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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御厨小娇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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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就这么靠在骆明远身上,大概半个小时候才缓缓平复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严青也没问他这些年去哪儿了,骆明远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到现在才出现。
仿佛沉默是两人约好的默契。
过了好一阵子,骆明远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该走了。”
他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严青的近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该走了。”
严青睁大的眼,重逢的喜悦凝滞在脸上,突然崩裂。
她似乎有点不可置信,骆明远几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和两人从前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的是,严青在听到这句话后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惊,过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丝毫哭闹的征兆都没有,表情平静,嘴唇紧抿。
从前骂起人来嘚啵嘚的那张嘴唇此刻安安静静,一句话都没说。
而在骆明远的印象里,严青其实是非常喜欢哭闹的。
别看她长得端庄秀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匹野马,又犟又倔,脸皮也厚,人又狡猾,骆明远简直是完全拿她没办法。
她每回用的方法都特别简单,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百试百灵。
骆明远原本以为他说要走的时候,严青一定会闹起来,然而她没有。
她表情平静,只是有点……面如死灰。
严青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甚至还低头笑了一声。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今天才发现他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你走吧。”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然而收效甚微,声音还是在发抖。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她稍微清了清喉咙,尽量风轻云淡道,“能跟我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吗?别妨碍我再嫁。”
骆明远手掌抓在石桌边缘,猛然收紧。
------题外话------
姑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姑父要保重……
第187章 把婚离了
骆明远手掌抓在石桌边缘,猛然收紧。?
“不行。”?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严青霎时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她显然很生气,胸膛上下起伏,骆明远手掌下意识又摸到了口袋里,显然是有点又怕她哮喘发作。?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严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你不跟我离婚,我就没法跟别人结婚,但是我这个人是最讲名分的,没名没分的事我干不出来。”?
“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婚离了!”?
婚、离这两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几乎是像铁球一样的从嘴里崩出来,费了拔山之力往骆明远身上砸。?
如她所愿,骆明远被砸得很惨,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我……现在没有身份证。”?
他当然有身份证,不然这十年里怎么活的?怎么开公司赚钱默默给老婆订旗袍的??
只不过他现在新的身份证上不是叫骆明远这三个字,而老的身份证自然已经过期作废了。?
“你有没有身份证关我屁事!”严青这会儿恢复了元气,杀伤力暴涨,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淑媛,在骆明远面前更是原形毕露。?
说话间,她甚至已经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给她要好的闺蜜付年年打了个电话,“喂,年年,跟你老公吹个枕头风,叫他吩咐下面的人帮我补一张身份证,对,今天就要。”?
付年年是严青的好闺蜜,老公是体制内的人,位高权重,骆明远也知道。?
两个姑娘从小一块儿长大,如果说严青是一根朝天椒,外表看上去辣的要死,实际也辣的要死的话,那付年年就是标准的基因改良椒。?
看上去绿葱葱的好像小甜椒一样,实际上,变异过的基因比朝天椒还可怕,标准的披着羊皮的小白兔。?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如花似玉,一个比一个娇滴滴,尤其是付年年,生得比严青要娇小软萌许多,看起来又和善又和蔼,实际心肝黑的跟乌贼似的。严青这些年来一直说是自己在罩着付年年,但说真的,谁罩谁是真不好说。?
尤其付年年那个老公,听说现在已经爬到省里去了,可谓是春风得意。
叫付年年帮忙办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骆明远始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付年年这个人,看着软萌,其实心特别黑,如果放在以前,顶多也就是个有点小心机的小女孩罢了,可自从她嫁了人之后,天天和她老公呆一块儿,近墨者黑,她比以前显然段数要高了不少。
三言两语就从严青嘴里摸出了她的真实状况。
于是小白兔给了朝天椒一个建议:“离婚多不好,不如这样,我让我们家飞飞帮你看看,我估计骆明远这种情况,你应该可以直接登记为丧偶,说不定还能领点补偿金之类的。”
骆明远是军人出身,搞不好还真有补偿。
严青在听见丧偶两个字后,脸色顿时有点变化。
她情绪一激动,音调拔高变化的“丧偶”这两个字不由自住就说出了声来,而且是盯着骆明远的方向。
付年年多精明的人,七巧玲珑心了简直,严青这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严青真正的心思了。
这语气,这语调,摆明了是对骆明远余情未了,说不定要离婚什么的,也只是气话罢了。
付年年跟严青多年闺蜜,自己家的亲闺蜜,性格自然是一清二楚,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放在骆明远面前,就是挨欺负的命。
对骆明远居然还活着,却这么多年消失不见的事实来说,付年年心里相当不爽。
严青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端端的J市第一朵花,硬是被折腾成了J市第一疯。
小白兔自然是火上添油,各种向好友安利军人丧偶的种种好处—这口气,她不出不快!
片刻之后,和她意料之中有点出入的是,严青压根就没迟疑,很快就同意了,“行啊,离婚和丧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分别,别耽误姑奶奶再嫁就行了。对了,丧偶应该不需要什么证件吧?毕竟都是死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斜眼朝骆明远看去—果然,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差得厉害。
长期风吹雨打的男人肤色都白不到哪儿去,骆明远的脸和肌肤是典型的古铜色,这种颜色一般变脸其实是很难察觉的,除非他此刻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看见他总算有了点反应,严青心里顿时舒服了一点,轻轻对着电话点头道,“身份证要带上是吧?嗯,我知道。”
骆明远的脸色和明星们追求的硬汉风完全不同—他的脸不是刻意晒出来的,就是日光洗礼的沧桑感,又沧桑,又男人。
即便他如今右脸布满细密的小伤疤,他依然帅得一逼,而且似乎比从前更帅了。
男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似乎体现到了极致,即便他穿了一身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衣服,这种野狼一样的杀伤力还是根本就遮掩不住。
就好像布料包不住狼,春风吹不灭野火,他身上这种男人味,只比从前更浓厚了。
严青盯着他,嘴上说得刻薄恶毒,心里却又十分嫉妒、怨恨。
这么多年,他有没有过女人?
只怕女人们对他这样的男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她目光往下,瞥过他的左腿,他穿着长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严青知道他这条腿没有了,他用的是义肢。
可是方才行动举止,完全看不出他缺了一条腿。
他越是表现正常,严青心里就越不安。
一个残疾人想要表现地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更敏捷,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的。
这些东西她都不知道。
他也不会跟她说。
“行了,我下午过去,一会见。”
严青说着挂了电话,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住了内心的各种波涛骇浪,风淡云轻道,“走吧,你不是要走吗?我也要走了,付年年还等着给我发军嫂慰问章呢!”
骆明远沉眸看着她,突然一下子上前,手掌一伸就抓住了严青的大腿,接着一把就把她扔到了自己肩头。
如同扛个沙包一样,扛着就往外走。
任凭严青在上面“乌龟王八蛋”的骂,也不松手。
------题外话------
你的城池,我的荒年,龙套已结算,请查收~
好像只剩淼淼和柒歌的龙套了吧?因为主要出场人物基本已确定,插龙套有点困难,所以后面暂时就不加龙套了哈,希望大家谅解~加随便的龙套不难,但西瓜还是希望给大家正面美好的龙套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所以会相对困难点,小天使们多谅解~鞠躬~
第188章 你想干嘛
任凭严青在上面“乌龟王八蛋”的骂,也不松手。
“有毛病啊,你TM给我松手!”
严青一双细白的小腿拼命在他胸膛上乱踢,拳头也是不要命地打在他后背上,骆明远无动于衷。
全程围观的吃瓜群众连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问严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严易手里还抓着之前的气喘喷雾,嗯了一声。
再看下去,担心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两人一边往树林外面走,连盼一边回头望。
师傅的骂声简直不绝于耳,连她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内个……姑姑跟姑父两个这样,不用管管吗?”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往上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这会儿几分钟之内,连盼简直都没听到一句重复的话。
不过骆明远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这种行为叫绑架。
然而话又说回来,如今名义上,他还是姑姑严青的丈夫,连盼也有点拿不准这到底是绑架还是家暴。
要说家暴的话,好像是姑姑单方面家暴姑父比较合适一点?
毕竟那拳头跟那腿,都是不要命地打在骆明远身上了。
全部是结结实实的,真枪实弹。
严青看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毕竟有这么大个个子摆在这里,成年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连盼觉得姑父此刻的状态一定不太轻松。
尤其是……她目光往下,瞟向骆明远的左腿——他穿着黑色的宽松长裤,随着他走动,尤其是此刻扛了一个人,动作幅度还比较大的时候,裤腿轻微翻起,可以看得到里面露出的金属脚踝跟义肢小腿。
连盼嘴上没说什么,眼神却一直是往骆明远的腿上瞟,显然还是有点担心。
她都能看见,严易自然也能看见,自然也明白她心里的担忧。
“不用担心,以姑父的体力来说,背着姑姑一路跑回老宅都不成问题。”严易说着稍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神。
就算是姑父,连盼看久了,他心里也还是不爽的。
不过连盼的担心纯属多余。
就算是断了一只腿,骆明远还是骆明远。他的厉害之处,严易从前就领教过了。
可以说,骆明远是世界上少数几个令严易心生折服的人之一。
降服姑姑严青,自然不在话下。
两个人差不多有十年没见面了,以姑姑的性格,不闹个三天三夜,其实都有点不正常。
反正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一贯都不太正常。
严易回想起从前他们往日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两个人都挺不容易的,一个闷葫芦,一个辣椒王,能凑到一起,那都是老天没开眼。
他手掌里握着连盼的小手,心下满足的不得了——还是他的盼盼好,又软又萌又可爱。
幸好快过年了,路上行人特别少,公园里更是连苍蝇都没见到一只,骆明远一路扛着严青从公园里出来,都没碰到什么人。
两人出了出口,路边就是严青刚刚买啤酒那个7—11的便利店,严青看到了店铺门口的微微光亮,立刻冲店员大喊道,“救命!报警!拐卖妇女了!”
正在查看关东煮情况的店员有点懵逼,抬头望着两人,骆明远言简意赅地解释,“我老婆。”
虽然他穿着打扮非常简单,一身纯黑,身上衣服没有任何logo,他肩膀上扛着的女人一身大牌,然而这两个人的气场却意外十分相和。
尤其是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气质沉稳,莫名令人十分信服,绝不像是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的人。
年轻的女店员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知道的,情趣嘛,城里人就是会玩。
骆明远一路扛着严青去了自己车上,就是他上回在旗袍店偶遇严青的那辆黑色本田轿车,大街款,路上到处都是,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严青一看见他这辆车心里就明白过来了,她上回果然是没看错。
他就是来旗袍店了,或许是来给她订旗袍的,或许是给别人订的,总而言之,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火气就蹭蹭蹭往上涨,骆明远遥控解锁后拉开了车门,严青拼命挣扎,用手撑住了车边沿上,硬是不肯进去。
“我不坐你的车!”
她手掌抓着车沿不肯松手,骆明远又怕真把她强行给推进去弄伤她的手指,只好一只手去抓她的手,把她爪子从车上扒下来,另外一只手还要搂着她,没处发力,他干脆用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把她给扑进了车厢里。
后椅上没放什么东西,包椅柔软,磕到没磕着,严青挣扎地厉害,他这么一扑,两人脸对脸,正好撞了个满怀。
骆明远嘴唇擦在了严青嘴上。
好像把她口红都给擦歪了一点。
严青楞了一下,脸颊上迅速浮起一层粉红,接着便呸呸朝旁边呸了几声,也不顾自己昂贵的羊绒大衣沾不沾得口红,抓起袖子就往嘴上擦。
仿佛刚刚亲她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骆明远本来只是想把她给塞进车厢里,刚才两人的接触的确是个意外,但严青刚刚的动作——明显是对他排斥不已,这一点,让他心里非常非常不爽。
他承认,他这个人心理确实有点变态。
又想见她,又怕见她。
希望她过得好,又不希望她过得好。
她这么美,这么风光霁月,高高在上,他从前就配不上她。
现在他不仅残废,还毁了容,更加配不上她。
如果说,她是挂在高空中皎洁的明月,那他就是地底下肮脏的泥土,不配为她的夫,不配照顾她,不配同她生活在一起。
可是……真等到她嘴里说出离婚这个词时,怒火却立刻冲破了理智,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
他微微眯着一双鹰眼,看见严青还在低头擦拭自己的嘴唇。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躺在车厢里,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连续擦了好几下之后,口红都被擦得差不多了——全蹭在了衣服上,严青突然觉得周围好像特别安静。
她抬头一看,就看到车厢里骆明远一双亮得惊人的鹰眼。
他抿着嘴,没说话,目光灼灼盯着她。
这是发怒的前兆,严青再清楚不过。
每回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一言不发,越生气,眼睛越亮。
或许是从前他的威压起了一点作用,又或者是车厢狭小,放大了他这种怒气,天不怕地不怕的严青,此刻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
她忍不住抬高了下巴,色厉内荏道,“怎么,你想干嘛?”
骆明远当然是没回答,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唇。
------题外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189章 来接我走
骆明远当然是没回答,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想干的,当然不是“嘛”这个字。
严青一下子被亲懵了。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又激烈异常。
完全不容她反抗的,严青躺在车厢后,十分被动地承受他这一个吻。
或者说“啃”更为合适。
她使不上力,躺着也推不开他——更重要的是,骆明远太了解她了。
知道她喜欢用哪种方式被亲吻,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足以让严青情不自禁,气喘吁吁。
约莫好几分钟后,他才终于松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唇都已变得红肿不堪。
严青的是被亲的。
骆明远的则是被咬的。
她太想他了,想了他足足十年。
哪怕只是一个吻,哪怕她心里怨他,恨他,然而身体始终是诚实的。
她庞大的思念,并不是一个吻可以纾解的,严青痛恨自己这样不争气,更痛恨他的绝情。
唯一阻止他的办法,只能是咬他。
骆明远嘴角一下子就被她咬破皮了。
严青有一点小虎牙,咬起东西来比别人要锋利,笑起来时,三四十岁的人也是一团孩子气。
他很爱她的小虎牙。
骆明远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蔓延开来的一丝血迹,吞入肚中,接着砰的一下就带上了车厢里的门,钻进驾驶座,立即发动了汽车。
严青躺在车后厢里,被猛然的后座力带得身子一翻,差点没从座位上滚落下来。
“你带我去哪儿?!”
她勉强爬起身来,坐稳了身子,不住拍打骆明远的座位靠背。
“付年年跟我约好了民政局见的,你别让我爽约!”
骆明远现在一听到民政局三个字心里就不爽,他抬脚踩了油门,声音低沉,“你就不好奇我这些年呆在哪儿吗?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又结婚生了小孩?”
他表情阴沉,在后视镜里看上去有些吓人,“毕竟,我现在的名字根本不叫骆明远。”
严青动作一顿,从听到“别的女人”这四个字后,她的表情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只是她不敢问出口。
有时候,人很怕知道真相,怕戳破自己的幻想。
不然,她自己都难以解释,为什么他活着,却这样冷酷无情地十年都不来见她。
不过,严青并没有就此争辩,人恍了恍了才淡淡撇过脸去道,“关我什么事?我只当你早就死了。”
坐稳之后,她都没怎么看后视镜,仿佛骆明远就是个出租车司机一般,直接掏出手机给严易打了个电话。
严易和连盼两个动作没那么快,慢悠悠出了公园,才刚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连盼凑过去一看,上面显示着严青两个字。
“姑姑怎么给我们打电话了?”
严易其实也有点困惑,本来他以为这两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干柴遇烈火了,怎么这会儿还有心思打电话过来?
“喂?”
电话立刻就通了,听筒那边传来严青冷静自持的声音,“叫你的人过来接我,我手机现在开了GPS,有共享位置。”
严易沉默了半秒才问她,“你确定?”
说话间,严青眼光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泪花,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回答他,“对。”
“求求你……快把我带回去吧。”
最后一句话声音有点小,像是用手捂着嘴说出来的,听着不大清晰,瓮声瓮气的。
严易回头看了一眼连盼,只得低头应答,“好。”
连盼在一旁又听不见手机里的通话内容,满脸担忧。
严易电话一挂断,立刻就冲她解释道,“姑姑的情况好像不大好,她让我过去接她。”
其实严青不是叫严易去接她,她说的是“叫你手底下的人来接我”。
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严易手上是有相当一批武装力量的,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但却不得不准备着,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一点,严青也是知道的。
严青之所以不叫他过去,应当是怕他打不过骆明远。
毕竟严易身上不少招数,还都是骆明远教的。
师徒相见,谁胜谁负,还真难说。
但是骆明远如今少了一条腿,严易从这短短几个字里,还是听出了姑姑对姑父的关心。
虽然这个关心十分隐秘,甚至令人难以察觉。
但严易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姑姑现在真的很伤心。
比她刚才在花园里面无表情痛哭的时候还要伤心。
十年心结,大概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吧。
骆明远车子本来开得很快,在听到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他车速突然又放慢了下来。
严青擦掉了眼泪,安安静静坐在他后车厢里,也不说话。
严易到底会不会来,骆明远其实也有点没底。
十年之前,严家远远没有达到现在这么如日中天的地步,但是现在……他就说不好了。
从公园到他住的小区车程并不是很远,大概只有半小时左右,他特意将房子选在了严宅和严青常去的旗袍店中间,两边距离都不太远,都只有半小时车程。
自严家出事后,严青变深居简出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商务应酬例如股东会之类的事务外,她几乎都不太出门——只在一年四季出门订几身旗袍。
骆明远为了能见她,才将房子买在了这里。
严青这个消费习惯是在出事后才养成的,从前两人别墅里,光是严青的衣服和手袋、鞋子之类的,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里面很多东西几乎从未拆封过,骆明远从前很不赞同她的这种消费习惯,后来看到她落落寡欢的样子,却又希望她能多买点东西,哪怕是没用的东西也好。
毕竟从前她买东西时候,至少看上去很快乐。
这一带附近有个著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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