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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白软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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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软软放声大哭。
  店伙计只当她是烫了手还是扎了脚,慌得前来哄她。谁知软软痛哭不止,哄也不灵。恰在此时,忽然有一道暖暖的声音从她的头上响起:“再盛一碗来。”
  小软软登时止住了哭。
  咦,是谁猜中了她的小心思。她哪是为烫了手,扎了脚,她心疼的可是那满满一大碗上好的炸酱面啊!
  小软软抬头仰望。他站在她的面前,那么高,那么暖,笑容那么亮。
  小软软不由自主地小猫儿一般地叫了一声:“叔叔……”
  纪天云笑容一僵。
  “叫哥哥。”
  “叔叔哥……”
  纪天云战败,命伙计再盛一碗面来给她。
  谁知小软软将他的衣角一扯,小小声:“……再来两碗。一碗打卤,一碗炸酱。”
  纪天云大笑,伸手按住她的两颗童揪揪,一通乱七八糟地揉。那日软软笑眯眯地捧着两碗面面回到家时,两丫童揪揪已经被活脱脱地揉成了金毛狮子狗。
  那日后,小白软软就开始了长驻天云楼的混日子生涯,每日一边蹭着云老板的碧潭飘雪茶,一边缠着“叔叔哥”给她做天底下最最最好吃的……于是那一年、又一年、再一年的时光,纪天云的少年青春,就都喂给了白软软这只小狮子狗。
  直到,半年前。纪天云接到船队邀请,欲要南下南洋。纪天云向来便生性是个“颠簸半生爱自由”的人,况且他听说南洋有一种东西是他一直想摘来送给某人的,于是便一口答应了随船出海。本是预计月余之前就将返回京城,却万万没想到,船于海上遇了大浪,他几次死里逃生,终于活着回来。
  一至京城他便连天云楼都没有回,赶着满满的四车礼品,直奔白家。但是万万没想到,白家院门一开,他唯看到白老爷一人在家,而他匆匆赶回来探望的小丫头——
  嫁了。
  纪天云尤记得那晚他独坐天云楼的夕阳美景,和他桌边杯中的,淡淡涩涩。
  嗯,嫁了好。嫁了总不会再疯疯颠颠,嫁了总不会再淘气顽劣,嫁了总归是堂堂一国之后了,总归会是贤慧德淑、母仪天下了……
  但是,当纪天云今日赶着前来光禄寺,为备齐几日之后太后娘娘家宴要用的珍羞美味之时,一眼便看到了光禄寺院中的“鸡飞娘跳”,和那个蹲在桌案之边,一脸小小心心、委委屈屈,表示鸡不关我事的白软软时——
  纪天云揉眉,知道他真是自己想、多、了。
  。
  胖厨娘终于认出了纪天云,惊艳道:“可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天云楼的纪大老板?!”
  “正是在下。”纪天云浅浅淡淡,“大娘,可是我家的孩子不小心又闯了什么祸事了?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罢。”
  娘喂,笑得这么好看,饶了饶了,一百个我也饶了。
  胖厨娘忽然一惊:“你都有孩子了?!”
  “……”纪天云脚一滑,差点踉跄,他将眼神投向缩在桌案边的白软软,无奈道:“不是,他只是我的贴身小倌。刚刚才随我入宫来的。”
  贴身、小倌。
  胖厨娘准确无比地逮到这两个字,再顺着纪天云的眼神,望向桌案边的白软软。此时软软不过缩在桌案下,只露出半张水灵灵的脸。只这半张脸,便足够白嫩嫩、水灵灵、香喷喷了,而纪天云望向她的眼神中,又带着三分的责怪,三分的埋怨,还有三分的哭笑不得……胖厨娘立刻准确无比地捕捉到了这个眼神!
  传说中,京城有钱的贵公子哥儿,最近连漂亮的姑娘小姐们都没趣儿了,开始流行什么什么……看这纪老板望向这小小子的眼神,该不会就是……那什么什么吧?
  胖厨娘立刻脑补出了一场“主人一往而情深、小仆情窦初未开”的狗血大戏。
  胖厨娘十分同情地上前拍了拍纪天云的肩膀:“纪老板,你辛苦了。”
  纪天云:“……”
  他干什么了,就辛苦了?
  他哪里知道,胖厨娘已然像挖掘到了宫中秘辛八卦大宝,高高兴兴地放过白软软,兴冲冲地便转身去了。不知道这等京城第一大酒楼楼主的八卦,能于卦市上卖出多少价钱?
  纪天云简直一头雾水。好在看到胖厨娘终于走了,纪天云朝着桌案边:“还不出来。”
  白软软于案下,噔地一声便蹦出来了。
  “云老板,你可回来了!”软软活脱脱的如同当年六岁的小兔子,噔地一下蹦跳到他的面前,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我都想你了呢。”
  纪天云建了半天的心理防线,溃得天崩地裂。
  他望着面前一身小男装,丝毫没有半分皇后影子的白软软,再也忍不住地抬手,终于又还是按在她的小脑袋上,胡胡乱乱地一揉!
  “你呀——”
  *
  这时,崇阳宫。
  和几位大臣吵了足足两个时辰架的沈少堂,步出崇阳宫。
  头疼欲裂。
  实在不知道,明明是几件特别轻松的事儿,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死活推行不下去呢?他记得刚刚他不过是说将边民们安置在河西地界,发放一些食品干粮,棉衣棉被;结果就被户部大臣回说,粮草棉衣之事,须得与掌管国库的首辅大臣魏国公好好商议一下;好吧,他又跟礼部尚书讨论过几日太后例行皇族家宴,要尚书大臣们将宴席名单呈报上来;礼部老儿居然说,名单在太后娘娘手中,要先去请得懿旨,才能与陛下看。沈少堂忍了,只剩下最后一件宫中督办官窑瓷器的小活儿,谁知督办官居然说内务崔大总管素来不喜欢这些太过素净的瓷色,要去回禀一下问问崔大总管是否还要添些鲜艳的彩儿。
  好。好。好!
  沈少堂觉得自己的怒火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儿,直恨得想要将那些老匹夫全都按在地上,生生地将他们的胡须一根接一根地拔掉。
  但是,他忍了。
  忍得一时风平浪静,忍得一世,海阔天空!
  沈少堂大步步出崇阳宫,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冷的空气。
  田小田在旁边讨好道:“万岁爷,出了宫门儿,您头疼便好些了吧。别跟那些老匹儿生气,他们也就在您面前耍耍威风了。”
  沈少堂拿眼挖他,你这是劝朕还是气朕?
  这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宫廊下的宫烛,在廊沿下摇摇晃晃闪闪烁烁。
  沈少堂不知为什么,忽然看到宫檐缝隙里,不知何时便生出了一根青翠碧绿的小草,在夜风微微地吹拂下,摇摇摆摆地透着一点绿。
  沈少堂忽然便有种奇特的感觉——不知哪位先贤曾说过: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
  呸呸呸!
  沈少帝瞬间反应过来,哪个仙人板板说的!
  。
  。


第12章 
  经过了光禄寺一日游之后,坤宁宫里又照样燃起了袅袅炊烟。
  堂堂大齐后宫正宫皇后白软软,与京城第一大酒楼天云楼楼主在光禄寺进行了一场非常重要的亲切会晤,并进行了一次有关于“坤宁宫补给”的深入会谈。会后,双方表示:坤、云两地亲如一家,彼此之间应更加强富有成效的合作共赢;天云楼楼主愿推动两地战略性合作关系全面发展,并通过光禄寺与坤宁宫两宫的小太监进行秘密的“合作对话”,并实现坤宁宫的繁荣与稳定,做出脚踏实地的努力。
  为这一段话,阿宝差点拿豆腐劈了自己家小姐。
  难道不能说人话吗?
  白软软笑眯眯地表示:意思就是,坤宁宫最近的宫中补给,天云楼包了。
  阿宝与巧巧等宫女们差点欢呼出声!坤宁宫立刻进入了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浪费模式,有京城第一大酒楼的供给补给,还怕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后天没饭吃吗?
  白软软也看着自己手下的众多宫女们每日七盘子八碗的,笑弯了眼。
  但是大家都完全忘记了,她们虽然透过了外宫光禄寺与坤宁宫的小太监们的秘密运送,但坤宁宫还是生在堂堂大齐后宫中的,而且还是一间被皇帝陛下下了圣旨,“全宫禁食”的后宫。宫中每日燃起的淡淡炊烟,和一不小心就飘出半里之外的饭香菜香,终于勾来了一场大麻烦。
  。
  这个麻烦便是——首辅大臣魏国公的千金女儿,魏云燕。
  魏云燕早就听说了坤宁宫被盛怒之下的皇帝陛下禁足、禁食,但是过了足足小半个月了,怎么坤宁宫中的宫人们,竟没有一个饿得面黄饥瘦、有气无力地,居然个个还容光焕发、春风拂面的?魏云燕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鬼!
  于是魏贤妃就非常不辞辛劳的,每日三餐——不是,是每日三次,前来坤宁宫请安。
  早晨——
  阿宝刚刚将做好的早餐搬上软软的餐桌,魏云燕突然来了。
  白软软一着急,将一盘子刚煎好的太阳蛋,都扔进了被子里。
  负责洗衣洒扫的巧巧表示:呜呜呜……
  中午——
  巧巧特意给皇后娘娘端来一大碗冰糖银耳汤。
  白软软好久没有喝过甜汤了,满心欢喜。
  谁知,魏贤妃又来了!
  皇后软软一着急,一碗的银耳汤全倒进了兰花盆里。
  价值连城的兰花草表示:我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直到了晚上。
  软软再也不想被这个魏贤妃打搅她的晚膳了。于是软软皇后特意叮嘱:“将宫里宫外,前门后门,全都关了。”
  哼哼,看谁还能阻挠她的一顿美味的晚餐。
  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防了前门,关了后门,堵了狗洞,却偏偏忘了与坤宁宫遥遥相望的御花园中的角楼!
  正当软软才拿出一块雪白雪白的天云楼的大白馒头时,只听得隔了一堵宫墙的角楼上噔噔噔脚步声作响,魏云燕冷嗖嗖的声音突然响起——
  “给皇后娘娘——请安!”
  白软软条件反射般地便将雪花大白馒头往屁屁底下一藏!
  啊——啊——啊啊啊——原来馒头坐在屁屁底下,竟然是这样微妙的……触感……
  站在高高角楼之上的贤妃魏云燕,终于奸。计得逞地微微一笑。
  哼,看你堂堂大齐皇后,还往哪里藏!
  *
  魏云燕一状将坤宁宫加皇后白软软,告到了太后面前。
  理由便是身为堂堂大齐后宫皇后,居然敢抗旨不遵、私开小灶,按大齐后宫律法,理当降品级、追梃杖,更重要的是,竟敢抗旨不遵——理应褫夺皇后宝册,打入冷宫!
  皇太后威风堂堂地往坤宁宫正宫的首座上一坐!
  一宫的宫人宫女,全都跪下了。
  众人开启痛哭不止模式,皆痛心哭喊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不能如此罪责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是为了我们……全是为了我们啊……”
  “那你们便随皇后,一起打入冷宫!”
  太后一句狠话,众人全都闭了嘴。
  软软跪在正厅的正中央,微微地有点出了神。
  那日真是她欠思虑了,只因为皇帝生了气,下了一道全宫减肥的圣旨,她便没有顾及宫中的规矩,私下收拾了皇后宫,私开了厨房。若论起来抗旨这一说——她的确,是真正抗了。
  太后看着白软软跪在地上,自己冷口冷面地、威风堂堂地坐在座首,心中禁不住冷冷一笑。
  终于也有今天。
  当日哀家便被那小皇帝硬是逼着点了头,放你一个小门小户从七品官员的独生女儿踏上了皇后位;哀家便放你在宫中作天作地,今日,你终于还是作进哀家的手里了!
  太后搓着右手食指上的祖母绿翡翠戒指,冷声笑道:“皇后,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白软软跪在地上,微微抬头:“谢谢母后夸奖。”
  皇太后:“!”
  哀家什么时候夸奖你了!
  太后气得半个脑门儿抽抽,“皇后,你入宫以来,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哀家也略有耳闻。但是哀家数年以来已不问后宫之事,你那些往事,哀家也一并翻过了。但是今日,你竟敢抗旨不遵、私开厨灶,身为大齐后宫的六宫之主,你——可知罪?!”
  软软低下了头。
  是她欠考虑,是她错了。
  白软软:“儿媳,认罪。”
  太后娘娘看她低头,本全身憋足了劲儿,一心觉得她必会再说出什么句来替自己开脱;甚至太后娘娘都准备好了皇后下一句就开声喊冤了,谁知……呃?她认了?!
  太后娘娘居然被白软软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直立在侧首的贤妃魏云燕,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直接指责道:“太后娘娘,既然皇后娘娘已然认罪,那便请太后娘娘请出六宫律法,将皇后娘娘按律处置!”
  关你什么事儿!
  跟在软软身边的白家七级吵架高手阿宝,差点要跳起来咬魏云燕一口。
  若不是你天天跑来假惺惺的请安,又怎么能给我家小姐扣上私开厨灶、抗旨不遵的罪名来!
  太后心中也已有了主意。
  早就想给这新皇后来一个下马威,立立她六宫皇太后的威名,现在不动手,还待何时?
  皇太后将手中的翡翠绿戒面一松,冷声开口道:“皇后即已认罪,那便依六宫律法,将皇后——”
  太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坤宁宫的宫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头狠狠踹开!
  堂堂大齐少帝沈少堂,一步踏进了坤宁宫。
  “谁敢罚朕的皇后!”
  *
  皇太后被沈少堂这一句,惊得差点从座首上跌下来。
  这熊孩子,进门之前难道不能先通报一声吗?就这么乒乒乓乓地撞进来,害得她老太婆的心脏病差点发作了。
  太后朝着沈少堂微微扫了一眼:“哀家还当是谁,原来是皇帝。”
  沈少堂自然接收到了太后娘娘那冷冰冰的、捎带着挖苦的眼神。沈少堂自然也不示弱,他抬眉搭眼,朝着满宫里的宫人宫女宫妃,冷冷一扫——
  那般威严冰冷,谁不立刻跪下就脑袋搬家的森森寒气,令整个宫中的所有宫女宫人,扑嗵一声全都跪下了。
  白软软本来就跪在宫堂正中央。
  但是在所有人都跪倒之后,她反而直起身子,转头看他——
  他看起来面色彤红、怒气冲冲,身上还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大朝服。他莫非是刚刚从崇阳殿下来的?当是正在与那些军务大臣们正在商议何等军国大事吧?居然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跑来了坤宁宫?
  他是来……救她的吗?
  白软软看着沈少堂,不知为何地,突然便歪着头,朝着他……甜甜一笑。
  沈少堂本是满胸满怀的怒火,但是不知为何在突然看到她的这个笑容之后,竟忽然觉得全身一紧!
  咳咳。
  好像不是这个时候。
  太后看到皇帝如此大的威风,心里反而不满意了,挖苦道:“皇帝,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心情到这后宫来?”
  不好好在前宫忙政务,你来瞎掺合什么!
  沈少堂硬将心中火气压住,淡然:“国事家事天下事,朕自然都要关心。”
  你要削朕择选的皇后,我还不来?
  太后冷面:“皇帝好大的威风。”
  沈少堂冷回:“自然比不过太后。”
  太后一惊,一口老血差点狂彪而出。
  他,他他他这是翅膀硬了,敢来寻她的麻烦了不成?!想当年他被择选入太子位时,她便与先帝说过,这个孩子表面看起来良善忠厚,但其实性情封闭,情感内心从不轻易表露。若如此长大成人之后,恐怕难以掌控。文皇帝当时却要一力力保沈少堂的储君之位,竟说看到了这孩子宅心仁厚,将来必是仁爱明君。
  他现在哪里仁了?哪里爱了?哪里明君了?!
  沈少堂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太后的森森凉意,上前道:“母后,朕今日实是政务繁忙,但是朕匆匆来此,只想说一句话。”


第13章 
  “你要——说什么?”皇太后紧紧盯着沈少堂。
  软软就跪在太后娘娘与大齐皇帝沈少堂的正中央。
  因而太后娘娘的冷冷口气,沈少堂脸上的表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正是因为看得如此清楚,白软软心里忽然便生出一种……一股……一道……奇怪的感觉来……
  他们,是母子吗?
  一个身为堂堂大齐皇朝的当朝皇帝,一个身为六宫之母、先帝御封的皇后,她理是当朝的皇太后……一个是子,一个是母,没有问题啊。但是为何他们两个现在迎面相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母子,竟然像政、敌?
  软软被自己突然想到的这个词儿,给激得抖了一下。
  她从来不懂皇家政治,更对这些朝堂政见没有什么兴趣,怎么今日只是看着这相对的母子,竟忽然生出了这么一对奇奇怪怪的词呢?
  沈少堂则迎着太后娘娘冰冷的目光,冷声回道:“朕只想说,皇后私开厨灶,抗旨不遵之事,朕早就知晓。”
  坤宁宫天天冒烟冒气儿冒香气,难道他堂堂大齐皇帝,就是瞎子?
  “即是朕默许之,便无抗旨不遵、作乱六宫之说。”沈少堂朗声,“皇后,无错。”
  哎……
  这跪了满宫的宫人,皆是震惊了!
  跪在旁边的贤妃魏云燕,气得猛然直身:“陛下!您……”
  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沈少堂便一个狠狠地眼神飞过去,狠戾中只有两个字:闭、嘴!
  魏云燕从未见过皇帝这般凌厉的眼神,吓得往后一退。
  白软软更是惊住了,她抬起头来,迷迷蒙蒙地望着眼前的大齐皇帝。
  半个月前,他还与她在后苑里为了一只鸭子吵翻天,下了一道要她禁食的圣旨呢;但是这一刻,他竟在为她开脱?
  皇太后压不住腾腾怒火了,将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往桌上砰地一拍!
  “皇帝!你身为堂堂大齐少帝,理当知道君无戏言,你要为你说出去的每一个字负责!”
  沈少堂此时不怒反笑了,“原来太后还记得儿是大齐少帝。但是,这数年来,太后给过儿臣一次君无戏言的机会吗?若儿臣于军国政务都无法君言,那么儿臣令自己的皇后违旨不遵,又有什么不可呢?”
  沈少堂:“朕的这个皇帝,当得也实在是太没用了!”
  太后被激得直接跳起来了:“皇帝!”
  沈少堂完全不再给太后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上前一步,捞住白软软的手腕,就将她往外一拖。
  白软软完全没有防备,居然就被大齐皇帝一步拖出了坤宁宫。
  太后在后面不停地咆哮,宫中传来一阵阵宫人的惊叫。沈少堂却握紧了白软软的手,大步踏出宫门,绝不回头。
  *
  咚咚咚。
  噔噔噔。
  沈少堂拉着皇后白软软的手,出宫门、穿宫廊、过天桥、下宫阶,一路狂风暴雨,开启了谁也追不上的暴走模式。
  软软的手腕被他死死拽在手里,本来开始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但一路被他连拉带拖,到最后软软干脆一路小跑,终于跟上了沈少堂狂奔的脚步。
  当沈少堂终于意识到自己走了太远太久之后,倏然停步。
  白软软还跟在他的身后,他突然一停,她却没有刹住——
  一头栽进了沈少堂的怀里。
  也许是刚刚被他一路狂拖,又也许刚刚她跑得太快太急,当白软软向着沈少堂栽过来的时候,白嫩嫩的脸颊上、光亮亮的额头上,皆铺上了一层淡淡薄薄的汗;而她更因呼吸急促,而微微汗湿而娇喘,那喘息湿湿腻腻的,那薄汗带着她身上暖暖的温度,淡淡的香……她扑入他怀中,呼吸汗香,皆擦过他的脸庞……而她柔软而丰满的胸。脯,更是没有隔阂地直接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沈少堂顿时全身上下,肌肉一僵。
  妈蛋。
  是素了太久么,怎么才被轻轻一碰,就要不能自持了。
  沈少堂的脸色顿时压下来,将她一推:“还不站好!”
  软软被他推在一边。
  柔软依袅的腰枝,于他指边滑过。
  白软软看着面前的小皇帝,目光迷蒙:“陛下,你今日……可遇到何事了?”
  沈少堂的心尖一抖。
  她怎么知道?
  他今日……的确是遇到事了。不是小事,是大大的事。比起刚刚在坤宁宫里发生的一幕,更是严重万分的事。
  他今日在崇阳殿,被当朝首辅魏国公那老匹夫……不对,是老家伙……怼了。
  正是那条边民安置的政策议对,他身为当朝皇帝,愿意拿出并不丰盈的国库,安顿边境上因连年征战、及饥荒所至的各处灾民。但是当朝首辅魏国公却在崇阳大殿上,当着堂下数十朝堂重臣,低低冷冷,傲气冲天地说——
  “陛下爱民,理是万民之福。但国库之盈,乃先帝苦于数年积存所至。况工礼六部,皆数帐亏空,陛下此时慷慨,恐动摇国之根本,反不利万民,而至天下动荡矣。”
  魏国公的话翻译过来,便是:你想当好人,可以,但是国库积存,乃是先文皇帝所存,你自己没赚钱,还想拿出去慷慨,别作梦了。
  沈少堂当时反驳道:“依魏首辅所说,难道朕要置饥荒边民所不顾吗?”
  魏国公冷冷道:“生死、富贵,在天。”
  沈少堂一刹那间,差点将手中的龙茶盅给生生捏碎!
  滚滚怒气,在他的胸膛中撞动,他自然知道魏国公这句话是何意,更知魏国公指的他又是何意!但是,身为堂堂一国皇帝,他居然就只能坐在崇阳殿的皇帝宝座上,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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