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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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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挥,把儿子叫到跟前,“和和美美,早日让父皇抱上孙儿。”
说完,放过了没把椅子坐热的儿子,让他想干啥干啥去。
第105章
满目的喜红。
盖头用的是鲛缎, 隐隐能看到盖头外面的模样, 不知道这屋里是点了多少根蜡烛,一簇簇的光亮, 像是一颗颗温柔的小太阳。
又亮又热, 让人心头也跟着发光。
“娘娘,可要奴婢给你按按肩?”
拜了天地,称呼全然改变。
阮沁阳点头:“这发冠太重。”
太子妃的凤冠,又金又玉,虽然工艺好, 上头的凤凰展翅欲飞, 但底座的鎏金依然沉重,再加上喜服上镶嵌的宝石跟东珠,压得她整个人喘不过气。
她本来打算进了洞房就先去了头冠和礼服, 但看刚刚阮晋崤走时候的样子,明显一切都打算亲自来。
她既然爱他,就只能自己受点委屈, 让他高兴。
宫女刚伸手, 还没碰到主子的肩膀,就听着门扉响动,本该在席前的太子爷出现眼前, 宫女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才走没多久一会, 怎么就那么快回来了。
“沁阳肩疼?”
阮晋崤大步流星, 挥开了宫女, 自个的手伸了上去。
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阮沁阳低眸瞪着放在她肩头的手:“你不会是走到半途又回来了?”
阮晋崤还真是不怕丢人。
“是父皇允我回来。”
那不是更丢人。
阮沁阳脑海里浮现阮晋崤在席上焦躁不安的模样,让明帝都看不下去,然后让他早些回来。
她平日里是多饿着他,让他那么迫不及待。
阮沁阳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与他相比,她的手太小,感觉就只能拢住他手背的一半。
“别按了。”
“你们都退下。”
阮晋崤挥退了屋里的侍女,注视着红盖头,并未用玉如意,而是亲手掀开了盖头。
浓欺红烛艳,佳人肌肤赛雪,眸光盈盈,倒映了烛光罗帐。
阮晋崤手顿了下,才取了旁边的合卺酒。
“同饮一卺,此后我与沁阳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肉麻不过的话被阮晋崤说得格外认真,就像严肃的承诺。
阮沁阳轻轻颔首,接过了瓠瓜:“此后你不负我,我不负你,共甘共苦,生死与共。”
“好。”
阮晋崤柔了眉眼,眼眸略弯,“死同穴。”
也就是阮晋崤能在大婚的日子把这种不吉利的话说的情意绵绵。、“好。”
瓠瓜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阮沁阳头还没低下来,就感觉到阮晋崤的手放在了她的领口,顿时慌张:“我们不说其他话了?”
那么快就要进入正题。
“要说。”
阮晋崤抬手剥去了沁阳身上坠满宝石的外裳,沁阳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还有头上的发冠……既然要说,你褪你身上衣裳做什么?”
“用身体说。”
阮沁阳怔了怔,这样也行?
这般自然是行的,屋中红烛摇曳,把屋子照的如白日般明亮,看到窗外的云彩,现在的确也还是白天,太阳还差一线才落下。
“要不然吹灭了烛火再……”阮沁阳缩在床角,细声细气地建议道。
阮晋崤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之前亲就完事,如今扒光了喜服,却只是盯着她看,深邃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她,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
阮沁阳是不爱害羞的人,此时被阮晋崤的目光看着全身都泛了绯红,淡淡的粉色,又水又嫩娇生生的,还真是被阮晋崤看出了“一朵花”。
阮晋崤缓缓摇头:“洞房花烛,烛不能灭。”
“那你倒是快……”
阮沁阳手躲躲藏藏的遮着,耳尖通红,要是阮晋崤要是再看下去不做事,她估计整个人都要被他看爆了。
到底是有什么好看的。
阮沁阳的催促让阮晋崤笑了起来,是沙哑的、低沉的,喉咙管震动,带着愉悦的笑意。
不过这笑很快就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阮沁阳本以为一切开始,她身上快爆炸的热度就会下去,但实际上好像更难受了。
肌肤透出的绯色被更浓郁的颜色覆盖,阮晋崤顺山峦叠嶂绵延而下,唇舌吮吸留下一道道深入肌肤纹理的痕迹。
“之前那些书你是不是都看的很进去。”
阮沁阳还有空问阮晋崤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沁阳让我看的,我当然都会记入脑子里。”
“不是我……”
“沁阳学了那么久的舞技,何时跳给哥哥看,嗯?”阮晋崤沙哑的声音染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每句话都像是满足的喟叹。
阮沁阳满脸通红:“……”
“舒服吗,沁阳怎么不理哥哥?”
阮晋崤勾勒沁阳的眉眼,含着她的唇,迫切的摄取她的一切。
……
娇花承露,红烛融入了木里,紧紧向贴不分彼此。
阮沁阳坐在八宝镜前,浑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古代会有新婚夫妇要大清早见长辈的规矩。
若是明帝完放回阮晋崤还好,他放的早,时辰越多阮晋崤能利用的时辰就越多。
整个人就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她这块田一晚上被他耕的肥沃的什么种子都能种的下了。
比起阮沁阳的缓慢梳妆,阮晋崤已经全都整理妥当,头带玉冠,神清气爽。
半跪着从后头抱住了媳妇,手在她腰上轻柔的捏了捏:“不若我跟父皇与皇祖母说说,之后再去?”
阮沁阳看着镜中阮晋崤靠在她身上的侧脸,真想在他脸上咬一口,之前还道他的脸消瘦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补得起来,不过一夜,她现在再看,就觉得红润有光,没了之前消瘦的可怜相。
所以说阮晋崤这是采阴补阳了?
阮沁阳扶着腰站起,刚站起来就觉得腿又疼得厉害:“给长辈请安自然是越早越好,我是新妇要懂得规矩。”
不过说完,阮沁阳立刻接了句,“不过我回来就要躺着休息。”
“嗯,我陪你。”
阮沁阳斜眼瞧他:“不,你要睡榻上。”
“沁阳……”阮晋崤抿唇,那双在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眸子,此时委屈的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阮沁阳侧头不再理他,她就是被这个眼神骗了,所以现在腿站久了还颤抖。
男人啊,都是吸人精血的小妖精。
/
西太后和明帝都是和善不过的人,体恤新婚夫妇,明帝把早膳移到了安宁宫用。
阮沁阳到了安宁宫,见西太后看着她迈步艰难的动作发笑,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都是好孩子,站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的。”
西太后接过了阮沁阳的茶,见阮沁阳起身阮晋崤自然扶了一把,笑眯了眼睛。
不管以后如何,小儿女们甜甜蜜蜜,就叫他们这些老人见了开心。
西太后备的礼是枚血玉镯子,西太后握着阮沁阳的手戴了上去。
越是好的玉越仙气,这镯子戴到阮沁阳的手上,其中的玉絮都灵动了起来。
“果真是个仙女儿。”
阮沁阳羞涩笑了笑:“谢皇祖母馈赠。”
再见明帝,阮沁阳心中有些惊讶,虽然明帝笑得灿烂,眉头的“川”字淡了许多,依然能见着几分往日的英俊,可双鬓发白,又比之前老了不少。
怪不得黎贵妃那么急呢,要是明帝去了,她的那些恩宠都成了过眼云烟。
“经历这次劫难,你们既赶上了吉日,就证明有那么个缘分,高兴的日子朕不说那么多,沁阳你以后好好看着太子,他虽然比你年岁大,想事情做事情却没你沉稳。”
茶敬到明帝面前,明帝收了收脸上的笑意,沉声地道。
西太后闻言,瞟了儿子一眼:“皇上既然知道是大喜的日子,气还是留到崤儿假完了,回朝堂再说。”
他要是想发脾气,大婚他都不会出席,明帝看着儿子与儿媳妇紧紧牵手的模样,把叹气憋了回去:“小夫妻和和美美,沁阳若是被崤儿欺负了,只管来朕这里告状,朕帮你教训他。”
阮沁阳羞涩点头。
“儿臣不会欺她,只会宠她,父皇可能等不着沁儿告状。”
阮沁阳这回不是装的,脸上真有红晕了,不知道阮晋崤怎么那么无聊,跟亲爹叫板个什么劲。
明帝话堵在嗓子口,哼了声:“臭小子,最好你说到做到,要不然沁阳以后告状了,你看看你怎么自打嘴巴。”
阮晋崤对上媳妇的眼,嘴唇微动,做了个“不会”的口型。
这小夫妻甜的跟蜜糖似的,明帝牙酸把人赶走了。
离了安宁宫,按照礼节两人去了东太后那儿。
东太后已经迅速哀老,头发花白,整日卧床不起,说话也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字。
阮晋崤怕坏了媳妇的心情,只是带着她在外殿与东太后请了安,并未去内殿见人,便牵着媳妇走了。
阮沁阳回头看着殿门,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东太后生气嘶吼的声音。
仰头看向嘴角含笑的阮晋崤:“锦州的是你打算怎么与陛下说?”
阮晋崤俯身在媳妇唇上亲了口,亲的她嘟起了嘴才松嘴,眸中盈盈光彩:“这几天只提你我。沁阳,我又想抱你了。”
阮沁阳:“……”轮椅呢轮椅呢,怎么就扔到锦州了,分明这几天才是它大放异彩,派上用场的时候。
第106章
“五姑娘不会是疯了吧?”
“突然就上吊自缢, 没死成每日在房里披头散发,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疏绿刚从章静妙的屋里出来, 就听着小丫头围着嚼舌根。
不顾手上还端着放有药碗的红木托盘, 疏绿气冲冲走过去:“姑娘不过是病了,你们不做事在这里嚼舌根也不怕被割了舌头。”
小丫头一哄而散, 不过有大丫头路过, 见到气急的疏绿, 捂嘴笑道:“欺负这些小丫头做什么?五姑娘本就是疯疯癫癫,老爷都被她吓得不敢请大夫上门了。”
“你给我住嘴, 主子的事情, 哪轮到你非议。”章家姑娘嫡出的姑娘只有三个,但庶出的一大堆,这幸灾乐祸的丫头, 就是一个冒尖庶女的丫头。
“我这是就事论事,哪里是非议了。再者我说这些也是为了疏绿你, 五姑娘好的时候, 你跟在她身边自然是沾光,现在还好,你还算是得脸大丫头,再过一阵我看你再吼小丫头, 她们也不会怕你。”
下人之间的捧高踩低格外赤。裸。
疏绿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说的话,要是姑娘一直疯下去, 她别说配人, 可能就那么一直顾着姑娘当老姑娘。
而且这还是最好的一条路, 就怕……
“你自己好好想想,既然大夫都不请了,老爷看来是放弃了五姑娘,既然老爷都放弃了,你何必空守着,还不如趁着还有人卖你面子,早早的寻前程。”
那丫头说完,看疏绿神情恍惚,咧嘴得意地笑了笑,甩着帕子走了。
疏绿留在原地,看了看手上的药盅,又看了看院门,听到章静妙的屋子里又传来了敲击的声音,脖子缩了缩。
这一段时间她家姑娘一直都很奇怪,焦躁不安的在屋里来回,她隐约猜到跟太子订婚有关,但是没想到姑娘会在听到阮沁阳找到之后,竟然疯狂到要上吊自尽。
若是迟一步,大夫说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而虽然救下来也坏了嗓子,大夫说要是好好保养,大约还能恢复以往,可是姑娘日日尖叫,说什么要再从来一次,彻底吼坏了嗓子,再也发不出曼妙的嗓音。在她看来她家姑娘就是魔怔了,被妖魔上了身所以要自己毁了自己。
说什么她本该是太子妃,本该是一国之母,阮沁阳是孤魂野鬼抢了属于她的位置,她要重新回到太子被认回前,改变现在不对的一切。
这话任谁听都不会觉着阮沁阳是孤魂野鬼,反倒会觉得她家姑娘被鬼附身了……
不止说疯话,章静妙还一直不停的寻死。找不到尖锐的东西,就设法撞墙,只能把她绑住才能制住她。
这股疯劲,有时候她都要忍不住相信,她家姑娘真活了没阮沁阳的一辈子,因为没选对人死了,只要她再死一次,就能回到太子刚从辽东回京的时候。
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疏绿重重叹了口气。
她现在不担心章静妙的安危,只担心她自己,因为章静妙光说胡话,老爷都不请大夫了,而她这个贴身伺候的,听进了那么不该听的,又会落到什么下场。
“我舍不得静妙,她才刚满十六,如花的年纪,还没嫁人生子,怎么就能那么去了。”
太傅夫人掩面痛哭,“你忘了你以前花了多少精力栽培静妙,花了多少功夫,让全京城的人承认她才貌双全,是京城第一才女,你怎么忍心又亲手毁了这一切。”
章太傅满脸疲惫地坐在太师椅上,发妻哭的厉害,他却没有精神安抚半句。
是啊,他怎么可能舍得毁了自己的心血,前面两个女儿他也是费了心力,但是远远不及从小聪慧的五女儿。
要是可以保住人,他怎么不想保。
但现在留着女儿只会毁了整个章家。
阮沁阳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呢,已经设局把她抬高,让她忘乎所以,她却还是防备的那么严实,竟然在锦州早有布置,竟然逃过一劫,活着回了京城成亲,成了太子妃。
“如今京城只知太子妃,静妙是自己毁了自己。”章太傅哑声道。
“从哪里冒出的太子妃!太子妃强势就强势,咱们静妙依然能嫁给王孙贵族,她只是现在一时糊涂了,不会一直这般,你再等等,说不定再过几日……说不定再过几日她就能好了。”
要是能再过几日,他当然也想再过几日。
如今是太子大婚,才一切风平浪静,等到这几天过了,陛下跟太子焉会不调查阮沁阳在锦州遇险的事情。
静妙在这几天大病去世会十分惹眼,但是若是不去世,按着她现在的癫狂,别人恐怕没逼问,她就把所有话给招了。
死了还有一搏,不死全家完蛋。
“就说静妙染了见不得人的病,不让别人见她。”
章太傅沉声:“你以为陛下跟太子是好骗的?他们难道不会派太医来看?”
“那咱们让静妙暂时说不了话……”太傅夫人哭道,就是毒哑了,也比人没了强。
章太傅疲惫地摆了摆手:“好端端的哑了,要是被太医看出来,反而要命。还不如趁着现在死了一把火烧了干脆。”
“还要烧了……”太傅夫人哭的喘不过来气,人要是罪大恶极,才会一把火给烧了躯壳,生生世世都活在烈火焚烧之中。
只有那些穷的不能再穷染了重病的平民才会被烧毁尸体,她的女儿是千金之躯,从小锦衣玉食,被所有京城贵女羡慕,被世家公子们追随,怎么可能也要受这般的罪。
“佛家师傅也行火葬,你切勿妇人之仁,要多为章家着想,你可不止静妙一个女儿,还有瓶儿,叙儿……”
章太傅说完,不再多留已经下了决心,准备安排一切。
当初女儿跟他说,她经历过一世,知道阮晋崤会当上皇上,他觉得女儿是章家彻底的福星,他们章家受上苍眷顾,竟然在做错选择之后,还有重来的机会。
但是现在他却不知,这重来一次是福是祸。
这一世会不会比上一世更惨。
/
“爹你来了!快帮我,只要我自缢,就能回到一切刚开始的时候,等到下一次,我一定一回来就叫爹爹杀了阮沁阳,不,阮晋崤太爱阮沁阳了,我们不帮他……我们告诉田家,我们跟田家联盟杀了阮晋崤……”
章静妙并没有彻底疯了,她还是认得了人,只是神情宛若疯魔,眼神怨毒疯狂,不见平日温婉。
一副好相貌也毁了,脸上没有血色,疯婆子的姿态,叫人望而却步。
章太傅见着女儿乱糟糟的头发,伸手抚了抚,章静妙抖了下,乖乖让父亲摸发。
“爹爹,我没疯……我都是为了章家,为了章家的未来,若是我当上皇后,章家就是国戚了,爹爹你就是国舅,再等我生下太子,我们章家就彻底不同了……”
章静妙声音哑的已经快发不出声,却还是十分费力的把这些字吐清楚,像是只要把这些话说清晰了,这一切就能达到。
“爹,快让我自尽吧,我要回到阮晋崤没进京前,到时候女儿还会跟爹说,说阮晋崤会成为皇上,只是他不喜欢女儿,所以咱们要帮赵曜,要帮四皇子……是女儿小看他了,他是有本事的,只要给他机会,只要告诉他还有阮晋崤跟他争抢皇位,他就能立起来了……”
“好。”
如往常不同,章太傅这次点了头。
章静妙神情恍惚地抬头,像是不相信自己一直求的事竟然得到了同意。
“静妙,爹爹同意你寻死,为了章家你是个好女儿。”
得到了同意,章静妙眼中的疯劲反而更浓,全身都剧烈的疼了起来,抬手摸着脖子道:“可是好疼,脖子好疼,我怕……爹爹,我怕……爹爹我不想死了,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眼泪从腮边落下,章静妙可怜兮兮,看着章太傅的视线也慢慢充满了恐惧,“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死一次……”
“静妙……”
见章太傅靠近,章静妙连滚带爬的往门口冲,觉得章太傅就是刽子手,随时都会要她的命。
章静妙的反应让章太傅始料不及,他本来以为女儿要死,他的决定也算是如她意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又这般。
不过人是彻底疯了……
章太傅眼露不忍,看着女儿抱着门槛,一边尖叫要当皇后,一边又可怜兮兮的摸自己脖子说不想再死了。
章太傅让心腹捂住了她的嘴,重新把人绑在了榻上。
“主子,五姑娘这样得尽快行事。”
章太傅闭了闭眼:“就今晚。”
第107章
章静妙还是没死成。
太傅夫人舍不得女儿, 偷偷去见了女儿一面,这一面听到了章静妙叫她娘亲, 捂着脖子说她不想死。
此情此景,太傅夫人怎么可能忍心抛下女儿, 所以就设法把人送到了府外躲藏,而一藏逃过了章太傅动手, 却没逃过被阮晋崤找到。
太傅夫人因为舐犊之情留下了章静妙, 而留下章静妙却害了整个章家。这件事在阮晋崤看来没什么可多想的, 但是他跟阮沁阳说的时候, 特别道:“就是章静妙死了, 我也不会放过章家。所以太傅夫人不管留不留下章静妙都没什么作用。”
闻言, 阮沁阳瞟了阮晋崤一眼:“你是怕我可怜太傅夫人一片慈母之心,怪你太过狠毒, 所以先跟我说这些?”
阮晋崤轻笑:“我自是知道沁阳跟我站一边, 只是怕你可怜章家,想放过章静妙。”
“她的婢女说,她突有一日就对你感了兴趣,她疯了之后还说她经历过一次轮回, 知道你会为皇, 所以设法接近你,为此想害死我……听到这些你就不觉得疑惑?”
阮沁阳眨眼,好奇地盯着阮晋崤, 不错过他的表情变化。
章静妙绝对是重生的了, 她说的这些疯话才是关注的重点, 但是阮晋崤都是轻描淡写,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我怎会不在意,她想害死你……”
阮晋崤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阮沁阳咬了一口,阮沁阳舔了舔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你就半点不相信她的话?她说你原本喜欢阮姀,原本厌恶我,恨我弄死了阮姀,还为了报复我,把我囚禁宫里。”
“你何时弄死阮姀了?”阮晋崤说话总是抓不住阮沁阳说话的重点,“为了报复你,把你囚禁宫里?”
阮晋崤起身,把阮沁阳抱起扔到了榻上:“报复两说,我如今倒是想把你囚禁在东宫的榻上,日日听你莺啼燕啭。”
阮沁阳脸色通红,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不是说你不重欲。”
阮晋崤点头:“我不重欲,我重你。”
眼看着阮晋崤也要挤上榻,阮沁阳推了推他的胸膛:“我们还没说完,章静妙你打算如何处置?”
对于章静妙,阮沁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重生的人不该是天命之女,何况又是章静妙那般出身的。现在人却疯了,还害了章家一家。
谋害太子妃,扇动百姓为盾,造成百姓无辜伤亡,这可不是容易了结的事。
反正章太傅已经被夺了官职,被收押在了大牢。
“我能不能去见见她?”阮沁阳朝阮晋崤道。
“见个疯子,然后认为她的话有迹可循,再来咬我?”
阮晋崤把手臂伸到媳妇的面前,让她看他手臂上她刚啃的牙印。
阮沁阳呲牙,她怎么觉着成亲后,阮晋崤越来越不正经了。
“我就是咬你怎么着?”
“自是欢迎,沁阳把我全身啃了都无所谓,何况区区的手臂。”阮晋崤身体越来越倾斜,倒在阮沁阳的耳边,嘴唇的热气送进她的耳蜗。
阮沁阳一个激灵:“那就带我去见见她。”
阮晋崤懒洋洋地躺在她身旁:“歇了午觉再去。”
阮沁阳瞧他的眼神,就晓得他在想什么白日不能想的事情:“你是怎么说的,之情不是说大婚假胡闹那几日,假过完你就放我休息。”
“我伺候着你不舒服?”阮晋崤沙哑的嗓音微微上挑,神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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