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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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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看过去。
  虚灵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后。


第81章 
  偌大的朝殿瞬间死气沉沉,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
  座上; 太后面色僵沉; 短暂的震惊后; 她破口大骂:“一派胡言; 妖言惑众!”
  她喘着气颤着手指,恨不得将这个临时变阵的“叛徒”大卸八块。
  太后怎么都没想到,虚灵竟然有胆子当众污蔑她是妖物!
  虚灵沉着冷静,他清秀白净的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周遭的事物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身着袈裟的年轻主持抬手又掷一卦。
  这一卦,是大吉。
  虚灵对皇帝道:“宫中虽有妖物作祟; 但好在皇上洪福齐天; 有贵人相助。此贵人落于西南方向; 前树后花,有山有水。”
  他作势掐指一算:“正是朝华殿的云昭仪,云昭仪天生贵命,她不仅是皇上的贵人; 更是我朝的贵人。”
  话音落; 虚灵自莲花座飞旋而下,为显示自己的虔诚,他褪去一身袈裟,缓缓伏于地上,三叩九拜,不是对皇帝; 而是对着朝华殿的方向。
  众臣又是一片哗然声。
  今天的场合,后宫嫔妃中只有皇后够资格出席。云容是知道虚灵的,虚灵儿时便与云寐悄悄来往,要说虚灵害云寐,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结合刚才虚灵截然相反的两番话,云容立刻明白过来。
  他剜向太后,心中有了猜想。
  云容第一个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当即选择附和虚灵:“出家人不打诳语,虚灵师父,本宫问你,你所说之事,千真万确全是从天卦里窥出来的?”
  虚灵高声答道:“贫僧所说的话,字字为真,若有半点虚假,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外面忽地下起雨。
  众人一吓,皆往外看去,一个个横着脖子朝天际看。
  等了许久,没有雷声。
  太后气得半死,“来人啊,将这个妖僧拖下去杖毙!”她想起什么,又加一句:“云昭仪定和这个妖僧串通一气,立马将她也拖入刑房严刑拷问!”
  话音一落,在场同时四个人落下声音:“不可!”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撩衣袍,袍角山崖江月的刺绣叠荡而起,漾出排山倒海的气势,他往那一站,闹哄哄的朝殿瞬间安静下来。
  整个朝殿只听得到萧衢深沉略有磁性的声音:“既是天机,未曾应验之前,又怎知是真是假,太后娘娘未免太过激动了,算卦而已,清者自清,何必联想太多。”
  皇帝也在这时出声:“萧大人说得对。”
  与云容一样,皇帝也猜想到今日这一出闹剧的由来。定是他的母后向虚灵说了什么,虚灵并未屈服,所以才有刚才那样一番话。
  太后怒不可遏:“皇帝!难道你就任由一个前朝余孽构陷你亲生母亲吗!”她气喘吁吁,数秒的功夫已经清明过来。
  以今日的形势来看,应该是无法将云昭仪拉下水了。
  小秃驴不肯陷害云昭仪,为此还将脏水泼到她身上,而萧衢之所以站出来,为的就是力挺云昭仪。就连皇后也为了云昭仪说话。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以为云寐只是个空有美貌的寻常女子。
  不曾想,这么多人被她迷得团团转。要想拿下云寐,还得从长计议。
  太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肯就此罢休,总得找个人出气,她指着前头的虚灵,看向皇帝:“此事一定得有个说法。”
  为息事宁人,皇帝无奈下了命令。
  虚灵被打入天牢。
  听闻消息后,云寐立即去找皇帝。
  皇帝正在御书房听萧衢回禀边疆事宜。云寐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外面的太监不敢拦。
  “皇上!皇上!”
  萧衢先皇帝一步,回头去看。
  一眼望见云寐通红的桃花眼,水光潋滟,她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同他打招呼,直接拽着皇帝就往外面去。
  数月不见,她已通身的宠妃做派。
  皇帝:“云昭仪,待朕与萧大人说完事,再……”
  她这时回过神,抬眸望向萧衢,小嗓子哑哑的,补上欠下的问好:“萧大人。”
  萧衢:“云昭仪。”
  她咬了咬唇。
  萧衢看出她内心焦灼,当即主动告退:“臣有事先行告退。”
  萧衢何时这般退让过,这要换做其他人,只怕他早就发飙了。萧衢在御书房禀事,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哪怕是后妃也不行。就连云容之前来拦皇帝,听闻是萧衢在里头,也只敢远远地站在门口等。
  皇帝震惊之余,接下萧衢的话语:“那朕明日再传萧大人入宫。”
  萧衢余光迅速往云寐脸上瞥一眼,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只恨不得立刻能与皇帝说悄悄话。
  萧衢敛起眼中的黯淡,随即退下。
  萧衢刚走,云寐便径直朝皇帝冲了过去。
  皇帝坐在椅子上,差点被她撞倒。好不容易扶稳,任由她钻进怀里哭泣。
  他轻声问她:“云昭仪,为何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捶他,嗔道:“皇上,你好狠的心!”
  皇帝捧起她的脸,她哭得梨花带雨,红红的眼红红的唇,他心疼得不行,以自己最大限度的宽慰安抚她——低头吻了吻她,而后柔声问:“怎么了?”
  她不为所动,哭得更厉害:“今天的事,臣妾都听说了。”
  皇帝心虚,目光看向别处,“与你无关,朕知道的。”
  她哭得一抽一抽,愤然推开他:“才不是与臣妾无关,臣妾已经悄悄去牢里探过虚灵师父了,他已经如实以告,是太后娘娘逼他诬陷臣妾是妖物,他不肯说假话,执意要按自己的卦文说真话,所以才被你打入天牢的!”
  皇帝一愣。
  云寐揉了揉哭红的眼,“虚灵师父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他是因为臣妾,所以才受到牵连。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太后娘娘竟要这样对我?”
  皇帝尝试着将她抱入怀中,她不肯,头发都散了,泪眼朦胧地瞪他:“皇上快将臣妾赶出宫吧,也省得让臣妾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皇帝心都被她哭碎了,难得强硬一回,牢牢抱着她,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朕怎舍得赶你出去。”
  她趴在他肩头哭,又捶又打:“那你快杀了我,依我看,太后娘娘今日让人说我是妖物,明日就能直接绞死臣妾……”
  话未说完,皇帝面色苍白。
  他像是想起什么旧事,抱着她的手越揽越紧,“不,朕不会让任何人害你……”
  她冲他发脾气:“臣妾不信,今日要不是虚灵师父,只怕臣妾早就被人当做妖物抓起来了。”
  皇帝这时后怕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怀里的人。她仰着一张白玉般的娇美面庞,脸上挂满眼泪,伤心无助地望着他。
  她渴望他能保护她。
  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心里忽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来。伴随勇气而来的,是积压在对太后害怕与慌张下的愤怒。
  这还不够,她又将他常年压抑的恐惧点燃,在他耳边细声道:“不知道臣妾日后会是个怎样的死法,是会被人活活勒死还是被人扒皮剔骨连个全尸都没有……”
  皇帝扣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压,喃喃道:“你不会死,朕会保护你。”
  她蓦地又哭出声:“可那是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太后不喜欢臣妾,臣妾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他告诉她:“朕才是天子,就算是朕的母亲,也必须对朕俯首称臣。”
  过去母亲要怎样都行,他是她的儿子,即使她坏事做尽,他也只能顺从她的心意,帮她掩盖。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这样的事,以至于后面他从不敢触碰女子。
  他怕他一碰到她们,她们的肌肤和脸皮就会脱落。
  皇帝闭上眼,重新将云寐抱入怀中。
  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她的哭声嘤咛细碎,这是他的女人,母后不该打她的主意。
  这一次,他不会退让。
  皇帝伸手替云寐揩泪:“朕会立即释放虚灵主持,下令让太后离宫。”
  她破泣为笑,扑进他怀中,软糯糯贴着他蹭来蹭去,得寸进尺地问:“可这样一来,不就承认了太后娘娘是妖物吗?”
  皇帝抬手抚摸她的乌发,绸缎般丝滑的青丝自指间漏下,他主动吻了吻她的耳朵:“不,朕只是承认你是天降贵人的事实而已。”
  她扭着腰与他耳鬓厮磨:“臣妾是谁的天降贵人?”
  皇帝:“朕的。”
  她妖冶伸出小舌头舔舔他,“那皇上以后可要好好护着臣妾,再不能让臣妾伤心难过。”
  皇帝痴痴地望着她,发愣半秒,继而将她放倒书案,低头吻下去:“好。”
  迈入御书房前,云寐一脸愤懑,从御书房出来后,云寐一脸媚态。
  皇帝亲自抱着她回宫。
  与此同时,虚灵被释放。皇帝不但放了他,而且还顺从云寐的心意将他留在宫中讲经。
  太后听闻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直接去找皇帝,却被告知皇帝此刻正在朝华殿与云寐待在一起,太后气势汹汹跑去朝华殿寻人,结果到了殿门外,却被拦住。
  太后目瞪口呆,指着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问:“谁给你的狗胆竟敢阻拦哀家!”
  大太监低垂眉眼:“请太后娘娘回宫。”
  太后不肯走,怒火烧得她理智全无,她站在殿门口,开始破口大骂,指责云寐祸乱后宫。
  太后越是不依不饶,皇帝就越是心烦意燥。
  怀里的人不停颤抖,一双小手紧攥他的衣襟,委屈得又要落泪:“皇上,臣妾害怕。”
  皇帝拍着云寐的后背,“不怕,有朕在。”
  云寐:“太后娘娘好可怕,臣妾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恐惧。”
  皇帝心一横,吩咐宫人:“抬也要将太后抬回去。”
  太后头一回受到这样的冷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步棋走错,竟会引得皇帝对她离心背德。
  在朝堂,太后插不进手,但在后宫,太后向来说一不二,短暂的癫狂后,太后立刻冷静下来,她生出强烈的好胜心,誓要用云寐练铸丹药,哪怕这得耗费一年两年的时间,她也要达成目的。
  能迷得如此多人维护她,这样的女子,定是练铸丹药的最好祭品。
  太后思前想后,决定去找云容。
  “听闻皇后之前不想让云昭仪面圣,云昭仪进宫后,一直被皇后藏起来,想来皇后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情形,所以未雨绸缪,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不知皇后可有对策?”
  云容冷着脸。
  太后:“在云昭仪之前,皇后甚是得宠,以哀家看,像云昭仪这种妖物,就不该放在皇上身边伺候。皇后,不知你可有意愿与哀家合作?”
  云容:“没有。”
  太后一急:“云寐与萧家沆瀣一气,难道皇后和云家就不想除去她这个叛徒吗?我李家可与云家合作,我们两家一起,对付一个小小的昭仪,绰绰有余,正好借此戳一戳萧家的锐气。”
  云容死鱼眼:“太后娘娘说完了吗?”
  太后怔住,“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宽容大度?”
  云容站起来,大袖一挥,不太耐烦:“太后娘娘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好歹也要管好自己,在本宫面前说要除掉本宫的妹妹,当本宫是死的吗?”
  前半句听得太后稀里糊涂,后半句听得太后很不甘心:“你当她是妹妹,她可未必认你这个姐姐。”
  云容:“关你屁事。”
  太后僵住,随即暴跳如雷。
  云容顺手一个花瓶砸到地上,“恭送母后。”
  太后气得跳脚:“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后走后,云容立马派人去传云成。
  过去他让云寐躲出宫,是不想招惹麻烦,毕竟正要动起手来,李家也不好对付。但如果太后真要下手,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没有什么,比云寐的命更珍贵。
  谁要云寐的命,就是要他的命。云寐的命,是属于他的。
  朝会打卦预言的事历历在目,云容想起来就觉得胆战心惊。多亏了卫深。
  云成一来,便听到云容说:“太后这个老妖婆,我要她死。”
  云成凝着眉。
  云容摇他的肩膀,求道:“兄长,帮我。”
  云成问:“是因为朝会上的事吗?”
  云容没有否认:“对。”他顿了顿,口是心非地加了句:“她打那样的主意,分明是要将整个云家拉下水,云家若是出了妖孽,岂非暗示我们云家人皆是妖孽?兄长,你决不能放过她。”
  云成:“若真要动手,只怕是场硬仗。”
  云容紧张起来:“兄长嫌麻烦吗?”
  云成笑了笑,摸摸云容的额头,“骗你的,一点都不麻烦,因为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了。”
  云容好奇问:“是谁?”
  云成:“萧衢。”
  若是他没料错,只怕萧衢现在已经将整个李家连根拔起。


第82章 
  云容怔怔地听着,听云成将萧衢做的事一一道来。
  从前对萧衢的敌意此刻化成羡慕与向往。羡慕他手握大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向往他堂堂正正地为心爱女子赴汤蹈火。
  他知道; 萧衢应该是喜欢云寐的。要是不喜欢; 哪能做到这份上。
  光从窗棂漏下; 照在铜镜上,映出他的身影,云髻袅袅,华服锦裙。云容忽地一下子没了力气,他像幼年时那样靠在云成肩膀上,神情沮丧,低头怏怏地问:“兄长; 我是不是很没用?”
  云成皱眉; 拍了拍他的后背:“生而为人; 无需有用,对于阿容你而言,随心所欲即可。”
  云容沉默不语。
  像是有意攀比一般,第二天; 云容主动向皇帝提出; 要晋云寐的位分。
  萧衢可以给她绝对的支持,那么他也可以。做为皇后,他在后宫能做的,远比萧衢多。
  云容想,他不能被人给比了下去。
  可是上天有意捉弄他一般,他刚高傲大度地说完; 那边皇帝便拿出萧衢上奏的折子:“今日早朝时,萧爱卿以朝会天卦所卜卦象为由,请求朕册封云昭仪为云淑妃。”
  云容恨恨地攥紧衣袖。
  又慢了一步。
  早知道上次皇帝向他提议封妃时,他一口应下就是了。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地给别人表现的机会。
  云容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一悔,就悔出了病,连秋猎都赶不上。
  皇帝高高兴兴点了云寐一人去秋猎,云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久之后云寐跟随皇帝出宫,云容一想想,就觉得挠心挠肺,终日满脸阴郁神情,怨气冲天。
  李家彻底被萧衢搞垮,太后没了娘家,被赶出宫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也不知道是真的暴毙而亡还是被人所害。一切无从得知,因为皇帝没有去查。他不但没有查,而且还不让别人查。按理说,太后逝去,理应国丧,可是皇帝却没有将太后的死讯公布天下,而是选择秘不发丧。
  秋猎前,皇帝将虚灵留在宫中,命他在暗地里替太后超度。得知虚灵不能一起跟随秋猎的时候,云寐向皇帝发过脾气,可是皇帝铁了心地要将虚灵留下,并道:“你总是向虚灵师父请教佛法,再这么下去,朕真怕你哪天就出家了,这次秋猎,就你我二人,再无人打扰。”
  云寐听出他话里的酸意,也就及时止住。但她还是不放心,她想起前世虚灵的死,出发前夕,主动去找云容。
  此时云容正在为自己被萧衢比了下去的事实而伤神,披衣坐于窗下看着殿外的花树发呆。
  花树下扎了一个秋千,是照着云府后花园的秋千做成。这两个秋千虽有不同,但都是他亲手扎成的。云府那个,是云寐四岁生日那年,他为了引诱云寐上当,特意给云寐扎的秋千,他想着骗她玩秋千,然后趁机在她生辰这日摔死她。
  可是云寐一坐上秋千,笑声如铃,他的心也就软了下来。秋千一荡,就是十年。这期间,他替她摇秋千,明明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摔下去,可是他一次都没能做到过。
  等后来云寐进了宫,他又在宫里扎了个同样的秋千。
  却再也没有机会替她摇秋千。
  云容想得出神,回过劲,目光中多了一个身影。
  花树下的秋千上,国色天香的一娇人儿,轻轻晃起秋千。
  云容瞪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她依然坐在秋千上。
  不是他的幻想,是真的,她竟主动来找他了。
  云容喜不自胜,提裙而出,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忽地想到什么,及时敛起脸上笑容,想要淡定从容,但脚步无论如何都慢不下来。
  满头大汗一路小跑至秋千前,直剌剌问:“云昭仪,哦不,云淑妃,你来找本宫,有什么要事吗?”
  他想起以前威胁她的那些话。说她只有生个孩子才能晋到妃位,如今只觉得脸疼。
  云寐单手扶着秋千藤蔓,朝云容伸出如白玉霜雪般的一只手,那只手在空中轻轻荡了荡,便将云容荡得神志不清。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走到云寐身后,替她摇起秋千来。
  她也不怕被他使坏摔下去,嘴里娇娇地喊:“高点,再高点。”
  云容把握好力度,让她在空中荡得开心又不至于跌下去。他听她笑,仿佛他自己也回到了过去那些岁月。
  他藏起来的痛苦与纠结,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变得不再难以忍受。纵使他的痛苦来自于她。
  忽地她让他停下来,云容忙地扶稳,看她气喘吁吁对着他笑,他太久没看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了,自她重新回宫,便总是和他针锋相对,即使是笑,也是嘲讽与得意的笑容。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得寸进尺地吩咐他:“我渴了。”
  云容忙地撇开视线,嘴里义正言辞:“身为一个妃子,竟敢让皇后替你摇秋千,云淑妃,你好大的胆子。”
  她凝视他,撅起朱唇。
  云容背过身去,沉默半秒,跑进屋里端了茶。
  她接了他的茶,甜甜软软道一句谢,他没接茬,重重哼一声。
  她喝完茶,将茶杯往他手里一塞,他自然而然地接过来,下意识指了指秋千:“还玩吗?”
  她摇摇头,盈盈站起来,“不玩了,外头晒,我想去里面坐坐。”
  他抬了下巴,假装不在意,大咧咧在前引路。
  宫人都已经被他赶出去,殿内就只他们两人。他抬眼望见她正低头找什么,大概是额头涔汗,她想擦擦却忘了带丝帕。
  云容从袖兜里拿出一块丝帕,本想递过去,手悬在半空,最终选择扔过去。
  一扔就扔到了云寐的脸上。
  她皱眉看他,拿起丝帕,一边擦汗一边道:“今日来找皇后娘娘,确实是有要事。”
  她喊皇后娘娘,不喊姐姐,他心里硌得慌。
  云寐:“那日在朝会卜卦,多谢皇后娘娘为我说话。”
  云容蓦地没了精神。
  原来是找他说这个事。还以为她是来找他和好的。
  云寐语调一转:“皇上将虚灵主持留在宫中,我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尽地主之谊。”
  云容愣住,“好端端地,你说虚灵作甚?”
  云寐放下丝帕,敛起笑意:“因为我不想让皇后娘娘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前一世,虚灵作为一个普通僧人跟随主持进宫讲经,云容下狠手杀了虚灵,断了云寐最后的寄托,虚灵的死,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久之后,云寐便选择了自杀。
  云容有些心虚,他不敢看云寐,悄悄拿了她揩过汗珠的丝帕把玩。
  对于出现在云容身边的男子,他虽同样厌恶他们,但最厌恶的,还是虚灵。哪怕虚灵不顾性命之忧也要保全云寐,他依旧还是厌恶他。不为什么,就因为虚灵曾经拥有过云寐的爱慕。
  那么宝贵的东西,谁都没有,就只虚灵一人有。而虚灵,并没有珍惜。
  云容最怕的,不是皇帝占有云寐,不是萧衢抢去云寐的注意力,而是虚灵的旧情复燃。
  虚灵以白鹿寺主持身份进宫的时候,云容大吃一惊。他知道虚灵出了家,但是不知道虚灵什么时候去了白鹿寺。而他每次将云寐赶出宫,都是将她送入白鹿寺。
  种种事情联系起来,他难免不多想。他甚至怀疑过,虚灵这次入宫,为的就是带走云寐和她私奔。
  云寐往前抓住云容的衣袖,语气认真,开门见山:“我不许你动他。”
  云容不再掩饰:“你是不是还爱他,云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对他念念不忘!”
  云寐:“我没有。”
  云容神情狰狞:“你没有?你没有你找我说这个做什么!”
  云寐:“因为我怕你杀了他。”
  云容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杀他。”
  云寐幽幽转过眼眸,眸光乌黑深沉,一眨不眨地望过去,仿佛能望到人心底去:“因为你嫉妒。”
  云容眼皮一跳。
  他张嘴就要问,话到嘴边,不敢问,咽回肚里,换上恶狠狠的话语:“我就算杀了他又如何。”
  云寐:“你若杀他,我便自杀。”
  云容嘴唇颤抖,浑身的力气像是全被抽走,他呆呆地坐在那,看她美艳面庞如花似玉。
  蛇打七寸,她刚好捏住他的要命点。
  云容试图反击,话说出来,却苍白无力:“你死了最好。”
  对面的人站了起来。
  他以为她要走,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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