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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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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倒是叫我牙疼。”

    他说的虽是客气,可话里头的亲昵意思明晃晃的摆着,倒是阮琨宁牙疼了起来,看他脸上的那个酒窝也不是那么亲切了,她开始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却也不想顺着皇帝的话头,跳进一个一看就是坑的话题里头,顿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陛下面前,怎么能失礼呢?”

    皇帝面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也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道:“许是朕上了年纪,好些事情都记不清楚了,隆德啊,”他看向一侧的围观群众隆德:“去查查大齐律,袭击君上该当何罪,哦,”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朕险些忘了,你不姓阮,你姓曹,还要再加上一条欺君之罪才是……”

    阮琨宁瞬间英雄气短:“……有话好好说嘛,活的这么认真多没意思啊……”

    皇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总算是肯好好跟我说话了?”

    阮琨宁克制住自己想要挠墙的冲动,望天(划掉)天花板(√),道:“……咱们还是好好说说交情吧。”

    “好,那咱们就说说交情。”皇帝看起来亲和的很,只笑吟吟的看着她,道:“你倒真狠心,半点情分都不肯讲,叫我独自枯等了那般久。”

    他好像是在说阮琨宁那夜爽约,没有去承香馆的事情,神色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来。

    阮琨宁:……这看起来是道送命题,我可以选择保持沉默吗?

    皇帝倒是也不打算真的从她口里问出个答案来,再说,就看她这幅能屈能伸的样子,也未必能说出几句真话来,指不定怎么敷衍他呢。

    阮琨宁想了想,硬生生的转了个话题:“刚刚进来的时候,陛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怎么了?”

    皇帝神情中的柔和收敛了起来,眉梢陡然带了几分锐利,冷笑道:“为着前朝他们折腾出来的烂摊子,我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直到今日才好容易找了几分空闲见你,可是锦衣卫来报,那些吃着朝廷俸禄的官员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眠花宿柳,真是岂有此理。前朝风气败坏若此,叫我怎么痛快的起来?”

    哦,阮琨宁秒懂了。

    皇帝这是典型的自己加班替别人收拾烂摊子,累死累活了一个月才发现搞出事来的人居然在带薪旅游,强烈的对比之下才毅然决然的怒了。

    桌案上摆着晶莹剔透的葡萄,瞧起来倒是新鲜可爱的很,阮琨宁伸手撕了一个葡萄送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试着开导他:“事情不能这么想,这么想只会越来越窝火。你应该想,青楼里头的龟公每天操劳,居然还时不时抽空到朝廷里头来忧国忧民一番,这么一来,便会觉得社会的风气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对吧?”

    皇帝( ̄口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一直在听墙脚的隆德总管没有发挥好自己小透明的作用,猛地笑出声来,皇帝皱起眉来瞪了他一眼,可随即,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同于方才的那种笑意,这一次确实是添了几分真心实意的。

    皇帝的唇角微微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的情绪,似乎在轻叹:“你呀,果真是……”

    他并没有说下去,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看着阮琨宁轻轻地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二更掉落,注意查收︿( ̄︶ ̄)︿

 第98章 感君善念

    阮琨宁皇帝他不再出声了; 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气,忍了几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这些日子总是在想一个问题; 如今有了机会; 就更要问一问了。”她看了看皇帝面上神色如常,一副洗耳恭听的味道,这才继续道:“你召我入宫,究竟是所谓何事呢?”

    皇帝笑了笑; 大概是猜想到了她会这么问; 所以就抬起头; 毫不避讳的、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 我想见你呀。”

    阮琨宁心头一跳,别过脸去; 轻轻地咳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道:“我在此时日已久; 宫中繁华巍峨; 当然是个好去处; 只可惜却不是我应该停留的地方; 已经过了半个月; 我家中想必甚是挂心,也是应该归家了。”

    皇帝只看着她开开合合的娇唇,轻轻的摇摇头:“不可以。”

    阮琨宁眨眨眼,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问道:“为什么?”

    皇帝笑了起来,左侧脸颊上的酒窝印子实在是太迷人,阮琨宁总是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笑着说:“你不妨猜猜看?”

    阮琨宁摇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问道:“我生来愚钝,你还是直接说答案吧。”

    “你若是愚钝,哪里还有机灵人,”皇帝缓缓地喝了一口茶,这才笑吟吟的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舍不得你呀。”

    阮琨宁一口水刚刚喝进去,立马产生了想要全数喷出来的冲动,到底是碍着崔氏的优良教育,她硬是忍着咽了下去了下去,这才掩着唇接连咳了好几声。

    她面容生的极美,眉眼清贵绝姝,本就极易招惹桃花,偏偏一阵低咳下来,如玉的面色上仿佛晕染上了一层红霞一般,浸染了桃花般的娇妍色泽 ,真正的明艳不可方物,皇帝眼底泛起一片异样的涟漪,握着杯盏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了一瞬,转瞬便微笑道:“怎么,是太过欢喜了吗?”

    阮琨宁又咳了几声,只觉得过了今天,自己的肺大概要坏掉了,已弃疗。

    这一次,皇帝却不像上一次一般好敷衍了,眼底暗含戏谑:“只这一会儿功夫就咳了这么多次,可是着凉了?桑菊杏仁茶最是有用了,回去后记得叫宫人给你沏上一盏才是。”

    阮琨宁于是又咳了一声,面上的红云愈发的氤氲开来了。

    皇帝看着她,他的眼底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抚掌笑问道:“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嗯?”阮琨宁眉梢微微动了一下,感觉话题终于回到正常的地方去了,反问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皇帝看着她的眼睛,一手托腮,风度翩翩的微笑道:“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情,太过唐突了吗?没有生气吗?”

    阮琨宁没有去说“这是臣女的荣幸,得蒙圣恩,不胜感激”之类的虚话好话,因为真的没必要。

    对于一个你看不透的人,比如面前的皇帝,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为妙,皇帝的胸襟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连最开始她的失礼都没有再提,那就不会为了这么几句话去生气。

    阮琨宁没有插科打诨着敷衍过去,而是认真的思虑了片刻,她的眼睛乌黑而灵动,终于缓缓地道:“可实质上,这些对我并没有损害,不是吗?”

    她又不是真的傻,最开始可能会有一点摸不清状态,这半个月却是足够了,皇帝原是大可以一道旨意下去,直接召自己入宫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遮掩之后才叫自己进宫的,还是陪在熙和公主身边,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阮琨宁都感激他的善意。

    阮琨宁之前也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稀里糊涂的就给韦明玄当了小妈,可是只看皇帝把自己安排到熙和公主那里去,就可以知道他其实是没有这个想法的。

    那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就当成是来宫里头旅游好了,最多是累一些就是了。

    他做的事情在阮琨宁看来或许是给自己造成了麻烦,可实质上,皇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实质上或者名声上的损害。

    有人或许会觉得阮琨宁傻了,就像是有一个人可以杀你却没有杀你一样,你有什么可以感激的?你的命本来就是自己的,不是吗?那你去感激他,这不就是傻吗?

    可阮琨宁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与皇帝所处的时代不同,看事情的价值观也是不同的。

    在这个世界,阮琨宁没有暴露过后世的一切实物,不会去搞出来炸药啊水泥啊玻璃啊肥皂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去抄袭那些名家的大作给自己刷名声,她唯一来自于后世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份独立刚强的思想了。

    可皇帝跟她是不一样的,他成长于宫闱,受教于先帝,接受的是最冷酷犀利的帝王教育与最正统的封建男权洗礼,阮琨宁不相信先帝会刻意点亮他与人为善善解人意之类的废柴技能点。

    真正的帝王之道都是外儒内法,口蜜腹剑的,帝王们嘴上或许满口的将百姓天下放在心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可真正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只不过不会有人真的不识趣去点出来罢了。

    高高在上的皇权,是这个时代绝对无法叫人违背的东西之一。

    这不是阮琨宁曾经经历过的那个法治社会,在这里,皇权凌驾于一切,没有给任何人说不的权利。而她要顾虑的东西也太多太多,永宁侯府的家人,崔氏一族的亲族,她不是什么圣母,可是也没有办法真的铁石心肠,更没办法像末世一般,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所以,如果皇帝真的下了旨,至少在大面儿上,她是没什么办法可以违背的,可皇帝并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迂回的用了皇后的懿旨,以顾全她的名声,或许,在他看来只是一桩小事,可是在阮琨宁身上来看,却是维护了她与永宁侯府的名声,不至于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是皇帝假传了皇后的懿旨,所以皇后即使不高兴,也不会明晃晃的说出来给皇帝没脸,相反的,她还得帮着皇帝把这件事给抹平了。

    皇帝未必是真君子,可也不是真小人,至少在阮琨宁面前是这样的。

    所以,皇帝作为在封建男权的集大成者,能顾虑到这些,已经很叫阮琨宁满意了。

    她感激他的善念,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结果对于她和永宁侯府并没有任何坏处,所以阮琨宁投桃报李,也一直在宫里规规矩矩的,没有惹任何麻烦。

    在目前,她是没有办法正面对抗皇权的,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一力降十会,并不是一句空话,她掌握的东西要超过这个世界太多,真的想做点什么也是很容易的。

    皇帝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终于再度开口了,他的瞳孔黑沉,声音很低,似乎至少说给他自己听的一点感慨,风一吹似乎就消散掉了,阮琨宁要发动全部的耳力才能听得见,他说:“……真可惜。”

    阮琨宁有点不明所以,心里又有点难言的尴尬,刚刚想着开口,却被隆德的声音打断了:“陛下,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两位大人过来了。”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动,收起了眼底晦暗难言的神色,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千山连绵屏风:“你现下出去同他们撞上反而尴尬,且去后头待一会儿吧,”微微一停顿,又叮嘱道:“不要出声。”

    阮琨宁正觉得有几分尴尬,巴不得有个人来打破自己目前的这种尴尬,见有人来了恨不得替皇帝招待,听了他的话便忙不迭的点点头,往屏风后头去了。

    穿过屏风后头的那堵墙,里头似乎是个套间的样子,暖炕烧的热热的,旁边的小几上头整整齐齐的码了许多折子,以及各式各样的公文,阮琨宁只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乖乖的在暖炕上坐了下来,没有去乱拿乱看。

    到底也只是隔了一道屏风以及拐角的一道墙罢了,是瞧不见外头人的,同理,屋里人也是见不到外头人的,只是声音却是很清楚。

    两个声音差不多是同时响起的,一个浑厚些,一个老迈些:“臣刑部尚书华/礼部尚书闻瑄,恭请圣安。”

    有杯盏碰在一起发出的脆响声,似乎是皇帝喝了口茶,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不同于方才的轻便随意:“朕躬安,二位卿家请起,落座吧。”

    是那个浑厚的声音先开口的:“臣谨奉陛下令,在京兆尹府取用现有案例,随机抽取,叫落榜举子与得中诸人现场抽取,当场决断,不中者果然几乎无人应答出声,倒是状元公,头头是道见识不凡,委实是有能臣干吏之风,出身国公府却有如此真知灼见,很是难得了。”

    那个年迈些的声音接道:“那些落榜的举子们,他们大概是被前朝风气带坏了,只知道写一写闺中的风流缠绵,满篇文章看起来真是锦绣一般花团锦簇,可真的细细推敲下来,半个实用之处也不成有,经此一事,很应该狠狠杀一杀民间、乃至于朝野的这股子糜烂缠绵不通俗事的放乱风气了,毕竟,现在真的肯脚踏实地去做实事的人越来越少了。”

    “二位卿家说的很是,朕正有此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也感叹道。

    那个浑厚些的声音似乎是想着一鼓作气,铿锵有力的道:“陛下容秉,臣有一言不得不发,此次举子上所谓的万言书,未必没有人在幕后鼓动作怪,科举是国之基石,万万不容有失,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此次科举不公乃至于安国公府,甚至直指本次的考官乃至于陛下圣裁,此事牵涉太大,在民间影响甚大,在朝堂牵扯甚广,以臣之愚见,对于幕后之人,必然要严惩不贷,此事务必要彻查才是!”

    皇帝还没有发话,便听见隆德在此出声请示:“陛下,苏丞相请见,此刻正候在殿外。”

    那个浑厚的声音似乎哼了一声,那个老迈些的声音也若有若无的咳了一声。

    有黑幕,阮琨宁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恐怕这位苏丞相同此事有拖不了的干系,她在心底想了想,这位苏丞相就是苏梨的祖父,顿时来了兴趣,默默地伸长了耳朵,听一听热闹。

 第99章 刺客突至

    皇帝沉吟了几瞬; 微笑道:“请他进来吧。”

    苏丞相大概是年纪大了,脚步声比方才的两位尚书要轻多了,开口也是有些软弱无力; 向皇帝问过安之后; 才气喘吁吁的开口:“陛下容禀,此次举子上万言书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必然会引得民间议论纷纷; 本朝以仁孝治天下; 老臣斗胆; 请陛下从宽处置此事; 以宽慰万千举子之心,安抚民间之非议。”

    那个浑厚些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屑; 道:“苏丞相这话委实是说的太轻松了,煽动民意,威胁君上; 搞得整个金陵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地方上也是民意如沸; 有所动荡; 如今就是一句从宽处置就可以的吗?”

    苏丞相反驳道:“楼尚书还是太年轻了; 一味地刚强,却不懂得中庸之道,此次牵涉的人员太多,有多是来自各地的举子; 法不责众,如何能将他们全数处置了呢?”

    那个浑厚的声音用两个字,言简意赅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呵呵!”

    苏丞相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听起来是一口气就要上不来的样子。

    那个年迈些的声音插嘴道:“此事干系重大,臣等还请陛下圣裁。”

    另外的那个人也连忙反应过来,一同出声,请求皇帝圣裁。

    皇帝似乎在沉吟什么,半晌儿才道:“此次之事牵涉甚广,朝野民间皆是议论纷纷,科举,国之基石也,举子,亦为将来之栋梁,此次惹出这般大的乱子,是朕失察之过,未必不是上天来警示朕的,朕德不类,不能上全三光之明,下遂群生,朕会下罪己诏,向天下谢罪。”

    这一番话说的,阮琨宁在后头听着,都觉得一个爱国爱民的皇帝形象跃然纸上,简直是有道仁君的典型啊。

    可是对于丞相与两位尚书而言,简直是一个□□扔到头上一般惊骇。这次的事情虽说是大,却也远远地到不了要皇帝下罪己诏的地步,科举之乱产生的震动,只怕还不如皇帝的一道罪己诏呢。

    这下子不只是两位尚书,连主张轻判的苏丞相都跳起来了,他只想给参与此事的举子要个宽大处理罢了,万万没想到皇帝会玩的这么大,这一下子咳嗽也好多了,声音里头也有了几分力气,急忙道:“万万不可,此事是举子行为不检,自当处置,怎可加诸于陛下之身?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如果皇帝真的下了罪己诏,那才真是把事情给闹大了呢。

    两位尚书也是面露惊色,想要出言劝阻一二,却被皇帝拦住了。

    “朕有失察之过,自然没有什么不敢认的,可是朕却也没有一力承当的意思,” 皇帝看向刑部尚书,眼底暗含锋锐:“传旨,领头的举子革除功名,其子孙后代永世不录,主犯革除功名,其余从犯十年内不得录,钦此。”

    皇帝此行,就是彻底的断了闹事学子上进的路,手腕不可谓不狠厉,可是前头还有皇帝的罪己诏压着呢,谁又能说出什么不对来?

    连皇帝都下了罪己诏,向上天坦承自己的罪过,难不成闹事的学子就能够轻飘飘的放过了吗?难不成他们还能凌驾于皇帝之上不成?

    苏丞相的脸色登时变了,额头上倒是浮起一层虚汗,刚刚想开口,却被刑部尚书楼华以更大的声音盖住了,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酸臭气:“臣谨奉召,必定不负陛下信任。”

    苏丞相愤怒的瞪了过去,却收到了刑部尚书的一个凉凉的蔑视的笑,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起来。

    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满意的对视几眼,也没有继续停留,随即便告退了。

    苏丞相的神色难看的厉害,眼见着两位尚书离去,终于道:“陛下此行,未免太过严苛,难免叫天下人非议。”

    皇帝浑不在意,轻飘飘的道:“朕自己不是也下罪己诏了吗。”

    “可……”苏丞相结巴了一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道:“陛下就打算这样结束此次事吗?”

    皇帝面上一笑,微微向前凑了一点,气度非凡,如清风吹过一般轻适:“这次的事,不是因为安国公府同明玄走的近了些吗?”

    脑海里似乎有一道闪电猛地划过,苏丞相面色登时灰暗了起来,身子哆嗦了几下,终于跪伏在地,不再言语了。

    “罢了,退下吧。”一片难言的沉默之后,皇帝终于淡淡的道。

    苏丞相出了一背的冷汗,内衬的里衣都湿了,整个人仿佛瞬间老去了十几岁一般,只颤巍巍的站起身,在一侧内侍的搀扶下,慢腾腾的往外头去了。

    皇帝的声音很轻,只是能够叫苏丞相刚刚好听见的程度:“好自为之。”

    苏丞相的身影似乎颤抖了一下,浑身的精气神似乎也被抽走了,彻底的萎靡不振了起来,难以直立的身形抖了抖,终于还是缓缓地退出了内室。

    阮琨宁看(听)了一场戏,隐隐的也能感觉到什么暗流汹涌,□□的样子。

    可她一想,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亲族当中又没有本届科举的,不会牵涉到这当中去,父兄素来行事也是谨慎的,自然也不会招惹是非,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此事明摆着就是牵涉甚大,自己倒是也不必去操这个闲心。

    至于皇帝说的,这次的事与安国公府与韦明玄过于亲近有关,她也不打算去说什么。

    韦明玄如果愿意的话,自然会同自己说的,不想说的话,自己也没必要去多管闲事,自己在宫里头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呢,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的事呢。

    她以为皇帝会叫自己出去的,却不想就在自己发呆的这一会儿功夫,隆德就走了进来,也没有避讳她,直接在书橱的右侧打开了一个盒子,在一摞明黄诏书当中抽出了一张,又合上书橱,缓缓地退了出去。

    阮琨宁也不想在里头惹人怀疑,毕竟是中枢机关牵涉诸多,万一泄露出去什么她反倒是说不清楚了,便随他一道退了出去,所以也就眼见着皇帝接过了那封诏书,在上头随意的盖了章又重新递给隆德,他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暗光,带着上位者天然的无情:“拿去宣读吧。”

    阮琨宁想着自己听到的话,瞬间便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那封所谓的罪己诏了。

    可是她再一想方才自己在书橱里头瞄到的那一摞,又想起方才苏丞相与两位尚书慎之又慎的态度,突然又替群臣感到了一点淡淡的忧伤。

    知道吗,你们皇帝其实是批发罪己诏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很重要,他的橱子里头还有好多好多呢,你们如果当真你们就受骗了你们知道吗!

    所以皇帝陛下,你出去坑自己朝臣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最起码不要用一些生产线生产出来的作业产品好吗?这么做你真的不感觉到愧疚吗?

    人跟人之间还是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吧,阮琨宁发自内心的这么想。

    “坐吧,”皇帝看了她一眼,抬袖指了指椅子,他似乎有些遗憾,叹息道:“居然这般容易就……”

    阮琨宁看着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疑问来,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朕刚刚继位的时候,受他钳制颇多,他又是老臣,门生诸多,便是朕也不得不忍让一二,你是没见过他嚣张起来的样子,有时候吵急了,简直恨不得把唾沫星子喷到朕脸上……”皇帝大概也觉得有点好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轻松,可是眼底的情绪很快便冷厉了起来, “可是他大概忘了,这天下,终究是朕的天下,哪里容得了别人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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