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许多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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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乱糟糟的，很快就被护士疏通了，把人往急诊科送，除了救护车上送下来的，已经昏迷不醒的人之外，还有被搀扶进来的。至于这股怪味的源头也清楚了，刚刚一进门，就有个患者在导医台旁吐了，许多福两人下来得赶巧，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这一幕太常见了，急诊科哪天不是收的十万火急的病人。
　　个把病人吐了也很正常，可能造成呕吐的原因太多了。
　　但直觉告诉许多福，这不对劲。
　　直觉这个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但许多福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扣住其中一个患者的手腕，给他诊脉，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多福让护士扶着患者离开，面向李灿喜，沉重的道：“这应该不是普通感冒，是流感。”
　　今年年初的时候沿海城市就出现了禽流感感染的病例，流感来势汹汹，感染极快，现在已经出现了患者死亡的例子，也因为流感，近段时间连去沿海旅游的人都少了。
　　F市周边还没有听说有确诊为流感的病例，没想到倒是F市首先被发现，在李灿喜惊疑不定的时候，许多福刚刚还只是直觉而已，现在是已经确定了。
　　李灿喜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医生了，名医的头衔不是白来的，她很快冷静下来，因为她并不是市中医院的医生，没法直接下达指令，她立刻先和院方沟通。幸好院方对这方面的意识很强，都没有问是不是确诊了，立刻先把人隔离起来。
　　下午六点的时候，已经确诊。2例重型，实验室确诊3例，临床诊断8例，疑似15例，患者全部进入病区区，病区的隔离措施将整个病区分为清洁区、潜在污染区和污染区。各区之间使用颜□□分，以警示医务人员。疑似患者和确诊患者都进行单间隔离。
　　许多福抽空给李人杰打了个电话，让他在中医馆也做好防护措施。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多福才给邵卓群打了电话，许天明和李月也在旁边。
　　李月：“……多多，你没事吧？”
　　许多福佯装出喜气来：“没事，好得很，正吃饭呢！”
　　李月：“你跟院方说一声，还是回来吧，呆在医院太危险了……今天新闻报道了，第二人民医院的一个医生也被感染了。”
　　这个流感据说目前还没有办法治疗，传染了是要死人的。
　　这个话题就有点沉重的，忙了整整一天了，刚刚才能休息一会，她还真没关注其它医院的事，看来其它医院也有确诊的，就比市中医馆晚一点。
　　目前市中医馆还没有出现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情况。
　　许多福也没法劝，只能实话实说：“妈，我是个医生。”
　　李月眼里包的泪水直往下掉，她掩饰性的拿手去遮，才想起对面的闺女根本瞧不见，她匆匆将电话给等在后面的许佰，许佰就开了扩音。
　　李月从前就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好哇！当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和老许就商量，让女儿只学两样，要嘛就医生，要嘛就老师。当然，他们怎么想是一回事，孩子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难得的，许多福没什么意见。
　　李月从前一直觉得，女儿学医太好了，女儿是个医生，亲戚朋友都羡慕她，工资高不说，也受人尊敬。后来女儿辞职了，到她老家开了中医馆，她就更觉得好，离女儿近，日子过得只有这么安逸了。
　　直到得了肺结核的孟祥俊来到中医馆，李月才意识到，医生也是有风险的……前段时间孟祥俊还讲了几个他遇到的医闹的事情，李月就有点担心。
　　李月觉得，这就是预感。
　　许佰虽然电话拿到手了，说话的却是许天明：“我让你妈收拾一下东西，你看需要些啥就说，我明早给你送来。”
　　“不用什么，医院都准备了的”
　　许佰：“那哪行，还是自己东西用着舒服。”
　　许多福沉默了一会，才说：“少出门，别到人多的地方去。你们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许佰也说了两句，最后电话给了邵卓群。
　　邵卓群：“我想你……”
　　许多福：“我也是。”
　　如果是十几岁的许多福，会希望在这样的情形里，出现一个白马王子，陪她度过所有的艰难险阻。
　　三十岁的许多福，知道自己能独自面对一切。
　　……
　　许多福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发现了趴在床边的邵卓群，她愣了起码有一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头疼的推了推他。
　　“你怎么在这？”
　　邵卓群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让你出去你不愿意，所以我就进来了。”
　　许多福简直要气死了：“你以为是演偶像剧吗？你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吗？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部被感染，那我也绝对是最后一个，你呢？”
　　王八蛋。
　　邵卓群毫不惧怕许多福的怒火，还慢悠悠的去抓她的发梢，仿佛丝毫不在意现在的处境，但他的话却非常的慎重。
　　“你也知道，我得了这个病，从小就只有能不能做，没有想不想做的事……循规蹈矩了三十年，我就是突然觉得，人有时得任性一点。”
　　“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邵卓群不是不惜命的人，反而，他特别惜命，所以才能挣扎着才活到了现在。
　　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做了，才令许多福无言，他不是冲动，是想好了的。
　　她无话可说。
　　邵卓群勾着女朋友的小指，轻笑着说：“你或许并不害怕，多多，但我想在这陪着你。”
　　能不能独自面对，和是不是独自面对是两回事。
　　他可以不来，可他来了，她的内心……是震撼的。
　　这一刻，许多福无法否认。
　　她被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群妹：喜欢你～喜欢你～
　　多多：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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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福多多和药方　
　　禽流感的源头并不是国内；　而是乘客从美国乘坐飞机到达华夏的时候；　将病毒携带进了华夏。
　　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况。
　　根据调查；　目前在市中医院进行隔离治疗的钱某是将流感从沿海带入F市的源头；　跟他乘坐同一班飞机的人，在流感确诊的第二天，全部被找到进行隔离治疗。
　　F市各大医院都设置了隔离区，传染病医院的设备是最完善的；　之后的隔离患者都送到了市内各大医院；　反而是市中医院成了隔离患者最少的医院。
　　卫生院派了专家过来；　许多福作为第一个看出患者并非普通感冒的医生，肯定要去和专家见一面。
　　目前的市中医院并非就不安全，首先，医院的消毒工作是做得很好的；　其次，因为发现得早，隔离得早，安全性还是很高的。医院到现在为止还能够正常的工作，人心稳定；　大门口现在还围着一堆记者，想要拿到一手的消息。
　　邵卓群到这里来，其实并不危险。
　　但是这一点，他来之前是不知道的。
　　许多福：“我今天要去隔离区，你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许多福跟着李灿喜一起；　进入一间空病房，先戴上一层外科口罩，再套一个Ｎ95口罩，然后是一层薄的带帽子的连体防护服。穿好防护服后，开始戴手套和鞋套，并确保袖口和裤口密闭无缝，然后再穿一层白色的布质隔离衣，再戴一层手套和鞋套，最后戴上透明的护目镜。
　　李灿喜：“还没进病房就开始出汗了。”
　　许多福也觉得有点热，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同行的护士跟两人强调了一遍隔离区的规范，据说今天到来的专家有丰富的应对流感的经验，考虑到市中医院对这方面的知识比较薄弱，才派了他过来。
　　相比起昨天，隔离区确实有了一些变化，更加方便于医护人员工作。
　　从医务人员专用通道进入病房，钱某病床前早已有人在了。市中医院基本是中西医参半，这样一个比例也有两科皆擅的，但比较少。
　　许多福趁李灿喜和专家说话的时候，检查了一下病情的体征。
　　患者现在还在发热，他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浑身发疼。
　　许多福脑子里闪过些什么，可惜没有抓住。
　　除了轮值的医生之外，其他医生在隔离病区呆不了多久的事情，在隔离病区呆得最久的是护士，市中医院的隔离区一般保证有六个护士，一进去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从病房出来之后，卫生院过来的专家和许多福握了握手。
　　“小许医生，久仰久仰！”
　　专家姓吴，看得出来性格是比较开朗的那类，确实，搞传染病、流感之类的，要是本身性格不够开朗，压力大了搞不好会出现抑郁。
　　吴专家是从‘自然界医学交流大会’后期出的杂志上，知道许多福的，足以见得这个杂志在医学界中有多么高的地位，做医生的人手一本是很正常的。
　　许多福倒是不认识这位吴专家，但李灿喜认识呀！李灿喜早年就跟着刘先生学医，因为老师太牛的缘故，她在医学界的人脉也非常的广。只是要有点名气的，就算不熟，见了面也能认出人来。
　　李灿喜：“还是要两手抓，西医治疗要用，也不能忽视了中医的用处。”
　　这时候不适合闲聊，吴专家本身对中医也没有什么偏见，但他毕竟不擅长这方面，就把这方面拜托给了李灿喜两人，请她们俩组织起市中医院的医疗班子，搞好中医防治。
　　李灿喜把中药预防的方子开出来，中医师里面倒不止许多福一人这么年轻，有三、四个医生看起来都不到三十五岁，可年轻的医生里面，只有许多福一个能参与进一群最小为五十五岁的老中医的谈话里。
　　关于食疗学，只有许多福和一位老医生有研究，老医生一看许多福的食疗方笺，就笑眯眯的摸着胡子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位老中医对食疗方是有研究的，但算不上精通，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他一看许多福开的这个方笺，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她。这方笺主要分为茶饮、保健粥两部分，先不说用了哪些食物进行配伍，也不说这方子多对症，就说这两样制作有多方便，普及度有多高，就能看出许多福经验丰富，想得有多周到。
　　方中使用的食材，全部都是当季、应季大批量产出的作物、水果，物美价廉。
　　至于李灿喜开的药方，经过诸位老中医商量之后，已经没有什么要改的了，即使是许多福拿到手里，也不认为自己开出的方子能比这更强。
　　这个时候，行动力就很重要了。拟出来药方、食疗方，立刻抓药煎来服用，食疗方立刻做出来，医院的各个角落都换上了大茶壶，里面装的是茶饮，免费供应，代水常服。
　　——来自邵先生的信息【该吃晚饭了】
　　许多福回房间的时候端了一大保温壶的粥，关于流感防治的药方、食疗方她已经发给了中医馆，不仅仅是中医馆再用，拟出这个方子之后，吴专家很快跟其它医院交流了信息，其它医院也加强了中医防治的意识，使用了食疗方和药方。
　　市中医院是发现流感病例最早的医院，同时也是到目前为止，感染没有扩大的几个医院之一，从市中医院出来的方笺，大家不免觉得它有一定的权威性。
　　邵卓群整整一天都呆在房间里，倒也不觉得无聊，他已经习惯了。
　　两人分吃了一碗粥，许多福边吃边跟他说现在医院的情况，这也是身边有个人的好处了，不至于劳累了一天，想要说说话，都只能自言自语。
　　许多福焦虑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的话痨。
　　……这个小秘密，邵卓群刚刚才发现。
　　说起来有点令人不敢相信，两人都认识了近一年半了，邵卓群第一次发现许多福居然也会有焦虑这样的情绪。
　　所有来中医馆看病的患者，都觉得许医生永远游刃有余。
　　渐渐的，连许多福身边的人都这样认为。
　　邵卓群去门口接了两杯茶水进来，放在医生办公室周围的茶水因为一直没有人喝，现在已经是半温的了。许多福刚刚说话说得口干舌燥，接过来一口就喝干净了。
　　邵卓群：“你今天喝药了吗？”
　　……还真没有，哪有那个功夫。
　　预防流感的药是煎好了，一袋一袋发放的，邵卓群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包，插上吸干拿给许多福。现在邵卓群好歹感觉自己能帮点忙，不是来给许多福添乱的。
　　他知道自己过来或许没什么用，但就是忍不住。
　　在邵先生的注视下，许多福只有默默的喝了……
　　难喝！！！
　　邵卓群盯着她喝药：“说起来……中医可以治疗流感吗？”
　　“可以的……”
　　许多福愣了一下，将药包拿来，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把药包里的药液洒出来。
　　邵卓群：“怎么了？”
　　许多福：“我想到点东西……”
　　她的表情有点古怪，从桌子上抽出一张A4纸，拿了一支笔，人顺势蹲在床边……
　　邵卓群轻轻喊了她两声，发现许多福充耳不闻，好像是进入了某种状态一样。邵卓群不敢再喊她，轻轻的走过去看了一眼铺在床上的纸，这都好半天了，上面只写了一个药名。他没有打扰许多福，只是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去找护士要一个折叠的小板凳，把小板凳打开推过去，腿早就蹲麻了的许多福下意识的就坐了上去。
　　不知道许多福这个情况要持续多久，邵卓群只能打开手机，搜索了关于‘中医治疗流感’的信息。
　　中医能够治疗流感吗？
　　从中医来分析，当然能治。
　　《内经》认为：“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不管何种邪气，之所以让人患病，是因为正气不足。
　　中医称流感为时行感冒，属“温病”、“疫病”等范畴……
　　邵卓群是看着手机，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许多福的身上，当她一动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嘶……”
　　肯定是腿麻了！一个姿势保持了四个多小时，不腿麻才怪呐！
　　邵卓群小心的将她抱上床，谁知道她一双手软软的缠上来，弄得邵卓群差点没腿软，那两个人都得摔地上。
　　邵卓群苦笑：“别闹！”
　　“没闹，谁闹啦！我高兴。”
　　许多福‘啪叽’亲吻了男朋友的脸颊：“流感能治了！药方、药方，你看~”
　　邵卓群当然看不懂，但他还是认真的看了。
　　……兴高采烈的，像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一样。
　　邵卓群也忍不住笑了。
　　天早就黑了。
　　许多福笑起来却像是耀眼的太阳，驱散了黑暗，照亮了邵卓群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群妹：你最厉害，你最棒啦~
　　福多多：嘻嘻~
　　准时更新，get~


第145章　福多多和争论　
　　许多福连夜去敲了李灿喜的门；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但李灿喜听到她拟出了治疗流感的药方；　却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李灿喜：“中医可以进行流感的防治；　没感染的人喝药、吃药膳预防可以，人家看在这里毕竟是中医院的份上，不会拒绝。吴专家会做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表面上会高高兴兴的接受。可你要真正的参与感染者的治疗；　是很难的。”
　　许多福愣了一下。
　　她刚刚拟方子耗了心神；　还真没有想那么多。
　　李灿喜又说：“你跟吴专家解释，你用这个方子的原理，他听不听得懂是两说。就算是听懂了他也不会让你去做，西医治疗好不好的都是能说清楚的；　要是用了中医，就说不清楚了。沿海方面已经有众多专家在研制新药物了，本来就是一个等的事情。你现在说要用中医治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谁来负这个责任？”
　　许多福：“这药方是有用的；　对流感有用的新药物不知道还要研制多久才能成功。现在隔离区的重症患者病危，根本等不了，有得治，我得试一试。”
　　李灿喜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许多福一起去找了吴专家。
　　吴专家早已经睡下了，被人从甜蜜的梦中唤醒；　他显然不大快活。一听许多福的意思，脸就拉下来了，阴阳怪气的说：“许医生，你说试一试，就试一试的吗？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
　　许多福：“我来负！”
　　只见旁边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这人面上无肉，双颊下陷，五官细突，是尖刻的长相。有些人很有亲和力，一见就叫人喜欢，有些人就很‘凶’，叫人一见就不喜和她接触，这个女人就是后一种，当她一双眼珠子盯着人的时候，就叫人觉得不舒服。
　　很多打量都是不带恶意的，一般也就一触即分，这个女人的打量却不是这样，好像要上上下下的把人每一处都抠下来，细细的看个清楚一样。
　　最后，她移开了目光，露出轻蔑的神色来。
　　“你能付的起吗？！中医！中医！你们那一套理论，是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玄妄的东西。你给我说这个方子能治好病，我只觉得听着你的说法云里雾里，什么阴阳五行，什么‘温病’、‘疫病’，和封建迷信都是一脉相承的。许医生，你搞清楚，现在不是让你去治个小感冒，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要用更理性、更文明、更科学的态度来看待中医——它就跟延续了几千年的小脚文化一样，已经过时了。”
　　李灿喜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李灿喜自己就是中医，李灿喜的老师刘先生是‘耳穴界第一人’，是国医大师，她是听不得有人侮辱中医师的。
　　刹时气氛冷凝下来。
　　晚上有值夜班的医生在，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看过来。在中医院上班的，就算不是中医师，对中医也有一定的认同感，此时听到邓专家的这个说法，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吴专家插入两方中间，赔笑着给两方做介绍——“这位是晚上刚到的邓永慧教授，她受我单位派遣，乘坐零点的飞机，现下才刚刚到达F市，舟车劳顿，人在疲惫的时候难免语气不大好，诸位谅解一下。还有一事，既然邓教授来了，我就要退居二线，有关本院禽流感的所有事宜，当由邓教授全权负责。”
　　这个吴专家自从到了市中医院之后，强势归强势，他到底对中医是个什么态度，还看不出来，但他现在的态度很明显，绝对是站在‘自己人’那一边的，起码是不赞成许多福搞什么中医药治疗的。
　　许多福没对的邓永慧的表现有多诧异，她拦住李灿喜，毕竟李灿喜这个岁数了，跟人闹起来不好看。
　　她自己冷冷看着邓教授道：“国家既鼓励发展现代医学，也鼓励发展中医药等传统医学，邓教授说话要注意一点，中医学不是封建迷信，是受到国家认可的，当代流行的是中西医结合，中西合璧才能达到最佳的疗效。你不懂中医，就觉得中医不能治病救人，那是你自己太过狭隘的缘故。”
　　科班出身的医生狂热的信奉“现代医学”应当作为当世唯一医学理论的情况，许多福不是没有遇到过，抵触这么强烈，就邓永慧一个，一副要将中医药一竿子打死的做派。
　　邓永慧冷哼一声：“谁说我不懂的，你们那个中医基础理论，我也是看过的，没看之前还觉得这是华夏传统文化，看过之后简直汗如雨下，简直是狗屁不通的东西。西医是建立在解剖学、病理学、生物学等基础上的。中医是建立在什么学科基础上的呀？基础理论都是乱来，我根本不敢想象你们从一本乱七八糟的基础理论里面能得出什么指导来。西医，是有客观证据的，所以能让人相信……中医？什么风、寒啦、火呀的！有具体形态吗？谁看到过这些东西呀？！”
　　……打嘴仗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要紧的也不是这个。
　　许多福放软了语气，闷声道：“现在没有可以治疗本次禽流感的特效药，我们也只能眼见着重症患者高烧不退，病情越来越危重。我有可以治疗禽流感的药方，为什么不给患者试一试呢？你要是不放心，怕重症患者服药之后会出现什么无法处理的情况，那目前也有轻症者，我将药熬来给其中一位患者喝了，你只看我看的方子能不能令病人退热，再决定要不要让我给其他患者治疗。如何？”
　　邓永慧：“这是你的药方？”
　　那药方还在一脸尴尬的吴专家手里，邓永慧扯过来一看，嗤笑道：“你上面写了这么多药材，你怎么能确定选来的药材是否有疗效？据我所知，中药的年限不同、配伍方法不一样、煎熬的温度不同，甚至什么放置顺序的不同都会造成不一样的效果，你搞得清楚吗？就敢把这些给患者吃，我看你们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据说，很多反对中医的人不仅不是市井泼妇，反而学富五车，许多福在网上看到过许多说中医是骗局、伪科学的言论，但从没有在现实中遇到过。这位邓永慧教授，无疑是反对中医的激进派。
　　她自觉逻辑严密，早就揭穿了中医‘神秘而虚伪’的面纱。
　　现在，她觉得自己所秉持的态度，是一种对患者负责任的表现。
　　邓永慧不会同意采用中医药治疗，许多福明确的知道了她的态度，那就不用在继续争取了。
　　许多福始终认为医之所病，病道少——只有是有用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