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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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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别担心我,”魏空行报以温和一笑,像是安慰无畏,“也别为了方才我在房里对赫连说的那些话而心情不痛快,我只想如实地告诉她我心里怎么想的,这或许才是真正地对她负责。对你和应谋哥,我始终都是祝福的,还是那句话,他配得上你,你应该嫁给那样的男人。”
  “多谢。”
  “对了,今晚埋伏你的那个女人有些古怪,她好像知道你的谁,你要小心着点。”
  “我知道,那你也要保重。”
  “我会的,回去吧!”
  静谧的月色下,魏空行的身影越离越远,直至消失在了视野尽头。无畏默然地伫立了一小会儿,转身回院去了。就在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后,从竹林背后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郑憾。
  郑憾带着一双机警的目光朝魏空行离去的方向看了两眼,自言自语道:“难道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魏空行?”
  无畏回到院子不久后,江尘和郑憾等人都回来了。尽管埋伏她的那个女人已经逃了,但江尘和郑憾还是分别将震天斗和魏冉抓了回来,有得有失,不算最坏。
  随后,无畏等人一道回了锦城。震天斗和魏冉暂时关在了金印王府内,而无畏,虽然郑憾十分热情地邀请她去金印王府小住,但她还是决定暂住在城内另一处驿馆鹦鹉馆。
  入馆后的第三日,江应谋派来锦城先行探查情况的人就与无畏联络上了,听那人说,不出两日,江应谋也应该到了。
  某处村落外的小溪流旁,三五个村妇正在溪边浣溪衣裳,对面浅滩上停驻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一位俊秀儒雅的公子,浅青色的衣衫,衣诀飘飘,惹得她们不时地偷偷打量。
  这位公子就是急急赶赴锦城的江应谋江公子。因为坐车坐得有点乏了,便让江坎在这小溪旁停了下来。
  走到溪水旁蹲下,江应谋捧了一捧清澈冰凉的水洗了个脸,忍不住赞叹道:“真好水!”
  “四叔是不是又起了茶瘾?要不要我去那边上游给你取壶水来?”弩小公子走到他身边,顺手递上了一张丝帕。
  他接过丝帕,起身笑道:“那倒不用,咱们还得往锦城赶呢!等回来的时候吧,等回来的时候再慢慢铺席取水,一面品茗一面欣赏这郑国的山水。”
  弩小公子随意地扫了一眼,不屑道:“很普通嘛!都说郑国水美人美,我看也一般呀!瞧瞧对面那几个一直盯着您看的妇人,也就那样而已!”
  他将丝帕丢还给了弩小公子,笑着回了一句:“肤浅。”
  弩小公子稍微一愣,又将丝帕丢给了旁边的江坎,追上去问道:“我怎么肤浅了,四叔?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的确没察觉出来这郑国的山水与咱们博阳的山水有什么不同啊!”
  江应谋反背着手漫步滩边:“你这趟来看我,我发现你比之前自信霸气了许多,这是好事。身为一名武将,自信和霸气是必不可少的,这两点你已经在晋寒身上学到了不少。不过,除了这两点,你还应该学会慎重和细致。入了郑国境内这么久,难道郑国给你留下的印象只是山水一般吗?”
  弩小公子抓了抓脑袋,不太明白这四叔的用意,摇摇头道:“除了这个,我也没看出别的啊!的确很一般嘛!”
  “你没觉得郑国丘陵居多,溪水河流也多,物产丰富,道路也通畅吗?”
  “呃……好像是……”
  “郑国不像我们炎国,多高山,河流比较少,也不像巴蜀国,地形复杂多变,有奇险可守,所以这些年,郑国越来越像一块肥美的夹心肉,引得其他几国都想啃上一口。”
  “四叔您的意思是,郑国可收服?”
  “要照你这样来一趟就光顾着抱怨,那还怎么收服呢?”江应谋看了他一眼笑问道。
  “哦……我明白了!”弩小公子忽然转过弯来了,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子道,“我懂了,四叔!您是让我多观察观察郑国的地形,为将来进攻收服做准备是吧?四叔,您真不愧是四叔,出个门还能顾上这事儿,我可真服了您了!”
  “这事儿不是顺带的吗?还用刻意为之吗?借来给郑憾贺喜之便,探一探郑国的地形和风土人情,不是很好吗?以后你每到一处,记得先观察环境,别只顾着抱怨。”
  “明白了,四叔!我记得下了!哎,四叔,那您说我要不要去跟那几位村姑大姐套近乎?问一问她们日子过得好不好?赋税重不重,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你这样去,她们怎么可能说?就算心存不满,也不会提一个字的。看来,回头我还得让晋寒多教教你如何探查敌情,如何跟别人套取有用的情报。你啊,”江应谋抬手拍了拍弩小公子的肩头,“要学的还多着呢!走吧,回马车上去了,咱们得尽快赶到锦城。”
  “四叔您这是不放心林蒲心吗?她不是老说自己多厉害能干吗?您还用得着担心她?”
  “我不担心她,我想她了,这总行了吧?”
  弩小公子表情立刻变了,吐了吐舌头,很嫌弃地把他四叔看着:“四叔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酸不酸呐?哎呀,我家四叔变了,被林蒲心给带坏了!”
  “等你有了喜欢的姑娘,你说的话可能更酸呢!”
  “才不会呢!我堂堂一个上将军跟前的先锋官,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哄姑娘啊?四叔我告诉您,博阳城里喜欢我的姑娘那多了去了!不少人来找姨奶奶说亲,姨奶奶都没答应呢!”
  江应谋笑问道:“那你打算挑个什么样的啊?”
  弩小公子翻了个白眼道:“反正不找林蒲心那样的,太上跳下窜了,不好管!我要找就找个像辛婶子那种的,温温柔柔,又会理家事,还会下厨做饭,就跟我娘一样,对了,我要找就找我娘那样的!”
  提到这个娘字,江应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沉默片刻,他问道:“这两年,你去给毓姬夫人上坟没有?”
  “呃?毓姬夫人?去了啊!您走之前不是交代过吗?我饭可以不用吃,觉可以不用睡,但就是不能忘记去给毓姬夫人上坟。我都照做了,我听话吧,四叔?”弩小公子讨好地笑了笑。
  “嗯,还算听话,以后每年都要去给她上坟,这一项千万不能忘了,知道吗?”
  “知道,我娘也这样提醒我呢!说毓姬夫人是个好人,从前没少疼我,让我一定要把毓姬夫人当亲娘一样地看待,我都照做了啊!”
  “照做了就好,走吧,回去了。”
  叔侄两个一面闲聊一面走回了马车旁。弩小公子掺了江应谋的胳膊,正要扶他上马车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嘈杂的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五六匹高头大马从道上奔来,下了滩,停驻在滩边,马上坐着的一看就是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
  “来人!给我将那个穿杏红衣裳的带过来!”为首的紫袍男子甚是气焰嚣张。
  对面的那几个村妇一听这话,吓得赶紧四散而逃。可那穿杏红衣裳的还是没能跑掉,被男子手下的两个男人截住,生拖硬拽地涉过了溪水,拖到了紫袍男子跟前。
  “饶命啊!民妇没犯什么法,求公子饶命呀!”穿杏红衣裳的少妇吓得三魂没了两魂,只是一味地求饶。
  “不要惊慌,”马上的紫袍男子低头打量了她一眼,眼含贪色地对她说道,“你福气到了,本公子见你令堂发亮,最近必有好事临门,本公子打算领你回去,与你成其好事,你应该叩谢本公子才是。”
  “求公子饶了民妇吧!民妇没那福气,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怎么这么给脸不要脸呢?来人,把她拖上马背!”
  “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少妇死命挣扎时,弩小公子已经面带怒色地走了过去,冲马上那紫袍男子喝了一句:“把人放了!”
  紫袍男子被小小地惊了一下,扭转头来厌恶地看了弩小公子一眼:“你谁啊?跟谁喳喳叫呢?”
  弩小公子竖眉道:“你别管我是谁,把人放了,不然我拽了你下来揍你个爹娘不识!”
  “呵!说话够敞气儿啊!”紫袍男子轻哼了一声,微微俯身下来,瞄着弩小公子问道,“你哪儿来的啊?”
  “博阳。”
  “博阳?大地方啊!可你一博阳来的跑锦城的地界撒哪门子的野啊?”
  “别管我是从哪儿来的,把人先给放了!”
  “我要不放呢?”紫袍男子表情阴冷地挑衅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哟呵!口气越来越大了啊!小子,你管错事儿了知道吗?想英雄救美另外找去,本公子的事儿你管不着也管不了,立马给我滚,知道吗?来人,轰他走!”
  “轰我走?我砍了你的狗腿,我看你怎么走!”
  话刚说完,弩小公子从腰上拔出了佩剑,明晃晃地亮了出来。紫袍男子一惊,扯着马缰绳连连往后退。刚才架着那村妇的两个手下急忙上前拦着,指着弩小公子威吓道:“休得放肆!知道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吗?你要再敢张狂,小心你脑袋不保!”
  “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不让开是吧?那行,先砍你们俩的脑袋再说!”
  “慢着!”江应谋在弩小公子身后喊了一声。
  “四叔,跟这种败家玩意儿还有什么啰嗦的?索性先收拾了再说!”
  江应谋缓步走了过来,朝马上那紫袍男子看了一眼,对弩小公子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弩小公子斜撇了那人一眼,不屑道:“爱谁谁!”
  “他是郑大国公的小儿子,郑克清。”
  “什么玩意儿?”
  “哎,哎,哎,总算有个脑袋清醒的了!”紫袍男子一听江应谋报自家的名号,分外得意了起来,“小子,听你叔说了没有?本公子可不是别家那谁谁谁公子,本公子可是郑大国公家的公子,你招惹得起吗?趁本公子还没动怒之前,赶紧滚!”

☆、第六章 第二百零二章 郑克清的招数

  “他?”弩小公子一脸嫌弃地往紫袍男子脸上瞥了瞥,“这货是郑大国公家的?四叔您没认错?我只当是哪个野狗岭跑出来的呢!”
  紫袍男子立刻回骂道:“你才是野狗岭山跑出来的呢!哎,我说你俩都是从博阳来的啊?要嚣张回博阳嚣张去,这儿是锦城,还轮不着你们来嚣张,知道吗?再啰嗦半句,本公子让你们俩连锦城的城门都进不去,你们信不信?”
  江应谋微微一笑:“郑公子是大国公的儿子,你要封城门不让我们二人进,我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我觉得郑公子你应该不会将此事闹成那副模样吧?事情万一闹开,锦城内外的百姓知道郑公子是为了强霸一名村妇而封城堵人,那对大国公的颜面来说,多不好啊!”
  “你谁啊你?我以为你长得老点,会比旁边那个青脸娃子懂事些,没想到你也是个榆木脑袋啊!本公子要堵你在城门外,有得是理由和借口,你能把我怎么着?你们两个,”紫袍男子手持马鞭指着江应谋叔侄二人威胁道,“今儿扫了本公子的大兴,本公子心里十分不耐烦十分不痛快,你俩有种别往锦城城门来,你俩要敢来,本公子铁定叫你们有去无回!走!”
  抛下那哭哭啼啼的村妇,紫袍男人领着他那一帮子人扬长而去。弩小公子忙扶起了那个村妇,安慰道:“没事儿了,快起来回家去吧!”
  那村妇却道:“回不了家了,这回我肯定会把家里头连累了!”
  “你怕他报复?”
  “方才这位公子说得不差,他的确是大国公之子郑克清公子,”这村妇扯袖抹泪地说道,“此人向来霸道,仗着他父亲是大国公,肆意糟蹋庄稼,强抢民女,有时还放火烧山玩,真是无恶不作。今日民妇叫他给看见了,他肯定不会罢休,等两位转身一走,只怕民妇和民妇那一家子就要倒霉了!唯今之计,就只能全家搬离,让他没法找得着了,呜呜呜呜……”
  “真是可恶至极!”弩小公子忿忿不平地骂道,“向来听说郑大国公势利小器,霸道又阴险,没想到他儿子也这么地不是东西!四叔,依着我说,去锦城的时候就该在郑国国君跟前告上他一状……”
  “没用的,”江应谋轻摇脑袋道,“郑国国君对大国公是又敬又怕,岂会为了你我之言而对郑克清怎么样呢?”
  “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这口气咱们还是能帮她出的,但是你也要明白,即便帮她出这口气,她留在此处也不安全了,搬离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江坎,”江应谋转身吩咐道,“去取一块银子来。”
  江坎取来银子,江应谋交到了那村妇手中:“拿这一块银子,另外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去吧!倘或将来,你还有机会回到这里的。”
  那村妇双手接了银子,跪地伏拜道:“公子大恩,民妇没齿难忘!恳求公子尊姓,以铭记心中勿忘!”
  “博阳江应谋!”弩小公子嘴快先说了。
  “原来是炎国博阳的江公子,民妇记下,必日夜为公子祈祷,以谢公子今日再生之大恩!”这村妇又感激涕零地拜了拜。
  “起来吧,”江应谋抬手道,“不必如此多礼,赶紧回去收拾吧!”
  “是,多谢公子!”
  目送那村妇离去后,弩小公子转头问江应谋:“四叔您方才说可以替她出口气,我想应该不是随便一说的吧?四叔,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了?”
  江应谋往马车旁走去道:“那郑克清不是叫嚣说要堵咱们在城门之外吗?就让他堵。”
  “堵完之后呢?”
  “堵完之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弩小公子撇嘴一笑,耸了耸他那双大浓眉道:“这么说来,四叔是有招了?行,赶紧的,咱们这就往锦城去!”
  那郑克清当真也是个有仇必报的,当第二日上午,江应谋一行人赶到锦城东城门时,他派在那儿蹲守的人果真将江应谋等拦了下来。
  郑克清派去的那手下将守城将领叫到一旁去耳语了几句,然后又一道走回了江应谋的马车前。那将领很不客气地对马车上的江应谋道:“速速回吧!别在这儿瞎杵着,这城门你们是进不去的,赶紧走!”
  弩小公子跳下马车,故作嚣张之态道:“凭什么?本公子今儿就是要进城你能奈我何?”
  那将领沉下脸来喝道:“你是耳聋听不清楚吗?叫你们走就走,还啰嗦什么?本城最近戒严,闲杂可疑之人概不允许进城!我瞧你们这几个个个都是獐头鼠脑的,不像是什么好人,赶紧给我滚!”
  “听见了吧?”郑克清那手下在旁哼哼笑道,“别在这儿丢人显眼了,叫这些路过的看见了多丢脸啊!早跟你们说了,这锦城的城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拜错神,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回吧,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
  “来人!轰了他们走!”
  那将领一声令下,旁边立刻走来了五六个手持长戟的士兵,团团将江应谋的马车围住了。弩小公子回头看了马车上的江应谋一眼:“四叔,我可忍不住了啊!”
  “忍不住就别忍了。”江应谋含笑说完这句话便将车帘放下了。
  片刻后,马车外响起了一阵打斗声,跟着是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其中还有那将领慌得发抖的声音:“来人!多来些人!有人硬闯城门!快将他们拿下!快!”
  江应谋没有撩起帘子看一眼,只是微闭双目,悠闲自在地盘腿坐着。稍过了一小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弩小公子的声音:“来啊!怎么没人敢上了?你们郑国就这么些个人吗?一群人都打不过两个人,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来人!给我上弩!”又是那将领的声音。
  “上弩谁怕你啊?我可告诉你们,伤着里面那位公子,就是你们郑大国公亲自来赔罪也没用!”江坎也吆喝了起来。
  “真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嚣张的!来人,上弩,把这几个人全都给我射成马蜂窝!”那将领还在不知死活地嚷着。
  这时,江应谋缓缓睁开了眼,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小车窗帘子往外瞧了瞧,见外面已是围作了里三层外三层了,比过年赶集还热闹,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丝狡笑,开口道:“江坎!”
  “公子!”江坎掀开大车帘子钻进来问道,“有何吩咐?”
  “扶我下去。”
  “他们要放弩箭了……”
  “不碍事,扶我下去。”
  “是!”
  车帘打起,江坎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应谋从车上下来了。那将领见主子好容易从车上下来了,以为他是来投降了,便冲他喝了一声:“你这个做主子的最好速速投降,别连累了你手底下这几个人枉死,本将这弓弩可是不长眼睛的!”
  江应谋单手反背,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地缓缓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侧目扫了扫四周围着的这些郑国男男女女,这才开口道:“实在没有想到,贵国金印王会以如此盛大之势来迎接我,这倒让我有些受之不起了。诸位,并非我等嚣张跋扈,定要堵你们的城门,拦你们去路,实在是情非得已。我炎国人向来以和为贵,以民为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会胡乱动手的。江坎!”
  “在!”江坎应声道。
  “这城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呢?先让百姓们过了再说,谁家没有点要紧的事办?速去拿了我的请帖,交给那位将领,让他撤了这些士兵和弓弩吧!万一误伤了围观的百姓,那就不好了。”江应谋和颜悦色道。
  “是!”
  江坎回到马车上,在那位将领和郑克清手下的疑惑目光中取出了那张请帖,高高举起,大声说道:“都看清楚了!我们家公子不是什么闲杂可疑之人,而是受你们金印王郑憾之请,特地来为他大婚道贺的!我们家公子乃炎国吾青侯江应谋江公子,你们若还这么有眼无珠颠三倒四,那可别怪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了!
  只见那将领脸色唰地一下就澄青澄青了,惊得像是脑袋瓜子里的仁全都飞没了似的,傻傻的不知该如何言语了。旁边那个郑克清的手下也是如此,惊得两只眼睛圆如铜铃,脸上噌地一下全窜红了,稍事呆立后,转身就往人群里钻了!
  “还愣着干什么?”江坎朝那石化了的将领喝了一声,“还不过来接帖看看,非得要我家公子亲自给你送过去?”
  这一喝总算将那将领的三魂六魄给吼了回来了。他慌忙将手里的佩剑一丢,弓着腰,迅速奔到了江坎跟前,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帖子,微颤颤地打开瞄了那么一眼,哎哟喂!这回真撞上大主儿了!还真是江应谋!
  二话不说,那将领噗通一声就给跪了!他双手擎着帖子,举过头顶,脸色是又窘又怕:“江……江公子……小的……小的没见过您,冲撞了您,您可别怪小的呀!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哎,方才站你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怎么不见了?”江坎朝人群堆里望了一眼道。
  “这个死家伙!”这将领扭头骂了一句。
  “骂谁呢?”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骂公子,小的哪儿敢啊!其实啊,小的都是受了郑五公子的命,说要你们几位形迹可疑,不能放进城,所以小的才……”
  “才什么才?你问都不问清楚就嗷嗷上了,你们郑国就是这么守城门的吗?”
  “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罪该万死,小的……”
  “罢了,”江应谋轻声打断了那将领的话,步至他跟前,抬手将他扶了起来,“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了锦城内外的安全着想,做你该做的,本公子又怎么能怪你呢?”
  “这……”这将领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了,呆在原地又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向我赔罪是小,疏通这门口的堵塞才是大,”江应谋转身手指旁边那些人道,“瞧瞧这儿已经围堵了多少人了?再堵下去,恐怕闹出大事来,若因为我江某人而在锦城门口闹出事来,我还真是过意不去。所以,赔礼就不用了,赶紧疏通吧!”
  那将领有些激动了,抱拳拱手道:“江公子,你真是名不虚传啊!今日一见,小的真是三生拜服,能得见江公子真容,小的此生都足矣了!一切都听您的,小的这就疏通要道,放您和百姓们进城!”
  没两下的功夫,城门口上就通畅了。那将领恭恭敬敬地送了江应谋的马车进城,还驻足远望了好一阵子。他的副手也跟着在旁边眺望着,嘴里还感触道:“唉,这才叫公子啊!瞧瞧,气度不凡,通情达理,不仗着自个的爵位吆三喝六,咱们锦城里哪位公子比得上?”
  “是啊,”那将领也点头道,“怪不得炎氏被灭了还能复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公子辅佐啊!哪儿像咱们城里那几位,除了吃喝玩乐,也就没别的了。”
  “您说是不是郑五公子和江公子有什么梁子,所以才派人来让您拦的?”
  “兴许是吧!不过,我觉得那郑五公子恐怕还不知道那就是江公子,否则,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儿。这下好了,郑五公子遇上了这江公子,那他平日里那些嚣张跋扈的劲儿就有人治了,哼哼!”
  此时,国公府内,郑五公子郑克清已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过,就算听说了来人是江应谋,他也没多大反应,还嗤之以鼻道:“闹了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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