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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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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那车没完全泡在水里,不然泡上这么长时间,狗嗅觉再好,没准也闻不出来。
如此,顺天府衙带着狗又是一路狂奔,最后找到的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农家院落。顺天府衙兵丁破门而入,朽坏的木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片刻后干脆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兵丁们捂着口鼻往里冲,农家院落里并没有人:“似乎是有人来过,但并没有翻得很乱,似乎只作片刻停留,不曾在这落脚。”
“事必有因,那林氏女家境平平,为何有人如此计划周密地绑走她?”
“那周君睦很可疑。”
“怎么说?”
“他心仪荣氏女,林氏女却是家中老母亲塞过来的,还是外家的表妹,明里他不能把林氏女怎么着。若是他,出此下策,我一点不觉得意外。”
“证据证据,定罪是以证据来定,你这想当然的空口白话,回去府尊能揍你满头包。”
“不然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女子,谁会针对她,她又是个并不很爱出门的女子,到南京后也还没来得及与人深交,除故旧熟人,谁会干这事。我是没证据,但依以往的案子来看,绑架勒索之类的多半犯案的都是熟人,便不是熟人,也有熟人掺和在其中。”
“话有道理,但周君睦是官身,没有证据,府尊不会批条,光凭你的猜测,我们根本无法查他。”
顺天府的推官对这群下属的想象力,唯有写个“服”字:“周君睦有不在场证明,上午他与友人去湖边垂钓,因天气好,垂钓的人颇多。与友人吃过午饭后,宫中召见,官家喊他去整理案牒。”
周文和好歹是御前挂了名的,宣庆帝打认识孟约后,还挺喜欢把这位召进宫去折腾一下的,虽然这种折腾在周文和看来可能是圣宠。
“咳,我去查查看,林氏女自入南京后与什么人来往过。”
这一查,孟约自然是避不开的,她与林莠有旧,林莠来南京后又到孟园拜访过。偏偏她那天下午去会的是萧皇后,除了自家仆从,连小二都不好证明她是真的知雅间里就坐,毕竟雅间的门是关着的,不喊的话小二不会上门打扰。
不过小二说了:“那位女客是与另一位女客一道来的,并非一人独坐。”
顺天府的兵丁遂客客气气地问孟约:“还请您告知一声,另一位女客是谁,我们得去问一声。”
孟约:“劳烦诸位大哥等一个时辰,那位女客身份尊贵,想诸位大哥也能体谅,与上位者交,委实不易。”
兵丁们倒也通融,并不催逼。
约大半个时辰后,萧皇后身边的女官任晴过来,出示了萧皇后的手信:“殿下出趟门本就不易,还望各位勿要声张。”
看完手信的顺天府照磨恭敬地答道:“是,吾等明白。”
任晴与孟约交谈几声,把萧皇后交待的宫中点心给了孟约后,便告辞而去。
顺天府也照磨也赶紧表示,他们该走了,紧接着便带着一群还不明就里的兵丁走人。走出孟园大门,照磨愣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真了不得,还是府尊说得是,南京城里管是谁都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别一不小心就得罪贵人,把什么都行了。”
“方才那手信……”
“出自皇后殿下。”
兵丁们: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莫非是我们竟一块儿幻听了。
“把嘴闭紧了。”
这点不用说兵丁们也都明白,于是都同意了那句“夹起尾巴来做人”的说辞:“不愧是随便一片瓦落下来,没准都能砸着位宗室的南京城啊!”
众人心有戚戚,幸亏他们一开始就很客气,不然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孟约可不知道自己把顺天府的兵丁唬得够呛,她正停下手边的画笔,想林莠可能会遭遇什么。这么一想,就觉得南京城都有点不大安全,但其实她也知道,南京城的治安已经算顶好的了,她也时不时出个门,不管走从偏僻的巷子,都从没出过事呐。
“要是主要女配都没了,这个故事还怎么演下去?”受王醴觉得林莠凶多吉少的影响,孟约也有了一种,《三醮》要随时崩盘的感觉。
万一崩盘,这个架空的大明不会崩盘吧,这可是很要命的问题。
问题是,这里这个世界,到底是算延续历史,还是算怎么……孟约默默叹口气,她逻辑学可学得不怎么样,哲学就更没谱了,让她思考这样的问题,跟要她命没什么差别。
“只要叶慎章和荣意能顺利走到一块,应该也不至于演不下去吧。”反正,男配也一样可以起到促进感情,横生波澜的重任,好在《三醮》男配军团人员充足,这点倒不用担心。
末了,孟约仰面看向天空,心中吐槽道:“这是要疯啊!”
第133章 倒要瞧你怎么满嘴胡扯
在觉得故事要崩盘的时候,孟约完全没有把林莠一人能把男女主逼到悬崖边上的智商和城府,当林莠逃难一般自己回来时,孟约才“哦”的一声想起,那是多么能耐的一位壮士。不管在林莠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要人平安回来,孟约都相信,林莠绝对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琢磨一下林莠后,孟约蹭到孟老爷身边,撒娇道:“爹,我想去科学院看看蒸汽机车。”
因为“再婚”这个话题,孟老爷最近几天都看孟约鼻子不是牌子,眼不是眼的,即使是这样,孟老爷也没能抵挡住孟约晃他袖子的娇滴滴样儿:“带你去可以,你拿什么来换?”
孟约:哈?
“爹,我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你给的,你让我拿什么换?”除此之外,孟约还有种“我爹不再爱我了”的错觉。
“去你妈牌位前上三柱香,发誓日后不再提续娶之事,不然……”
不然怎么样,不要亲闺女了吗?
觉得往事已随风的孟约瞬间感受到什么叫会心一击,这岂止是“我爹不再爱我了”,根本就是“我爹从来没爱过我”好么:“算了算了,我再也不提还不行么,爹你最好盼着自己真再不动心动念,不然……到时候我是会坚决反对的!”
孟老爷才不在意这个,只要孟约不再提就行,只要能让他保留对女神太太的思念,发不发誓都是次要的:“行,走吧。”
其实,孟老爷也早想喊孟约去科学院看看蒸汽机车,一来这是他事业上的成果,他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作品之一,二来孟约对太祖手稿钻研这么深,没准能给提提意见。
一路坐马车驶到科学院外,因科学院里有火车连通,科学院已经不让进马车,不管是院士还是学生,马车和马都必需在院外的车棚马棚里停放。一跨入科学院大门,孟约便充满感动,眼前齐齐整整的钢轨和木制车厢,带着一股浓浓的近代史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时候说句热泪盈眶丝毫不为过。
虽然在铁路铺设,和蒸汽动力方面还有许多疑问与不足,但工匠们造车厢的水平一点不差,那可同时乘坐三十六人的车厢宽敞整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高端洋气。一水儿的上好硬木坐椅,每两人或四人设一小桌,虽然没有行李架,但乍一看去已经接近于现代列车。
“爹,现在最快每刻钟能跑多远?”
“科学院里总共铺设了约十五里蒸汽机车道路,最快一刻钟可以跑两圈,这得全速跑不能顾虑刹车停车,还得考虑到天气,真到要跑长跑远,一刻钟约只能跑个二十里路。”
一刻钟跑二十里,一个小时八十里里,一公里等于两里,也就是说现在的车速已经达到了四十公里每小时。孟约回想一下现代列车的速度,G开头的高铁是三百至四百公里每小时,D开头的是一百五十公里左右。这样去比的话,四十公里好像很不够看似的,但孟约曾乘坐过传说中的绿车皮进行长途观光旅行,那车速……仿佛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要知道,这才多半年呢,火车就从几公里的时速上升到了几十公里,孟约简直不敢相信,要再给这些人几年十几年,他们能把速度提升到怎么样惊人的程度。嗯,孟约那是不知道,科学院现在是理论速度可以达到每天三千里,也就是一千五百公里。
“可别只顾快,还是稳妥要紧,马车下坡时太快,都容易叫风吹倒,何况这蒸汽机车左右一点遮挡也没有,风吹就风吹,雨淋就雨淋。”孟约真有些怕这些科学狂人光顾着速度,没把安全考虑进去,这可是要载人的,孟约可不想将来有一天听到翻车的悲剧。
其实在科学院里也翻过两次车,还真是跑得最快的时候,山谷里风大的时候,那风一阵吹来,掀翻车斗吹真不是什么难事。为这,科学院里也正在琢磨办法,要不是这两翻车,科学院早就把成品拿出去上外边铺设去了。
“年年倒是考虑周到,且放心,若是不稳妥,科学院断不会拿到外边去。”说话间,孟老爷引着孟约下机车,袁院士见车停在院门前,便跑出来,伸手就要把孟老爷捞进院子里去研究他刚发现的问题。
孟老爷:“袁兄不忙,今日领了小女来拜见,年年,快来与袁兄见礼。”
孟约揖礼称道:“袁院士。”
虽然袁济是个不很修边幅的老头儿,最近太忙,更加是放飞了自我,可看到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很快醒悟过来,掩面道:“哎哟,失礼失礼,你这老孟可真是,带侄女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这样怎么好见人。”
孟老爷:“合着我不是人,嫂子侄子不是人?”
袁济:……
“我先去拾掇一番,侄女且先进去坐。”
片刻后,袁济收拾得干干净净出来,可是个老了都很能帅人一脸的老头儿,气色也不错:“老孟一提起侄女,总满口夸赞,我心中常想就他那张老脸能生出什么好样儿来,不曾想一见侄女,果是个当得起夸赞的。”
孟约:“是吗,总夸我呀,我怎么不信呢,他在家可不爱搭理我了,这些日子一直很嫌我呢。”
孟老爷默默瞥孟约一眼:我倒要瞧你怎么满嘴胡扯。
袁济乐呵呵地笑,侃笑几句便与孟约说起蒸汽机车,说起锰钢:“那锰,钢厂曾有过记录,却不曾说过哪里能开采,钢厂如今正在清库翻样本,也不知能不能翻得到。侄女,太祖手稿中,可有提过锰矿什么样,哪里有出产?”
“不曾见过,这几日我又翻了翻,俱不曾见有记录。”孟约对于太祖时不时掉链子已经很习惯了,大约是留空间,让土著们自行发展吧,也只能这样想了。
“啧,这可不好办喽。”袁济有些犯愁,锅炉眼看要盖好,锰却连什么样什么味儿都还没眉目。
“当年炼钢没有留下日志或记录文稿一类的东西吗?”
“那些都在琅山档案馆,这倒也是条路,我这就去找翰林院要个条子。”有线索袁济就等不住,他总觉得自己时间一天少似一天,干什么都不能拖,当下想到当下就去做了,“侄女你坐,我去去便回,中午别走,在这吃饭啊!”
不等孟约回话,就跟脚踩风火轮似地走了。
孟约:……
大概这属于“人能成功总有原因”系列的具体表现?
第134章 挑个良辰吉日
琅山档案馆距科学院倒是不远,袁济到翰林院拿来条子,又折返过来拖孟老爷一块去。至于孟约,袁院士想半天道:“侄女今日便先回去,改日再来耍。”
孟约:谢谢,等闲的,我是不会再来了。
好在今天该看的也看到了,该提了也提过,孟约便自己回去也没什么。因春柳不日便要出嫁,孟约最近带在身边的都是白蕊或夏姜,今天跟她出门的是夏姜。夏姜原本在门外候着,见孟约出来,便迎上前:“小姐,天近午了,你看是街市上吃,还是回孟园去吃午饭?”
孟约思量片刻,道:“绕去督察院看看,若是王师兄在督察院,便喊他一道在外边吃些。他且还答应着我,要同我走遍南京城大街小巷,寻访美食呢,可不能放过他。”
闻言,夏姜笑着扶孟约下台阶,主仆俩复又登上蒸汽机车往停车马的方向去。科学院去督察院的路倒是有些远,差不多得有半个时辰才赶到,正逢督察院放班,王醴与两名属官并着几位同僚一道出来,正欲迈步时停下来扭头,看向左边,冬青树畔一架马车正静静停在那里。
旁的同僚或看不出来,宋则宜张掖城怎么能看不出来那是谁家的车马,连连笑道:“御史快去。”
同僚不解:“重崖要去哪里,不一道吃饭吗?”
王醴竟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好意思不是因心上人来寻他,而是他还没能有个名正言顺的名份。张掖城忍不住笑出声,还是宋则宜给王醴解的围:“御史快去罢,莫叫孟小姐久等。”
督察院里的官吏也都隐隐听过王醴正在议亲,是同住长平里的孟氏女,宋则宜一点明,众人便都满含“老怀安慰”的笑,催道:“是该快些去,叫女郎苦等不至的,可不是什么好儿郎。”
在所有人善意的笑声中,王醴快步走向孟约,身后的阵阵笑声,头一回让王醴觉得“是的,我是真的生活在这些人当中,而不是一人在广阔天地间独来独往”。这种感觉,未必是美好曼妙,但必定是真实又能让人确定生活在这世间的。
走近时,孟约就着夏姜卷起的车帘,冲王醴笑得无比促狭:“他们拿你逗乐呀?”
这会儿,孟约就是做鬼脸,大约王醴也看着极美极美,刚好美到他心坎上:“车辙上全是草叶,阿孟从哪里来?”
顿时间,孟约大笑不止:“凡是你不想答的问题,你就会以问句对问句来作为转移,哈哈哈哈……王御史不好意思啦啊!”
王醴:……
每到这样的时候,孟约总能轻易把人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擦去,本来还想留着回味一番,这下什么都没了。
“去哪吃?”
“要我只有合意楼,但是师兄不是说要与我一起吃遍南京城吗,现在就去呀,难道还要挑个良辰吉日不成,又不是……”又不是结婚。
“又不是什么?”
孟约:“你这么坏,怎么得了哦,快赶车快赶车,我们去夫子庙,师兄说那里有好些美食的。”
夫子庙今日恰好有集,夫子庙的集,各种特色小吃占多数,偶尔夹着卖其他精巧别致小玩意的。这会儿中午,夫子庙人多着呐,不过这也说明那里确实有得是好吃的。
两人下了车见人流拥挤,便叫夏姜与车夫寻个地自去吃东西,王醴护着孟约杀进人群中,往闻起来就香气扑鼻的市集中去。孟约属于那种肚子空空时,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真到吃时,吃不了多少就得撑得慌的。
后来买的,孟约都只能尝尝味,全进了王醴肚子里,她只能抱着筒酸梅汤在那欲仙欲死,因为她肚子里这会儿连口酸梅汤都已经没地装了:“蟹膏汤包好吃吗?”
王醴一口一个,光看吃相都叫人觉得肯定美味至极,她一问,王醴就把油纸包递到她面前。孟约痛苦无比地摇头拒绝,她是真的吃不下了,一点不带矫情虚伪的客气矜持。
“要不再多走两圈消消食?”
孟约摇头:“撑得都有点走不动了,找个地方坐一坐,待人少点了我们再回。”
两人正要寻个清静的地方坐,扭头就撞上悄悄摸出来吃独食的宣庆帝,他们看到宣庆帝时,宣庆帝正在往嘴里塞银丝糖。孟约还好,宣庆帝还是“蔓生兄”的时候,这位什么样儿她都见识过。
震惊到快要怀疑大明不是是要变天的是王醴,尴尬到剩下半口银丝糖托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是宣庆帝。到底宣庆帝更见得风浪多一些,迅速将半口银丝糖塞进嘴里,轻咳一声道:“阿孟吃好了没?”
孟约:“吃好了,你吃好了吗?”
宣庆帝也吃得差不多,往旁边看一眼,道:“走,楼上坐。”
待到茶馆里坐下,宣庆帝只当是刚才那一幕不存在一般,皇帝架子端得足足的:“今早外洋战场发来密报,道是军中有敌国安插的人手,眼下内阁正在商议前往清查的人手。我心中亦有个人选,只是外洋战场远在数万里之外,这一去少说得一两年。”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王醴知道宣庆帝这是在征询他个人的意愿,这无疑是个极好的机会,一个把住了就能顺着梯子往上直登青云的好机会,当然也可能会下滑至深渊。王醴看向孟约,孟约回望时却只有微笑,并无其他。
“我知道你想去,去吧。”当初说不去战场,是因为身不居其职,自有需要忙碌的差事。这会儿,宣庆帝把差事加到他头上,怎么可能不想去。孟约一直觉得,不论男女,都是需要事业与理想追求的,不然,和死物有什么区别呢,所以她其实是支持的。
哪怕山长水远,我知道你肯定会归来,就这足够了。即使爱到要生要死,也不是说一定要天天黏在一块。
王醴:想去是想去,但孟伯父还没答应我的求亲,怎么能安心辞乡数万里之远。
宣庆帝亦是过来人,王醴的顾虑,不必说出来他都能懂:“不如,我为你们赐婚。”
孟约:越过我爹,直接赐婚的话,他肯定会好生气好生气,生气到这辈子都不再搭我的。
孟约要摇头拒绝,又担心会让王醴误会,结果这时王醴说话了:“谢陛下,总要先取得孟伯父同意才好请陛下赐婚。”
这是誓在必得啊!
第135章 此生应是长相守,君付深情我亦同
孟老爷并非是对王醴不满意,而是舍不得闺女,这一点无论孟约还是王醴,心里都很清楚。对孟约来说这是甜蜜的负担,对王醴来说也是如此。作为父亲,孟老爷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这样的侈,谁不想要。
王醴自然很愿意拿孟老爷当爹,可惜的是,孟老爷不很愿意给王醴这个机会。
这天孟老爷又没回,第二天中午却神采飞扬地回来,眉飞色舞地同孟约讲:“琅山档案馆里果然有当年钢厂的日志,关于锰虽然写得不够详尽,但已经有足够线索去找。这会儿院里已经派出人去了,至多半个月就会有消息。”
“那就好。”
“年年怎么兴头不高,这时候,不该在画室里吗?”近来吕撷英和卢昆阆带着怕冷的炉子去了有温泉的庄子上避寒,并不在长平里,孟约便多半时间都待在画室里画绘本。今天不但不在画室,还有点恍惚出神,说着话呢,人在这里魂不在。
孟约:“爹,王师兄要去外洋战场,这一去要一两年呢。”
本来孟老爷是想着再抻一抻王醴,便点头同意他们的婚事,这时一听王醴要去外洋战场,他反倒不能同意:“怎么回事,他这是什么意思,前脚求着亲,后脚就要一走一两年,还是数万里外的战场。”
这叫不诚啊!
求亲都不诚,以后成亲了还能诚吗?
连最基本的诚意都没有,孟老爷自然要彻底推翻,并且重新考虑。
孟约扯着孟老爷袖子撒娇:“所以,你答应他嘛,别再避而不见啦。师兄像我一样很敬爱爹啊,你这样他也会难过的嘛。”
孟老爷顿时什么想法都变成了愤怒:“爹跟你亲还是他王重崖跟你亲,把你从小养到这么大,什么都紧着好的给你,你就是这样对为父的吗?你也不想想,人家卢宕去外洋战场,怎么说的,他王重崖要去,又是怎么说的。卢宕是觉得一去数万里,未能卜归期,也未能卜生死,盼你得觅良人。王重崖呢,觉得他就要出远门,一去要一两年,不把你定下来他不安心。”
这话竟然很有道理,叫人差点没法反驳。
“爹,别生气别生气,不答应就不答应,反正我本来也没想嫁。”那是恰好碰上合适的人,又正好这时代多是一夫一妻不纳妾不设通房,才会有谈情说爱想结婚的冲动。
“什么叫你本来也没想嫁,孟年年,你这是在威胁为父吗?”
孟约:果然提不得婚事,一提就要炸,不管是提他的还是我的。
看着孟老爷怒发冲冠的炸毛样,孟约很难不笑出声,笑着笑着越笑就越止不住,到最后扶着桌子,笑得整张桌子都在晃。孟老爷更生气了,瞪着孟约五官快挤成一团:“爹,我是说真的,你觉得不成,那我就不嫁,凭他再好,叫爹不满意,那肯定就是他还有不好的地方。让他改,等他改好了再看看行不行。”
这时候只能哄着孟老爷,向着他说话,不然孟老爷非得气得爆血管不可。
此时此刻,孟约竟有种在处理婆媳关系的即视感,王醴就是那个将要嫁进门的新媳妇儿,偏偏未来婆婆好生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
忽然院子里传来仆妇的声音,报道“王御史来了”,孟约心说:来得真不是时候。
孟老爷却在这时候反倒理智回笼,看着闺女,再看看王重崖,最终摇摇头对孟约道:“儿女都是债,你这债格外不好清算。”
气是真气,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独生女就要被人夺走,孟老爷只要随便一想都能吃不下饭。但孟老爷同时又清醒地知道,或许会有比王醴更好的儿郎,但他闺女就喜爱这一个,所以说儿女都是债。
王醴倒也不指天誓地,而是平心静气地与孟老爷谈,孟约在一旁盯着,时不时给孟老爷端茶递水,偶尔还给孟老爷帮腔。最后,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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