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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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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下回,下回。”风千霁笑道,“今次我也有一样见面礼,要送给媚儿。”
“哦?”
“你的问题,我可以悉数解答。”风千霁道,“为何放弃皇位,为何死乞白赖地追着你,为何追到密杨郡救你,为何一定要来到这魔界,为何一定要寻到你,为何……只因千机城中,弑父,我不会后悔,他欠我母亲、欠千万叔歜族人的性命,我不过同他讨回一星半点。而我一生遗憾,唯一后悔的事,莫过于短暂的几十年光阴,未能与你共度。莫过于在你最需要助力的时候,未能伴你左右。莫过于,在死的那一刻,追悔莫及。媚儿,这个答案,我藏于心底,一直未有机会说与你听,起初知道千机城真相,我怨你、恼你,不愿说。现在,我只愿坦诚相待,还你片刻温馨。你,可愿予我?”(未完待续。)
☆、第184章、又挖一坑
软软的床铺上,风千霁微微起身,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飘逸在肩头、脊背,还有数缕遮在苍白的颊边。一袭紫纱袍子微微敞开,露出紧绷结实的胸膛,两颗小豆子紫红紫红的,竟有几分可怜的小滋味。
饶是如此狼狈的时节,他的姿态依旧从容优雅,似一只惑人的妖精。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朝向她,微微展开:“我只愿坦诚相待,换你片刻温馨。你,可愿予我?”
九明媚回望着他,“噗嗤”一声儿笑了,将针线笸箩往身后随手那么一丢,身形一闪,径自来到他面前。俩人儿之间仅余半公分的距离,她指尖轻点他的胸膛中央,狠狠往床上那么一按。
风千霁“吧唧”倒在床上,身下有被褥垫着,并不很痛。胸口指尖力道虽狠,却未曾伤及他的皮肉。他顺势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便见媚儿的指尖已经从他的胸口渐渐移至下巴,狠厉一捏,又轻轻一抬,很是个逗弄的模样儿。
“坦诚相待?”九明媚嗤笑着,摇了摇头,“你做不到。”
下巴被她掣肘,他并不慌乱,依旧从容回答:“当年我和母亲被巡羽军带入丹都,风烈虽受咒谱所胁,接我们入宫,却并不打算认我这个儿子。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刑讯威逼,迫使我们招供。若非绿盟从中斡旋,只怕母亲的计划无法实施,而我,也会死在逼供中。也正因为绿盟几次三番维护我,遭到风烈猜忌,才会落得个身死抄家的下场。他的儿女血脉。我不能不救。我……我几次想同你说,却……”
“饶是倒回去重来一回,你仍会救绿囚。”
“是。”
“还有呢?”
“什么?”
“坦诚相待。”
风千霁笑了,笑得如花摇曳,连胸腔也闷闷地颤着。俩胳膊也不投降了,转而枕在脑袋后头:“就知道瞒不了,我亦没打算瞒你。田翠是我故意拖来的。风亿琅的追杀亦是我安排的。封住体内仙力的是我自己……除却那几只牛角魔人的馋嘴儿,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媚儿,我在赌。幸而,我赢了。”
凤眸儿微微一闪,指尖捏住他下巴的力道更重了些。方才掌下皮肤突地一跳,九明媚便觉出些不对劲儿。他的仙力被封,身受重伤。又恰好落在她所在的倾色酒楼附近。风亿琅一介凡人,已经失却了竹修的保护,亦没有另一个钟赤水帮他,有甚么本事将风千霁伤成这般?
果然。这厮又挖了个坑儿,等着她跳呢!
从前混天界的时候,九明媚时常陪司命神君打麻将。回回都将他赢得锥心泣血。作为输家,司命神君老老实实地将司命簿子拿给她瞧。其中“诡诈篇”里头各式各样的局,勾心斗角的互撕大戏,她瞧得津津有味。不免怀疑司命神君的脑回路,是否是个巨大的迷宫,连他自个儿也能给绕进去。
唔,风千霁这不算是甚么高明的赌局,比之司命神君在司命簿子里头写下的局,真真儿是漏洞百出。倘若有甚么值得说道的,只一点:他在拿命,赌她的片刻回眸。
“风千霁……”
“媚儿,我在,永远都在。”
九明媚呲了呲一口小白牙,勾住他的下巴,猛地吻了下去。唇片子碰着唇片子,牙齿猛磕牙齿,吻得惊心动魄,险些将他的一口白牙全磕碎了。
“媚……”
牙疼不是病,磕碎了得要命!
他可还没辟谷修仙呢,这刚得了老婆,不能生生饿死不是?
风千霁忍着满口牙痛,欲伸手拦住她的小蛮腰,忽而双手被她狠狠制住,压在在床上。九明媚停了停,笑靥好似夜月下的红梅,冶艳亮丽,又神秘莫测。
“你是我的人,记住。”
大媚眼子忽悠悠一亮,跟天上突然冒出来两轮日头似的,散发着灼热的光芒:“你是我的人,嗯,记住了。”
“……”
血月仍旧挂在天幕上,魔界的月亮,与凡间相反,素来是西起东落。打从屋里望向窗外,正巧赶上月亮疲累了一夜,挂在东边儿等下班。
九明媚坐在床边,倚在那儿小憩,风千霁枕着她的大腿,在她怀中睡得格外香甜。她微微一低头,便能瞧见他的睡颜,好看的紧,温软的紧,安宁的紧。他睡觉从不打鼾,呼吸平缓,胸膛起伏平稳,只是双手始终握着她的右手,置于腮边,整夜不肯松开。她伸了左手,缓缓为他梳理凌乱的发丝,一如在千机城中一般。
喜欢了他,无关乎容貌,无关乎体魄,无关乎仙力,无关乎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只是面对他苍老的容颜,依旧渴望将他拥在怀中,抚平他的悲伤。
是的,渴望。
十万年岁月,她素来随心所欲惯了的,想要便拿,想吃便杀。习惯了如斯自在,有时对于周遭事物,已生不出甚么格外激烈的情感来。她不关心人间安宁,不关心天界繁昌,不关心一切唾手可得的物什。因而对东君的追求,对激战的寻觅,于她而言格外有趣儿,饶是败了去,仍旧乐此不疲。
而这种难得的名曰“渴望”的情绪,就这样奇了怪了的,落在了风千霁这凡人的身上。对于东君,渴望了便狂追不舍;对于八晌,渴望了便挑逗引来;对于风千霁,她只愿他一世如愿,自在无匹。
不当皇帝,不算甚么大事儿;
救了绿囚,不算甚么大事儿;
给她设局,不算甚么大事儿。
重要的是,他心头所愿,仅她一人而已。
她不是个矫情的神,亦不是人间话本子里头恁些个作死瞎折腾、非要考验恋人感情的姑娘。喜欢了便拿来,爱上了便握紧。好容易碰上个两厢情愿的,不好生享受享受情爱的滋味儿,忒亏了不是?以后面对徒子徒孙啥的,还能显摆显摆自个儿伟大的情爱进阶史不是?
九明媚望向窗外一轮血月,呲了呲一口小白牙,笑了。
艾玛,笑得忒邪恶了!血月一个小激动,立马拎包下班儿,还天幕一片初白。(未完待续。)
☆、第185章、初见耳鼠(二更)
(谢谢蓝色小豆豆的打赏哟,么么哒!)
天刚蒙蒙亮,魔界西境便褪去了夜间的血色,笼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彩。魔界没有太阳,抑或可以说,魔界众人对太阳神恨之入骨,巴不得永世不要碰面儿。
一者,魔物们乃是极阴之灵,喜湿喜暗,日头晒着,跟烤冰棍儿似的,冰棍儿的感受自然不会好;二者,魔物们对于老魔尊那位魔界扛把子,那是极为崇拜的,自个儿家的扛把子让人给杀了,从此“家道中落”,魔物们表示很心塞;三者,魔界本就在极阴之地,层层结界罩着,日头压根儿也晒不着。
极阴之地的极阴处,躺着个深渊,两侧渊壁陡峭,渊底白骨累累。飞在半空里瞧过去,不过一条大地的裂缝;站在地面上望过去,晓得此处不大容易跃过的。谁也不会想到,渊底还窝了一个宽敞的洞穴,而魔界左尊鹤岚山,便居于此地。
距离深渊以东五十公里外的天幕上,一只橙灰色小兽正在云头乱飞。
它身子似麋鹿,形状似大老鼠,却长着兔子脑袋,两只长长大大的耳朵如同两只翅膀,从头部后方延伸而出,坚挺地竖立着。一张兔子似的三瓣嘴儿嘬动着,很是可爱。毛绒绒的大尾巴高高翘起,飞在空中。许是这等飞翔姿势甚是别扭,它累得哼哧哼哧,三瓣嘴儿里发出小犬般的吠叫声儿。
瞅见下头一棵陂罗树,高高大大,枝叶繁密,它便抖了抖尾巴,落在上头。
甫一落在枝头。小兽便幻化了一个橙衣姑娘,身段儿高挑,面容似十五六岁的凡人少女,清新秀丽。脑袋上一双麋鹿一样的耳朵,煞是有趣。
“小耳鼠,又去那极阴深渊呀?”陂罗树发出一声怪笑,跟石子儿摩擦玻璃的声音似的。
耳鼠哼了哼:“陂罗。你休要笑话我。好歹我也是能跑能跳能飞的,不似你,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旷野。还不知要守上许多万年。”
“能跑能飞还不是得给魔尊当跑腿的?累不死你!”陂罗树道,“从前多自在,钩吾山头,占地为王。你偏不干……”
“行了行了,哪辈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你回回都要翻捡出来折磨我。”耳鼠怒道,“也罢也罢,你不喜欢我占了你的枝头,我走了便是。今儿我定要将那驳兽带回来。省得翻来覆去地折腾。”
“你若当真不想再折腾,我倒是有个法子,想不想听?”陂罗树怪笑着。语气却似胸有成竹。
“左尊大人可不是好应付的,”耳鼠顿住。眼珠儿一转,笑道,“陂罗,你莫不是要耍我玩儿吧?”
“不听便罢,老树我五万年没人陪,看在你这丫头陪我聊了些日子的份儿上,想帮帮你。哼,好心没好报。”
“不不不,您最好心,也最好报。”耳鼠连忙从枝头跳下来,伸了俩爪子,在粗大扭曲的树干上使劲儿抓挠,“您瞧,您瞧,耳鼠给您挠痒痒来呢,可不就是好报来了么?您大树有大量,就帮耳鼠这一回呗?”
“哼,你呀,就是会说话、会做事儿,将人哄得服服帖帖。魔界少尊,也是让你这般哄妥帖的吧?”
“那就是个半大的娃娃,自然是要哄的。您可是五万年的老陂罗树了,耳鼠哪里敢哄您来着?”
陂罗树“咯咯”一笑,树身让她挠得微微一颤:“好吧好吧,你往后边走两步,去到那块凸起的黑石旁边,将黑石头搬起来给我垫垫。我闲来无事,蹭石头打发时日也是好的。”
耳鼠一转头,便瞧见一块奇形怪状的黑石头,足有一颗人头大小。不过是搬石头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她跑过去,将黑石头搬起来,正欲走回去,突然感到身子一僵,一道红光从黑石中窜入,进入她脑门儿。她的意识渐渐陷入昏乱,眼睛却骤然瞪大,口中清灵灵一笑:“老陂罗,干得漂亮。”
陂罗树发出怪笑:“梅神,你要我做的,我可是做成了。这定身诀,也该给我解了罢?”
说来忒的倒霉,七万年前,陂罗是只爱吃人、爱吃兽、也爱吃便便的树魔。瞅见一个红发白脸的漂亮丫头在它树底下喝老酒,便起了歪心思。树枝抽过去,预备着同往常一般,将这丫头撸来吃了。哪成想,树枝刚抽过去,便让对方徒手砍了个七零八碎。
彼时九明媚喝了不少酒,瞧这树魔跑得颠颠儿地快,自个儿满肚子酒液,追起来恁的麻烦。她拈了个诀丢过去,将它给定住了,一定便再不给解开,愣是锁了它七万年。
陂罗挣脱不得,守在这旷野上,根系渐渐同这片土壤连在一起,长在了此处。周遭的能吃的兽类植被皆让它吃了个精光,故而身边的活物越发少了,旷野越发荒了,陂罗越发孤单了……若非瞧耳鼠是个能解闷儿的好丫头,它早将她生吞了去。然则耳鼠再是好丫头,也比不得自由来的要紧。
有句话说的好:树不为己,天诛地灭;树不要皮,天下无敌。
“唔,定身诀呀……”九明媚笑盈盈地道,“三万年前,便解了。怎的,你不晓得?”
她可没那闲工夫去维系一棵魔界老树的定身诀,故而离开魔界的同时,留在此处的仙诀便一并收了去。
陂罗树:“……”(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九明媚占了耳鼠的身子,兀自化作一束橙色光芒,快速向极阴深渊移动。
极阴深渊确然既高且深,且不说如何顺利探入渊底的清浊洞,能在魔风烈烈的渊壁晃悠一步,已是危险重重。深渊下的累累白骨,便是最佳佐证。
渊壁上金光一闪,九明媚定睛望去,便见一枝延展而促的树枝上,赫然落着一座小塔。淮阴昨夜触动嗜血魔气,紧急情况下瞬移回血池,却遗漏了搜灵塔。原还担忧会否让鹤岚山寻了去,现在瞧来,无需有此挂心了。
“左尊大人,耳鼠求见。”(未完待续。)
☆、第186章、洞壁邪咒
九明媚望了搜灵塔一眼,并未动手去捡,而是翻捡了耳鼠神识中近期的记忆,寻着了进入清浊洞的方法。她化作一团橙光,贴着渊壁急速坠下。耳边嗜血魔气呼啸,她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径自坠落到清浊洞前。
嗜血魔气感应到有人接近,在她身边聚拢做一团。耳鼠身上有魔尊令牌,魔气不敢轻举妄动,因而并未直接将她杀成肉酱,只是聚拢着而已。
“左尊大人,耳鼠求见。”
耳鼠的声音甜脆好听,倘若她愿意,能将人心甜化了去。然则里头那厮显然对此并不感冒,什么动静也无。
九明媚左右瞄了瞄,又求见了一声儿,才听得里头传来俩字儿:
“进来。”
橙光得了允许,方能穿过洞外层层呼啸的嗜血魔风,落入洞内。九明媚甫一落地儿,便将四周瞧了个透。
这洞室诡暗得很,洞壁岩石用金刚珠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咒。寻常人或许不认得,但九明媚在师父自个儿撰写书中瞧见过,这是上古时期魔族咒术,每一笔每一划都融入了强大魔气。
看那咒符痕迹十分古旧,估摸着得有四十万年以上的历史了,绝非魔族后辈显得蛋疼刻上去的。饶是泰逢元尊在此,只怕也不能随意动手,以免遭到上古咒术蚀骨。唔,鹤岚山这个洞窝窝选得当真是妙极。
左侧的洞壁开了个栅栏形的口子,隐约可见一只猛兽四蹄儿瞎踱步的模样儿。九明媚轻轻一嗅,便晓得那就是她今次来此的目标——老驳。
然则这洞室仍旧有些怪,说是洞室,当真就是个密封的室。四周全是洞壁,并无出入口。里面空荡荡的,只一堆干草和上头一条黑色锦褥,并无鹤岚山的影子。
“左尊大人,请问您在何处?”
九明媚学了学耳鼠的语调,恭恭敬敬地问道。
“来了?”
身后传来一声问候,声音清淡又冰凉。好似寒冬腊月雪落冰封的湖波。
九明媚心中一惊。鹤岚山隐匿魔气的本事果真的炉火纯青,出现在身后,她竟半点未曾察觉!这会子。他竟是连鸟骚气儿也敛了去,真真正正的来去无踪觅。冷锋从身侧划过,落在她身前,缓缓定住:“我等你许久。梅神。”
初初的诧然略去,九明媚抬起头。嫣然一笑:“唔,左尊大人的鸟眼毒辣啊毒辣~~倒是省得我学这小耳鼠,三跪九叩的了。”
面前的男子高大挺秀,裹了一身褐色羽毛大氅。跟棵直挺挺的大松树似的。九明媚瞄了一眼,噫,锃亮锃亮又滑不溜揪的羽毛。质地不错,上等货色。再往上瞧。脖颈子细长好看,上等货色。再往上瞧瞧,她笑得越发欢实:“十万年前的大荒之野,东君当真未曾手下留情。”
这张脸底子还是很不错的,白嫩嫩的锥子脸,斜飞而上的浓眉,碧蓝色的深邃眼眸,高挺的鼻梁子,薄唇微微抿着,很有后世凡人所爱的冷酷跋扈霸总范儿。
鉴定完毕:上等货色。
只可惜,他的整张左脸,连同整片额头,已经被灼烧得坑坑洼洼,满是烧痕。通红腐烂的皮肉已经沉淀成了米棕色的疤,分外可怖。十万年亦未能修复,想来太阳神的灼魂术,破坏力亦是上等。
鹤岚山神色如常,并未因她的话而显出异样的神色,径自从羽毛大氅中伸出了右手,掌心缓缓却坚定地覆在她脑门儿上。他薄唇微启,不知念叨了个甚么诀,只见洞壁上镌刻的古旧咒符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又倏忽间迸射出道道白光,将两人罩入白光道道儿架构的囚笼中。
九明媚倒是不稀罕他的“摸头杀”来着,想跑却跑不得。早在身后出现他的问候声儿时,她便发觉自个儿被下了定身咒。混了魔界三万年,她甚么魔界咒术没瞧过?定身咒这等百岁小魔都会使的招儿,她把玩起来同玩小石子儿没甚两样。然则今儿这定身咒极不寻常,乃是由周遭洞壁咒符发出,牵一咒动全洞。若是硬解,惹怒了整洞的上古符咒,只怕她是吃不了,也没法儿兜着走了。
“左尊大人既然不想杀我,倒不如给个痛快话儿,要我做甚?”
鹤岚山冷心冷肺,行事狠厉,上回让她给绞了肠子,这仇算是结大发了。见她被定住无力还手,该是立时杀伐才对,岂会特特儿地又弄个咒符笼子将她囚住?
慢慢儿折磨?梅神不是软柿子,慢慢折磨那才是给自个儿添麻烦,鹤岚山没那样蠢笨。
那是喜欢了她,舍不得就此杀了,想要谱一曲相爱相杀的神魔大戏?呃,梅神表示,很呵呵。
鹤岚山难得的露出些惊异的神色,又忽而恢复了冰冷:“你聪慧至斯,又从不肯受人威胁,我并不以为你会乖乖从命。所以……”
“所以?”
九明媚灿然一笑,似是明白了他意欲何为,忽然集中所有神力,在仙灵周遭布下结界。鹤岚山的行动比她预料的还要快,只见他薄唇快速翕动,上古咒符轰然绽放出夺目的光华!道道白光凝结成一团,化作一只褐羽魔鹤,尖嘴儿直冲着她的眉心冲来。
就是此时!
九明媚算准了咒术囚笼变化的瞬间,猛然一跃,化作一团红光,从耳鼠体内飞出,试图勾住上方洞壁。那褐羽魔鹤的行动竟然比她更快,从耳鼠身前掠过,径直刺入红光之中。
红光剧烈颤抖,再飞不上,倏地陨落于地。
九明媚匍匐在坚硬的岩石地上,全身剧烈地抽搐,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快速地不停地扎她的皮肉,又从皮肉刺入,恨不能扎透她的内脏。不错呵,真真儿不错,许久没感受到如此剧烈的痛楚了,上古咒术,确如书中所言,噬神刻骨。师父的书,内容极是真实,从前总说老头儿没事瞎杜撰,真真儿是她错了呢。
鹤岚山冰冷地勾了勾唇,身子微微弯下,那褐羽大氅亦耷拉在地上:“现在,可以乖乖从命了吧……”(未完待续。)
ps:开虐的要来了,媚儿,挺住!
☆、第187章、计败被俘(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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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乖乖从命了吧……”
九明媚身子剧颤,通体痛得像是要撕裂了,连微微抬头亦不能。她仍自强撑着,缓缓绽开一个艰涩的笑脸:“喂,鹤老壮士,袍子搭地儿……脏了。”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褐羽大氅,脏了忒的可惜不是?
鹤岚山掐住她的后颈,提溜起来,随手往另一边洞壁一甩。她脑门儿撞上坚硬壁石,眼眶子一黑,立时昏头转向,只觉身子从洞壁滚落下来,浑身的骨头嘎嘣儿脆。唉,这具凡人的骨头架子,扛揍力忒弱了些。
“梅神,莫要再同我耍小聪明,”鹤岚山那张满是伤疤的脸隐在阴暗中,显得越发诡怖,“上古惊鹤咒,你们天界除了东君,无人挡得了。你越是挣扎不肯屈服,咒鹤越是兴奋,在你的仙灵中舞蹈。及至它舞到最欢悦之时,你的仙灵同你这副凡人躯壳,将一道灰飞烟灭。”
九明媚俯在地上,“哦”了一声儿,嗤笑道:“生亦何惧,死亦何愁?”
鹤岚山神色一凛,上前抓住她的衣裳领子,将她整个儿提溜起来,双脚高高悬空,离了地。从前都是她没事儿提溜人玩儿,今儿竟全然颠了个个儿,有趣,有趣儿……只是,被人提溜着,果然不是件舒坦的事儿呢。
“看来梅神是不打算听命了……”鹤岚山冷笑一声,指向栅栏口子,“那老驳,你亦不打算要了?梅神灰飞烟灭,老驳沦入魔道。凤鸾山……呵,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仙山,便永远只是个……”
突然,鹤岚山顿住了,栅栏口子里头,哪里还有甚么四蹄儿凶兽?不知何时,那处已经空空如也。
只听得提溜着的俏姑娘闷声儿一笑。缓缓抬起了头。她的额头涓涓地淌血花。将那张细白脸儿染得猩红遍布,但她仍旧笑得欢颜。
身在魔掌,心由己握。谁也作弄不得!
“抱歉了鹤老壮士,晚辈这厢有礼了。”
鹤岚山将她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掌,将满洞壁的咒术光芒引至栅栏口里。啪啪炸出朵血红的花儿来。光芒散尽,鹤岚山徒手从栅栏口子里又提溜出个人儿。只是这回不是姑娘,而是个小眼睛的男子。
血魔淮阴眯缝着眼儿,眼珠子转了转,定格在九明媚身上:“明媚。你可还好?”
九明媚勾唇一笑:“死不了。”
血魔淮*:“放心,至少我已将老驳,传送回去。”
鹤岚山周身隐没在黑暗中。只余那双碧蓝的魔瞳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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