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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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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往窗外去,似乎要触摸外头的清风,过了一会儿,才唤道:“隆德啊。”

    隆德微微一凛,心里加了小心,面上含笑上前了一步,道:“奴才在。”

    皇帝并没有回头去看他,自顾自的瞧着窗外的景致,只轻声问道:“朕都已经记不清,卢氏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隆德到底头脑清明,不假思索便小心的道:“自庆裕九年入宫,至如今已经是十一年了。”

    皇帝嘴角悄悄的抿了起来,眼睛轻轻地眯起,手指一轻一重的敲着窗棂,自语一般叹道:“啊,整整十一年了,居然这么久了。”

    隆德不明白皇帝想说什么,索性便装作没有听懂,谨慎的没有回话。

    皇帝也不在意,只轻轻将窗合上,回过身子来,面上笑意全无,话里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味道继续道:“也是难为他,忍了这些年。”

    隆德知道少说少错的道理,只继续低着头,当没听见皇帝的话。

    皇帝凝眉想了想,才问道:“近日,永空大师可在寒山寺吗?”

    隆德回道:“是呢,大师自安东讲学归来,已是有些日子了。”

    皇帝轻轻一笑,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自得之色:“既如此,过些日子,提醒朕去瞧瞧他。”

    隆德应了声是。

    皇帝声音轻的若有若无,带着浅浅的嘲讽,落在空气中便很快消逝了,道:“也叫他知道,他说的,果然是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没有收藏也就算了,怎么连评论都要没有了!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要二更了!

 第60章 大获全胜

    除去前一次为着阮琨宁同韦明玄的争执之外; 这还是韦明玄第一次见皇后打破了面容上那层平静的壁垒,如此惊慌失措,乃至于勃然变色。

    然而实际上; 对于此事的结果; 不仅仅是皇后,就连他自己心里面也很是惊骇,不过是面上克制住,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宫妃与皇子私通; 事关重大; 牵扯众多。

    一旦事发; 为维护皇家的颜面与皇帝的体面; 按惯例而言往往都会赐死宫妃,圈禁皇子的; 严重些的甚至会被双双赐死,皇子死后甚至不得入皇陵。

    韦明玄倒是没想过趁机叫二皇子一蹶不振,彻底打垮他; 瓦解二皇子一派的党羽的意思。

    毕竟; 皇帝既然早早的设计好了三分鼎立的局势; 就不会容许他的布局被轻易的打乱; 坏了他的计划。

    再者; 对于皇帝而言,二皇子留着还有大用呢,既可以看一下朝臣们的风向,又可以牵制住自己与皇长子; 到底是培养了多年的棋子啊,韦明玄在心底嘲讽的冷笑,怎么会忍心就这么废了呢。

    说的深一些,就算是自己与皇后不依不饶,非要处置了二皇子,皇帝也未必不会在二皇子废掉后重新再选择一个皇子上位,继续顶替二皇子,进行夺位大战。

    就此来看,还不如留着二皇子呢,起码他们彼此之间知根知底,照着前世的经验,韦明玄自己也完全有信心压制住他。

    话又说回来,通过此事,即使不能把二皇子拉下来,好歹也算给给他加了几个浓墨重彩的污点,这辈子是洗不掉了。

    不错,此事是自己一手设计的,把宣贵妃与二皇子一同推向了深渊,叫他们不得翻身,但是那又怎样呢?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似有似无的证据,以及宣贵妃以往为了二皇子吹过的枕边风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反而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东西,一盆污水泼过去,这二人无论如何也是洗不清了。

    可是,即使韦明玄从没有想过趁此良机干掉二皇子,却也没打算放过宣贵妃。

    前世,宣贵妃不知暗地里给他下了多少绊子,使了多少阴招,连带着皇九子一起,真真是膈应的慌,各种各样的计谋更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

    哪怕是今生,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韦明玄与皇后都或多或少的吃了许多暗亏,实力也是折损了许多,既然她把事情做下了,就不要怕去担这个后果啊,难不成还奢望着自己就这般轻飘飘的放过她?

    呵,世间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若是如此过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在宣贵妃刚刚进宫的时候,韦明玄就已经给她订好了死路。

    在他刻意的推波助澜之下,宣贵妃甚至于比前世还要得宠许多。

    只可惜,她越是得宠,来日与二皇子东窗事发之时,便会越叫皇帝恶心,下场也只会更加凄惨。

    事前,韦明玄同皇后也估计过宣贵妃的下场,大概就是白绫鸩酒一条死路了,最不济最不济也得是褫夺封号一撸到底,赶到冷宫去了此残生。

    却不想皇帝居然如此轻飘飘的了结了此事。

    虽心知雪琅不会就此事撒谎,韦明玄却也是难以置信,到底是想着谨慎一把,问道:“消息可确定吗?”

    雪琅心知此事难以为皇后与六殿下接受,为谨慎计,也是打听了好几次消息确凿了才敢前来通禀,当即便回道:“确实如此。奴婢手下的宫人亲眼见了隆德公公前去宣旨,方才也送了陛下手札,往咱们宫里来。”

    皇后终于缓了过来,那股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恨意被狠狠地压了下去,她眼角红红的闪着冷光,道:“呵,这般舍不得,还真真是情深意重呢!手札在哪儿呢?!且拿来与本宫瞧瞧啊,好叫本宫知道,陛下是怎么安置这位美人儿的!”

    雪琅往自己身后的宫人那里递了一个眼神,那宫人会意,恭敬膝行两步,将手里的册子递了上去。

    皇后一把夺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那手札,似乎每一个字都潜藏着叫她厌恶的东西,皱着眉头,几乎是一字一字的细细阅览着,脸色也愈加难看了起来。

    韦明玄见皇后神色不对,问了一句:“如何,父皇打算如何安置卢氏呢?”

    皇后没有理会韦明玄的话,展着手札的双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自语道:“好啊,好啊,保留她一切的尊荣,还是按照贵妃的仪度来,除去不得出凝翠宫,本宫竟不知究竟是罚在了哪里!”

    她咬着牙,一字一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头磨出来的一般:“咱们陛下,真真是宅心仁厚啊!”

    韦明玄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

    皇后将那手札朝他扔了过去,歇斯底里道:“你且好好看看,看看你这宅心仁厚的父皇!”

    韦明玄见皇后如此神态,便大致猜到皇帝手札里是如何言表的,也就不必再看了,他轻轻将那手札合上,上前劝道:“母后,且心平气和些。”

    皇后一把将他推开,语气崩溃的道:“心平气和?你叫我如何心平气和?我跟了他二十多年任劳任怨,竟全然没将他一颗心捂热,可你看看,你看看,”皇后一把夺过那手札扔到地上,似乎恨不得过去踩几脚:“卢氏不过才多少年,便得他如此相护了啊!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韦明玄沉下脸,示意宫人们出去守着,自己冷冷的看着她。

    太难看了。

    无论是为了什么,堂堂的一国之母闹成这个样子,涕泗横流,发髻散乱,姿态尽失到像一个市井泼妇一般,都太难看了。

    他缓缓地道:“母后在进宫的时候便该清楚,你嫁的是什么人,要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从来都不属于你,从来没有,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皇后捂住脸,呆坐在椅子上,哀哀的流眼泪。

    那眼泪缓缓地划过她面上的脂粉,两颊的胭脂,最终落在了她华丽精美的凤袍上,打湿了凤凰的尾羽,在那上头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她微微一笑,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风华万千的皇后,眼底却弥漫着抹不去的哀凉:“明玄,母后知道你见不得我如此,可是……可是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我知道他从来都不属于我,也从没有属意于我,甚至于他厌弃我,连带着对你和明玦也是淡淡的,可我没有办法。”

    韦明玄知道她此刻大概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吐吐满心的怨气,也没有打断她,只静静地在一边听着,默不作声。

    “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先帝千秋节之际,跟着母亲到宫里来,举手投足都严谨有度,生怕叫人轻看了,坠了陈郡谢氏的名声。路过承香馆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皇后缓缓地扬起嘴角,似乎还是多年前那个青涩纯然的怀春少女:“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连谨守的规矩都忘了,直到走过了那条路,还是忍不住回头去张望……”

    她合上眼睛,泪如雨下:“可能再不会有人知道……我接到先帝赐婚旨意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欢喜。”

    韦明玄静默了一会儿,问道:“母后,可同他说过吗?”

    皇后擦了一把眼泪,摇头笑了笑:“他总是很忙,哪怕是在大婚初期,也很少能见到人,宣室殿里有批不完的折子,储秀宫里有看不完的美人,”她一手撑腮,似乎有些自嘲的道:“这些年过来,除去宫务与你们兄弟两个,我同他之间,竟只剩下那些虚情假意的问候了……”

    韦明玄低声道:“母后还是看开些吧,又何必如此苦着自己呢。”

    皇后轻声道:“从锦婕妤,到蕙嫔,到苏贵妃,到容妃,再到宣贵妃,他的目光曾经落在那么多人身上,可是……独独不曾仔细看过我。”

    韦明玄是亲眼见着皇后一日一日熬过来的,前世可能不懂,品不出什么滋味,今生却是瞧得一清二楚,听皇后说了这般久,心里也不是滋味:“母后……”

    皇后抬了抬手,止住了他要说的话,道:“不必劝了……我委实是有些冥顽不灵,听不得劝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求我给谢宜昉说情,叫他收了你做弟子,如今想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只可惜我近些年才看明白。掐着指头数了数,竟不敢想你是何时动心的,知道你心思后,我心里便不甚欢喜,毕竟……”

    皇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缓缓地道:“先动心的那个人,总会过的苦一些。”

    韦明玄轻轻道:“母后是心甘情愿,儿子也是甘之如饴。”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皇后伸手揉了揉额头,道:“你且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韦明玄知她此刻必然心情不佳,也不必留下徒惹她心烦,向皇后施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第二日,皇帝开始了对于西北贪墨军粮私卖军器大案的处置。

    此事发在西北地界,西北都护府与驻军都搅在里头,牵扯甚大,朝中已经是沸沸扬扬闹了好几日了,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西北素来是二皇子派系中坚力量,给他的支持也是最为有力的,此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叫诸皇子们都如同闻着血腥味的狼一般,恨不能扑上去生吃了二皇子。

    而此案的主犯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的嫡亲舅舅,元后李氏的二兄,西北驻军副都统李元坤,此人身份之特殊一被朝臣得知,就更加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诸皇子的党派都恨不能趁此良机置二皇子于死地,这些日子以来参他搀和其中趁机中饱私囊的折子比雪花还要多,几乎要把宣室殿给盖过来。

    二皇子忙得焦头烂额,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连着喝了好些日子的中药败火,可饶是如此,也是起了满嘴的泡,面容瞧起来憔悴不堪的很,短短几日,已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陇西李氏也是苦不堪言,只好弃车保帅,放弃李元坤了。

    自断一臂总比连根拔起要好些,定北大将军李元昌——先皇后的长兄亲自上书,自陈罪过,哀求皇帝看在李氏一族曾为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面子上,好歹不要搞株连那一套。

    他知晓皇帝性情,也不敢拿乔托大,叫皇帝毫不追究,只好舍弃二房一众,保全整个家族,只等日后二皇子登基,再观后效。

    可皇帝一直都是留中不发,瞧不出什么态度。

    今日,总算是下了结论。

    李元坤死罪难逃,连带着满门抄斩。

    李元昌作为长兄,有失察之嫌,平调西南,此后不得返西北。

    二皇子知情不报,有负君恩,被一撸到底,撤去所有职位,回府幽禁。

    韦明玄对此事的最终结果也还称得上是满意的,唔,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吧。

    李元坤死后,二皇子算是元气大伤了,李元昌不得返西北,也就瓦解了陇西李氏的根基,冷眼看着,竟是翻不了身了。

    虽说如此,也只是元气大伤罢了,却还是给二皇子留了一线希望,只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

    他冷冷的忖度着,如此一来,倒是比他最初估计的结果还要好一些呢,这一个回合,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下一章我要把男主男配一起宰有本事哈哈哈来打我啊~~~

 第61章 意外之敌

    五月十二; 金陵城外。

    韦明玄勒住马,打量了一眼对面丰神如玉的男子,抿了抿嘴角; 这才含笑道:“文澜表弟好兴致; 清晨到此,是要出门行猎去吗?”

    玉奴也是微微一笑,他容貌生得极美,似乎有无边的春光在他唇角绽开:“阿宁今日自清河返回; 特意来迎她罢了; 我这幅身子; 如何敢出去野呢。”

    韦明玄面皮抽了一瞬; 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随即才淡淡的道:“是吗;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来接阿宁的,不曾想竟遇见同道中人了。”

    玉奴没有再继续搭腔; 面上的柔意也收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平添了几分尴尬; 二人的随从在一旁面面相觑; 也都不敢做声。

    两人都称不上傻,许是处于雄性之间的本能,许是因为自己有这份心思才会对别人很敏感,二人对于彼此的心思也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皇家的亲兄弟都可以拼的跟仇人一样,同表兄弟又哪来的什么兄弟情分呢,见了也只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韦明玄低下头,目光隐晦的落在玉奴面上,又悄无声息的移开了。

    前世的金陵,是没有这位惊采绝艳的文澜公子的,他也不曾见过面前的这个人。

    倒不是无缘得见,而是此子先天不足,出生几月便殇了,为此,兰陵长公主为此大病了一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发丝也是添了几层白雪。

    知晓此事的人极少,外人连兰陵长公主府有过一位三少爷都不知道,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世间几个月,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便是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此事的。

    兰陵长公主为此缠绵病榻许久,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修养好之后皇后曾经请她入宫,好生宽慰了许久,当时他便在一侧,这才会知道此事。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思忖着:“难不成,他同我一样也是重活一世的吗?我与阮阮今生的变化,是因他产生的吗?还是说,因为我的重生,才叫他也有了机会成功长大成人?”

    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不过……韦明玄目光中厉色一闪,带着坚定的信念。

    自己已经生生错过了一世,就决不许自己再失去一次,为此,挡在自己前头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远处的马蹄声与马车车轮行驶的声音传入耳中,韦明玄与玉奴都是心中一震,终于回来了!

    一个素来严谨,一个素来清冷,此刻面上却是不约而同的挂上了柔和的笑意,催动着马,一起迎了上去。

    阮承瑞远远地便看见了六殿下与文澜公子,心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为什么我妹妹的烂桃花这么多而且全都要我来打发呢!

    因为阮琨宁的缘故,阮承瑞是整个金陵里头的最受欢迎男艺人(划掉)朋友(√),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圈子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对他敞开了自己的圈子,随时都欢迎他进入,对此,阮承瑞表示:这感觉,真是难以言表。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脸皮厚者为王,韦明玄率先挤上前去,凑到了阮承瑞面前,玉奴一幅并不急切的神情,被他挤开了也没露出不悦的神色,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韦明玄的表现。

    趁此良机,韦明玄首先对阮承瑞表示了友好:“许久不见,三公子一向可好?”

    阮承瑞:“……呵呵。”

    如果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而不是看着马车我会更好些,谢谢。

    第一句问候语说完,韦明玄也不在意阮承瑞的态度,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正题:“自然了,我看着也是极好的。师妹在里头吗?”

    阮承瑞:“……呵呵。”

    你还可以对我再敷衍一点吗?

    马车里无人应声。

    韦明玄眼神一黯,重新转向阮承瑞:“三公子眼下青黑,是否是连夜赶路,休息不够所致呢?此次一行,路途遥远,委实是太过辛苦了。”

    阮承瑞:终于肯脚踏实地的关心我了!总算我还不是透明人啊好高兴!

    啊,原来我的人生追求,居然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哈哈笑了两声,想着同韦明玄客气几句:“不辛苦不辛……”

    韦明玄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再次向着马车道:“阿宁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更是辛苦了,宫里的益气丸最是有用了,稍后我便叫他们送到府上去,可好?”

    阮承瑞:“……”她在里头坐着,难道比我在外头骑马还辛苦吗?

    人跟人之间的爱与关怀呢?

    马车里还是无人应声。

    韦明玄:“……”呵呵,这就尴尬了。

    玉奴为人素来清冷,不喜与人相交,对于阮承瑞却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他浅浅的一笑,语带赞叹的道:“早就听闻清河崔氏十年一次的家祭乃是一大盛事,竟不得一见,委实是可惜了。”

    阮承瑞暗含赞赏的看了看玉奴,这才是正确的情商表现嘛,这会子他才有了机会长长的说句话:“无非是一家之事罢了,文澜公子若是有兴趣,下次大可往我家去讨个帖子,大的事情我不敢担保,此事还是可以的。”

    韦情商min明玄:“……”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吗?

    玉奴推辞道:“这如何使得,如此贸然之下,只怕是给三公子添麻烦了吧?”

    阮承瑞摆摆手,道:“称不上什么大事,顺手为之罢了,文澜公子大才,舅父想必也是很愿意请过去,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如何当得起一句‘麻烦’呢。”

    韦情商min明玄:“……”啊啊啊傻乎乎的呆在一边好尴尬啊。

    玉奴含笑颌首,道:“既如此,再推辞反倒是失礼至极了,我便厚颜应下了。”

    阮承瑞道:“哪儿的话,”他想了想,转头向着马车道:“阿宁,阿宁!文澜公子专程来看你啦,你快出来啊!”

    韦情商min明玄:“……”喂喂喂待遇差别要不要这么大!

    许是听见了阮承瑞的声音,一只玉手缓缓地挑开了帘子,送出一片胭脂色的衣袖,韦明玄与玉奴同时挂上了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即将出来的身影。

    熙和公主灵活的跳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斥道:“吵什么吵什么,阿宁累了一路子,好容易才睡下了,若是被吵醒了算谁的?还不小点声!”

    韦明玄与玉奴第一次同步了:“你怎么会在此?”——还同阿宁同乘一辆马车。

    而且,说起话来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什么鬼啊,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阿宁的吗?!

    装什么中国好闺蜜呢,谁不知道谁啊!

    玉奴素来不喜熙和公主,只不过碍于皇帝与兰陵长公主的面上不得不敷衍罢了,心里头对她很不感冒,之前又见过许多次熙和公主对着阮琨宁不善的样子,见她此刻跳出来说话,阮琨宁却不曾做声,心中隐隐的有几分担忧,试探着问道:“公主不是素不喜阿宁的吗?怎么……这般巧和,二人同路而行呢?”

    熙和公主一瞪眼,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惊道:“你可莫要胡说八道,”她涨红了脸,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我……我从来都对阿宁喜欢的不得了,才没有不喜欢她呢!”

    玉奴(#-。-):“……”总感觉好像有哪里崩坏了呢。

    熙和公主继续道:“表哥怎能因为不喜我在阿宁身边便出言诋毁于我,叫阿宁误会我的心意呢,如此小人行径,这岂是君子所为?”

    韦明玄:皇妹,干得漂亮!

    玉奴:“……呵呵?”你的画风,未免变得太快了吧。

    曾经追着我说非我不嫁的女孩子哪里去了?!

    韦明玄笑了笑,道:“文澜公子还是莫要多说了,瓜田李下的,反倒是叫人误会,坏了阿宁名声。”

    熙和公主颌首附和道:“六哥说的是,阿宁已经很累了,你们还是赶快让开道路吧,莫要在一旁碍手碍脚。”

    韦明玄:“……呵呵?”

    熊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醒醒啊!

    刚刚帮你说完话你转手就把我卖掉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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