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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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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俊笑道:“哦?那你说说我救了你,你会给我什么赏赐。”
  元衍孙就没有见过还敢这么提条件的门徒,他愣了愣:“我许你荣华富贵。”
  朗俊挑眉:“门主的命只是值一些俗物吗?”
  元衍孙:“那,那我让你做圣使。”
  朗俊眼睛转了转:“圣使?中宗门都朝不保夕了,我做圣使干嘛来呢。”
  元衍孙:“我传你神功。”
  朗俊:“这个好,可是我对神功也不是很感兴趣,这如何是好。”
  元衍孙:“你,你,那你要如何。”
  朗俊坐在他对面,轻轻蹙着眉,手撑着下巴认真的思考。
  元衍生孙苦苦的等着,不知道这个毛孩子会狮子大开口要什么,不过不管他要什么,都答应他,等获救以后再将这个敢利用自己的小孩儿宰了。
  朗俊打了个响指,身体前倾轻声道:“门主,我想到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来说是我最想要的。”
  元衍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你,你说什么,你不要乱来。”
  朗俊即使脸笑,都带着驱散不了的阴郁:“我同你们中宗门有血海深仇,我亲手杀了你的快感抵得上无数金银财宝。”她从怀里掏出匕首抵在他的胸间。
  冰凉的触感让元衍孙浑身都在颤栗:“不,不要,你放了我,我让你做门主。”
  朗俊将匕首扎了进去,一滴血珠滚落了下来,元衍孙嚎的跟杀猪一样。
  朗俊像是见了什么极为好玩的事,她奇怪的问:“我都还没用力呢,你这么怕疼啊。”
  元衍孙冷汗淋漓:“你给我个痛快,你杀了我。”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凭什么要给你个痛快呢。”
  朗俊将匕首抽了出来,转而在他的手筋上轻轻挑了一刀,用安慰的口气道:“你既然怕疼,那我就轻轻的来。”
  震天彻底的哀嚎声不间歇的传出,至到后来那哀叫声就变成了笑声,笑的凄厉哀转,再到后来,连笑声都没有了,只有朗俊低低的说话声。
  付尧门寻找单长云未果,听到了杀猪一样的动静,他循着动静找了过来,便看到了从废墟里面跳出来的朗俊:“先生。”
  付尧门探着脑袋往里瞧:“什么声音?”
  朗俊用身体挡着笑道:“什么也没有,先生找到单长云了吗。”
  付尧门推开她,往废墟里走去:“我明明听见一个男人的哭喊声……诶呀我滴娘!”
  他慌忙退了出来,惊恐的问:“他他,中宗门主怎么成那样了。”
  朗俊清清楚楚的看到付尧门那一脸厌恶惊恐之色,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付尧门心中更加焦急,中宗门门主成了这个样子,长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他对朗俊说:“别愣着了,快跟我一起找!”
  大火已经完全熄灭了,连余烬都渐渐冰冷,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至到夜已阑珊。
  付尧门已经筋疲力尽,他靠在石砖上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办法。
  如果单长云也死了,她一定就在中宗门门主的尸体旁,可是附近找了个遍都没有她,她很有可能是逃出去了。
  而她之所以不应声,要么可能是后来又昏迷了,要么可能是走的太远听不见。
  这个时候,朗俊轻声道:“如果现在中宗门的人又回来了,我们是不是会死。”
  付尧门摆手:“已经够乱了,别说丧气话,我在想办法,除非他们到了我们面前,否则别叫我。”
  朗俊道:“先生,他们已经到我们面前了,您睁开眼睛吧。”
  付尧门立刻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令他绝望的一幕。
  数十个中宗门高手站在废墟的尽头,一处低矮的山坡上,以中宗门门主短腿夫人为首,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付尧门转过头问朗俊:“小独眼,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假装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会不会相信。”
  朗俊:“先生,您刚才喊了一百零八声“长云你在哪儿”,十里八村都听见了。”
  付尧门:“……”
  朗俊:“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付尧门:“若我身上带了“共梦”一定可以逃脱,可是那玩意儿太占地,我没有带,现在只有一条路。”
  朗俊:“什么路。”
  付尧门向后撒出一把“天凝地闭”一把拉起她:“跑路”
  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付尧门带着朗俊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暂时躲了起来。
  然而,维持不了多久,他们的位置就会暴露出来。
  付尧门靠着巨石,抬眼望天门,眉头微微的蹙着,半晌又闭上眼睛:“事到如今,只有叫我弟弟出来了。”
  朗俊好奇的问:“先生还有弟弟,他在附近吗。”
  付尧门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朗俊惊奇的发现他眉间那一粒朱砂渐渐变淡,直到额头光洁没有任何瑕疵。
  额间粒朱砂并非天生所长,而是付尧门所习得功法的迹象所显。
  付辛门缓缓睁开双眼,残碎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那泛着细碎光芒的双眸,长久睡眠后苏醒的一缕困顿。
  朗俊:“先生,令弟在哪里。”
  付辛门翩然站起来,轻巧的落在另一块巨大的断石之上,他将剑从腰间抽出,捩手挽了一个剑花,在月色下划出几弧清辉。
  朗俊吓了一跳:“先生不要站这么高啊!”
  微风乍起,朗俊看着他打了个冷颤。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远处,中宗门人发现了站在巨石上的付辛门,便齐齐围攻了上来。
  付辛门左袖袍中飞出数十枚银针,朝三路射出,趁着他们防御之际,移形换影形如鬼魅般来至众敌面前,挑着几个弱的各轻轻在领口衣袖上撒了毒粉,又飘然退出回旋身体一把捞起地上的朗俊,喂给她一粒解药。
  朗俊问:“您给他们种了什么毒,他们怎么都在拍衣服。”
  付辛门回答:“冰雪消融”
  奇毒“冰雪消融”,遇夜而眠,一旦毒粉接触到光,就会产生剧毒。
  付辛门又道:“天要亮了。”
  东方的幽暗处破裂出一道细微的光芒,那光芒像一把刀割破长夜,滴出蜿蜒的血色朝霞。
  当顾煜带着武林盟的人马赶到谷底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而逃亡的中宗门人在十里之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武林盟一半的人追出去,一半的人留下来。
  地宫彻底塌陷了,而位于最高处的地上宫殿也成了废墟一片。
  他们在废墟底下发现了元衍孙的残体和付尧门留下的一柄匕首。
  可是没有找到单长云。
  “盟主,这里有入口。”
  废墟掩埋下的入口大多摧毁了,但是这一处建在幽谷的地上宫却难得的完好。
  顾煜走进去,就看了未被大火波及的晶莹剔透的宫殿。
  美轮美奂的宫殿铺满了珠贝石玉,光洁的地面与撑梁光可鉴人,高台上陈设一块巨大的天然的寒玉宝座,未加丝毫装饰却霸气天成。
  单长云就坐在上面。
  她笑着说:“这里的东西假的多,真的少,不过这寒玉是个好东西,坐在上面平心静气。”
  顾煜抬头看着她:“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却若无其事的在上面坐着。”
  长云:“我不过是死里逃生刚好路过,看见这寒玉有点好奇。”
  顾煜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长云:“没事,少主逃出去了?”
  顾煜叹气:“应该是,长云,你为什么做什么都一鸣惊人,幸而你现在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如果你这次失败了,又该怎么办。”
  长云用指腹轻轻划着玉石笑道:“你在武林盟,我在万神门,我要怎么告诉你呀。”
  而后,她半躺在玉石上有些不耐烦:“行了,中宗门门主在哪里。”
  想到中宗门门主惨不忍睹的尸体,顾煜道:“师姐,中宗门门主自当千刀万剐,可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不希望你满手鲜血,太造杀孽。”
  长云扭过头:“你在说什么,孙子被千刀万剐了?”
  顾煜奇怪:“是”
  长云躺在石头上用手撑着脑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的残忍啊。”
  顾煜:“不是你?”
  长云:“我没有虐杀的爱好。”
  顾煜沉思:“那看来是另有其人。”
  长云摆手:“过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心里我很残忍吗。”
  顾煜本来正在往她的方向走,听到这句“过来”就立刻站住了:“是我失言了。”
  长云笑:“你紧张什么,过来。”
  顾煜: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师姐,如果中宗门门主不是你杀的,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太好,因为杀了中宗门门主的人必定能成为江湖的上的英雄,而师姐如今正需要一个正名的机会。”
  长云:“我是跟他打了一场,但是最后让他驾鹤西去的人却并不是我,难道是少主,你方才说他被千刀万剐了?”
  顾煜:“嗯。”
  长云:“那就必定不是尧门,尧门没有那么心肠狠毒一定下不去手,难道说是朗俊。”
  顾煜:“朗俊是谁?”
  长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过来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顾煜走上去坐在她身旁,看见她肩口上的伤口,叹气:“你果然受伤了,你别动我这里有药。”
  长云在他眼前伸出一只手:“我没让你看这个,我让你看我的手。”
  顾煜低头去看,那手过于光洁无暇,连之前练剑所磨出的薄茧都不见了。 顾煜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长云:“我手上的伤完全好了,新伤旧患完全好了。”她说着扯下了肩头的衣服:“你看,昨日的伤口今日也快要恢复了。”
  顾煜:“这是?”
  长云笑道:“万神归一,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无数人对登峰造极的武功会痴恋到疯魔,为何几个流氓建立的万神门会成为万人大教,为何修炼万神归一要过心魔这一坎,为何书上说万神归一应被毁掉,顾煜,你知道曼陀罗吗?”
  顾煜:“知道,花啊。”
  长云:“万神归一对我而言不修则矣,一旦拥有我就再也不想失去,它正如曼陀罗对修炼者有致命的诱惑,尽管明明知道物极必反,有所得必有所失。”
  顾煜回想起上次长云在客栈的时候那一次反常的表现,以及现在她现在的话。
  她心中某种执念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壮大。
  顾煜将斗篷脱下来想要披在她身上,又被长云推开:“我有点热。”
  顾煜问:“坐在寒玉上还热?”
  长云:“嗯。”
  顾煜:“可是你这样,我有点心猿意马,你穿的太少了。”
  长云:“嗯?”
  顾煜蹲在她身边,顺便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撩在了耳后。
  长云看着头顶:“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真的生气。”
  顾煜:“没有,对不起,我又失言了。”
  长云坐起来,捏起他的下巴:“你一点对不起的样子都没有。”她接过顾煜的斗篷穿在身上:“把这块寒玉搬回去,我要了。”
  顾煜:“好。”
  长云:“光跟你扯皮了,中宗门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顾煜:“已经派人去截他们了。”
  长云:“这里只是他们巢穴之一,中宗门门主死了,但是圣使以及门主的夫人实力犹在,万万不可轻敌,去通知他们,截不下就跑。”
  顾煜:“我知道了。”
  长云:“其实中宗门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也就那么回事,主要还是武林盟太弱了,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请些大能来帮你,如今门主死了,他们主心骨镇门大宝贝没了,人心最是涣散。”
  顾煜:“知道了。”
  长云:“你知道什么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咱俩把寒玉搬出去把,来你抬左边,我抬右边。”
  顾煜忙道:“我去叫人来吧。”


第72章 第 72 章
  长云出去之后不曾休息,稍微包扎了下几乎要痊愈的伤口,就跟武林盟兵分两路,暗中追上了中宗门,以一人之力杀了六圣使,血染长夜,震惊了武林。
  门主夫人和白云使却趁乱逃走了,留了一个麻烦的尾巴。
  随后,武林盟开始全面清理剩下的余孽,着手重建武林。
  中宗门如同个巨大的影子始终蛰伏在暗处,武林盟将他们暂时钳制住就已经费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勉强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局面。
  随后的日子里,顾煜每日忙着给长云挽名声,李闲云代笔,添油加醋的试图在江湖树立单长云的好名声。
  这其中最懊恼的便是火猪神,自长云再次归来后,他便寝食难安,日日担惊受怕。
  长云虽然说不抢他的教主之位,却以另一种方式掌控了万神门所有的权利,他这个教主几乎成了提线木偶一样的存在。
  教主之位如坐针毡,终于有一日他实在忍不住了,主动找单长云质询。
  长云笑而不语,带着他寻到了关押老教主的地方。
  几年的关押,教主越发苍老孱弱,再是神功护体,也已是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当他看到单长云坐在他身前的时候,老教主的神情里没有任何获救的感激,反而是无奈至极的愤怒与绝望。
  在这个老东西心里,万神门被中宗门侵占,和单长云控制万神门都令他难以忍受。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却还是让单长云回来了,如同不可抗拒的宿命。
  老教主坐在地上,他整个消瘦的身体笼罩在高墙下的阴影里,浑浊的声音从嗓子里艰难的低吼出来:”单长云,为什么会是你。”
  长云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她倾身问:“哦?为什么不能是我。”
  老教主脸上哀痛而愤恨的神情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戳在她心里:“你,你要做教主?”
  长云真的没有打算夺火猪神的位子,可是老教主的话却激起了长云的怒火:“我就算是要当,又如何?”  老教主沙哑的叫道:“单长云,你若敢坐万神门教主之位,我即便是死了也要诅咒你,万神门历代教主的英魂难销,你会永世不得安宁!”
  长云站起来,怒火冲天,她冷笑:“死老头子,你诅咒我便会怕你么,你且等着,我不止要做万神门教主,我还要做武林盟主,做八荒圣主,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我都会一步一步做给你看!”
  单长云恼怒的转身离去:“看好他!是老头子自己不愿意出来的!”
  老教主在后面踉跄的追着她跑,被桌子绊倒,又狼狈的站起来:“单长云!!你不能染指我万神门,你绝对不能,万神门绝对不会让女人做教主,你会毁了万神门的!我死也不瞑目啊!!”
  长云冷着脸走出地牢,就听到了背后的惨呼声,她回过头,一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大师姐,不好了,教主自毙于掌下了。”
  狂风乍起,长云身子摇晃了一下,被身旁的人扶住才勉强站住。
  她低着头,碎发卷到脸上掩盖住了她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半晌,长云说:“我好累,我累了。”
  她轻轻推开手下人的搀扶,独自下了台阶,留下寂莫孤俏的背影。
  此后三天,长云都把自己关在黑虎滩闭门不出,第三日夜晚长云坐在潭水边吹风,远远的感受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长云看了一眼水里的倒影:“顾煜?”
  顾煜抱着两个酒坛坐在她身边:“师姐的耳力真好,都不似人了,冒昧的问一句您何时飞升啊。”
  长云笑了:“你怎么抱着酒坛子。”
  顾煜:“酒能消愁,你若是觉得心烦意乱酒喝一点吧。”
  长云接过仰脖饮下,顾煜连忙将酒坛抢过来:“师姐,不是这么喝的,这不是水!”
  两个人一来二去,很快就将酒喝的涓滴不剩。
  长云很少心烦意乱,更从未在眉间带有愁绪之态,此番她郁郁寡欢,饮酒之后更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无所谓。
  顾煜眼睛还是很亮,口齿也算清晰:“师姐为何郁郁不快,不如说给我听。”
  长云:“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
  顾煜一脸赴汤蹈火的表情:“只要我能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长云看着他:“你把盟主之位让给我。”
  顾煜迟疑了片刻:“师姐我是无所谓,可是如果你要当,只怕会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毕竟,武林盟从来没有女盟主,长云,我不想你负担太重。”
  长云笑道:“你说什么?”
  顾煜:“我不想你……”
  长云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如果是猫儿,他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顾煜你说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可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
  长云撩着他的头发,酥酥痒痒的异样让他头皮发麻,难以忍受,巨大的渴望几近让他崩溃,如同濒临渴死的人看到了水源却能远远观望那般难以忍受,他失控的推开单长云的手声音沙哑:“别碰我!”
  长云讪讪收回爪子。
  顾煜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企图谈正事:“我懂你的心,长云,你渴望的真的是权利么,不是,如果你渴望权利你就不会组建天心门,带着门徒躲到穷乡僻壤之间,你真正渴望的只是别人的认可,你不是真的想当盟主,你只是在置气,别人越阻拦你就越是要当给他们看,可是,一旦众人接受你,你反而会觉得索然无味,兴趣缺缺。”
  长云笑:‘你真么了解我?对,你说的一点不错,可那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小肚鸡肠,就是这样计较,别人给我我会谦让,别人不给我,如果不公平,就算不想要我也要抢过来,再不喜欢扔了毁了也要抢过来。”
  顾煜:“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一时太气愤了,你只是不甘心,或者说你只是在报复。”
  长云反驳:“我是!”
  顾煜的眼睛里带着淡淡哀愁与认命般的绝望:“好,无论你做什么,就算你要做佛,我也愿意为你剃度出家晨钟暮鼓,你若愿意做魔,我尽抛一切,随你堕落。”
  长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煜,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胡思乱想的。”
  顾煜垂眸:“很多年了,病入骨髓无可救药了,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
  他叹口气,为了挽回过于沉重的气氛,突然说起骚话:“可惜我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如花似玉的绝世美男子,因为你却要孤独终老了。”
  长云:“你这是强行让我罪大恶极呀。”
  顾煜笑道:“不错,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会想起你辜负了一个美男子的心,误他终身,就算他死了,也绕在你身边阴魂不散。”
  长云:“……”
  长云逃避一样的站起来:“你的酒太淡了,连我都没有灌醉,下次吧,我请你到万神门酒窖喝酒。”
  顾煜抬起头笑道:“长云,你在心虚吗,你其实也喜欢我是吗?”
  长云刚站起来就被他这句话惊的一个踉跄差点又跌下去,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逃也似的走了。
  顾煜心情莫名好转,看着黑黝黝的潭水清风朗月的笑着。
  那夜之后,长云又在屋子里闭关七日,再次出来后突然吩咐韩今要他带人花费重金重建黑虎潭,并招天下大能相聚,三教九流,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往万神门请,长灯继晷终日宴饮,玩物丧志。
  拍马屁的人绞尽脑汁搜罗来有趣新鲜的东西或人献给她,以博她一乐。
  更有谄媚之人为她泼墨写传,将她夸的举世无双天下少有,吹虚的天花乱坠,恨不得天上十八星宿都为她黯然失色。
  长云无任何头衔,只有一个胡闹般的甜心门门主,风头与权势却已经盖过了任何人。
  长云不再穿布衣粗褂,而改穿绫罗绸缎,享锦衣玉食,淫浸在纸醉金迷里。
  她再也不怕缺钱,只要一招手,就有大把的孝子贤孙为她送上金银珠宝。
  而且,越来越有钱,以前喝一滴王母甘露就能让她倾家荡产,现在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用王母甘露洗澡。
  到后来,一老掌门带着独子大着胆子向长云提亲,众人以为长云必然会嗤之以鼻,谁料他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就道:“今晚留下吧,明天来接他。”
  当晚,长云就留下了那年轻人,跟他面对面,认真的听他拉了一晚上的二胡。
  第二日,老掌门来接儿子的时候,他儿子扶着腰累的脸色煞白,随后长云大方的送了他们一本自著的珍贵武功秘心法。
  众人一瞧,无比羡慕,便纷纷效仿,有儿子的送儿子,没儿子的送侄子,以求能留宿黑虎潭一夜。
  长云过于放荡不羁的行为,使得她身边几乎没有什么真正有风骨的大能,多是些投机取巧的人。
  不过长云喜欢,她虽然仰慕敬佩那些有风骨的人,可是她实在受不了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时那种看搅屎棍一样的神情,那种对着自己高高在上愤世嫉俗的神情。
  她虽仰慕他们,也只有对他们敬而远之。
  反而当她面对这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鼠辈时,就不会产生自卑与胆怯,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
  黑虎潭的晚上静谧无声,长云燃一明灯,与苏家郎闲敲棋子。
  长云请苏家郎教她下棋,一来二去就已是深夜。
  长云下棋的水平停留在能分清黑白上,苏家朗是一方棋圣,跟个弱智下一晚上棋实在苦不堪言,可看长云勤学苦练,偏偏又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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