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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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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山脚下有一处湿润的泥浆地,因断了水源,早已是一滩死水。在大明各级医馆年年着力宣讲各类防病防疫知识,人人几乎都耳熟能详的情况下,乡民见到这滩浅浅的,滋生着蚊蝇与眼不可视病源的泥浆水,依旧被他们视若珍宝。
  他们中有人往泥浆地上,铺开一张布,吸饱水后又换上另一张,又有人将吸饱水的布拧干。待接满一桶泥浆水,以层层纱布过滤,落入另一个桶中,桶里应该是装了细沙炭粉之类可以使水大体澄清的东西。水从上面倒下,又从下面流出,依然还带着浑浊的黄色,这些水被乡民就地造火烧开后,最后一人分得一碗浑浊不堪的水,有多余的水则都被收起来。
  乡民们喝水时,跟随乡民的一头驴,卖命地舔着还余有些湿润的泥浆。
  “离此处最近的水源在何处?”
  “二百里开外。”
  “下去告诉们方向罢。”
  朱既彰没有下山去,因为他并不是很抱希望,这些人,是但凡能活下去,就不肯背土离乡的。对他们来说,家里有房有地,有禽有畜,不是真到渴死饿死,他们绝不肯离乡。有房意味着不必陆宿街头,有地意味着当雨落下时,地可以耕种出粮食蔬菜来,有禽有畜得喂,轻易没谁舍得杀。
  果然,侍卫下山去,告知二百里外就有稳定可供长期饮用的水源时,乡民有喜有忧。今年的旱情,可以说是有明以来,最严重的一年,如长江黄河这样的干流,都有许多大型支流干涸,长江本身即使有南方的雨水充盈,水位线也一降再降,可想而知,今年的旱情有多严重。
  “二百里,若是铺自来水管网,需耗几何?”
  侍卫没法解答朱既彰的提问,他只知道,南京城的管网没花多少钱,但那是南京城地下本来就有成熟的防洪工事的缘故,省去许多开挖的人力物力。所以,这个没花多少钱,换到别处,还得加上这笔支出。
  “罢,先记下罢,回头再去跟工学院工部户部扯皮。”
  朱既彰这一行,在旱情最严重的地方整整走了一个月,当他再回到亳州时,落在孟约眼里的熊孩子,已经彻底变了面目。
  “晋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朝廷出什么大乱子了吗,怎么变成这样。才月余没见而已,弄得跟像是几年没见似的,还是风霜严,波澜阔的几年。
  “姐。”朱既彰现在直接称姐,一则是回南京后,知道自家兄嫂把孟约当作自家妹子,他自然当喊姐,二则是孟约面带担忧的样子,让他不自觉就直接喊了姐。
  “先别说了,赶紧去洗漱洗漱,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孟约看着都心酸,从前鞋底都恨不得不沾片尘的熊孩子,如今这满头满脸脏乎拉的样子,真让人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怪不得萧皇后说是换了个人呢,真是比她还像个换了瓤的。
  待朱既彰洗漱更衣毕,又是朱冠玉面小郎君,就是瘦了很多,从前是个圆乎乎脸的风流少年郎,如今这样子真让人觉得心疼:“赶紧多吃点,别饿着。”
  孟家的饭菜素来不讲究七大碟八大碗,都是有荤有素上几碟,向来不很铺张。即使这样,朱既彰也盯着桌上的饭菜看了片刻,倒没说什么,只埋头把量并不多的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
  “够不够,不够再给你做点?”
  “够了,谢谢姐。”朱既彰喘口气后,才同孟约说起一路的见闻,说得差不多就要起身去工学院。虽然所有工事都归工部管,但工学院离西北更近,工学院也有开工事的权利,比起去南京扯皮,眼下先跟工学院扯皮要更快,也更容易快速实现。
  孟约:“行,我们一起去。”
  是得尽快让西北通自来水,至少,得先把饮用水满足,其他的倒可以缓一缓。
  工学院这边,在朱既彰过来前,就已经同王醴商谈铺设自来水管网的事:“物力都好解决,钢筋水泥工学院都能造出来,人力财力怎么说,去工部户部批文,少说得几个月,等落到实处,还得几个月。左几个月右几个月,什么菜都凉了。”
  “说起来也不难,可以发动所有百姓,开挖自来水管道。当地乡民饱受缺水之苦,想必是愿意的。”
  “这倒行,知州,这样的话我们亳州可自行承担这笔开支。”每年的税收,地方都可以留一部分用于方方面面,上任的梁知州素行节俭,州府的账面上还有不少盈余。
  “先下个告示,征询一下乡民的意思,州府这边还得向巡抚衙门上个陈文,等三五天应该能得到回复。”
  孟约和朱既彰到的时候,亳州府的事已基本开出解决方案,只等实施。朱既彰一来,带着西北重旱灾区的消息,让堂中众人才舒展开的脸又各自皱成一团。
  “只看陈文邸报真看不出来当地乡民已活得这样艰难。”
  “此事还得请殿下出面,若亳州自摊铺设管网的支出,西北州府也得能跟上才成。要不然,就得去跟工部户部左几个月右几个月的倒腾。”当然,也不能怪工部户部,南涝北旱的,工部户部的陈文堆得跟山一样,偏都是要慎重处理的,不能只批个已阅了事。
  “可以。”朱既彰直到现在才算松口气,整个人也不再绷得那紧,这一松弦,竟然倚着案几的角就睡着了。
  工学院与亳州府众人看向朱既彰皆面色柔和,院长同孟老爷说:“这孩子真不容易,糖水里泡大的,如今也有了这般担当。若我大明少年皆能如此,何愁家国不兴,民族不强。”
  是啊。
  更有幸的是,这个时代的大明少年,确实都是如此的呀。


第260章 这是怎么发生的
  铺设自来水管网,工学院已经有经验,并不需举全院之力,各种小家电的发明创造就一直没停过。在发明他造的整个过程中,出现了许多问题,有些他们可以从学过的知识中找到答案,有些却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的。
  所有的电器,孟约都属于会用,但多半不知道其中什么原理的。就好比正在兴修的水电站,她也是一样只能够看个热闹,最多再呐喊助威,所以,所有的问题,科学狂人们都只能试探着一步一步摸石头过河。
  幸而,大明自太祖以来,学校里就从来不止教人如何习文作赋读经颂典,数学和工学理学在这几百年里,发展得可能比太祖想象的要好。人们总是在实践中发现,那些看似无用的学科,各有其一展伸手的地方。
  所以最近科学院的画风深奥到一般人别说插话,就是听都不很能听明白:“不好意思啊,这样我就完全没办法做你们的外挂了,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攀登天梯。”
  “小姐,快正午了,是去同老爷一起吃,还是去寻姑爷一道?”
  这会儿,孟老爷根本没工夫,反倒是王醴,工学院忙的时候,他还能偷着一点空闲:“去找师兄罢。”
  去州府衙门的路上,要经过宝云楼,宝云楼的水牌昨天刚换过,再过几天就是《龙戒》倒数第三场戏首演的日子:“明天提醒我一声,记得来看首演,连着两场首演我都没看,也不知道现在戏迷票友都怎么谈论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绘本大手,倾听粉丝的心声,绝对是值得颂扬的职业精神。
  “是。”
  州府衙门里,王醴已经收拾停当,正准备回家去吃饭,才动念孟约就来了。两人遂一道去州府衙门左近的饭馆,点菜后上菜的间隙,饭馆里有谯郡本地人语带唏嘘地跟人讲大明的西北如今怎么艰难。
  “沟沟坎坎里,但凡有点水,都恨不得拿舌头舔干。除了大片大片的林子还能看着绿色,别的地一片黄,别说庄稼禽畜,人都快活不去。诶,肯走的能走得动的,都往水源迁徙,剩下的都是不肯走走不动的。”说话的人看起来是个行商,一身风尘仆仆,言谈间总是要叹气。
  “故土难离,连年大旱的,谁知道这离了家还能不能回。”
  “大多数委实是故土难离,但也有没法离的,我往回走的时候,见过三个凑一块的老人家,尽是被儿孙辈丢下的。有心带将他们带到有水的地方,他们又担心将来儿孙回家去,他们却再回不去家,不肯同我一道走。”
  “唉,虽粮食不缺,这水缺起来,也是千难万难呐。”
  “这天灾都几十年了,几时能过去?”
  “别想这事,还是想想怎么扛过去吧。”
  “听说工学院在琢磨铺自来水管,应当能解决问题罢。”
  “这得铺到什么时候去,就算明年能有,今年的旱灾也得生受着。”
  “总有个奔头,比现在看不到光亮强。”
  “咱们现今这位王知州,得算是能干的,听说黄湖肥水那边已经在开挖土方,两县的男女老少尽数上阵,我看照这劲头,没准有个三月五月也能通自来水。”
  “不是我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比梁知州更有干劲,什么事说干就干,都不带多说句话的,也不像梁知州有那么多考量。”
  “咱亳州可算是来了个好女婿啊!”
  孟约看王醴,轻声笑道:“好女婿。”
  王醴:“你应当叫好郎君,这声好女婿得留岳父。”
  “吃你的吧。”
  吃过饭,王醴仍回衙门去,孟约是吃饱就有点犯困,王醴便叫孟约回去睡午觉,孟约一边打呵欠一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孟约一打呵欠,眼眶里就满是眼泪,看着怪可怜的,王醴见她这样,舍不得撒手:“看你,站着都能睡着,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哪有。”孟约却也不拒绝,揉几下眼睛便登车,王醴随后跟上。
  车上,王醴同孟约说起晋王:“再没有变化更大的,前后判若两人,从前非是个能吃苦受罪的,如今跟着工学院的助教学员,能灰头土脸的和乡民一起蹲田梗上吃韮菜合子。”
  “说起来,他这回没带莠娘来哦?”林莠这时候应当在南京手撕男女主呢。
  “四处奔波,怎么会带林氏女在身边,我倒听晋王身边的侍卫提过一句,林氏女到南京后,并没有进晋王府。”
  那是,进了晋王府,一心一意向着阳光做向日葵,哪有闲工夫撕男女主。
  孟约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忽然停下来:“怎么停了?”
  “小姐,姑爷,有人拦马车。”
  “拦马车干什么?”要王醴坐的是官轿,孟约还能理解,拦轿告状什么古来有之,但他们乘的是马车,还是普普通通的一辆,没什么标识。王醴自己不探头出去,谁能知道车里坐着王知州。
  “拦的不是咱家的马车,是走在前面那辆,人挺多的,看着要出事。”
  王醴一听自然坐不住:“你绕路回家去,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孟约困是真犯困,可也好奇出什么事,王醴见状,笑道:“回头告诉你。”
  “那行,我先回去睡个午觉。”
  孟约便自回家去,可惜她今天这午觉得,注定没法睡成!
  看着眼前唇红齿白,依旧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孩儿,孟约油然而生起一股想骂娘的冲动:“殿下,你真是官家让人送过来的?”
  朱载宥眨着闪闪发亮,跟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说:“真的是啊,姑姑。”
  孟约:老天爷,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发生的?
  这会儿,她是震惊得连困意都没了,半晌半晌,想起来问小孩一句:“吃饭没?”
  “吃过了。”朱载宥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侍卫还有东宫的随从,怎么会饿着大明的太子殿下。
  孟约领着朱载宥坐下,然后看着小孩儿太阳穴直跳,头疼得快要炸开。宣庆帝和萧皇后这是搞什么名堂,居然把才十岁出头的太子送来,这可是太子,就这样给她送家里来真的能行吗?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第261章 师兄你好甜哦
  从浪荡几年的朱既彰身上,宣庆帝与萧皇后看到的,是于市井中才能磨砺出来的悲悯。这份悲悯会让人不自觉心系民生,关心他们的粮食蔬菜,忧心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份悲悯宣庆帝和萧皇后都希望太子朱载宥也能够拥有。
  另外,长于宫禁,永远不可能让一位皇太子,太过深入地了解民间疾苦,知道一个鸡蛋多少钱,一斗米价几何,其中米又分陈米糙米,早中晚稻米,每种米的价格都不一样。更不会知道,现今百姓每月月入几何,是不是能够一家上下生活之外还薄有盈余。
  光因为这些,其实也不必送朱载宥到孟约这里来,宣庆帝与萧皇后发现,以上这些,朱既彰其实早就看到了,知道了,明白了。是孟约让朱既彰抓住了沉下心来思考这一切的机会,孟老爷又恰到好处地让朱既彰知道,生活有再多的苦难,也不会把人压垮,所以不必心怀沉重,只需负重前行。
  解释完以上,朱载宥才喝着西瓜汁,跟他的孟姑姑说明父母送他过来的原因:“爹说,只有姑姑会真的把我当侄子,而是只当成太子。”
  孟约:……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对皇权的敬畏表现得一清二楚,却原来还是暴露了自己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无产阶级光棍气质?
  “呐,我这人呢是这样的,你想让我真把你当侄子,没问题,自家侄子,我可真下得去手揍。当然,要拿你当太子,就自然不能了。”孟约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主要目的是唬住朱载宥。
  朱载宥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可爱的笑,还有俩个深深的小小的酒窝:“姑姑,我乖的。”
  真不愧是长于宫禁的孩子,从小就明白自己优势在哪里,朱载宥顶着俩酒窝的可爱笑脸说“我乖”的样子,真的太犯规了:“那……你觉得我该告诉我爹和我师兄吗?”
  “王知州见过我,至于令尊,姑姑决定就好了。”朱载宥说着,可爱无比地打呵欠,“好困哦。”
  孟约:“那就先洗漱去睡,小孩子正是要多睡的时候,多睡长身体嘛。”
  朱载宥:“不行,下午还有功课,请姑姑派人给我辟一间院子……我可以住姑姑家吗?”
  从朱载宥脸上掠过视线,孟约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脸好的小孩都很占便宜,何况这孩子还不犯熊。
  “家里地方大得很,我叫管家先给你拾掇一下,你也叫个人跟管家一道。”孟约说话间便喊侍女去知会管家一声,又领了人过去。安排好人,孟约复又看着朱载宥,还是有点……说不出的爆炸感,总觉得想弄个炸药包,去把谁家给炸了。
  大明太子,未来的帝王,哪怕到朱载宥时只是宪政时代的帝王,但那也不是吉祥物,是有一票通过,一票否决权的天子好么。就这样放她家,就这么几个侍卫,真能成吗,要出什么事算谁的?
  朱载宥功课不少,安顿好就立刻得去做功课,倒没时间再跟孟约卖萌。孟约则一点睡意也没有的支着下巴在桌上,只觉得灵魂都已经被掏空:“去衙门送个信,喊师兄早点回来,就说我有要人命的事跟他说。”
  刚被提上来的红罗时玉,还有点没摸清孟约的画风,一听要人命,脚下不带停地跑出去,脑门子上还带着汗。
  经过红罗时玉的口,事不知被传成什么样,王醴竟然急匆匆赶回来,见孟约好端端坐在屋里,才白她一眼松口气坐下:“年年,我这条命早晚要被你收去。”
  孟约:“我的命已经被人收走了。”
  “怎么了?”
  “官家和皇后把太子送过来了。”
  王醴一脸的“开什么玩笑”,等确定孟约没开玩笑,不由发怔:“待几天?”
  孟约:“师兄你好甜哦,怎么可能只待几天,少说一年半载。”
  王醴:……
  这世道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几天松快日子?
  “这会儿在干嘛?”
  “应该在做功课,安顿在四锦院。我是想,夏日里读书什么的,应该在个清凉幽静点的地方,四锦院就很合适。”得亏土豪有住大屋的习惯,但凡是个小点的园子,估计都没法安顿下跟随朱载宥一道来的那么些人。大多是陪太子读书做功课的,侍卫与可差遣的随从反而并不多。
  “等他做完功课我去看看。”
  “他说来当侄子的,师兄,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王醴听完不由失笑,这事可够让人觉得没话可说,只能无意义地,既不冷也不热地,面带笑容:“先谈谈,再看着办,当侄子有当侄子的做法,为太子有为太子的应对。”
  不多时,孟老爷也回来,孟老爷这是刚从城外回来,正好顺路回家看看闺女,哪想得到,给他来这么偌大个惊吓:“哎哟,我可不成,左右我也不着家,你们看着办吧。”
  本来还打算吃个晚饭的孟老爷,特别干脆地二话不说就走了,那天跟晋王殿下有说有笑,是因为喝得已经差不多,不然……孟老爷哪能那么应对如流。人家来给他闺女当侄子,他可没办法没事人一样,拿人家当孙辈。
  朱载宥做完功课,已快到晚饭时分,除朱载宥自己带来的人,孟家的仆从并不知道朱载宥就是太子。管家差人来问朱载宥口味,朱载宥自然是偏爱苏菜的,厨娘在南京待了那么些年,做苏菜还真挺拿手。
  晚饭前,王醴和朱载宥终于见着了面,不等王醴开口,朱载宥便率先出声:“阿宥见过姑父。”
  王醴这下也有了孟约想要炸掉什么的心:“如此,我明白了,但是殿下,有件事你得明白。”
  “什么?”
  “人与人之间一旦生出牵绊,便会失其公心,旁人有失公心不要紧,殿下不能有失公心。”
  朱载宥沉默片刻,才扬起小脸笑:“我明白了。”
  孟约:他们打的什么机锋,为什么我不是很懂?
  “摆饭罢。”
  厨娘不知道是太子降临,仍旧按习惯,四菜一汤,菜是两荤两素,汤是雪梨炖肉腱,另有水果点心摆着凑数。平时,孟老爷回家,他们也这样吃,不过今天因为坐着个大明太子,怎么看这饭桌都有点寒酸。
  孟约:“明儿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我们在家也是这样吃的。”皇室早已经不讲究吃得奢华铺张,朱载宥也没什么不惯的,当然,宫里的饭菜更精致些,也不至于真就几个菜,不过是每个菜做个几口的量而已。
  一顿饭倒吃得挺好,朱载宥也就这么安顿下来,对外宣称是孟家的远房亲戚。本来跟管家说是王家边的侄子,可喊的是姑姑,这解释不了,所以成了孟家的远亲。
  管家:不是姑爷家的孩子吗,难道我真有这么老了?


第262章 你这么正义,当然可以
  孟约吧,没别的,心超大!
  既然来当侄子的,那就是侄子,自家吃什么吃什么,自家起居作息什么的也都照常。连吩咐厨娘额外加两道菜都没有,不过厨娘看朱载宥是个正长身体的孩子,早午餐都会做得格外丰盛一点。
  朱载宥自己却要起得极早读书,屋子大,他也影响不到别人。等他读完书,整个孟家才慢慢有了动静,安静的晨光中渐渐有了食物的香气。新下的大麦仁,新磨的面粉,朱载宥初来乍到的第一顿早餐是格外具有北方风味的食物——各种包子。
  和南京的灌汤包水煎包不同,北方的包子透着一股粗犷豪迈的味道,饭碗大一个,像孟约吃一个就够,要吃俩嗢的就吃不下了。大麦仁和玉米南瓜小米松子仁一起熬得极稠时,加进蒸汽机车从南方大量运过来的椰浆调稀再煮片刻,这粥只孟约能欣赏而已。
  做为一个爱甜的南京人,王醴都不吃的,朱载宥却喜欢这味道。
  除这些还有各种凉菜,荤的素的,孟约喜欢的油醋汁沙拉,王醴爱吃的炸年糕,还有像话梅芸豆这样的开胃小食。孟家,也就早餐足够丰富,秉承着早饭要吃好的原则嘛,这个吃好,不是说得吃多稀罕名贵的食物,而是吃着让人舒服,这才叫好。
  “怎么样,喜欢吃吗,要是不喜欢就跟管家说,有格外喜欢的也可以跟管家。家里做菜就这样,紧着各人喜欢的做,口味上有偏好也可以提。”孟约觉得小孩子,到了什么陌生的地方,能吃好是最要紧的。
  ——不然回头瘦了,没法跟孩子爹妈交待呀。
  “我不挑食,不过,能尝一尝每个地方不同的菜就更好了。”朱载宥自出南京,确实领略到了很不同的饮食风俗,所以很急切地想要尝尝迥异于南京的大明味道。
  “这可以,厨房的厨子各个菜系都会一点,擅长做水席,回头叫他好好露一手。厨娘更擅长做家常菜,日常,我们吃厨娘的菜多一点,家里来客人,或者有时候想吃点不同风味的菜,就会格外同厨房说。”孟约说着又想起来,早上红罗过来时,跟她说四锦园很早就有动静,只是不知道这事当不当她多嘴。
  想想,既然让人把这当家,就得让小孩按自己的习惯来,再说也不打扰什么。她之所以想起这事,是因为觉得小孩子应该多睡觉才能长好身体,太刻骨了将来长不高算谁的。
  “姑姑?”朱载宥看出孟约有话说来。
  孟约眨眼不说话,刚才想说的,现在觉得没必要说了呀。要小孩眨着乌丢丢的眼睛看她,又润又明亮,让她觉得她得说点什么,可她真没话要说。在小孩子注视下,她连强行转场都有点做不到。
  王醴:“年年担心你起太早,是因为在这里不惯。”
  孟约:还好有师兄,总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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