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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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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第一回 问话后,管家就时时派人在府门口盯着,只要阿寐师父一回府,便立刻会有人来禀报。
  管家答道:“还没有回来。”
  萧衢有些急,问:“庵堂那边问过了吗?”
  管家:“问过了。没有人见到阿寐师父的身影。”
  萧衢一双手攥紧。
  已近黄昏,眼见就要天黑。城里虽然比郊外稳妥,但防不住有作奸犯科之徒,她生得那般可怜见的小模样,旁人见了她,只怕会生出歹心来。
  他这时反思起来,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以她的姿色,单独赶路遇上地痞流氓被欺负,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为何一开始就觉得她是做戏呢?
  萧衢眉头皱得更深。怪对家们不该总是往他身边送女子,随意翻一遍孙子兵法,也比总是使美人计好用。他虽未娶妻纳妾,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见了女子就想入非非。如今害得他误会了人,出了大丑。
  萧衢当即决定,将他的对家们一个个列出来,明天就寻个理由上书参一遍。
  他等到夜里,实在是等不下去,搁下脸面,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命管家立马去寻人。管家去寻还不够,他自己捞起马鞭,准备亲自去一趟。
  结果刚出府门,远远望见长街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夜里黑,瞧不清楚,只一轮圆润的月亮高高挂起,余晖遍洒,勉强映出那人软乏的步伐来。
  萧衢心跳漏半拍,没有任何犹豫,纵马奔去。
  他知道,那肯定是她。必须是她。
  马儿驰骋,快要靠近的时候,他猛地勒住,唤她的名字:“阿寐。”
  她吓住,捂着胸口往后退几步,被他声势浩大的动静震得说不出话来。
  马儿停在她跟前,不安地摇了摇马头,萧衢甩了马鞭从马背上跃下,一袭紫袍英姿勃发,稳稳当当地立在她跟前。借着月光,他伸出手,去掀她的帷帽轻纱,她试图躲,他索性擒住她的肩,不让动。
  待掀了轻纱一瞧,果然是她,他长长叹口气。
  许久没有这般如释重负的感觉。
  轻纱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哭过几番,柔媚的眼角显出几分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不堪折辱的小模样,反倒透出几分风流来,怎能让人不心疼。
  他鬼使神差地抚上去,将她半边瓜子脸捧在手心里,声音沉静如水,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打算将事情自然而然地掀过去,心跳加速,唯恐她抛出什么戳心窝子的话。
  可她偏偏不识好歹,不理会他的示好,低着脑袋,紧咬红唇,声音跟蚊子似的:“我明日就离开。”
  说完,她小跑着走开,生怕他追上来似的,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令人避之不及。
  萧衢胸口闷得慌,手掌处沾了她的体温,似烈火般灼烧他,一路烧到他心里去。
  他回了自己的屋,连晚饭都吃不下,半躺在榻边,单手无力地撑着脑袋,通过窗棂缝隙赏外面的月亮。
  大概是心中郁结的关系,连月亮都变得可憎起来。
  他翻个身,手搭在额上,一闭上眼,就是她委屈巴巴瞪着他的情形。
  他情不自禁拍了拍自己的手,是今日伸出去牵她的那只,一巴掌甩上去,骂自己不矜持。
  若她真是寻常女子,那么在她看来,他确实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人。先是请她回了府,而后又半夜去探她,再是不依不饶地问她为何要做尼姑,最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她的手。
  种种联系起来,他可不就是登徒浪子吗?
  他本想戏弄她,却不想,将自己捣鼓了进去。
  萧衢辗转反侧,最终叹口气,从榻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衣,趿鞋往外去。
  去哪?自然是去她的厢房前。
  她也没睡,一豆暖黄的光照着,窗纱上映出她的影子来,她在抹泪。忽然她转过头,他忙地躲起来,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躲在暗处望她。
  她探出身子将窗棂打上去,一手拿着团扇轻摇,哭得梨花带雨,额头全是汗,一边扇风一边落泪,噎噎的从风里飘来几声她的啜泣声,他听在耳里,神情恍惚。
  她哭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她可真能哭,三两滴泪掉下,断断续续哭了大半夜。
  起先他担心她,怕她哭坏了嗓子,累坏了身子。后来一想,哭坏才好,她病了,明日就不能出府,得乖乖地在府里养病。
  他向来要面子,遇到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误会,又不知从何说起,凡事都是错,怎么说不对。
  大概是老天爷要罚他,他盼着人哭病,结果自己却染了风寒生起病来。
  第二日,萧衢没能爬起来,头重脚轻,躺在床上意识不太清明。
  他昨日遭了暑热,在冰里泡了太久,夜晚又吹了风,冷冷热热交替,病来如山倒。
  今日的早朝告了假,皇帝特意命贴身伺候的太监过府问候,又遣了御医来瞧病,朝中群臣闻讯,纷纷递贴探望。
  萧衢谁都不肯见,怏怏地卧在榻上,连看书都没有力气,半闭着眼,浑身不畅快。
  外面有人进来,轻手轻脚,大概是丫鬟,掀了帘子,来至床边。
  他听见声音,没好气地吩咐:“端杯茶来。”
  这杯茶,沏得有点久,久到浑浑噩噩地小睡了一会,那茶还没送到他手边。萧衢睡一觉起来后,身上反而觉得更加沉重,像是被浸在火里烤过一般,难受至极。
  他哼哧几声,懒得惦记他的茶了,伸出手胡乱挥:“快拿块湿毛巾来替我擦擦身体。”
  这种事一向是小厮做,他身子金贵得很,决不能让居心叵测的女子占了便宜。她们靠近他可以,想占便宜,没门。
  但这时候管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让身体舒坦些,喊了好几声,终于有人将湿巾帕递来。
  先是敷他的额头,动作温柔似水,自他脸边滑过,他闻见她手指尖淡淡的花香与茶香,像夏日清晨隔着雾气望见一池芙蕖,软软的手拂上他的面庞,他心里的烦闷当即止住,所有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她的指腹间。
  她却忽地止住,不再往下。
  萧衢不满足,伸长了脖颈,“继续擦。”
  她软糯出声:“茶快放凉了,还是先喝口茶罢。”
  熟悉的声音飘在耳边,萧衢愣住。
  他缓缓睁开眼,望见她转身端茶的背影,细细如柳的身段,婀娜多姿的脚步,除了他昨夜守了大半夜的女子,还会是谁?
  云寐回过身来,双手端着茶,软软一弯腰,在他榻边坐下,柔柔地问:“公子,你自己能起来吗?”
  说着她就要放下茶杯,上前扶他,他半坐起来,神情窘迫:“你怎么在这?”
  云寐将茶递到他唇边,如画眉目眼波涟涟:“听闻公子病了,于是就想着过来看看。管家没有拦我,将我放了进来,还请公子原谅我自作主张,若要怪罪,只管怪罪我,莫要迁怒他人。”
  他本该接她的茶,手刚要抬起,忽地想到什么,两手搭在身侧,一动不动。
  她只好往前再近一些,喂他喝了茶。
  这茶从他的嘴里喂进去,一直灌倒他心里,憋了一天一夜的燥火总算消停。他余光偷偷瞥她,佯装淡定,冷漠地问:“不是说今天要离开吗?”
  她低垂眉眼,声音又细又软:“待公子病一好,我立马就走。”
  他见她神情认真,心里慌张起来,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事,连忙道:“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她并未接话,起身将茶杯放到桌上,走到角落里拧一把湿巾帕。
  他探身出去望,憋不住心里的话,一句话掂量了几遍,问她:“你是特意来照顾我的吗?”
  她重新走回他身边,将打湿的巾帕敷在他额上,轻轻说:“是的,我是特意来照顾公子的。”
  他心里畅快起来。因她的这句实话,前所未有地高兴。
  她凝望他片刻,忽地迟疑开口:“我知道昨夜公子在屋外站了一宿。”
  萧衢面色一滞,下意识否认:“没有,你看错了。”
  她没有和他争,只是含笑点点头,“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闷了声,而后又问起来:“就算我在屋外站了一宿,那又如何。”
  她的手隔着巾帕搭在他额间,细白的手腕跟瓷器似的,精致漂亮。他望向她,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的。她张开柔艳的唇,同他道:“我心里愧疚,生怕是自己拖累了公子,害得公子着了凉风。”
  所以才来照顾他。
  萧衢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将安慰人的话说出来。
  他要是安慰了她,让她不要记挂,说不定她今日就离了府往外面去。
  他不承认也不否定,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盯在她身上。她要伺候他,他就任由她伺候。
  平日该怎么,今日就还是怎样。
  她卷了他的衣袖替他擦手臂,水珠顺着强而有力的手臂线条往下滑,她的指甲尖轻轻刮过,引得他浑身一颤,她没有害羞,反倒让他红透了脸。
  她又拧一把湿巾帕往他脸上去,“公子,你脸很红,是屋里太闷热了吗?”
  她作势就要起身去打开窗子,萧衢脑子一热,伸手扼住她。
  她脸上又露出他熟悉的惊吓慌张,生怕他生吞活剥了她,他管不了那么多,俯身上前,将她往自己这边拉得更近些。
  他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昨天白日里的事,是我唐突。”
  她低垂眼眸,他又伸出手抵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避开目光:“你别害怕,我不是地痞流氓。”
  她被迫直视他,莹白的面庞泛起稚嫩的粉色,不是害羞,是紧张:“公子,你先放开我。”
  他不放,力道刚好,将她捏在手指间,丝毫容不得抵抗:“我这个人,一向居高自傲,从小被人捧惯了,况且,我一生,凡是遇到的女子,皆对我爱慕不已。”
  他说到这,咽了咽唾沫,露出几分不自在:“我身上有太多东西是别人想要争夺的,所以我从不轻易相信旁人。”
  她接过他的话,直接忽视他后面说的半句,将话头放在他一开始说的那句上,直接问:“公子以为我也爱慕你?”
  萧衢微愣片刻,不好意思说出声,闷闷地点了点头。
  她又问:“公子昨日牵我的手,是故意逗弄我吗?”
  萧衢抿抿唇。坚实的双肩塌下去,数秒,他以他一贯冷漠自大的口吻,应了话:“是。”
  他紧紧盯着她,她也在看他,没有再回避。
  她眉尖若蹙,灵动美艳的面庞哀而不伤,低低浅吟一句:“如公子这般的人物,确实惹人爱慕。”
  萧衢怔住。
  胸腔内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她三两句话,便使得他心间重重迷雾悉数散去。
  管她是细作也好,是良民也好,此刻他只知道,他能从她的奉承得到满足与欢愉。
  她接着往下说:“但是,公子,我并非爱慕你。”
  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
  萧衢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许久,他敛起眸子,冷淡再次沾上眉梢,他看了她一会,而后放开她,躺下往薄薄的丝被里钻。
  她好奇推他:“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衢气闷闷地说:“没有。”
  她也就不再言语。
  屋里忽地安静下来,萧衢在被里闷出一身汗,以为她早走了,翻过身,发现她还在屋里。
  她坐在靠墙边的小几榻上,低头绣花,一针针压着线,也不知在绣什么,大概是丝帕之类的小件。
  他已经彻底从她刚才的直白中回过神,枕着半边手臂望她。
  他以前想过,日后自己要是成了婚,与妻子琴瑟和鸣该是怎样一副情形,他没有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伏在他身边的人该是怎么一个人。
  她余光瞥见他朝这边望,并未抬头,而是继续手里的刺绣。
  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投出期冀的目光,只要静静坐着接受他的欣赏即可。
  不要回应,不要相问。
  恰到好处的沉默,也是种动人的魅力。
  他盯着她看了太久,枕得手都麻了,又酸又痛,用不上劲。只好重新躺平,喊她:“你饿不饿?”
  她放下手里的牡丹刺绣:“公子饿了吗?我去和厨房说一声。”
  他咬文嚼字:“我是问你。”
  她唔地一声,答道:“有点饿。”
  待传了膳食来,他将周围人都屏退,只留她一人,嚣张跋扈地让她伺候。
  她脾气好得很,一口口将膳食喂到他嘴边,他吃得舒心,故意问她:“你可有这样伺候过别人?”
  她摇头,舀一口热汤,轻轻吹开,递到他唇边,“没有,落难之前,都是别人伺候我。”
  他听她主动提及往事,心里痒痒的,想要问下去,却又觉得没必要。
  最终挤出一句:“你看着像是娇养的姑娘。”
  她点点头,实话实说:“对,我娇生惯养,吃不了什么苦。”
  他趁势说:“你若出了府,再要寻个好去处,只怕难上加难。”
  她嫣然一笑,“公子是在挽留我吗?”
  萧衢咳了咳:“我为何挽留你,只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
  她点破他:“可你刚才还以为我爱慕你。”
  萧衢一愣,继而从她手里接过碗勺,自顾自地埋头吃起来,慢条斯理,语气淡然:“以后不会了。”
  她重重地松口气,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好事,笑容干净澄澈,神情认真地同他道:“公子,你一定会找到真正爱慕你的女子。”
  萧衢:“不用找,出门随便点一个,皆是爱慕者。”
  她捂嘴笑出声,他斜斜瞥过去,迅速瞄一眼。
  她笑得可真好看,像朵绽放幽谷的白兰。
  他心里攥着的最后一个念头随之放下。
  算了,难得糊涂,何必较真,这样也挺好。
  其后几天,她照常往他屋里来,他病好了,她的丝帕也差不多绣好了。
  堆了无数事,再不能尽情地躺在榻上享受她的伺候照顾。她也没提起回庵堂的事,老夫人总留她,她也就不走了。
  最后一日,她在他屋里绣花,他午憩刚起,没有喊人,从屏风后绕过去,她正在和丫鬟聊话。
  声音细细的,大概是怕吵着他。
  他悄悄走过去,看见丫鬟将一袋铜板塞给她,“阿寐师父,那日多谢你赠了金玉镯,我才能救回母亲,我知道那对金玉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些钱虽然远远不够赎回你的金玉镯,但是我一定会尽快攒够钱,早日赎回你的镯子。”
  她抚上那个丫鬟的手背,“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无需放在心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他分明望见她眼里涌过一抹忧伤。
  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她怎会不想要赎回那对金玉镯。只是不想让丫鬟愧疚罢了。
  不等他上前,外头有人唤她,是老夫人传她过去。她放下手里的刺绣就往外面去,甚至来不及回头望一眼。
  萧衢踱步至几榻前,弯腰拾起她的刺绣。是朵鲜艳的牡丹,极为妖冶,花中之王的气势扑面而来。和她清纯柔弱的外表倒有几分出入。
  他将丝帕取下来,塞进自己的袖兜里藏好。
  “她的金玉镯押在哪家当铺?”
  丫鬟本是伏在几榻上,听到这话,猛地一吓,茫然抬眸,答道:“在城东那家春字号。”
  萧衢点点头,双手负背往外而去。
  管家来问:“大人要出门?”
  萧衢面容淡漠,唇角不自觉微抿,“嗯,随便逛逛。”
  管家立刻就让人牵马来,吩咐家仆跟随,话刚说完,就听得前头萧衢道:“不用,我自个逛一圈就回来,没什么大事。”
  他骑了马,直奔城东,在当铺外晃了一圈,慢悠悠地走进去。
  掌柜的认出他来,忍不住惊呼:“萧大人!”掌柜笑容满面,“萧大人,您大驾光临,可有要事?”
  萧衢清清嗓子:“我来赎个东西,是对金玉镯。”
  掌柜听完,立马将所有的金玉镯端出来,“哪一对?”
  萧衢傻眼了。他也不知道是哪一对。
  片刻。
  萧衢声线微沉:“全要了。”
  亲自将她的金玉镯赎回。


第72章 
  离府时,萧衢一脸漠然; 回府时; 萧衢一脸微笑。
  当铺的掌柜和伙计跟在后头; 买下的镯子太多; 得两个人捧着。萧大人一出手,不管有票据没票据的,全都给买下了。
  掌柜暗悄悄地和伙计说:“这种金玉镯一般是女子佩戴,能让萧大人亲自来赎镯子,想必定是位绝色美人。”
  萧衢耳力好,高高骑在马上,将风中吹来的话听到耳里; 嘴角不自觉上扬。
  确实是位绝色美人。
  伙计道:“是不是前阵子陪着丫鬟来典当镯子的那位娇小姐; 欸; 瞧一眼就忘不了,沉鱼落雁,貌若天仙,那日正好我在柜上; 她一来; 对我一笑,笑得我骨头都酥了。”
  萧衢嘴边的笑容逐渐凝结。
  他回头瞪一眼,摆出他一贯的架子来,神色冷峻,声音低沉:“我萧府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伙计和掌柜吓得连忙闭嘴。
  萧衢哼一声; 继续纵马往前。
  想起府里的那位美人来。
  眉头皱起,心里暗想,她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好看,招人。随意出去晃一圈,天生媚态,男子瞧了她,哪能不神魂颠倒。
  还是住在他府里,永远不出去才好。
  这样一想,又觉得她想要做尼姑的事未免是件坏事。待日后时间久了,定要让她在外以带发修行的尼姑示人,在府里对着他,便做寻常打扮。如此一来,她的娇娇憨态,便只留在他一人眼里。
  他自问是个正人君子,那么多女子往他跟前扑,他都不曾动过半分淫念。他肯定也不会对她怎样的。
  他这样想着,等入了府见了人,刚才的那点子决心利就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刚从老夫人屋里过来,天气热,她换了身金绣轻纱罩衣,如墨乌发懒懒挽在脑后,露出雪白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一袭衣裙别致典雅。
  她不曾在他面前穿过这样的衣裙,她向来不喜打扮,完全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意识。他第一次看她穿得这般华丽,心中欢喜,觉得她是特意为他打扮。
  他越看越高兴,眸中的欢愉挡不住,满得快要溢出来。
  她盈盈缓步来到他跟前,见他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瞬间羞红了脸,咬住红艳的唇,软软道:“刚才去老夫人屋里时,不小心与打水的丫鬟撞在一起,老夫人不忍心看我穿着湿漉漉的衣裙,便将她自己年轻时的衣裙拿了出来让我换上。”
  萧衢直接忽视她话里的解释之意,吐出两个字:“好看。”
  她的声音越发娇糯:“老夫人的衣裙确实好看。”
  他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告诉她是人好看不是衣裙好看。话到嘴边,瞥见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只怕他再往下说,她就会羞得直接离开。
  屋里安静极了,丫鬟早就退下。
  自从她那日自请来照顾他,他屋里伺候的家仆只要一看到她,便会知趣地往屋外去。倒不是他特意嘱咐,只是那日有不识时务的人闯进来,他直接将人打发出府。自此,再也没人敢擅自在她来的时候,赖在屋里不走的了。
  他适时问:“听奶奶说,府里正在裁新衣,顺便给你多做几套,姑娘家本就该穿得艳丽些。”
  她开口道:“我是要做尼姑的人,不能穿得太艳。”
  萧衢:“谁说尼姑不能穿得艳丽?你在府里穿不就行了吗。”
  她抿了抿唇,丢开目光,不再言语。
  日光自窗棂透下,打在她身后的珠帘上,折射出流光溢彩的璀璨来,她孱弱白皙的肩头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因在太阳底下晒过的缘故,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温香软玉,白里透红。
  萧衢咽了咽。
  燥得慌。
  心里热,身体更热。
  她站了一会,见他没有动静,轻轻抬眸望过去,唤一声:“公子?”
  她站在那,已看得人心猿意马,如今一抬眼,眼波流转,一低唤,声如娇莺,怎叫人不生出占有的欲望来?
  萧衢呼吸急促,藏在袖子下的手急慌慌掐一把,总算清醒过来,不至于又在她面前闹出笑话来。
  云寐袅娜上前,“公子,你派人找我过来,可有要事?”
  她说话的时候,歪着小脑袋看他,风流媚态转成娇憨天真,只一瞬间的事。
  美人多面,千娇百媚。每一面都绝世无双。
  他那双藏在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她那边送,她低头一瞧,他猛地止住动作,只来得及捞了她的衣袖,佯装淡定无事:“你过来,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她好奇问:“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宝贝?”
  萧衢指间攥了她的衣袍没有放开,轻轻往前一拉,“跟我来。”
  她温顺听从。
  绕过屏风,罗锅枨桌上,摆满金玉镯。
  萧衢假意咳了咳,漫不经心地指着一桌的金玉镯说:“下午上街的时候,正好路过春字号当铺,想起你这几日伺候我尽心尽力,总得给点奖赏,便替你赎了金玉镯。”
  他特意加一句:“不用感谢我,顺手而已。”
  话虽这样说着,眼却往她那边瞄。
  她脸上果然露出欣喜的神情,亮晶晶一双眼笑得跟月牙似的,盈盈望向他:“谢谢公子。”
  她很快从一堆金玉镯里挑出属于她的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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