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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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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甚至自己这边还不停地有人倒下。
亲卫首领面上不由得青一阵红一阵的,心中恼怒极了。
殿下还在远处看着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他率先举起刀,大吼一声:“都没吃饭吗!给老子看清楚,他们已经没力了,还不快把他们杀了!还他妈想不想立功了?!”
果然,对于这些人来说,能立功的心比什么都重要,亲卫首领这番话说罢,底下的人就立马重新燃起了斗志,不畏艰险地,挥着刀往前头冲去,气势一瞬间大涨。
一方士气大涨,一方士气势必要受损。
纵然羽林卫已经竭力反抗,可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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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就好像过去了许多年,太子觉得自己站得手脚都有些僵住了,勤政殿殿门口那边传来的喊打喊杀的声音才逐渐停歇下来。
他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是自己这边的人赢了,他对他们自然信心十足。
那些羽林卫再怎么强,此时也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果不其然,再没让他等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铠甲相互碰撞的“哐当”声,沉闷到严肃,随后,他亲卫头领那熟悉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属下见过殿下,羽林卫已尽数伏诛,皇上也已落入我们之手,还请殿下移步!”
太子闻言,满意地勾了勾唇,随即便转过身来,也不嫌这人身上的血腥味,亲自抬手将他扶了起来,温文尔雅地开口道:“辛苦了,你们的功劳,孤都记在心上。”
对于真正的自己人,他是不吝于做些表面功夫的,这样也好让他们对自己更加感恩戴德。
更加忠心。
果不其然,亲卫首领被他这么亲手一扶,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满眼已不见方才的煞气,里头都是激动之色,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继续请太子过去殿中。
好让他亲自看看他们的能力。
……
落脚之处,随处可见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迹,残肢断臂,倒地气绝的尸体,破损的长刀断箭。
一方的胜利,彻底昭示着另一方的惨败。
一方的兴高采烈,志得意满,更衬托出了另一方的死寂无声。
也是,人都死光了,怎么会有声音呢?
太子面不改色地踏过这些,一脚迈入勤政殿中,望着不远处那个在自己亲卫刀下,抖得像只鹌鹑的老人,原本还一片盎然的心思,忽然间就有些索然无味。
也无心再去欣赏自己这位好父皇此时的丑态,他立在离皇帝五步远的地方,神态冷漠地直接开口道:“儿臣已经给了您这么多天时间考虑,想必您已经想好了吧。”
说完,也不等皇帝有什么回答,便直接吩咐身后的亲卫:“去将崔阁老和谢阁老带过来。”
亲卫领命而去,没过一会儿,就将一直在侧殿中的两位阁老都带了过来。
待到他们站定,太子同崔朔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他望着谢阁老的眼神逐渐不善起来,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个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随即开口道:“父皇,两位阁老大人已经来了,您也应当写下传位昭书了罢?”
“实在不行,不愿意写也行,您就交出玉玺就成了。”
谢阁老听见他这话,眉心不由得跳了跳。
老皇帝身子也猛地颤了颤,却也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勇气,让他因为方才见到血流成河场景而差点崩溃的心态,又高涨起来,他伸出手指着太子,怒道:“你这个逆子!朕……”
可惜,这句话才起了个头,一支白羽箭就骤然横空飞来,毫不留情地射进他的心脏处。
当即将他的性命,永远地留在了这座他从来没有勤政过的勤政殿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不光结束了老皇帝的性命,也让太子顿时慌张起来,吓得差点惊叫起来,身边的亲卫们也急忙围在他身边,尽可能全方位地保护着他,手中握刀,严阵以待。
等到在亲卫们的保护之下安定下来,太子才转身朝羽箭射出的方向看去。
那只结束了老皇帝性命的白羽箭,正是从殿门口处射进来的。
就在太子看过去的时候,一个他并不陌生的,穿着靛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闲庭信步地跨入殿门,姿态闲适到,仿佛这里并不是血流成河,刚发生了一场宫变的地方,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就在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子同样不陌生的人,眼睛狭长,俊美阴沉。
太子在看清这二人的面容之后,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手,指节处咯吱作响,显然是恨到了极点,他咬紧牙关,艰难又怨毒地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杨允,顾延年……”
这位身穿靛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是夏淑妃所出的三皇子——杨允。
而他身后那个俊美阴沉的人,不是前几日还跟太子汇报过情况的晋王世子顾延年,又是哪个?
他竟然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杨允看到太子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也不管自己这位二哥,他毫不在意地走近了几步,然后伸手指着老皇帝早已经气绝的尸体,口中淡淡道:“太子行谋反之事,杀害父皇,罔顾人伦,罪大恶极,东营军,将他拿下。”
顾延年闻言,顺从地躬身应下:
“臣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哒~
☆、殿内殇
九十章、殿内殇
刚刚的局面,在一瞬间被调转。
胜利者成了受困的一方; 方才的志得意满尽数化为乌有。
崔朔在太子这一方胜利之后; 面上还未来得及露出微笑; 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面色开始渐渐难看起来。
因为三皇子此人,虽看着比太子温和许多,但做事却比之更加果决。
比如此时,三皇子待到顾延年那边带兵将太子擒下,便走到他跟前,面上挂着好整以暇的微笑,开口问道:“怎么样; 我的好二哥?”
太子闻言; 便冷笑了一声; 眼中睥睨清晰可见,他道:“你以为将我拉下来,你就能登上皇位了?”
说完这句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状如癫狂:“大魏已经打进阳城了; 没有我; 你们连大永都保不住,还想当皇帝?当个亡国皇帝吗?哈哈哈哈……”
方才面对这一场闹剧,都没怎么变化过脸色的谢阁老一听闻此话,眉头骤然紧紧地皱了起来,低声道:“竟是这样……”
太子狂妄的笑声还在充满着血腥气的勤政殿中回响着,他的亲卫们几乎已经被顾延年带来的人屠戮干净; 还剩下那个强壮的亲卫首领未死,也不知顾延年是不是故意的,砍断了这人的双腿,又在他身上砍了几刀,没让他死了,却也让他爬不起来,只能那般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像条马上就要断了气的狗。
三皇子脸上的笑意仿佛是一张做工精良的面具,在太子这番话之后也没有变过一丝,他只是恍然地开口道:“怪不得大魏突然对我们举兵,还在大哥被派到阳城之后,原来这都是二哥你的手笔。”
还不等到太子说话,他又紧接着开了口,眼中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他道:“我是该说你蠢得无可救药呢,还是该夸你不择手段呢?”
“我们大永和大魏之间可不是什么盟友的关系,你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与虎谋皮?”
尽管说着义愤填膺的话,可他的面具依然完美无瑕。
太子听了他这番话,也不由得嗤笑一声,朝崔阁老与谢阁老二人的方向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嘲笑道:“杨允,你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之前没能瞧出你还有这种雄心壮志是孤的错,但到了现在,孤就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货色。”
“要不是孤早就搭上大魏皇帝这条线了,你也不会错过的吧?还有现在,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难道不是为了博得那两位的好感,好骗他们替你写传位昭书?”
“可惜,你别忘了,刚才射杀父皇的那一箭是谁射的。”
骤然被太子撕去了这层遮羞布,三皇子也不由得气恼,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他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紧盯着太子,慢慢地开口道:“就算都被你猜对了又如何?现在变成了阶下囚的人,是你!”
“至于传位诏书——”
他转过头,看向崔阁老和谢阁老那边,目光冰冷,“二位老大人若是愿意写自然再好不过,可若是不愿意,我也只能不留情面了。”
崔阁老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脸色不由得骤然灰败起来,原本就佝偻着的腰,更加佝偻了,就连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自从跟着太子起事以来,也想过失败的可能性,但种种预想,都是建立在老皇帝那边赢了的基础上,故而,他故意借着江南那边的事将崔知著放了出去,还提前把他的名字在自家的族谱上划去,意味着将崔知著逐出崔家。
他都想好了,若是太子成了,如愿登上皇位,他就当做族谱之事从未发生过,知著聪明,是个为官的好料子,崔家将来交到他手里,定然能超越谢氏成为第一世家。
可若是他失败了,也能保留住这个孩子的性命,留住一线生机。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皇帝败了,太子却也败了,最终赢的人居然是三皇子这只黄雀。
他心底苦笑了一声,乱臣贼子也当了,也不多加一件伪造诏书的事罢?
就在他刚想答应下来的时候,他身边的谢阁老,却忽然直起身来,将身上的官服整理整洁,一步一步,缓缓地朝三皇子那边迈出了步子。
崔朔心里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了解谢渊,知道他的品性,明白他终究与自己的不同的,所以,一直以来,才嫉妒他,又仰望着他,正是因为他明白谢渊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这人此时走向三皇子的举动,绝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他忽然哪里来的力气,直起佝偻的腰,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一把将谢阁老推了回去,自己疾步走到三皇子跟前,看也不看之前的主子太子,直接道:“老夫愿意替殿下写这一道诏书。”
三皇子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中,此时闻言,便似笑非笑地道:“总听说崔阁老与谢阁老是多年的政敌,从年轻开始就一直不对头,为官了多少年,就斗了多少年,此时看来,传闻倒也不可尽信嘛。”
不过这句话也好像是他随口一说罢了,说完,他又接着道:“崔阁老愿意来做这件事就最好了,延年——”
顾延年闻声应道:“属下在。”
“带崔阁老去偏殿写诏书。”
“是。”
直到崔朔被顾延年带走之后,谢阁老才收回视线,见到三皇子投过来的目光,便温和地笑了笑,就像他平日里对着同僚家的后辈那样一般无二,然后温声开口道:“三殿下有魄力,懂隐忍,会抓机会,纵是老臣也不得不服。”
三皇子听他这话,还以为他要向自己投诚了,就像崔朔那样,心中不由有些意兴阑珊。
原来朝中的肱股之臣都是这般模样?
可还未等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谢阁老却话锋一转:“但,为人臣者,当忠于一主,纵然君主并不贤明,但先帝虽没有多么勤政,却是个善于纳谏用人的好皇帝,且对老臣也有知遇赏识之恩,故此……”
说到这儿,谢阁老那张温和儒雅的面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继而道:“还请三殿下容老臣能从一而终,纵然今日命陨于此,亦能身留清名!”
崔朔方才护他之心,他是懂的。
但他们二人,终究是不同的……
恐怕要辜负老崔那番好意啦。
到了这儿,三皇子才终于正眼看向谢阁老,定定地打量了他许久。
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直盯着,谢阁老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三皇子终于收起了脸上那副始终微笑着的面具,面色肃穆地抬手朝谢阁老作了一揖,随即直起身子,默然了半晌,才开口道:“阁老不愧为我朝肱股之臣。”
说罢,便抬手招来一个东营军,从他腰间解下佩刀,亲自送到谢阁老面前。
谢阁老面色平静,抬手接过佩刀。
……
谢阁老的尸首横卧在殿内,离老皇帝的尸体不过几尺的距离,虽面容平静,身体却逐渐失去了温度。
三皇子沉默不语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那边去侧殿写诏书的二人也折返了回来。
顾延年和崔朔一进殿门,皆一眼看见了谢阁老的尸首,都不由得面色骤变。
尤其是崔朔。
三皇子听到声响转头,看到是他们二人,神色恍惚了一瞬,随即便开口嘱咐道:“延年,将谢阁老的尸首好好收敛一番,找个上好的金丝楠木棺。”
对于三皇子的命令,顾延年一向有不问因由的好习惯,于是此时闻言,也只是顺从地应了下来:“殿下放心,属下定然办妥。”
说完这件事,顾延年便说起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成功地将三皇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道:“殿下,皇上的玉玺找不到了。”
三皇子倏然变了脸色,沉声道:“哪里都没有?”
顾延年点头。
“哪里都没有,那玉玺能去哪儿?”
……
与此同时,带着二百萧家军的谢珝,刚星夜兼程地赶到盛京,因为从江南回京的路线不同,所以并没有遇上太子设下埋伏的那群人,很顺利地便到达了。
他到了盛京城外,压根没有考虑从城门进入的可能性,直接带着人,趁着夜色的掩护,进了京郊马场。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京郊马场有一处隐蔽的地方,穿过那儿就能通往皇城西郊,这个地方还是少年时,他跟几个兄弟一块儿发现的。
他们一行人到了那儿以后,果然没让他失望,那处地方还在。
指挥着着二百人分批穿过这里,谢珝随即又对他们分别下达了赶往燕堂巷谢府,盛京林府,晋王府,还有跟他一块儿去皇宫的命令。
骑在翻羽背上,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动过它一指头的谢珝,狠下心来抽了它一鞭子。
翻羽吃痛之下,撒开蹄子,跑得飞快,瞬如闪电,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谢珝勉强按捺下自己的心急如焚,心中不停地祈祷着。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倒计时
九十一、倒计时
今夜的宫中,注定是个忙乱的地方; 处处灯火通明; 乱成一片。
三皇子将皇宫差点翻了个底朝天; 却也没找到玉玺; 不由得勃然大怒,将伺候老皇帝的宫女太监们都派人抓了过来,一一审问。
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有价值的消息。
——就在太子谋反之前,最后陪着老皇帝的,是那位宠冠后宫的高贵妃。
然而此时,高贵妃已经不见人影许久了,任谁也没能寻到她的踪迹。
三皇子闻言之后; 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他已经能十分肯定; 玉玺一定在那个女人手里!
他叫过顾延年,沉声吩咐道:“多派些人,就算把盛京翻个底朝天,也务必要找到贵妃!”
顾延年挑了挑眉; 随即便应了下来。
他心里其实很不把高贵妃当回事; 心觉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当然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还能有多难找?
……
西直门处,一个男子正高坐在马背上,不停地抬眼望街上看去,眼中颇有些焦灼之色。
幸好不多几时; 原本还空荡荡的街上便出现了一个衣着灰扑扑的人影,从身形上来看,纤细柔弱,似乎是个女子。
高咏一见到这个身影,立马喜出望外,直接从马上跃下,朝这个女子方向迎了过去,急切开口道:“姐,你可算来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
他话音落下,这穿得灰扑扑的女子便摘下兜帽,露出底下一张艳若桃李,灿若夏花的脸庞来,一双秋水明眸朝你看过来,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真个是纵是无情也动人。
这高咏口中被唤作“姐”的美人,自然是那位宠冠后宫,让老皇帝数年如一日宠着的高贵妃了。
但这美人此时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将怀中一直藏着的包袱拿出来递到高咏手中,然后一边同他往城门处的那两匹马那儿走,一边冷着脸道:“太子败了,还有个黄雀在后的三皇子。”
只这一句话就将宫里这一晚上的刀光剑影给概括了。
高咏先是接过包袱,伸手摸了摸,心中了然这里头是什么之后,听到高贵妃这话,不在意地答道:“怕什么,总归是三皇子那边在明,公子这边在暗,我们赶紧回兰陵,将这个消息告诉公子,也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他这话说的轻松,高贵妃的神态却不见松懈,走近马之后,她身姿轻盈地跃上马背,看她动作,竟然是个有功夫底子的!
“事不宜迟,快回兰陵,我出宫前,三皇子那些人已经把禁宫拿下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玉玺不见了。”
她一边动作利落地策马往城门处奔,一边继续道:“恐怕他们在宫里找不到玉玺的踪迹,就会怀疑到我身上,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高咏把装着玉玺的包袱往怀里一揣,也一个纵身跃上马背,双腿加紧马腹,追上高贵妃。
纵使情况紧急,他也不见慌张之色,追上她之后,随意地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姐,你别担心,当初我们以为东营军是太子手底下的,所以提前买通了他们里的人,喏,就是替我们开西直门的那些。”
高贵妃也笑了,那张芙蓉面上就算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笑也是光彩夺目。
不愧是老皇帝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城门处的人见他们过来,知机地把城门打开,几乎是一眨眼间,两道策着马的身影就飞奔了出去,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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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最好的伪装色。
趁着夜色,谢珝带着仅剩的四十人,从皇城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打晕了看守之人之后,迅速进入了宫里。
他年少时曾在宫中给太子当伴读,故而对于宫里某些地方还算是熟悉。
此时,他略作思考,便决定先去景明公主的殿中,若是元锦和公主正好被关在里面,也好分出些人来保护他们。
也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勤政殿那边,尽力找机会救出父亲和祖父他们,至于其他一起被困的大人们,也只能看情况了,力所能及罢。
……
好在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就当他刚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景明公主正带着林元锦,想要从侧门处溜出去。
谢珝瞧见那两个带着丫鬟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几步走了过去,开口唤道:“元锦,公主。”
林元锦被杨茉拉着往外走的步子,就在听见这一声轻唤的时候倏然顿住了,疑心自己是近日来因为太过思念的原因,故而出现了幻听。
但心中还是始终残存着一丝念想。
所以她停下脚步,迟疑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当她的视线中真的出现那个朝思夜想的人时,她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原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前面。
她眨了眨眼睛,生怕这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谢珝也注意到了林元锦此时的神情,心里不由便是一痛,愧疚快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从来都不畏惧任何事的人,此时的脚步却有着踌躇。
他们这一对刚新婚就分开的小夫妻这一愣神,景明公主便立马注意到了。
顾不得这两人私底下那些小心思小情绪,杨茉一看到谢珝,眼中立马有了神采,她拉着林元锦,几步走到谢珝跟前,将林元锦的手放到他手里,然后开口跟他道:“总算是把你家夫人平平安安地交到你手里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谢珝手中骤然被塞入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一愣神过后,便慢慢将这只手握紧,笑着对杨茉道:“多谢公主相护拙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过头,叫来身后的萧氏亲兵,分出一半人手,对他们安顿道:“你们护送公主和夫人先行回燕堂巷谢府。”
亲卫自是应了下来。
杨茉还在好奇地看着这些人,心中疑惑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谢珝便开口替她解了惑:
“这些人都是表哥家中的亲卫,本事极强,极为可靠,我虽不知为何这附近的守卫都不见了,但宫里现下并不安稳,还是让他们先送你们去谢府避一避得好。”
杨茉一听,便犹豫着开口道:“还有我母后……”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谢珝原本也没有必要保护她,更别说还要带上母后了。
谁料谢珝闻言后,并没有直接拒绝,反而认真地思考了几息,随即道:“皇后娘娘寝宫应该离这边不远,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去将她带上也无碍。”
毕竟元锦在宫中这段时间也受了公主的庇护,此时就当是还了人情了。
他说完这话,杨茉赶忙连声道谢,反观林元锦,眸中倒是透着一抹忧虑,她抬起头看着谢珝,不由得轻声开口,问道:“公主,皇后娘娘同我,我们几个一块儿回府里去,那……你呢?”
谢珝闻言,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垂下眸子看着她,轻声道:“祖父和父亲他们还被困在前面,我得过去将他们救出来。”
一时之间,林元锦想说许多话。
她想说太子对你敌意很深,还在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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