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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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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伏在地上的女子穿一身俏丽留仙裙,她人很瘦; 半边身子笼在阳光里; 白得发亮。
  她娇娇弱弱地折腰低头; 听到他的话; 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缓缓仰起脸,柔艳的眉目尽显风流神采,张嘴答话的时候,羞涩与明朗并存,挡不住的灵气。
  “回皇上,臣妾是云宝林。”
  孟灏凝眉回想。
  云宝林?
  当即就有太监轻声提醒:“皇上; 她是云家的小女儿; 皇后的妹妹。”
  孟灏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
  他知道皇后有个妹妹入了宫,但皇后似乎并不想让他瞧见她。
  这后宫嫔妃,瞧不瞧谁,对他而言; 都无所谓。后宫全权由皇后掌管; 她要怎么,就随她怎样。
  孟灏眸色一深,目光不自觉从女子的脸上掠过。她并不怕他,天真明媚地接住他的视线。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她有张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纵使掩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也能一瞬间吸引住人。他幼时跟随太傅念书,书中有写,凡是极美之物,见一眼便能忘记从前所见种种。
  如今想来,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只不过不是物,而是人。
  皇后不让他见,确实有她的考量。如此尤物,有谁见了不心动。
  孟灏想起什么,唇角略微下陷,眼里簇起一抹苦涩,不待旁人发现,他便已经恢复往常和煦温雅的模样。
  他的视线凝在她身上,沉沉的目光似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换做寻常人,被九五之尊这样盯着看,只怕早就慌忙避开,可她不,她微抬了下巴,一双澄澈的眸子明亮深邃,两瓣朱唇掀起笑意。
  笑得倒是好看。
  孟灏朝她道:“辛苦你在此祈福,朕今日接你回去,可好?”
  他本就是来接人的,只不过不是特意来接她,如今问出这样一句,倒显得今日这般浩然声势全是为了她一人。
  云寐适时垂眸,假惺惺地接了他的话往下说:“为国君祈福,乃是臣妾的荣幸,多谢皇上记挂。”
  他点点头,立刻吩咐身边的宫人准备仪仗事宜。
  跟随而来的众宫人暗自感慨,能引得天子侧目,对于云宝林而来,或许并不是件好事。
  皇后善妒,众所皆知。
  不然云宝林也不会被赶到寺庙里来。
  天子入寺庙,准备稍作歇息后再出发回宫。寺庙忙哄哄一堆人,天子在佛前听经文,除了候在殿外的宫人外,为了防止叨扰天子,其他人皆各自散去,各忙各事。
  云寐径直来到后院禅房,屋前一人正在树下扫树叶。
  虚灵不敢抬头。
  他早就远远望见她寻他的身影,刚才在人群中,她便有意同他说话,无奈隔了一段距离,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她便只能作罢。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皆是分别之语。
  从前她被她姐姐召回去的时候,他送她回去,心中坦然,并无半分沮丧。今日送她回去,惴惴不安。
  他清楚地明白,这一趟她离去,便不会再有回来的时候。
  出家之人,本不该为世间俗事忧心。是他修行不够。
  半晌的功夫,她已经盈盈来至他跟前,弯腰低头,歪着脖子往他眼中送,几乎脸贴脸。
  他只好抬起头来,“施主有何事?”
  她皱了眉:“卫深,你这人好奇怪,又没有外人,你作甚唤我施主。”
  虚灵垂眸,他有双温暖的眼,长长的浓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他轻声开口:“此行你回宫,万事皆要小心。”
  她脸上堆起笑意:“我懂的。”
  他缓缓道:“实在斗不过,就不要强撑,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去拨他手里的扫帚,他便递给她,她拿起扫帚,学他的样,一下下扫落叶。统共也就四五片落叶,轻轻一拢,就已扫净。
  “卫深,我会赢的。”
  又一片落叶旋落,正好落在她的乌发鬓间。
  虚灵伸手去拾,稍厚的丰泽双唇抿了抿,犹豫数秒,而后问:“你要赢什么?”
  她捂住他的手背,他的手被迫轻压在她的额角边。她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要做皇后。”
  虚灵笑了笑,“有野心是好事。”
  她告诉他:“在宫里,没有野心,便只能坐着等死。”
  他点点头。
  她叹口气,像是想到什么,忽地又高兴起来,放开他的手,去拉他的僧袍:“卫深,皇上比我想象中要俊得多,刚才你看到他了没有。”
  虚灵从袖兜里掏出一包冰糖,小心翼翼摊开来,“看到了,面如冠玉,是个俊朗的男子。”
  她要吃糖,不用手捏,低头直接用嘴衔,软软的唇磕着他的手,她抬起脸,嚼着糖,如花似玉的脸笑得甜滋滋:“但是他没有你俊。卫深,要是你不出家,定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虚灵含笑,他看了看她刚才用嘴碰过的地方,糖堆在一起,白白透透的砂糖一颗颗亮晶晶。
  不知怎地,他今天忽然也想吃糖。
  大概是心里苦,要甜一甜。
  他捏起一颗砂糖往嘴里送。果然很甜。她刚才用嘴碰过这糖,仿佛将她的香甜都渡到砂糖上来,他含在嘴里压在舌尖底下,不舍得咽。
  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是她贴了他的手。
  她认真地求他:“卫深,你会来宫里看我的,对么?”
  虚灵没敢应。
  她晃他的胳膊,娇娇软软:“卫深,你一定要来看我。只要你做了白鹿寺的主持,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入宫。”
  宫里崇尚佛法,白鹿寺身为皇家国寺,寺内主持有着超然的地位。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她要他继续帮她。
  他看她一眼。她眸中含了泪,眼波流转,欲哭不哭,楚楚可怜。
  他抬手为她揩泪,半句废话都没说,只简单吐出一个字:“好。”
  她脸上刹那花开,说起那句他听过无数遍的话:“卫深,你真好。”
  虚灵含笑不语。
  听了那么多遍,怎么都听不腻。
  总想着再听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的话从他耳里钻进去,灌入他的心里,他空无一物的心房便自此满溢。
  两人又说了会话,离去时他将自己的佛珠递给她。她没有犹豫,直接戴在手腕上,笑着往外去。
  她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多了个人。
  不远处,萧衢一脸淡漠地盯着她。
  她往周围看了看,拉着他往花丛里去,“萧大人,你是来找我的么?”
  萧衢:“不是。”他见她小心翼翼的作态,平静的心忽地又搅起来:“刚才你在树下和那个和尚说话,怎地不像现在这样做贼心虚?”
  她抬眸望他,算准了他没有看到什么,笑道:“因为和尚是和尚,萧大人是男人。”
  萧衢面色一红。
  他重重地哼一声。
  数秒,重新开口:“真想好了,今日回宫?”
  她诧异地看他。
  萧衢紧皱眉头,话刚出口,他自觉不妥,想要收回,却为时已晚。
  他问这话,显得他有多么不想让她回宫一样。听起来怪别扭的。
  萧衢及时补救:“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从今往后,你在后宫好自为之。”
  她软软答一句:“谢萧大人关心。”
  他紧皱眉头。
  从前一口一个“公子”,如今入了皇帝的眼,便淡漠地唤起“萧大人”来了。
  他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被她的事扰乱心境,如今却忍不住,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见,一把扼住她的手。
  手指碰到佛珠,他愣住,本来想说的话,话到嘴边,又怂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趣质问:“你怎么不戴金玉镯,反而戴这个?”
  她也不急着往回抽手,任由他卡住自己的手,笑道:“这个是寺庙师父所赠,能够消灾除难。”
  萧衢:“消什么灾除什么难,你得了我的助力,还怕有什么灾难吗?”
  她咬住下嘴唇。
  萧衢咳了咳,赶忙放开她,眼神移到别处,“你戴着这个,讨不了皇上的欢心,女儿家就该装扮艳丽,才能讨得夫君喜爱。”
  她郑重其事地谢他:“谢谢萧大人赐教,我一定会尽心竭力地讨皇上喜爱。”
  萧衢身形一滞。
  半晌。
  他再也装不下去,愤然拂袖离去。
  云寐站在花丛中央,她也没有挽留他,只是任由他离去。
  她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如今这颗种子已经破土而出,生出葱葱芽叶。
  娇媚的女子仰脸闭上眼,阳光温暖,花香怡人。摆在她前面的,是条康庄大道,纵使这道路,即将垫上无数人的真心。
  还好她是个没有心的。情意虽好,但是转眼消失云散,世间万物,再没有比玩乐与放纵来得更为牢靠。
  宫里的女子要什么,不是貌也不是才,而是一副勾人断肠魂。
  圣驾很快启程回宫。
  宫门外,皇后云容早已恭候。
  从前皇帝出行回宫,云容一次都没有迎接过。她身子弱,不宜劳神伤身,所以宫内琐事,一律能免则免。
  像今日这般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
  皇帝自玉辇而下,命人扶起云容,关切之言,句句柔情。
  旁人听来,艳羡不已,只叹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
  云寐含笑看一眼。
  皇帝嘴上说得好听,但是却连扶都不肯扶云容一把。他脸上虽笑着,但是皮笑肉不笑,眼中甚是冷漠。这种冷漠不是只对着一个人,他似乎对所有人都有种疏离感,不是作为皇帝的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别样的异感。
  忽地有人唤她的名儿:“阿寐。”
  云寐抬眸一看,不知何时,云容已走至她跟前。
  她的这位好姐姐,亲切地挽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的话语刚好让所有人听到,低下头凑近时,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问她——
  “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回宫的!就算是皇上去接你,你也不能随他回来,你该等着我,等着我来接你的!”


第75章 
  云容说着狠戾的话,手下不自觉加大力道。云寐被迫被她拉到跟前; 宽大的衣袖下; 她的手被云容紧紧扼住。
  云寐微愣片刻; 继而伸手去推。
  云容皱紧眉头瞪她。
  刚才她对她不满; 是因为她擅自回宫,如今她对她恼怒,是因为她竟敢反抗。
  皇帝在这时回过头,目光在姐妹俩之间扫了间,缓声开口:“皇后,云宝林此番回宫,你要好好照顾她。”
  云容一怔; 继而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没有看她; 低声吩咐周围的太监。
  云寐趁势甩开云容的手; 碎步往前,一头扎进人群中。云容恨得牙痒痒,无奈前头皇帝传唤,她只得收回视线。
  云容生得比寻常女子高出一个个头; 与皇帝并肩而立; 高瘦孱弱,一袭纱裙及地。
  皇帝道:“朕已让内侍监为你妹妹重新安排宫殿,就住你旁边的朝华殿,也方便你们姐妹日常走动。”
  云容掐住手指。
  安排住进朝华殿,也就是说明云寐入了皇帝的眼。
  他从不对后宫女子入眼,更别提亲自安排宫殿这样的小事。
  云容:“皇上; 何必这么麻烦,就让妹妹和我一起住好了。”
  皇帝;“不必,就住朝华殿。”
  他话说得坚决,不容许任何抗议。再傻的人也能听出其中意味。云容掐得拇指泛青发紫,应下一个字:“好。”
  一场浩荡出行就此落下帷幕。皇帝回御书房处理政事,皇后带着新回宫的云宝林回了皇后殿。
  皇后殿的宫人们跪在殿外,瑟瑟发抖。
  云宝林在红木椅上坐着,不慌不忙,半分害怕神情都没有,冷眼看着云容大发脾气。
  病弱的皇后摔起瓷器来,一手一个大花瓶。
  殿内一片狼藉,能砸的都砸了。只剩云寐手边的茶杯完好无缺。
  云寐将茶杯递过去,“姐姐,茶喝完了,杯子给你。”
  云容僵住。
  她气喘吁吁地扑过去,刚想上手捏住云寐的下巴,被云寐灵巧躲开。
  云寐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柔柔娇娇:“姐姐,夏日炎热,小心气出病来。”
  云容怒火中烧。
  她手里拿着云寐塞过来的茶杯,作势就要往前砸去,掷出去的时候,偏了方向,没有砸中任何人,碎片自云寐的绣花鞋边擦蹭而过。
  云容骂骂咧咧:“你这个卑贱的庶女,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贱蹄子。”
  云寐低下头。
  云容心里总算畅快些。
  从前只要一骂云寐,云寐就会哭哭啼啼地掉眼泪,哭得泣不成声,浑身颤抖。
  有时候她骂得紧了,云寐就会哭得久些,哭到没有力气,伏在桌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她等着看她委屈掉泪。然后这一次,她却不能如愿以偿。
  云寐抬眸,眼中没有半点水光,她眸光深深看着她,昂了下巴,仰起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一字一字道:“臣妾是皇上的宫妃,皇后娘娘说臣妾卑贱,岂非咒骂天子有眼无珠,身边女子皆是下贱胚子。”
  云容瞪大眼。
  她万万没有想到,短短三个月不见,她这位怯懦的幼妹,竟然敢堂而皇之地挑衅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云寐已经侧腰福礼:“臣妾先行告退。”
  云容一个箭步冲上去:“谁准你告退的?没有我的准许,你迈出皇后殿一步试试!”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老太监的声音,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大掌事刘公公。
  云容微怔片刻,继而将云寐关在殿里,快步往外而去,于殿外接见。
  云容笑着迎上去,问:“公公来此,可是因为皇上唤本宫过去陪驾?”
  刘公公面有为难:“禀皇后娘娘,奴才过来,是为了今夜侍寝的事。”
  云容:“本宫这就准备。”
  刘公公:“皇上召的是云宝林。”
  云容面色惨白。
  刘公公硬着头皮往下说:“还请皇后娘娘让宫人请云宝林出来,奴才也好早作准备。”
  云容僵着没有动。
  数秒,她恢复笑意,冰冷似冬日一把刀,看得人不寒而栗,“妹妹从未侍过寝,还是先让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教教她,叮嘱几句之后,公公再接她过去也不迟。”
  刘公公应下:“那奴才就在殿外候着。”
  云容回了内殿,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她一抬头,入眼便是云寐那张倾城之貌。
  她将她丢到佛寺里惩罚她,本以为会看到她憔悴不堪的小模样,却不想,她回来时,更娇更媚,浑身上下透着股诱人的风流劲。
  她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止她与皇帝见面。
  云容习惯性地招招手,云寐视而不见。
  云容一只手悬在半空,深呼吸好几口之后,颤抖着收回去。
  “好哇,你翅膀硬了,自以为攀到了高枝,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了吗?”云容笑容凄厉,一步步朝云寐逼近,“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就算你长得再娇媚,你也做不了宠妃。”
  云寐轻皱眉头。
  云容这话说得怪异,不是威胁,而是嘲笑。
  她坐着,云容站着,此刻云容低下腰身,捧了她的脸:“我的好妹妹,皇上可不是外面那些随随便便就能被你这张脸迷惑的男人。”
  她自己说完,心里忽地没了底气。
  万一呢。
  她猛地凑近,两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云容话音一转,哄道:“乖,听姐姐的话,去和刘公公说你身子不适,今夜无法侍寝,只要你愿意推掉今夜的侍寝,姐姐保证,以后定会好好疼你。”
  云容的声音,不带半分女子的细柔,略显沙哑,虽然平和,但是太过刻意,反而透出一抹蠢蠢欲动的危险气息。
  云寐微微张开唇。
  云容紧盯着她。
  红艳艳的唇,像开得正好的花,小小一朵,漂亮撩人,透出少女的情味。
  云寐从小就美。她刚生下来那会,她去看她,见襁褓之中一个皱巴巴的婴儿,丑不拉几,她吓得半死,以为云家出了个丑八怪。丑八怪虽然丑,但是一见她,哇哇大哭就转为清脆笑声。
  那个时候她想,丑就丑了点吧,越丑越好,最好不要像她那个娘,生得一张妖媚脸,专门迷惑别人的夫君。
  后来云寐渐渐张开了,见过的人无一不惊艳,最初是可爱,后来是漂亮,再后来长到十四岁,便成了倾国倾城色。
  云容回想旧事,腆着脸皮用从前的事魅惑人:“阿寐,以前你最爱黏着姐姐,姐姐知道,你心里有姐姐,所以才愿意将皇后之位让给姐姐,阿寐,十八年的姊妹情,难道比不过与皇帝的一夜春宵吗?”
  云寐:“姐姐……”
  云容松口气。
  她就知道,云寐最听她话。
  “比起与姐姐的姊妹情,自然是皇上更重要。”
  云容呼吸一滞。
  云寐推开她往外去,没有任何留恋。
  云容喊:“云寐,你给我回来!”
  云寐没有搭理。
  此时外面已经黄昏,霞光浸染天际,云寐的身影从视野内消失,云容怔怔看着,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皇帝寝殿。
  云寐已经沐浴更衣。
  她褪去所有珠钗,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光脚自冰凉的地砖走过,皇帝正伏在案边看书。
  他余光瞥见她,她动作轻得很慢得很,半点动静都没发出,缓缓朝他而来。
  他假装对她的到来一无所知,翻过手中的又一页书。
  他不喊她,她也就不出声,停在离他只有几步路的地方,张着大眼睛好奇望他。
  从前他不是没传过其他的妃子侍寝,只是每一次都无疾而终。
  算起来,这是皇后入宫后,他第一次传宫妃侍寝。
  身为皇帝,他不能不临幸后宫,但是他连碰都不想碰她们一下,又怎么会想与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共枕而眠。可是,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为了做一个正常的皇帝,他必须做给旁人看。
  时间一点点流逝。
  皇帝迅速瞄一眼前方的女子。
  她似乎是站得累了,低头撅嘴,如玉般白嫩的脚拇指一抬一放,自娱自乐。
  她和她的姐姐一样,很是识趣,不会擅自靠近。
  她大概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头埋得更低,悄悄拿手快速擦了擦眼睛,白瘦的双肩轻微颤抖。
  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皇帝一愣,终是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好端端地,你哭什么?”
  她一吓,胡乱擦掉眼泪,背过身去:“臣妾没哭。”
  皇帝想了想,放下书,起身朝前。
  他没有太过靠近,长身而立,望着她的背影发号施令:“转过脸来。”
  她不敢不从,怏怏地回过身,头埋得很低很低,连脖子都看不见。
  皇帝下意识就要伸手,还没碰到,立刻又收回去。
  他用他皇帝的威严欺她:“为何不敢看朕?是怕朕看见你的眼泪,识破你的欺君之罪吗?”
  她猛地仰起脸,小声道:“才不是。”
  素白干净的一张娇媚容颜,粉黛未施,刚哭过的眸子如水洗一般清澈,长睫上仍旧沾着泪珠,她抬眸望他,可怜巴巴的无辜眼神,生出种天真的纯洁。
  她接了他的眼神,瞬间软下去,娇糯糯改口求他:“臣妾确实哭了,皇上别治臣妾的罪好不好。”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
  她说话的时候,与别人不同,她语气里没有那种毕恭毕敬,而是娇憨女儿态,仿佛只是将他当成寻常夫君。
  他这时候又问:“为什么要哭?”
  她很是诚实:“臣妾看皇上不理臣妾,臣妾害怕被赶出去。”她顿了顿,声音细细的,嘟嚷:“宫妃侍寝被赶出去,会贻笑大方的。”
  皇帝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笑出声。
  她的脸更红了,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裙,闷闷地看他。
  片刻。
  皇帝转身往床榻而去。
  他缓缓坐下,双手撑在床沿边,问:“来之前,有人教过你侍寝该做什么吗?”
  她仍站在之前的地方没有动,“教过了。”
  皇帝点点头,招她过去,她立在他跟前,没敢坐下。
  皇帝道:“从现在起,将那些话通通忘掉,懂了吗?”
  她问:“皇上是要亲自教臣妾吗?”
  皇帝一噎,他掩住眸中的窘迫,自行脱鞋更衣,“不是。”
  他很快躺进被窝里,留了小小一方地方给她。
  她爬上床,看他紧闭着眼,柔和的面庞下透出几分冷漠与不安,仿佛随时准备着拒绝之后即将发生的事。
  她思忖数秒,刻意往床沿边靠,尽量不和他靠在一起,就连被子都没有盖。
  皇帝等了许久,等不到她钻进被窝,睁开眼,望见她安静地躺在床靠外的地方,她闭着眼,双手搁在身侧,像是在努力入睡。
  他忽地松口气。
  他向来是由皇后陪着入睡的,皇后性子冷,每每侍寝,皆是和衣而眠,从不随意触碰他,事实上,他觉得皇后好像和他一样,对被人触碰这件事,显得格外厌恶。
  不过,对于他而言,说是厌恶别人的触碰,但其实也就仅限于女子而已。
  皇帝收回视线,直直地躺着,盯着帷帐的琴瑟和鸣刺绣发呆。
  大概是由于她长得好看,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所以他难得有想要换个人合寝的冲动。
  她忽地开口说话,软软绵绵的小嗓子,试探地说:“皇上,臣妾睡不着。”
  皇帝:“嗯。”
  她侧过身,他下意识往里一缩。
  她依旧躺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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