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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他飘回来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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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元心念微动,轻啜一口茶:“其实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谢锦城想了想,心说也是,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得罪周世子。于是,他轻咳一声,神态潇洒:“小弟此次前来,是想要与贵府结秦晋之好……”
“什么?”周绍元闻言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溢出了两滴。他放下茶杯:“谢兄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结秦晋之好,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谢锦城拱了拱手,甚是诚恳的模样:“那日在郊外,小弟对周小姐可谓是一见倾心。数日前在金光寺外再次邂逅,更是念念不忘,这不正是上天赐的缘分么?如此缘分,断不可错过……”
周绍元闻言胸口火气蹭蹭直冒,他虽与谢锦城来往不多,可也听说过这人喜好美色,年纪轻轻,房中已有数房姬妾。平时他或许还能勉强称一声“年少风流”,但要求娶卿卿,那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摇一摇头,周绍元当即说道:“可惜舍妹福薄,配不上谢兄。”不等谢锦城回答,他就又抢道:“谢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周家有祖训,男子不可纳妾。舍妹自小耳濡目染……”他笑一笑:“只怕没有容人之量。”
谢锦城愣了一瞬:“这也没什么,侍妾之流完全可以先遣散啊,不妨事的。”
这般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周绍元噎了一下,他轻哂:“谢家名门望族,舍妹顽劣,高攀不上。”也不想再与谢锦城纠缠,周绍元扬声道:“来人,送客!”
他放下茶杯,扬长而去。
就这样被拒绝,谢锦城颇不甘心。
他素来爱美,爱美衣,爱美食,爱美景,也爱美人。那日在郊外,他对那双手念念不忘。金光寺外,佳人素手纤纤,掀帘而望,让他思慕不已。如果是他府上的丫鬟,他早调到自己房里了。如果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多给些好处也能到手。可惜这周姑娘毕竟是侯门千金,他少不得要表现出诚意来。
难道他登门求娶还不够诚心么?还是说非要他祖父亲自出马?
至于周绍元拒绝的理由,他是不大相信的。又不是家家都有不可纳妾的规矩,难道周家的姑娘们就都不嫁了?
大不了再去求一求祖父,想来和周家结亲,祖父不会觉得他胡闹。
周绍元出面回绝了亲事后,根本没同父亲提起,而是去找了妹妹,说起此事。
待听得谢锦城求亲,周月明吃了一惊,她双目圆睁,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哥,不能答应!那个谢锦城,他不是好人。”紧接着,她说了前几天在金光寺外的事情,一张脸胀得通红:“他就是个登徒子,无赖!”
周绍元连忙宽慰妹妹:“你放心,我直接回绝了。”他笑一笑:“我们卿卿,怎么能嫁那样的人?”
周月明心中气闷少了几分,小声道:“我怕爹……”
“不可能。”周绍元当即道,“那谢锦城又不是纪云……”
他话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含糊道:“不会的。爹不会因为这么一个人不顾你的意愿。”
周月明能猜出兄长没说完的话,她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不过到底是放心不少。她想,她毕竟是周家的姑娘,父亲逼她嫁给纪云开,不管她怎么反对都没用,是因为那人是纪云开。如果换成旁人,爹应该不会逼她吧?
周绍元又同妹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天渐渐沉了,寒风呼啸,不多时雪花纷纷飘落。周月明笼着手炉,站在窗下出神。
忽的,眼前一道白影闪过。
纪云开飘在窗外。
周月明的视线刚移过来,纪云开就开口了:“你不高兴?”
“什么?”周月明没反应过来。
纪云开皱眉:“是因为谢锦城提亲的事情?”
周月明微讶:“你知道?”
“嗯,知道一些。”纪云开神情如常。当然他知道的并不仅仅是“一些”而已。他低声道:“这个人,不是良配。”
见他仍飘在外面,白雪纷纷,并无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不过他在这样的天气里,仍是一身单薄的白衣,难免让人感到分外清凉。
周月明后退了一步,秀眉微蹙:“纪云开,你先进来说话,外面挺冷的。”
虽然他可能感觉不到冷。
纪云开眸光轻闪。
周月明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他毕竟是个男子啊。转念一想,鬼和人不一样。
第20章 生辰
纪云开“嗯”了一声,一晃眼,已经穿墙飘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让他进入她自己的私人所在。他看着她:“卿卿……”
他们离得近,他声音低而慵懒,仿佛就在她耳畔。
周月明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大自在。她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你方才说什么?”
见她脸上泛起粉红,如同扫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方才的话题,纪云开忽的心头一跳,移开了视线。
“……哦”纪云开回过神,“我说那谢锦城不是良配。”
他跟着谢锦城飘进谢家,时间不长,但所见所闻,也足以判定那不是良人了。
停顿了一下,纪云开神情如常:“谢家看着高门大户,不过他房中,他房中美婢颇多……是个贪花好色的……”
听他提起谢锦城,周月明垂眸,闷声道:“我知道。那天在金光寺外,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还好我哥已经回绝了。”她忽的想到一事,有些奇怪地扫了他一眼:“这你也知道?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么?”
“嗯?”纪云开怔了一瞬,“是不记得,我就随便转了转,正好转到谢家。看到一些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周月明将信将疑,有这么巧的事吗?不过既然纪云开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再多问,只是点一点头。她迟疑了一下,换了话题:“纪云开,鬼要过生辰吗?”
“什么?”纪云开微愣,心念急转,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果然,他听到她压低了的声音:“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
纪云开的生辰在十二月十九,周月明一直记得这个日子。在他留书出走之前,每年到了这一天,父亲安远侯必然在府中设宴,给他过生辰。
周月明话一出口,又隐约有些悔意,特意提起他的生辰,难道是准备给他庆贺么?可他人已经离世了,到了生辰这一日,应该不会有多开心吧?
“哪一天?”纪云开挑眉,“十二月十八?”
“十九。”周月明脱口而出。
纪云开微一沉吟,双眉不自觉皱起。他对他生前他们的关系越发好奇了,她知道他的生辰,他们应该不是不熟这么简单吧?他想了想,摇头道:“不过了。”
“……哦。”周月明莫名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几分尴尬。
还好,青竹的声音忽然响起:“姑娘。”
周月明应了一声,转而看向纪云开:“纪云开……”示意他离去。
大约是怕青竹听到,她声音极轻,眼睛也亮亮的,似乎还带着一些恳求之意。
纪云开心里蓦地一软,唇角不自觉扬起,哪里还有不应允的?他点一点头:“嗯,我先回去。”
他话音刚落,便穿墙而出,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这场大雪下了一天两夜才停止。
大雪过后,天更加冷了。
宋嬷嬷担心周月明受寒,将她的黛青色大氅找出来给她裹上。
清早太阳升起,积雪初融,积雪被清扫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周月明揣着手炉带着青竹前去春晖堂给祖母请安。一出房间没见到纪云开,她有些意外。以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的啊。
“姑娘在看什么?”青竹好奇地问。
“没什么。”周月明摇头,继续往前走。
给祖母请安后同她一道用了早饭。周月明在春晖堂略坐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刚走出春晖堂没多久,青竹就和一个小厮差点相撞。
那小厮也不多话,匆匆忙忙就往前走。
青竹微恼:“跑这么快做什么?没瞧见姑娘也在么?撞了我事小,就不怕撞着姑娘?”
小厮瞥了一眼周月明,连忙告罪:“姑娘莫恼,不是小的不知礼,是谢太傅和谢家公子拜访,小的急着去请侯爷……怕客人久等,这才跑得急了一些,冲撞了姑娘……”
周月明心里一咯噔:“你说谁?谁来拜访?谢太傅?他来做什么?”
太傅谢渊曾是帝师,他亲自登门拜访,在她看来,大约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为孙子那日在金光寺外的失礼道歉,二是为孙子提亲。
她想,前者的可能性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知道。”小厮挠了挠头,“带了好些礼物。”
“礼物?”周月明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寒意穿过厚实的大氅浸入身体。她深吸一口气,挥一挥手,轻声道:“你去吧,以后小心些。”
那小厮刚一离去,周月明就吩咐青竹:“去打听打听,谢太傅来做什么。”
“诶。”青竹应一声离开。
周月明心头沉沉,一直在想着,如果真是求亲,父亲会不会同意。她心想,应该不会吧。哥都拒绝过一次了,父亲应该知道那不是良配。但她又忍不住想,万一父亲碍于谢太傅的面子呢……
万一父亲真应下来,她又该如何回绝?
直到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还全是这些担忧。
“卿卿……”
骤然听到纪云开的声音,她下意识抬头:“纪云开……”
纪云开“站”在她不远处,见她脸庞雪白,眸色盈盈,睫羽轻颤,不安与紧张清晰可见。他心里一沉:“怎么了?是冻着了还是……”
“谢太傅来了。”周月明补充,“就是那个谢锦城的祖父,还带着礼物……”
“提亲?”纪云开皱眉。
“我不知道。”周月明摇头,“反正我不要嫁给他。”
如果那谢锦城是个良人也就罢了,可他年纪轻轻房中已储着几个侍妾,而且初一见她,就语言轻浮放浪。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嫁?
纪云开安慰她:“别担心,也不一定就是提亲,再说,你爹也未必就会同意。天冷,你先回房歇着,我去看一看。”
不等周月明说话,他就消失不见了。
周月明没有猜错,谢太傅确实是来提亲的。他次子早逝,谢锦城是二房唯一的儿子,是以他对这个孙子极为宠爱。
两天前,谢锦城告诉祖父,自己要娶安远侯家的姑娘为妻,还曾上门提亲,可惜被拒,想请祖父出面。
谢太傅闻言即是一愣。他很清楚这个孙子喜好女色,房里已经有几个女人了。不过他怎么又周家姑娘了?还自己给自己提亲?哪有像他这样的?也难怪周家不同意。而且周家都拒绝了,他出马,难道人家就能改主意?
谢锦城祖父不同意,直接去了祠堂,哭起了自己的父亲,说若是父亲还在,自有父亲为他出面求娶……
次子聪颖,可惜英年早逝,一直是谢太傅心中一大遗憾。当即心里一酸:“罢罢罢,你也别哭了,老夫豁出老脸,试一试吧。”
第21章 拒绝
谢锦城闻言大喜,连忙道:“什么试不试的?祖父只要出面,肯定能成。”
谢太傅皱眉:“老夫替你出面,成与不成另说,你自己也须得表现出诚意来……”
“祖父放心,孙儿明白的,以前那些不好,都改,都改。”谢锦城忙道。
谢太傅盯着孙子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忍拂了他的意。是以,天刚放晴,谢太傅就亲自出面,带着孙子去了安远侯府。
简单寒暄两句后,谢太傅说明了来意。末了又不忘提起上次谢锦城自己前来,结果被安远侯府世子拒绝一事。谢太傅笑道:“也是他不懂事,哪有自己求亲的?我也是看这孩子心诚,才陪他来这一遭……”
安远侯讶然,不露声色打量着随行的谢锦城。见其相貌倒也过得去,但目光躲闪,并不大气,心下就有几分不喜。如果他没记错,谢太傅的这个孙子似乎不大成器,身上既无爵位,也无官职,仕途经济都不在行。若将来分了家,又该如何过活?这人比起云开,也差的太远了。也难怪绍元直接拒绝,连回禀他一声都不曾。
但是谢太傅是帝师,也曾指点过他功课,还帮过他不少。如今上门求亲,他一时也不好直接拒绝。
略一思忖,安远侯道:“竟有此事么?小儿居然从未提起过!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他随即吩咐小厮,去唤周绍元过来。
谢太傅含笑道:“兴许是世子觉得锦城胡闹,也就没有当真……”
谢锦城抢道:“伯父,小侄不是胡闹,小侄是真心实意,想娶令爱为妻。”
安远侯略一沉吟,冲谢太傅拱了拱手:“太傅有所不知,拙荆去世的早,只留下一双儿女。老太太心疼孙子孙女,接到身边抚养,难免娇宠一些,是以小女脾气坏得很……”
他话未说完,就见儿子周绍元大步进来。
周绍元冲安远侯与谢太傅各施了一礼,在一旁坐了。听父亲言下之意,想来不同意这桩亲事,他略松一口气,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果然听见父亲安远侯续道:“学生想着,多拘她几年,好好杀一杀她的性子。至于婚嫁的事情,倒也不急。”他又看向谢锦城,笑道:“谢贤侄一表人才,不愁没有名门淑女为配。小女实在是……”他摇了摇头,甚是惋惜的模样。
谢锦城有些慌了,他赶紧向祖父使眼色,希望祖父能帮忙周旋。
谢太傅轻咳一声:“子清过谦了,令堂出身大家,她教导出来的姑娘,又能顽劣到哪里去?我这个孙子才是被我宠坏了,比你年轻时候差远了……”他叹了一口气:“你年轻那会儿,老夫还曾想着择你为婿呢,可惜已经与张家姑娘定亲,没能成一家人……如今有个机会也不容易。你若是想多留姑娘几年,那谢家也能等。”
其实他也知道,安远侯已经是在婉拒了,只是他没法子,只能替孙子再争取一下。
听谢太傅提起旧事,安远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上登基前,做了多年太子。先帝疑心重,太子的日子不好过,他作为太子近臣,当然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谢太傅没少帮过他……
纪云开早于周绍元来到正厅,原本看着安远侯并无答应的意思,还挺放心,但现在他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安远侯总不至于改主意吧?
一旁的周绍元忽的站了起来:“不是等不等的问题,太傅可能不知道……”他无视父亲不甚赞同的目光,镇定自若:“周家祖上留下了规矩,不可纳妾。舍妹自小在周家长大,没有容人之量,当不得贤妻,自然也配不上年少风流的谢公子。”
他将“年少风流”四个字咬的极重。安远侯虽不赞同儿子忽然开口,但是却不反对他这番说辞。
谢太傅面露尴尬之色,正欲说话,却听孙子已然抢道:“我都改的。”他勉强一笑,对安远侯道:“锦城以前不懂事,自打见了令爱,也知道自己之前荒唐。他在他父亲跟前发誓,从此以后,将那些毛病都改了。”
谢锦城连连点头:“是啊,周伯伯,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觉得小侄哪里做的不对,小侄一一改了就是。其实,在来周家提亲之前,我已遣散了家中侍妾。周伯伯若将周小姐许我为妻,那我就守着她过日子。”
——当然,他房里那几人,都是他的珍宝,他也不舍得赶走她们。不过周家难应付,只能先将她们送出去,待周家姑娘进门,再接回来就是了。
他的神情甚是诚恳,甚至还恭恭敬敬向安远侯施了一礼。
有那么一瞬间,安远侯仿佛看到了纪云开。但很快,他就苦笑,这人又怎能与云开比?
忽然,他眸光一闪,看到一个物件从谢锦城袖袋里掉了出来,滴溜溜滚到了他脚边。
安远侯“咦”了一声,弯腰捡起,欲递给谢锦城:“贤侄,你的……”
他目光不经意地一扫,额角突突直跳,这不像是个普通的香袋,这分明是个绣春囊。安远侯只觉得浑身血液上升,这就是谢锦城的诚意?来周家提亲,还带着这种东西?轻浮浪荡,由此可见一斑。
安远侯冷哼一声,转而对谢太傅道:“太傅,这是谢贤侄之物。”
谢锦城察觉到不对,脑袋里“嗡”的一声,他下意识看向祖父:“祖父……”
那绣春囊瞧着眼熟,确实是他的,可是怎么掉出来的?不对,是什么时候放进袖袋里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掉出来?
谢太傅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孙子掉了一个东西,怎么就慌成这样?他随手接过来,瞧了一眼,老脸瞬间红了,花白的胡须不停抖动:“你!”
有这么一出,这求亲也不必再求了,他哪里还有老脸张口?
他在孙子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嫌丢人不够?走了!”
待谢家祖孙离去,纪云开才晃晃悠悠去找周月明。
周月明正听兄长讲方才的事情。
“……爹态度不明,我还担心爹真的会同意的,谁想到那谢锦城自己作死,竟然从他身上掉下来一个……”周绍元望着妹妹娇美的面孔,“绣春囊”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咳嗽一声,含糊道:“从他身上掉下来一个脏东西。爹挺生气的。反正你放心,这事儿成不了。”
周月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待兄长离开后,她才看见飘过来的纪云开。心情甚好的她,忽的心中一动:“纪云开,是不是你做的?”
第22章 手帕
方才兄长周绍元曾经提到,那脏东西是莫名其妙滚到父亲脚边的,真有这么巧么?
纪云开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道:“那东西确实是他的。”
周月明眨了眨眼:“所以?”
“我只是让它在合适的时候掉出来,掉在恰当的位置而已。”纪云开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就算没这么一遭,侯爷多半也不会同意。”
那个谢锦城一看就不是良配,应该没有父亲想把女儿许配给这样的男人。
周月明“嗯”了一声 ,心情莫名轻快了许多。她打量着纪云开的神色,小声问:“你变这样的戏法,对你影响大吗?是不是特别乏?用不用好好歇着?”
纪云开轻笑一声:“还好,没什么大事。”
看他神情如常,也不像虚弱的模样,周月明也就略过这个话题,改而问起另一个问题:“我哥说,那人掉下一个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竟有那么大作用?”
“是……”纪云开想也不想就要回答,然而一抬眸,刚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就怔住了,猛然意识到,这事儿说不得。
少女目光盈盈,好奇而又专注地看着他。
纪云开心中蓦地一动,那绣春囊上的图案不知怎的,就浮现在了眼前。明明已经没了身体,可他仍感到一阵燥热。他移开视线,不与她目光相对,只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反正不是好东西。”他咳嗽一声:“我就是来给你报信的,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周月明应声,他直接穿墙飘了出去。
冬日凉飕飕的,纪云开仍觉得心烫得厉害。
他自嘲一笑,连身体都没了,还老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周月明有点莫名其妙,但并未深想,只琢磨着,兄长和纪云开都不告诉她,那么大约是真的不宜对她细讲。既是如此,她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谢锦城一事最终能如她所愿,不得不说,还得感谢纪云开。
一想到这里,她心尖微微发热,有感激,有歉然,还暖洋洋的。
她心说,其实纪云开待她也挺好的。可惜,他现下只有魂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能帮她,她却无法回报。她能做的也只是暗地里关照一下林氏。
绣春囊一事后,谢锦城再没登门。年关将近,安远侯府渐渐忙碌起来,周月明也跟着忙活。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十九,这一天是纪云开的生忌。往年这个时候,安远侯都会亲自张罗庆贺,如今纪云开已经不在人世。安远侯想到他,难免黯然神伤,命人准备了香烛等物祭拜。
难得是个晴天。
周月明本想让人备些瓜果摆在院子里,想了想,又作罢。她自己拣了一些干果装好放在桌上,末了又拿出一个煮熟的白鸡蛋,正犹豫要不要涂点胭脂,使其变成红鸡蛋,一抬眼,看见在外飘着的纪云开。
她放下鸡蛋,冲他招了招手,声音小而轻快:“纪云开——”
“嗯?”她话音未落,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他视线扫过,挑眉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做红鸡蛋。”
纪云开一怔,继而轻笑出声。
是因为今天是他生辰吧?
明明是挺好笑的举动,他却感到暖心。
周月明瞧了他一眼,小声道:“今天你生辰啊,我爹祭拜你的那些供品,你是不是都收不到?”
“是。”纪云开也不隐瞒,他想了想,补充,“什么都收不到,不用忙活了。”
周月明纤细的眉毛皱起:“可我总得做点什么啊。”
纪云开数次帮她,但是在他的事情上,她一点忙也帮不上。她总觉得,她会欠他越来越多,她不想这样。
少女乌黑透亮的眸中隐隐带着懊恼,她似乎因为这件事异常苦恼。纪云开唇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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