很有个特殊的爱好,便是于八月时才甫一生了牙,便爱咬了……细细地磨……姑娘,你可要保重呵!
呃……
小皇后软软愣了很大一会儿,他吃奶时的怪毛病,跟她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他现在还没断奶不成?
思及此,白软软差点笑得从东厢院的台阶上撅过去。
最后,小皇后白软软亲切会晤地乃是让小皇后十分热爱的沈家小五爷,眼看着有着一双漂亮单凤目、剑眉星眸的小五哥坐在她的身边,白软软的一张小脸儿,便又笑成了一朵大红花。白软软软绵绵地问小五爷,她已在整个王府里探听到了许多“秘密资料”,小五爷准备给她一个什么特别的礼物呢?
沈小五爷摸着下巴微微沉思。
软软看着小五爷的动作,心下忍不住一直喊好帅好帅。
小五爷却在漫长的记忆中努力搜寻,终于,他寻到了。既然漂亮的姑娘发问了,他怎生都要给姑娘弄个大的。
沈小五爷于是清了清嗓子,以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问道:“你可知道,陛下幼时的花名么?”
软软认真地摇摇头:“我猜——难道是叫九哥?”
临海王府中,世子与公子小姐们皆是按排行排名,难不成沈少堂的花名,也应该按排行所排?
小五爷很是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若是只按排行,那还叫什么花名。我便告诉你是了。陛下幼时的花名——乃叫一夜——八次郎。”
软软的表情——(⊙o⊙)
他被从临海王府抱走时,不过小小三岁啊!小小三岁便能得此令整个大齐女人震惊不已、令所有大齐男人闻风丧胆的鼎鼎花名?!真不愧是陛下啊陛下,大齐之光。
小五爷看着白软软被吓呆的表情,扑哧一下笑出来:“你可想到何处去了?陛下这个花名——乃是因为他两岁之时太过贪吃,某夜喝多了夜奶,一次尿光了我们八个兄姐的床而已!”
哈?!
一夜尿八床?
一夜八次郎!
*
《大齐稗》:帝幼,贪奶,一夜尿光八次床!得之:大齐之光,八次郎也。
——史修
第23章
“哈哈哈哈哈哈……”小皇后被皇帝陛下这般动听的花名给逗得花枝乱颤,笑声大得几乎连整个东厢院全都震动了。
却不防的身后的东厢院的大门一响。
小五爷瞬间如离弦的箭般,刹那消失。
皇后白软软还不明就理:“哎,小五爷你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快回来陪我一起笑啊哈哈哈哈……呃!”
一个笑嗝,差点把小皇后噎死。
白软软只看到眼前一双蹬着碧雪卷云纹的藏青靴,一条滚着如意吉祥针的月牙长衫……白软软将头低下去,再低下去……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沈少堂黑着一张俊脸,冷冷地站在她的面前。
周身散发着“谁敢靠近朕必死无疑”的恐怖气息。
软软死不抬头。
就不理你,看你如何?
沈少堂冷口冷面,冷硬下令:“起来,回京!”
*
呀?
软软吃惊抬头,堂堂大齐少帝已踏回东厢院里,噔噔噔地去了。白软软急忙跟进院子,却已见小太监田小田与锦衣卫指挥使莫南风,真的已将行李物品一一打包,贵重细软,全都堆在了东厢院的厅堂上。白软软这才发现他竟真的生了就此归京的心?但是,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临海郡,不过与王爷、王妃、底下的兄姐才见了那么一面,就要这般离开?况且那一面之下,沈少堂身份已曝,全程负手黑面,连一句话都未与家人详谈。就如此归去?
软软还当他这几日不过是碍于皇帝的身份过早曝光,却没想到他于临海王府中不发一言,便要离开?若真的就此离开了,岂不辜负了他们千里迢迢,也辜负了她带他来此一解心结的本意?
白软软左右看看,沈少堂已大步向着内院而去。软软将田小田、莫南风一扣,也跟着往内院奔走而去。
沈少堂已独至廊下,大步而行。
白软软于后匆匆追上,不及行礼便直接问道:“陛下,果真要返回京城吗?”
沈少堂不停步,依然是当初狂风暴雨般地行走模式,“怎么,你来了这临海王府几日,便连朕的圣旨都听不懂了?”
“臣妾并非听不懂。”白软软连跑数步,却依然还是跟不上他,不得不加快小碎步,一连迭地跟着:“而是想问陛下,便如此返回了,不会觉得遗憾吗?临海郡非是京都近郊,我们此番前来,便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陛下只与临海王殿下、王妃殿下见过一面,便如此罢手了?”
“不然呢?!”
沈少堂突然止步,猛然回头。
软软一时刹不住脚步,差点一头撞上他。
沈少堂脸色灰暗,气场冰冷:“见过了,已是上天的恩赐,不然你还想要朕如何呢?你看他们的样子,难道还要朕将他们诏来,亲自追问他们——”
沈少堂咬牙,声音在齿缝间痛楚磨擦:“当初为何要将朕抛弃么?!”
软软抬头看着沈少堂。
这几日,他应该没有睡好。素日的英俊清朗,如今却低沉中带着菜色;平日里的朗月星眸,如今却微陷而泛着淡淡的血红……他平日里曾是那般威风堂堂、不可一世的少帝风骨,如今站在这海风轻抚的临海王府里,他却像是一只被折了双翼的雏鹰,低低矮矮、蜷蜷缩缩,渴求着他人的疼爱抚摸却又战战兢兢地躲到很远。
终究是……痛的啊。
白软软望着沈少堂的眼眸,终于望见了他心底里那个紧紧系住的死结。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出身,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曾被父母抛弃的痛楚……即使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样不能。
“走。”软软忽然上前一步,一下拉住沈少堂的胳膊。
“去哪?”沈少堂惊愕。
“我们去找王爷与王妃,”软软坚定地挽住沈少堂,一双漂亮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就问他们,当初为何放弃了陛下?”
沈少堂目瞪口呆。
接着脸色沉下,将软软的手臂狠狠地一甩!
“你疯了么!”
“我没有。”软软表情无比镇定:“陛下不是想知道答案么,与其这般折磨自己,不如便去找王爷和王妃,将当年的事情全都问个清楚。陛下,痛也是一刀,放也是一刀,为何连痛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要转身逃避呢?”
沈少堂被她的追问击中,脸色大变,却由惊讶惨白变成了更加令人惊骇的愤色。
“朕,从未逃避!”沈少堂怒火,“但是,这是朕的家事,与你何干!”
软软也被惊住了,惊呼:“陛下!”
“走开!”沈少堂爆怒,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白软软!
软软还欲上前一把拉住沈少堂,但是怒火冲天的沈少帝,已然将要——
*
不料此时,隔着东厢院的花廊外的夹道上,却传来临海王爷沈濯与王妃的大声争执。
“都与你说过了,不要再往东院送什么甜汤糖水了,他已不再是幼时三岁,哪里还吃得这些甜腻腻的玩意儿!”沈王爷怒冲冲,将王妃手中的食盒一下打翻。
王妃抓狂,跳脚怒道:“他自已不是三岁,怎么可能还为了哄你开心,还说自己喜欢吃你腌的酱菜!”
王妃手腕上的金铃摇晃,砰地一下便将沈王爷怀里的腌罐子打翻。
糖水、咸水,倒在地上,混合在一起,淌了一地……
胖嘟嘟的沈王爷,望着地上洒了一地的酱菜糖水,忽然便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了……
“都怪我,当年一念之差,咬牙忍痛将他送去了那般地方……那里岂是人所能待的去处,政敌杀戮、诡计权谋……他素日里是个那般沉静慈爱的孩子,尚在我们怀里时,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我却将他送往了那处……可怜我儿临去之时,还夸为父腌下的酱菜乃是天下第一……但为父为他腌了十数年,他却再也无法吃上一口……”沈老王爷跌坐地上,失声痛哭。
沈王妃听到临海王的哭泣,也跟着一下子蜷于地上。
王妃抚镯低泣,嘤嘤痛心:“我儿才至两岁,便夸我的金镯子铃音清脆,为娘将它戴了二十年,被天下人笑了个够都不愿意摘下……我儿病中时,只吃我亲手给他熬得甜糖水……记得他一岁半的春日,烧了整整七天七夜,我用了七七四十九碗糖水才救回我儿的命……”
“可如今……”王妃转过身,扶住临海王,“他来了,咱们却只能伏地磕头,叫一声吾皇陛下……”
沈王爷攥住王妃的手:“都怪我……怪我啊……”
“怎么能怪得下王爷……”王妃痛哭,“若不将我儿交出去,我们王府上上下下上千口,便全都送到了屠刀下……”
“但是,若重来一次……”临海王叹息。
“重来一次?”王妃抬头看着王爷。
“若重来一次,我宁愿一家人齐齐整整,哪怕同赴黄泉,也再不将他送于他手!”
临海王抱住王妃,两人于地,抱头痛哭……
*
东院花廊下。
空气仿佛凝住了。
大齐少帝沈少堂立在花廊之下,微微低着头,听到廊外夹道上,那对老夫妻幽幽转转地痛哭声。
他一直静静地站着。
白软软便也乖乖地陪着他,安静地站着。
风吹过花廊枯萎的藤花蔓枝,但不知为何,却在这恬恬淡淡的微风中,浮来了一丝淡淡暖暖的香气……
也许,这便是温暖的味道。
*
接下来,临海王府的小花厅的门,便被人关上了。大齐皇后白软软,一个人守在小花厅的门外。她心情很好地伸出穿着花绣鞋的小脚,溜溜哒哒地踢着花厅小路的鹅卵石。一颗、二颗、三颗……
花厅里传来一阵起伏的哭声。
接着,似有人跪地,磕头。
哭声渐大,却又止住。隐隐约约有泪中带笑,悄声传来……
白软软心情很好地笑了。
沈小五爷正匆匆忙忙地走过来,忽然看到白软软一个人站在花厅外,便急忙问:“软软,可曾见到我父王母亲,还有陛下吗?”
软软一见小五爷,心情便好地飞上天。她笑眯眯地弯着眼睛,问他:“他们现在有点忙,小五爷有何事,可与我说?”
“忙?”沈小五爷有点怀疑地朝着紧闭着大门的花厅望了一眼,却还是诚诚恳恳地回答:“原来没有人跟你说过么,今晚我家小七爷有场相亲宴,对方可是远道由抚州前来的贵家小千金。父王特命我备下最好的府中佳宴,欲请你与——陛下同席。不知软软你有没有时间列宴?”
小七爷要相亲?
软软向来就是个爱热闹的,有这般“相亲”的好事,又有王府中的上等家宴吃,她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机会!
白软软立刻点点头:“有时间有时间!陛下也有的是时间。小五爷,您就擎好儿吧。”
小五爷欢欣鼓舞地便去了。白软软也心情大好,今日看来双喜临门,临海王府里必是要大大地庆贺一番啊。于是小皇后白软软连忙跑回东院里,先命田小田、莫南风重新开了行李,再又跑回自己的屋子里,由着阿宝给她梳洗整理,换了一身崭崭新地新衣裳便去了王府前院儿。
院里已经燃起了大红灯。花厅大门四敞,欢声笑语。
软软心情如蓝,扯着罗裙蹦蹦跳跳地便往花厅而去。
她入门之时,便一眼看到了沈少堂。大齐少帝坐于首座,面容平静。但是不知为何,白软软总觉得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那般地——戏弄之光?难道……
软软踏进门槛。
瞬间——
噔地一声白软软便立刻转身夺门而逃!
喵地,不是要与小七爷相亲么,怎么来的贵家千金居然是——
第24章
“小白——公子——你——回——来!”
小蒋姑娘带着哭腔的痛楚诉声,由临海王府的花厅大门处,声声追来!
小胖皇后白软软,拔腿就跑。
我咧个亲娘嘞!
这到底是造了个什么孽,那千里迢迢远道由抚州而来的贵家千金,与临海王府小七爷相亲的女子——竟然真的是小蒋姑娘蒋水月!这才真真是叫个“冤家路窄”“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不对不对,她和小蒋姑娘算得个什么“一家人”?!
白软软觉得,这辈子她怕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洗不净了。
唉,俗话是怎么说的来?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泡妞同理。
*
那一晚,小蒋姑娘的眼泪,又差点把整个临海王府的小花厅给淹了。临海王爷十分不解,怎么“相亲儿媳妇”见到了“小九儿媳妇”,反而哭得跟水漫了金山一样;后来听“相亲儿媳妇”说,自己没有看上小七爷,看上了的是“九媳妇儿”,临海王爷胖嘟嘟的圆下巴差点掉下来。在摸着下巴上一嘟噜软糯糯的肉肉,临海王爷很是慎重地语重心长地回了一句——
“不能跟陛下抢媳妇儿啊。”你抢也抢不过啊!
哇,小蒋姑娘的那个泪哦……差点把王爷都给哭傻了。
白软软那几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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