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轮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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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涯握着手中的玉瓶，脸上满是欣喜，为了这瓶中的丹药，他付出了很多，在宋府的大闹，险些让两家开战，今日若不是秦德风那枚圣塔令，或许只有真的剑扫宋府了，那样一来，凝神丹还有可能得到吗？答应显然是否定的，以宋沉海的性子，他柳涯这些年来也很了解，与其硬碰，只有鱼死网破的结局，所幸，凝神丹在经过这番闹腾之后，终于到手了。
“宋老弟，多谢了！”柳涯非常真诚的拱手感激：“至于婷儿的事请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应该就会回九衍宗了，到时我便过来带她过去，在宗内我有个师弟便是水属性灵根，对于水系剑诀钻研了数十年，由他来教婷儿一定不会负你所托！”
“如此，就先谢过了，至于凝神丹，你也不必谢我，一切还是看在这枚圣塔令上的！”宋沉海目光深深的凝视在手中那枚漆黑令牌上，心中微微激荡。
柳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将装有凝神丹的瓶子塞进怀中，他并没有打开查看丹药是否属实，在这一点他相信宋沉海不敢拿假药欺骗。收拾好凝神丹后，他转头询问秦德风：“秦老弟，事已办妥，我们走吧？”
秦德风微微摇头，他转眼看了看宋沉海：“宋老，秦某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哦？秦老师请说！”见秦德风发问，宋沉海点头应了声。
“关于婷儿这丫头的灵根属性你是怎么测试的？据我所知，灵根属性测试须得灵镜方可，而灵镜这东西一般都是修者宗门或者修者世家才有的，像宜城这种世俗城市恐怕找不到两块吧？”秦德风有些疑惑，若是宋家有灵镜的话那正好可以帮苏慕来测试一番，如果苏慕的灵根属性真的具备圣师的要求，那么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到时就可以通过老师的关系将他弄进圣师塔；若是他的灵根属性不足以达到圣师的要求，那么就此让他早些绝了圣师这个念头也好，以便专心修剑。
秦德风这个问题让柳涯愣了愣，随后就猜到了前者的用意，他目光一转，看向宋沉海期待着他的回答。
“呵呵，我宋家哪算得上修者世家和修者宗门，灵镜这东西肯定是没有的，不过灵根属性的测试，不定需要灵镜啊！”宋沉海得意的笑了笑，这种不需要灵镜测试灵根的方法乃是他宋家一位前辈想到的，这如何不让他得意？
“哦？不需要灵镜？”
秦德风与柳涯二人皆是愣住了。
宋沉海见二人如此模样，更加得意了：“嘿嘿，我宋家虽然没有两位背后那种势力背景，但是有些东西确实你们都拿不出来的，怎么？你们问这个是不是想为家中后辈测试？”说完这话，他的目光转向了苏慕。
“不错，正是如此，我本打算让柳老哥过些日子回宗门的时候带他去测试一番的，既然宋老有办法，不知可否帮秦某这侄儿一个小忙，让他测试一番？”秦德风拉着苏慕来到宋沉海面前。
宋沉海呵呵一笑：“秦老师开口，怎敢不从？几位，随我来吧！”
秦德风等人跟着宋沉海的脚步出了客厅，在一条条异常幽静的林荫小道中穿梭着，走了将近一刻钟时间，终于来到一座通体由翠竹搭建成的小屋门前。
“诸位，我先把话说在前面，这里住着一个我宋府的供奉，是我爷爷当年请来的，呆在我府中已有一百五十多年了，他一直隐居在此，等下各位且不可得罪他！”宋沉海回转身来，低声对众人吩咐着。
一百五十多年？
苏慕惊呆了，宋沉海现在差不多六十多岁，他爷爷又是多少岁？听说屋内的供奉是与他爷爷同辈的，现在又呆在此地一百五十多年，那这个人多少岁了？人原来真的能活到那个岁数啊。
而柳涯和秦德风无疑是比苏慕镇定的多，他们本就是修者，当然明白实力越高者寿元越长这个常识，在听宋沉海说过之后只是眉头稍微动了动，并没有太在意。
“裴前辈，晚辈宋沉海想借百灵水一用，不知前辈允许晚辈等人进去！”嘱咐众人之后，宋沉海这才恭恭敬敬的对着竹屋躬身喊道。
四周一片宁静，似乎竹屋内更本没人一般，几人都是疑惑的看了看宋沉海，而后再相视一眼，眼中都是一片茫然。
柳涯心中一动，灵师九重天的强大灵识缓缓顺着门缝渗了进去，下一刻他震惊了，他的灵识将屋内的一切都收在脑海中，但是却没发现有任何人的存在，难道屋内没人？宋沉海不是说过里面有一个在此住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老家伙？
“难道……”柳涯心中一惊猛然想到什么，他慌忙将灵识收回，恭敬的鞠了一躬：“前辈海涵，晚辈刚才冒犯您了，请您不要责怪！”，既然他的灵识感觉不到对方，那只有一个解释，里面那人比他的修为高，最起码灵魂境界比他高，不然以他灵师九重天的灵魂境界，所散发的灵识不可能查看不到，屋内的老家伙，既有可能是地阶高手！
柳涯这才有些庆幸，幸好他在客厅的时候没有动手，否则这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虽然以他的攻击力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面对地阶的高手还是要吃很大的亏。
“灵师九重天的剑修？呵呵，刚才我感觉到一股很凌冽的气势，应该就是你的吧？不过我想不通，剑修不是都躲在深山老林吗？讲究什么剑心通明？怎么你却来到这世俗中，难不成你迷恋上了这万丈红尘么？”这个时候屋内响起一道苍老的低语声，好像在问柳涯，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宋家果然有隐藏高手！
秦德风与柳涯二人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以他们二人的修为，都自认不是屋内那人的对手。柳涯是剑修，攻击力强，加上他是风、水两属性灵根，若是不顾及生死的话，应该可以将屋内之中拼成重伤，但秦德风就没办法了，他一生的精力全都放在圣师这个职业上了，修为浅薄，只有灵者八重天的修为，只有屋内那人随手一击便可将他轻而易举的斩杀。
“裴前辈，晚辈刚才还以为您离开宋府了呢！”宋沉海松了口气，屋内的人可是他宋府最大的保命符，若是对方不在了，以他灵士七重天的修为，在宜城中说不定宋府已经被其他三家给吞并了。
屋内又是一阵沉寂，许久后才传来幽幽一叹：“哎，老夫怎么可能离开宋家，当初若不是宋擎天老哥，我早已身死，呵呵宋老哥不在了，那么我就是宋家的长辈，我会用生命来捍卫宋家的尊严！直到我死，你可明白么？剑修一派的小家伙？”
剑修一派的小家伙？
这一句话让几人感觉到好笑，不过以屋内那人的年龄叫柳涯一声小家伙也不是不可，他说出这番话来，无疑是说给柳涯听得，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若是柳涯想动宋家，那么就是对他出手。
宋沉海满脸的兴奋和感激，得瑟的看了看柳涯，胡须都险些翘了起来。
柳涯无奈的摇摇头，冲着竹屋的方向拱拱手：“前辈严重了，刚才有些误会，呵呵，也是晚辈太过冲动了，相信以后应该不会了！”
“呵呵，不会就好，你们想要百灵水测试灵根？那就进来吧！”
此话说完，竹门嘎吱一声，突兀的自行打开，只见一个浑身被灰尘覆盖的老人盘膝坐在地上，没有一丝生命气息，整个人就像穿了一身灰尘衣衫，丝毫看出来面目与头发，若不是刚才听到他说话，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这个老人还活着。
“好了诸位，大家安静一些，不要走进裴前辈一丈范围内，绕到北角，百灵水在那边！”宋沉海低声嘱托众人，然后绕着圈子带着他们往北角行去，至始至终盘膝在地上的老人都没有动一下，也没说过一句话。
竹屋，北角。
这里有一张一丈长三尺宽的竹制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些小碗，小碗差不多拳头大小，每一个碗中都是盛满了颜色各异的水，目光穿过水层，可看见碗底刻着指甲盖大小的古朴字体，每一个碗的字都不一样。
“这就是百灵水么？不知怎么测试？”柳涯一眼扫了过去，发现足足有一百多个碗。
宋沉海微笑道：“老柳，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一百多个碗中的水，被称为百灵水，每一碗水都是不一样的，是我宋府的一位长辈用尽一声的精力，在大千世界中游荡了无数个地方，方才寻到的，这些水都带有一种属性，如风、雷、火、云、水、金、土、血、木等等，只要测试者在碗中滴上一滴血便可，跟无根石的效果差不多。”
“什么？”秦德风大喝一声，宋沉海慌忙示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老师，小声点，别打扰了裴前辈！”
秦德风缩了缩脖子，他刻意的压低声音道：“宋老，这里可是有一百多个碗，每一个都要滴上一滴血，那不是要抽很多血吗？”
苏慕等人也是疑惑的看着宋沉海，一滴血虽然少，但是一百多滴呢？那十个指头不给挤扁了？
“嘿嘿，你们没看到中间个大腕么？”宋沉海嘿嘿一笑，手指点向桌子中间被众多小碗围在一起的大碗，那个大碗有两个巴掌大，但是其中的水确实只有碗底薄薄的一层，颜色是混杂无比，碗底并没有刻上什么字，在一干小碗中央，显得很是另类。
“这大腕有什么用？”苏慕不禁问道。
宋沉海解释道：“这个大腕中汇聚了每个小碗中的百灵水，只要你滴一滴鲜血在里面，那么你的灵根属性就会相应的在小碗中浮现。”
除了事先就知情的宋玉婷以外，秦德风三人在听到宋沉海的解释后，都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好了，快些测试吧！”宋沉海催促一声，苏慕忙走到桌前，靠近了一些大碗的位置，他将食指咬破，一滴鲜血递进大碗中。
顿时，碗中颜色各异的百灵水忽然间汇集起来，将那滴鲜血包裹起来，在碗中不断地翻腾着，逐渐有凝固的趋势，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碗中的变化，就连那盘膝坐在地上看不清面目的老人也是微微动了下，似乎也在好奇的等待着变化，下一刻，变化发生了。
房间北角的长桌上突然见爆发起四道强烈的光芒，只见相隔甚远的四个小碗中分别射出与碗口同样粗细，而颜色不同的光芒，分别是金黄色、土黄色、澄蓝色、赤红色，每一道光芒都是耀眼无比，光芒中央静静的悬浮着四个虚浮的大字。
金、火、土、水！
四个大字，古朴苍劲，这一刻将屋内所有人震撼了！




第二十二四章　　　千古第二妖
安静的竹屋内，四道光芒强烈刺眼，让人如处梦中。
轰~
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将竹屋房顶轰出一个大洞，屋内的桌椅也被掀的四处纷飞，落地时摔个粉碎，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一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眼前那四道震撼心灵的光芒，那虚浮的四个大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心中，一时间将他们震的窒息，说不出话来，就像傻了一般，只知道看，下意识的呼吸，不呼吸都忘记了……
黑色残影在空中闪过，快如闪电，疾如奔雷，瞬息便出现在房间北角。
这，是一个老人，须发雪白，诡异的是他的面貌却不显老态，像个中年人，刚毅正直的面孔稍显俊美，他，正是裴安，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近两百年了，但他大半生的时间都活在这个竹屋中，很少走动，也很少因任何一件事震惊，但是今日，他震惊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了！
他目光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四道光芒，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浑身微微颤抖，嘴唇动了许久，才恍若痴呆一般，喃喃念叨着：“四系灵根，四系灵根，四系灵根，竟是四系灵根啊……”
蓦地，他昂首，目光犀利的穿过露天的屋顶，大声咆哮着：“哈哈哈哈，千古第二妖啊，千古第二妖啊！”
这咆哮声以竹屋为中心，如同波纹扩散而出，势如奔雷，滚滚而去，呈千军万马之态击在众人心口。
这一刻，屋内的柳涯等人噗的一声，狂喷一口鲜血，软到在地上握着心口，疼痛不已，而同一时间，宜城中绝大部分人都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好像有着无数苍蝇在脑中乱串，他们不禁抬头看天，心中震惊，紧接着一股苍凉的、疯狂的咆哮声响彻在耳边，震得耳膜如针刺般疼痛，一股股鲜血顺着耳鼻流了出来。
千古第二妖？
是谁？是谁在咆哮？谁是千古第二妖？
宜城中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那声咆哮，距离宋府近的，波及最大，耳鼻流血，而距离宋府远的，运气好的多，只是感觉有些眩晕，一时间整城的人都惊慌失措的看着天空，不知所措，裴安的这记音波咆哮对于城中这些世俗中人来说，无疑是天神的怒火，他们何曾听过人类的咆哮声能有如此威力？这不是天神，又是什么？
“裴前辈！裴前辈！您快些止声啊，不然这两个孩子会被震死的！”柳涯面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握着苏慕的耳朵，一股股精纯的剑意堵在后者的耳边，不让声音传进，而秦德风也是如此，他正死命的帮着宋玉婷，让她少受些波及。宋沉海眼见二人如此，慌乱之下，连滚带爬的扯着裴安的裤管，企求他能止住咆哮声。
轰~
宋沉海不扯倒好，一扯之下，竟然让裴安再度爆发一阵更加猛烈的劲风，强大的势与劲风结合，将桌子上的百灵水连同一旁的五人全都生生掀了出去，在将竹屋撞出几个大洞之后，落在外面不知死活，当然不知死活的是苏慕与宋玉婷二人，柳涯、秦德风、宋沉海三人实力较强，只是冷不防之下被掀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竹屋被几人的撞击之下，加上先前气势的冲击，此刻有些摇摆不定，晃晃悠悠的发出咯吱吱的声响，终于轰隆一声倒了下来，当要砸到北角的裴安时，被一阵气浪震得粉碎，碎屑纷飞。
许久之后，气势收敛，灰尘弥漫，裴安一转身，目光死死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慕，丝毫不在意柳涯、秦德风、宋沉海三人心有余悸的目光。
“他绝对不止地王的修为，地王不可能随意一吼将我这灵师九重天的剑修震伤掀飞，或许他是地皇？甚至更高！”柳涯心中掀起了涛涛巨浪，现在他对宋家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少年，是谁？叫什么名字？”
在柳涯心中震惊的同时，裴安说话了。
听得裴安的话，秦德风心中有些着急，他慌忙挡在苏慕前面，道：“前辈，这是小侄儿苏慕，不知您有何吩咐？”
刚才秦德风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裴安咆哮着什么千古第二妖，分明指的是苏慕，谁知道这活了快二百岁的老家伙有没有降妖除魔的喜好，所以为了小侄儿，秦德风也顾不得裴安的实力有多强，只要对方想伤害苏慕，那就是不行。
“他叫苏慕么……你不用担心，老夫没有恶意！”裴安往前走了几步，浑浊的双眸淡淡了扫了一眼秦德风，对其解释道。
“呵呵，晚辈当然明白，前辈怎么可能会有恶意呢！”秦德风面上笑着，心中却仍然还是警惕。
裴安目光一转，瞥向宋沉海：“你是擎天老哥的孙儿吧？记得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一转眼都已是花甲之年了！”惆怅的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你去为我寻一间安静些的房间，我要和这少年苏慕好好聊聊，至于你们？也可随我一起过来！”
说完，他转过身看了看一片废墟的竹屋残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个住了一百五十多年的竹屋对他还是有些情感的，他幽幽一叹，正待转身，忽然间眉头皱了起头，在他的灵识覆盖范围内，察觉到很多人在往宋府方向聚集来，很显然刚才那声咆哮动静太大，整个宜城全都听见了，虽然一些普通人不敢过来，更总有一些好事的人和个别修者，这群人正顺着声音的方向迅速的往宋府循来。
“所有人，胆敢接近宋府十丈范围之内，杀无赦！”
清冷的低喝声盘旋在天际之上，清晰的回荡在宜城的上空，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一些正闻声而来的好事者脚步猛然顿了下来，然后慌忙逃命似的掉头跑了，没听到吗？接近宋府十丈之内，杀无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前那咆哮声的威力很多人都是心中有数，所以他们丝毫不怀疑自己进入宋府十丈之内会有何下场。
柳涯与秦德风二人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裴安，一是因为他的实力，二是因为他的霸道，进入宋府十丈之内，杀无赦！这种壮举或许只有眼前这个不显老态的老人才做的出来吧，
而宋沉海却因为裴安这一句杀无赦兴奋起来，这一刻无疑是让宜城另外三大家族明白，宋府之中有着一位高人，以后的宋府不是另外三家得罪的起的，这算是一种警告吧！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为我寻一个房间？”裴安不满的喝道，将正在无限歪歪中的宋沉海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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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幽静的密室，在宋府中少有人能有资格进入，这里是宋府这么些年来先辈们静坐练功的地方，此刻宋沉海将裴安等人带到了这里。
裴安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站着，裴安随意的挥挥手，对几人道：“都坐下吧，不用拘谨！”
闻言，几人都应声坐了下来，苏慕被气势震晕，此刻已被秦德风救醒，眼下他被柳涯等人安排与裴安坐的最近，裴安可是点名要和苏慕好好聊聊的，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陪衬。
众人坐下之后，裴安才温和的看着一旁的苏慕，道：“小家伙，你叫苏慕，对吧？”
苏慕点点头：“是的，前辈！”
“不知你可有师承？若是没有可愿意拜我为师？”裴安道明了自己的意图。
听得裴安的话，密室内中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尤其是宋沉海，他一脸的惊愕，完全想不明白为何这位裴前辈会出此言，要知道他宋府这么些年来，有很多后辈弟子去竹屋内测试灵根属性，可每一次裴前辈都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一眼，偶尔回上一句话都不错了，可是今日呢？苏慕测试不仅将其惊动，而且动静委实大了些，闹了个宜城震惊的惊天咆哮，刻下，更说出想要收苏慕为徒的话来，这岂不让宋沉海吃惊？
柳涯几人也是如此，全都没有想到裴安会有收苏慕为徒的意思，包括苏慕自己，也是愣了许久。
“前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圣师，可是测试的结果，已经让我失了希望，现在唯一个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强大的剑修。”苏慕委婉的拒绝了裴安的好意，在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灵根属性时，心中曾低落了那么一瞬间，不过后来想到剑修之后，便也感觉不到什么了，至少，还能修剑，他并不明白四属性灵根代表着什么，连宋沉海也是，他们只知道灵根属性越多，成就越大，至于到底代表着什么，完全不知，所以当时在看到测试结果时，只是心中震撼，呆的说不出话来。
而秦德风与柳涯二人，他们背后都有着不弱的势力，深知多属性灵根的稀少，尤其是柳涯，他身为一个剑修，而剑修灵根属性越多，也就意味着未来越加强大，苏慕的四属性灵根他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个，所以当时很是失态，失态中又有着兴奋，毕竟苏慕决定修炼，将来若是名震大千世界时，他也感觉到脸上有光。
“原来你想修剑，呵呵，不错，以你的天赋，四属性灵根修剑确实是成就巨大，往后几百年中，你的名字恐怕是响彻整个大千世界！你能站到一种少有人能达到的巅峰！”
“因为，你是千古第二妖！”
裴安的话让密室内的五人全体石化。




第二十五章　　　《七炎决》
千古第二妖？
又是千古第二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几人均是不明白。
“前辈？您说……我是千古第二妖？这是什么意思啊？”苏慕忍不住问道。
柳涯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裴安，期待他的回答。
“你们可知多属性灵根代表着什么？”裴安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平淡的问了一句。
“裴前辈，这个我知道！”宋玉婷一扬下巴，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拥有多属性灵根的人，就代表着他能多修习一门与灵根属性相应的功法，而将来的成就会很高很高！”
宋玉婷的话柳涯等人都明白，问题就出在这个成就到底有多高上，这恐怕就是裴安问题的重要之处。
“小丫头，你说的不错，可是这些只要是修者都知道！”裴安微笑道：“古往今来，没十万年被称之为一‘古’，这个世界到底存在了多久没人知道，但是千古以来，拥有灵根的人都是少数，而拥有多属性灵根的人更加稀少，大都是一些两重属性的，这些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然三重属性灵根无一不是受天地宠爱的骄子，每一人达到巅峰后，都是一跺脚世界变跟着一震的人物！至于再往上，不仅是我，就连很多人都没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说到此处，裴安顿了顿，目光从柳涯、秦德风和苏慕三人身上扫过：‘今天我很幸运，先后见到一个双属性灵根的剑修，三重属性的圣师，更让我惊叹的是这个少年，他居然拥有四重属性灵根，这若是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去争抢着收他做弟子！”
裴安目光熠熠发光，像看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看着苏慕：“传说中，不知道多少年前，或许是十万年，百万年，甚至更久，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绝顶强者，他一人独拥六重属性灵根，那个年代，是属于他的！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一挥手、一投足便是山崩地裂，日月失色，谈笑间万物生死皆掌握手中！”
安静无比，安静的连呼吸声没有了。
密室中，人人都忘记了呼吸，脑中轰隆隆作响。
六重属性灵根！
这是何等的逆天！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