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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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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今日起,周行业已成丁,不过因着初五不是什么上佳的日子,所以加冠礼定在了下月十七,到时还望各位叔伯兄长拨冗莅临,添些喜气。”
  祁国公直指周行,已气到手抖:“孽子!竟敢擅做主张!可曾将父兄孝道放在眼中!”
  周行含笑回睇:“自然——不敢不放。”他略顿一顿,轻叹道,“只是外祖仍在,还望国公爷不要驳了老爷子的兴致。”
  “你!”祁国公微愣后,怒气更盛,“混账!便是你外祖父——”
  “国公爷,话有些过了。”
  三老太爷手中坠落的茶盏,震醒了周振。
  祁国公咬牙冷笑道:“既是侯爷的意思,那这加冠礼,就不宜在国公府办了。”
  周行拱手:“谨遵国公爷之令。”
  他抬起头,笑嘻嘻望了眼周振:“既然两件要事都已了了,那我便先告退了。”周行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毕竟以晋江书院山长考核之严格,我便是江南省解元,也得慎之又慎才是。”
  说罢便不顾周江周流等人的阻拦,领着无所事事许久的方奇然与蒋存,向着府外走去。
  当看到倚着马车的刘拂时,周行面无表情的脸上溢出满满的喜意。
  刘拂打了个呵欠,问也不问可曾发生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睡眼惺忪地重新钻回马车,与还在沉睡的谢显抵足而眠,酣然入睡。
  ***
  自那日再次与祁国公撕破脸后,周行也没再回武威将军府上,反倒是跟着刘拂住到了徐思年留下的小院。
  当五月初九在晋江书院门前看到印着祁国公府记号的马车时,周行也并不觉得意外。
  整理好衣冠下车的刘拂只望了一眼,就摇头笑问周行道:“是你引来的?”
  周行看一眼混在十数辆马车中,算不得极华贵的那辆,轻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什么般深深望着她,同样笑问道:“阿拂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族的徽记,除了马车刀剑这等需要证明身份的物件外,一般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这玩意儿说常见也常见,说不常见——刘拂自认识周行后,都没有机会见到。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
  祁国公府的记号,堪称她童年最不愿意看到的标志,便是几十米外看到个隐约的影子,都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了。
  竟是一不小心,漏了点马脚。
  “三哥恐怕不记得,你曾用过一枚小印,上面便是这个图案。”刘拂展扇,挑唇笑道,“三哥的心思,未免太缜密了些。”
  周行是否曾将那枚印章在她面前用过,她是不记得了,不过周行身为周家的子孙,便是再如何憎恶自己的父亲,也都不会舍弃这个属于家族的记号。
  果真,周行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便没有再问。
  他二人交谈的声音极低,正向他们迎来的方奇然全没听到,见气氛有异,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同样不明所以的谢显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蒋兄不能来一同读书的缘故吧……方兄,蒋兄真的不来么?”
  方奇然摇头:“他家中有事,近日都不能得见了。”
  “还有什么事,竟比举业还重要么?”
  见他目光真挚,确实惋惜非常,方奇然一时语塞:“是……关乎他一生的大事。”
  谢显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奇怪非常。
  他抿紧了嘴巴不再多问,只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刘拂,见她不曾有伤心模样,才放下心来。
  在放心的同时,却又有些替蒋存和徐思年难过。
  阿拂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太好了。
  正当谢显神飞天外时,远处同时传来两声呼唤:
  “刘小先生也来了?”
  “你们让我好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脑补帝·显:头疼头疼


第114章 轻松
  唯一站在刘拂正前方的谢显清晰的看到; 她轻吐出一口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轻松。
  “阿拂。”趁着其余几人看向左右寻找发声者时,谢显悄悄拉了拉刘拂的袖子,轻声道; “是哪个?”
  刘拂失笑; 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谢显的掌心。
  与她从金陵一路同行的友人间; 约摸着此时只剩谢显不知秦恒的身份,而以谢显的性子,不让他知道也是最好的选择。
  以谢显的脾性; 对皇太孙来说; 会是个极好的伙伴。
  即便二人还未相熟; 刘拂仅就对他们性格的了解,就已能猜出三年后丹墀陛见时; 皇太孙的忐忑不安与谢显的目瞪口呆。
  如此想着,她嘴角就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
  刘拂转头; 果见秦恒从还未挺稳的马车上一跃而下,一个踉跄; 惊坏了跟在车旁的小梨子。
  后出声的人; 反倒比先出声的到得早。
  “秦兄; 还是小心些好。”周行蹙眉; 强忍住上前去扶的冲动。
  即便在晋江书院附学一事还未敲定,但周行已能料到,未来三年的日子绝不会太平。
  他与方奇然同时轻叹口气,在听到对方的叹息声后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在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天; 他们拐道梅园的决定,大概是这辈子最正确也最错误的选择。
  若无那日,也不会有今日伴太孙读书冶学的荣幸。可是是君臣得宜千古佳话,还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怕是要到辞世那天才能见分晓。
  但若无那日,也不会有与国色姑娘的一场相识,不会知晓情滋味,不会识得春风面。
  “月余不见,甚是想念。”秦恒与几人一一见礼后,望着刘拂轻笑道,“只是我却不知,云浮竟如此想念我。”
  “与故友就别重逢,自然欢喜非常。”刘拂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月余不见,秦兄似是明朗许多。”
  不等秦恒说话,刘拂就挥扇阻住了他的话头:“让我猜猜,可是尊祖父同意了你的请求,不再拘着你与家中先生读书?”
  秦恒轻咳一声,掩口挡住脸上的不自在:“家中先生终于候到个实缺,不日即将上任……是以祖父考虑了几日,便同意了。”
  想起陪伴了自己十数年的老师,秦恒即便心中欣喜,脸上也不由微黯。
  与他的伤怀不同,方奇然与周行却是心中一紧。
  三品大员外放为一省之长,被太孙遮遮掩掩地说出来,倒像是同进士觅了个县令的缺似的。
  敷文阁学士如今仍挂着御书房讲读的名头,想来是圣上的旨意还未发出,他们这般,可算是听了朝堂密事?
  方奇然与周行对视一眼,对于即将成为皇太孙同窗这件事,已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无奈。只盼太孙在即位之后,心性能一直不改,不然他们此时知晓的越多,怕是日后的罪状就越重。
  两人将脸上神色掩饰的极好,却逃不过心思敏锐的皇太孙。
  秦恒放下掩唇的手,干笑两声,眼神却是黯淡不少。
  只有刘拂恍若无觉般“哦”了一声,拉着他絮絮讲起这晋江书院的好处,做足了宽慰他离愁别绪的样子。另有谢显在一旁插科打诨,秦恒的心情很快便回转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与秦恒前后脚发声的另一人,终于到来。
  “刘小先生,方兄,多日不见可还好?嘿,周公子也在啊。”
  过来的路上与不少人叙话的郑荣口舌微干,停顿了一下没听到周行的冷嘲热讽后,才恍然大悟般望向刘拂:“想是因着刘小先生在,咱们周公子才会这般好性。”
  刘拂拱手笑道:“我与郑兄都是来晋江书院应试附学的,这声‘小先生’实不敢当。”
  郑荣摸摸鼻子,嘿笑一声。他瞄一眼刘拂手中折扇,看向周行的眼神中更多三分调侃:“确是如此,到底不好乱了辈分。”
  周行脸上一黑,已猜出郑荣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在你当日相助的份上,今日不与你计较。”周行抿唇,冷哼一声,“倒是日后同窗读书,还望你多多珍重。”
  “周公子。”郑荣向着他来的方向挑了挑下巴,“这话你该对另一人说才是。”
  “来时路上,你那小哥哥,可是一副全忘了当日的样子,冲我笑得极欢畅呢。”
  周行脸色已完全沉了下来,而方奇然与刘拂,也都在听闻此言后看向周行。
  郑荣见状也不再管他,在与刘拂闲话几句后,又转向了另一波人群——相比周行,郑公子的友人要多上许多。
  也因着他与周行的关系,此时有许多人正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甚至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祁国公府乱成一团的家事,说是京中人尽皆知,已不为过。
  在感受到众人目光后,本就面无表情的周行脸上更冷。当看到他眼底并无怒气后,刘拂才松了口气,拍了拍他肩头,配合着将戏做足。
  完全不明所以状况之外的秦恒左右看了看,靠近同样游离在外的谢显,轻声问道:“之前发生了何事?那‘小哥哥’指的可是什么怜儿公子?”
  在谢显一一答了后,秦恒眉心微蹙,回头看向远方。
  皇祖父虽教他看人不能只观一面,但祁国公会疼爱此子,已可见是个拎不清的了。
  过分的偏爱庶子打压嫡子,已是私德有亏。而在这种情况下,还将嫡子看作家族的助力,不是太蠢,就是太毒。
  怕的是,又蠢又毒。
  血脉宗族无从选择,他的好友,想来从小就受了不少委屈。
  秦恒轻叹口气,上前几步,学着刘拂的样子拍了拍周行的肩头:“周兄,辛苦你了。”
  本以做好皇太孙会因此看不上祁国公府,甚至因此对自己也有疏远之意的周行微愣,略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无妨。”
  ***
  历年入晋江书院的学子,亦有根底并不扎实,或者刚刚时文读书者,他们多会被分入一班,由先生从浅显处开始教导。
  这也是祁国公同意周随来试试的原因。
  他的爱子,因着怕身份暴露,自幼被娇养在内宅之中,平日里的诗书学问,都是由他与其母亲手教导,未曾请过先生。
  周振学问不差,当年亦是二甲前列。只是身为祁国公难免事忙,周随大多数时候,还是受着只爱风花雪月的柳氏来教。
  是以当祁国公发现爱子写的一笔好字,却仅会写花月诗词后,才会打乱先续弦的计划,急匆匆将周随认回,好给他个身份找个好师父。
  可就刘拂所知,日后的周三老爷周随,终其一生都默默无名,连个秀才功名都无。
  晋江书院筛选分为两步,一为策论,二为急辩。
  策论所出之题,多为浅之又浅的题目;而急辩所问之事,也多为坊间新事,当下时政。
  看上去简单非常的选拔内容,最后得以进入书院读书的人,却是各形各色各类资质者皆有,亦有那等天赋极佳急智巧辩颇有才名者,反被黜落。
  当她领着谢显游走于街头巷尾,于留京学子之中得出一份没能入学的学子名单后,按着对于其中一些人的记忆再三比对,才得出一个结论:
  晋江书院择生,选的是心正笔正旁无杂念之人,凡是日后有蝇营狗苟钻营站队之行为的,都被筛去。
  文章与字,便可初步堪德人品是否端正。
  快问快对,则可化去伪装,得见真心。
  轻轻将笔搁在砚上,刘拂轻舒口气,在吹干墨迹后,十分闲适地环顾四周奋笔疾书的学子。
  “刘公子,可是答完题了?”
  刘拂点头,将答卷双手奉上。
  她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略酸的腿脚。随着侍者走至门边,正准备安静离开时,却被满脸笑意的侍者唤住。
  “刘公子,山长请您一叙。”


第115章 终身
  跟在仆侍身后; 刘拂穿花过树,步履从容,悠闲自在。
  此时晋江书院的庭院布局,与她当年来访时相差极大; 处处都是江南特有的山石亭台; 几乎不见北地的特色。
  不知是因为南派园林都有相似之处; 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明明是与后世完全不同的园子,刘拂却觉得莫名熟悉。
  她一边思索; 一边前行; 面上看不出丝毫不对。
  仆侍推开半开的门扉:“刘公子; 您请进。”
  刘拂鼻翼微动,轻笑点头提袍进门; 一句话都没多问。
  院中除了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上烹茶的老者外,再无旁人。茶香袅袅; 直入青云。
  “刘姑娘。”那老人闻声抬头,十分慈爱地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请坐。”
  对于对方叫破自己身份的话语; 刘拂恍若未闻; 行礼的动作恭敬标准:“晚辈刘拂; 见过薛老先生。”
  见她不惊不怒面无异色,老者捻须点头:“姑娘不必多礼,不知老夫可否倚老卖老,称小友一声云浮?”
  刘拂抿唇一笑; 盘膝坐好:“是晚辈的荣幸。”
  晋江书院山长薛怀安,乃当世大儒,当今三请其入朝,直至建平四十三年才告老乞骸骨,之后便领着圣上赏赐,于城北这处山上建书院,育英才。
  若她没记错,薛老先生今年该有八十五岁高寿了。
  在进院之前,刘拂本以为想要见她的会是薛老先生的子侄。
  “小友不必拘谨,只当老夫是家中亲长便是。”薛老阻开刘拂伸来的手,亲自斟了两杯茶,“老夫这把年纪,最喜欢的便是看着小丫头小小子欢笑无拘。”
  刘拂低头,轻笑道:“薛老如此,那晚辈只能听命了。”
  从“薛老先生”到“薛老”不过两句话的时间,两个字的功夫,两人的关系就亲近了不少。
  伴着茶香阵阵,他们随口闲谈,从杯中香茗聊到武夷山顶的大红袍茶树,从沿海渔民捕鱼趣事,聊到建平三十五年的关中大旱。
  自然而然的,说起了一年多前的那场雨。
  “小丫头胆儿大。”
  刘拂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如老人家。”
  当年关中灾情,面前的老头子亦是靠着出泥的“祥瑞”,替圣上稳住了躁动的百姓。
  见刘拂毫不客气地将事情应下,薛老先生长出口气,失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已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与方才表现的自信张扬不同,刘拂面对这样的夸赞,反倒谦逊不少:“若无先生等在前引路,亦无我等小辈动作的余地。”
  都说前人栽花后人乘凉,在真真切切的栽树人面前,刘拂断不敢放肆不恭。
  薛老先生摇头叹道:“却是不同的。”
  刘拂闻言,握着杯子的指尖颤了颤,缓缓收紧。
  她想着借故远去西北的蒋存,想着几乎与家中反目日后更是背上六亲不认名号的周行,不由轻叹口气。
  眼前的局势,确实与薛老先生当年不同。
  当年太子骤然病逝,皇后大悲而去,好不容易撑住了丧子之痛的圣上骤然失了感情甚笃的结发妻子,在天灾乃降罚的谣言下大病一场。
  而在那时,同样有心存不轨的皇室宗亲,意图不轨。
  若非太子妃有孕,或许大延已改朝换代。只是当年不论兵权还是民心,全在圣上手中,那些宗室便是心存歹心,也翻不出天去。
  只是如今……太孙孱弱,圣上老迈,当年没来及出手阴差阳错保全自身者,心中的欲。望难免再起。
  与战火再起的民不聊生相比,执掌天下的至高无上太过魅惑人心。
  “薛老的话说的明白,云浮也不敢再遮遮掩掩。”刘拂收起盘起的腿脚,端正跪坐着,“我虽小小女子,心中却有万物苍生,所求从不是一己安康。”
  从薛老先生将她独自唤来,并叫破她身份起,刘拂就知道,她所思所想都不能再瞒,对方与还未长成的周行、方奇然不同,是切切实实在官场沉浮了数十年,心如明镜有大慈悲大智慧的人,与其因一时隐瞒而多生事端,不如坦白。
  隐去安王名讳,絮絮将意图迷惑的百姓与江南科举舞弊案两件事中的细节说出后,刘拂轻呼一口气,只觉一直压在心底的石头轻了许多。
  安王谋逆一事,从不曾在史料上有过只字片语,刘拂虽知此事最终会圆满解决,却怕因她这个变数,而将事态变得复杂,生出什么枝节。
  之前借着谢知府、徐同知甚至方、蒋、周三人之口,暗暗将谋逆一事指向安王,可是其中所隔不止一人,让她难免忧虑。
  直到今日……刘拂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只觉得杯中茶水比之方才,更甘醇了许多。
  不必拐弯抹角,可以直言不讳的感觉,真好。
  “你这丫头。”从未想过刘拂会如此直接,薛老微愣后哑然失笑,“你放心,这些话,老夫会一字不漏的上禀圣上。”
  “多谢薛老。”刘拂双手扶膝,垂首行了个古礼。
  所谓一字不漏,自是将她不愿攀龙附凤,从不曾想借“龙女”之名图谋名利之心全部上禀。
  如此一来,她与皇太孙相处时,也能更自在一些。
  “云浮,你这一谢,怕是有些早。”薛老先生捻须,含笑道,“书院有几位先生因外放为官而辞了馆,其中若有你擅长的科目,再谢老夫不迟。”
  自觉今日已圆满非常的刘拂再收不住微讶的表情,圆睁的眸子惹得老先生呵呵笑出声来。
  薛老先生笑得十分慈和:“看你如此神情,莫不是之前在众位大人面前许下的‘桃李满天下’之言,只是一时兴趣么?”
  “怎会!”刘拂跪坐得愈发端正,“晚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她前世虽以廿五之龄成太子师,除了自身学问外,更深一层的原因来自于忠信侯的爵位,与自幼随王伴驾的情分。刘拂虽发下宏愿,却知以今世的身份,怕是要终自己一生才能达成愿望,完全料不到能在年轻时得此机缘。
  更何况是做晋江书院的先生。
  “年轻姑娘,就是要有如此朝气。”
  薛老先生玩笑过后,正色道:“院中学子虽品性端正,但难免有自矜自傲者。以你年岁,能否服众还要凭靠自己。”
  刘拂点头,毫不迟疑地应下:“山长放心,云浮定不负您所望。”
  “老夫拭目以待,只盼你莫落了老夫爱徒与徒孙的举荐之情。”
  刘拂挑眉,灵光一闪间终于想到为何觉得书院构造熟悉:“您与宋先生?”
  “德邻书院宋理,正是老夫催出的桃李。”薛老先生捻须,“至于那徒孙,还未有点名声,不提也罢……云浮,其余先生之位,你可有能荐的?”
  他顿了顿,低声道:“今年的学生中,特别的不少,先生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细问过所差科目先生后,刘拂点头荐了个人。
  “徐松风单经论一道乃江南士子中的魁首,便是宋先生也赞不绝口。”
  “至于晚辈,年幼不敢自大,便选六艺一科,以免见识浅薄,误了学子终身。”
  ***
  从院中走出后,一想起薛老先生震惊莫名的脸,刘拂便觉得身心雀跃,连步履都欢快了不少。
  当她走回外院应试学子们汇聚之处时,步伐才缓了下来。
  望到周行等人所在后,刘拂唇角含笑,大步走去。
  “哎呀!——”
  不小心撞到人的刘拂大惊,急忙忙低头,见对方将要摔倒时伸手去拉,已来不及。
  “这位……”当看清对方是个小不点儿后,刘拂微讶,忙上前将人扶起,“这位……实在抱歉的紧。”
  周行等人已看到这边的状况,赶了过来:“阿拂,没事吧?”
  刘拂勾起的嘴角几乎要压不下去,她轻咳一声:“我无妨,倒是这位小……咳……可有摔着?”


第116章 亲眷
  在看到被撞倒于地的人后; 别说是喜怒都形于色的谢显,便是素来沉静的秦恒都忍不住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那一身书生长袍梳着小小发髻的,与其说是少年,不如说是个孩子。那孩子看似七八岁年纪; 单薄羸弱; 面色微白; 与晋江书院很是格格不入。
  以他才到刘拂胸腹的高度来看,方才远望时没能看到对方,一个不经意将他绊倒; 确实不是故意的。
  在方奇然的示意下; 一众人中年岁最小的谢显上前; 替那孩子拍打起身上的灰尘。
  “可摔坏了?”刘拂弯下腰,压低的声音里透出平日从未有过的温柔; “小、公子,方才是刘某一时不察; 才撞伤了你,实在抱歉的紧。”
  小少年本想伸手撑住摔疼的腰臀; 当看到刘拂眼中的歉意与温情后; 又僵硬地将手放了下来。
  他不愿喊痛; 紧咬着牙关; 一张小脸忍得煞白,连额角都沁出细密密的汗珠。
  刘拂见状,抬手止住谢显的动作,再三思虑后深吸口气; 将人半抱起来:“你是哪家公子?院外可有家丁随侍?咱们寻个大夫看看伤情可好?”
  “竖子无礼!你!你放我下来!嘶——”
  对上那张大惊失色的脸,刘拂轻笑一声,又使力将人往上提了提,以免压着伤处。
  “莫乱动,再摔着就不好了。”刘拂撇过头不看怀中孩子,直视前方,大步而行,“你是哪家的小公子?若再扑腾下去,只怕看过来的人要更多了。”
  小少年一噎,停住了挣动的四肢。
  “你放心,我不是花子。”刘拂眺望远方,视线滑过怀中小少年的发髻,“我是晋江书院的先生,先生照顾学生,是应尽应当的。”
  小少年愣了愣:“你真是先生?”
  刘拂点头,白净的侧脸看上去温柔又认真。
  只觉四面八方都是看他笑话的人,犹豫再三,到底埋首于刘拂的肩头:“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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