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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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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万神门的这几年来,顾煜长期颠沛流离,长期的艰苦条件的磨练下,厨艺长的比武艺还快,昨晚他特意抓了几条鱼,逮了只兔子,用鱼换了厨房的一些配菜和配料。
顾煜在长云的屋子外面架锅起火,剥兔削鱼,熬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火锅。
长云屋子的窗户被木棍撑开,一只柔若无骨且无精打采的的手攀出来在窗户上敲了两下,以示询问。
顾煜站起身:“师姐,吃火锅么。”
长云:“我没有睡,你端进来吧。”
顾煜端着锅进了房间里。
长云坐在藤椅上发呆,膝盖上盖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
旁边就差一根拐杖就可以颐养天年了。
顾煜将锅放在火炉上,道:“不知道您有没有胃口。”
长云:“没发现你居然还有当狗腿的潜质。”
顾煜不动声色。
他在心里对自己道:“不管她说什么,都绝对不生气,这点毅力还是有的。”
长云站起来刚做到火炉旁,顾煜就把一双干净的筷子递到了她手里。
长云刚夹了一片菜,顾煜就把空碗递了上去。
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她。
长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顾煜将《古籍秘心法》下卷拿出来放到膝盖上,皱眉道:“《古籍秘心法》的第四卷 我才看懂了几百页,师姐,能不能指点一下。”
长于夹筷子的手抖了抖:“第四卷 ,几,几百页?”
顾煜:“我对第四卷 感兴趣一点,所以直接看了第四卷。”
长云:“其实看懂也没有用。”
顾煜:“这是什么意思。”
长云盯着火锅里的肉:“书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心领神会的东西,就算用最粗浅的语言摆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领会其奥妙,说白了,就是要悟,每个人和每个人悟的都不一样,这本书更像是“道”,玄之又玄。”
顾煜:“在我小时候,我师父教过我远古文以及一些象形符,秘符,野名,比如”元枕”就是百会,三虑草就是金针花,还有一些符号所对应的路数走位,若是明白这些,那么“悟”也可以悟的更加心无杂念。”
长云将筷子对准一块肉夹下去,敷衍道:“哦?”
顾煜拿出十来张叠的端端正正的纸放到长云手边,用一种近乎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师姐,这是我的注解出来的部分内容,请您指点。”
长云觉得这一顿饭吃的真是艰难。
顾煜又转移话题:“今日是中宗门与万神门在江湖各派见证下的比试,你会去看吗。”
长云道:“血糊拉碴的,有什么可看的。”
顾煜道:“也是。”接着将他写的比试实录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用更加深沉,更加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她。
长云眼角抽了抽:“你这又是什么。”
顾煜:“这是水鸡神和中宗门一个叫日成的高手比试的过程,他输了,总共不过五百招。”
长云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水鸡神太胖了,这几年养尊处优,一身肥膘哪里还能挥的动他的剑。”
顾煜将随身带的盒子里的几片苹果丢进火锅里笑了笑:“那你觉得,他如何才能赢。”
长云真的要怒了,他居然把苹果涮了进去。
长云皱着眉道:“看他们的实力,其实相差不远,只不过前几招没有进入状态,后面便一直占不到便宜。”
顾煜无视长云祈求的目光,又将几瓣橘子丢进去:“倒也是。”
长云实在忍无可忍,面前香气四溢,她却要听顾煜喋喋不休,暴殄天物,将筷子一敲锅:“顾煜,食不言寝不语,我喜欢一个人吃饭,你出去吧。”
第13章 顾煜篇十三
顾煜愣了愣。就在这时,猫儿推门进来:“长云,外面有客人。”
长云彻底绝望了:“是谁?”
猫儿:“水蛇神。”
长云惊讶的问:“谁来了?”
猫儿:“水蛇神。”
水蛇神是一个人来的,银衣飘飘的站在外面,甚是有仙气。
就是头发短了,原来是长的像蛇尾巴一样拖在地上的秀发不知被哪个该死的凶手拦腰截断,切口干净漂亮,如今只有齐腰长短。
水蛇神的元气大概就是长在他那一头秀发上的,头发一短整个人都不好了,神色萎靡,凄凄切切,身无佩刃,蹙着眉看着周遭一清二白的景象。
水蛇神在见到长云出来的一刻,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臭脸扭成一副容和淡笑的表情。
长云很久没有跟水蛇神见过面了,但是依旧看不惯他笑,他笑的时候总感觉是背后有人拿着刀子抵着威逼他做出来的表情,就像是逼良为娼,脸上的肌肉没有一块是自在的。
长云还是习惯他颐指气使,冷冰冰的模样,这样大家都轻松。
长云跪下来:“吾神。”
几年不见,水蛇神觉得单长云低眉顺眼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张扬和格格不入,温吞的时光到底是磨圆滑了她些许的锋利,变得不那么不知趣和讨人厌。
水蛇神温声道:“小姑娘,好久不见了,不妨让我进去一叙吧。”
长云站起来,在他看见水蛇神的头发短了一大截之后,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来自己这里了,他是绝对不会真的来找自己叙旧的,自己跟他又不熟,哪里来的叙旧可言。
长云将他请进了屋子,顾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屋内的火锅还在沸沸腾腾,香的要命。
水蛇神看着火上的锅,欲言又止:“长云,你这几年武功进展如何。”
长云并不想跟他掰扯,将手揣进袖子里,不怎么端正的站着:“马马虎虎啦。”
水蛇神点头:“我记得六年前你就拿到了三腰带,教主从未见过如此小的三腰带,赞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上天真是造物弄人,这样的你竟然是个女孩子,实在是可惜。”
水蛇神果真摆出一脸懊惜的表情,就像胡亥他娘的当了皇帝那样可惜。
长云微微蹙起眉,不耐烦的道:“您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水蛇神道:“倒也没什么,这几日与中宗门比试,吾主突然想到了你,这是一个大展身手,光耀武林的机会,教主想让你去历练历练。”
单长云站直身子:“要我去?”
水蛇神又看着满屋顶的草编蚂蚱道:“正是,但是,吾主有一个要求。”
长云道:“请讲。”
水蛇神将视线从蚂蚱身上转移到长云身上:“吾主的意思是,要你戴面具,着男装,以无名□□义去战。”
单长云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长云将脸沉下来的时候,满屋顶的草编蚂蚱被一阵不知哪里来的小斜风吹的微微晃动,颤颤悠悠,十分的见鬼。
水蛇神脚尖已经冲着门口了:“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你站在万神门的角度上考虑考虑,假使你输了便罢了,万一若是赢了,江湖人会怎么看我们万神门,万神门最厉害的人竟然是个女人?那岂不会认为我们万神门软弱可欺?这太荒谬了!”
单长云慢慢的缠着自己手腕上的柳条道:“俺不去。”
水蛇神愣道:“为何?”
单长云笑了:“怎么了,你们输的内裤都没了,想要我顶上去?”
水蛇神的笑容渐渐凝固,默默的在心里把刚刚夸她的话收回来喂狗,敛眉道:“你在跟谁说话。”
单长云暗声道:“你不是在求我么。”
水蛇神心里这个气啊,这丫头也忒会审时度势了点,刚见面的时候低眉顺眼,一旦知道万神门有事求她,态度立刻嚣张了起来,这种人,若不是教主的交代,哪里会如此容忍她。
水蛇神态度江河急转,厉声:“单长云,这是教主看你可怜,给你的机会,想看看你的水平到底如何了,有意给你个机会,你竟然如此不知趣,真是永远也难登大雅之堂。”
长云道:“那就多谢吾主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若去比试,反而丢人,水蛇神大人,你该不会也认为我是万神门最厉害的吧?”
水蛇神疾声道:“当然不是,万神门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只不过你的路子刁钻一些,或许能剑走偏锋,侥幸获胜。”
长云:“那对不住了,请回吧。”
水蛇神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将怒火隐藏在平静之下,眼中含着笑意:“长云,你会去的。”
长云道:“你倒是看看我会不会去。”
水蛇神用二指轻轻的捻摸自己的头发,捻到腰间时,手指头没了着落,心中不由巨痛:额的头发啊!!!
水蛇神:“吾主说了,只要你赢了这场比赛,会在以后给你一个当神的机会,单长云,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么。”
单长云没回话。
水蛇神道:“你且仔细想想吧,我这就告辞了,不必送了。”水蛇神完成任务,一刻也不想多呆,掉头离去。
长云坐在藤椅上,将头埋进胳膊肘里,一动不动,猫儿无声的站在她身旁。
顾煜在门缝里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他隐隐明白了为什么三腰带的单长云会在北院,为什么她十二岁的时候拿到了三腰带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试。
个中缘由并不清楚,但是听水蛇神的口气,单长云是女人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武林界的一大遗憾,如此绝佳的根骨在了女人的身上,任谁都会觉得遗憾,就像是一个男人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简直就是浪费。
顾煜有些替单长云气恼,他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单长云的时候,即使她相貌素净,也将她当成了漂亮的男人,因为在自己认知中,武林和女人很难沾边,即便是江湖第一女侠夏婉萍,那也是因为她的美貌和以及她那仁义无双的丈夫才让她名声大噪,而绝对不是因为她的武功有多高,她的武功其实是不入流的。
但是少,不代表没有,很明显单长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擅长的领域恰好就是武功。
顾煜和猫儿都认为单长云这样的人不会屈服,不会委屈自己戴上面具去与人比武。
长云沉寂了很久之后,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默默的看着外面枯败的景象发呆。
猫儿:“长云?”
长云::“等着觐见你的新神吧。”
猫儿惊讶:”你要去参加比试。”
长云手指头扣着撑柱上的倒刺,小声道:“为什么不呢,你没听见那蛇说么,赢了比赛,就会找个机会给我做神,我委屈一下又有什么。”
顾煜:“可是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你看水蛇神的头发,师姐,你确定你会赢吗?”
长云笑道:“我不仅要赢,我要要吾主知道他是多么的老严昏聩,浅薄无知,要众“神”知道,他们是多么暗淡无光。”
她的目光映衬着窗外那一小撮长青丛,仿佛灼烧着绿火,在幽深的黑色里,一点点壮丽。
第二日,长云穿了一身遮盖形体的肥硕的黑金色短袍裤,璎头长靴,戴着一张银色的金属面具,头发高高挽起,簪着木箍,个子虽说矮了一点,但是给人以青葱少年郎的感觉。
长云上得台上,才一亮相,就激怒了对方。
对方显然很不满,居然拿一个豆丁来敷衍自己,将自己的大刀狠狠的戳进泥里,钝钝的嗡鸣声在地底传开,离得近的脚下都能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震麻。
面具下的长云,暗笑一声,假如对方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不要气死。
顾煜在台下不由紧张,看对方这个个头简直是单长云的四五个,气势如虹,虎的很。
沾着猫儿的光,顾煜这次不但能挤到前面去观战,甚至还捞到个座位坐,猫儿就坐在他的右手边,手里捧着花生蜜饯,吃的满嘴生香。
顾煜捏起一颗花生,暗暗放到手里。
对方这虎人持着一对狼牙棒,这要是一不小心招呼到了身体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比试台上,长云试探着走了几个方位,再次回到原地朗声道:“在下无名,朋友叫什么。”
那人回礼:“日沃爹。”
长云:“日沃爹?”
那人:“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日尼爹。”
台下爆笑。
长云并不动怒,只觉得对方幼稚。
日沃爹继续道:“小子,听说你们万神门有一招叫做“老鼠打洞”甚至厉害,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你啊,就全然信了,若是这功夫不到家,缘何长的这般小个子,五名神是哪个神,该不会是土地神吧。”
他说的老鼠打洞是万神门一看家本领叫地龙破土。”
台下的观众也不管他讲的究竟好不好笑,只要是粗俗的内容都能引得一阵哄笑,一个个都跟大傻子一样。
长云问:“朋友,你之前可有输过呀。”
第14章 顾煜篇十四
日沃爹自豪:“不曾,三场三赢,你们的神都太不济,当场废了两个。”
长云:“比试讲究点到为止,你这样可有点不太好。”
日沃爹:“这有什么不好的,江湖不正是如此,本事差,比试场上不废他们,以后难免要被人杀。”
长云:“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台下已经有人不满了:“你们到底还打不打!”
长云瞟了台下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人之初性本善,只要一进了江湖这个大染缸,全都给染成乌漆麻黑的黑色,没一个干净的。
单长云道:“朋友,你说的话甚是有道理,没有本事就该迟早废了这身功夫,不然迟早会闯出大祸,尤其是像一这种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的,早晚横死。”
日沃爹冷笑了两声,举起狼牙棒挥了过来。
这力道之纯劲,坐的近的观众都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扇了耳刮子,瓜子花生飞的满天跑,纷纷向后挪。
长云站在哪里,八风不动,嘴里的话还在继续:“比试向来都是切磋的机会,可若是以命相搏,致对方于死地为乐,你知道这江湖上的人会变得如何么。”
日沃爹:“少废话!”
长云道:“会变得贱命,再见,朋友。”
日沃爹猛虎下山般的扑过来,长云将自己缩成一团从他□□底下钻过去,瞬息到他背后,长长的指头间露出一根细嫩的柳条,干净利落的划在他的咽喉上,落下一道长二寸的伤口。
日沃爹脖子发凉,一动也不敢再动,完全难以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长云将柳条收回,双手迅速的将他的肩胛骨,臂腕的关节一处一处的卸下来,右手指头如电般点在几处大穴之上,下手之狠辣干脆,完全无半分犹豫。
经脉一处处的毁,骨头一寸寸的断,日沃爹熊一样的身子瘫软在地,惊天泣地的嘶吼:“娘勒呀!我日你祖宗。”
长云一脚踢在他的哑穴上,将柳条重新绕回自己的腕上。
高台上的火猪神猛然站了起来,双目通红,双手微微颤抖,气的一口气没有倒上来,比试时的旧伤复发,喷出一大口鲜血。
其他万神门的高手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一个个如遭重创,恨如头醋,目光中个个是忌惮与怨恨。
台上的长云悠悠道:“朋友,以后江湖再不见。”
日沃爹被人抬了下去。
之后,单长云以同样的招式,一样的路数,连胜三场。
之后她向台上的神们以及教主一鞠躬,溜着比试台边边走了下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长云回到黑虎潭,摘下面具。
她将面具放到手上,颠倒来回的把玩了一阵,手指头沿着面具的中间重重的的划下去。
单长云似乎可以将任何东西变成刀,纤细的指头所划之处,如同锋利的刀片划过,将面具一截两半。
出完气以后,不禁后悔起来,这可是纯银的啊!戴完要还的啊。
单长云看着被自己暴力摧毁的面具怅然了一会儿,心想,自己好歹赢了今天的比试,总不会这么小家子气让自己赔吧。
单长云一想开,立刻将面具丢到了床底下,懒散的坐在躺椅上等着教主派人来。
教主那死老头子冥顽不灵,认为身为女儿身的自己即使一时在同龄人中出彩,由于体能限制,长大了以后迟早要江河日下。
如今自己就坐在这里,等着他来接自己去赴晚上的庆功宴。
那总得捯饬捯饬吧。
长云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红色的毡子,很费劲的在身上,裹上红巾,风风火火在屋子里走了几个走位,自认为十分有教主风范。
长云走到铜镜前瞥了一眼自己的风姿。
不像教主,有点像起义造反的。
教主看见自己万一以为自己要篡位就大大不好了。
算了吧,还是朴素一点。
于是长云又很费劲的将毡子脱下来继续翻箱倒柜的找其他衣服。
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门外已经走来了一名弟子,笑容满面道:“长云师姐,教主请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长云立刻站起身。
弟子:“外面轿子已经备好了。”
长云:“不用了,我现在不是很饿,路上走着,正好消消中午的食。”
弟子:“请您上轿。”
他的语气很恭敬,却也很强硬,目光直直的看着长云,根本不容她拒绝。
长云:“行吧,我叫上猫儿。”
弟子:“就请您一个人去。”
长云顿了顿道:“好”
长云向门外走过去,那弟子再次出声:“师姐,请摘下你手腕上的柳条,还有头上的铜钗。”
长云一言不发,摘下头上的蝴蝶钗和手腕上的柳条,放到桌子上。
见长云如此配合,那弟子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多谢师姐,但是柳条我要带走,这是教主吩咐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柳条放到手上,见柳条并不是光滑的,而是在表面有微微的凸起,他好奇的用指腹轻轻划过,一阵锐利的尖痛从指腹传来,他急忙抬手,只见手上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那弟子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原来这柳条上做了手脚,怪不得,怪不得,吓死人了,我还真当是普通的柳条呢。”
长云先一步走出了门,那弟子立刻跟了上去。
轿子停在门口,四名劲装扮的弟子站立轿子两侧,轿子的四周围着严严实实的遮幕,不像是去赴宴,倒是像接小情人幽会或者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长云只是微微顿了顿,就掀帘子上了轿子,一只脚才踩上去,就听得旁边有一个长着虎牙的小弟子低声道:“长云师姐还记不记得,不久之前有几个人因犯事送到黑虎潭,请你帮忙处死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表哥。”
长云:“嗯。”
小虎牙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多谢您。”
长云颔首,掀帘进了轿子内。
长云屁股还没有挨到垫子上,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又从外面传进来:“此行小心,师姐。”
在长云见到了这顶轿子之后,她就知道此行没这么简单。
教主住的地方同在上阮院,从北院到上阮院有几条笔直且光明的大道,长云坐在轿子上,感知着轿子不是走的寻常路,而是一路像个耗子,哪儿黑往哪溜,哪儿憋屈往哪儿拐,一路獐头鼠目的猥琐前行。
到了教主处,轿子又被抬进了屋子,长云可以清晰的听到抬轿子的四个人的靴子踩在光滑石板上的声响。
轿子四周的帷幔是封死的,帘子放下又遮挡了一席厚厚的竹帘,长云坐在轿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其他感官便格外的灵敏。
轿子落了下来,长云慢慢的握紧自己的拳头,深吸一口气,按兵不动的坐在轿子里面。
黑暗一点点提高着长云的反应度,任何的异动都能让她随时跳起来把轿子拆了。
外面没有声音,长云也没有声音,双方就这么耗着,互相耐心的等待着。
就这样,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人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口道:“长云你还不出来么。”
长云将紧绷的神经微微的放松下来,帘子从外面被人挑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教主那张老脸。
长云心想,武功高果然显年轻,教主都一百四十岁的高龄了看起来才跟一百三十九岁一样。
长云坐在轿子里没有动,她的目光缓缓巡视了一下其他的地方。
嗯,就说坐在轿子里的时候有一种浑身都不自在的感觉,这里果然有很多人。
万神门内,除了作古多年的,老得快挂了的,所有的神基本上全都来了。
他们庄重的穿着整齐划一的万神门制服,一排一排的齐整的坐着,庄严肃穆,好像一个又一个的“牌位”。
长云突然想掉头回去。
这种场景太眼熟了。
上一次,还是六年前,幼小心灵上的伤痛还没有完全康复结果又要来一次么。
当年的小长云莽懂无知,如今的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他们老了,自己长大了。
翅膀硬了的单长云,不是你们想掰断就掰断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梁栋,将自己的态度以及表情调整好,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先是恭敬的问候教主,再挨个的问候每一位“神”
“水蛇神安好。”
“火猪神安好。”
“火候神安好。”
“水鸡神安好。”
……
这么多年不怎么见,拜一圈下来一个红包都没有收到。
倒是收到了很多个冷淡跟冰碴子一样的回应,有的干脆连回应都没有,不似长辈,倒似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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