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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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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琨碧硬生生的缓了半刻钟,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刚刚那颗跳动的几乎要飞出胸膛的心脏此刻也终于肯安分下来,自己的大脑也开始缓缓的转动,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是最容易恐惧的,毕竟那代表着一切的可能性,人的天性使然,许多事情都会忘最坏的方向去想,所以才会吓坏自己。

    可是当人自以为能够看透一切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就会自然而然的被降到最低,也真正的能放松起来,阮琨碧此时就是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却知道他必定对于自己有所求。

    不然,他平白无故的劫了自己做什么?

    她可不相信那人折腾这么多事情就只是为了杀了自己,要杀早就杀了,何必搞得这样麻烦,可见,他应该是有事需要自己的。

    既然自己对他而言是有价值的,阮琨碧就不会看低自己,她不仅要保住自己的一切,而且还要从中得到自己应有的好处才是。

    再者,那人的态度如此和善,可比劫了自己的两个人要好多了,对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跟对着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正常人都会先天的对于后者更加亲和一些,态度也会更加放肆一些,阮琨碧也不例外。

    这么一想,她依旧定下了心,为了占得先机,便抢先开口道:“你是什么人?!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劫掠官家姑娘,可知会有什么下场吗?”

    阮琨碧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那人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却飞快的一抬,一道冷锐的银光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阮琨碧眼前,随即再度回到了那人手中,而他的脸色,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温煦,既亲和又友善。

    阮琨碧只见到自己眼前银光一闪,却没有寻思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觉左手一阵剧痛,猛然间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已经被利器整根切下,血如泉涌。

    十指连心,这句话可不是说虚的,阮琨碧一声凄厉的惨叫,右手想要去捂住那伤口,只碰了一下却再度惨叫一声,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导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却也完全顾不上去擦,也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人手中不知何时捏着的,竟是一把闪着清厉寒光的匕首!

    她叫的凄惨清厉,可房间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同情她的意思,甚至于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阮琨碧左手的伤口太大,血流不止,很快便染脏了她的衣裙,整个人狼狈可怖难言,那人抬起一脚将她连人带椅子一起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脸上的神色却还是笑微微的,几乎令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好好的一间屋子,就这么被你给弄脏了,”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地板上难以避免的沾上了血色,鲜红的色泽异样的明艳,他那一脚踹的十分狠,阮琨碧整个人都跌到了角落里,随之在雪色的墙壁上沾染了刺目的红,原本整洁的屋子里几乎是片刻,便弥漫上了一层血色,空气里头也难以避免的漂浮起了淡淡的腥气,有些令人气闷的凝滞。

    阮琨碧痛的说不出话来,连伸手去给自己止血的勇气都没有,那伤口平滑至极,周边只要碰一下都疼的钻心,她也只能在泪眼模糊之中看着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鲜血流出自己体内,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自己的心口慢慢的、丝丝缕缕的游走到了四肢,冰一样的冷。

    那人却好像看不见她的惨状,漫不经心的将自己手上的匕首吹了吹,那匕首还没有归鞘,两侧的锋刃亮的骇人,明明刚刚才干净利落的斩掉一个人的手指,可是此刻那上头却是一丝血痕也无,干净透彻的像是冬日的初雪。

    那人微微笑了笑,将那匕首竖起,目光落了上去,那匕首很是光亮,十分清晰的映出了他的一双眼睛,清冷的,透着冬日的无情。

    他起身走到了角落里几乎是要昏厥过去的阮琨碧面前,看她一身的狼狈惨然,蹲下身来,用那柄匕首极为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很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才好。我只需要你活下去就可以,别的全部都要看我的心情,懂吗?”

    他在阮琨碧猛烈颤抖的视线中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的,是不是?”

    阮琨碧从那人起身的时候就开始发抖,等他到了自己身边蹲下身的时候简直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叫自己昏过去,可是眼见着他走进,却还是只能一动不动的抱住自己左臂,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难以抑制住的哀嚎,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阮琨碧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找不出什么端倪,正暗自疑惑的时候,却听他问道:“我听说,你做出了一件名叫火药的攻击性武器,是吗?”

    阮琨碧满脸的热泪,剧痛之下,连一丝谎言都来不及构思便道:“是。”

    那人声音里似乎带了笑,道:“我还听说,你曾经是二皇子的女人,这样的利器,怎么不说与他?”

    阮琨碧眉梢微动,下意识的反驳道:“——我明明,只给了他一个人的……”

    她话音刚落,室内便有了瞬息的安静,气氛也近乎凝滞一般的压抑起来。

    “啊,糟透了。”

    只是瞬间,他似乎明悟了什么,在阮琨碧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平静的划开了她的喉咙,自责一般的皱起眉头来:“准备了这么久,居然败在了你身上,还真是……出乎预料。”

 第227章 华贵

    大概是因为前一夜归家略迟的关系; 第二日,阮琨宁难免的起的晚了些。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敢这样躲懒; 必然是要被崔氏训的; 可是她年纪渐长,又即将出嫁,崔氏一心软,也就不忍心说什么; 都由着她去了。

    等到她梳洗后; 用完早饭的时候; 云舒才试探着道:“殿下; 宫里面来人接您了。”

    阮琨宁接过云夏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唇角,闻言禁不住蹙起眉头:“这才什么时候呢; 总共也不曾在家中留几日,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云舒示意周遭侍女退下,低声道:“顾大人所言未必是无心; 接下来的时日中; 金陵也未必太平; 殿下何不……”

    阮琨宁眼睑微垂; 道:“再过几日; 便是我师尊如素夫人的生辰,本就应该去拜祭一二,再则,七日之后; 便是玉奴的生辰,我老早便应了此事,却不好失约。”

    云舒在阮琨宁身边时日不短,也知晓如素夫人之事,便不再劝她:“既如此,奴婢便请那几位大人过几日再来接殿下便是。”

    阮琨宁点点头,也不多话:“你看着安排便是。”

    如素夫人是正月十九的生辰,往年她还在的时候,阮琨宁总是会去相贺,此刻人虽已西去,但自己作为弟子,总要尽一份心才是。

    她素喜清净,不与外人相交,除去阮琨宁这个弟子之外,也只是会同谢宜舫说几句,阮琨宁思及此节,也不欲待人过去吵了她安宁,没有带什么人一起,而是直接着了一身素衣,佩了帷帽,骑马往听月小筑去了。

    如素夫人没什么家眷,更不必说亲友,早早便留下话,将听月小筑留给了阮琨宁,随她处置。

    阮琨宁也不曾想过要将听月小筑派什么用场,只是将其视为二人缘分一场的佐证,令将钥匙给了崔氏一份,闲暇时叫人过来搭理修葺一二,不叫此地荒废了。

    还是冬日时分,听月小筑门前的梧桐落光了叶子,连带着周遭的一片清竹也无精打采,她将马拴在那棵树下,只是觉得感伤难言,竟说不出什么来。

    斯人已逝,此地却依旧是昔年久景,世事烦扰,终究是无常。

    推开那扇木质的小门,阮琨宁缓缓走进院子,许是崔氏的人才来过不久的关系,其中并无多少落叶,眼见着也是整洁干净的。

    她在心底叹口气,正欲抬腿到里间去的时候,瞳孔却猛地一缩。

    那扇通往内室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只扫了一眼,阮琨宁便心中了然——绝不会是崔氏安排的人。

    一来,他们若是过来,也多是几人结伴,要是有一个人忘记关门也就算了,怎么会所有人都忘记关门?

    二来,若是说此刻里间有人,那就更不对了——阮琨宁五感如此出众,怎么会察觉不到几个寻常仆役?

    【咦?】

    阮琨宁没想到系统会出声,心中暗暗吃惊:“怎么了?”

    【也没什么,】系统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又继续道:【里面……是一位熟人。】

    它的态度十分不对劲,阮琨宁不由得心中生疑:“——是谁?”

    系统却不肯多说了,只是不怀好意的道:【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阮琨宁拧着眉头缓缓入内,一瞧见内侍静立之人的时候,饶是早有准备,却也禁不住也有片刻的哑然。

    ——果然是一面之缘的熟人!

    长发束冠,紫袍加身,长睫似是蝴蝶的华美羽翼,双眸宛如秋日的静水,面容如玉,身姿似竹,清贵凌然,不似凡间人物。

    阮琨宁见过的人物当中,前世今生加起来,能够与他比肩的,大概只有玉奴与谢宜舫两人,也只有这两人罢了。

    玉奴清傲出尘,谢宜舫宛若谪仙,这男子……却是华贵难言。

    阮琨宁大吃一惊!

    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见到美男子便觉吃惊流口水,而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尤其……还是有这种姿态啊!

    里间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中元夜潜入永宁侯府,与阮琨宁有过一面之缘的绝世妖姬,小燕娘。

    只是,同那一日不同的是——不过半年的功夫,她竟从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变成了一位风姿绝世的华贵男子!

    阮琨宁自己也是学过易容的,倘若只是由男子易容为女子,她也不会觉得过于惊讶,毕竟见的多了,便会觉得无甚稀奇。

    可是到了此刻,眼见着这位昔日的燕娘,饶是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还是止不住的啧啧称奇。

    不仅仅是面容变得清朗,而是从五官,到骨节,再到周身的气质,都齐齐的变了一个人。

    之前的小燕娘是绝世妖姬,魅惑入骨,身高几乎与阮琨宁一致,而现在的他,却是清傲孤高,华贵尊荣,高了阮琨宁一个脑袋。

    若非系统向她确定,他就是当初的小燕娘,便是阮琨宁自己也不敢认的。

    毕竟,这两个人相差的委实是天差地别。

    阮琨宁自入内之后便不曾开口,小燕娘见她眼底隐约惊讶之色,便心知她是认出了自己,暗生诧异之时,也不曾开口。

    一时之间,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同室而出,竟也有了转瞬的安宁,配着二人之间诡谲难言的关系,说不出的怪异。

    此间便是阮琨宁为如素夫人所设的灵案,她站定身子,往小燕娘面前看了一眼,却见他面前正点了三炷香,烟气袅袅的散出来,带起了一片安然的肃穆,定睛一看,已烧了大半有余。

    对于他的来意,阮琨宁在心中浮现出无数个猜测,却独独不曾想过——他竟是来吊唁如素夫人的。

    恍惚之间,阮琨宁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曾捉到,只将那目光落在那三支径自燃烧的香上头:“倒是不曾问过……”

    略一停顿,她才看向小燕娘,道:“公子今日前来,怀的是什么心思?”

    阮琨宁在如素夫人身边数年,也只见过她与自己以及谢宜舫相交,顶破天了再加上一个苏梨,却从来不知,竟还有小燕娘这一号人物。

    偏生便是这样,才叫她觉得生疑——生辰八字虽说不是什么最高机密,但也绝不是寻常人等闲能够知道的,这个小燕娘到底与如素夫人有什么关系,竟在她生辰之日赶来她的故居,神色肃穆的为她上一炷香?

    难不成……是故交?

    但只看年纪,也该对不上才是。

    既如此,便是亲友了?

    也不对,既是亲友,为什么如素夫人还在世时候不曾往来,只是在她死后才姗姗而至,迟迟的为她上一炷香?

    再者,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知道如素夫人竟还有亲眷在世?

    不过……仔细看一看,眉眼之处,小燕娘与如素夫人的确是隐约有几分相似的……不过,却也算不上明显。

    恍然之间,阮琨宁发现,饶是自己与如素夫人相伴多年,对于她的许多私隐,竟是分毫不知。

    她本名叫什么,来自何处,祖籍何方?

    她之前有过什么经历,结交过什么人,有过怎样波澜壮阔的人生?

    是了,这般精彩绝艳的女子,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仔细想想,她竟也只知道如素夫人青年丧夫,随即丧女,其余便一概不知。

    不知为什么,阮琨宁隐隐的生出一种预感来——这个小燕娘,兴许便是一个突破口。

    小燕娘转过身来,一侧的窗半开,清晨的阳光透进来,慵懒的洒在他脸上,华美昳丽非常,声音也不似昔日娇媚,反倒是带着金玉质感的华丽声线:“不过是敬仰夫人琴技,又曾蒙她指点,听闻噩耗,特来凭吊一二罢了。”

    “既如此,”阮琨宁似信非信,只淡淡的挑起眉梢,道:“我倒是要问一声——既是敬仰,不告而入,又是什么道理?”

    他面上凝聚起一点绝丽的笑意,斜睨阮琨宁一眼,竟有几分顾盼神飞之态:“夫人本非恪礼古板之人,在下心诚意重,想来,她在天之灵也是不会见怪的。”

    阮琨宁靠在一侧的墙上,语气中带着一点上挑的嘲讽:“——你倒有心。”

    小燕娘听出她话中带刺,眼底便有了几分无奈,面上略微现出一点儿笑意来,整个人都似乎渡上了一层光:“夫人本是宽厚人,便请阮姑娘手下留情,放我这一遭吧。”

    阮琨宁微微一笑:“你倒是极会避重就轻。”

    他低头一笑,再看向那灵案时,眸中竟有了些许感伤,却还是对阮琨宁道:“不过是知道阮姑娘仁善罢了。”

    对于小燕娘,阮琨宁倒是真的有些不好定位了。

    说他是好人吧,三更半夜潜入永宁侯府,而且还是男扮女装瞒的严严实实,说的话又似是而非,若说是没什么秘密的大好人,那才是怪了呢。

    可若说他是坏人,却又同如素夫人生的有那么一点儿像,更能在她生辰时一大早赶过来,只为给她上一炷香,说是跟她没什么关系,那阮琨宁也是不信的。

    她摇摇头,正想要说什么,却忽的微惊,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过去。

    ——有脚步声。

 第228章 灭口

    阮琨宁甚至能感觉得出来; 来人大概有三四个,脚步却很整齐,身手称得上出众。

    察觉到异常的人并不只是她; 便是一侧的小燕娘也是微微一惊; 他扫一眼一侧的阮琨宁,眸中异光一闪,手指如电一般,点向了她肩上大穴。

    阮琨宁虽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外头; 却也留神在这个来历玄妙的小燕娘身上; 见他出手; 虽是有些意外; 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立即闪身避开; 同时趁他立足未稳,抬手还击。

    他点的是阮琨宁背上大穴,中了之后必然会陷入昏迷; 下的倒不是什么杀手; 阮琨宁心疑他与如素夫人的关系; 是以也不曾下狠手; 只取了袖中银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小燕娘知她会武功,却不知她应变能力如此出色,一时之间,竟来不及有所防备; 身子一虚,眼睫挣扎着闪了几闪,只来得及惊异的看她一眼,便合眼昏了过去。

    这一场争斗没什么你来我往,只在转瞬间结束,除去屋内的二人,竟不曾有其他人察觉出什么不对。

    见他倒地,阮琨宁却并不放松,只忧心来者是谁,为何而来,正心思微乱之时,却听外面那声音中带着淡淡焦急与关切:“殿下,殿下?”

    略微一停顿,那声音又道:“您在里面吗?”

    ——原是来寻她的。

    阮琨宁松一口气,开口应道:“在呢,你们且在外面候一会儿便是。”

    那人听她回话,似乎放下心来,沉声称是,便不再出声了。

    阮琨宁瞧一眼地上的小燕娘,心头禁不住有些乱——好端端的,小燕娘为什么对她出手?

    看起来,似乎也不是要下杀手的样子。

    难不成……是同外面的来人有关?

    不至于呀,莫说其余人,便是自己这个身在其中的对于他都不甚了解,别人便是见了,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才是。

    ——既然如此,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阮琨宁凝思了一会儿,却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正摸着下巴,思虑应该如何处置他时,却听外头的人又连着唤了几声,似乎是相当急,带着浅浅的催促。

    她虽不知小燕娘到底是何人,却也下意识的不想叫别人见到,想了想,便拉起他扶到一侧去安置了。

    她银针上用的麻药不算少,怎么也得昏睡两个时辰才是,打发了外头人,再过来看看,也是来得及的。

    ——阮琨宁却不知,恰好是此刻的小心,才叫自己免了一劫。

    她走出去,见外头是几个中年男子,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阮琨宁面上隐约有些不虞之色,开口斥责道:“吵什么吵,到底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她这句话说的严肃,那几人登时便变了脸色,为首的男子恭敬的低下头,道:“殿下恕罪,奴才绝不敢有逾越之意。”

    阮琨宁随手将门合上,淡淡的道:“不是说了吗,叫你们过几日再来接我,你们可倒好,”她看向为首的男子,“竟追到这里来了。”

    那男子低下头,沉声道:“殿下请见谅,并非我们冒失,而是金陵情况有变,不得不早作打算。”

    他这话说的慎重,面色更是紧迫,阮琨宁听了眉头便是一跳——情况有变?

    天子脚下的金陵,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叫宫里人称一句情况有变?

    她一颗心紧了紧,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面有急色,却也说不出个清楚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对于真正的大事知之甚少:“奴才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听了几句,真的说,也是说不了几句的。”

    他侧身请阮琨宁先行,口中道:“此事皆是方大人主管,此刻他人便在山下,殿下见了之后,只管问他便是。”

    阮琨宁本是想着先打发了这几日,再回过身去应付小燕娘的,此刻听他一说,倒是心头紧迫,在心中一计算,便有了底。

    骑马的话,自此处到山下也不过几刻钟路程,问清楚了事情之后再返回也是来得及,便是事态紧迫,吩咐他们再上来带小燕娘下去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阮琨宁也就拿定了主意:“走吧,去见见方大人。”

    她身份尊贵,自然是骑马走在前头的,另外几人规规矩矩的跟在后头,一路无话也是无聊,阮琨宁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口音还挺重,是哪里人氏?”

    那男子不料阮琨宁会主动同自己搭话,面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意,答道:“奴才本就是南宁郡人氏,口音与金陵不同,殿下听不惯,也是不奇怪的。”

    南宁郡,几乎是大齐疆域的最南边了,难怪语调有些怪,面色也微微泛黑。

    阮琨宁又问他:“在金陵当差几年了,怎的面色还不见白?”

    “哪里会有这么快,”那男子道:“奴才是前不久才过来的,再则,在故土生活太久,只怕是改不过来了。”

    他这么一答话,阮琨宁倒是格外多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显,却在心底暗暗称奇。

    皇宫中的各处工作都不是那么好做的,像是近卫营侍卫营之类的敏感部门,所有的人员更是应该经过层层政治审核,确定他列祖列宗都是良民没有犯罪记录才是,其余部门可能查的不如这般严苛,却也是极为仔细的。

    这男子才到金陵没多少日子,竟能混到太仆寺去,委实是本事。

    要么就是自身素质过硬,要么就是有人提携才是。

    虽说这工作只是给皇族管理车马,听着好像是听不起眼的,但那可是为皇族服务的工作啊,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皇族门前?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听那男子恭维道:“早听闻殿下风姿绝艳,今日一见,才知是百闻不如一见。”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阮琨宁不知道听了多少,此刻再度听闻,也不觉得有多么欢喜,饶是如此,却还是含笑道:“过誉了。”

    她这话说的太早,等她听了那人说的下一句话,竟叫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三魂七魄一下子飞走了一半。

    那男子道:“早听说大齐的明沁公主风姿绝美,奴才想着,便是如此,见了殿下之后,也得自惭形秽才是。”

    他这话似乎是引起了共鸣,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阮琨宁只觉一道雷劈在了头上,几乎是发挥所有的自制力,才没叫自己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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