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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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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的样子,心里感慨,美人迟暮,和英雄末路一样,令人惋惜和难受!
太后命她们起身,因看到她们面生,就询问她们。太后看起来身体虚弱,讲话的声音也很小。
宁姜恭敬地答道:“启禀太后,奴婢是咸阳宫的女官,奉命送新置的用具到甘泉宫。”
“咸阳宫?”太后有些激动,声音颤抖,“你们是从咸阳宫来的?大王他还好吗?”
“大王龙体康健。”
太后又仔细地问:“他胃口好吗?睡得踏实吗?腹痛是否会发作?还会做恶梦吗?是胖了还是瘦了?我的政儿,我是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怎么样?”
宁姜道:“大王一切安好,太后无需担心。”
“真想看看他。”
云音听了太后的话,觉得心酸。母亲思念儿子,正是天伦之情!嬴政责怪母亲,很少见面,多半是因为母亲的丑闻,伤了他的颜面。
云音暗想,太后赵姬真是一个为情而生的女子!对她来说,一国王后和太后的尊荣,根本比不上心爱男子的柔情抚慰。缺少了情爱的滋润,她就像鲜花离开了水,迅速枯萎了。
太后赵姬眯着眼睛,陷入到一些往事中去。她年轻时,嫁给吕不韦,就只想和他一生一世。可是,吕不韦野心太大,看到秦国王孙异人在赵国为质,觉得他是奇货可居,设法和他结交,并狠心地把怀孕的赵姬送给了异人。
异人逃回秦国,吕不韦也跟着回去,男人们忙于争权夺利,把她们母子两个留在邯郸多年。后来,她有了嫪毐,这人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可没想到,竟是个野心家。嫪毐叛乱被杀,她和儿子的关系也难以恢复。唉!她叹息着,让宫女把她扶回了寝宫。
过了几日,云音的脸完全消肿了,又回到秦王面前当差。她心想,嬴政对她虽好,但他那个暴脾气,真是令人畏惧!
☆、联姻
深秋时节,天气转凉。秦王和臣下正在筹备攻魏,预备明年开春就要出兵。
殿外寒冷,嬴政很少外出,倒有大部分时间留在殿内。云音整理奏章,看到有奏报说赵公子嘉已经到了代地称王,秦军暂时无暇理会。兄长应该一切平安,她稍稍心安。
嬴政今日心情不错,他处理完公务,对云音笑道:“前些日子,你不在,我倒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如今,你总算是回来了。”
云音道:“大王说笑了,宫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会找不到说话的人呢?”
“你说后宫那些人?娶她们,不过是政治联姻。我秦国王室,一向与魏楚两国通婚。当年的婚事,是王祖母华阳的安排;王族联姻、繁衍子嗣,寡人不过是尽国君的责任罢了。”
嬴政在几年前,刚刚成年的时候,娶了几国送来和亲的女子。诸侯各国之间,王族联姻是惯例。
云音听他的口气,他对迎娶过来的公主和贵女,似乎都不满意,是为了政治原因,不得已才敷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像碰运气,可能娶到喜欢的,更有可能成怨偶。
他又说:“贵族女子,大多矫揉造作;这种联姻,也无趣得很。她们既然已经到了秦国宫中,如肯安分守己,自是能得到该有的名位富贵,也不过如此罢了。”他望了望云音笑道:“我倒觉得你比较有趣。”
云音想,什么有趣无趣的评论,他好像在说一个物件似的。
“我这人其实无趣得紧,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不错,你一贯喜欢坏人兴致,所以说性子刁钻,”他佯装生气,拿起一本书简来翻阅,不理会云音了。
殿外秋风阵阵,刮的树枝哗哗作响。云音看他读书的样子,轮廓和太后很相似,云音想起太后思念儿子的情形,有些恻然。
“怎么又出神了?想什么呢?”嬴政看了一阵书简,抬起头问道。
云音回过神来,说道:“我前些日子在甘泉宫看见太后娘娘,她很思念你。”
嬴政听云音提到太后,脸沉了下来。
“太后的身体很不好,咳喘得厉害,每日都要服药。”
“是吗?”嬴政想了想,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望母亲了,“我去赵地为外祖家报了仇,倒是还未曾告知母后。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也罢,去告诉她一声。”
。
第二日,嬴政带着云音,来到甘泉宫。
太后看到儿子,喜出望外,拉住他的手,几乎要哭泣出声。太后畏寒,穿着几层棉袍,原先丰满的身体消瘦下去,显得瘦骨嶙峋。
嬴政虽然心里有疙瘩,但赵姬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印象中的母亲,总是光彩照人的样子;如今他看到赵姬鬓边的白发、脸上的皱纹、身体衰弱,心中也不好受。
“母后患病,怎么也不遣人通知我?我竟然一无所知。”
“政儿你政务繁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身体没大碍,不想打扰你。”
母子俩携手坐下。嬴政发现甘泉宫一副衰败的景象,陈设简陋、宫人寥寥,心中火起:“寡人把后宫交给郑氏掌管,她竟然对太后这么怠慢,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就要把郑夫人叫来问责。
太后忙道:“郑氏这孩子很好,对我孝顺,常常来探望我,你不要责怪于她。是哀家患病,不喜人多,想清净,才如此的。”
“娘,寡人攻下赵国后,回到邯郸,把陷害外祖家的仇人,都处置了!”
“你做得好,”太后虚弱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能干又孝顺。你外祖父,在泉下一定很宽慰。”
嬴政又让人传御医来看病,太后道:“已经看过了,这是老病。生老病死,人之常态,非药力所能治好的。”
嬴政听母亲说话伤感,想转移话题,他指着云音道:“母后,你看看,她是谁?”
太后把云音叫到面前,仔细看了看,“是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
“她就是当年邯郸的那个小姑娘。”
“是吗?”太后又端详云音一阵,慈祥地笑道:“的确,怪不得面熟。你们两人还能相遇,倒也算有缘分。”嬴政听了这话,向云音一笑。
太后又问了云音几句话,她虽然离开赵国多年,讲话还是地道的邯郸口音。人遇到同乡,总是分外亲切。她对云音道:“好孩子,你有空多来和我讲讲话吧。”
“是,太后娘娘,”云音答应了。
母子俩叙了一阵话,看起来倒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太后精力不济,讲多了话,喘得厉害。
嬴政看母亲确实病得严重,吩咐几个御医一起来会诊,并把从赵国带回来的宫人,派遣到甘泉宫服侍太后。众人看秦王忽然对太后上了心,都不敢怠慢,精心地伺候。
“母后好好休养,不用思虑太多,身体自然很快就能痊愈。我还有政务处理,先告退了,下次再来看望娘。”嬴政告辞,太后依依不舍地扶着侍女,起身送他。
。
回去的路上,嬴政半路就下了撵,在御花园里信步行走,沉着脸。
云音跟在后面,看起来,他见到母亲,又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但看今天这情形,母子俩不是冰释前嫌了吗?
“没想到,母后的身体,如今竟然这么差!”他神色有些黯然。
“太后对大王,真是一幅慈母之态,你多去看看她吧,”云音很羡慕他有母亲可以尽孝。
“慈母?”一丝冷笑浮上他的脸庞,“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几时顾及过我的感受?嫪毐叛乱,也有她的支持。她当时并不念及母子之情,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会的,”云音倒是不相信,一个母亲为了情人,能真想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置于死地,“太后当时,一定是受了嫪毐的胁迫和欺骗,迫不得已!”
嬴政不出声了,他也宁愿相信是这样。他今日看见母亲像个平凡的中年妇人,倒还觉得亲切;以往太后那明艳照人的样子,很刺眼,总让他想起母亲以前的所作所为。
受到母亲行为的影响,他一向只喜欢端庄温柔的女子,对妖媚放荡的女人很厌恶。
六国的人议论秦王的时候,“私生子”、“风流太后”、“假父嫪毐”这些字眼都是常常被提起的。作为一个男子,还是大国的君王,这些事情确实让他难堪。
当年嫪毐叛乱失败被处死,嬴政把母亲赵姬关进雍城的萯阳宫,后来是大臣苦谏,他才亲自迎母亲回到咸阳甘泉宫中。
云音道:“你既然把太后迎回了宫,就不要再记仇了。至亲骨肉之间,有什么怨恨不可以化解呢?”
嬴政心情复杂,他当时接回母亲,有多方面的原因。朝中的儒生,口口声声地劝谏他要以孝治天下,不能做不孝之人;当时王祖母华阳太后还在,华阳是楚国人,为了避免后宫中楚人一枝独大,也需要把母亲接回来平衡后宫的势力。
而且说到底,他和母亲在邯郸相依为命多年,虽然心中有怨,母子俩也不是没有感情,但他并没有完全原谅母亲。
云音看了看秋风中有些萧瑟景象的花园,自言自语地说:“也许,太后她自始至终,只想寻觅一份真挚的情爱。”
“你说什么?”这话虽然说得小,还是被嬴政听讲了,他发怒道:“竟敢妄议太后,你真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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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嬴政听了云音的话,发了怒,冷冷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云音愣在当地。他忌讳别人议论太后,自己偏偏不小心又惹恼了他!他一言不合心意,就要恼怒,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云音暗自叹息一声,张公公从后面走上来,路过她身边,望着她,摇了摇头。
次日,嬴政果然不再宣云音去跟前伺候。云音想,不去就不去吧,在他面前,说句话还要先斟酌半天,也是累心!
云音又闲下来,她去看望过一次太后。她对这个绝色倾城的传奇女子,从少年时起,就充满了倾慕和好奇之心。
。
如今甘泉宫中,充满了从赵国来的宫人,云音感觉,仿佛回到了邯郸一般。
太后的精神更加不济,已经起不来床。大半天都卧榻休养,每日只能坐起来一小阵。
她待云音很亲切,对云音道:“人老了,眼前的事记不清楚,倒是总记起以前在故乡的日子。多年未回去了,不知邯郸是否还是老样子?”
云音道:“邯郸景物依旧,但是也不像从前了。”
赵国江山易主,邯郸仿佛饱经了沧桑一般,不复从前的繁华随意。
“政儿这几日还好吗?”嬴政那日走后,就一直没有再来看过太后。
“他很好。”
“我知道,他还在怪我。他小的时候,我的确没有好好照顾他;后来,我又做了糊涂事,对他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责怪我,也是我的报应。”
当年,吕不韦和异人都回了秦国,留下赵姬母子两人在邯郸。吕不韦走前倒是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也留够了钱,但是两国正在开战,异人逃跑了,赵国官府到处抓捕母子俩。赵姬被人告发,带着儿子到处躲避,路上钱财又被偷走了,母子俩衣食无着,生活很艰难。
她心里对吕不韦和丈夫有怨气,迁怒到儿子头上,不免对儿子的态度有些冷漠;又一向锦衣玉食有佣人使唤,根本不会照顾孩子。嬴政那时的情形很糟糕,缺少母亲的温情,饥一顿饱一顿。
后来,母子俩回到秦国,嬴政即位,赵姬做了太后。她以为可以和吕不韦团聚,谁知吕不韦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把假宦官嫪毐推荐给了她。她又轻信了情人嫪毐的挑唆,帮忙嫪毐叛乱,伤了儿子的心。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确实愧对儿子。
云音暗想,这母子两人的恩怨,还真是说不清楚。赵姬是绝代佳人不假,但她疏忽了儿子,的确不算是一个好母亲。
她看见赵姬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太后也有自己的苦衷,您不要思虑太多,安心休养才是。”
太后讲了几句话,力气衰竭,在宫女的服侍下喝了药,躺下休息。
云音告退出去的时候,听到太后喃喃地说:“他们男子心中,装着山河大计,想着权力,不韦是这样,嫪毐也是这样。女人想要一颗真心,就这么难得到吗?”她的凤眼闪着泪光,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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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寒冷。
在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太后赵姬油尽灯枯,崩薨于甘泉宫。
太后丧仪,是国之大哀。秦王辍朝三日,服缟素,日行三奠。内外大臣会集,服布素。宫中嫔妃和王公大臣每日二次轮流哭临;二十七日内停止娶嫁、辍音乐,军民摘冠缨,命妇去装饰。四日后入值官员摘冠缨,服缟素;五日颁诏,文武百官皆素服泣迎,入公署跪拜,听宣诏举哀行礼;朝夕哭临三日,服白布,军民男女皆素服。
此次丧仪由郑夫人主持,繁杂的具体事务都是申世妇和萧女史具体操办。仪式浩大、事务繁多,云音等女官都有任务在身。
秦国的后宫嫔妃,云音也见过几个,多半是六国送来联姻的女子,早在秦王行冠礼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入宫。郑夫人来自楚国,是长公子扶苏的母亲;魏夫人是魏国和亲的公主;还有个费夫人,出身秦国贵族。
秦王和文武百官、嫔妃命妇都要哭祭。仪式中拟定流程、准备丧服、布置灵堂、安排各人的位置,千头万绪的事情很多,女官和宫女内监都忙得脚不沾地。
嬴政率领众人行祭奠之礼,并为太后守灵。嬴政一脸悲戚之色,毕竟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心中有怨,母子之情也是天性。
太后灵前一片白茫茫,众人都穿着素服,跪在灵堂中。大臣们祭奠后就离开了,嬴政和嫔妃要为太后守灵几日,以示孝道。
这些宫妃一直养尊处优,有些跪了许久,已经有些耐受不住了;再加上还要嚎哭出声,更加困难。郑夫人等几个高位嫔妃,还算和太后有亲近的机会,心中难受,能流出眼泪;但普通的后宫女子,没有见过太后,完全没有感情,怎么能哭得出来?
但为太后守孝,不哭就是大不敬之罪,秦王还在前面,她们也只好各使招式了。有掐自己一把的;有往眼睛上抹椒粉的;有带着清水偷偷滴在脸上的。众人号哭的时候,也是干嚎得多。
灵堂中气氛沉痛,道士在外面做道场,歌者吟唱着哀伤的挽歌。
云音跪在人群后面,她倒是真心为太后哀痛,流了一些眼泪。她们几个女官除了做各项准备,还要常常出去巡查,查看各项祭奠的物品是否充足;内侍宫女是否各司其职,有无偷懒。
三日过后,秦王要处理政务,先行离开,只是每日还要来祭奠一次。宫妃们却还要继续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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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丧仪的第五天,明日就要出殡,将太后遗体安葬进王家陵园。宫中众人挨到今日,每天又跪又哭,都是异常疲累。
费夫人跪在队列前方。她虽然出身显赫,但是并不得宠。她打听到云音在君前受宠,很是妒忌。她稍稍转头,用余光看了看后面,发现了云音。她暗暗叫过一个贴身宫女,递过一件物品,小声吩咐几句。
那宫女会意,找个借口离开灵堂,她走到云音等人附近,不小心跌了一下,云音没有在意,还用手扶她一把。
宫女才走出灵堂,很快又急匆匆进来,她走到费氏身边禀报道:“夫人交给奴婢保管的金镯子,刚刚丢失了!”
费氏怒道:“这镯子是本宫的心爱之物,你这奴才,也太不仔细!你好好想想,究竟遗失在何处?”
宫女先磕了一个头,回道:“奴婢一直带在身上,进入灵堂之时还在,一定是丢失在这里。对了,奴婢想起来,刚才出殿之时,有几个宫人和奴婢擦身而过,说不定是她们中间,有人摸了去,”她用手一指云音等人的方向。
费氏一听,马上命宫女去搜身。云音和宁姜见有人过来搜她们,虽然觉得突然,但是没做亏心的事情,也就心中坦然。
宫女搜查到云音的时候,云音才知道,是费氏丢了东西,又发现这宫女刚才挨近过自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宫女在云音身上搜寻一阵,从云音的衣袋里,搜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黄灿灿的镯子。
宫女把物件递给费氏道:“夫人,这正是您丢失的金镯,看来是被此人偷去了!”
云音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不小心,中了费氏的圈套!她头上冷汗冒了出来,坐实了这偷盗之罪,按照秦律,她要被处以砍去双手的酷刑!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进了后宫,女主咋个都要宫斗一下哈
体验宫中生活
☆、恩人
费夫人眼见云音中计,嘴角微微上抿,露出一个浅浅的冷笑。
她想好了毒计,今日设计云音。
云音恨恨地瞪着费氏。费氏设好了圈套,如今物件从自己身上搜出来,应该怎么辩解?如果沉冤莫辨,她被剁掉双手,就成了废人一个,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想到此处,她干脆奋力向费氏扑了上去,心想,拉着仇家一起奔赴黄泉,也不算吃亏!
可是,费氏身前的几个宫女,很快把她拦了下来。费氏看到她扑过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宦官上前来,牢牢扭住云音的手,让她不能再乱动。
宁姜等几个咸阳宫的女官,不相信云音会做这样的事情,在一旁惊讶地看着事态发展。
费氏虽然马上就想置云音于死地,但主持六宫事务的人不是她,有权处置宫人的,是郑夫人。
云音被带到郑夫人面前,郑夫人红着眼眶,面色悲痛。她一贯在宫中有贤良的名声,任何情况下都是态度镇定、仪态文雅,堪为六宫典范。
“夫人明鉴,我并未偷盗金镯,我是冤枉的!”云音喊冤。
郑夫人对在丧礼期间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惊讶。她询问云音道:“你是何人?在宫中何处服役?”
她见过云音一次,但那次拜见时间短暂,女官人数又多,所以不太记得了。
云音回道:“奴婢是司寝女御云音,在咸阳宫任职。”
一旁的萧女史倒是记性好,她对郑夫人道:“夫人,这女子是宫中女官。”
郑夫人又问:“你既是宫中女官,理应循规蹈矩、为宫人表率,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我并未行偷盗之事,是她构陷我!”云音一指费氏,她手才伸出去,又被内侍抓住。
“大胆奴婢,还敢胡乱攀指!”费氏大声呵斥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
郑夫人得知云音不是普通宫女,是伺候王上的咸阳宫女官,有些踌躇。心里寻思着,是否要把宫中刑狱司的赵公公找来,一同审理?
费氏看郑夫人在犹豫,煽风点火道:“镯子都从她身上搜出来了,分明就是她偷的!姐姐,在太后丧礼上,这奴婢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胆大妄为!依本宫看,一定要从重责罚,处以极刑!”
郑夫人一想,也有道理。按理来说,这宫中的女官和宫女,如果犯了错,证据确凿,她有权处理。她看到云音想要对费氏动手,心里觉得这女官以下犯上、又偷盗财物,恐怕是一个胆大不服管教的,惩处一番也有必要。
她如果处置的是有地位的嫔妃,倒是需要通禀秦王;但处理一个普通女官,只需要在事后,通知御前总管一声即可。
太后丧仪,郑夫人忙碌多日,身体疲累。眼看此事证据俱全,不想再耗费心神,于是命令道:“把她拖下去,按律行刑吧!”
内侍要把云音拖走,云音脸色惨白,大声喊冤!她看见费氏得意的样子,骂道:“你这个毒妇!害死无辜的人,你夜里能安寝吗?”她还要再诅咒两句,又想起更紧要的事情,她被拖拉经过宁姜身边的时候,大声说:“宁姜,求你帮我去通知张公公一声,要快!求你了!”
云音想,知会了张公公,张公公应该会去禀告嬴政。他如果念及旧情,可能会救自己。可是,宁姜一向是个胆小的,肯为她去做得罪费夫人的事情吗?
云音被拖到殿门口,看宁姜并没有挪动脚步,都有些绝望了!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等一等!她是冤枉的。”
这时候,听到这种话,对云音来说,不吝是天籁之音。拖住云音的内侍暂时停下了脚步。
云音抬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魏夫人。她姿色只能算一般,面容清冷,但她乃是一国公主,自有一种不凡的气质。
众人都望向魏夫人,她开口道:“她身上的金镯,是我赏赐给她的。”
费氏一时呆住了,她没有想到,魏夫人这个时候来搅局,“魏姐姐,你看错了吧?这奴婢偷拿的,明明是本宫的物件。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赐她首饰?”
“我有一次遣这女官办事,她办得甚合我心意,所以赏她首饰,”魏夫人依旧是冷冷的口气。
云音回过神来,心里有些奇怪,自己和魏夫人一向没有来往,也无交情,只知道她是通婚嫁过来的魏国公主,她为何愿意替自己出头?
“姐姐,这镯子既是你赏赐于她,为何刚才审问的时候,你不发话?”郑夫人有些看不懂今天这事了。
“我恰才思念太后,悲伤过度,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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