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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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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感觉似乎有哪里崩坏了,但是又说不出来,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温昊禹呆呆的盯着阮琨宁远去的背影直勾勾的看,那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在穿过回廊后掩在了郁郁葱葱的花木之间,再也见不到了,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有兴致同崔博弦说几句了。

    崔博弦见他目光投了过来,毫不示弱的朝他一笑,那笑容里掺杂了“呵呵呵你瞅啥”“看什么看老子才不怕你”“你是不是傻了”等等一些列富含挑战的深意,将崔博弦的内心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可温昊禹此刻全然没有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他慢慢的摸了摸脸,笑容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一把将崔博弦抱起跳了个高,雀跃道:“她跟我说话了,她跟我说话了,好多个字呢,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回去把她说的话都记下来每天看一遍……呜呜呜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崔博弦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惊住了:“……喂,你……还好吧……”

    温昊禹握住崔博弦的手,像只呆萌的大熊一般轻轻地往自己脸上蹭,一脸幸福值max的姿态:“啊,她还朝我笑了,笑了呢笑了呢,眼睛水汪汪的真好看,睫毛也那么长,眨得我心都痒了……”

    崔博弦被他雷到了,也被他恶心的不行,第一次有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想着把手抽回来却不想他力气用得格外大,只好一脸嫌弃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啊……”

    温昊禹对于崔博弦的话置若罔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恨不得当街跳一支广场舞表达自己的兴奋:“啊啊啊,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怎么能这么美啊啊啊啊……”

    崔博弦╬:“……”

    温昊禹兴奋地转了个圈:“啊啊啊她认识我呢,还说‘久仰’呢,一定是早就知道我了啊,啊啊啊好幸福啊……”

    崔博弦:废话,你撕过她,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温昊禹继续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没救了啊……”

    “砰”的一声闷响,忍无可忍的崔博弦一个手刀劈在温昊禹后颈上,终于摆脱了这个黏黏糊糊恶心的不得了的温昊禹。

    他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被他蹭过的手,道:“我也觉得你没救了。”

    顿了顿,才向着一旁惊呆了的仆从道:“将他送回客苑,小心照料,往后也打起精神来,别叫他往这边跑惊扰了女眷。”

    仆从连忙应声,一躬身就要扶着温昊禹退下。

    崔博弦叫住了他:“慢着!先去给我打水来净手,啊啊啊真恶心!”

    他恨恨的瞥了温昊禹一眼:“你且给我等着吧!日后自有你哭的时候!”

    韦明玄一手支着下巴,闲闲的望着窗外纷飞的柳絮,突然笑了笑,向着身后的贾兴漫不经心的道:“你说,钱武肃王给戴氏传书‘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时候,心里在想的是什么?”

    贾兴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他是韦明玄心腹,虽然接触的只是宫内的谋划,但到底是心思机巧,对于他对于阮琨宁的心意也能猜到几分,想着阮姑娘往清河去了,这几日六殿下又是忧心忡忡的很,贾兴在心里寻味了一瞬,还是选择了最保险的说法:“以奴才拙见,无非是思念感怀之意罢了。”

    韦明玄垂下眼睑,令人看不明他眼里的情绪,半晌才徐徐的道:“钱镠不过一武夫耳,竟能有如此之语,着实可叹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

    可饶是如此,他此言却是寄于自己妻子的,而自己呢?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连那层窗户纸都没有捅开呢。

    以目前二人的关系,自己竟连往清河一封书信的资格都没有。

    贾兴心思也是很明透的,见他面上难掩失落之色也能隐隐的猜到几分,便含笑劝道:“烈女怕缠郎,殿下情之所至,阮姑娘总非铁石心肠,总会感动的。”

    韦明玄嘴角轻轻地牵起一丝微澜:“但愿,借你吉言吧。”

    隐一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室内,贾兴晓得他的身份,也知道有些事情六殿下并不想让他知道,便自觉的施礼退出了,顺手将门关上,守在了外头。

    韦明玄轻轻将窗合上,低声问道:“可有消息了?”

    隐一恭声道:“北边事情闹得太大,陛下已经暗遣了锦衣卫指挥使顾如钦前往,昨日晚间便出发,连夜行军,此时只怕已经远出了金陵境内,到底是锦衣卫精英高手如云,属下委实不敢跟的过于紧,以免打草惊蛇,便退回了金陵。”

    韦明玄颌首道:“你做得很好,反正也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自当不去理他,”他沉吟了一下,目光里泛起冷锐的微波,笑道:“北边这回可是捅破了天,不知二哥打算怎么把陇西李氏保住呢。”

    隐一沉吟了几瞬,问道:“殿下,陛下如果知晓了此事,陇西李氏……会被连根拔起吗?”

    韦明玄面上的笑意敛起,阴沉了起来,沉默了许久终于叹道:“不会,好容易才有了朝中三足鼎立的局面,父皇不会轻易毁了的……尽管如此,李氏一族伤筋动骨却是难免了。”

    隐一有几分难以置信,愤然道:“即使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陛下也会保住他吗?

    韦明玄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语气里也难免的流露出失落之色,道:“会的。”

    隐一道:“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呢?岂不是枉做小人?!”

    韦明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对于未知的不确定,徐徐的道:“所以,我们才要试试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父皇才会容忍不了啊……”

    隐一见他心情也称不上好,便换了话题,问道:“顾如钦离京,宣贵妃那里,要不要开始准备着呢?”

    韦明玄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微微挑了挑眉道:“宣贵妃,哼,这些年也是过的太痛快了,也该好好尝尝从天上摔下来是什么滋味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恶意:“叫他们准备着,你且去吧。”

    隐一应了声,随即便退下了。

    室内终于只剩了韦明玄一个人,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列异传》,想着阮阮还有半个月便可以回来了,面上也是不由得展露了几分笑意,难得的带了几分柔情。

    皇后冷锐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你是自本宫肚子里出来的,也是眼见着你一日日长起来的,何以本宫竟不知,你自何时起,竟喜欢这类书籍?”

    韦明玄心中一惊,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随意的将那本《列异传》收起,这才躬身施礼道:“母后既然过来,何以竟不令人通传一声?如此突然,倒是吓了儿子一跳。”

    皇后往日里的温和端淑似乎都远去了,声音也带着冬日的寒冷,厉声道:“如此突然?吓了一跳?呵,你竟还知道怕呢!”

    韦明玄眉目中染上了一层阴翳,语气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儿臣听不懂母后的意思,还望母后直言。”

    皇后眼睛一挑,端丽的面容上带着难掩的愤慨,呵斥道:“你居然不懂?!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我叫你娶晋阳王氏的嫡女你偏不肯,反倒是开罪了人家,平白的得了仇人,叫人家告到我面前来,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好不难堪!这我也不说你什么,你且看看你都二十一了,皇长子皇二子都已是儿女绕膝了,你竟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吗?!”

    韦明玄对于皇后的话平静的很,似乎遭到训斥的人不是他一般,依旧轻飘飘的道:“儿子的心意,难不成母后不知道吗?何必如此心急呢?”

    “我知,我自然知!就是知道我才更生气!永宁侯手握兵权,又是你父皇的心腹重臣,你去娶他家的女儿,会叫你父皇如何猜忌!若是那女孩儿是个好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连带着你,”皇后狠狠地将那本《列异传》自书架抽出摔在地上,“连带着你成日里做这些不三不四的,叫本宫如何容忍得了?!”

    韦明玄弯腰将那本书捡起,轻轻地将上头的褶皱抚平,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同她并无半分干系。”

    皇后冷笑道:“真真是经了大风大浪,既吊着你,还另牵着兰陵长公主府,脚踏两条船却如履平地,可见是个水性好的,只可惜,从来都是淹死会水的,你可记着叫她小心着些,待有一日掀了船,却不知她能否自保!”

    韦明玄轻轻挑了下眉。徐徐的道:“母后多虑了,她并非朝三暮四之人。”

    自己在阮阮身边也是几年了,朝夕相处之下尚且没有叫她动心,萧三公子又是哪里来的魅力令阮阮倾心。

    阮阮的心思他也算是看了几成,只怕如今全然没有放在男女之情上吧,又哪里会想得这么多。

    再者,韦明玄想起了前世那一堆狂蜂浪蝶,心里也是郁卒的很,现在我只看她同萧三公子相交便受不了,哼,饶是如此,只怕以后还有的受呢。

    皇后知他素来主意大,不容别人左右,见他如此情状,也只得平心静气道:“难不成你真打算就这么孑然一身吗?却叫我如何同你父皇讲?”

    韦明玄摇摇头,语气里带着难掩的讽刺道:“父皇?我只怕父皇也没有叫我成婚的打算,他若有心,早早的便赐婚了,何以看着我们像跳梁小丑一般四处张罗?”他直视着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母后,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皇后婉秀的面容隐隐的裂了一道缝隙,她强笑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韦明玄反倒是微微一笑:“母后,自欺欺人是最没有用处的。”

    皇后额上的青筋跳动不停,面色变了数次,终于瘫坐在了椅子上,褪下了母仪天下的仪度,颤声道:“他……他不会的……”

    韦明玄替她倒了杯冷茶,递了过去:“陇西李氏朝不保夕,苏丞相也是老迈不堪了,我们的势力已经足够大,再娶一个强有力的妻族,只会叫父皇更加忌惮的。”

    皇后尤有最后一丝希望,心中动了动,试探着道:“那你也大可以娶了王扶婈,晋阳王氏只有声望,于官场却是有心无力,你父皇也不会不愿的,何以你也不愿意?”不等韦明玄回答,她便继续道:“所幸她是个体弱的,年纪虽大了些,可眼看着也是没几年,你若是喜欢阮家的姑娘,何不等着日后,待王扶婈去了,教她做个续弦,倒也不算是辜负了,如何?”

 第55章 旧识上门

    韦明玄目光里蕴含着无形的锋刃; 锐利的似乎要将人撕碎,他冷笑了一声,道:“如何?不如何!”

    他目光冷冷的落在了皇后身上; 说出的话如同剜心的利刃一般; 直直的刺在了皇后心上:“母后也是做人续弦的,自己想必是最有体会的,那滋味可还好吗?”

    皇后仿佛是被刀刺了一下一般,嘴唇颤抖几下; 身子一下子哆嗦了起来; 几乎是跳起来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厉声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韦明玄浑不在意; 随意的摸了一下出血的嘴角,笑道:“母后自己于心有愧; 大可以自己去还自己欠下的孽债,何必非要搭上儿子一生呢?”他笑了笑,声音很柔和; 落在皇后眼中却宛如催命的厉鬼:“母后; 你说是不是啊?”

    皇后声音颤抖得厉害; 身子也在哆嗦; 她一手捧心; 似乎那心脏要随时跳出来一般,缓缓地道:“你都知道了?不不不……当初这件事很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呢……”

    韦明玄冷眼见了皇后如此,想着这些年母子的不易; 前世二人彼此的帮持,也是于心不忍,他平复了一下语气,道:“不会有人知道的,母后当初做的很干净,唯一留下的活口也被我处理掉了,而那个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住了皇后瘦弱的肩膀,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母后,儿子从没有这般喜欢过一个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这种滋味您也是知道的,求求您,成全儿子吧。”

    皇后双手捂脸,沉默了许久,终于道:“你是认真的吗?”

    韦明玄的声音稳如磐石:“是。”

    皇后咬着牙问:“若是我不许呢?”

    韦明玄叩头到地上,一字一字的道:“儿子宁愿终身不娶。”

    皇后静默了许久许久,久到韦明玄以为她不会答应了,终于开口叹道:“她比我有福气。”

    皇后看着韦明玄暗含欢喜的眼睛道:“我曾做过许多错事,都已经是无法挽回了,这一生,竟说不出是欢喜多些,还是苦痛多些,”她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韦明玄的脸,眼泪蜿蜒着流了出来:“你还年轻,不应该像我那样苦。”

    韦明玄抬头望着皇后仿佛瞬间苍老的面容,真心实意的道:“多谢您。儿子知道会伤您的心,但是还……”

    皇后掩住了他的口,不叫他说下去:“当初做下之后,就没想过不叫人知晓,却没想到,最终知道的人,竟是我的儿子,到底是……报应不爽。”

    韦明玄握住了皇后的手,这双手曾经有力的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牵着他往四处去,此刻却不复他年小时的柔嫩如玉,岁月的痕迹或多或少的留了下来,他心里柔柔的触动,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另一头,阮琨宁期待已久的清河家祭,终于是开始了。

    家祭的习俗,自古有之,祖宗虽远,而祭祀不可不诚。

    此时的祭祀,可不是后代的烧几张纸,点几炷香就能草草了事的。

    唐代起,即有专人制订家祭礼仪,各家相沿施行,而宋代的陆游也有“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之诗,世家大族的家祭相较民间而言,要更加的繁琐细致一些,极尽端肃之能事。

    晋人陆机曾语:“存形莫善于画”,因而,崔氏的历届先祖皆是与不惑之年请当代知名画师传画一轴大影,一轴半身,供于家庙灵前供养,以备后世观瞻。

    这类画到底是保存不易,所以往往也只有家祭年祭之时才会由家主请出,供奉于家庙正中两侧,而正中的位子,则是留给神主碑的。

    神主碑高尺把,镶木座中,以木刻成方头或圆头碑状。其碑之上往往细述此人平生,如“显考姓什么,公讳什么名”、“显妣姓什么,某某太君之神主”等字样,下款写立“神主”人之儿或孙立名,背面写祖先生卒年月日。神主碑平日收藏于壁龛之中,遇有家祭时,才取出供祭,称之为“请主”。

    而正中高悬的位置,则是留来悬挂族谱图系的,其上按长幼嫡庶之分极为明确,素日里都是挂在上头,受香火朝拜的。

    其下则是供桌香案,时鲜,干果,点心,酒樽,香炉,每一物都是严谨有序的,两侧则是鹤首的长明灯,终年不灭,家庙外也是翠竹青柏依依,整洁明净,气势非凡。

    到了家祭当日,先由族中长者净扫家庙、摆设供品、焚香祷祝,再由清河崔氏的族长崔启荥领首,诵念祭文以告先祖,率儿女子孙,并庶出宗支向神主行“四叩首”礼,祭别,家主述先人行状、业绩,诏示子孙,以示不忘及效法,于后人展示“家训”或“祖训”,借使后代子孙勤廉自勉,为祖先争光,随后有族老奠酒遥敬,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阮琨宁也跟在其后累了一日,又因祭祖之故这几日都是不得荤腥,真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的,匆匆的吃了几口饭便倒头睡下了。

    她睡下得早,自然也不知道,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在晚间抵达了崔氏一族的祖宅,带着对她的浓浓不善。

    第二日一早,阮琨宁起身之后,顺英便匆匆地进了内室,瞧着未曾梳妆便明媚如霞的姑娘一怔神,才低声道:“姑娘,老夫人那头传话,说是,熙和公主昨夜驾临清河,已是入住了此处,教您心里有个准备呢。”

    阮琨宁着实吃了一惊,险些从床上跌下来:“她?!她来此作甚?”

    顺英摇摇头,道:“具体的奴婢也是不知,老夫人只透了这一句话过来。”

    阮琨宁微微蹙起眉,随即又松开了:“不必管她,且自顾我们的也就是了。”

    顺英知晓她素来都是有主意的,低低的应了声,便叫仆从们取了洗漱用品准备姑娘起身了。

    用过早膳之后,在顺英顺华的陪同之下,不慌不忙的去了崔老夫人所在的宁安院,刚刚一入内,便听得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虽是清澈悦耳,话里话外却是带了几分挑衅之意:“阮姑娘有心了,明明是请安,自然是早早前来才更显心意,可你却是日头早起才至,是否不将崔老夫人放在心上呢?本宫瞧着,很应该改改呢。”

    是熙和公主。

    阮琨宁自从知道她来了,便知道她至少对于自己是没什么好意的,对于她的态度也不曾在意,向她深施一礼才道:“殿下容禀,昨日府中祭祖,今日接连之下难免相容有失,不免叫长辈忧心,只得整装梳洗后方敢前来,还望公主、外祖母见谅。”

    熙和公主对于她的口舌之利也是见识过的,也没指望着一棍子便能把她打死,见她轻飘飘的掀了过去也没有太失望,瞧着她的施礼姿势也是优雅美观的很,心里头就是一哼,随口道:“罢了,你也是有心了,且起来吧。”

    崔老夫人是人老成精,自然也看得出熙和公主无非是想趁机为难一下外孙女罢了,对于外孙女的实力她也是知道的,她并不忧心,再者公主面前不好抢话,也就没有插嘴帮阮琨宁,将她轻而易举的将这一局破了,也是满意的很,道:“你也是累了这些日子,哪里有不晓得的意思?且坐吧。”

    阮琨宁这才抬起头来啊,款款生姿的走到了下首端坐。

    饶是熙和公主前几月才见过阮琨宁,早就有了抗体,此时再见也是忍不住为她的颜色所夺,心里惊叹不已。

    #有一种颜值可以横行世界#

    #美得我都不忍心和她撕逼了#

    #针对她的时候感觉自己好罪恶啊#

    不止是熙和公主产生了这种感觉,就连在她身后的一众侍女也是在偷偷地交换眼神,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心情。

    侍女甲:“好美好美好美!”

    侍女乙:“加1。”

    侍女丙:“加2。”

    侍女丁:“加3。”

    侍女甲:“公主为什么总是要针对阮姑娘呢,明明阮姑娘人这么好(?)。”

    侍女乙:“加1。”

    侍女丙:“加2。”

    侍女丁:“加3。”

    侍女甲:“唉,我的少女心不行了。”

    侍女乙:“加1。”

    侍女丙:“加2。”

    侍女丁:“加3。”

    熙和公主(#‵′):能不能立场坚定一点你们这群该死的颜狗!

    阮琨宁落座后才打量了一下屋内,崔老夫人独据上首,其下则是熙和公主,随之则是王氏李氏,再最后则是阮琨宁这个小辈,她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对于熙和公主略微有了几分改观,哪怕是做戏呢,至少是给足了清河崔氏脸面,不计较方才对于自己的针对,熙和公主态度也称得上谦和了。

    阮琨宁的这份改观只维持了几瞬,便被冷酷的现实打碎了。

    熙和公主掩嘴一笑,道:“本是求了父皇,想着前来见识一下清河崔氏家祭的,却是不巧路上耽搁了,总不好白走了一趟,如今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倒是可以出去跑马,”她目光里闪烁着淡淡的挑衅:“阮姑娘出身武家,也是半个崔家人,可愿尽一尽地主之谊,一同前往?”

    阮琨宁的骑射身手是永宁侯亲手□□的,中间又有谢宜昉这个无双高手的加持,加上系统异能加持,虽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至少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她始终坚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所谓的运气与计谋都是无所遁形的,所以也只是用笑容晃花了一众人的眼睛,道:“敢不从命。”

    熙和公主也是心尖一颤,当即强压下去,硬气道:“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日下午吧。”

    阮琨宁长长的眼睫缓缓地眨了一下,顺应道:“臣女一切皆听从公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天下无敌,并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而是天下再没有你的敌人,你们猜到我想干嘛了吗?

 第56章 野外遇袭

    熙和公主穿了明红色的骑装; 手里握着玄色的马鞭,稳稳地坐在马上,阳光下的面容娇艳如花; 是格外热烈的明媚之色; 加之身上的尊贵仪度,令人不可直视。

    可wuli琨宁表示:还没有人胆敢在本座面前刷脸呢!

    对于这种人,本座只有两个字赠与:呵呵!

    她随意的穿了浅蓝色的骑装,兜袋里带着防风的大氅; 乌压压的长发绾成简单的单髻; 只闲闲的簪了几只银钗固定发髻; 面上也是未曾施妆傅粉; 素面朝天,如此一来非但没有令人乏味; 反而有一种令人心折的素雅绝色,像是七月的日光,望一眼便足够将人灼伤; 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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