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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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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野外,心情分外不同。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远眺着不远处连绵的金黄和油绿,烦心的事儿瞬间抛在了脑后。正心情畅快地欣赏着野景儿,前面转弯处忽然急匆匆地奔来一个人,仿佛是个姑娘,十分慌张,他刚想大喊一声姑娘怎么了,结果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二姐魏竹馨!
  “姐?”魏空行立刻跳下马背迎了上去。
  魏竹馨此时尚未发现前方是他,一直在紧张着身后什么东西,所以他刚把魏竹馨拦下时,魏竹馨还惊慌地叫了起来,直到看清是他时,魏竹馨这才双腿一软,瘫倒在他怀里。
  他忙将魏竹馨扶上马,送到了离这儿不远的玉骨姑姑那儿。一阵安抚之后,魏竹馨这才恢复了脸色,并告诉他和玉骨姑姑,自己只是出来散散步,却不知不觉就走远了,正想折返时,竟遇见了两只恶狗,这才吓得夺命狂奔的。
  不一会儿,魏大夫人也从族地那边赶了过来。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玉骨姑姑又不得空跟自己说话,魏空行便先出去转悠了。走回刚才他遇见二姐的地方,他沿着二姐逃命的足迹反跟踪了回去,走了一段路后,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路上的确有二姐的足迹,却并没有二姐所说的两条恶狗的足迹,狗跟人的足迹那是差别很大的,一眼就能瞧得出来。不单如此,沿着二姐足迹一路出现的却还有另外两副不同的人的足迹,照足迹大小来判断,应该是两个女人。
  他不禁纳闷了,摸着下巴垂头看着那些足迹心想,明明没有恶狗追赶二姐,二姐为何要撒谎?明明是人在追赶二姐,二姐为何不说实话?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树叶抖动的声音,他立刻回头喝道:“谁?”
  离他十来步远的那丛黄荆还在颤动着,那背后分明有人在。他警惕地往前迈了一步,右手摁在了腰间:“谁?出来!再不现身,我手里这匕首可不认人了,出来!”
  片刻后,一个月白色的影子从那丛黄荆后缓缓地挪了出来,他虚眯着两只眼仔细瞧了瞧,顿时觉得后悔了——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来这儿?早知道就不叫她出来了嘛!
  能猜到这个人是谁吗?魏空行最近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呢?不是江应谋,也不是各路朝他恭喜恭喜的人士,而是她——赫连公主。
  没错,这个从黄荆丛后面鬼鬼祟祟冒出来的人正是他魏空行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赫连公主。
  今儿,这位公主没有一身华服,一头金贵宝簪,而是一身十分朴素的打扮,月白色的素衫儿,小蝴蝶髻,耳垂上缀了两颗小小的翠翠的祖母绿,乍一看,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家碧玉。
  魏空行纳闷了,宫门今儿没人看着吗?她怎么跑出来的?
  被魏空行这么死死地盯着看,这位公主也很不好意思,侧身站着,脸朝右后侧,显得有点尴尬局促。
  “你不是赫连公主吧?”魏空行心里这么期盼着,嘴上居然也这么问了。
  这位公主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又把脸转了回去:“不是的话……那……那你觉得我是谁?”
  “你真是赫连公主?那……那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会一路跟我来的吧?”
  “对呀!我是一路跟你来的,那又怎么了?”
  “你跟我干什么啊?”魏空行更纳闷了,叉腰问道,“还有啊,你怎么跑出宫了?跟谁出来的?你随你母亲司元夫人出来郊游的?”
  “不是……”
  “一个人溜出来的?”
  “对……”
  魏空行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的疑问就更多了:“那你……那你是在宫里太无聊了?所以才一个人出来溜达溜达的?这也不能啊!你母亲司元夫人会许你一个人出来溜达?”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这位公主终于又把脸转了过来,但也还只是四十五度角地瞄着他,“难道你真的看出来我是一个人从宫里逃出来的吗?逃,不出来溜达,是逃!”
  “逃出来的?你逃什么呢?”
  “谁让……谁让你昨儿不进宫,今儿也不去郝大公子府上的?那我……那我只好出来找你了……”
  “呃?”魏空行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这两件事儿跟她逃出宫来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这公主又偷偷地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双手绞在身后,然后故作轻松地望向远处山景道:“昨儿本来以为你会来呢,结果……你连你大堂姐的面子都不给,我母后可生气了……还有……还有你好像见了谁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好像跟我成婚比送你去死还难受,我就想问问你……”
  “你想问什么?”魏空行有点尴尬了。
  “我有那么招你讨厌吗?你……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我……”轮到魏空行浑身不自在了,这公主没事儿吧?会不会是赫连公主的双胎妹妹或者姐姐?怎么跟平日里遇见的那位赫连公主完全不一样呢?
  赫连公主从前给魏空行留下的印象也就是端庄温柔,娴静客气,与宫里其他公主没什么分别,但今日见到的这位公主就完全不一样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但整个人给人的却是另一种感觉,有点傻,还有点小姑娘的俏皮。
  “没事儿,你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公主居然还鼓励起魏空行了,这让魏空行更尴尬了。
  “那什么……公主啊……您看要不要让我先送您回去呢?”魏空行想岔开话题。
  “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的,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吧!”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呢?有和没有,对你我来说似乎没什么分别吧?咱们俩的事儿就跟从前应谋哥和我二姐一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这个有没有……”
  “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难道还不许我问个清楚吗?我也得有点心理准备呀!”
  “啊?”魏空明右眼皮蹦了两下,您得要什么心理准备呢?提前打探清楚,日后施以报复?别这么吓人行不行?还没成婚了,魔爪就要伸过来了?
  话说回来,无畏都入土为安了,她上哪儿伸魔爪去?
  “哎,”这公主又偷瞄了他一眼,“到底有没有啊?”
  “算是有吧……”
  “哼!”这公主鼓起小腮帮子轻哼了一声,略略露出了小怨妇的表情,不过不招恨,倒挺招笑的。
  “哼?”魏空行忽然有种手捧炸药的感觉,问得格外小心翼翼,“您……哼什么呢?”
  “果然啊……”
  “果然什么?”
  “你那么不情愿,我猜着也是因为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果不其然!”
  “然后呢?您算是有点心理准备了吗?”
  “她喜欢你吗?”
  又来了!魏空行觉得自己都快给这公主跪了,大老远地从宫里溜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挖自己的私事儿来的?这公主适合去做敌情探查,憋屈在宫里真浪费了!
  “问你呢,她喜欢你吗?”这公主斜眼瞄着他问道。
  “公主,您看啊,咱们在这儿说这事儿好像不太合适。要不这样,司元夫人一定在急着到处找您了,咱们不如一边回城一边说,好吗?”
  “不敢回答呀?那她肯定不喜欢你咯!”
  “不是……”
  “那你怎么不敢回答?她嫁人了吗?嫁的谁?我认识吗?过得好不好?你是不是还老想着人家?“
  “我……”
  “觊觎别人的妻室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跟卑鄙无耻的偷牛贼没两样,你知道吗?”
  “我不是偷牛贼……”
  “不是就好。行了,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要回去了。哦,对了,我方才跟着你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跟我一样地鬼鬼祟祟,在你出来的那间小宅子外面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走了。“
  “两个人?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魏空行忙问道。
  “你想知道的话就送我到宫门口吧!”
  “喂……”
  今儿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到最后却成了陪人散心的。
  送至宫门前不远处的街口,赫连忽然站住了,冲魏空行浅浅一笑说道:“你知道是谁让我下定决心要来问一问你的吗?”
  “不知道。”
  “是吾青侯。”
  “应谋哥?”魏空行有些惊讶。
  “对!”赫连点点头道,“是吾青侯跟我说,你是一个好人,让我别错过了一个好人。他还说,没有相处过只靠猜测去猜想对方是个什么人的话,那样是很不靠谱的。我得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得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彼此了解了,日后或许就不会过得太痛苦了。你还算老实,没有撒谎骗我,不像其他的男人为了娶我,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行了,我回去了,有空我还会再去找你了。”
  “哎……”
  “对了,”赫连又回转身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道,“不要再一脸苦兮兮的了,跟我成婚,没有那么难过吧?高兴了点不行吗?”
  魏空行觉得自己只想哭,这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公主啊!
  目送赫连进了宫门后,魏空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街口稍等了等。他记得刚才江应谋的马车是朝宫门这边来的,很有可能江应谋是进宫去了,他忽然想见见江应谋了,便在原地等着了。
  没过多久,江应谋的马车果然缓缓从宫门里驶出。
  跳上马车后,魏空行直接了当地问江应谋:“应谋哥,你跟赫连公主很熟吗?”
  “我跟她不熟,她跟晋危哥熟。”
  “他俩怎么会熟?”

☆、第三卷 第一百零八章 塔顶那场雨

  “晋危哥魅力难挡,回祭天司才上任几日,据说宫里的公主宫婢们都快要把祭天司门外的草地踩平了,你的赫连公主也是其中一个。前几日去祭天司找晋危哥遇见了她,随口跟她聊了几句,发现这小公主比从前更有趣了,跟你挺般配的。”
  “怪不得……”魏空行往上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灭了我这个情敌吧?”
  江应谋笑了笑,转头看着他道:“不好意思,从来没把你当过情敌。“
  “喂,要不要这么说啊?”
  “好了,言归正传,那小公主果然来找你了?”
  “吓死我了都,”魏空行摁了摁仍在扑通扑通作跳的心口道,“就跟我后面,我一直都还没察觉到。一来就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其实那小公主挺可爱的,你不这样觉得吗?跟这样一位性格率直的公主生活,你往后的日子不会枯燥的。”
  “那叫直率吗?那叫傻吧?”
  “傻有什么不好?傻傻的,好哄,还不给你添麻烦。”
  “这是你身为过来人的经验?照你这么说,无畏从前也很傻,也很好哄了?“
  “你以为她有多聪明?犯傻的时候多着呢!”
  “你这么说无畏我可听不下了啊,你就不怕今晚无畏来找你算账?哦,说起来这个的话,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魏空行将自己发现阿连城在街上抓走了蕊珠,以及深夜潜入阿连城将军府营救蕊珠失败,反被人救了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江应谋。魏空行之所以没提前告诉江应谋,是想先把蕊珠救出来,然后去找江应谋邀功,哪儿知道计划失败,还差点把命丢在了阿连城那儿。
  “你说那救你的人很有可能是无畏御兆卫的人?”江应谋颦眉问道。
  “很有可能!”魏空行一拳头砸在手心里,语气笃定道,“她出手的方式,对敌的招式我一看就很熟。当初吧,无畏组建御兆卫的事还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御兆卫组建之后,我跟她又经常一块儿去野外练兵,御兆卫的那些门路我基本上都通。”
  “但你没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以断定的是我肯定认识她,否则,她怎么会带面纱的同时又用假音呢?摆明了是不想让我认出来。话说回来,当时炎王宫那么乱,蕊珠能逃出来,御兆卫的逃一两个出来也不是没可能的吧?你说呢?”
  江应谋垂眉思量了片刻,颔首道:“确实,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当时王宫里那么乱,谁死谁生,没人细查过。这么说来,无畏的御兆卫还有人留下,但是……”
  “但是什么?”
  “倘若御兆卫有人留下来,为何没来找我?要复仇的话,她们第一个应该来找我。”
  “或许只是暂时没行动,先潜藏起来了。”
  “也有这可能……空行,反正最近你也没什么事儿做,你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你看行吗?”
  “你还信我吗?”魏空行斜瞟着江应谋问道。
  江应谋抬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道:“我早说过了,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跟他是不一样的。我若疑心你,就不会叫你上马车了。”
  “我这几日都不好意思来找你,想想我哥做的那些事儿我就……”
  “你不必去想那么多,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好好跟赫连公主过日子就行了。你想再多,你做再多,也拦不住你哥那颗日益膨胀的野心。“
  “也是,”魏空行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耸耸肩道,“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螳螂,又怎能挡得住他那前进的车马呢?行,那姑娘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尽快把她查出来的。”
  跳下江应谋的马车后,魏空行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送赫连公主回来时,赫连公主跟他提到了那两个徘徊在玉骨姑姑宅子外的神秘女人,一个约莫三四十岁,另一个大概也有二十来岁,都以围纱帽遮住了脸,看不清真容。两人在宅外探了探屋内的动静,然后便撤走了。
  那两人会是之前一路追击二姐的人吗?倘若是,二姐为何隐瞒不说?从族地到玉骨姑姑那儿,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二姐一个人散步怎会走那么远?
  昼短夜长,越是入秋,黑夜就越发地降临得快,今晚似乎显得更快些,因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儿,仿佛有场蓄谋已久的暴雨即将来临。
  夏钟磬手捧着一只錾银小香盒,倚在窗台边沿,一小勺一小勺地往那袅袅生烟的雕四面貔貅大香炉里撒着香粉。香粉腾起,星星点点地往火灰里坠落,那感觉既优雅又无可挽回,就像今晚即将上演的那场好戏一般。
  门忽地就开了,马氏匆忙走了进来,近前低语道:“阿连城将军那边已经回话了,一切安排妥当,都是依着您的意思办的。”
  “让他不要着急抓人,等我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一点你转告他了吗?”
  “转告了,他说会等您下塔的时候再冲上去抓人。”
  “很好,”夏钟磬抬手将小香盒递给了马氏,眼含蔑笑地走开窗边道,“那咱们就只用等了,等齐玉眉那践人先咱们一步离开府里,随后咱们再动身也不晚。今晚可算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魏空明,魏空明那一对爹娘都不在家,正是我与那小践人算总账的好时候,原来老天也是会帮我的。”
  “小姐,您当真不给齐玉眉留余地?”马氏略呈担心的神色。
  “我为何要给她留余地?”
  “她腹中好赖还有个孩子,且立马就要临盆了,若产下是个男孩的话,您也好收在自己这边……”
  “混账!”夏钟磬扬袖一甩,狠狠地甩了一袖风在马氏脸上,“我会稀罕她齐玉眉肚子里生出来的种儿?你还真信了魏空明的话,以为本小姐生不出来吗?”
  “可是小姐,您嫁入魏家已快三年了,三年都无所出,就连您父亲那边也都着急上了……”
  “好了!”夏钟磬十分厌烦地打断了马氏的话,“这会儿是说这些无聊事情的时候吗?去,给我盯着那践人,看她有没有照我们约定好的那样提前出门,快去!”
  也就过了一小会,那布满天空的潮湿还是化作了一颗接一颗的雨珠子落了下来。幸好,齐玉眉的小轿已赶到了双锋塔外,侍婢撑伞,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迈出了轿门,然后送至了塔门前。
  塔门原本是该锁上的,但今晚却一把锁都没有。齐玉眉抬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便吱地一声开了。侍婢收了伞,打发了轿夫,问道:“夫人,您真要上去吗?”
  齐玉眉往里探了一眼,祥明灯绕着螺旋楼梯一层一层地点了上去,浓郁的松香和檀香的味道迎面而来,塔一共有十二层,夏钟磬约在了最顶层碰面,那女人有什么用意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了。
  这主仆二人像游览景致似的慢慢地爬了上去,至最顶层,举目远眺,大半个博阳城的夜景便尽收眼底了。齐玉眉感触了一声:“来博阳快三年了,却从未上过这座双锋塔,你瞧,朝南看能看见南城门外的那座高峰,朝北看能看见北城门外的那座高峰,因此此塔得名为双锋塔。”
  “夫人,”侍婢提醒道,“您还是别靠栏杆太近,风大,仔细着凉了。”
  齐玉眉望着坠落成直线的雨帘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已经来了这儿,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记住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管我,保住你自己性命就行了。”
  “夫人既知夏夫人邀约您来此没安好心,那为何还要来?”
  “因为她手里有一个我想见的人。”
  “是什么人如此要紧,竟能使夫人不顾腹中即将出生的孩子?”
  一道闪电划破夜的黑寂,紧接着又一阵震天动地的雷响,这雷声仿如沉睡已久的醒狮怒吼了一声似的,震得这顶层微微颤抖。侍婢忙扶稳了齐玉眉:“开始闪电雷鸣了,夫人还是别太靠近窗户了,上那边坐着歇会儿吧!”
  暴雨如期而至,下得像一场哭丧之礼,仿佛在为谁伤心着。齐玉眉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内侧廊椅上坐下,心情平静得像之后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样,直到楼下传来了轻缓的咯吱声后,她才微微一惊,扶着侍婢的手站了起来。
  夏钟磬也如期而至了,但身边只领着马氏,没有其他人。
  “蕊珠呢?你说过会让我见蕊珠的!”齐玉眉质问道。
  “急什么?哪儿有一上来就要兑现承诺的?你我条件都还没谈好呢!”夏钟磬笑得阴沉。
  “那你想怎样?你有什么条件?”
  “是不是我说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什么条件?”夏钟磬挑眉问道。
  “别废话,直说好了!”齐玉眉冷冷道。
  夏钟磬哼哼地笑了几声,踱步至窗边,眼望着外面的大雨如注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对手,在我眼里你就是魏空明从赫城俘虏回来的一条小狗,可你呢?偏偏不安分,拼死拼活地都想挣扎起来成为我的对手,你说你是不是在自寻死路?”
  “你想让我死?”
  “你不该死吗?”夏钟磬甩头回来,语气森冷了三分,“你引诱魏空明,霸占我的夫君,还怀上我夫君的孩子,这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该做的吗?”
  “夏钟磬,你以为你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你贬低我是一条狗,那你自己呢?也不过是只满手沾着血腥的毒蝎子罢了!”
  “贱婢!”
  夏钟磬高喝了一声,扬手就朝齐玉眉脸上甩去,一如从前傲慢霸道的做派,但这一回,齐玉眉没再任打任骂,而是用力地扣住了那只向自己挥过来无数次的手:“夏钟磬你别太得意,你夏氏偷盗回来的所有终有一ri你会还给炎氏!你终有一日也会如我一般,因为父兄夫君的没落而没落成为别人的摇尾犬,你在我面前,其实没什么可骄傲得意的!”
  重重一甩,夏钟磬往后踉跄了两步,马氏立刻上前扶住了:“小姐,您还是别跟她废话了,言归正传吧!”
  夏钟磬抬起阴毒冰冷的双眸,沉沉地呼吸着:“你听好了,齐玉眉,要么你从这塔顶跳下去,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一块儿去找你的长风侯,或许我还能绕了焉蕊珠一命,否则……”
  “我连蕊珠的人都没看见,凭什么相信你?”
  “养娘!”
  马氏从袖中抽出一方红色丝绢,转身面朝窗外挥了挥,稍候了片刻,旋转楼梯上又传来了咯吱咯吱上楼的声音,齐玉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到楼梯口处,低头一看,只见两个护卫模样的男人正押着一个头戴黑罩的人上来,忍不住喊了一声:“是蕊珠吗?”
  “别着急,”夏钟磬揉着刚才被捏疼了的手腕,冷冷道,“我会让你死得瞑目的。”
  人终于还是上来了,不必其他人动手,齐玉眉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扯下了那人头上的黑罩,一张熟悉的脸猛然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刻,齐玉眉惊呆了——
  是蕊珠,真的是蕊珠!尽管人消瘦了许多,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这真的是蕊珠!
  忽然再见到从前熟悉的人,齐玉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了赫城被破炎王宫被烧的画面,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痛又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她不禁掩面痛哭了起来。
  “看见了吧?用你那双会勾魂的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你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焉蕊珠。我说过会让你死得瞑目,那就不会骗你,会让你安安心心上路的。”夏钟磬那冰冷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齐玉眉收住了眼泪,转身瞪着夏钟磬:“我死了,你真的会放过蕊珠吗?”
  夏钟磬嘴角浮起一抹蔑笑:“你认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放心,我犯不着杀一个傻子,你死了之后我会放了她,让她自己去自生自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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