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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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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大人,叫我大管事。”夏枫兴奋地叫道:“行啦,张帆!”现在都已经看不见码头了,此时不加足马力飞跑还干什么!
“轰——”帆一撑开,船速骤然加快。
“永别了,姚敬隋!”
姚敬隋得到范忠汇报的时候,他全然不信,非要跑到拉贾作坊亲自查看。
果然空无一人,怒道:“你是说,你到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范忠惭愧不已,急道:“大人,他们坐船逃了,赶紧追吧。”
姚敬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料:“你不是封了道吗?他们从天上飞的?”
“属下。。。。。。属下真不知。他们绝对没有人一出院,工人走后,所有人都还在里面。”
“蠢,地库看了没?”
“没。。。”
“啪!”范忠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煽了一巴掌,只听少当家在他耳边咆哮,“还不快去看,是不是藏在地库了,那船只是调兵之计?”
“是!”范忠飞速出门。
姚敬隋马上又吩咐黄叁,“看清楚了?是朝德里的方向?”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
“好!”姚敬隋的丹凤眼寒得可怕,“咱们也撤吧,呵,正好跟我顺路。你先去码头等着,如果范忠找不到,那就可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姚敬隋上船还没平复好心情,范忠就满头大汗跑下来了,哭丧着脸说道:“他们居然挖了一条地道,肯定是上那条船跑了。”
“追!”
姚敬隋一声令下,码头上的七只船同时起锚,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引得其他船支上的人纷纷望过来,一见是大明姚老板的货船,马上认为这是大惊小怪了,财大气壮的姚大人,哪次的阵仗小了。
姚敬隋忍不住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玩鹰人,今日倒被鹰啄了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问范忠:“喂,你怎么不流览一下他们的地道?”说到这里,才发现范忠衣衫褴褛,奇道:“噫?你的手这是怎么了,还被伤着了?”
范忠一张脸五颜六色,试图遮住自己渗血的手肘,低声汇报道:“少当家,您绝对小看了拉贾尼。他就是装着憨直,其实心里很有计较。他在地道内一路都埋下尖石头,还把出来的洞口给震塌了。少当家,这完全就像咱们道上混的一样,很有手段呐。”
姚敬隋嘴角一抽,很想再给他一把掌,但是手还在疼,忍住了,讽刺道:“你不是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有武功吗,难道看漏眼了,拉贾尼也会?”
范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辩解道:“他是主谋,只有开口就行。女人哪有这等本事!怎么能识破少当家的计谋,提前知道有危险?”
姚敬隋差点气得拍胸口,连连摆手:“要不是出来时父亲不愿意把有用之人给我,只能把你这个蠢货带在身边,我早就扔你喂鱼了。”这废物哪壶不开提哪壶,被人看出来的计谋还叫计谋吗?那叫技量!
范忠心惊胆颤,手脚没处放,猛地狠抽自己一巴掌:“少当家,是我蠢。”
姚敬隋冷静下来,幽幽而叹:“不能全怪你,是我轻敌了。”
他确实过于自信,又道:“还来得及,追吧。那条二手破船,能跑多远?”起身往舱里走:“我去稍作休憩,追上后唤我便是。”
他得好好想一想,待逮住那个长得像颗小香梨的姑娘,该怎么玩?好想知道她是怎么勘透形式的。
按范忠所说,她武功资质不错,但还是个新手。唐家那小子,跟贺掌柜的商团只在哈兹尔镇呆了不到一月,能教给她多少东西?
范忠正预奔向船头,听得后方少当家渐行渐远,惆怅无比的语气:“着实让人好奇。”
范忠暗恨,都怪自己大意,一定是蹲守的人出了岔子,他低估了那女戎子的能耐!
。。。。。。
“夏枫,我先看着,你去睡会儿。”拉贾尼劝道。
☆、第97章 【家】
夏枫正在思考怎么回答他,因为她也没有把握,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行程,去到德里再说。如果姓姚的到了德里还死咬着不放,她就准备将其倒卖粮食,还有某个假掌柜被“砍了老壳”的事情曝出去,一路查下去,肯定能牵连到他姚大人。
至于曝给谁,当然是德里的当地长官,他一介商人,又是从下游而来,屁股底下全是屎,经得起查才怪。
“啊!”夏枫一慌,猛然抽手,为怕伤着拉贾尼她没敢用力,所以第一下竟没抽出来。
拉贾尼死死握住她的小手腕,呼吸急促,声音喃喃:“夏,嫁给我好吗?我娶你做正妻,只娶你一个妻子,我宁愿不要财富地位,只要你。。。。。。”
“少爷,你先放开,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伤着你。”夏枫声音骤然变冷。
拉贾尼得寸进尺,伸开胳膊把夏枫一把楼进怀里。夏枫正气着呢,仍然没有预料他竟敢如此大胆,“嘭”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随即,她使出力气,猛地挣脱出来:“少爷,请你自重!”
拉贾尼的心脏突地一停,马上又剧烈跳动起来:“我没有不尊重你,我现在要说的就是给你尊重!”那股他梦寐以求的软香还回味在他的脑中,一时情绪不受控制,差点又硬来,但被她的证据震住了。
“我没有允许你碰我,现在,请你离开!”夏枫的语气冷得可怕,仿佛温度降到零下,连蚊子腿能冻僵了从皮肤上滑下去。
拉贾尼死死盯着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刚刚涨得难受的小腹突然泄了力,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用沙哑的声音回道:“我。。。。。。”
“么哩啊,么哩啊!”姜戈突然在船尾大叫。
一怒一气的两人顿时忘记了眼前的“仇怨”,双双奔上甲板,骇然发现后面出现一条,两条,三条。。。。。。越来越多的大船陆续出现。瞧那不要命追赶的速度,不是姚敬隋还能是谁?
“怎么办?”拉贾尼慌神了。
“叫邦克什克伊扎全部出来,加快速度跑啊!”夏枫把头莎整个儿围在脖子上,转身回去拿峨嵋刺。
拉贾尼叫唤的声音差点震碎邦克等人的耳膜,他恐慌不已。夏枫气得发抖,没料到这么快就发现了。狗东西,你一大老板,心眼这般小。
老船工大喊:“不行,现在是逆风了。”
真是要命,夜里的初夏居然刮起北风。眼见那帆布被风吹出“布兜”,这得耽误多少时间呀。虽然对方也是,但是他们的船大,而且打头的那条船是空的,远远超出其他六条。
老船工心知他们遇上仇杀,瞧这一个个吓得鸡飞狗跳,连带他自己急得乱了阵脚。
“船老大,你老有经验,现在有办法可以跑快,让大船两天时间都追不到吗?”年迈的船老大,额上堆出层层“沟壑”,思忖半天,居然说道:“那就只有指望逆风持续的时间再长一些。”
不等夏枫询问,他就解释道:“咱们用的是一样的浆,他们受的阻力也大。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力气跟不跟得上。”说着,他犹豫地看着周围的男人们。直到邦克和什克一来,才稍感安慰,心说全是这样的块头就好了。就算拼不到两天两夜,半天是能拼的。
老头儿已经在为自己想好后路了:拉贾尼少爷给我的钱,够小女儿的嫁妆,也够家人生活两年,他就算死了也没遗憾啦。来接这趟活的时候,就预料到这个结果。
夏枫见老船工好像在心里默默作着祷告,心猛地一沉。
换了口气,说道:“老人家,前面有什么险滩吗?”
船老大眼神微亮,随即又消逝,“有个小险滩,只有到了河神滩,才有大险,但那时,我们早就没了力气,也离德里不远了。”刚刚说完,老头儿露出绝望的神情,指着对面说道:
“大管事,您看,他们在调帆。那是大明人?”他开了一辈子船,有些见识。
“是的,是大明人。”夏枫看见船帆移了位置,这就是中国人引以为傲的“调戗使斗风”法,逆风顺风都可以,能驶八面风。古人的智慧啊,对夏枫来说,真不是好事。
船老大和夏枫心中同时哀呼:这逆风,来得真不是时候!
确实,逆风给对方的阻碍不大,对他们,可是致命的。
。。。。。。
“少当家,发现船只了。”范忠在门外喊到。
姚敬隋一躺下,眼里就是夏枫穿着白围裙在作坊大厅跟他说话时的样子,发现自己忽略了不少东西,给的评价就两个字:狡诈。
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分外狡诈。因为他那天刚进作坊时,拉贾尼明显方寸大乱,直到其义妹出现后,才稳住情绪。听得范忠的禀报,姚敬隋眉间的阴霾即刻消去。
马上走出来,欣赏了一翻前面那条可怜的船,笑道:“继续追,打势吩咐黄叁的船走前面,直接把船给我撞沉啰,你去把那个会武功的姑娘捞上来。”
范忠暗自咬牙,他要趁着“救”她的时候,捏断她的腿骨,切断她筋脉,废掉她的武功!这样一来,少当家收拾起来也容易。
在姚敬隋身边呆了三年的他哪还看不出,主人已经有了兴趣,不是吗?
突然又听姚敬隋说道:“范忠,既然他们早就在挖地道,或许那艾尼小姐还活着,一并救起来。此次走得太急,甚是寂寞。”
“范忠领命!”
“噫?你看,那个绿色的影子是谁?”船距越拉越近,他都能看清夏枫的莎丽了。顿时哈哈大笑,笑得畅快淋漓,一股摄人心魄的风流之态显露无遗。
就算范忠是个男人,也看得“心悸”不已。世上怎有如此美的男子,我要是有他一半的风姿,就算身无分文,也不怕没有女人疼。
“范忠,你看她还会驾船?一个女人,竟然会驾船!”会做美妙无比的奶糖,会武功,竟然还会撑船。姚敬隋以为她只是有点狡炸,心术颇多而已。回想起她作坊里与众不同的工人,心说:小姑娘,你一直在接连给我惊喜呀。
姚敬隋只恨船太行,跟个精神分裂症病人一样,突然爆出粗口:“黄叁软蛋了吗?让他加快!”
。。。。。。
夏枫的船老大哀道:“大管事,您与后面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怨,他们非死追我们?”照这速度,别说拖上半天,就是一柱长香的时间都不够。
“老人家,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老再想想!”夏枫浑身湿透,这死月亮,为什么偏要跑出来,不拉开视线,想躲都没处躲。
“大管事,老头儿我真的尽力了。”
夏枫抬头,死死盯着船上的三面帆。。。。。。船逆风而行,速度越快,受到的阻力越大,看见帆布兜得鼓涨涨的,这得减去多少速度啊,心急如焚。
夏枫死命逼着自己冷静,必须冷静。那姓姚的绝对是个杀人如麻的土匪,从他自信满满的谈吐就能看出来,智商奇高,胆大心黑。一旦落到他手上,想要翻身的机率约等于零。
拉贾尼根本不敢看后面,找来木板子,如果不行了就让母亲和妹妹先跳河跑路。大家都分散逃吧,总比聚在一堆强,跑出一个是一个。
萝呼多突然冲出来,喊道:“弹他!我的准头很好。”
夏枫随口敷衍道:“别急,等近一点再弹。”突然盯向拉贾尼的木板,叫道:“少爷,这样的木板还有多少?”
“很多,每人一块都够。”
“有办法了。”夏枫大喜,“老人家,麻烦你过来,快帮我做帆。”
船老大一愣,“用木板做?”
“对!逆风我们就用硬帆,咱们的船比他们的小,速度比之前至少快一倍。”
船老大似信非信,但现在哪还有别的办法。
“邦克,船上有工具吗?凿子!”夏枫喊道。
“有,马上来!”
船老大问道:“大管事,这木板虽宽,但不够大呀,您要怎么合成帆?”
“不用合,凿上洞,用粗绳穿过去捆在软帆上。”
“对呀。”船老大脱口而出:“怪不得你一个姑娘能当管事!”说完蹲下一起帮忙。
“这跟姑娘少年没关系。”夏枫心说:“逆风大人”,您别停了,就使劲刮吧。
。。。。。。
姚敬隋跟夏枫一样,也希望这风再吹大些,这样他们很快就能追上。
“嗯?”他眺望前风船只,紧皱眉头,跟身边的范忠同时出声:“她要干什么?”
两人均是疑惑不已,那个绿色身影爬上了桅杆,被风吹得前呼后仰。
当看见下面有一块木板顶上去时,两人大呼不好。他们的船没办法有样学样,要是对方用上硬帆,风直接从板上边缘刮过,速度肯定就快了。
姚敬隋给气乐了:“狡诈,着实狡诈。竟然知道此等方法,说她是印度人,我真不信。”
“少当家,现在怎么办?”范忠急问。
“多花一些时间罢了。”姚敬隋也没再看的心思,准备回到舱里睡觉。他身体本来就虚,此时已到子时,抗不住了。
夏枫的船一换上帆,速度跟方才完全是两种概念,距离终于又拉开了。因为对方的八面风帆必须走“之”字形,跟他们的直线没得比。加上自己的船又小上许多,灵活无比,若是风向一直不变,会让姓姚的绝望。。。。。。
夏枫抹了一把汗,说道:“应该能撑到天亮。”调戗法个鬼,歇菜了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第98章 【】
夏枫抹了一把汗,说道:“应该能撑到天亮。”调戗法个鬼,歇菜了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船老大也是虚汗淋淋,“挨到白天,或许能遇到别的船只。实在不行,到了克里瓦邦,我们可以上岸。”
“不,就去德里。”夏枫不再相信这些小邦城,只信任皇城,好像离阿克巴近一点就安全一些似的。
船老大没再坚持,反正船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枫又得去洗澡,干脆换下姜戈四个去休息,后半夜再上。
尽管知道只是暂时脱离危险,但所有人均向夏枫投去极度崇拜的目光。艾尼激动得都快哭了,夏枫带着他们再一次化险为夷。
而娜玛和萝呼多感觉没艾尼那么强烈,想当初在拉贾尼手上诈死存活,那时才刺激呢,个个都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
范忠看着自己的船画着“之”字,跟前面的船始终差保持着衡定的距离。。。。。。若不是水太急,他都恨不得游过去。
到了后半夜,眼看老天眼也好像在帮对方一般,一直未曾改变过风向,范忠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拖来一块长形木枋子,“扑通”跳进了河里。
后半夜夏枫已经休息去了,就萝呼多与娜玛两对夫妻守在船头,男的帮着船老大,女的盯梢。
所以,当范忠游近的时候,月光泼洒下在河面上,把他的动作映得清楚无比。到了船近前,范忠已经有些力竭了,幅度难免加大,顾不得隐藏。
萝呼多首先发现他,轻轻推了推快睡着的娜玛,比划着弹弓。贱贱地说道:“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她怕归怕,逼到眼跟前,也是不虚的。
“嗖!嗖!”一前一后,两颗石子儿正中范忠的脑袋,立时把他击得快速躲避。
人在水里,哪比得岸上灵活。紧接着,又是两颗尖利的石子儿打过去,迫使他潜进了水中。
娜玛一慌:“怎么办?要不要叫夏枫?”
萝呼多满不在乎,“怕啥,我看他能憋多久。”游了那么远,就算他金刚罗汉附身,我也不信能追上我们的船。
果然,没一会儿,他的脑袋又冒出来了。一直紧紧盯着河面的萝呼多手一松,“嘭——”正中“靶心”。
娜玛反应不及,第二颗打偏了,赶紧重新“上弹”。
萝呼多能想象那只大块头有多窝火,哈哈,知道他跟夏枫一样会“神功”,所以专盯着他的眼睛打。
船只与大块头拉开距离后,萝呼多大笑:“叫你追,没力气了吧?”
娜玛抱住萝呼多欢呼:“咱们平时没有白流汗,这弹弓太好用了。”
范忠力竭,脑子都快气炸了,空有满腔怒气,却不能当力气使。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船的距离越拉越远,他像只落入河中疲于奔命的黑猪一般,缓缓迎向自己驶来的船。
。。。。。。
天色微亮,风力渐渐小了。七条船与夏枫的船只仍是跟昨天刚刚发现时相距一样的距离,没拉长,也没缩短。
对于姚敬隋来说,这就是失败。
范忠正在甲板上调息运力,姚敬隋睡醒走出舱来,发现他眉间有拇指大一个红点。配在他满脸虬须的凶脸上,着实显得滑稽,姚敬隋本想打趣他为啥子要学印度女人点朱砂。。。。。。但是,抬眼望见对方的船远远驶在前面,顿时便没了兴致。
“风小了,该我们发力了。”他说道。
“是的,少当家!”范忠重重舒了一口气。
夏枫也发现风向变了,赶紧攀上桅杆,准备卸木板。刚爬上去,顺风就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她高高在上,望见前面有个夹谷,喊道:“老人家,我们是不是又可以拉开距离了?”
船老大可是老把式,闭着眼就能摸清航道,应道:“对!大管事,您快快换帆,其他的事情留给我。”
。。。。。。
于是,这个小夹谷,帮了夏枫一回。
姚敬隋并不着急,夹谷一过,就是八十里平滩,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夏枫仗着船小且轻,让船老大跟他们玩玩小把戏:隔一阵子就作势往岸边靠,隔一阵子就作势往岸边靠。
还真的把那七条船逼得自乱阵脚,歪七扭八地好几次碰到一起。
姚敬隋被晃得七荤八素,此时哪有风度,他重重砸掉自己从大明带来的“御用”茶碗,已是怒不可遏。
范忠指着前面忙喊:“少当家,有字。”拉贾作坊有人懂大明文字,范忠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写的是啥,风吹得看不清。
不止他俩,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定睛细看,只恨那河风太煞风景,吹得粘在一起半天看不明白。
而夏枫这边,也怪河风坏她好事。
恒河风委屈:怪我咯。
夏枫忙叫萝呼多再拿一根竿子来,两块白布,用四根竿子撑开总能看清了吧。
是可以看清了,看得姚敬隋一脸青紫,范忠都给吓着了,啥时看见少当家气成这般模样。
两个半人高的大黑字,上书两个字:遛狗!
姚敬隋用力控制住情绪,指着那个感叹号,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墨点?”
范忠摇头,装着不知。
姚敬隋大喝:“你看它像什么?说!”
范忠熬不过少当家的淫威,嘟哝着:“可能。。。。。可能是。。。。。。”我真的不敢说出来,少当家您别再逼小的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不是墨点,那是画,画的是坨狗屎!”
“少当家,属下并没有如此说。”
“滚!”
姚敬隋朝黄叁的船大喊:“活腻了吗?一个小姑娘都摆不平!”说完这句话,猛然觉得活像是在说自己,更是气得不轻。
“少当家,您打我出气吧。”范忠跪下来,只求他别气坏了身体。
“你当我是姚敬齐,不顺心就打护卫出气?快滚,不追上那船别来见我。”说完,他疾速奔进舱!
拼命抚摸自己的胸口,气人,气煞人也!
狼来了把戏玩不了几回,黄叁立即指挥众船分三路,河中三条,左右各两条。七船霸占了整个河道,顺风平滩,距离夏枫的船越来越近。
“老人家,离德里还有多远?”夏枫站在甲板上,河风吹得她睁不开眼,我快敌也快,她的船迟早会被夹在中间落入虎口。
船老大回道:“至少还需要一天一夜,大管事,您还有招吗?”
夏枫没直接回答,因为她现在真的没招了。
唯有一个办法,就是靠岸遁走。她能,但其他人只能送死。
“让我想想。”
船老大没再吭声,他神经崩了一夜,又没休息,此时脑子混沌,只想好好坐下来歇上一歇。
夏枫看着后面的七条船,似是梦吟:“用火。”
“试试!”当即决定就用火攻,高声呼喊萝呼多几个过来。
“把你们弹弓上的韧树皮全部卸来给我,我要做火箭。”
萝呼傻眼了,“这么短能行吗?”
“编在一起,我用内力射出去。”
。。。。。。
“嗖——”包着油布简陋之极的火箭没入水中,连人家的船边都没挨上。
其实,人在绝境的时候会被逼出绝招,同时也容易出现混招啊。
范忠一瞧,顿时大喜,这倒给他提了醒,大呼好办法。
他们船上还有一箱常备防身的火药,火绳枪的距离太短,不然早用上了。但是擦上火药的箭矢就不同了,准给那船给点着。
他随即联系黄叁,让其好好防着两边,别让对方船上的人跳河逃跑,马上进舱找出自己那把三石弓。
印度士兵用的都是普通一石弓,这三石的,算得上是柄难寻好弓了。箭头锃亮,跟夏枫那韧树皮的劳什子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不好!”夏枫下意识喊道。
定晴看着对面,那团若隐基显的火苗在她眼中突然缩小,像飞绽的火星一样窜过来消失了。
“大家小心,我们的船可能着火了。”够恨,竟然敢在船上装武器,不惜把底牌露出来。
船老大不明所以,回道:“哪?没有啊。”话音一落,便看见舷边冒出小一股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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