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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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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陈无垢,从今后我们就认识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透儿吧!”陆透见陈无垢一团和气交好之意,也想自己以后有个玩耍的地方,于是就顺手推舟地接了呼哨,陈无垢很是开心,竟然亲自将系了红绳的呼哨套在了陆透的颈项上。

  夕阳西下,陆透和陈无垢、阿黄,依依不舍地告别。回到西角门的时候,又是一片黄昏静悄悄,连那看门的醉婆子都没了踪影,陆透便悄悄地回了养老斋——自己那三间青瓦房。晚饭虽然只是一碗汤,两块馒头,一碟咸菜。她却吃得津津有味,肚子撑得溜圆。宋妈妈更觉得自己让她出去转转是对的。

  6    三锦,四绣

  就这样,陆透每天无聊之际,便在春芽和宋妈妈歪在床边打盹的时候,就悄悄溜出后角门,到那片草地边吹哨子。有时能和阿黄盘桓上半天。若是陈无垢无事时,也会来与她坐在春日的田埂上,给她吹笛子听,两人一起谈天说地聊聊所读书籍。令陈无垢感到惊喜的是,陆透虽小,小小的脑袋瓜里却装满了许多奇思妙想。她似乎古典经史都有涉猎,虽知道点精髓,却又不能通透。

  陆透虽然与他在一起相处很随意,却也不是毫无戒备,每当自己与他聊天聊得忘形时,总要自我提醒一下,不能这样。为了给自己那些奇怪论调找个来源,她告诉陈无垢,陈家有个大大的书房,无事时自己总是进去翻阅那些典籍,所以才对许多事情一知半解,不能全部精通。陈无垢很为此叹惋不已。

  这样的日子却也悠然自得,陆透想如果在古代有个这样的童年也算无忧无虑。可她知道的,那只是她的幻想。该来的终归要来。

  果然,春季刚刚过半。某个黄昏,陆透和陈无垢分手后,刚刚进了后角门。迎面变碰见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一个柳叶眉,圆睁了杏眼瞪着自己的身着红衣。另一个身材丰腴,脸儿圆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抿嘴偷笑的穿了杏黄春衫。如果猜得不错,陆透知道她是在兴灾乐祸。

  “你就是爹爹在外私生的那个小狐狸?怪道呢,同你那狐狸精娘一样,贱得很,小小年纪便知勾搭男人。外出与男人私会。你还知道不知道些廉耻?我与三姐姐已经盯了你好几日了。你每日午后,必去出门寻那男子,要日落黄昏才回来。春芽和宋妈妈这两个奴才,竟然也不去寻你。若这样下去,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我们陈家的名声岂不是被你败坏……”那红衣少女怒视着陆透。

  “她的娘蛇蝎美人,她必竟也好不到哪里去。四绣,你说话要小心些,你瞧,她的一双狐狸眼睛一直在瞪你,好可怕呀。你不怕被她毒死?我可怕……”红衣少女的话被后面的黄衫少女打断。黄衫少女又煞有介事地向红衣少女身后缩缩身子,一副很是后怕的样子。

  “不许你侮辱我的娘亲!”陆透的两只小手紧握成拳,涨红了小脸儿对着陈家这两位小姐大吼道。

  虽然只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只不过借用了陈可儿小小的身躯罢了。但陆透想这具躯体必竟是谢秋娘给的,而她真的很钦佩谢秋娘这位勇敢的古典女子。她相信,陈可儿若是活着,也是这样维护自己的亲娘。

  陈四绣没想到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丫头竟敢顶撞她们,她实实成成的被呼了一跳,半晌,才条件反射地冲过来狠狠地给了陆透一个耳光:“你个反了天的小贱人,竟敢对本小姐大吼大叫。看我不掌你的嘴。你若再敢这样嚣张,仔细本小姐不打得你皮开肉绽。”陆透的洁白如玉的俏脸上立马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她用小小的手捂住脸,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陈三锦笑眯眯地在一旁:“四绣,你这手劲越来越大,不知你屋里的那朱砂前几日那五指山可是消了。你可记得五姨娘说过,这个小狐狸是替她娘到咱们家来讨债的,你敢打她,你不怕她将来得了势,找你报仇?”

  陈四绣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胆小怕事,我却不怕。只不过一个死了的外室生养的贱丫头。也不瞧瞧自己个什么身份,难倒还有机会在这园子里兴风作浪,下辈子吧!再打你个没脸的,看你还犯不犯贱,出门去会情郎!”

  陆透全然没想到这陈四绣这样凶悍,没防备的情况下右脸上又起了五道红红的掌印。她咬咬牙,眯了眯眼。正准备抓住那只又要挥来的手掌咬下去。却听到身侧传来一身断喝:“四小姐,请住手。”

  陈四袖猛然一惊,回身见是柳氏身边的李妈妈眼神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她方才嚣张的气焰立马消失,支吾了半天说竟不出一句话来。反倒是三锦微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三锦见过李妈妈,妈妈无事从不走西角门,莫不是妈妈有事要出园。”

  李妈妈怨怒地瞪了陆透一眼,恨她没事偏要给夫人惹事生非。三锦四袖这两个小贱人的娘。此刻正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说什么狐媚子生的小贱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狐媚子,小小年纪便不知廉耻出去私会情郎。这样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怎么能让她在陈府呆下去。还是早早扫地出门的好。左一句小贱人,右一句撵了出去。生生是在打夫人的脸,直把夫人气得手捂心口,却不得发作。

  方才也远远瞧见她们三人拉拉扯扯,四袖这小蹄子脾气越发张狂了。竟然可以出手打人。

  李妈妈也不言语,先自进了养心斋,没一会儿,就见春芽和宋妈妈战战兢兢地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三锦,四绣小姐,这陈可儿虽说身份低微,却是夫人带进园来的,她有何过错,自有夫人处置,你们却是管得宽了些。你们近几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管去跟我回了夫人,这园里人多口杂,不免有人背后论人短长,闹得满园沸沸扬扬的,对陈家没甚么好处。”

  三锦,四绣互看一眼,同时用眼的余光得意扬扬地斜睨下陆透,大有一会儿有你好看之意,却不敢太过于表露。

  看来有人蓄意将这件事闹大,自己这一顿责罚恐怕是再所难免。陆透安安静静地跟在众人的身后,望着那个嚣张拔扈,另个笑里藏奸的阴险背影,双手握拳暗暗发誓:陈三锦,陈四绣,以后姑娘我就是陈可儿,从今而后咱们就杠上了。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将你们今天加之在我身上的屈辱双倍奉还。

  7 三姨娘,五姨娘

  陈家正房内,陈可儿跪伏在地,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姐姐,你瞧这孩子生得娇娇弱弱的,果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怨不得我们老爷被她母亲迷了魂去。还差点送了性命。”

  一个身材丰腴,白白胖胖的三十几岁的妇人笑眯眯地用手抬了抬可儿的下巴。可儿慌乱的扫了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却已在心里揣度出她定是陈三锦的母亲。果然那妇人又接着说道:“幸好我们三锦机灵,前几日去老养斋给死去的乔老娘上供。却发现春芽和宋妈妈在偷懒瞌睡。这小贱人却不知去向,她便没有声张,叫了四绣,两人蹲在后角门守了她几个晌午,终于逮到这小贱人出去私会外男。”

  柳氏的手气得直抖,带着金戒子的手狠命地推了下可儿,可儿没防备,身子向前倾,差点没有跌倒。她不再瑟缩,抬起一双澄澈的大眼勇敢地去瞧着柳氏。

  “陈可儿,我好心好意救你一命,将你从白云庵带回来。谁想你竟然小小年纪,乳臭未干,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我如何能饶你?来呀,李妈妈,去把耻辱棒拿来。给我狠狠地打。”

  “夫人!可儿不服。”陈可儿一双水盈盈的大眼虽然蓄满了晶莹的泪珠,却字字铿锵有力,毫无惧色。

  “莫不是三锦四绣冤屈了你不成?”四绣的母亲,五姨娘冷笑道。

  “五姨娘说得是,难道你真被冤屈了?”柳氏的脸上挂住一丝嘲笑,不知是在笑可儿还是在笑自己。

  “可儿的命虽贱,却是夫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的。如果可儿犯错,夫人即使打死可儿也无怨言。只是今日这事,可儿不服。给老爷服毒,原是我娘亲的不是。夫人不念旧恶,将可儿接回陈园,细心调养。可儿感激不尽。可是,说句违逆的话,夫人不要责难可儿。夫人虽待可儿不薄,可可儿初来乍到,母亲又猝死。可儿定然思念母亲。时常骗过了春芽姐姐和宋妈妈去角门外张望。可儿与母亲在沧州之时,养了一条狗儿唤做阿黄,那狗儿,比一些富贵人家的奴仆还要忠诚。不知怎么就丢了,可儿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可是,前几天,可儿在西角门外看见有一只狗儿和阿黄生得一般模样。我以为是阿黄来寻我,就偷偷的溜出门去。果然就是我家从前的那只阿黄,可是它有了新主人,是个叫陈无垢的兄长……”

  柳氏的目光闪了闪,陈可儿知道她是听了进去,便说得越发流畅。

  “他好像也是孤亲之人,我们不免说些相同的心事。无垢兄长听说阿黄原是我家的狗儿流浪到此地。就把呼唤阿黄的哨子送给我。以便在我想家的时候吹奏它,让阿黄来替我解闷。”

  “那陈无垢是不是也常来与你相见。”柳氏虽然脸色稍济,但仍有怒气。

  “是,可儿常常与无垢哥哥玩些儿童乐事。”

  “夫人,瞧瞧,这小贱人亲口招认了吧,还玩些什么儿童乐事,若不是三锦四绣撞见,她又说不上如何狡辩呢。我看分明是不知羞耻,私会情郎。”五姨娘扇风点火,三姨娘只是悠悠地挥着蒲扇,眯了眼笑。

  “娘亲虽有罪,自小却口授可儿三字经,千字文。可儿自幼只识得这两本字。才疏学浅,却不知情郎是何物。亦不知私会情郎是何意思。三小姐与四小姐读的书多,一定懂得这情郎二字是何意,三姨娘,五姨娘更知道其中含义,还请各位姨娘小姐教导可儿,这私会情郎怎会如此十恶不赦。”

  三锦四绣立马楞成了呆头鹅,三夫人,五夫人也当场石化。惟有柳氏与李妈妈面面相觑后,面露微笑。看来形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逆转。

  “夫人,这丫头说得却也有道理,八岁的孩子,起码的礼仪没有学全,懂得什么是情郎?”李妈妈似是在求证。

  三姨娘和五姨娘互相对视一眼。却向三锦和四绣望去。

  “明明就是你私会情郎,你每天只要一吹那个哨子,那只黄狗和那个骑马的男子就会来找你。你们在田梗上亲亲密密的样子,不是私会是什么?”陈四绣气极败坏,盛满怒气的杏眼狠狠瞪视陈可儿。可儿都接现还地瞪回去。四绣气恼得冲过去要夺可儿颈上的呼哨。

  柳氏不觉面色一沉,“四绣,跪下!”

  “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被责罚,被责罚的应该是这个小贱人……”

  柳氏怒目注视着三姨娘,五姨娘:“你们这些做姨娘的,每日的只知道争风吃醋,勾心半角。却不知道教小姐们一些最起码的礼仪学问。好好的女孩子让你们教成什么样子。张口狐狸精,闭口小贱人。都不及那有礼有节的乡间村妇。我们柳家虽然不是诗书世家,我们家大小姐长歌却是顾老相国的长孙媳,你们这样的粗俗也不怕给陈门蒙羞。陈家的家谱上,子女这一块,似乎只有长歌的名字。”

  三姨娘,五姨娘分外惶恐地给柳氏陪起了笑脸。这个时候,她们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妾。柳氏,才是陈园的正经夫人。

  柳氏长叹一声,“你们为了博得老爷的欢喜,日日只知耍心眼,斗心机。却不想三锦四绣也都大了,也不想给女儿挣个好前程。前几日长歌还来信,让我入京探亲来着,还说她想念家里的姐妹们了,让我挑两个知书守礼的带上。可如今老爷病成这样,我少不得要延迟个一年半载再去,但愿这段时间里,三锦和四绣能像二梅一样,成为乖巧听话的女子。才好进京。罢了,罢了,你们也是教不好的,明日我便舍了脸,去菊隐斋请了二姨娘出来,教导她们姐妹。”

  柳氏烦躁地接过李妈妈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两口瞧着陈可儿又说道:“按说,你也是老爷的骨血,也该有个正经名字才是。你本该排行第五,此后就叫五可罢。虽我怜你小小年纪便失去母亲,但老爷终归是你的亲父。养不教,父之过。你私自出门乱撞终是不懂规矩。在再养老斋呆下去,岂不害了你。那春芽呆傻,宋妈妈却是老糊涂了,只顾自己贪睡,哪能放任你四处游逛。还是不要她们服侍了吧。李妈妈,挑一个办事利落的妈妈,两个明白事理的丫头给五姑娘。将她迁入二姨娘东院的怡情居。也让她和三锦四绣去学了规矩,再嘱咐二姨娘多提点一下这孩子,以免像她娘一样,入了魔障。”

  “是”。李妈妈含笑去给陈五可张罗住处。三锦四绣却在那里跺脚,一万个不甘心。一个外乡下的贱人的野丫头,竟然可以和她们平起平坐,可是这是大夫人柳氏的意思,谁敢反驭?

  8各怀肚肠

  日落时分,柳氏侍候在荣喜堂养病的陈俊恒用过饭后,便回到自己的主卧房。

  陈俊恒原是个夜里没有美人陪伴便睡不着觉的酒色之徒。可自从这场大病后,却一直精神萎靡,除了能坐上片刻和柳氏讨论一些重要的家事外,其余的人和事竟然不理不见。就连半年前从戏班子里抬来的,他素日极其宠爱的的六姨娘来看他,他都拒之门外。害得貌美如花的六姨娘着了长长的水袖,二半夜的不休休,在自己的东跨院里吊开了嗓子,接连唱了几天几夜的嫦娥寂寞在广寒。嗓子都累哑了也不消听。

  直到今天早上,柳氏把柳家的全体老少都招到荣喜堂,说姥爷近两天夜半总被噩梦惊醒,总说梦里有女鬼在哭,六姨娘这才不甘心地偃旗息鼓。

  “夫人,那六姨娘是奈不住寂寞的,您瞧这老爷才病了几日,她便拿妖做势的。”柳氏亲自给陈老爷喂了半天的饭,回来不免肩酸背痛的。李妈妈轻轻的给她揉捏肩膀。

  柳氏闭目养着神,悠悠地道:“宋大夫昨天来瞧过了老爷,私下里跟我说,老爷身上余毒难清。这样在床上缠绵着,能熬过一两年的光景就不错了。那小六儿还当他是从前的老爷,不知道被园里哪个小妖精给缠上了,只要她这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一下凡就万事皆欢喜了,这回恐怕她是在做梦了。”

  “若是老爷真有个好歹,您看她那轻狂的浪样,料是个守不住的。”

  “不能守,倒是她的福气,给了些银钱打发回戏园子,或是让她随意挑个人嫁了也就是了。就怕那两个,”柳氏指指春怡馆和桃花阁的方向,“本都是不安于命的,偏偏到了进退不得的年纪,又生了儿女,万一要是老爷没了,她们再像从前一般没日没夜的闹腾……”

  李妈妈没想到自己这一番闲话会引来李氏的忧愁,忙转移了话题:“夫人,初见面时,我并没把那叫做可儿的小丫头放在眼里,那时您好心收留她。我还怕将来给您添乱,现在看来,夫人慧眼识珠。她倒也是个知恩图报,极聪明伶俐的。您故意抬举那丫头,是不是在做给三姨娘,五姨娘看?”李妈妈给柳氏御了钗环,让丫晴翠端上一杯龙井来。

  柳氏眯眼喝了口热茶,五脏六腑都暖暖的。回想起方才三姨娘和五姨娘临走时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笑弯了眉眼。李氏不由得在心中叹气,她原是柳氏的贴身丫环。最了解柳氏不过,柳氏在家里做小姐时,本是个活泼可爱,天真浪漫的少女,可自从嫁给陈俊恒后,除了新婚那一年过得还算幸福。后来,园里的各位姨娘们一个个的抬进来,就很少见到小姐笑了。其实当年的柳氏也是个美人。

  “当初把她带回陈家,只是怜惜她是老爷的骨血,不能让她沦落在外就是。初见她瑟缩在墙角,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个胆小懦弱的,却没想到这般的牙尖嘴利,把往日那气焰嚣张的三姨娘,五姨娘说得没脸,你看我平日吃斋念佛看似看破红尘,什么都不去计较,其实那是在藏拙,若真的吵将起来,你奶奶我不是她们对手,也不耐烦去同她们去争,去吵。”

  “夫人哪里是争不过她们,只不过不屑于与她们一般见识罢。不过,夫人为何要她去亲近二姨娘。二姨娘会搭理她么?她早已向佛许久,不问园中事好久了。”

  “那丫头虽然是极聪明的性子,却早慧,你听她那番狡辩,有理有据的还无可指摘,哪里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讲出来的话。早慧的孩子多数没太大的福气,或是个主意极大极偏的,去亲近了二姨娘,如果二姨娘能讲些佛法熏陶她,或多或少会消解她心上的魔障。”

  “夫人说得是,但愿五可小姐能感念夫人的好,能多多为夫人分忧才是。”李妈妈心理明白,陈五可之所以今天能成功上位的原因,不过是成功地打压了三夫人,五夫人,帮她出了憋了许久的一口恶气,自己同夫人是一样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然后收渔人之利。

  春怡馆和桃花阁,本是一墙之阁。陈三锦在仲春的暖风里睡不着,便披了件薄衫到庭院里数星星。后面跟了她贴身侍候的小丫环扣儿捂着嘴打着呵欠。

  忽然,春怡馆传来陶器或瓷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掌刮,啼哭,谩骂。扣儿惶恐地捂住了嘴巴。人立马抖擞起来,打叠起千百倍的精神侍候自己的小姐。

  “扣儿,你可曾听到什么响?”陈三锦笑眯眯地注视自己的丫环。

  “三小姐,一定是笨手笨脚的朱砂又不小心打了茶碗,四小姐发了怒,在惩罚她。”扣儿垂了头,可怜巴巴地讲。

  “我们家四小姐这暴躁的脾气,也不知何时才能改改。再过两三年都快及笄了,还是这样的没轻没重。稍稍有一点心情不顺,就什么都管不得,顾不得了,夹枪带棒的。昨天咱们去她的春怡馆逗鹦鹉,你还看见朱砂脸上还有五指印子。今天四丫头更能了,竟然掌刮了五小姐,连我一起带累受了训斥。”陈三锦咬牙叹道。

  “听说五小姐才十岁?”扣儿试探地问,四小姐脾气不好,那是人尽皆知的,丫环婆子们无事不上她跟前碍眼就是,倒是自家小姐的性格却难以捉摸,在自己之前近身服侍她的春纤是个极老实憨厚的,却是被坐实了偷窃撵出了园子去。

  陈三锦神情颓丧,“十岁,哪像个八岁的样子,那样的刁钻古怪,别真的是什么古灵精怪?李妈妈都挑了谁去她屋里?”

  “死了的四姨娘身边的顾妈妈,大小姐特地孝敬给夫人的春纤和画眉。”

  “我姨娘曾说过顾妈妈是个老人精,惯会教人事务的。春纤和画眉本是来自京城大家的二等丫环,见过大的世面,难道夫人是想好生调教五小姐……”说到这儿,陈三锦心下一寒,难道她想带她五可入京。想想自己这几年的奉迎讨好,反不如一个来了不过半月的小丫头。陈三锦忍不住胆颤心惊,心下又急又恨。

  “小姐,你没事吧!”扣儿见小姐面露异色,小心翼翼地问。

  “回房,睡觉,明日早起我还要去给母亲问安。”话这么说,这一晚三锦四绣都辗转难眠,第二天在荣喜堂问安后两个互相取笑了对方眉宇间的憔悴。

  9   窈窕君子、鸳鸯粥

  相较于陈三小姐,陈四小姐的忧心重重,怡情居却是笑场连连,其乐融融。

  春纤和画眉来自京都繁华之地,对于她们来说,相较于大宅门里你争我夺,倒是在陈园呆得自在。

  陈俊恒的曾祖父本是一个小本经营的徽州布商,在偶然的一次贩货过程中发了迹。从此便购宅置院,使奴唤仆的好不威风。

  到了陈俊恒的祖父辈,偏偏出了一个爱读书的人才,通过乡试,成了秀才。过了府试,又成了举人。令陈家子弟一直颇为怅惘的是,在那个京城会考的夏日,举人老爷因为中暑解救不当,在考场上便一命呜呼。从此陈家子孙便多了一份沉重而绝决的任务,从此大多都弃商从文,一定要打造个官身出来,以完成祖上未能实现的革命理想,以此光耀门楣。

  偏偏陈俊恒陈老爷是个不争气的,从小不爱习文偏爱习武,也习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他的爹虽然特地给他造了方最适宜读书的怡情居来,他却一进到这里就头痛。所以,这里虽然书香墨浓,他却几乎不怎么来过。除了酷爱读书的二姨娘偶尔来借阅外,这里鲜有人迹。

  陈五可进门的第一件事,就被那庞大的书架上陈列的古代典籍陶醉了。她忽闪着那双鹿儿般好奇的大眼仰头看视,口中喃喃的念念有词:天呀,这么多书啊!居然比外祖的书斋大这么多。《史记》没看过;《宋史》没读过;《唐史》——知道一点。整个一中国上下五千年呢……”

  顾妈妈看着身材娇小的五可,费力的仰头看那些比自己还要高过半截身子的书架。那微翘起的嘴角,听着那悦耳的软软的童音,忽然感觉这个女孩很是可爱,不禁好心的提醒:“五小姐,你可要小心,别摔着。”

  果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只顾看高处书籍,没注意脚下平衡的五可脚下失了准头。一个趔趄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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