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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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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被刘拂情绪感染,日日出入于天极殿的小河子同样抬头远眺了一眼那巍峨雄壮的帝王寝宫,落脚时比原先的恭谨,更多了三分谦卑。
  “刘公子,圣上一刻钟后便有空暇。”引着刘拂在离主殿极远的一处小偏殿坐下,小河子亲手斟了杯茶,“您且稍歇片刻,缓缓神。”
  刘拂抬眼,冲他一笑:“多谢河公公了。”
  “奴才还有差事在身,先行告退。”
  小河子躬身行礼,走时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他话说得十分隐晦,却也足够在宫中浸淫十数年的刘拂听明白其中深意——圣上今日公务繁忙,怕是脾气不佳;而河公公此时要办的差事,则是去向圣上回报今日在东宫所见。
  正是料到圣上不会单纯派个人只为接她,刘拂才在听到小河子的脚步声后,有意将话说得露骨一些。
  那些建议,一是说给皇太孙,二是说给关心孙儿的圣上听。
  有香茗为伴,这一刻钟的等候并算不得很久。
  不过将将饮尽杯中残茶,小河子就再次出现在了门前。
  在门扉打开的瞬间,刘拂已从位置上站起,撩袍屈膝跪伏于地:“草民刘拂,拜见吾皇万岁。”
  她三次叩首,三次起身,拜足了大礼。
  “起。”小河子的声音嘹亮,并不算十分尖利。
  刘拂闻言并未立时起身,而是在脚步声停在身后主位上,并有衣料摩擦落座的声音响起后,才再次叩首撑地起身。
  她的视线始终锁在自己足尖,除了一抹深赭色绣满流水纹路的衣摆外,什么都没看见。
  “赐座。”宣武帝的声音中并无太多上位者的威严,反倒语调平常如家中长辈,“退下。”
  小河子等人躬身退下,留下的仅有天极殿大总管安公公。
  刘拂垂首谢座,沾着绣墩的边轻巧坐下。
  “安王的事先不急着说,你先说说,是如何与太孙相识的。”
  刘拂才应了声‘是’,就听到天子笑声:“不必如此拘谨,只当朕是持之的老祖父便是。”
  持之二字,乃是皇太孙的表字。
  整个大延,怕也只有面前的老人,会如此亲切的呼唤秦恒。不论是她还是周行,亦或是太孙妃殿下,都无法逾越这层界限。
  “安庆,再替云浮奉盏茶来。”
  此时坐在刘拂不远处的宣武帝,确实只是个最平凡普通不过的,关心孙儿的老祖父。
  即便他早已晓得过往的一切,却还是想从当事人的口中,听到关于他乖孙的种种细节。


第167章 不嫁
  “禀圣上; 当年因太孙极慕诗仙风采……”刘拂轻舒口气; 缓声开口; 将往事娓娓道来。
  她文采本就极高,又常年为学生授课; 讲起过往琐事活灵活现,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
  从当年青麓山上偶然相遇,到书院嬉笑打闹; 再至去岁救助灾民……三年间种种种种; 几可说上数天数夜。
  刘拂晓得老人家心事,绝不吹嘘秦恒如何聪慧能干,反倒尽挑些糗事出来。
  不讲大事; 只将小事小情拎出来细细掰扯,将一个与皇宫中完全不同的皇太孙展露于圣上面前。
  宣武帝听着; 边饮茶边进着点心,脸上眼中笑意愈浓的同时; 连吃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
  两人间对话愈发流畅; 初时的一点点紧张已消失无踪; 刘拂揣度着宣武帝的态度; 做足了小辈的模样。
  她本就品貌上佳; 看着便十分讨喜; 此时有心讨好,不消几句话的功夫; 就将宣武帝哄了个喜笑颜开。
  “当年启蒙时; 朕教太孙的第一首诗; 却不是诗仙,而是诗圣的。”宣武帝捻须而笑,问道,“云浮可猜猜,是哪首。”
  即便仍摸不大准圣上的脾性,但她此时可以猜出,宣武帝此时是有心给她些好处的。
  只是这个度要如何掌握,还得细细斟酌。
  “诗圣流传下来的诗词近有数百首,草民又如何猜的中呢。不过殿下三岁启蒙,圣上您定不会教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便是了。”
  宣武帝脸上笑意更深:“如何不会呢?群童欺我老无力,可是持之与朕当年的鲜明写照。”
  他笑着回忆当年事,像是与刘拂互换消息般,将秦恒两三岁上的糗事挑拣了几件说来:“那时持之还顽皮的紧,不像如今这般老成持重,成日没个笑模样。”
  想起孙儿如今心事重重,宣武帝轻叹口气,拭了拭眼角:“你怕是想不到,朕的龙椅上还着过他的童子尿。”
  刘拂忍不住憋笑。
  在她笑过后,宣武帝又将话转了回来。
  年迈的皇帝用他未被岁月染上浊色的眸子望了刘拂一眼,笑容中满是期许与鼓励:“你且猜猜,错了无罪,中了有奖。”
  刘拂微愣,迟疑道:“云浮无功,怎敢领赏。”
  她大着胆子与老人对视,只觉一颗心普通普通跳得极快。
  “若是猜对了,便是哄得朕龙心大悦,又如何当不得一赏?”
  刘拂抿唇点头:“那……草民就姑且一试。”
  “且慢。”
  宣武帝在刘拂开口之前,先行喊停了。
  他转向一直侍立在旁的安兴,吩咐道:“去给刘先生铺好笔墨。”
  从刘拂面圣以来,宣武帝就一直唤她表字,这还是头遭以‘先生’相称。
  刘拂狂跳不止的心骤然一顿,竟有些手脚发凉。
  久候的光明似摆在眼前,只等她落笔定个输赢。
  但是如此一来,会否有些太过轻易了?
  将上好的玉竿湖笔捏在指尖,刘拂抬眼望了望宣武帝,在对方期许的目光下深吸口气,保沾浓墨,缓缓落笔。
  她素来有一笔好字,此时满怀心事,激动之下更是力透纸背。
  宣武帝仅是看她落笔,不曾看字,便先叫了声好。
  这温情慈爱,正如祖父看着孙儿一般。
  刘拂搁笔于墨山,双手捧起墨迹未干的纸,奉于陛前。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
  “湖州刘氏,朕允你一诺。”
  刘拂双手高举,跪立于地:“民女多谢圣上。”
  这是对是错,不过是在宣武帝一言之间。
  只是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句,却是真真切切合了宣武帝的心意。
  “你是龙女,自然只能配天子。”
  刘拂:!!!!
  她惊讶抬头,生平第一次忘了礼数,直视天颜。
  高坐于上的宣武帝笑得一脸慈和,与民间撵着胡须笑望小辈的家翁没有丁点区别:“朕年事已高,不愿落下个荒淫无度的名头。”
  “你与太孙年岁相当,且情投意合极是投契,待太孙妃诞下长子后,朕便做主,将你许配给太孙做一侧妃,如何?”
  潜邸时的侧妃,待日后皇太孙登基主位,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四妃之一。
  以刘拂曾经的身份来看,宣武帝给出的奖励,不可谓不高。
  只是困守一方的日子,从不是刘拂所愿。且她心中已放了个周行,再不可能与他人过夫妻的日子。
  “多谢陛下美意,云浮乃山间野鹤,不敢高攀真龙。”
  “哦?”
  如说方才的宣武帝是慈和如祖父,那此时的他,就是冷厉的帝王。
  刘拂依旧静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高举着那页铁画银钩带着无尽期许的尺张。
  她眼前滑过周行的脸,心跳却已恢复了平常。
  从某些方面讲,入宫为妃的提议,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恒知她信她,在他成为一个深谋远虑的铁血帝王之前,后宫绝对是个安稳的所在。
  甚至连她的抱负与理想,都不一定会被禁锢,甚至能够更好的舒展开来。
  但是刘拂从一开始就晓得,那里不适合自己。
  若是没有周行,她当可用一己之身以偿抱负,可如今有了让她动心动情足以以命相换的人,又怎能辜负呢。
  她一生两世,所求不过一个随心随遇。
  想起初来此世时,下定决定要顺心而活的景愿,刘拂深吸口气:“是民女福薄,无缘伺候殿下。”
  宣武帝又轻“哦”了一声。
  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你既为龙女转世,又怎会福薄。”
  刘拂心知肚明,宣武帝是想以这‘龙女救世’为凭,替秦恒多添一份助力。
  就如‘大楚兴陈胜王’之言,丹书鱼腹这般玄幻之事,上位者无人相信,但百姓民众却是信之甚深的。
  有龙女相伴的,自然是真龙天子。
  她口中发苦,第一次为自己曾经下过的决定懊悔不已。
  就是谎称洛神转世也好,神龙这般惹天家忌讳的事物,强行触碰果真会自食其果。
  “陛下明鉴……”
  刘拂拖长了声音,脑中飞转。
  前朝后宫争斗以致皇室血脉断绝一事骤然跃上心头。
  她如茅塞顿开般深吸口气,正色道:“陛下可曾想过,若民女进宫,短利之后必有大弊。”
  “你且说说看。”
  刘拂深吸口气,叩首于地:“太孙妃乃太傅孙女,背后亦有大将军府为母舅,当是圣上为太孙择定的缘由。”
  这般赤。裸裸的将利益纠葛掰扯开来,已是豁出命去拼个机会了。
  刘拂边说,心中边苦笑连连。
  她此生计谋算尽,头回直来直往,竟是一个不慎就会将自己落入死地。
  “太孙若抬民女入东宫,只怕会搅起一阵风雨。”
  虽无娘家,却有救助江南万民的善名,真要与太孙妃一争,谁输谁赢无人可知。
  唯一能猜到的,仅有一事。
  那就是这大延皇室独支独脉,怕要愈发艰难了。
  “从太孙入晋江书院起,朕就曾命人处处留心你的动向。”
  话音刚落,刚刚还俯首叩头的刘拂便骤然抬起脸来。
  见刘拂面色骤然苍白,宣武帝露出个笑来:“不必忧心,朕只是观你人品行事,并未检查你起居琐事。”
  正是因为有这长达两年的观察,才让宣武帝下定这个主意。
  “云浮胸怀大志,心有苍生,绝非为了一己私欲霍乱朝纲之人。”
  刘拂脊背紧绷,捏着衣摆的手背上青筋绽起。
  “云浮,确非如此。”
  她说不出违心之言,无法辩驳。
  “朕也不逼迫于你。毕竟这儿女□□,还是两方顺心才能皆大欢喜。”
  可一个帝王开口至此,又如何能顺心随意?
  刘拂咬牙,垂下眼帘,沉声道:“云浮此时,自不会如此。”
  听她话中有话的模样,宣武帝也不再劝,只静静听她下文。
  “但日后,又如何说得准呢。”她紧抿着唇,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女儿家的柔情,“云浮女扮男装数年之久,心性早已起了变化……可若有了孩儿,又怎能如一。”
  “圣上博古通今,自然晓得女子为母则强的道理。”
  “这后宫之中,哪有不争不抢的呢。”刘拂扯扯唇角,露出一个颇为迷茫的笑容,“真龙天子与龙女的孩儿,怕才是这天地之主……”
  “大胆!”
  不等刘拂说完,揣度着圣上脸色的安公公便厉声呵止了她的话。
  刘拂并不在意安公公的呵斥,只再次叩首,长跪不抬头。
  她要说的都已说完,作为帝王会如何选择,已可想象。
  死是死不了的,最惨不过青灯古佛,或是一世不嫁?
  只是不知待高祖皇帝大行之后,太孙他是否能碍于孝道,放她出佛堂了。
  若真如此,值是不值呢?
  刘拂在心中问着自己,眼前滑过的,却是周行的脸。
  ***
  “你……如何答复陛下的?”周行半握着拳,目光低垂。
  刘拂眼珠转了转,道:“你猜?”
  “你……”周行有些愠怒,这气又不知该发到哪去,扭头看向窗外,一个人生着闷气。
  而后,他就感到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刘拂坐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她灿若晨星的双眸。
  她轻声道:“我没有答应陛下。”
  扑通、扑通。
  周行从未知道他的心能跳得如此之快,响声如擂鼓一般,叫他几乎再也听不见车外的其他任何声音。
  这世间再难有任何事能叫他激动至此,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跟着战栗。
  他忍不住将刘拂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阿拂……阿拂……”
  双手还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刘拂也笑,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我在这儿呢。”
  她伸出手,环抱着周行,轻声道:“我跟圣上许诺,待安王一事了解后,再给太孙觅个文曲星君来匡扶社稷。”
  用指尖轻戳了一下周行的腰间:“从今日起,你便在书院闭关读书,没我许可不准多行一步……不然明年春闱拔不得头筹,这文曲星就要换别人来做了。”
  周行转神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龙女既然嫁不得天子,那能许的,便只有另一个转世而来的神仙了。
  “封你个仙君当当,怎得不开心呢?”
  “能与你紧紧绑在一起,才是让我最欢喜的。”
  殿试夺魁之后,他与她,就再也没谁能分开了。


第168章 番外×4
  番外一
  刘拂醒来后; 颇为疑惑地望了眼窗外。此时晨光未明; 并非她多年来习惯了的起床时候。
  莫不是下雨了?
  想起前段时间连绵数日的秋雨; 刘拂有些为即将入参加乡试的学生们头疼。
  不说雨后天寒,刚刚翻新过的顺天府贡院,似乎还有个别号舍没有解决积水的事。
  京师尚且如此; 就别说下面的州府了。
  她轻叹口气; 又揉了揉微酸的鼻子; 当指腹触及唇峰时; 下意识翻身看向床内。
  安然熟睡的女子有一张她十分熟悉的脸。
  刘拂坐起身,摊开右手; 借着微弱的烛光; 看了眼横亘在掌心的伤疤; 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峰。
  粗糙拉手的,是一夜长出的胡茬。
  “怎么起这么早?”
  身边人嘟哝一声; 眼也不睁,抬手向内; 正打在墙上。
  “嘶——”女子终于睁眼; 蹙眉道; “阿拂; 你怎睡外面去了?”
  刘拂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我从未挪过地方。”
  在十数年前; 她也曾在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但却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最起码; 当时的她不是变成了自己的丈夫。
  ***
  待两人冷静下来接受现状后; 早朝时间已过。
  “想来松风兄已替你告过假了。”刘拂一边品茶; 一边望着屋外旭日东升。
  周行无奈道:“阿拂,你能不能莫顶着我的脸,还将徐兄唤的这么亲近……”
  “多大的人了。”刘拂嗤笑一声,起身换了件外出的袍子。
  “你要出去?”
  刘拂点头:“秋闱将至,书院里紧张一片,离不开我。”
  周行扯住她的袖子:“那不该我去才是?”
  “你……”刘拂轻叹口气,难得有些心酸,“正好你在家中,代我陪陪灼儿。”
  她之前已在书院中住了十余日,回来时小女儿周灼竟已有些识不得久未归家的母亲。
  望着女儿终于想起来时,骤然爆发的委屈哭泣与抱着她不撒的手,刘拂说不愧疚那是假的。
  只是……只是书院中,有个她不得不费心照料的人。
  周行深知她心事,轻叹口气,也不再留:“你且放心,我定不漏丝毫马脚。”
  刘拂摇头,借着身高优势,比平日更方便的敲了敲他额头:“若再骗不过个两岁小儿,还不如早早去向圣上请辞。倒是阿烁已五岁了,你倒要小心他看出端倪。”
  周行:……
  见他一脸郁卒,刘拂轻笑一声,挥手作别。
  她乘着马车抵达晋江书院时,正与平日里的时辰一般无二。
  当刘拂下车时,恰好经过门前,准备问好的学生们一句“山长好”,全憋在了嗓子眼里。
  “周……周大人?”
  刘拂轻应了一声,抻平微皱的衣袍,昂首阔步向内。
  身后传来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周大人今日,似乎比往常平易近人许多?”
  “没错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往日见了周大人,都如入了冰窟似的……”
  作为练家子,周行果真要比自己耳聪目明许多。
  刘拂摇头失笑,十分好奇如果这些学生知道,他们口中不近人情的周大人一贯能听到他们密谈的内容,会是何种表情。
  她轻咳一声,停下脚步,学着周行平日里在议政时的样子,冷声道:“交头接耳,非君子所为,你们山长便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这几个孩子天资极佳,但也受天资所累,常不服于人,能有这么个机会教教他们规矩,总比日后入了官场再吃亏好。
  番外二
  “真是刻苦。”
  周行放下茶盏,抬头笑望来人。
  当看清门前少女的身形后,他的目光颤了颤。
  水色的半臂配上藕荷色的襦裙,最夺人的,是胭脂色的诃子。
  榴花浓烈张扬,花如其人。
  这身衣裳,还有相龛中的无数件衣裙,都是他们从金陵来京城的路上,周行画好了图样挑好了配色料子,使人提前备下的。
  不过从至京城之后,少女就是一袭长袍示人,他本以为再没机会看到。
  “可是看累了?”刘拂提起裙角,跨进门来,毫不客气的走到桌边,拿起案上写满了墨迹的纸张细看。
  许久后,她才放下东西,轻声道:“需知张弛有度,才是大善,你莫将自己逼得太紧了。”
  周行点头,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阿拂,你……”
  刘拂轻笑一声,双手撑着桌沿微微施力。
  只见红裙翻飞,人已坐在案上。却不知是哪里不妥,似是没坐稳般晃了晃。
  周行大惊,忙抬手扶刘拂:“你可小心些。”
  “唔。”少女低头,似笑非笑地觑了眼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你在,我怕什么呢。”
  “我……”对上那双灿若明珠的眸子,周行的话全卡在喉间。
  周行环绕在少女腰间的双臂,不自觉紧了紧。他昂起头,仰望着坐在桌上的刘拂,只觉得被她双膝顶着的肩头灼烫难耐。
  明明是数九寒天,周行却像是身处伏暑般,白玉似的俊脸涨得通红。
  刘拂低头弯腰,俯下身去。湿热的气息喷在周行的颈项间:“莫不是连这个,也要我教你?”
  他的鼻尖,正巧能透过诃子,看见若隐若现的峰峦。
  从额头烫到耳根,周行不敢再看,偏头移开了目光。
  “三哥,你怎出了这么多汗?”
  他们四目相对,鼻尖相触,刘拂菱唇开合间,一下下碰触着周行的嘴角。
  “阿拂……”
  下意识呼唤她的名字,周行吐出最后一个字时,炙热的唇再无法被理智压住,紧紧含住了少女的唇瓣。
  湿热的舌尖带着龙井的清香,勾勒出薄唇的形状,又小心翼翼地敲开唇瓣间的缝隙,深入其中,寻找着甜蜜的芬芳。
  相濡以沫,唇齿勾缠,灵蛇般扫过牙关,滑过上颚柔软的所在,带去让人欲罢不能的麻痒。
  “唔……嗯……”
  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从无法闭合的齿间传出。刘拂眼帘轻阖,气息急促,颊上染上整片醉酒似的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紧贴的双唇才终于分开。刘拂浅淡的唇色已被滋润的鲜艳欲滴。
  紧盯着她红肿的唇珠,周行呼吸微滞,眼中似是点起一把火焰。
  “自然……是不用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拂轻笑一声,仿着他方才的样子,又轻舔了舔。湿润的舌尖依旧带着杏子的甜香,让周行欲罢不能。
  “阿拂……”周行深吸口气,双臂施力,将少女拉进怀中。
  他轻轻舔舐着刘拂的脖颈,在白玉似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红痕。舌尖一点点滑了下去。少女特有的馨香扑鼻而来,让周行焦灼难耐。
  强压着激动,阖上牙关轻含了下刘拂的锁骨,在听到她的轻哼时,松开了力道。
  周行站起身,将少女整个揽进怀中,边细细吻着她滚烫的耳尖,边将手顺着诃子的绑带处伸了进去。
  番外三
  因着下月初便是圣上整三十的万寿节,打从正月底起,各国使节便一一到来。
  当年秦恒授予刘拂鸿胪寺少卿的官衔,本是为了给她个身份,方便进宫议事或是相聚,但如今不论是礼部还是鸿胪寺上下都忙做一团,她这个挂名少卿也不好再偷闲。
  好在今年并非大比之年,担起接待外国使臣之责的刘拂不需书院使馆两头跑。
  这一日,刘拂方领着一班使臣觐见过天子,满身疲累从回府的马车上下来,便觉得府上好像有些不对。
  她皱了皱鼻子,望向一旁的小厮:“你们老爷回来了?”
  小厮弯腰摆好脚凳:“回夫人,老爷下半晌就回了。”
  刘拂笑问道:“这香味儿倒不常见,莫不是他寻摸了新的花种花匠?”
  小厮死死闭着嘴巴,拼命摇头。
  万国来朝乃国之大事,身为辅臣的周行只会比她更忙,这十数日两人虽都抽空回府,但从未碰过一面。
  他们成亲数年,周行的性子毫无变化,跳脱又直接。是以当听到小厮的话后,刘拂就已做好了见到一番惊天动地变化的准备。
  被挑起兴致的刘拂摆手示意小厮退下,步入九曲回廊,向着正院而去。
  越往前行,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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