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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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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刀一震,立刻挥开一道彩光,以表示自己的果决利落:“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迈入新世界的一瞬间,夏姬忽地回过头,未来及散去的旧世界景象在身后折射。
  屋顶上,少年哭着喊:“阿婉,你在哪里?”


第39章 
  今天可不是个好日子,乌鸦都懒得叫。
  细细的雨; 黏了好几天; 今日总算消停会; 天刚一放晴; 章公馆就吹起了唢呐,章家大爷的棺柩停在灵堂,小洋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大门驶进来,都是前来吊祭的。
  羡城大人物很多,章家大爷算一个,早年白手起家,鼎盛时期无人能敌; 虽然后来落败了; 但根基还在; 提及章家,尚有余威。而如今,章家大爷死后,这点子余威也随之风消云散。
  今天来了不少人; 诚心来祭的人少; 多的是来看戏。
  章家遗孀张氏肿着双核桃眼坐在红木沙发上,四十五六的妇人,一夜之间愁白头,松松垮垮的旗袍穿在身上,尽显心酸。
  丈夫刚死,旁人就来争家产; 章家大房没有子嗣,只留一个遗孀与儿媳,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家里的主心骨没了,正是虚弱无助的时候,猛地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哪里生得出还击之力。
  “各家各门还等着嫂子回话,兄弟们虽然敬重大哥,但是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人,我不讨喜地说一句,嫂子您是信得过我,就将东西托给我,我与大哥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早在心里将大哥大嫂当做亲人,大哥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说话的人,是章家老太爷的养子章辜民,人称章二爷,一直跟着章家大爷做事,近几年在外面也渐有名头,章家大爷病重后,章家的产业几乎全由他打理。
  人能干,心却太急。章家大爷的头七都没过,章辜民就上赶着要抢掌门人的身份了。
  外人看得透彻,其实抢不抢都一样,章家的产业迟早得落到章辜民手里。商会里的人大多都被章辜民买通,章辜民又在章家多年,张氏一个妇人,如何争得过。
  凭吊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叹息章家婆媳俩命运多舛。这种时候,但凡家里有个男人,也不至于被欺成这样。
  “你们不知道,章家大爷原来有个儿子,娶亲前消失了,章家从不对外提起这个儿子,只说是死了。”
  “我就说呢,他家儿媳妇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守了寡,原来还有这一出。”
  “欸,提起他家儿媳妇,那可是个幸运儿,长得标致漂亮,又是留过洋的,见过的都说喜欢,也难怪张氏疼她跟疼亲女儿一样。”
  众人嘴里轻声说着话,眼睛全往前头瞄。
  章辜民翘起二郎腿,有恃无恐,继续往下说:“每月的分红,我会亲自送过来,嫂子不必担心日后的生计,如今您怎样以后就还是怎样,每天和太太们搓搓麻将打打牌,日子照样惬意。”
  话说得好听,诚意却寥寥无几,就连张氏身边的李妈都听出其中的逼迫意味。
  连哄带胁,横竖就是要让张氏乖乖交出大权。
  张氏局促不安,她是官家小姐出身,没受过什么苦难,就算是年轻时落魄,也有贵人相助,一路风调雨顺活到现在,忽地丈夫去了,这才发现,周围尽是荆棘深渊,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章辜民说的话,张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心里虚得很,迫切想要找个东西抓住,四处扫量,急急问:“玉萝呢?”
  说的是儿媳妇白玉萝。李妈连忙道:“刚才还看到少夫人在门边,太太不要急,我去找她来。”
  张氏耳边嗡嗡的,周围嘈杂得很,重负压得她喘不过气,嘴里一味问:“玉萝呢?〃
  章辜民挑了挑眉,英气的脸因笑意生出几道褶子来。章洪泽是个能做大事的,如今死了,留下两个不顶用的寡妇,老的这个已经快要崩溃,剩下小的那个,慢慢解决。
  等章家大房的人都死光了,章家就正式是他的了。
  章辜民不紧不慢地开口,“嫂子好歹给句话,接下来到底要怎样做,是您亲自接手,还是怎么着,总得有个准备。”他转了语气,声音冰凉又得意,似毒蛇一般,嘶嘶地吐着蛇芯子:“刀口上舔血的活,嫂子真想接手,倒也不是也不行。”
  他说完话,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拍到桌上,茶几上白洋瓷的杯盖没合拢,啪地一下掉到地上,尖利清亮的碎片声震住沙发上的人,张氏嘴唇微张,捏着手帕,掌心全是汗。
  紧张的时候,嗓子不听使唤,仍旧重复三个字:“玉萝呢?”
  章辜民皱眉,不太耐烦,“大嫂你倒是回句话!”
  他这一声吼,屋里安静下来。
  忽地楼上走下来个人,一身黑色丝绸刺绣旗袍,戴珍珠项链,抱肩而立,袅袅婷婷,“李妈,给小叔公随便倒杯凉茶,他火气大,喝不了我们章家大房的敬酒。”
  众人齐齐看过去。
  章辜民一愣,朝楼梯上望去,入眼一张明净艳丽的脸,十八九岁模样,白得像块和田玉,透出来的温暖润泽,眼睛长而媚,眯眼接人眼神时,带着半睡不醒的惺忪。
  称少女太稚嫩,称妇女太成熟,介于两者之间,像催熟的妩媚月季,外苞已经红透,花心却还是青色。
  章家大房的儿媳妇,前几年在外留洋,回了羡城却难得外出,众人猛地一见,竟有些怔忪。
  “玉萝!”还是张氏一声唤,唤得大家恍然大悟。
  白玉萝踩着高跟鞋,软洋洋晃着腰,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旁边的人紧盯着她,看得移不开眼。
  她走到张氏跟前,抚了抚张氏的手背,柔声道:“妈,瞧你这满头汗。”
  张氏一见她,整颗心安定下来,目光往外瞥,瞥到章辜民,望见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当即吓得肩头一嗦,同白玉萝轻声道:“什么凉茶敬酒的,你别惹他。”
  张氏现下算是认命了。家里就剩她和玉萝两个,除了向章辜民低头,还能怎么办。
  章辜民最擅察言观色,此时适时出声,换回好脾气,语气柔和:“凉茶我就不喝了,只请嫂子尽快给句话。”
  白玉萝抬起眼,恰好撞见章辜民饶有兴趣的目光。
  片刻。
  “小叔公急什么,妈给不了的话,我给你。”白玉萝绕过张氏,拿起茶几上的枪,摆弄着在手里玩,将章辜民刚才逼张氏的话,全都还回去:“大房不是没有人,刀口上舔血的活,以后就不麻烦小叔公了。”
  众人吓一跳,就连张氏都愣住。
  大家怎么都没想到,大房十九岁的小寡妇竟然敢在这时站出来。
  章辜民讪讪笑着,气氛很是紧张,空气里安静极了,只有少女手里枪上膛的声音。
  他强硬,她比他更强硬,枪对着额头,没有一句废话。
  许久,章辜民笑道:“行,既然你想试一试,那就由你来。”
  一场好戏,就此落下帷幕,看戏的人都走了,张氏这时回过神,腿脚发软,将白玉萝拉进房里,哭着说:“玉萝,妈知道你是为了妈好,但妈答应过你爹娘,要照顾你一辈子,让你平平安安,章家的产业咱不要了,别和章辜民争,你争不过。”
  白玉萝搂着张氏的后脑勺,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不,妈,我争得过,而且一定要争。”
  张氏扑在白玉萝怀里哭,“你从外面留洋回来,性情倒是变得活泼起来,只是太活泼了,怎么会想到接手你阿公的产业呢?那可是拿命拼的事啊。”
  白玉萝微笑不语。
  张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白玉萝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从走廊左边绕过去,迈进自己的房门,刚一进门,空中出现一团白雾。
  白刀冷着脸鼓掌:“很好,很有气势,我差点以为你真要一枪蹦了他。”
  白玉萝甩了高跟鞋,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伸手去勾悬在半空的白刀,皱眉不满:“您这时机选得好呐,我才刚醒过来,都没弄清楚宿主的记忆,您就给我来这么一茬子事。”
  白刀:“时间来不及,只能让你先上车后补票了。”
  上的车,是他指点的车。补的票,是现在都还没补上的宿主记忆。她一睁开眼,脑袋一片空白,就只听见白刀在耳边碎碎念:“现在立刻马上冲出去抢家产。”
  然后就有了刚才拿枪指着章辜民的一幕。
  她狠狠瞪他一眼,“要是因为你指点的这第一步导致我无法拿到满分成就,我会……”
  白刀:“我是根据对你的分析之后,做出的最佳匹配行动。就算没有我的指点,你接收完宿主记忆,照样也会冲出去。”
  她半信半疑地开始翻看宿主记忆。
  宿主白玉萝,十岁起住进章家,因白家父母对章家大房有恩,且从小定下娃娃亲,章家公婆一直将宿主当做亲女儿疼,白玉萝十四岁时正式嫁入章家,婚礼上没有新郎只有一只大公鸡。婚后,章家公婆对外宣称儿子猝死,白玉萝就此由新妇成为小寡妇。
  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寡妇,白玉萝却过得潇洒肆意。十六岁时被送到美国留洋,学了三年归来,章家公婆爱若珍宝。
  日子本该就此幸福下去,直到公公突然病逝,奸人算计大房家产,婆婆张氏无力反抗,含恨而终,白玉萝终日抑郁,受人唆使,染上烟瘾抽大烟,最后凄惨而死。
  翻看完宿主的记忆,她抬起头:“稀松平常,又是一个惨淡的人生。”
  白刀:“每个人的人生,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都像是一场乏味的悲剧。”
  她懒懒地抱着枕头,“说吧,这次宿主的心愿是什么?”
  白刀:“一,保护好自己和张氏。二,不再受人欺压。三,活出自我。”他顿了顿:“满足这三个怨气消除的条件,才能刚好达成合格线。剩下四十分,仍然需要你自己揣摩。”
  大概是前两个任务的连续满分,她轻松答道:“很简单。”
  白刀瞄她一眼:“祝你好运。”
  她没理他,继续翻看天眼里能得到的信息。现在回过味来,发现白刀说得果然没有错。
  依她的风格,刚才她确实会冲出去争家产。
  现在,狠话撂下了,狠事自然也不能少。
  章辜民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她向来果决,想好的事情从不会拖泥带水。脑子里有了念头,立刻就要去做。
  少女重新穿鞋,窈窕身线,摇曳生姿,她打了个电话,叫了车就要往外去。
  白刀好奇问,“你去干什么?”
  她回头笑道:“去杀人。”


第40章 
  司机老马将车开到租界,早已有人在路口等候。
  天空放了晴;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 微微有些晒人。白玉萝打开车门; 手边没带洋伞; 朝前挥了挥手,李家四兄弟连忙站成一排,他们身强马壮,刚好能遮出一小片阴凉来。
  刚才打的电话,除了通知老马开车外,顺便让老马叫上李家四兄弟。
  章鸿泽留下的人里,还是有几个能用的。她要做事; 首先得先揽人。人到齐; 事才好办。今天做的事不必大费周折; 四个人就顶用了。
  “我让你们盯的人呢?”
  李大回道:“每天下午三点半,莫总管都会到烟馆来抽上一管。”
  白玉萝点点头,秀白修长的手搭在腰上,软洋洋地说:“他人一出现; 就拿麻布袋套起来。”
  李氏四兄弟一愣; 接到老马电话的时候,以为少夫人又让他们跑腿去买什么香水。他们习惯了凶神恶煞那一套,刚被派到少夫人身边时,有种大材小用的落寞。老爷派他们保护少夫人,命令刚下完,老爷就病危了。少夫人回来没几天; 他们对少夫人的了解,仅限于香水与甜点。
  忽然从少夫人嘴里听到以前老爷才会下达的吩咐,他们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
  “带刀没?”
  李家四兄弟更懵了,最后还是老马掏出把匕首,“少夫人一说要逮莫总管,我就把刀带上了。”
  树倒猢狲散,老爷一倒下,牛鬼蛇神全露出原型。等老爷死了,这几天的形势一摆出来,他们才知道,原来忠心耿耿的莫总管是章辜民的人,章辜民今天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地上章公馆“逼宫”,就是莫总管的功劳。
  但事情尚未明朗,没有确切证据,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白玉萝将匕首丢给李大,半开玩笑道:“还剩半个小时,你找个地方磨磨刀,磨得越锋利越好。”
  李大拿着刀,激动得手都在抖,不敢相信地问:“少夫人,你是想……”
  白玉萝慵懒地往车边一靠,黑色的旗袍搭黑色的蕾丝遮额小礼帽,粉黛未施,光鲜动人。
  “这些日子,难为你们了,快憋坏了吧,以前你们擅长做什么,以后就还是做什么。”她勾唇一笑,掐腰而立的模样,活脱脱就像画报上走下来的女郎。只是更神气些,透着被逼到绝境的狠辣。
  李家四兄弟既兴奋又感慨,兴奋他们终于有用武之地,他们受过老爷的恩,不愿意向章辜民屈服,现下好了,少夫人肯站出来,他们做起事来也就名正言顺了。
  他们总以为少夫人和寻常女子没两样,虽然读过几年洋书,但毕竟是个没经过事的年轻小姑娘,哪里敢拿刀动枪,而且他们知道老爷一直将少夫人当做掌上明珠宠爱,她被养得娇滴滴,更不可能沾染这些腌臜活。
  却没想到,少夫人竟然有这种勇气。
  老马适时出声提醒:“少夫人,莫总管做事滴水不漏,我们没有证据……”
  白玉萝挑起细长的柳眉,“为何要有证据?”
  老马一怔。是了,哪里需要什么证据,只要少夫人是章家大房的管事人,她想干什么,那就干什么。横竖不过是把天捅破,反正天已经快塌了,与其畏畏缩缩,不如放手搏一把。
  少夫人上午在章辜民面前撂了接管大局的话,下午就来拿莫总管,行动狠准快,就连他这个跟在老爷身边多年的人都不由地感慨,少夫人这步棋,走的好。
  他们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目标,李家四兄弟不动声色地将人逮住,莫总管也不怕,一见是他们,笑脸嘻嘻,“怎么,太太要见我?”
  刚说完,就被塞住嘴套进麻布袋。
  大街上不好直接动手,选了个巷子,安静僻静,不怕人听见。
  麻布袋一拿开,莫总管望见跟前的人,先是吓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他嘴里的东西已经吐出来,笑道:“原来不是太太要见我,是少夫人想见我。”
  他仗着自己背后有章辜民撑腰,而白玉萝又是个年轻小姑娘,就算知道他在商会里动的手脚,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顶多就是大骂他一顿过过嘴瘾,又或是劝他可怜她们婆媳。
  章家的这个小儿媳他知道,被宠坏了,宠得娇生惯养,和她婆婆一样娇矜,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
  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说话都冲着老马说:“你们要想查账,就到商会里来,别在这说事,绑着我算什么呀。”
  话音刚落,听到温柔似水的声音,娇娇软软,像唱歌似的,“李大,将他手指剁下来,凑齐十根,拿个好看的珠宝盒装起来,送到章辜民那。”
  莫总管僵住,回过神他的手指已经被剁掉一根,李大动作干净利落,唰唰切白菜一样。
  巷子里响起凄厉的叫声。
  莫总管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全身痉挛,太阳穴突突暴起,痛得说不出话。
  怎么会……
  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敢……
  白玉萝动作优雅地蹲下身,隔着手套,施舍地捏住他的下巴,“阿公来不及清理的门户,我替他清理,你在阿公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自己说,想怎么死?”
  莫总管吓得浑身直哆嗦,吃到了苦头,他这时方才察觉到形势的严峻。巨大的痛楚使得他说话含糊不清:“少夫人……求求你……”
  白玉萝不耐烦地收回手,嫌弃地褪下蕾丝手套丢掉,右手随意鞠了鞠耳垂的小卷发,吩咐:“听闻莫总管平时最喜欢在羡河边钓鱼,李大,你恭敬些,将莫总管绑结实点,往河里丢的时候,挑鱼多的地方扔。”
  李氏四兄弟怀揣着一颗兴奋的心应下:“是,一切谨遵少夫人吩咐。”
  白玉萝轻声哼着英文安眠曲往外去,潮湿阴暗的巷尾,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一只老鼠从面前溜过去。
  老马吓一大跳,看清楚了,笑道:“原来是只耗子。”他往前开路,“少夫人小心脚下,仔细别弄脏了鞋。”
  白玉萝停下脚步。
  她没有继续向前,而是缓缓转过身,一步步朝角落被掩住的垃圾堆走去。
  老马好奇出声:“少夫人?”
  白玉萝朝后晃了晃手,示意他不必跟过来,她饶有兴趣地盯着角落里的人影,逗小猫小狗似的语气:“出来吧,别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
  少年略显稚气的清亮声线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玉萝继续往前,一步步,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响亮,像是踩在人心上一样。
  她拨开破烂的竹栅,墙角边蹲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虽然衣着破烂,但看得出是富贵料子。身形很高,又瘦又白,蜷缩一团,像受惊的小奶猫。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他不敢抬头,一双眼紧张地盯着地上的泥泞坑。
  白玉萝看了一会,随即从手袋里拾出一块银元,“伸出手。”
  少年咽了咽,颤抖地将手摆出去,问:“你……你不会是也要剁……剁我手吧……”
  话刚说完,入目一张惊艳的美人面,少年下意识屏住呼吸。
  刚才隔着缝隙没瞧看出,只来得及看到她窈窕的背影,如今看清全貌,脑海里血淋淋的画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佳人笑靥。
  她长得可真好看。
  白玉萝将银元放到他手心,“小乞丐,你放心,我没有剁人手的爱好,拿这个吃点好的。”
  少年呆住。
  这是他从前天起沦为乞丐后,第一次受到别人的恩惠。
  他盯着手里的银元,嘴里吐出一句:“我不是小乞丐。”
  白玉萝直起细软的腰,转身往外去,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
  少年呼吸急促,只用了两秒的功夫,就做了决定,他冲出去,在她刚迈开步子的时候,一把抱住她的脚:“你缺打手吗,我特能打架。”
  不远处的老马和李氏四兄弟作势就要上前,白玉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她站定几秒,敛起眸中溢出的笑意,回身假装惊讶地说:“就你这身板,给我做仆人还差不多。”
  少年渴望地盯着她:“做仆人也行,只要你能收留我。”
  她一双风流蕴藉的丹凤眼,犹似一泓清水,水下藏了刀,埋了花,眼波流转间,是刀还是花,全凭她心情。
  顷刻。
  白玉萝伸出手自少年的面庞抚过,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傅抱青。”
  她细细琢磨,唇间浅笑,“傅?倒和南京那位大人物一个姓。他家小公子,似乎和你一般岁数。”
  少年心慌地低眉垂目,“恰好一个姓罢了,我是孤儿,没有父亲。”
  她没有继续往下问,踢开他抱住自己的手,轻飘飘丢下一句:“一年十个大洋,包吃包住,长工制。”
  少年眉开眼笑,赶忙追上去:“好。”


第41章 
  商会。章辜民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人为他点上雪茄。
  几个跟着章辜民做事的老板不太耐烦; 急急问:“章老板; 这个点; 你喊我们来做什么?”
  章辜民吐出一口烟圈; 淡定地掸了掸烟灰,“不是我叫你们来的。”
  老板们一愣,“那是谁?”
  章辜民往旁一瞄,手底的人上前:“是少夫人派人去请他们的。她还送来了这个。”那人说着话,将一个精致的珠宝盒放在桌上,“少夫人说,这是送给二爷的礼物; 正好请几位老板一同欣赏。”
  章辜民又是一口细白烟吐出来。他将雪茄叼到嘴边; 腾出双手; 卷了袖口,亲自上前开盒。
  金色的锁扣,藏了磁石,轻轻一掰; 盒盖往后跳。
  天鹅绒布上; 摆着十根断指。
  老板们吓住,捂住胸口往后退,颤着声音问:“怎么送这个东西?”
  章辜民阴沉脸,没说话,丢了雪茄。
  空气里飘出血腥的气味,大家面面相觑; 有胆小的,害怕地问:“二爷,您不是说章家大房没人吗?少夫人来势汹汹,可不像是好惹的。”
  章辜民一把拿起珠宝盒往地上摔,断指滚落一地,有爱干净的连忙抬起脚,生怕弄脏了鞋。
  断指滚到脚边,章辜民抬起手工皮鞋踩上去,“一个小寡妇而已,顶个屁用,瞧你们慌的,这么点小把戏,就将你们唬住了?”
  老板们赔笑,“二爷说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她能懂什么,章家交到她手里,她就算想管,也不知道从哪里管起。”
  章辜民皱眉不语,他盯着地上的珠宝盒发愣,忽地问:“你们回去后,查查手底的人,看少了谁?”
  话音刚落,手底的人进来禀话:“二爷,莫总管不见了。”
  章辜民一怔,“去烟馆看过了吗?”
  “看过了,不在。”
  又有人进来禀:“二爷,找到莫总管了。”
  章辜民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问:“人呢,在哪?”
  手下:“羡河里面刚捞出的,被鱼咬得面目全非,十根手指全被砍了下来。”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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