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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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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煜迫不及待的问:“师姐,听说你杀了宫主?”
  长云怒道:“放屁,你再敢提这茬,我削死你。”
  顾煜立刻收声:“我去叫上他们,师姐你先走!”
  他折身返回振臂一呼,那群好汉跟认了大王的猴子一样,一呼百应的哗啦啦跟着顾煜跑了过来。
  “踩烂他们的门口!冲啊!逃出去,自由了!”
  看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跑过来,长云生怕被踩死,风驰电掣的先跑了。
  天上雪,地上火,白日还美轮美奂的宫殿到了晚上就成了地狱魔宮般的景致,屹立了百年的幻音宮轰然倒塌,摧枯拉朽的将一切事物掩埋于焦土之下。
  逃了不知多久,才终于逃到了看不见火光的地方。
  不会有人追上来,如今幻音宮弟子就是被烧了巢的群蚁无暇自顾。
  长云扶着树杆,望着幻音宮的方向,又看了那群逃出生天的好汉。
  说来奇怪,明明应该有不少人认得顾煜,可是逃出来后,却谁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好像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这秘密也都跟顾煜有关。
  长云还注意到顾煜到河边取水,李闲云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然后两个人面色凝重嘀嘀咕咕,待到一有人来就立刻止住话头。
  然后换其他人跟顾煜嘀嘀咕咕。
  整整大半天,顾煜忙着跟他们在一起,几乎没有再理过单长云。
  长云脚磕着树干,站在树下喊了一声:“顾煜,你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长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又各自低下头去。
  顾煜跑过来,长云想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想了想,他若愿意说便会如实相告,若不愿意说,自己便不是为难他么。
  她问了个相对委婉的话题:“你是怎么放他们出来的。”
  顾煜眉头轻锁道:“此事说来也是稀奇,我去的时候牢门防守不堪一击,也无人看守,我轻而易举的便进去了,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我之前狱卒为他们送了一顿饭,而那饭菜里竟然有百涣散的解药。”
  长云冷声道:“放火烧宮,暗地里助你放走囚徒,逃生的机关全部毁坏,若我说,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幻音宮的主人你信么。”
  顾煜:“笙寒宫主?他不是死了么。”
  长云没有回话,心中暗暗思索,若幕后操纵者是幻音宮主人,他为什么要烧了自己的家,放走自己的敌人,这一切都不合常理。
  顾煜看长云眉头紧锁道:“师姐,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
  “这位姑娘,是你杀了笙寒宫主么。”一个鸡窝头的胖子走过来拱手恭敬的问。
  长云暴躁:“不是,自杀的。”
  胖子瞠目结舌,明摆了不信:“咦,怎么会自杀。”
  “姑娘!若是你杀了,大方承认就是,那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呐,你若不愿意将这件事抖出去,我们只言不提!”其他人道。
  “你们是听谁说的,不是不是,那幻音宮的人栽赃陷害我莫要相信。”长云梗着脖子誓死不承认是自己杀了。
  只要有人来问,长云反反复复的说这几句话:“跟我没关系,我哪里知道是怎么死的,爱怎么死怎么死,反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要来问我,再问我我跟你急。”
  长云说的掷地有声,一副完全不认账的样子。
  到后来被逼问的急了,她心中焦虑,难以言说的烦躁,似乎预感到面前摆了一个天大的难题,跟顾煜道声别,干脆脚底抹油先溜了。
  自己不在,顾煜有些话有些事才方便做吧,长云善解人意的想。
  她没有回阜昭城,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素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醒来,整件事情就被宣扬的沸沸扬扬,有着预谋的,如春风下狂长的野草,以惊异的速度蔓延万里,天下皆知。
  一切都藏在波澜汹涌的阴谋中。
  锦兰阁内,闭关二十年的赤焰君出关,悯佛山一空大师离身青灯前,锦风馆内涤尘道人破规矩占卜六爻,月栏阁合欢娘娘再登远船,老死不相往来的群雄往传尺素,北马南鸽,踏燕越影,将单长云三字传尽四海八荒中。
  “笙寒宫主死于单长云之手,一招毙命!”
  “幻音宮毁于单长云之手,三百宫殿付之一炬。”
  “江湖三十年内失踪的各大高手重现江湖,皆是被单长云所救!”
  “幻音宮奇珍异宝武功秘籍尽被单长云所掳!”
  “单长云武功诡谲难测,居先人谱三百年第一!”
  “单长云是谁?”
  “谁是单长云?”
  “去给本座查!”
  “去给老夫查!”
  “去给老娘查!”
  “放他狗屁!天下第一!好大的胆子!”
  “咱有旷世奇功也不敢藏头露尾,那先人谱上都是死人,敢暴露名字的活人咱还倒是第一次见。”
  长云已经不敢回阜昭城了,流窜了几天后,匆匆忙忙叫上猫儿,用传音铃召唤顾煜,驾着马车逃跑了。
  顾煜回来后只字不提那些江湖人士与他的渊源,只是说他们被关了许久已经急不可待的各自回老家看望了。
  长云什么也没再说,猫儿不知内情只隐隐听了幻音宮的事,待要问长云,被顾煜死死按住了嘴。
  马车朝着南方一路飞驰。
  行了二十里外,一人跪于冰天雪地之中。
  走近一看,却是付尧门。
  付尧门直挺挺的跪在雪地里嘶声吼道:“多谢单门主替我报仇雪恨!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单长云用哆嗦的手掀开帷裳还在试图狡辩:“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付尧门叩首:“单门主不必谦虚,幻音宮不必善罢甘休,此去一路凶险,共梦专克幻音铃,我愿意保护门主直到除尽幻音宮人!”
  长云望天:“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付尧门:“你们等着我,我已派人牵汗血宝马,定做了舆车,即刻送来!”
  长云衰弱:“我没有……”
  顾煜披着蓑衣,提着被风雪冻僵的缰绳,跨在马背上朗道:“有少主相助再好不好,只是你都说了这一路凶险,少主也要三思才是。”
  付尧门道:“这几年为了查出真凶,我做了很多荒唐事,大家有苦难言,有恨难说,听说我要走,各家欢欣鼓舞,杀猪宰羊,欢送十里,都准备提前过年了,我若回去了,怕他们难过。”
  猫儿将脑袋从帷裳里伸出来:“那你还真是心酸!”
  长云:“可你还有好多事未完成,掌门一直都在等你付尧门的消息。”
  付尧门:“我弟弟死了!”
  事到如今,付尧门还不承认,似乎他入心太深,又或者再在共梦的时候,已然分不清谁是谁。
  他自己都不介意,别人又何必介意。


第38章 秘密
  新换的马车继续启程了。
  有个有钱的朋友实在是不错。
  黄花梨的马车车厢各安着一个箭筒,车厢内与外是一个凹形槽和扣动机关,坐在马车内,从凹槽处放入羽箭就可以在马车内控制发箭。
  此外,马车车厢内顶的车帐之上放置了数百只羽箭和轰天雷,扣动坐垫下的机关,车盖都能炸飞出去,四壁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暗格均藏机关。
  别说外敌了,坐在马车内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碰到哪里就把自己炸飞了。
  还有拉车的汗血……宝马,猫儿摸了一把马儿油光水亮的红毛:“付尧门,哪汗血宝马了,这分明就是个普通的枣红毛。”
  付尧门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笑道:“此马叫汗血宝。”
  此时把他踢下去已经晚了。
  付尧门走的时候,带了一车厢的土特产,成堆的堆在脚下,顾煜拿着锋利的小匕首十分怡情的削苹果,一个苹果削成十八瓣,精心放到盘子里,每一瓣跟每一瓣的大小都完全一样,精准到变态。
  更变态的是单长云在旁边说了一句:“不齐,重来。”
  顾煜又欣欣然的重新削。
  而那些削废的苹果全逼付尧门吃了。
  付尧门最后满嘴的苹果味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后来晚上他们吃涮锅。
  吃的是苹果涮白菜。
  当夜,忍无可忍的付尧门偷偷的把所有的苹果全部藏了起来。
  结果第二日,顾煜找不到苹果,又开始削黄瓜,一根根的黄瓜丝跟头发一样细,付尧门看的目瞪口呆。
  长云魔鬼一样的指着其中一根道:“这根断了。”
  付尧门如临大敌,赶紧要求和赶车的猫儿换位置,宁愿赶马吹风,也打死也不坐在马车里了。
  他觉得这个门派比想象中的还要不美好。
  过了一会儿后,顾煜掀开帷裳:“少主,赶马车很辛苦,你还不大习惯,交给我吧。”
  少主:“无妨无妨。”
  顾煜还要再说什么,隐约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他侧耳朝音源处望去,眼眸里的光沉了沉。
  帷裳是掀着的,长云坐在他身后,刚好能看到他侧脸紧抿的双唇,微皱的眉头。
  马车休整的时候,长云看到顾煜悄悄的一个人出去了。
  他飞步走到一处林子里仰头道:“出来吧。”
  树影婆娑下跳下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地。
  顾煜道:“怪不得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消息,原来几十年前失踪的东盟会前辈被笙寒宫主锁在幻音宮,害得我好苦,一定要先杀了他!”
  黑衣人惊奇的问:“幻音宮宫主不是已经死了么。”
  顾煜:“幻音宮宫主还未死,死的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命令。”
  一黑衣人俯首道:“如今单长云被有心之人写进先人谱榜首之位,此后只怕危机四伏,主子还是离开她为妙。”
  顾煜:“此人身负绝技,直到现在我都从未见识过她真正的本事,又如何甘心离去。”
  黑衣人:“那主子拉拢她来我处?”
  顾煜:“不行,我试探过,不太可能,她虽叛出了万神门,可万神门若真的有难,她还是会第一个回去,武林盟有难,她更不会坐视不理。”
  黑衣人:“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是敌人,我们杀了她!”
  顾煜:“单长云总是嚷着要做天下第一,可其实没什么野心,否则以她实力远远不是现在这境地,小角色而已,不必在意。”
  长云远远的坐在石头上啃着苹果心道:小角色?
  行啊,我家顾煜长本事了,居然有这么大一个秘密。
  不对,他本来就有本事,只是自己小看他了。
  顾煜又对黑衣人交代了几句最后道:“你们先去将东风盟前辈安顿好,之后我会一一和他们会合,是时候让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了,去吧!”
  黑衣人领命后迅速的消失在林子中。
  顾煜回过身,走了一段路后就猛然撞见乱丛后闲坐着的长云。
  顾煜看见长云,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
  长云一直垂眸不说话,顾煜紧张的气都不敢喘,脑子空白一片,心口一阵钝疼。
  长云方才听到了什么?她耳力极好,定是将刚才的话都听去了,他刚才说了什么,顾煜已经不敢再回忆,一回忆就心惊肉跳。
  事情不是如她想象的那般,可是又能差的了多少。
  绝望从他心中点点蔓延开来,这么以来长久的和平被他不小心打碎了。
  长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煜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长云站起身:“回去吧,猫儿他们都等不及了。”她转过身后,笑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蹂躏着手上的柳条,不住的在心里劝慰自己:“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顾煜一直以来还是很好的,机灵勤快好学聪敏,不知道比猫儿那懒虫强上多少倍,他绝对没有害自己的心思,暴力镇压只会适得其反,不如一步一步诱导他,能不戳破就尽量先不戳破。”
  “默念三百遍,顾煜是个好孩子,顾煜是个好孩子,我一点都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长云上了马车后问:“顾煜,你当时送我的佛经呢。”
  顾煜:“师姐要看?”
  长云:“嗯,拿来。”
  长云手持顾煜当年送给她的佛经,破天荒的读了起来。
  佛经里满篇的宽恕渡人,舍己为人,暴躁的长云渐渐被感化的心平气和起来。
  马车行了几日到了人烟稠密之处,他们终于决定在这里建立门派安家。
  一个门派不管怎么放荡不羁还是要有巢穴的。
  这几日他们分头跑了几个地方,但都已经有门派先入为住了。
  像一般大小的镇子,历来的规矩都是只有一个门派,是不许旁人来分羹的。
  当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经济情况却不大乐观。
  就是穷。
  门派的经济来源都是靠收弟子收学费和做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类的活儿,像这种地方挣不了钱的,便很少愿意有人来。
  只有一些更穷酸的更小的门派肯到这里扎根,比如甜心门。
  猫儿拿了武林盟的门符到当地官衙报请选址,县丞十分高兴,亲自乘着破破烂烂的牛车带他们去了当地一家荒废的旧门派。
  旧门派十几年前因受不了这里不见天日的穷日子搬走了,留下了三亩地的旧宅,风吹日晒之下虽早呈沧桑之态,然而五脏六腑却还是全的。
  大堂之上的额匾下斜挂着一把生锈的大刀,几张歪歪斜斜的桌子,还有几条少了腿的凳子。
  长云站在大堂没什么讲究的道:“嗯,挺好的。”
  猫儿:“那就定了。”
  县丞乐不可支的对猫儿道:“门主喜欢就好,以后咱们就是朋友,遇上个什么事本官都会帮着你们,不过就是咱们这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入驻的门派每年需要交一定数量的银子。”
  可能猫儿长的实在是太有门主相了,每一次初次见面的人都会把不约而同的把猫儿当成门主。
  猫儿的相貌就是在门派受到歧视的时候撑场子用的。
  长云对猫儿道:“猫儿你与大人商量商量,我带着他们到里面去瞧一瞧。”
  从大堂后门出去,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一半围着栅栏应该是菜地,另一半放着桩子,兵器架等演练场用的东西,后面是几个小院子,刚好一人分一个。
  “这地儿挺大的,租银应该要不少再加上每年还要向他们额外多交税。”顾煜道。
  长云:“没关系,若钱不够先借少主的。”
  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张口一个少主闭口一个少主,并非尊敬纯属打趣。
  这地儿就暂且这么安定了下来,几个人将大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修了桌椅板凳,换了匾额,门派就算是草草建成了。
  就是人有点少。
  猫儿提议:“一个门派要在江湖混的起来,起码要有人,比如万神门弟子上万,再小一点的也有几千,我们一共就五个人,穷酸过了,是不是还要再添点人手。”
  长云道:“有道理,顾煜买纸笔我们写一个收外门弟子公告,要求放低点,男女老少均不限给钱就行,钱多少无所谓有诚意就行。”
  猫儿:“不招内门弟子?”
  长云笑道:“要,只不过你认为这里能招来什么内门弟子,而且。”她说到此处故作抑扬顿挫,然后欠身慢腾腾的给各位倒了杯水:“最近有许多蠢蠢欲动的势力妄想瓦解武林盟,我们召来的不一定是什么人呐。”
  猫儿有些听不懂:“有人要瓦解武林盟?武林盟哪里这么容易瓦解。”
  长云趁机教育某人道:“当然没这么容易,武林盟好端端的怎么会瓦解,你们若是有这样的朋友,便要劝他趁早回头才是,江湖历来血雨腥风,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了,大家是不愿意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的,顾煜你觉得呢。”
  长云嘴角噙着笑,眼神是意味深长。
  顾煜看向长云寂然道:“是。”
  长云笑道:“那就好,我们这些人之中没什么好东西,也就顾煜最良善,以后若是谁走了歧途,还要顾先生帮着拽回正道。”
  长云今日满嘴歧途正道大道理,实在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就好像转了性子般。
  散会后,长云叫住顾煜,温声道:“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说,我总会帮着你。”
  顾煜发现最近长云对自己格外的后,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他摇头:“没有了,我没有心事。”
  长云站起身用更加温柔的语气道:“你一直叫我师姐,跟着我的目的也是能从我这里学些什么,师姐不是白叫的,从今天起,每日清晨傍晚我们到后院切磋武功,你也好早日大仇得报。”
  顾煜眼睛陡然亮了,亮晶晶的闪烁着,欢心愉悦道:“多谢师姐。”
  长云笑容可掬道:“我顶多把你教的和我一样,可是你的胃口若是再大一点,我可就没法子了,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
  顾煜觉得长云的笑容实在是有点毛骨悚然,他已经习惯了暴躁门主,突然这么温柔贤良,还有点不习惯。
  不管如何,顾煜看到长云这般,心情跟着飞扬起来,笑道:“谢谢师姐,我知道了。”
  长云柔声:“好,去吧,晚上多盖点被子,不要着凉了哦。”
  佛祖还说了,浪子回头就是要让他觉得有头可回,有路可退。
  顾煜不知其意,仓皇而逃,晚上躲在被子里哧哧傻笑。
  后来,连猫儿都察觉出长云的不对劲了。
  最近她好像特别的有文人气息,比如站在门口会突然冷不丁的说上一句:“今天的风儿缠缠绵绵的,让我想到了一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或者吃饭的时候将煎蛋和韭菜各拨到一边,用筷子分别指着蛋和韭菜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洗碗的时候长云看着臭水沟里流淌的污水,也能勾起诗性:“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猫儿好奇长云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长云殷切的拉着一个老儒生诚恳的请教:“先生,还有什么诗里带个东字啊?”
  老儒生:“带西行么?”
  长云:“不行不行,只要东。”
  老儒生:“带南行么?”
  长云:“不行!只要东。”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晚了


第39章 矛盾
  没事的时候长云就会想那个“东”字。
  顾煜的身份应该不低,可能不仅仅你只是孤原弟子,会不会他的身份就和“东”这个字有关。
  难道说东是一个“组织”或者一个门派?可是有什么门派是和东有关的。
  长云实在想不透便将前因后果写进信里飞鸽传书到竹海林请教师父。
  半个月后师父传信回来:“其他人不知,李闲云曾效忠朱梁,实为逍遥人,实则东风盟堂主,残刀熊疑似东风盟成员,但无确凿证据,东风盟隐秘谨慎之极,乃无据地,除盟主之外,各成员不知盟友是谁,末帝自焚后,东风盟效忠流亡太子,再后便绝迹江湖,太子更不知所踪。”
  接着他话锋一转,尖酸刻薄的嘴脸跃然纸上:“还有,恭喜我徒儿荣登先人谱榜首,入殓之时教门徒来请我,必当及时赶到送徒儿一程。”
  前一个信息量有点大,长云一时顾不上后面的话,脑子嗡嗡作响。
  什么意思?朱梁,末帝,太子,东风盟。
  顾煜是朱梁太子?别闹了。
  长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丞,还从未见过活的太子。
  长云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仰了仰思索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长云或许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
  李闲云被困大牢中难以见到顾煜,而东风无力,便是东风盟自身难保。
  师父说了,这东风盟极为谨慎隐秘,除盟主之外,互相之间都不知有谁,所以牢中虽然有很多东风盟的成员,却相望不相闻,并不知对方是盟友。
  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为神门他们会见顾煜的时候一个个都心怀鬼胎不欲被人知。
  而又为什么,顾煜在幻音宮的时候可以一呼百应。
  这王八蛋真的是朱梁太子?
  一个猜测就让长云从头发丝凉到脚心。
  那他是想干什么,从江湖入手号令群雄推翻朝庭?
  长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自己道:“静心,静心,不要随便冤枉别人,不过是猜测而已。”
  她心里安慰自己,又忍不住想起顾煜曾败于自己手中后的表情。
  他的眼中藏了太多的秘密,一刻都没有轻松过,若真是太子,也是一个无兵无权,自身难保的亡国儿,甚至要委屈求全的给自己当爪牙。
  能掀起多大的浪,活着都已是不易了吧。
  若是之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长云必须要找他坦白了。
  长云从屋子出去找到顾煜,顾煜正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凳腿,一手拿着凳面,正叮叮的修凳子,听见长云来了头也没抬:“师姐,板凳就快修好了。”
  长云道:“别修凳子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就我跟你。”
  小镇的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湖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钓鱼洞,此时正值傍晚,没有一个人。
  长云拿了两个鱼竿,自己一个给顾煜一个:“钓会儿鱼吧,钓了鱼出来晚上还能喝鱼汤。”
  往里走太深怕掉下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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