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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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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果然如那卖吃食的老人所说,果然有不少人民群众聚集在公堂口看热闹。这乌鸦鸦的一片,人山人海的沸腾,陈五可光听见敲惊堂木的声音,怎么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她仗着自己身材娇小的优势,使股巧劲向前挤。终于让她挤到了最前头。小小的身躯直立在公堂群众的最前方,向堂上瞅去。只见大堂高处的那块匾上镶着现代古装戏里不可缺少的四个烫金大字:明镜高悬。桌案后面坐着一位身穿蟒袍的儒雅男子,淡定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子高贵的威严。只见他慢声问堂下:“王小二,你状告何人,快把状子呈给本王看看。”

  堂下跪着一个平头百姓,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磕头如到蒜。旁边跪着个身穿青衣,眉目娟好的小媳妇,拿着帕子掩了面,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

  “大胆刀民,你来告状,为何不言,又不见状纸。”九王爷拍着惊堂木怒道,堂下那小民开始不停地比划,指指门外,又指指青衣小妇,激愤的表情,好似有满腹冤屈,却说不出。哦,原来他是个哑巴。

  “王小二,看你似有冤情,可是你说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本王断下个案子。”

  王小二一张脸涨得紫红,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仍在对天对地一通比划,然后还哇哇乱叫。那个青衣小妇停止了哭泣,无比幽怨地看了王小二一眼,又瞅一眼县令,忽然悲从中来:“事情既然闹成这样,奴家有冤无处诉,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头撞死的干净。”说罢就撞向桌案的一角,登时血溅大堂,当场昏了过去。

  王小二傻眼了,大堂口也人声骚动,九王温和的面孔登时阴沉下来。

  古代的贞洁烈女可真不少,不是咬舌自尽就是触案身亡。咂舌之余,义愤填膺的五可忽然想举步上前,为那女子出头。不想,步子还没迈出,却被后面伸出的一双手紧紧拽住。五可惊惧地回头,却见浅笑盈盈的安玖立于自己身侧,对自己使个眼色,然后又朝另个方向努努嘴。五可顺着她努嘴方向望云,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那大堂侧门走出一个人来,似是才午睡醒来,唇边挂着一丝慵倦的笑。不是二公子云程是谁?

   “云二爷来了,小二的救星到了!”老人们在祷告。

   “云二爷来了,小二终于不用吃哑巴亏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更是热血上涌。

  “云二爷到了,小二娘子不用含冤受屈了!”那些同情小二娘子的妇人们边用帕子擦着泪,边把爱慕的秋波频频投向云程。

  88 纵使相知不相识

  想不到云二公子的出场竟然给了堂外的人民群众以极大的精神安抚,竟然比九王爷的大板子还奏效。这情形,大大出乎了他未来的小娘子陈五可的意料。她很难把那个玩世不恭,凶神恶煞般的云程,众人口中的这大救星的形象联系起来。难道云二公子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心中带着这个疑问,陈五可先把两人间的那点个人恩怨统统抛诸脑后,且看这位京城人民心中的偶像如何帮助九王爷断了此案。

   “小二娘子,你不用死了,云二爷来了,你的冤屈有处诉了。”

  小二娘子被个老婆婆掐着人中痛得悠悠醒转过来,并由她搀扶着过来给云程道个万福,含羞带怨地道:“云二爷,你一定要给奴家做主,奴家的身家清白可就在您和王爷的一纸判词上了。”

  “有何冤屈,你大可以自己跟王爷说,何必做出公堂自杀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来!”云程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死样子。

  小二娘子被他抢白得粉面通红,垂了半晌头,又抬头想向他分辨什么。看看堂上众人,又银牙咬碎般地瞪着那小二,恼怒着一字一顿地道:“羞人答答话的奴家说不出口,是他要来告状的,大人还是问他去。”

  哑巴扑通跪倒在云程面前,惶然地看看他,指指自己的嘴巴,摇着头,只是死力地给他磕头,直到额上渗出了血。

  “小二哥,你且起来。“云程扶起了哑巴,紧锁眉峰,在堂前转来转去。未几他忽然眉心舒展,微笑着走到书案前,扑开纸张,狼毫一挥,刷刷刷在纸上写开了,登时全场寂静,只能听见他运着狼毫笔在纸上沙沙行走。

  云程写完字,由差役交到九王爷手上。九王的眼睛落到纸上扫了几眼,顿时眉开眼笑,狠拍下惊堂木喊道:“来人哪,带了哑巴跟他去抓人。”

  足足等了有少半个时辰,差役用绳索捆进一个人来,那人穿着华服,却生得獐头鼠目,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哑巴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进得门来,就指着那人,跪在地上,对九王做出应该打他的动作。显然,众人所说的欺负小二之人,正是这个。

  安玖在五可耳边道:“那个坏蛋就是这片街面上恶名昭彰的地痞孙文玉,他仗着自己的干爹是皇上身边宠爱的公公,总是横行无忌,欺男霸女,我想,他定是见那小二娘子颇有几分姿色,前来调戏,却不知你那云二郎,在那纸上写了些什么,竟然能叫九王爷把这地痞抓来,那哑巴小二却又不会说话,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陈五可寻思半晌,看着那衙役们手中的大板,不觉双眸发亮:“当然是打板子了。”

  五可话音未落,那九王爷怒目圆睁,忽地道:“来人哪,给我打!”

  那孙文玉一见哑巴和青衣小妇在侧,再看看堂的九王和云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又闻九王喊打,再抬头见那钟馗似的黑脸衙役向他挥动手中的木板。不由吓得痛哭流涕,双膝跪伏在地一味地磕头:“求九王爷,云大人饶过小的,求您们别打小的,小的全招。”

  九王爷与云程互递的眼色,九王怒喝道:“说。”

  原来这孙文玉在京郊有一块肥田,租给小二家种了许多年。不想王小二去年新娶了个漂亮娘子。那孙文玉在今年开春,在去王小二家收租时,见那小二娘子生得貌美,便上前百般调戏,他正搂了小二娘子要非礼,刚好被从地里回来的小二撞见。小二抡着锄头吓跑了孙文玉。但有先天残疾的小二总有些自卑心理,偏听了别人说小二娘子与孙文玉通奸的谣言。近来对小二娘子非打即骂。小二娘子咽不下这口气,想上吊又不想做冤死鬼,于是由着小二告到大堂来。

  真相大白后,小二娘子可是得了理,谢过云程后,理也不理那哑巴当庭的陪礼倒歉,转身气冲冲地走出大堂。那哑巴也是极伶俐的,见这势头,给九王爷和云程磕了头,赶忙追了出去。

  这一案终于了结,九王爷偏偏觉得意犹未尽。一定要众人猜猜云二爷在那张纸上写下什么才令他顿开矛塞破了此案。众人猜了半天,都被九王否绝,意兴阑珊之余,正感叹着要离开。

  安玖突然将陈五可猛地推到云程的身边,大声道:“这位小兄弟猜了出来。”然后还没等堂中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拉上正看好戏的顾青春,快如闪电般奔出门去。

  众人的目光齐齐集向陈五可,陈五可沮丧地在心间咒骂安玖之际,无奈之极。也只得无精打彩地说了几句,听了她那翻解说,九王登时眉开眼笑。拿出云程的那张墨宝给众人看,一手清俊的行草,写的正是陈五可方才所说的大意:“告状人,是聋哑人,今写状纸告那人,请老爷,快差人,跟着哑人找那人,找了那人抓那人,抓来那人打那人,打罢板子问那人。”“小兄弟你真是聪明之极。竟能与云二爷胸有灵犀,所言竟与云二爷所写相差无已。”九王对陈五可大加赞赏的眼神,羞得陈五可差点想投到鱼缸里淹死。自己所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前世时,在某本书里看过类似的故事而已,恰好自己记住了那故事的大意,复述了一番而已。

  “不知小兄弟高兴大名,即有今日之事,就说明咱们有两个有缘,不知能否请小兄弟赏脸,到舍下喝杯水酒如何?”云程竟然上来极殷勤地给陈五可作了个揖。与那往日的横眉立目大有云泥之别。

  不就猜对了你的用意吗。也不用如此来跟我套近乎!五可极是冷淡地不曾说话,却不知这情形在云程眼里更显得她是如此的恃才放旷,品行高洁,愿意结交之心理更甚。于是不死心地又上来道:““在下云程,不知隔下是何人,怎么令云某觉得好生面善?”

  “小生名叫程云,为人牙尖嘴利,争强好胜,却不曾识得云家二公子。”陈五可恶狠狠地瞪了云程一眼,特地将他的名字说倒了编排一回,好来取笑一番。

  云程先是一脸费解,后来又喃喃地念了一遍陈五可报上去的大号,也不觉哑然失笑,那笑容像午夜璀璨的星光,看得陈五可直发傻,不由得在心里骂自骂他。

  九王爷听罢,仔细打量陈五可一番,忽地朗声大笑着问云程道:“二公子,本王闻听你那未婚妻子年方一十二岁,可是与这位小兄弟年纪差不多?……”

  89 待嫁

  云程闻言一怔,半眯了狭长的凤眸阴阴地将五可重新打量一番后。那暗沉沉的目光里波涛暗涌,似乎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腥风暴雨。五可知道他已认出了自己,不觉急急地挥了两下小折扇,昂起小小的头颅,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斜睨了云程一眼,挑衅似地道:“不知云公子又待如何?”

  云程见她绷着小脸儿,一副准备斗鸡掐架的神气。不由忽地笑了,转身给九王爷作了一揖道:“那陈家的丫头,怎可与眼前这小兄弟同日而语。王爷恕罪,云程现在定得带了这位小兄弟云我家喝上一杯茶,他如此聪明之人,云程定要与他好生结交一番。”说罢,与九王爷互递个眼色,强硬地扯了五可的衣袖便走。五可待要挣扎,哪里是他对手。

  那九王爷在皇室的争斗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哪里看不清些许小事。当即点头哈哈笑道:“云贤侄,速速回去,与这小兄弟切磋一番。本王等待你明日来与我说知结果。”

  云程硬拉着五可来到衙门口外的一处僻静所在。狠狠将她摔在一旁,横眉立眼,穷凶极恶地道:“臭丫头,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一个人跑出来胡乱招摇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再者若是被人识破身份,你让我云程的脸往哪儿搁?”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让开。”陈五可气愤地对着云程喊道。转身向与云程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管不到你?”云程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欺身上前拦在五可面前:“陈五可,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陈五可本想绕过云程的阴影夺路而走,怎奈那高大的身影如同门神般罩住她小巧的身子。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云程的态度又是这般的执着专横。五可只觉有一股陌生的男子气息涌入她的鼻息,抬眼望望他那狰狞的面,凶悍的眼,她不由得一阵心慌,今生第一次,因胆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畏惧感。

  猛然又想到,如果今日惹怒了他,他就会生硬地将自己带回园中,必会在母亲面前百般指责自己的不是。这样对自己着实不利。不过,据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云程多半是个吃软不吃硬之人。要靠连骗带哄的。

  有了这层认知,她便不敢再继续任性下去。只好做出很无奈的样子,委委屈屈地道:“五可听云家二哥的就是了,只是不知二哥如可打算。是要这么冒冒然将我送回陈园么?母亲还不打断我的狗腿。”

  云程见她今日没有巧言替自己辩解,便知她一定是自己偷偷出行,怕自己回云告发。又闻她说柳氏会打断她的腿,就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想到自己如今拿捏到她的短处,不由得心间暗喜,眉目舒展道:“你不必怕我,我待你之心,如同对我亲妹紫月一般,你且同我回去。我只悄悄从那小门儿将你送过去,自然不会有人查觉。不过,在你我成婚之前,你且不可四处游荡,若是被我知道,坏我名声,定不饶你。”

  为了能顺利回家,五可只能一一答应。云程这才带上她慢慢的向云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陈园后,五可悄悄地回到秋爽斋换了身衣服。出门看看太阳,已是黄昏时分。她慢吞吞地来到春芜馆。却见柳氏因为找不见自己,正在那里愤怒地大骂春纤和画眉两个丫环。

  五可忙上前端端正正地给柳氏施了个礼,庄庄重重地叫了声:“母亲。”

  柳氏回头一见五可俏生生地立在眼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搂过就儿啊,心肝肉地叫个不停。五可自此放下心事。准备待嫁之事。

  临嫁之期越来越近,柳氏开始把给五可置办嫁妆的事提上日程。她当日入京时曾让长歌在京城代买了两千亩良田,原是预备给二乔,三锦,四绣,五可每人一份做陪嫁的。却不想陈三锦只因一时情烟把眼迷,不计身份低微甘做妾。生气之余,她被罗家抬进门那一日,柳氏只让李妈妈给她送去几件首饰,后来她在罗家过得如何,柳氏连问都懒得问上一声。

  如今五可也要嫁给云程,自然要比三锦的低调风光千百倍。柳氏不想让云家轻瞧了他们口中的商股之家。自然将这两千亩田的一半给了五可做陪嫁。同时又将陈家在京城的两个绸缎庄,远在京郊的两个庄子,两个院落给了五可。同时又让长歌帮忙找来人伢子,带着五可在人贩子那里亲自挑选一些亲信之人,来管理庄院。

  柳氏在与罗氏聊天时得知这云尚书虽为官十余载,所到之处赞声无限。却因为为人过于迂腐。为官清廉,不懂得抓住机会,所以难有生财之道。因此,云府虽然家声好,表面上瞧着风光无限,实则内里生存艰难。

  因此柳氏不想让五可过门后吃苦,缺穿少戴。不免事事都挂心。千叮咛,万嘱咐五可,嫁入云家后且不可每日只知玩乐。身为商股之女,就应该懂得生财之道,以免日后在夫家坐吃山空。

  感激之余,陈五可不得不暗赞柳氏头脑灵活。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前世虽说没有做过买卖之事。但自己曾身处那商业经济高度发展的年代。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凭着这样的脑瓜,过两年再钻营经济之道还是可以的。既然柳氏这么心急,她也只得虚心求教。几天下来,就已把布庄,田庄的帐目掌握得一清二楚。

  在这些事上放了心。柳氏又开始让五可挑选自己要陪嫁过去的丫环。她让五可在陈家现在的丫环中挑选几个。自己身边的不够再去人伢子处买。

  五可寻思半晌,便把春纤画眉叫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可愿意随我云家?”春纤皱了眉犹豫不决,画眉则是红着脸儿,喜悦大过忧愁。

  五可见了她俩人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画眉姐姐自然是喜欢同我去的。因为那日我已问过红喜姨,云家是有个叫范二郎的仆人,至今仍然是孤身一个,未曾娶亲……”话未说完,画眉又是欢喜,又是羞不可仰,拿了帕子捂住海棠花似的小脸儿不好意思地唤了声小姐。

  春纤看着画眉开心的样子,不觉心头又苦又涩,她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年被人伢子卖入顾家给顾浅霜当丫环。本来已准备接受给云展做妾的命运。谁知后来波折重重。事到如今,她已心恢意懒。若将来再让她给云程做小,她是断断不愿的,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善解人意的小主子。

  五可如何不知她心意。上前抓住她的手,推心置腹地道:“春纤姐姐,我知你心里矛盾。难于取舍,如今我替你作主,你就随了我去罢。那云二郎已有了三房姬妾,我自不会让他打你的主意。只要我在云家一日,还是云家的二少奶奶,自然能替你的未来打算。”

  春纤见五可如此说,不由紧紧抱住五可小小的身躯,忍不住泪流满面。

  第三卷 姻缘

  90谁人为我系红绸

  90 谁人为我递红绸

  据钦天监卜算,这月的六月初八,是上好的黄道吉日,极利嫁娶。云尚书家的二公子,三公子,竟极是有幸,同当朝太子同一日完婚。

  云家大红灯笼开路,燃烟花,放爆竹。一路吹吹打打,那两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绕京城足足转了两圈,其中一台停在陈园门外,远亲近邻们,分分来观瞻,场面宏伟,好不热闹。

  陈园也是披红挂彩嫁女儿,里里外外的花团锦簇,贵气繁荣,不容人小觑。云家来迎亲的喜娘忙拿了名贴给柳氏见礼。一口一个亲家太太,好不热络。

  陈五可穿红袄,着绣履,披霞帔。小小的脸儿一派端庄,头顶沉沉凤冠,端端正正坐在自家喜气洋洋的闺阁上里,自显出一派雍容华贵之气。

  喜娘一见五可那艳压群芳的姿容不由衷心赞道:“老妇这辈子见了这么多新娘子,还没一个美得过小姐你的。”陈五可不苟言笑,只是忍着痛,由着她用五色棉纱线为自己绞去脸上的汗毛。这就是所谓的开脸了。

  一切完备,喜娘拾掇好物事,吩咐同行的人准备立即出发。

  柳氏忙吩咐李妈妈将早已备好的红包分派下去。免得尚书府的人说自家市侩。

  待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得门去,柳氏不由坐在炕上,握住陈长歌的手暗自垂泪道:“原看着她是个贴心贴肺的,指望她在家多陪我两年,就如同当年你在我身旁。谁知天不遂人愿,忽然地晴天打个惊雷。偏偏接个赐婚旨意,就这么急匆匆的嫁了……

  我品咂着那云家二少爷比那三少爷可差得远了。那日你也见着了,他当着父母的面,同那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打情骂俏,分明都不把你云伯父,云父母放在眼里。那两个通房都比你五妹妹年长几岁,在他身边好几年,乖顺讨巧。再有那个猴精似的三锦迫害她。叫我可怎么放心得下。

  虽说你五妹妹是个极聪明的,遇事也能抵挡一二。可我真是怕她年纪小,到云家坐不住阵。偏她又是这样嫁过去的,我虽与你云伯父伯母说明缘由,打过招呼。我真怕她那小姑子大嫂子什么的不容于她。家人仆妇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叫你妹妹的日子怎么过。”

  长歌闻听母亲担心这个,不由微笑着好言相慰:“娘亲,您莫要替五妹担忧。据我看,五妹虽然年纪幼小不假,但天资聪慧,反应敏捷,是绝不会吃亏的。

  再说不管她是如何嫁过去的,到底是皇上钦赐的姻缘,又有谁敢违抗皇命,去对她指手画脚。岂不是吃了雄心貌子胆,自找死路。云家乃是诗书世家,家风纯正,云伯父云伯母也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五妹妹原也是他们相中的媳妇,只是嫁的人不一样了而已。

  至于云老大的娘子顾浅霜,母亲您更无需担心,她自幼在我身边随我学了两年女红。本与我相厚,我的妹妹,她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欺负。至于那个小姑,我看也没什么心机,以五可的智慧,收服她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至于那两个通房丫环,五可轻轻松松可以将她们拉下马来,据您所说,三锦稍微有些麻烦。不过,五可却也不是她能拿捏的……其实,母亲您担心这些都是多余的,只是看五妹,能否抓住那云二郎的心。”

  “说来说去,说的不就是这个。当初我看好那云峥,不就是因为她温润如玉,性格谦和,而且,我听你云伯母说,那孩子自定下五可,是打定主意不纳妾的,谁想到有这多变故。”柳氏凝泪道。

  陈长歌见母亲还这样自艾自怨,不免说出原本想烂在肚里的话, “母亲,其实女儿曾听青琛与相国爷爷私下聊天,说是五可曾同当今皇上有一面之缘,皇上对五可的容貌才华极为满意。一直忧虑的是她的出身。后来爷爷想过,由他出面,风风光光地认了五可当孙女儿。有意要她入宫服侍太子。以她的智谋,成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也说不定。若不是当日她自己说与顾二郎情投意合,恐怕今日入宫的是她,而不是顾深雪……”

  柳氏闻言,蓦地惊出一身冷汗,呆了足足有少半个时辰,扑腾乱跳的心才定下来:“如此说来,我倒宁愿她这般嫁入云家。现在云家与我们为邻。你们家倒也不远。我若是想你们了,能够常常过府瞧看。这要是入了宫,进了那见不得人的去处,恐怕今生也见不了几回面了。”

  陈长歌闻听母亲这样说话,知道她终于想明白了,不由轻舒了口气。心下却想,这才是真心疼爱儿女的母亲,她亲眼见了那利欲熏心的婆婆,明知深雪与云二郎互相爱慕,却闻听到老相爷说太子那日要去大觉寺降香,故意安排深雪去还愿。两人在寺庙里撞个正着。那顾深雪本就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任谁见了都要神魂颠倒。于是,便有了太子求娶顾家千金一事。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的鸳鸯。

  *                 *                     *

  那云府虽在陈园隔壁,但似乎每个官家办喜事时都喜欢张扬炫耀一番。于是陈五可顶着那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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