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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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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布,我可以做盐商,米商。不似你老爷,生就一颗死脑瓜骨,若是像苏侍郎一样,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国舅爷,获罪免官。流放外地,我看他还活得了不?还能再立什么新姨娘?”秋妈妈一听罗氏语中带怨,知道夫人又想起老爷在京中之事不痛快了,忙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三少爷将来要是科举不第,可以随同陈五小姐一起经商。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母亲偏心。为何要将五可妹妹许给三哥哥,二哥比三哥大了两岁,为什么要把五可定给三哥哥,不定给二哥?”云紫月在一旁为云程抱不平道。

  “我的四小姐,二少爷那么心高气傲之人,怎么会娶一个商人之女为妻,不管陈五小姐如何出色,二公子总会嫌弃她是商股之女,没的怕这名声粘了他一身铜臭——”

  “秋妈妈,二哥才不是这种人,你不许说他坏话。”云紫月涨红了小脸,怒气冲冲地道。

  秋妈妈看了紫月一眼,自顾自地道:“月小姐,你虽是不高兴。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去年,我远在河南贩马的表哥来京城办事,顺便到尚书府来瞧我。却没想到我和夫人去大觉寺上香未回。表哥便穿了不伦不类的花布绸衣在外张望。大门外的仆人们听了他的话,只说让他等。哪想到正好赶上二公子回府。我那表哥也是笨拙,由于太过紧张,竟然在阶上把二公子撞个趔趄,表哥急忙给二公子施礼赔罪,谁想二公子当时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甩到我表哥脸上,说是粘染了铜臭气,然后人就走了,看前门的仆人就抓了我表哥让他给赔件新衣来……”

  罗氏叹口气道:“后来反倒是三儿正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听见大门外有人囔囔,才把你表哥放进来,安慰了一番。然后留在下人房呆了一晚。第二日你们才得见面。你说说老二这暴烈脾气,要何时才能改。”

  “二哥才不是你们说的样子,那日一定是他心情不好,不跟你们说了。”云紫月素来与他的二哥云程最为亲厚,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说云程的不是。懊恼地跺了跺脚,回身走了。

  “秋妈妈,你瞧,紫月这性子,是不是和程儿有些像?要是个男子,却还好些,”罗氏叹道:“也一日大似一日,却没个隐忍劲儿,将来去了婆家,定是要吃亏的。”

  “听闻未来姑爷脾气好着呢,又有您和老爷给撑腰,我们小姐怎么会吃亏?”秋妈妈温言安慰道。

  “秋妈妈,你随我多年,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女孩儿家不管在家多受宠爱,到了婆家总是人家的媳妇,要操持家务,管理一大家子人。若是夫君疼爱,妯娌少或还好些,若是刚一进门相公就有一两房小妾或通房,其中再有取宠卖乖的,又或是妯娌多,小姑不嫌,这做媳妇的又没什么能耐,到婆家一定是被欺负了去,日子难熬啊。月儿自小便这般天真烂漫,不知学习针线女红,领悟管家之道。早晚要吃亏的,我见那陈五可聪明乖巧,倒是很会做人,日后让月儿和她学学才好。”

  “夫人,小姐年纪还小,离出阁还得个三五年,您就别为这个忧心了。”

  “事事未雨绸缪尚怕不妥,我们须得早些下手才是。娇娘此次来京,是要在京城定居的。必不会在顾相家长住,不久要置办宅院的。恰好前几日程儿临回京前说,咱们家隔壁苏郎家的宅子要卖,不如我明日劝她买了下来,好和我做个伴。”

  “夫人心思细密,这样下来果然好,奴婢想了,那陈五小姐将来定是个出挑的,特别她姐姐是相府长媳,以后多有机会与京中各位官员的内眷相见,到时免不了的有人提亲。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将那玉佩送给陈家五姑娘,面上虽看不出想通两姓之好,其实等于是在暗示柳夫人,咱们有意与她结亲。万一老爷因为门第悬殊不同意,咱们也不过是为感谢五姑娘医好了您的病,柳夫人也挑不出什么来。”

  罗氏抬眼啐了一口:“你个老人精,阴奉阳违,可知你刚才气跑了五小姐。如今却来哄我开心,哎,看看咱们家这些人,也就你还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若不明白,怎么能在夫人面前呆这么久。”秋妈妈笑着递上一杯茶来。

  罗氏端了茶。略略的吹了吹面上的茶叶,稍稍饮了一口,却又放下,紧锁了眉头道:“秋妈妈,我们家这位二少爷,却如何是好?”

  “夫人,若说,当年您的亲妹罗红乔和老爷却不该这样对您。”

  “当时,红乔那短命的夫郎刚刚殁了,她那厉害婆婆便怕她将来与小叔争夺家产,使尽计策让她回了娘家。我那亲娘早已亡故,酒鬼父亲又娶了二娘,对她却是日日闲言闲语,她羞忿欲死,是我将她接了来。当她与老爷初次见面时,她一脸倾慕,你老爷一脸怜爱疼惜之色,我就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妥,但总想着那是自己的亲妹,总不会让我为难,隔些时候,我选个适当的人,将她嫁了。谁知不久,就发生了那件事。”

  “老爷当时确是喝得醉了,将红乔夫人当成了您。”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是他,又没钻到他心里去看,怎么知道他醉不醉?当年我那酒鬼父亲也是,一做错了什么,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醉了’,来打发我娘。早见惯了他们那副嘴脸。依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说的就是这些口不对心的男人们。”罗氏又饮了一口茶笑道。

  秋妈妈想想自家那酒后讨债鬼,不觉也暗自发笑:“夫人说得是,不过您就由着红乔夫人把二少爷生了下来,若不然她也不会难产身亡?”

  “你老爷当时跪求我,是他做错了事,毁了红乔一辈子,让我将错就错,允了二乔做妾。效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他还真拿自己当了皇帝。我也别无它法,只能应允,只是红乔这丫头,事后总觉愧对于我,思虑过度,以致产后得了血崩。医治无效,我自己的亲妹子,我哪能不心疼,去害她。

  可是咱们这位二少爷不知听了哪个刁奴嚼舌头根,说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虽说那些旧仆都已换了,偏生这孩子的记性好,儿时人家挑唆的事,忘也忘不掉。不论你待他有多好,那颗心总跟我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枉我拿他与展儿,征儿一般对待。”罗氏长吁一口气,心间憋闷了二十年,也许是自己前世惹下的冤孽债,要在今世还?

  “夫人,您莫气坏了身子,二少爷现在是年轻气盛,也许等成了亲就好了。”

  “但愿吧!”罗氏御下心头想,辗转入梦。

  43 啼笑皆非(1)

  罗氏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这般顺利。自己只与柳氏略微提一提苏侍郎被贬,为疏通关系,有宅院要卖之事,还没等入京相看。柳氏便一口咬定说要买。还怕人家先卖了,车刚刚入城,便拿了五百两纹银交给罗氏,烦她待为交做定金。待自己与长歌母女相会后,再做下步打算。罗氏接过银子心里便有了底,本想陪柳氏去顾家的,却更惦记家中事,匆匆与柳氏做别。

  车缓缓驶入城中的繁华街巷,轿帘外不时传来各种商贩的叫卖声,吆喝声,锣鼓响……种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柳氏异常烦躁地嘱咐几位妈妈看顾好轿子,不许几位小姐随意地抛头露脸。

  本来,越接近顾家宅院,她越发惦着自己的心头肉长歌,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到女儿的身边。可是这喧闹的京城好像就是与她过不去似的,半天了,马车没行进一步不说。车夫竟然还与人在外面大声说话,她提高声音喊了几句,车夫跟本没有搭理。柳氏急火攻心,突然间暴发哮喘,一阵急咳,撕心裂肺的,止也止不住。

  陈五可哪里不明白柳氏心思。她前世由于经常发生类似的哮喘症候,多是因为受了强大的刺激。可也间接的说明,柳氏可能是劳累过度,如果不好好保养,很有要得心脏病的可能。

  “顾妈妈,你先扶母亲躺下,母亲,您不必着急,我知您惦记大姐姐,可是您若是在这个时候病了,大姐姐一定会很难过的,李妈妈,你过来像我这样,给母亲按摩胸口。”

  陈五可吩咐李妈妈为柳氏按摩胸口,缓解不适。然后也不管外面情形如何,敞开轿帘对着车把式的后背就大怒道:“好个车把式,你明知我母惦念家姐,心急如焚,怎么还一味的与人闲聊,不向前行路,若是我母因此急出病来,我看你如何向我大姐夫交代。”

  五可清脆悦耳的怒声还是极有穿透力的,越过重重阻碍终于抵达当事人的耳鼓。那车把式正侧头与一位紫袍公子面对面说话。听闻五可呐喊,二人同时回过头来。紫袍公子与陈五可两两相望一眼,紫袍公子面上突现亲切的笑容,手指五可道:“你不是——”

  “你这紫袍公子,为何拦住我们去路,我母挂念家姐,还请让路。”那紫袍公子正是那日见证了五可摔下马去的蓝袍公子,五可虽然想起来那一幕就火大,讨厌他那一脸的似笑非笑,却怕他说出当日坠马情形,只能死命地冲他眨眼,努嘴,态度先是要爆发,后面越来越亲和。车夫忙道:“亲家小姐,你莫再恼了。这是我们家三少爷,特地来接亲家母的。”

  顾青春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五可,转眼又望向车中人,目光刚与柳氏相遇,便下马深深施了一礼:“顾青春见过伯母。”

  被五可喊破心事,柳氏早已心中大慰,闻听是顾家三公子来了,忙起身寒喧,待听说长歌与外孙一切安好后才松了口气。蓝袍公子手指前方一高台道:“伯母,青春也知您见长嫂心切。可是那可恶的公孙小子却在那里胡言乱语,兴风做浪。待我将他赶走,清净街道。”

  说罢顾青春向那高台方向挤去。

  车把式笑道:“亲家夫人,这回您可催也没有用了。这是老相爷来了也没法解决的事情。我看您呢,还是借着这是个好地儿,看看热闹吧!”

  柳氏也只得与五可探头向外张望!该死的,原来在古代也有上下班高峰期,也有烦死人的交通阻塞。只见街道正中央,摆了座临时搭建的四四方方的高台,四旁挤满了围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

  高台摆了把小椅子,上面稳稳坐着一位獐头鼠目的书生,身穿带了补丁的破蓝布衣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獐头书生端的长了一张好嘴,留住了前往后来人。以致于发生了严重的交通阻塞。

  但若说这古代的交通阻塞单单是由他引起的,五可却觉不大可能,他既然敢如此肆意夸张作为,一定是有后台,这后台还不是一般的硬。就像前世街边那些巡警,人家那是带了帽的,非法开张单子也够你喝几壶。如果没有上锋人的特许,那些来回走动巡街的官兵如何能由他这般折腾,却视而不见?反正看这架势一时是难于疏散群众,且当这是故事听罢。

  只听那獐头书生在高台上口吐莲花道:

  “话说当朝有一位可亲可敬的顾老相国,他自从十八岁那年中了新科榜眼后,一直到老,都是守候在帝王身边,为国为民,日理万机,鞠躬尽瘁。顾老相国无私忘我的精神,大大让先帝赞赏。因此在顾老相国上疏准备告老还乡之际,新帝遵照先皇遗命,顾老相国是朝庭重臣,要一生一世为朝庭办事,死而后已。虽是已老,只可在京赜养天年,朝中有事,随时候命。然后赐给顾老相国黄金十万两。被顾老相国严辞拒绝。新帝再赐顾家儿郎在朝的官升三级。老顾相国又是严辞拒绝再拒绝,新帝顿时没了主张。

  这时有臣子密奏,这顾老相国虽不近女色。却是个爱粘花惹草之人,爱花成痴。平素忙里偷闲,老顾相国便去自家的花园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新皇大喜。便将京城一座著名风景所在赐与顾老相国,名约畅春园……”

  陈五可正听得入迷,倏地人丛中挤出那顾青春,旁边还跟了一人,正是前几日惊马时,救下自己却又将自己抛落马下的那位。他今日穿一袭白色锦袍,手中多了把折扇,随手半开了折扇侧耳倾听顾青春耳语,向五可这边望了望,又抬眼看看高台,姿态翩然。虽然隔得远,五可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知道顾青春一定跟他提到了自己。陈五可立马周身热血上涌,特别是臀部那已逐渐散淤的部位忽然针扎似地难受。她咬紧牙关,稚嫩的小手,紧握成拳。特别想冲上去狠狠挥几下,把那锦袍公子打成乌眼青。

  44 啼笑皆非(2)

  “五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顾妈妈见五可紧咬牙关,脸儿胀红,呼吸急促。以为五可这几日染了风寒,急忙拉过五可,将自己的眼皮贴到五可的额头上,测量五可的体温可否正常。

  “五丫头可是病了?”柳氏紧张地探过头来问道,面上满是关切之色。

  “母亲,顾妈妈,我只是想小解,被憋的。”陈五可抬起一张粉馥馥小脸儿,羞涩地道。

  “阿弥陀佛,无事就好。我的儿,你须得再忍一忍,待人流散了,我叫人马上陪你方便。”柳氏长吁口气。五可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对一干关注自己的人撒着小谎,反正自穿越过来,为了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她已不知编造了多少谎言,这一次也不算什么吧。看看眼前形势,她知道乖乖呆在车里是最明智之举。

  顾青春抬头,费力地对高台上的獐头书生狂吼了几句。獐头书生正讲得尽兴,哪里听得进他说话。那白衣公子好像天生的脾气不好,当时就怒了,突兀地自喉中发出一声尖利的狼号,倏地腾空而起。

  “My God!”陈五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惊叫。她是大大地被刺激到了!轻功啊!她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轻功。前世与父亲共看访谈节目,才只看到一位年逾九十高龄的修为极高的道长表演了越过二三米高的围墙而已,她曾为此不胜唏嘘,却不想在今生弥补了这个遗憾……

  白衣翩翩,身轻如燕!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敏捷的身躯在空中旋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已稳稳地落在高台上,老鹰提小鸡一样,抓起那獐头书生,也不看下面有没有人,纵身跃下。刹时,那围观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呼爹唤娘的,纷纷作鸟兽散,那獐头书生虽意犹未尽,但落地后已吓得两股发颤,只能垂头丧气地随了那白衣公子走了。

  方才还熙熙攘攘,拥挤不堪。刹时间如秋风扫落叶般风流人散,五可在赞叹古人动作迅速敏捷之时,忽又想到,前世有些现代人行动迟缓,一定与生活无规律,暴饮暴食有关。古代没有电灯,想过夜生活也是很困难的,不过这样的生存环境,大大利于人类的身体健康。

  这猝然冷清下来的街道可真安静,以致陈五可听到了三锦和四绣的感叹。

  “真是神骏啊!”五可回头望去,四绣双手托腮,凝望那锦衣公子远去的方向,尽管早已人迹杳杳,她的目光犹自留连忘返,颇有些痴态。

  神骏?那锦衣公子又不是马变的。对这句赞誉之词,五可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花拳绣腿,哗众取宠罢了,若有真功夫,他为何不征战沙场。”三锦冷然道,五可却听得出她言语里的失落和嫉恨。她对这惊鸿一瞥的男子印象应是深刻,但她却深深体会到两人之间的种种悬殊,所以她只有把自己极为钟意的人或物贬到最低等,才能掩盖自己心中无言的失落。自己对前世的暗恋对象就是这样的心理,想到此,陈五可对三锦报以深深的,悲悯的一瞥。

  “当街掀帘,哪家闺秀像你们这个样子,快快回到轿中去。”见顾青春向自己的车马走来,柳氏才从茫然失措中清醒过来,大声斥道。众妈妈忙落下轿帘,继续前行。

  因骑马,远远被抛在后面的陈无垢这时方才赶了上来。一见顾青春,眼前一亮,便开开心心的上前搭讪。

  *      *        *

  交通阻塞终于解除,车把式抬头看看头上的太阳,大如圆盘。此时已近正午时分,忙吆喝一声:“亲家夫人,小姐,可坐稳了,咱们再快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说罢挥鞭一阵疾驰,五可此时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听柳氏悄声言道:“这老相国真真会做戏,知道位高权重,惹人嫉妒,怕自己百年后祸及子孙,一定要告老还乡。吵吵囔囔了许多年,今年虽未回去他余杭老家。却也如愿以偿地不再理那朝事。日日野草闲花,亏他想得出来……”

  五可笑道:“母亲,那高台上的定不是什么落魄书生,应该是皇上派出来四处游说的人在弄景罢。顾老相国万两黄金不受,又拿出自己的俸禄充实国库,恐怕也是皇上想让众臣子争相效仿,所以才如此这般。”

  柳氏抬眼细看了看五可,叹道:“凡是我们可儿总是有与别人不同的论断,你小小年纪,脑筋转得倒快。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国家大事,不是咱们妇道人家好议论的,以后要少说为妙。我只说这顾老相国老奸巨滑,其它的事,倒想不明白。”五可连连点头称是。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突然停靠在一旁,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柳氏掀开帘子瞅了一瞅,车夫正同了几个穿了同样仆人衣物的人在说话,柳氏道:“怕是要到了,李妈妈,你去把二乔,三锦,四绣叫了来,我要同她们说话。”李妈妈忙下了车去招呼。

  “夫人,你真的要带二乔,三锦,四绣小姐去畅春园,你不怕她们在那里做下什么不光彩的事,给大小姐丢脸?”顾妈妈忧心忡忡。

  柳氏道:“我们原是满身铜臭的商股之家,即使你大小姐以智取胜,赢得了这段好姻缘,也改变不了顾家人对陈家的印象,反不如让她们出来见见世面。瞧瞧什么才是大家举止,免得做那井底之蛙,一味的坐井观天,从今让她们也收收往日在家时那骄纵轻狂的模样。也或还会有些造化。你没看见她们的娘,为了女儿的前程,处心积虑,不惜一改以前对我的不甘,卑躬屈膝。我就帮助他们圆了这个梦,再说,这都是老爷的儿女,我给她们机会,也算对得起死去的老爷。

  二乔,三锦,四绣都到了,除了二乔,那两个都因心潮澎湃,面泛红潮。

  “见过母亲,”三人齐齐给柳氏行礼。四绣因为紧张声音发颤,二乔头上的钗也在不停地抖,三锦倒还镇定些,可也在不停地调弄自己头上金簪,她的心里也颇不平静,怕是极想给顾家人留个好印象,不知道顾家除了大姐夫之外的两位公子可都娶了亲不曾,实在不可以,靠着顾家的面子攀个小家公子也算是功德圆满。

  五可在心中默念:鱼呀鱼呀快上钩,没有大的小的也将就。这句比喻应该能淋漓尽致,惟妙惟肖地道出陈家几位小姐的心思了罢。只不过是出来走走亲戚罢,却难为了这些古代的夫人小姐们,总能计高一筹地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能攀高枝的机会。

  柳氏叹道:“你们到今日才算齐了心,倒表现得像是嫡亲的姐妹。这是你们第一次入京,马上就要到顾家了,那顾相家是何等人家。世代簪缨,这些读书的人的,最是讲究规矩礼法,今次又是去你大姐姐家做客,他们家姐妹兄弟都到齐了,少不得会有些比较议论,你们要进退有度,不可轻狂,见了新鲜东西,不可因好奇东张西望,人问你话,只大大方方地答。不可含胸低头……与人说话要面挂微笑。

  赏了东西就接,不要推推搡搡的让人以为咱们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好歹,你们的父亲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不要让他们以为咱们陈家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人家端出吃食,你们别跟饿虎扑食似的,好似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让人家瞧了说商人吝啬。”

  柳氏这一阵说,二乔,三锦,四绣心里越发慌张,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面上写满惶恐。柳氏叹道,“罢了,罢了,真是龙生龙,凤生凤,我却不能多要求你们,你们只小心谨慎,莫要多说话,不要给你们大姐姐丢脸就是。省得我后悔带了你们来。我虽是答应了你们的亲娘,带你们出来。若是你们不长脸,我却也无法抬举你们。”

  “一切皆依母亲所言。”三锦眼珠转了转乖巧地道,心间却想着先听了你了,到时我见机行事,你却管不了那么多。四绣虽说平日骄纵专横,如今却没了主张,只能见样学样。面无表情地重复下三锦的话。惟有二乔目光忧郁的目光紧盯地面,一言不发。

  陈五可用温热的小手紧紧握住二乔的,二乔抬头茫然地冲她微笑,五可回她一记璀璨的微笑:“二姐姐,顾府是座美丽的大花园呢,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逛。”二乔的面上终于见到点儿阳光。

  45 重逢 (1)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刚刚掀开轿帘。五可就觉身心舒畅,有微风拂过,隔着那道朱漆大门,五可仍闻得到淡淡花香,倦怠的精神不禁为之一爽,看来畅春园这名头果真是名不虚传了。她便迫不及待地想早些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形。

  随行的顾家管事与大门口的仆人交代几句,那道紧闭的朱漆大门便为陈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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