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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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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冷心冷面,一向唯我独尊,身为萧家嫡长子,从小被人一路捧着,待入了朝堂,他又手段了得,大权在握,真真正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权有才有貌,样样都是顶尖,主人怎能不心高气傲?
  老夫人时常叹,说主人就是傲过头了,所以拖到这个年纪,都未娶妻纳妾。旁人都已经生儿育女,萧府却连个当家做主的女主人都没有。
  管家跪了一会,萧衢原地踱了几步,最终往前踢了踢,“起来罢。”
  管家松口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而去,萧衢走在最前方,身后的人不敢说声,任由他满园子晃荡。萧衢走着走着,走到石桥边,过了桥,那边便是西厢房。
  是阿寐姑娘下榻的地方。
  管家最擅察言观色,适时出声:“我先去通禀一声,好让阿寐姑娘能够周全礼数招待主人。”
  萧衢没说话。
  管家往前走了没几步,忽地听见身后萧衢的声音:“罢了,回来。”
  管家一头雾水,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
  萧衢负手在背。
  差点上了她的当。
  他要是主动去探她,不正好着了她的道吗?
  还是不见为好。总得等她出招,他再接招,如此反复,才有意思。他知晓这些女子的手段,百法使尽,为的就是要勾住男人,待男人为其神魂颠倒,便露出本来面貌来,要金山要银山要权利,更有甚者,要命。
  他可不是没什么见识的普通男子。他萧衢,从不会被人迷惑。
  萧衢这样想着,原路返回,路过垂花门前,听得井口处有人说笑,女子的声音和煦如风,悦耳动听,笑声入耳,听得人耳朵一痒。
  他悄然往前探出半个身子,望见井边趴着个妃色倩影,轻薄披帛垂在她细瘦皓白的手腕上,低低落下,自腰间绕了半圈,玉腰袅娜,软软一折,娇媚明艳。
  她在看人如何制冰。
  那几个干活计的小厮与丫鬟甚是耐心,见她感兴趣,当即将水壶递给她。
  她从刚捞上来的水钵里取出清凉井水,旁边小厮已经架起大锅,她将水壶灌满,拧好壶盖,作势就要丢进大锅里,丫鬟生怕煮沸的水溅到她身上,拿了水壶,嘱咐她往后面退些。
  大概觉得新鲜,她捂嘴嗤嗤地笑,一边往后面挪,半边身子仍娇软无力地趴在井边。
  那头水壶里的水缸煮沸,她帮忙递了篮子出去,水壶置入竹篮中,再吊入井中,三伏天的冰块就制好了。
  她惊喜地拣出一小块冰块,往脸蛋上捂,冻得颤了颤,笑容更明朗。
  她拿了冰块嬉戏丫鬟:“这个可真好玩。”
  萧衢立在墙那边,双脚未曾移动半步。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窥她清丽的眉眼,窥她秀挺的琼鼻,窥她红艳的樱唇。
  美人如斯,皎月盈盈。
  瞧了第一眼,第二眼便又落下,有第二眼,便又有第三眼,一眼接一眼地望过去,不知不觉,便已忘了世事。
  他想起自己闲暇时分曾和旁人说过的话。
  别人问他,萧大人娶妻有何要求?
  他答:“永不凋零的美貌。”
  别人又问:“韶华易逝,除非长生不老,否则世间不会有此等女子。”
  他叹一声庸俗,回道:“美貌分为两种。一种是空有外表,内里死气沉沉,此种美貌至多十年便会消失殆尽。第二种是以魂固美,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媚态与娇艳,一举一动皆是美色,此种美貌,永不凋零。”
  她有绝色之姿,媚魂之态,姿态合二为一,叫人如何能抵抗得住。
  萧衢这时候暗自叫苦,咒那个送人过来的对家,竟下手如此之狠。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她背后的主人有何目的。
  是求权还是求命。
  丫鬟望见墙边露出的一截身影,喊了声:“是谁在那里!”
  萧衢紧皱眉头。
  本想转身离去,忽地听到她的呼唤,柔得能滴出水:“是公子吗?”
  她知晓了他的身份,却还是唤他公子。公子二字落入萧衢耳中,听起来像是戏文里的有情郎,剥离了地位,只余一个男人的身份。
  他迟疑片刻,缓缓从墙后走出,轻轻一挥手,示意下人离开。
  天井处就剩他们二人。
  她作势就要起身,风掀起她的披帛,长长的轻纱腾地而起,飘到井口处,旋旋往里落下。她忙地往前一探,伸手就要捞披帛。
  他箭步上前,一手捞住披帛,一手扶住她,声音沉稳清亮:“莫要在井边玩闹,小心跌下去。”
  她垂眸接过他手里的披帛,细声道:“看他们制冰,觉得稀奇,所以才来井边的。”
  他们仍旧保持刚才的亲密距离,她也没有急着推开他,而是一味地低着脑袋,长睫忽闪,手指不安地绞上轻纱披帛。
  他立在她跟前,闻见她身上的香气,沾满露水的香气穿在她身上,仿佛瞬间有了魂儿,鲜艳欲滴地绕在风里。她软软开口:“公子,谢谢你收留我。”
  萧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意为难她:“除了谢字,你还会说别的词吗?要知道,我并不稀罕你的谢。”
  她埋得更深,他望见她脸颊泛起晕红,粉嫩的小耳朵尖都红了,似是被他的话堵住,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也不为她解围,就这么看着。
  许久,她唇齿轻启:“我身无分文,只有一张嘴尚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大人位高权重,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想来确实不该稀罕我的几句空话。”
  她改了称谓,和其他人一样,称他大人。萧衢心里不痛快,往前挪半步。
  两人之间,哪里还有空隙可挪。她身后是井,怕掉下去,下意识伸手攥住他胸襟衣边。
  她小小柔柔的手搁在他胸口处,越攥越紧,从始至终都未抬眸正眼看过他。
  萧衢:“抬起头来。”
  她温顺地仰起脸,视线却瞥至别处,嘴里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大人可否挪开些。”
  他被她的话挑得挠心挠肺。
  她本该是来勾引他的,却数日未曾有过进展,现在又当着他面说什么授受不亲,他都替她背后的主人着急。
  欲擒故纵虽好,但得注意分寸,再不换种方式,他这只到嘴的鸭子就要煮熟飞走了。
  萧衢深深凝视她。既然她不急,那他也不必着急,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萧衢往旁一退,让出路来。
  她小小地松口气,神情不再紧张兮兮。
  他指了指前方,往前迈步,她一愣,旋即跟过去。
  夏日晒人,他们从绿荫林中钻过。萧衢神情淡漠地问:“在府里可还住得习惯?”
  她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意:“大家待我很好,大人的府邸豪华气派,是个好居所。”
  萧衢淡淡应了声。想到什么,又道:“还是唤公子更好,省得拘束。”
  她眉眼弯弯,“欸,公子。”
  眼见着快要走出绿荫处,萧衢不由地在心底叹声可惜,如此大好的独处机会,她竟然还是没有做什么。
  这要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对他投怀送抱了。要么崴脚,要么头晕,他已经替她想出一百种与他亲近的好法子了。
  就在他啧啧叹息的时候,衣袍被人拉住。
  萧衢一喜。面上端得冷漠,沉声问:“怎么了?”
  云寐:“我听丫鬟说,大人府里的庵堂欲聘尼姑居留,每月香火钱百两,是真的吗?”
  萧衢愣住,“你问这个作甚?”
  她莞尔一笑,清眸流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试。”
  萧衢不信,敷衍地回了几句。
  第二日管家来回话,提及云寐,他这才知道,她昨日得了他的胡话后,立即就去庵堂拜了师父,如今已带发修行。
  她是真的想要当尼姑。
  萧衢面色铁青。
  难道他真想错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不是对家派来的,寻常女子见了他,哪有不想攀龙附凤的?
  萧衢难得往庵堂里去一回。这地方阴森闷热,全无半点生气,哪里能住得了香娇玉嫩的美人。
  他刚到,便有人出来迎他。
  来人穿着海青色圆领方襟,宽大的衣袍下,盈盈一双莲足,身形摇曳生姿。褪去一切点缀,天真纯洁的媚态竟然显露出来,妖冶而不自知。
  萧衢一时看呆了眼。
  她嫣然巧笑,柔柔唤他:“公子,可是府里有哪位女贵人要做祈福法事?”
  他府里就一位老夫人,哪来的女贵人。他瞥她一眼:“不是。”
  她领着他往前去,“那公子来此,有何要事?”
  自入了这庵堂,萧衢眉头就没舒展过,此时听她问这句,当即瓮声瓮气地说:“这是我的庵堂,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那倒也是。”
  萧衢停住脚步,终于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你为何非要做尼姑?”
  她抬眸望他,漂亮的红唇勾起含春媚笑:“因为有百两香火钱呀。”
  作者有话要说:  萧衢:你醒醒,我更值钱,请麻利地勾引我,ok?
  后母灿:崽,你才要清醒点。


第69章 
  萧衢紧抿薄唇,阳光照亮他的半边脸; 他有双倨傲的眼; 看人时习惯性地微眯眼角; 像有很大的不满。
  此时他紧紧凝望她; 因她的诚实以待而表现出略微震惊。仅仅一瞬间,他的震惊被其他东西替换,声音愈发沉重低闷:“原来是为了银子,我还以为你是潜心向佛。”
  他顺势就要继续往下说,说他们家庵堂不收此等心思不纯的人,话刚到嘴边,就听得她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
  “不瞒公子说; 起初我要做尼姑; 是为了寻个安身之处; 后来机缘巧合遇见公子,得了公子的恩情,心里有了牵挂,日夜辗转难眠; 总想着早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她对上他的目光:“世间报恩; 唯两样最真挚,一是银两,二是人命。我舍不得命,所以只能以银两相报。”
  她本是站在树影外,说着话,往前主动迈一步; 正好与他隔了一鞋之距。这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是他一低眼就能望见她领口微敞下的细白肌肤。
  她人生得娇瘦,但是山峦起伏勾线曼妙,急促呼吸时,更是似海浪叠起。
  萧衢移开视线,内心越是躁动,面上就越是淡然:“继续说。”
  她眸中笑意未减,多了几分腼腆,脸颊似初春桃花,白里透出粉,女子独有的娇态,怯怯弱弱:“我身上唯一值钱的金玉镯给了旁人,只能重新想法子挣银子,在府里住着,凡事都要开销,我本就欠了你的,哪里还能安心白吃白喝。”
  原来是想自力更生。他心里舒畅起来,不一会,想起什么,好意提醒她:“挣银子的法子有许多,不一定非要做尼姑。”
  她眨着眼望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萧衢:“做丫鬟也可以挣月例钱。”
  以前也有遇到过卖身入府的,想要做他身边的贴身丫鬟,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明白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懂,从未让人得过手。如今自己主动提出来,倒显得有点奇怪。
  她却一口拒绝:“我没有伺候过人,而且丫鬟的月例钱太少,还是庵堂更适合我。”
  他觉得不妥:“出家人自当清心寡欲。”
  她信心坚定:“待我真正剃发为尼,自然会清心寡欲。”女子黑亮的水眸里含了一抹毅然,她温顺地拉住他的衣角,有意讨好他:“公子放心,我定会潜心修炼,争取早日让萧府的庵堂香火比从前旺盛。”
  她不合时宜的信心显露出来,听得他浑身难受。
  料事如神的萧大人,从未算错过什么,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立在原地闷想许久,缓缓开口:“你既决心如此,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她甜甜笑道:“谢谢公子。”
  这之后半月,她果然在庵堂里修佛念经,木鱼不离手。萧衢越想越觉得气闷,派人去庵堂盯着,每日里亲自听人回禀情况。
  每日得到的回禀皆是相同内容,大抵都是她每日的细碎事,庵堂是清净地,戒律森严,她每日都做一样的事,并无什么异常。
  终于这日,回禀的人来报,说她打算求见老夫人。萧衢听完,并未说什么,第二日以晨昏定省为由,早早地就在老夫人屋里等着。
  老夫人心情甚好,同他道:“庵堂里的师父真是有心,每日抄了经文送过来,若只是寻常经文倒不稀奇,难得是抄经的小师父,能写出十样不同的字体,每一样写得极为漂亮,赏心悦目,欸,外面再没有这样好的小师父了,就也我们萧家有。”
  他自然知道老夫人说的是谁。
  她博了萧府上下所有人的欢心,唯独就是没有博他的欢心。
  萧衢端起茶,茶盖刮过茶沿,丝丝白气腾出。大暑天喝沸开的热茶,闷得一头汗,他皱了眉,当即就有仆人拿出干净巾帕为他拭汗。
  外面丫鬟进屋禀话:“老夫人,庵堂的阿寐师父求见。”
  他略微有些出神,自己拿过巾帕胡乱擦了汗,嘴里无声咀嚼丫鬟说的那句阿寐师父。她还没有法名,用了俗名出家,听起来怪怪的。尼姑该有个好听的法名,或许他可以为她取一个。
  珠玉门帘外响起碎碎脚步声,有谁掀了帘子而入,他正襟危坐,静候着她上前问好。
  她仍旧穿着那日的海青色宽袍大袖素衣,浓密丰泽的头发挽不住,遮在素帽下。她先是向老夫人问安,而后朝向他,轻唤一声:“大人。”
  萧衢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
  她很会讨老人家的喜欢,聊了没几句,老夫人让她坐过去,又是拉手又是递果子。
  “早就听人说,府里来了位妙人儿,一直无缘得见,如今见了,确实是妙,瞧你这通身气派,从前只怕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
  她难得提及她自己的事,开口答道:“多谢老夫人关心,从前我家虽称不上高门大户,但也还算殷实。”
  享受过荣华富贵,堕入贫苦生活,内心煎熬比寻常人更甚。老夫人怜惜不已,拍拍她的手,“既已来了萧家,以后便是萧家的人,我瞧你是个有慧根的,只要潜心修佛,以后定能有番大造诣。”
  聊了半个时辰,定下十五开粥铺布施的事。老夫人有些困乏,打算到里屋小憩,留了云寐,让她暂时不要回庵堂,待十五布施完毕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老夫人交代完毕,瞧一眼旁边的萧衢,心里头纳闷,这孩子难得有耐心在她屋里坐这么久,闷头不语的,大概是有什么烦心事。
  老夫人对萧衢道:“经文最能净化人心,过会让阿寐师父替你抄副经文,你念念,心里头也能舒畅不少。”
  萧衢应下:“是,奶奶。”
  他先行起身,往屋外而去,余光瞥见她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步伐不由地放慢。
  “公子。”
  她走得实在太慢,他索性停下来。此时身边没有跟人,刚才一出屋子,他就将人全打发了走。
  被太阳一晒,她气喘吁吁,重新又唤了他一声,软软绵绵,听起来像是细碎的嘤咛。
  他以为她是来说抄经文的事,刚要开口让她去书房,却不想她一张嘴,就邀他十五那日一道去布施。
  她手里拿了帕子,一边擦汗一边说:“布施是件善举,老夫人年迈体弱,公子若能替她去,想来老人家定甚是高兴。”
  他一张冷峻的脸神情沉闷,没有立刻应下。
  她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兀自往前去。
  待萧衢回过神,她早已远走。
  是时管家来找他,萧衢听着他的回话,话从耳边溜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轻易不暴露自己的行迹。更何况是为了做施粥这样的小事,劳心劳力,压根不讨好。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无需再捞虚名。
  可她盛情邀他,他怎好拒绝?
  不管她有何目的,总归是迈出了第一步。她迈出第一步,其后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他决不能在这时掐灭她的希望。
  他想,或许她邀他去施粥,为的就是向她背后的主人传达信号——瞧,萧衢上当了。
  是了,他若不假装上当,怎能引出她背后之人?
  管家正说着话,忽地听到萧衢吩咐:“十五休沐那日,替我推掉所有的事,我要去施粥。”
  管家瞪大眼。
  施粥这样的事,向来皆是各府女眷主持,城里的大老爷们从来不屑于做这种小事,更何况是像主人这样的人物。
  他若亲自施粥,定会惊动全城上下。
  果然不出所料,十五这日,萧衢一出现,人群顿时激动起来。
  而当众人望见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时,热闹的喧嚣声猛地顿住。
  云寐今日未曾着素衣,她换上平日穿的衣袍,轻薄的帷帽过了腰,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她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一步一摇,风情万种。
  美人遮面,撩人无形。
  萧衢下意识用高大的身影挡住她,试图将她与人隔开。
  今日他望见她,见她穿了纱袍大袖,女儿家再寻常不过的衣裙样式,穿在她身上,却显出惊才绝艳的风流来。
  这些日子看她穿惯了尼姑素衣,忽地换回常服,他竟生出股庆幸感来,而后越发肯定——她这样的人物,去做尼姑着实可惜。她理该有自知之明,懂得如何诱惑人才能顺利完成背后主人的嘱托。
  他第一次做布施,不太熟练,人声鼎沸,闹得他着实心烦。
  额头上涔出汗,他下意识就喊人上前伺候,一只嫩白手伸过来,拈了丝帕,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公子辛苦了。”
  萧衢回头一看。
  她笑眼弯弯望着他,手下动作轻柔缓慢,一点点为他拭去额角汗珠。
  这就是他想要的亲近了,来得虽然迟了些,但总比没有好。他不习惯事情脱离掌握,事情该怎么就应该怎样,比如说她,她就该这般亲昵他。
  粥棚来的人越来越多,听闻萧衢亲自施粥,都赶着来瞧一眼。本意是奔着萧衢,后来见了帷帽遮面的云寐,皆是惊艳,纷纷讨论,寻思这位女子是谁。
  萧衢不动声色地捏住云寐手里的丝帕,一点点往自己袖口下扯,她在和人交待事情,注意力放在别处,待他彻底将丝帕攥住,她的手也已经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云寐吓一跳,回过头望他,眼神写满无辜迷茫,“公子?”
  他替她急。她邀他来施粥,大庭广众之下不做些什么,她如何向她的主人交差?更何况刚才她向他示好,他应该做些什么才行。
  他从来没有拉过女子的手,这是头一回,牵了她白软细腻的手,心里头有些酥麻。他靠近她,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低头贴在她粉嫩的小耳朵边,薄唇微启,假意嘘寒问暖:“热不热?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回府?”
  她脸颊晕红,略微有些颤抖,被他握住掌心的手一动不动,似是被吓到了,神情羞愤:“公子,请你自重。”
  萧衢一怔。
  她趁他不备,当即甩开他的手,眼泪含了泪,往人群中一扎,三两下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萧衢僵在原地。
  既惭愧又气愤。
  这世间,没有比会错了意更令人尴尬的事。
  片刻,管家察觉到不对劲,上前问:“阿寐师父好像不见了,是否要找人寻回她?”
  萧衢鼓起腮帮子,气冲冲地丢下两字:“不寻。”
  街角。
  从人群中消失的云寐换了身打扮重新出现,确认周围没有萧家的人后,她不慌不忙地往城西去。
  大树底下,有人在等她。
  她高兴地奔上前,唤那人的名字:“卫深!”
  虚灵见她满头大汗,似是一路赶来,他手边没有帕子,只好用僧衣为她擦汗,“刚才我在萧家的粥棚望见你了,原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赴约。”
  她抬眸笑着看他:“我答应过你的事,定要说到做到。”
  她话说得好听,甜甜软软,像清风一般吹到人心底,说话的时候拉着他的衣袖,媚态横生,若他不是出家人,换做寻常男子,只怕早就被她迷得心醉。
  他之所以与她约定,为的就是能够确认她的情况,倘若情况有变又或者她后悔了,他好尽早安排她离开。
  虚灵想到刚才在粥棚前探到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心,道:“不要勉强自己,总有其他的法子不一定非得是他。”
  他只在人群中停留片刻,匆匆望见萧衢冷着一张脸,未曾与她有过任何话语交流,以为萧衢对她毫无兴趣。
  她抿着唇,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悄悄凑到他跟前,伸出手来,娇媚道:“呆子,你哪里懂得男人的心,他刚才还偷偷拉了我的手呢。”


第70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小皇帝和穗穗番外完整版
  (一)
  少年从梦中发醒。
  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无力地转了转; 没有睁开眼; 因为不需要。
  他的人生; 是一场又一场噩梦; 闭着眼或是睁开眼,没有任何区别。
  他转过身,根本连看都不用看,一伸手就能准确拿到床边放着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他第一世时,母亲唤他过去,拿出一对玉佩给他; 告诉他这是皇后才能佩戴的玉佩; 让他好生保管; 来日选后时,亲自交给他的小皇后。
  前三世,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直到第四世,遇到她; 他才生出想要娶皇后的冲动。
  她该是他的。做他的皇后; 与他白头偕老。
  少年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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