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凤凰台上-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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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霖一脸冷傲：“我见过很多笨蛋，但像你这样的，把宝剑用成大铁棍子的蠢货，只有你一个。你是精虫上脑导致帕金森呢，还是眼睛粘在谁屁股上还没拿下来？”
　　师叔们都说：“看人打架有意思多了。”
　　“可不是嘛。”
　　“砍死他砍死他！”
　　花火倒是一脸的冷淡，甚至不再看打斗中的龙傲天和甘霖，她脸上火辣辣的微微有些发热，心里头十分难受，暗恨自己的能力不济。一想到这儿，就风卷残云似得把身旁堆积的能量都吸干净……那是大师伯丢来的金丹中喷涌而出的灵气。
　　正旦大朝是群众们的狂欢，对于师叔们来说，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刺杀和打架。
　　卓都督发现小徒弟觉得无聊，不由得欢欣：我的徒弟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很好，她不喜欢虚化浮夸的东西，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大场面，一个低调朴实的人会更顺利。
　　她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我已命人找到花凤凰的亲属，你随我来。”我召来几只凤凰，其中有越祚的父母，看看你身边的花凤凰是不是他们派去的人。


第143章　
　　花火跟在师父身后，偷偷看着面前的背影。
　　卓都督也穿了一件浅青色绣金纹的道袍，　她的脊背笔直，　不像是有些扭捏的摆出淑女姿态的女孩子那样含胸歪头。伴随着大步的行走，　衣袂微微的摇曳着，　在空中轻轻的飘扬，气势十足。这衣服的袖子不算特别宽，不是那种宽到地上的大长袖子，　衣服也没有长长的拖在地上。都督没有梳着高耸的发髻，　也没有佩戴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可她的背影也叫人有深深的压力。
　　大概是由内而外的气势吧，　她无需任何累赘的宽衣广袖，没有长长的指甲显示自己尊贵到不需要亲自动手做任何事，也不需要插戴成珠宝展示台来显示自己的富贵和权力，只要卓都督站在那里，就主意令人心生颤栗和敬畏。
　　我缺乏那种威严，花火烦躁的想着，在她心里头的列表中，　她缺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云端的沉默让花火有些呼吸不畅，她咬了咬嘴唇，搂着熊猫团子低声说：“师父，　我觉得大师伯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因为你不喜欢他的食铁兽。”卓都督回身，伸手在熊猫团子脸上捏了一把膨松的毛，　冷漠而不在意的说：“陛下很喜欢食铁兽，喜欢心地纯净的人，　你都不是。”
　　花火微微叹了口气，深沉的思考这件事的利弊得失，我要不要装作心地纯净又喜欢熊猫？露馅会更糟糕吧。
　　卓都督微微皱眉，看着蠢了吧唧的小徒弟，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也不是他喜欢的人，但他需要我的能力。你不用靠人喜欢活着，你要的是成为花星主，不是在万寿山上‘清修’。陛下的好恶很明显，他能看到人的灵魂，但陛下非常宽容，他不会因为不喜欢你就阻碍你。”
　　傻徒弟，你没有看关于蚩休陛下的心理分析么？陛下虽然什么都不管，但他是最有实力和权势的人，难道你粗心大意的不去分析他？
　　花火还真没分析蚩休陛下，因为……听说他只有每百年的正旦大朝时才出现一次，而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活到二十年，觉得一百年非常漫长。
　　皇宫距离都督府非常近，没等花火想好怎样回答，就到了。
　　卓都督驾云可以直接落在花厅前，别人不能落下的原因是要从门口走进来以示恭敬，她自己用不着。沉默滋生了压力和威严，她带着徒弟走进花厅中：“越衡、越盈都到了么？”
　　侍卫答道：“已经到了，正待召呢。”
　　“叫进来。”
　　卓都督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吩咐道：“花火，你到到屏风后去。”
　　“是，师父。”花火抱着熊猫团子走到屏风后面去，暗暗的思考花凤凰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不让我见呢？咦？他本来姓越么？师父真是太厉害了，太了不起了，居然能通过那些小小的片段，找到他的家人。
　　屏风后面有一只绣墩，一只高几。高几上摆着一个盘子，放着一盘切成小块的红心柚子肉，还有一只象牙柄的银叉子。
　　说一句题外话，神仙们当然不会为了用象牙就去猎杀大象，仙道贵生。但是成了精的大象们有时候穷，就自己把牙掰下来卖钱，然后吸收日月之精华，再长两根。没钱了……掰牙，给星主上供……掰牙，欠债了……掰牙，想吃一顿饱饱的异域美食（几百斤）……掰牙。
　　门口进来了两个人，隔着屏风望过去，只见一个人穿着和越祚相仿的紫袍，另一个人穿的却是棕红色的花袍子，穿紫袍的人胖的如同一个冰激凌蛋筒，大脑袋大肚子，穿花袍子的人稍微有点秃。
　　两人进门来行了礼：“蒙卓都督召唤，我夫妻二人尽快赶来，不知都督有何吩咐。”
　　卓都督开门见山的说：“二位神鸟请坐，我想请二位见一个人，看一看是否认得他。”
　　夫妻俩对视一眼，紫袍的越衡摸了摸肚子，秃头的越盈摸了摸脑袋：“遵命。”
　　不多时，花火吃了五块柚子，还给熊猫团子喂了几粒，团子眨巴眨巴嘴，伸爪子要去够盘子。她想了想，又给熊猫团子嘴里塞了一块，并且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嘴巴调转方向，以免喷出果汁来弄脏了我的衣服。
　　正在这时候，花凤凰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很飘很仙的白衣裳，虽然容貌普通，但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又有一种别样的乖巧可爱，是邻家男孩系。
　　在门外就停下脚步，垂首俯身道：“花凤凰奉召前来，请都督训示。”
　　卓都督端着一盏茶，正在暗中观察小徒弟吃东西的时候的样子，她在我这里，已经亲密到了看到椅子不请示就坐下，看到水果不问一声就吃的程度，看来放下了一些戒备和仔细，距离她扑进我怀里撒娇，大概还有63。5％的距离。
　　抬眼一瞧，见花凤凰虽然恭谨紧张，却没有恐惧之心，看起来熟知礼数。“进来。”
　　花凤凰依然低着头，手垂在身体两侧，轻轻跨过门槛进了屋中，向前走了五步，微微抬眼看到了卓都督脚下的脚踏，紫檀木脚踏上的鞋子和衣裳下摆，便跪了下来：“拜见都督，都督万福金安。”
　　越胖和越秃俩个凤凰仔细端详着花凤凰，他的相貌很陌生，却有种熟悉的气息。
　　卓都督饶有兴致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花凤凰的反应，也在暗暗的观察越衡和越盈夫妻二人的态度。花凤凰看起来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好奇的打量我的屋子，是太老实么？这夫妻二人觉得他眼熟，却没有认出来。奇怪。“花凤凰，这是第一次召你过来。”
　　“是。”
　　“起来说话。”卓都督慢悠悠的问：“花火最近情绪有什么反常”
　　花火在屏风后紧张的看着，这木质的屏风是加了法术的单向透视，她向外看着很清晰。
　　花凤凰一边站起来，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回话：“主人最近，有些不开心。”
　　“喔？因为什么？”
　　“因为学无止境，主人忙着补文学和历史，又在学修真星域的常识，还要努力的了解当前时尚。”
　　花火咬着叉子微微皱眉，她之所以私底下那么努力下功夫，就是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半文盲、没常识的状态。现在每天除了吃完睡觉之外都在看书……当然了，和师叔们一起玩耍的时候看的少了一些。
　　越衡听他一口一个主人，那语气……蜜汁神似跟在龙傲天身后的，我可怜的、刚减肥成功的小儿子。爹早就说过，别减肥，肚子大那是福气撑的。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麻团？”
　　越盈想的却更多一些，龙傲天的奴隶怎么会跟在花火身后？是卧底吗？如果叫破了他的身份，他会不会被害死？她还没想好，死老头子先叫出口了，气的她使劲掐了一把。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名字。
　　花凤凰难以置信的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父母，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火都有点感动了，被杀害的小可爱，漂泊和失忆之后找回了自己的父母，好幸福！
　　我的小凤凰虽然挺坎坷的，总算要过上好日子啦，接下来找到是谁杀了他，我给他把仇报了，再吞噬掉所有的暗黑魔能，歼灭龙傲天，抢回舅舅，接下来就可以左手搂着小凤凰右手搂着李少白，嘿嘿嘿～花凤凰却颤抖了起来，他几乎被惊恐笼罩了，瞬间想到了被杀被抓被毁掉被魂飞魄散，被当做钉头七箭书的引子，抬头看了一眼卓都督，又茫然无措了看向自己的父母。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卓都督几乎要为他拙劣的表演叹息了，她懒得罗列‘凤网’‘花露’等诸多漏洞，更懒得戳穿他，只是淡淡的说：“残破的灵魂，转身看看昆吾镜吧。”
　　花凤凰跌跌撞撞的转过身去，在门旁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不是最初时又胖又秃的麻团凤凰。
　　不是减肥成功又瘦又美的少年凤凰。
　　也不是跟在龙傲天身后，那个阴柔而变态的越少府、凤凰器灵。
　　却也不是现在这个浓眉大眼的圆脸小少年。
　　是一只眼睛，一张嘴，一只手，这片灵魂不断变换着形态。
　　花凤凰几乎要昏过去了，踉跄着转过身，再一次跪倒在地：“卓都督果然无所不知。
　　我是越祚的一片魂魄，已经和凤凰台脱离了联系。
　　我对主人，对花火忠心不二。“
　　越衡和越盈猛地站起来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扎着两手站在旁边，满心的茫然无措。
　　卓都督什么话都没说。
　　花凤凰膝行了两步：“都督，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花火的心思，求您别把我的身份告诉花火。”
　　“她会恨我的，会，会恨我的……”
　　那只象牙叉子在花火手里捏成一团，她的脸色非常苍白，面上带着一股阴郁而疯狂的气息。
　　被信赖的人伤害，被自以为非常安全可靠，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花凤凰欺骗。
　　花火暗恨自己还不够多疑，竟然没有怀疑他，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没有。
　　“你的确不想伤害她。”卓都督慢悠悠的说：“因为你要利用她，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计划是这样的。让花火爱上你，而你里应外合的帮助她杀掉龙傲天，还自己一个自由。没错，凤凰台的主人会是花火，而她却会是‘爱情的奴隶’。”
　　屋中寂静的如同坟墓。
　　卓都督说完了全部的话，秉持着‘贵人少语’的精神，不再说什么了。
　　花凤凰无言以对。他只是枯干的说：“我也爱她，真的。”这话，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卓都督在等花火做出决断，是走出来，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切呢，还是隐而不发，反过来利用花凤凰/越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花火心中交织着愤怒、仇恨和悲怆，这三种感情中，竟没有任何一种能占据上风，压过另外两种感情。
　　他想要利用我，这毋庸置疑。
　　我要怎么做呢，杀了他么？赶他走？或是怎么样？我该怎么办？
　　花凤凰整理好的情绪，并且通知越祚：＇在卓都督面前，我堕落了。＇
　　他冷静下来，有理有据的说：“卓都督一定希望自己的徒弟功成名就，要杀掉龙傲天的捷径，就是有一个卧底在他身边。”
　　卓都督慢悠悠的说：“我不介意花火走一些弯路，只要是她自己的选择。越少府这些年，为龙傲天处理‘外交关系’，做的非常好。”是人不是人的都被他得罪光了。你想让我帮你隐藏在花火身边？想得挺美。如果我在意龙傲天的死活，我只要告诉百鸿和姚云旗就够了，百鸿会劝说大师兄，而姚云旗能煽动其他人去杀掉龙傲天。
　　要想要一个聪明又会卖萌的徒弟，就得让她自己成长起来，自己做主，当她成功解决了龙傲天，她就会很有底气的面对我，不怕我了。如果她失败了，就会逃窜回来求我帮忙。


第144章　
　　花火安安静静的坐在屏风后面，认认真真的吃柚子，　好像在当前，　吃柚子是她最重要的事。
　　柚子去火，　这也正是卓都督命人准备的原因，　她应该多吃一些。
　　花凤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卓都督这个人，既没法威逼又没资格利诱，　又知道她不是面慈心软的人，　连哀求她发发慈悲……也知道不会成功。
　　熊猫团子的豆豆眼左右看了看，　伸爪子在花火身上摸了两把，　像是在安慰她。
　　越衡和越盈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束手无策的看着当前的情况，既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
　　卓都督似乎厌倦了这长时间的沉默：“你们一家人有千年没见面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们出去聚一聚吧。”
　　都督想说的是，‘出去’才是重点，　聚不聚的管我什么事。
　　这话听在花凤凰耳中却好像是‘你们去聚一聚吧，最后再见一面，　不要留下永久的遗憾。’他在眨眼之间就想到了几种对于卓都督来说非常可行的、按死自己的方法。没有在说什么：“是。”
　　越盈却迟疑了一下：“都督，您若能发发慈悲……我和越衡愿效犬马之劳。”
　　越衡：“咦？”儿子已经是别人的奴隶了，　他换个主人也没什么差别吧？而且咱们俩的也没啥战斗力，有什么用啊。
　　于是又被老婆的爪子狠狠的挠了一下。
　　越盈：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好不好！死老头子一点人事儿不会办，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老娘当年瞎了眼才嫁你这只肥鸡！
　　卓都督微微一笑：“我徒儿的人，由她自己做主。两位神鸟不必担忧。”
　　她端起茶，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越胖和越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自己家小麻团，出去了。
　　花火慢慢的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那只熊猫，呐呐的说：“师父，我该怎么办？”
　　卓都督淡淡的说：“你有很多选择。”我懒得给你一一分析。
　　“我设想过很多可能，小凤凰的身份或许高贵，或许低贱，我没想到他真是一只凤凰，还是凤凰越祚。”花火欲哭无泪：“越祚真是心思深沉。”把我骗的滴流转。
　　卓都督宽宏的说：“他有他的立场和诉求。越祚是龙傲天的少府，也是奴隶，同时和他的主人有杀身之仇。”
　　我的徒弟好像真的很激动啊，至于吗？
　　一个宠妾，不，连宠妾都算不上，只是贴身服侍的仆人，你为什么如此伤心。
　　花火的脑袋都乱成一锅美龄粥了……豆浆、糯米、粳米、山药、百合、枸杞、冰糖，煮的黏黏糊糊的融为一体，不分你我，这就是美龄粥。
　　她抱着熊猫团子，浑身无力的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想要抖擞精神表示花凤凰什么都不是，可是实在做不出来。花凤凰并不可靠这件事还不至于把她刺激成这样，真正可怕的是，花凤凰居然就是越祚。
　　“师父，花凤凰会把我的秘密告诉龙傲天么？”花火冷静却又不知所措的问：“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被他害死？”越少府跟在我身边，听到我说了那么多心里话，他一定要笑死了。
　　卓都督反问道：“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利用花凤凰害死龙傲天。”
　　“啊？”
　　都督微微一笑：“昆吾镜中的花凤凰，只是分裂的一片灵魂，切出来的灵魂不再受龙傲天的控制。”都督稍微有些迟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以花火过去的经历来看，她一直都很有主见，从没被人管束过，如果我对她严加约束，她会反抗么？
　　我可不想弄得离心离德，如果过分计划好一切，要她按照我的计划去进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有可能会不开心。自由和成功不能共存，但人通常都想要。
　　花火想起了无闷师叔算出的结果，便低声软语的哀求道：“师～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您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不好？师～父～～”
　　卓都督心里一荡，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阴谋的气息在屋中回荡：“你应该请龙傲天吃饭。”
　　“请他吃饭？”花火脸上露出了难忍的恶心：“我记下来。”我不明白。
　　卓都督道：“请龙傲天吃饭，你要做到两件事，第一，恐吓越祚，让他给出清清楚楚的投诚证明，要来他这些年努力的清单，第二，你要向龙傲天索要花觚和花密，要压住他的气势，要趁机占据舆论。”
　　花火拿着紫竹笔，用漂亮的小楷记下这些话。
　　卓都督微微一笑：“你记不住？”
　　花火有些羞愧：“师父，我一直都不懂用智慧来做事，怕有什么疏忽。”
　　卓都督又道：“花凤凰和越祚一直在私下里联系，你没有发现。”她弹弹指尖，面前出现了一个投影，那是龙傲天和站在他身后的越少府。越少府一直老老实实的站着，风华绝代的阴柔面庞也有些无精打采，忽然看向手腕上的光脑，随即身子猛地一颤，龙傲天回过头来问了些什么。卓都督又说：“根据监视到的信息，花凤凰发送消息＇在卓都督面前，我堕落了。＇”
　　花火：“……花凤凰一直在和越祚联系，都被监控到了？”
　　“嗯。”
　　花火气的都要炸掉了，想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又没底气去问。
　　卓都督命令道：“你现在知道了，回去之后装作不知道花凤凰的身份，你什么都不知道。”
　　花火郁郁的垂首：“是，师父。”
　　卓都督道：“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你天赋秉异，不要急着做事。我可以给你星球，给你军队或是一堆修真者，但你控制不住他们。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控制不好。你回去休息一下，换一件衣服，调整情绪。一个小时候，穿红衣服骑着你的小白象去百里长街上，带着李少白和花凤凰去尽情的享受美食节。笑一笑。”
　　花火露出一个甜美可爱、娇娇软软的笑，笑的弯弯的眼睛里一点杀气都看不到，好像真的很开心似得：“师父～”当时被大仓太子软禁的时候，我还能柔弱的□□他呢。
　　龙傲天，越祚，还有虚情假意的小凤凰，你们仨给我死成一排！不！我要把你们活着刨开，收拾好内脏，用香茅草捆起来，放在蒸锅里蒸熟，再吊起来烟熏，涂上油膏和咸盐风干，然后切成片拿去喂鲨鱼！骗我的人，和直接害我的人一样该死！难怪花凤凰偷偷跑去找南宫追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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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秃哭哭唧唧的抱着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跟谁混呐？卓王妃怎么也搅进来了？”
　　越盈也摸着儿子的头：“你爸这家伙真是沉不住气，刚刚是不是应该死扛，死不承认？你的灵魂怎么就分裂了？灵魂分裂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极度恐惧，要么极度疯狂，你不知道吗？”
　　“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差别，她们心里头，大概早就知道了。”花凤凰叹了口气，欲哭无泪：“我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心甘情愿的承受这一切吧？”
　　“拿你现在是跟着谁啊？我听说龙傲天和花火的关系不好，你现在是卧底还是叛变了？”
　　花凤凰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情况，一半的自己还是‘忠于’龙傲天，另一半的自己和花火在一起：“我把自己分成两半，冒险寻找一个生路。”
　　越盈皱着眉头：“如果被龙傲天发现了，越祚会被折磨的很惨。”
　　“是啊，你这样太冒险了，不能”
　　“你这是在玩命啊，继续当越少府不是也能活着么？”
　　花凤凰忽然生气了，气冲冲的问道：“你想的好周全啊！你们俩真是又聪明又仔细！我被杀了是我活该呗！都怪我行了吧！我考虑的不周全！我不仔细！我自己害自己！我再死一次也和你们没关系！我现在没活着，也没死了，疯或者不疯又有什么差别！”
　　“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花凤凰怒冲冲的转过身，看着墙壁，恨声道：“我做什么都不用你们管。”
　　越衡怒道：“你对龙傲天和花火也这么说话？我和你妈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花凤凰又伤心又失望，气的摔门出去了……他现在和父母在某个饭店包厢里。
　　此时此刻，花火正泡在浴池中，心里头都要气吐血了，还假装在享受温泉。
　　李少白依然穿的很整齐，用一个竹勺子舀起一勺水，浇在花火肩膀上。花火现在有多愤怒，就连一个瞎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他。李少白含笑道：“温泉水滑洗凝脂。”
　　花火白了他一眼。
　　李少白轻声道：“小姐，正旦大朝之后有美食节，欢歌纵舞的酒会，还会有文化节。我想去参加美食节，还有文化节。”
　　“嗯，我也会去，你跟着我。”花火顿了顿：“我问你，你和花凤凰总是斗的不可开交，都是因为什么缘故？”
　　李少白微笑道：“是他要和我争夺小姐您的宠爱，我太俊了，他有压力。”
　　花火仔细的思考着，越祚的脸比花凤凰的脸好看多了，
　　他如果想要□□我，想要迷惑我，就不应该用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来到我身边。他一直都是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我主导的……亦或是我以为自己主导了一切，只是他让我产生的幻觉？他平凡的样子只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