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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的新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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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逸听见她的话,不由朗朗一笑,低头理了理衣袂,复抬眸道:“你想怎样报答我呢?”
  “我……我……”她一时间哑口无言,羞惭地低下了头。
  他可是云中君啊,天界高高在上的云神,身份显赫,地位尊崇,几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俯仰之间,便可云覆九州、泽被四海。她所谓的报答,对他而言,简直轻如鸿毛,微末如同草芥。
  半晌,她还是抬起了头,义无反顾地说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那一刻,她决然想不到,就是这一声坚定如铁的承诺,令他静如止水的心骤然间漾起了一丝涟漪。
  他微微凝思片刻,轻轻道:“如果你愿意留在这儿,我会很高兴。”
  “你、你真的愿意收留我么?”她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连声音也微微发起了抖,“而且让我留在幻波云池?”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刚才说过的话。
  “太好了!”紫游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欢喜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毕竟,神仙紫府可不是一般的生灵能够随意踏足的,更何况是这被称为万云之源的幻波云池,早在天河里时她就听文鳐鱼们提起过,这个地方是它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每一次,它们都只能竭尽全力高高跃起,在半空中远远地向云池眺望一眼而已。
  而此时此刻,只因他轻轻的一句话,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留在了这里,若是那些文鳐鱼知道了,该会怎样羡慕又嫉妒啊。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她充满感激地看着他,诚恳地问。
  “这个嘛……”屏逸沉吟了片刻,“那就由你代替泽风,在幻波云池里耕云,如何?”
  泽风?就是那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吧?她心念电转,暗暗疑惑那家伙怎么如此不开窍,连这样的神仙宝地都不肯好好待着,偏要出去闯祸惹事。
  屏逸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寂寥:“自从泽风叛离碧霞宫逃往下界之后,云池内便少了位耕云者,这个位置已经空缺了许久。不知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语气里透着欢喜。
  “先别高兴得太早,耕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屏逸轻轻拂了拂落在衣上的花瓣,悠悠道,“其实这也是一种修炼。每天我都会向池中注入新的云团,你的职责就是将它们耕成各种形状,使它们舒卷有致,可是千万不要妄想将所有的云团都耕完,下界的乡野村夫耕得尽良田万顷,却没有谁能够将我满池的云朵全部耕完。”
  “啊?那么多的云彩?”她凝神细细听着,内心不禁涌起了无限崇拜之情。
  看到她既诧异又仰慕的表情,他轩眉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下去:“你只要量力而行即可,耕多耕少,我不会限定你,你随意便好。”
  她点点头,笑眯眯道:“你真好!”
  那三个字落入屏逸心间,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往日里那些天界同僚的恭维之词以及凡尘中人的祈祷之言,他早就听惯了也听腻了,而此时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他在忽然间感受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喜悦,那种感觉很微妙,虽然一闪即逝,却令他为之着迷。
  她完全不懂他的心思,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耕作得多一些,修炼也会进步得快一些?”
  “那是自然。”屏逸回过了神,轻轻点头,微微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也会很辛苦。”
  “我是不怕吃苦的。”她摆动了一下美丽的长尾巴,坚定回答。
  屏逸微微苦笑了一下,眼神转为幽深凄迷:“也许有一天,当你发觉这一切是那么得无趣,你就会彻底厌倦,想要逃离。”
  “不会的!”紫游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保证。
  “你不懂……”他定定注视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惆怅,“因为你还不明白那种蚀心的寂寞有多可怕。”
  听他这么说,她不禁想起了自己身在天河时的那种孤寂和清冷,凡尘的一切都远离了她,没有谁真正在意她,那一百多年的光阴里,她孤独得仿佛死去一样。
  “所以,”屏逸淡淡一笑,眉目平和温润,“假如某一天你不愿留在这儿了,只管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你可以随时离开。”
  她震了一下,有点讶异地看着他,心里却觉得很温暖。
  那一刻,她很想对他说,只要有你在,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永远不会离开。
  然而,犹豫了片时,她却终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都说是天上岁月长,此话果然不假,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不动了,一切都好像是处在一种永恒的静寂之中。
  紫游来到幻波云池才不过只有三天而已,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三年那么漫长,但她心里却觉得很快乐。
  碧霞宫虽然宏阔,但在此居住的神仙却是寥寥。云中君以下,除了风雨雷电四位神使之外,宫中只有二十四位仙童负责打理日常琐事。一天的时间里,他们各自忙碌着,偶尔也会停下来谈笑几句,彼此相处倒也融洽。
  云中君似乎并不喜欢空旷清冷的碧霞宫正殿,平日里他一直独居于清幽雅致的云梦楼上。
  云梦楼耸立在云霓雾霭之间,下临幻波云池,与碧霞宫十二殿遥相呼应。站在楼上向下看,能够将整个碧霞宫尽收眼底。
  他常常站在楼上,将眼光投向云池里面乐在其中的她,即使隔了千重云雾,也能一眼便将她找出来。
  而每当此时,她也会抬起头来,仰望着百尺楼上,冲他微笑。
  有时候,她也会把刚刚耕好的云彩推到上空,让它飘到他的面前,然后笑嘻嘻地问他,你看,像不像一艘大船?
  或者对他说,这个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朵荷花?
  有时也会跟他笑道,那一团呢,看着好似一匹骏马,是不是?
  ……
  他站在楼上,亲眼看着她将那些云团翻弄铺展成各种形状,或晕彩卷舒,或磅礴飞扬,或旋舞纷披,或连蜷迷漫……
  那一团团云雾经过她的耕作,似乎被注入了某种生命的力量,变得生动而灿烂起来,它们在碧空中徜徉,焕发出别样的美丽光彩。
  她的乐此不疲与以往泽风的敷衍了事形成极大的反差,没过几天,从碧霞宫里飘出的云彩就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她的快乐也随着那些云霞一起飘飞在了九天之上。
  为了取悦他,当然也是出于感恩之心,她每天都会为他唱一支歌谣。而他也会以琴声相和,每当这个时候,所有飘动的云彩都会凝住不动,静静聆听这宛如天籁般的乐声。
  在他的召唤下,她会借着空中的云气游到上面去,给他讲一些下界的趣事解闷,而他也会跟她谈起天上的一些事情。
  在交谈中,他渐渐发觉,在自己长达十几万年的岁月里,真正留在记忆中的事情竟然是如此之少,以至于常常跟她说着说着便沉默下去,忽然间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反倒是她,虽然只活了短短四百余年,但所记得的事情却似乎永远都讲不完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跟他渐渐熟络起来,不知不觉间已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这天,云中君被东君传去太晨宫议事,紫游依然在幻波云池中耕云为乐。
  她原以为入了这碧霞宫幻波云池之中,有了云中君的庇佑,一切灾厄都会远离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在这神界仙地,她还是差点遭了殃,而这一切都怪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都市言情神君的新宠

  那老头儿鹤发童颜,银白色的长须一直垂落到膝盖下面,手里拄着一根桃木手杖,也不知是何时走进来的,虽然身子矮墩墩的,但一个光亮的大脑门却分外惹眼。
  一个仙童迎上前去,向他行礼,唤了声“南海仙翁”。
  紫游透过云中缝隙,偷偷瞄着那个老者,满心好奇,不知他来这里干嘛。
  南海仙翁抬手抚了抚白花花的长胡须,笑呵呵地问:“云君何在?”
  “仙翁来得不凑巧,云中君被东君唤去,至今未归。”仙童恭声回答。
  “这样啊……”南海仙翁捻须沉吟,“那我就在此处等候于他。”
  仙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仙翁到大殿落座。”
  “不必这样麻烦。”南海仙翁摆摆手道,“你且去忙,让我在这苑中四处走走。”
  仙童见状,只好躬身告退。
  南海仙翁绕着幻波云池悠闲地漫着步子,东瞧瞧西望望,没料到竟被树上熟落的一颗仙果砸中了脑门。
  “啊哟哟……”白发老者一面抬手摸着自个儿的大脑壳,一面低头瞧了一眼滚落在地的青梨,两条雪白的眉毛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真逗!紫游躲在云彩后面,觉得那老头的模样甚是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
  “噢?”南海仙翁听到嘻嘻笑声,移步走到池旁,垂目往层层云波之下看去。
  不好!紫游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心想还是不要被他发现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居然是焰灵鱼?!”盯着池内,南海仙翁两眼发光,不禁喜出望外地道,“没想到云君的池子里还有这等灵物!”
  糟糕!紫游心头一沉,想不到自己躲在这重重云气后面,还是被这白胡子老头给看见了,而且这老头竟然还叫得出她们一族的确切名称呢,瞧他那双瞪得溜圆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不会是想要将她吃掉吧?
  苍天保佑,可千万别!她禁不住在心里嘀咕,战战兢兢地往上面窥了一眼。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南海仙翁忽地施展法力,将她隔空捞了起来。
  “啊!”她惊叫了一声,拼命扭动身体,“不要!快放开我!”
  “果然没有看错,的确是焰灵鱼。”南海仙翁眯起眼睛端详着虚捏在指间的紫鱼,两眼放光,高兴地自言自语起来,“我要炼制的仙丹正好缺一味药引,有了你这宝贝,我便不用发愁了,哈哈!”
  啊?!她心里不由咯噔一沉,这慈眉善目的老头竟然要把她抓回去炼药?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可恶!她怒目瞪了南海仙翁一眼,趁他分神之际,猛地挣脱了他指间的控制,凌空飞越,一头扎入了幻波云池里面,逃也似地飞速下潜,生怕再被那老头捉住。
  “想逃?”南海仙翁呵呵一笑,反手拔下了一根雪白的长须,捏在手里轻轻一晃,眨眼之间,那根胡子竟然变作了一条长长的丝带。
  他随手一抛,那根丝带便像蛇一样钻入了幻波云池,蜿蜒游走,行动飞快,对焰灵鱼穷追不舍。
  那是什么?紫游吓坏了,拼命地逃,在云波中躲避着对方的追踪。
  可是,凭着她仅仅四百余年的道行,又如何敌得过南海仙翁数万年的法力?
  没过多久,那根银色的蛇带便轻而易举地追上了她,闪电般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牢牢缚住。
  “你看,还是被我逮住了吧?”南海仙翁得意洋洋地挑了挑长眉毛,手指一勾,银带唰地冲出了云波,将紫鱼提到了半空。
  “放开我放开我!”紫游拼命扭动挣扎,愤然大叫,“你快放了我,我才不要被炼成丹药!”
  “放了你?”南海仙翁呵呵一笑,捋捋胡须,颇为自得地扬了扬白眉毛,“本仙翁选中了你,也是你的造化,要知道平庸之物还入不了我的仙药呢。”
  “谁稀罕给你炼药!快放开我,你这坏老头儿!”紫游怒不可遏,心里却害怕极了,谁知她越是挣扎,那根银带便收得越紧,带子深深陷进了她的肉里,勒得她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南海仙翁听着她的怒骂,竟然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慢吞吞地打趣道:“你这小不点儿,火气倒是大得很哩。”
  这时,一个名叫谷雨的仙童听见了紫游的叫声,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忙忙赶过来察看。
  紫游一见到谷雨,仿佛见着了救星一般,连忙向他呼救。
  平日里谷雨最是与她投缘,如今见此情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跟南海仙翁问个究竟。
  谷雨行了个礼,指着紫游道:“敢问仙翁这是何意?”
  南海仙翁尚未回话,紫游急道:“他要把我抓回去炼药呢!求你救救我啊!”
  什么?谷雨一惊:“仙翁真要这么做吗?”
  “不错。”南海仙翁微微点了点头,“一尾灵鱼而已,想来云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谷雨皱眉,深吸了一口气,“仙翁有所不知,云中君对这灵鱼很是爱护,如若不然,又岂会将她留在这幻波云池之中?”
  “果真?”南海仙翁有些诧异,抬手捻着胡须,皱眉犹豫起来。
  谷雨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含笑道:“仙翁常来求取灵芝仙草,云中君立下的规矩自然不用谷雨多言。”
  云中君有着至高的神族血统,身份尊贵,地位只在东君之下,与月神相比肩,他宫里的东西尽是非凡之物,又岂是说拿走便拿走的?除非经过他的同意。
  南海仙翁想了想,胸有成竹道:“凭我和云君的交情,他何曾拒绝过我?”
  “呃——”谷雨略一寻思,表情有点尴尬,“这倒没有。”
  听到这里,紫游心下猛地一沉,全身如坠冰窟——万一云中君顾念朋友之情将她送了出去,她该怎么办呢?一念及此,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
  南海仙翁打了个哈哈,指指被缚的紫焰灵鱼:“此鱼我先带走,回头你跟云君说一声,也代我向他道个谢。”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仙翁且慢!”谷雨连忙拦住,“这样不太好吧……云中君也快回来了,要不您再等等?”
  南海仙翁皱了皱眉,微微有点不悦:“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告辞!”
  “救救我,谷雨!”紫游脱口大叫,“求你救救我……”
  “紫游!”谷雨左右为难,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他低微的身份和法力,根本拦不住南海仙翁。


  ☆、第五章:有惊无险

  南海仙翁不由分说,拔脚向外行去,谷雨却不甘心,连忙抢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跪地苦苦央求:“仙翁!求仙翁高抬贵手,放这小鱼一条生路吧,谷雨求您啦!”
  “你这是作甚?”南海仙翁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的少年摇了摇头,“你在这碧霞宫中修行的时日也不算太短,如何还是这般心有挂碍?”
  “仙翁不是也曾说过,修行之人当以慈悲为怀?仙翁怎么忍心将这活生生的小鱼炼成丹药呢?”谷雨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您放过她吧!”
  “谷雨……”紫游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这个平日里自尊勤勉的少年,竟然肯为了自己向人屈膝。
  南海仙翁面有难色,一时哑口无言,局面顿时陷入僵持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忽然随风飘了过来,优雅而空灵:“发生什么事了?”
  南海仙翁和谷雨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只见云中君翩然从树下走来,身姿潇洒,气质高华,朗如明月当空,清似玉山映水。
  紫游好像见到救星一般,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开口哀求:“神君,求您救救紫游!”
  谷雨连忙起身上前,对云中君行礼,正要替紫游求情,却听云中君淡淡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这……”谷雨抬起头看着云中君,欲言又止,心里有点着急,却又不敢违逆他的命令,迟疑了一会儿,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紫游见状,一时猜不透云中君的心思,不晓得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不得不暂时忍住眼泪,噤声不语。
  其实,屏逸看得此番景象,心里早就明白了七八分,又何须旁人多说?他将目光转向南海仙翁,眉头微微凝起:“仙翁又来寻药?”
  “可不是么?”南海仙翁轩眉一笑,“眼下我炼制的大还丹正缺一味药引,就想来你这里瞧瞧,看看有什么合用的药材。”
  “仙翁可是看中了她?”屏逸将目光投向被五花大绑的小鱼,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她全身被一根细细的银带缠缚得牢牢的,只露出一个脑袋,看上去倒有几分滑稽。
  “如此灵性之物,不拿来炼药实在可惜。”南海仙翁笑呵呵地将小鱼提溜起来,举到云中君眼前,“有了这尾紫焰灵鱼,我的大还丹可就不愁炼不成了。云君,你便将它送与我吧,待丹药炼成,我也送给你一些,如何?”
  “怎么说这也是一条性命,岂能这般枉顾?”屏逸皱了皱眉,抬手捏住了银带,将紫游从南海仙翁手中夺了过来,用手掌托住了她,随即往她身上轻轻吹了一口仙气,刹那间,绑缚的银带松解脱落,化成白胡须轻飘飘地落下。
  南海仙翁一愣,瞠目结舌地看着云中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老朋友可是极少会对身外之物如此在意,今天却是怎么了?
  南海仙翁想了一想,探手从衣袖里摸出了一个碧玉葫芦,笑眯眯地递到云中君面前:“云君啊,你看我用这宝贝跟你交换成不成啊,你不是很喜欢这玉葫芦吗?”
  这玉宝葫芦的内涵犹如乾坤之大,它装不下的东西只怕是天地间少有,即便是在无奇不有的天界,也称得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如此宝物摆在眼前,如何不令人心动?
  哼,收买人心!紫游见这白胡子老头仍不死心,宁肯赔上他自己的宝贝也要把她弄到手,心里不禁愤慨难平。
  屏逸见对方出手之物不凡,不禁怔了怔,摇头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据为己有。朝华圃里的奇花异草任由仙翁挑选,只是这焰灵鱼恕我不能交给仙翁,还望见谅。”
  话音未落,他已自掌心处幻出了一小团云雾,将紫游包围在其中。
  “云君当真舍不得换?”南海仙翁尴尬地笑了笑,只得将宝葫芦收回,心想,云中君素来说一不二,既然他不肯给,自己若要强求,只怕会伤了两人多年的交情,为这么点小事实在不值当,看来这紫焰灵鱼今天是带不走了。
  “罢喽,今日是老朽莽撞了,还请云君莫要见怪。”南海仙翁拱手为礼,向对方致歉。
  “仙翁言重了。”屏逸一笑带过,“请移步到朝华圃中转转,看看有没有合用的药材。”
  “也好。”南海仙翁捋着长胡须,沉吟,“有一株九叶灵芝倒是不错,只是现在还太过稚嫩,尚需生长一些时日方可。”
  “既然如此,”屏逸微笑,温润如玉,“那我就先替仙翁留着,等它长好了,你再过来取走便是。”
  “有劳云君了。”南海仙翁拱手称谢,这才告辞离去。
  一直躲在树后的人,看着那老头儿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谷雨虽然离开,但却并没有走远,因为担心紫游,所以一直偷偷躲在树后观察动静。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屏逸转头看向树后,清亮的眼神里有一丝探究的意味。
  谷雨从树后走了出来,低头垂手而立,不敢看他的眼睛。
  “多谢你啊谷雨!”紫游充满感激地道,“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等不到神君回来了……”
  “不、不用谢。”谷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微微发红,咕哝,“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屏逸淡淡瞥了贴身的侍童一眼,不置可否,带着紫游转身离开。
  云梦楼中,云中君斜倚在榻上,轻轻抚摸她身上淤青的勒痕,关切地问:“疼么?”
  紫游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蜷缩起身体,咬牙隐忍着,泪水却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一滴滴砸落到他的手掌上,凝成了一颗颗明净的珠子,闪闪发亮。
  屏逸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手上的明珠接二连三地从指间滑落,一颗颗掉在了榻上。
  “对不起。”他的语气里隐隐透出几分歉疚之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紫游一怔,泪眼汪汪地凝视着他,他居然在跟她道歉?他可是与日月齐光的云中之神啊。
  一时间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她微微哽咽道:“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屏逸微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怜爱之情。
  也许是她太过柔弱又太过美丽,所以他才会这么热切地想要保护她吧?只是历经沧海桑田、静如止水的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颗沉寂如死的心,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活了起来。


  ☆、第六章:禁雨之争

  自从上次险些被抓去炼药,一场虚惊之后,紫游耕云越发勤勉起来,巴不得能够早日脱去鱼身,修成人形。
  屏逸怕她操之过急,反而欲速不达,于是时不时地将她带出去散散心。
  今日正是给九黎兴云布雨的日子,屏逸将她连同云团一起拢入衣袖,带着风雨雷电四位神使便要出门,却见东君座下的传令仙官匆匆赶来。
  “卑职拜见云中君。”传令仙官深深躬身行礼。
  屏逸点头微笑:“仙官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传令仙官微带惶恐道:“禀东君旨意,请云中君不要再为九黎施雨。”
  屏逸不由一怔:“这是为何?”
  “要怪就怪那九黎之王,无端惹恼了东君,东君此刻正在气头上呢。”传令仙官轻叹了一声,“就在刚才,东君愤然下旨,不给九黎降丁点雨雪,罚其大旱五年。”
  “大旱五年,这么严重?”屏逸微皱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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