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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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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明月转过头来,神色疏淡地道:“八皇子殿下方才是何意?正事?九师妹不懂事,难道殿下要同她一道缺了心瞳,去做那根本不可能完成之事?”(未完待续。)

  ☆、第159章、逼迫认罪(二更)

  “九师妹不懂事,难道殿下要同她一道缺了心瞳,去做那根本不可能完成之事?”
  唔,不愧是西海公主,骂人“缺心眼儿”都骂得这般文雅。
  “完得成也好,完不成也罢,既是媚儿所选的路途,没个人陪着,总也寂寞不是?”风千霁朗声而笑,眸中千种柔情,似净池之水,缱眷荡漾。
  “岐国皇位之尊,你亦弃之不顾?”
  风千霁微微颔首,瞄了瞄海明月那皎洁绝美,却没甚人情味儿可言的脸蛋,琢磨着还是媚儿生气的模样好看:“踏出丹都城门,我便没打算回头。”
  漫漫征途三万里,千卷云霁朗朗行。
  一路相伴,至死不悔!
  海明月抿了抿薄唇,拂袖而去。
  ——————漫漫小分割————亲,偶系朗朗————
  相柳河畔,碧水粼粼,粗壮的大柳树立在河畔,仿若守护这古老河畔的巨人们。“巨人们”皆长了老长的头发,且从不打理的,每每让风儿卷弄卷弄,算是凹个摇滚范儿的造型。长得过了分的,便耷拉进河水里头,同水中的小小鱼儿嬉戏,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密杨郡以枫树为珍,甚少种植其他树种,搜罗整个儿郡,相柳河畔是唯一一处藏着恁多“巨人”的地界儿。
  因了已入秋,“巨人们”的发色由翠转黄,开始掉发,河里、河边,铺洒了厚厚一层细长条的柳叶。因了已是深夜,“巨人们”被笼罩在凄迷的夜色之中,瞧着甚是凄惶。河水蒸腾着飘荡的白雾。白雾弥漫在简陋的土疙瘩间,土疙瘩前树了几块简易的墓碑,凄凄,惨惨,戚戚。
  “跪下!”
  一声娇喝在迷雾中传出,听那架势,还当是梅神又发了飙。镇得九明媚自个儿险些从挂着的柳树梢头掉下来。娘来。准徒儿忒有天分了。将她的语调学了个十成十。
  柳树下,木碑前,一道干瘦的影儿直挺挺的。愣是不跪。春酿往他小腿狠踹一脚,他一个撑不住,双腿一弯,往前扑倒。这会子非但跪了,还来了个五体投地狗啃泥。
  蔺环身子被绑着。一旦扑倒下来,便跟条毛毛虫似的,怎么扭曲扑腾也是起不来。春酿索性踩上他的背,狠道:“道歉!”
  最中央的土疙瘩最大最高。木碑上刻着“柳明之墓”,却没有前缀、亦无落款。相柳佳酿传人,一代酿酒奇才。柳家家主,死的凄惨。死后荒凉。春酿逃了,无人收尸,郡守蔡庸不过派人象征性地查查案子,说是盗匪所为,便草草收尸埋了。连这木碑还是好心的邻人帮忙立的,因怕被蔡庸和蔺环迫害,所以不敢落款。
  十三口人,终成数座孤坟。
  蔺环吞了满嘴泥土,愣是不肯说一句话。春酿揪住他的头发,一拳掏过去,泥土混合血水,还有俩白花花的牙齿,一道甩出了嘴。接着再往地上一按:“道歉!”
  蔺环被揍得神经了,居然咧着血嘴,大声笑了起来:“酿儿,你是要我道歉?跟谁?你爹?你姐姐?你堂弟?你……”
  “所有人!”恨意席卷心扉,染得杏仁眼血色漫漫,“我爹信任你,对你委以重任,甚至拿你当半个儿子;我姐姐信任你,对你心意相许;我们柳家供你吃穿,供你学艺,甚至招你为婿。可你呢?!你跟蔡庸狼狈为奸,拿到相柳酒谱便合谋杀我们!你这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
  “拿到相柳酒谱,对,我是拿到相柳酒谱便心生歹念。可那相柳酒谱一直在柳明书房里藏着,后来是谁拿来给我的,难道你竟不知?”
  春酿被他的话震了一震,忽而向后一退,口中喃喃:“难道……难道是那幅……”
  “正是那幅墨客山水图,酿儿偷偷拿来赠与我的,说是……”
  “闭嘴!”春酿将他的脸踩进泥土中,“不错,当初是我瞎了狗眼,当你是这世上,除了姐姐,待我最好的人。当所有人都对姐姐称赞有佳,对我则总是批评斥责时,你却说我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孩。我对你确乎有过非分之想,嫉妒姐姐能嫁给你,我甚至在你与姐姐定亲前,跑去将你一直喜欢的那副画偷来送你,盼着你能放弃姐姐,转而喜欢我。”
  “唔唔……唔……”蔺环的脸闷在下头,几近窒息,不住地挣扎扭动。他说出那番话,存了几分挑拨的心思。
  柳春酿这小丫头单纯好骗,从前他能将她骗得芳心暗许,现今大仇已成,估摸着是骗不动她的春心了,将仇恨转嫁到她自个儿身上,倒是可行。趁着她自责自悔之时,他尚有一线生机,等待救援。哪成想,这柳春酿一脚踩下来,快要将他憋个死来。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道了歉去!
  蔺环这奸滑小人,如今倒是乐意道歉来着,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儿,却被满嘴的泥土堵了个严实。
  “唔唔……唔……”
  “不许叫唤!”春酿抬脚跺上他的后脑勺,“我话还没说完,乱叫什么!”
  树枝上挂着的九明媚“噗嗤”一笑,自个儿是个好师父,天生的好师父。春酿野成这般,让她这做准师父的,真真儿欢喜。跺吧跺吧,骂吧骂吧,将心坎尖尖的所有怨念情丝,化作血泪,供出弯弯的仙灵。
  蔺环的“唔”声拐了个弯儿,可算是止了。春酿俯下身子,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木碑前一拖,又摁在地上狠狠磕响头。
  “第一个,向父亲认罪!”
  “第二个,向姐姐认罪!”
  “第三个,向叔叔认罪!”
  “第四个,向宣弟认罪!”
  ……
  “第十八个……”
  蔺环的脑门儿已经磕得血肉模糊,意识也早已是稀里糊涂。他那仅比猴儿好看一点点的脸上,满是泥血,越发的丑了。
  不知何时,春酿已是满面泪水,僵硬地重复着逼迫仇人磕头的动作。突然,她停了下来,兀自跪倒在墓前:“不肖女柳春酿,向柳氏列祖列宗,认罪!”(未完待续。)

  ☆、第160章、尸骨无存

  雾气弥漫了柳梢坟头,将那满脸泪水的姑娘氤氲其中。火红的身影微微颤着,好似承受了巨大的苦痛,连柳条都随着她的颤而颤,惨淡地落下许多黄叶儿。
  “不肖女柳春酿,向柳氏列祖列宗,认罪!”
  春酿跪拜而下,给坟头里埋的家人磕了个极响的头,便弯了脊背俯身窝在湿滑的地面上,再不能起来。十指狠狠地抓着地面,抓出十道泥痕,泪水汹涌而出,顺着眼窝,滴落在地上,将原就湿滑的泥土地越发的湿了。
  “爹,我错了……”她不该淘气不听话,不该总背地里骂爹爹专横讨厌,不该故意惹爹爹生气。
  罪之一——不孝!
  “姐姐,我错了……”姐姐是这世上最最温柔可亲的女子,为了照顾父亲和妹妹,立志终身不嫁,白白蹉跎了二十多年大好年华。可是,她作为妹妹,享尽了姐姐的照拂,却又对姐姐心怀嫉妒,连姐姐好容易守来的未婚夫婿也动起了歪念头。回想当年,姐姐其实早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有恼她、怨她、怒她,仍旧是用自个儿的性命,换得她一线生机!
  罪之二——不悌!
  “二叔,宣弟,柳妈,小芊……春酿对不住你们……”
  二叔那样疼她,每每出远门回来,都要给她带好吃好玩的东西回来;宣弟那样可爱,每次她被爹爹罚跪,宣弟便偷偷带了糕点塞给她;柳妈在柳家五十多年,就像奶奶一样慈爱;小芊是她打小儿的丫鬟,亦是玩伴,不知替她罚写了多少回字帖……
  原本安宁幸福的家,就这样。被她的无知和嫉妒,碾碎成粉!
  罪之三——不仁,不义!
  春酿哭得越发惨烈,又是磕头又是捶地,整个一暴走泪人儿。忽然,她止了哭号,猛地跪直了身子。杏仁眼水润润的。却透着一股子坚决:“爹,姐姐,蔡庸已死。咱们现只余蔺环这一个仇家。他所犯的罪孽,万死难恕,待我搅得他灰飞烟灭,便来陪你们!”
  呦呵。这姑娘是看破红尘,预备着自裁了。
  九明媚挂在枝头。正琢磨着这事儿,便觉耳根子一暖,那湿溜溜舌头的便舔了过来。她一个回旋掌,给身后那偷香小人一击重击。怎奈他一个闪身,紫影灵活地窜上了更上方的柳枝。
  风千霁身板子恁的高大壮实,却灵活得如同小兽。柳树枝本就柔韧。稍稍一扯,便垂弯下来。他双腿一勾。便让柳枝缠了个结实,身子却倒吊而下,铺展了满头黑发,一张风流俊脸儿直贴上媚儿的软嫩小脸。
  一上一下,四目相接,笑容荡漾开去,好似点燃的星火,炸开了心门儿。
  “柳春酿怕是决意自裁了,媚儿预备着如何?是否需些助力?”
  他神识传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让她的小心脏立时酥酥麻麻的,跟吞了半麻袋花椒似的。明媚原还想恼他几句,听了这妙声儿,只眨了眨凤眼儿,笑道:“她想死,死了便是。左不过耗点儿法力,化骨成媚一会子。”
  “她若再想自裁……”
  “如锦之事,不会复现。”
  “媚儿既这般自信,我便拭目以待。”
  九明媚莞尔一笑,伸了指头在他脑门儿一点,将这倒挂柳条的漂亮男人荡到一边儿去了。
  树下土疙瘩前头,春酿已将蔺环的身子翻转过来,凝聚了束袖上的片片素梅。梅瓣莹莹闪光,飘飞凝聚成一道光圈,瞧着漂亮,用着也贼漂亮。
  “呸呸,酿儿……呸……”蔺环满脸血泥,惊惧至极,不住地往外吐掉嘴里的泥土,好容易能说出话来,“酿儿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我我……我请罪!我罪大恶极,我我我……看在咱们从前的情分,看在……看在我和冬蕴几日夫妻的情分上,她她她……她心好,肯定会原谅我的!酿儿,酿儿,你也……”
  他扭曲着身子,不住地往后挪动,惊恐得已然语无伦次,成了只大结巴猴。
  春酿噙着泪,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
  蔺环瞧见了希望,忙也跟着笑了,却是比哭着还丑陋:“酿儿还是原谅我了,是不是?酿儿……”
  他后头的话再没能吐出半句。
  素梅片片,光圈刷刷,如无数密密麻麻的刀片,掠过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躯干、他的四肢百骸,一刀一刀割裂、粉碎、撕破。不肖片刻,他的皮肉已被削光,只剩下血糊糊的肉躯干。然则这凌迟并未结束,直至肉躯干连同骨架子一并残碎成地上的血沫子,直至他那飘悠悠的魂魄碎成了血色的光点儿,直至片片素梅被血染成殷红……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尸骨无存!
  春酿放下施术的手,将身上的火红袍子脱下,叠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木碑前:“九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春酿来世结草衔环,必将报之!”
  说罢,杏仁眼儿瞧中了坟墓旁最近最粗壮的一棵柳树,来了个小助跑,一脑瓜子撞了上去。唔,这姑娘的劲头儿挺大,自裁的决心亦足得很,这般粗壮的柳树都让她撞了个颤悠悠,扑簌簌撞下了好些柳叶儿,连上头挂着的俩人儿都险些撞掉了下来。
  九明媚顿时汗颜,自个儿这准徒儿啥死法不选,竟是“撞树而死”,他日记入天界史册,真真儿丢光了她的老脸。叹,叹,叹!
  树下的姑娘终于闭了杏仁儿眼,没了呼吸,没了脉搏,眼角滑下最后一滴泪。那泪滴隐约泛着殷红的光点,从脸颊滑落而下,没入层层叠叠的柳叶之中。
  九明媚甩了柳枝,轻巧跃下,并起两指点住春酿的额头。只见莹白光亮汇聚眉心,将正欲脱离身躯的魂魄生生憋了回去。
  九明媚弯下腰来,跪在地上,小屁股撅了老高,一片叶一片叶的翻找。上回在鹤鸣山的山洞里将发发落下了,得了好一通埋怨,这会子可不能将弯弯也漏了去。哪怕柳叶再多再厚,翻上个几天几夜,也得翻出那滴血泪来。
  “媚儿这曲线,果然……”风千霁也从树上飘下来,瞄了一眼她的小屁股,“优雅。”(未完待续。)

  ☆、第161章、真心不易(二更)

  (谢谢善良、黑嘿、君隽的打赏哟!么么哒!(* ̄3)(e ̄*))
  在风千霁这色胚第三十六次摸媚儿小屁股未遂之际,那颗血泪可算是现了身。
  九明媚打怀里取出小瓷瓶儿,小心翼翼地将枯黄柳叶上的红色泪滴滚入瓶儿里。鼻尖儿轻轻一嗅,噫,弯弯这酒酿醅子里钻出来的小妖精,连仙灵都带着股子酒香气儿。若是个酒痴嗅着了,定忍不住将它喝进肚儿里。
  九明媚拈了一缕弯弯的仙灵气息丢进搜灵塔中,只见那搜灵塔闪闪烁烁,似乎适宜弯弯的骨躯并不远。她将搜灵塔往春酿身边一凑,光芒反倒弱了些,看来春酿并不匹配。她单手将春酿拎起来,扛在肩上,飞回密杨郡守府邸,丢在床上盖了被子,又拈了个梅笼结界护住。
  想她梅神素来英明神武,为着收个徒儿,都快沦落成老妈子了,她容易吗?!
  “纵然是老妈子,媚儿亦顶级。”风千霁一路跟着,她飞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不远不近,也就二尺的距离。既不会妨了她的事儿,又不会远得让他发慌。
  九明媚白了他一眼,懒得同他理论。她坐在床沿歇了歇,伸手将圆桌上的一大串子葡萄勾了来,一颗颗丢进小嘴儿里,吧唧吧唧嚼起来。酸甜的汁水儿充溢唇舌之间,润得很,将喉头的燥火消减了许多。虽说瓜子儿够香,吃多了着实燥得慌,还是咱们这鲜灵儿的紫葡萄最妙不是?
  春酿对自个儿下手挺狠,魂魄一个劲儿地往外冲,是个不作死自个儿不罢休的形容。九明媚拍了拍手上的汁水。出手给春酿一记猛拳,将春酿的躯体连同魂魄一起打懵圈儿了,这才消停下来。不过,春酿一时半刻怕是醒不得了。
  风千霁依旧笑眯眯地立在二尺外,九明媚瞄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恁些个魔物已除,你这方领土也已平安无虞。你还留在此处做甚?连夜回了丹都去罢。唔,瞧瞧时辰,今儿的早朝怕是赶不上了。许还赶得上明儿的。”
  风千霁笑道:“媚儿误会,我此番来此,并不为密杨郡。”
  “那是为何?”九明媚拈了颗葡萄丢进嘴儿里。
  “找老婆。”
  “咳!”恁着凡人,竟比她还没羞没臊。惊得她险些成为头一个让葡萄噎死的神仙。
  高大的身躯飘过去,立在她身侧。俯下身来,伸手轻轻拍动她的脊背,替她顺气儿。风千霁笑道:“你瞧瞧你,吃个葡萄都这般不让人放心。”
  “咳咳!”九明媚噎得更厉害了。他这调调忒熟悉了些,常见的话本子、戏台子里,恁些个老夫老妻的台词儿。满溢着相濡以沫的肉麻味儿,每每让她寒毛直竖。又瞧得分外入神。寻常逮着这般桥段,总要咧着小嘴儿调侃一番的,今儿让她自个儿体验一把,果然……寒毛越发刚强了。
  风千霁将她手里残余的小串葡萄丢了,侧坐在她对面,执起她白嫩的小手儿,郑重其事地徐徐道来:“媚儿,我虽是凡人身躯,本事却很不小。文,可七步吟诗文;武,可徒手斩魔物;乐,可骨笛添灵力;术,可参破魔界咒法……你得了我一个,顶上千万人。”
  想他风千霁素来英明神武,为着讨个老婆,都快沦落成营销狗了,他容易吗?!
  九明媚拧了眉头,这风千霁是个凡人,是个了不得的凡人。他法力高强,才华横溢,身份在人间亦是一等一的尊贵,但她之所以喜欢了他,却与那些无甚关系。他今儿这般说辞,着实不似他的风格,亦非她所喜。
  “风千霁……”
  九明媚话音未落,便觉掌心一烫。她抽回了手,摊开掌心,念了个诀。搜灵塔自掌心脱显出,正熠熠闪光。适合酒弯弯的骨躯,莫非就在这附近?!
  “交给我。”
  风千霁朗声而笑,将搜灵塔纳入双掌之中。他不知拈了个甚么诀,掌心竟泼洒中片片金光,将搜灵塔拢入金光罩中。
  金光好似有生命的虫儿,在搜灵塔外攀爬一会子,忽又全部落下,在塔底形成一道光圈。光圈里隐隐显出一些字,正是八道方位。而其中城西的方位,金光闪得最为亮堂。
  俩人儿相视一顿,点了点头,立时动身出发,前往密杨郡城西。
  光圈十分有用,像个罗盘,随时更正方向,比往日里一个方向一个方向的尝试要快捷得多。有它相助,俩人儿迅速将目的地定在了城西的一家铺子——明光酒铺。
  同前些日子的热闹非凡相比,今儿的明光酒铺十分凄冷,到处挂了白布,俨然已成了处灵堂。
  话说当日东海真君转生于此,却碰上个难产的胎,十分艰险。转生仙君预定的时辰要再推迟一刻钟,偏偏东海真君是个急性子,闻着酒味儿便一路窜来,提前降生了,还歪打正着地免去于光那位小妾血崩而死的命运。然则命数既定,那位小妾注定得血崩而死,让东海真君轻易改了命数可不成。
  转生仙君没法子,从南海一回到天界,便慌忙拿了命数簿子重新编纂。
  就在于光一家子喜得麟儿的第三日,那位小妾忽而嘴巴苦,要削苹果吃,一不留神扎了自个儿的肚子,登时血崩死了。咳,至于她为何偏要自个儿削苹果,又如何在削苹果时,扎了自个儿肚子……这等高难度的活计怎样完成,诸位姑且自行脑补。总之转生仙君为了编纂这命数,脑袋都小了一圈儿。
  原本作为于光的一个小妾,是没那福分在正堂设灵的,但念在她刚为于家续了香火,这才举家披了白布,并在正堂停了她的灵柩。只待三日停灵期满,明儿便下葬埋了去。墓葬的坑都挖好了,就在于家祖坟的边儿上。
  搜灵塔的光芒越发强了,毫无疑问,那个死了的小妾,正是适宜弯弯的骨躯。只是,劝说酒弯弯同意,忒有难度了些。毕竟弯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选个骨躯,却是已是娃儿他妈,更是一个圆润得过分了的老男人的小妾。(未完待续。)

  ☆、第162章、香吻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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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好歹是东海真君他娘,赶明儿比四师姐还高一辈来着……”
  “弯弯,好歹是酒铺子的老板娘,正对你的胃口不是?”
  “弯弯,好歹是个女的,没让你变了性不是?”
  ……
  九明媚拔了小瓷瓶的塞儿,对着里头的血泪咕哝了半晌,却不见它有个甚么动静。连阿印那闷葫芦都晓得闹脾气,不肯入了如锦的女体,弯弯这闹人的小妖精何时学会了默抗,唔,沉默抗议?
  眼见着夜色已沉入地下,一轮日头打从东边儿徐徐升起,先是染红了云霞,接着又从云霞里头蹦出来,成了个光芒四射的形容。
  明光酒铺后院里头守灵的都已经起来了,伸了懒腰,祭了幡旗,挎了满篮子的纸钱,预备着送葬出殡。四个壮汉子嘴里头吼了些什么祭词儿,将棺材盖四拐儿砸上了木钉,彻底封了棺材,接着拿了粗麻绳并两根粗杆子,将棺材扛了出去。
  众人哼哧哼哧地扶灵上路,从西城门出郡城,往于家祖坟赶去。一路上哭哭嗷嗷,煞是难听。
  “凡人魔音啊,魔音。”九明媚挠了挠小耳朵,瞄了身旁打盹儿的男人一眼,“昨夜多谢了你,不过你我皆有要事须做,理当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她嘟嘟囔囔说了这么一通,极有凡人间的礼貌客套,自觉十分妥帖。
  风千霁躺在屋瓦上头,身子斜不愣登的。是个随时滚下屋顶的架势,然则不知他使了个甚么招儿,竟睡得十分安然。
  打从九明媚落在这明光酒铺的屋顶上,观察起了院里的小妾尸首,他便晓得为防免凡人被诈尸吓个昏,惹出许多麻烦来,她一时半刻不会出手将弯弯的仙灵送过去。估摸着。得等到出殡后下手。
  耳边是她对着小瓷瓶儿絮叨的声儿。绵绵柔柔的,如柳絮拨弄着心尖尖儿,麻麻痒痒的。遍体舒坦。他闭了目,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听她絮叨,心头一派安宁。
  九明媚见他毫无反应。轻轻凑了过去,蹲下身来。双手托了小腮帮,细细地瞧他。
  他紫袍如烟,一头柔顺的乌发长长地披散下来,遮了侧脸。衬得那张唇儿越发的红艳诱人。唔,眉宇俊美,身板儿强健。一如既往。只是那眼窝周遭有些暗沉,黑眼圈儿亦生发出来。让那一贯美丽的容颜显得有些憔悴。从丹都赶到这儿,以一己之力斩杀轩辕旭,又陪着她熬了一整夜……他是凡人之躯,终是会累的……
  犹如千机城中,当他老迈之时,他的心亦变得缓慢,衰弱,不堪一击。彼时的他,再没了娘炮的资本,也没了壮汉子的资本,不过一个凡人老头儿。
  九明媚以为,对于衰弱的物什,自个儿素来瞧不上眼的,可她仍旧伸了纤细的手,轻轻地梳理他凌乱的发。
  一下,一下,又一下……
  “风千霁,如若铭记太苦,你还是……忘了我得了。”九明媚俯下身来,在他唇上打了个啵儿,“留个纪念,就此别过。”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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