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的妖孽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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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背着一把长剑，长剑最少三尺开外，血红色的剑穗随风舞动。杀伐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
炼体瀑，三十丈外。
这里没有了水流喧嚣的声音，只有静静地风声，以及偶尔响起的鸟鸣之声。
无数的人群盘坐在草地上，用一种近乎顶礼膜拜的目光看着这一男一女。在后天武者的心目中，他们就是神！
鸟语花香，盘山如画，夏风沐浴，好一个夏季安逸的景色。
——可是有谁说，安逸的夏季不会有杀气？
那年长的老妇人，只是刚刚将她后背的长剑抽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忽然散发开来。这杀气早已有如实质，很明显这老妇人的手下，最少有百八十条的人命。这股杀气，向二赖子等人疯狂地冲击。每一个人都在她的杀意笼罩之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下一个瞬间，就死在她的手下。
老妇人近乎死意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突然，她的目光注意到了二赖子。人群里的二赖子是那么的惹人注意，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因为只有他，神色依旧那么冷漠。
腿动。
老妇人的腿，很短，但速度很快。
她的双腿只是轻轻一动，就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手中的长剑也向二赖子刺去。这一剑并没有什么威势，可是其上的杀气，足以令天下人变色。
可是二赖子的神色还是那么冷漠，即便这柄长剑，即将落在他的咽喉，然后再洞穿，他的神色也没有一丝的变化。
生命早已经被他视为草芥。
——可是，束手待毙，永远不会是二赖子这样一个人，做出来的事。
二赖子的右手只是在腰间一抹，出云剑就被他握在了手里。他的脑海里一片空明，里面循环的是耄耋翁刺出破云一剑，那风轻云淡的淡然。
在所有后天武者都看不清的速度之中，二赖子手中的出云剑刺了出去。
叮——
老妇人的剑与二赖子的剑，剑尖触碰在了一起。
下一秒，二赖子的身体就已倒飞了出去。即便这一剑，老妇人并没有动用先天真气，可仍然不是二赖子这种武者能够接下来的。
噗——
一口鲜血从二赖子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倒飞的身体，在空中用近乎不可能的方式，扭转了几次。
即便如此卸力，二赖子的身体仍是再次倒退了两丈多远，才停了下来。
嗖嗖嗖嗖——
一阵阵破空声传进了老妇人的耳朵里。她的眼睛只是一眯，就将向她袭来的东西，看了个通透。
弹珠，银色的弹珠。
这群人，用弹珠作为武器的只有一个人——婉秋。
就连婉秋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对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动手。可是有些时候，原因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做了，就足够了。
有时候，一个人敲开另一个人的心扉，也是如此的简单。
——当然，想要惹怒一个人，同样非常简单。
老妇人在看到婉秋那张年轻的脸蛋时，她的神色就已经变得阴沉了起来。在她的眼里，长着这么一个狐媚脸蛋的女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或许她年轻的时候受到过什么伤害，才会有一颗如此妒忌的心。
一股浓浓地杀意从她的身上散发，紧接着她手中的长剑也瞬间布上了橙色。她虽然人很老，但是她的手却十分的灵活，手腕只是轻轻一转，那些向她袭来的弹珠，居然被她手中的长剑吸附起来。
下一刻，她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刺。长剑上所吸附的四枚钢珠，就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向婉秋的身上射去。
站在老妇人身旁的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再三踌躇之下，他还是放弃了动手救人的想法。老妇人在卧龙山的地位极高，天尊之下无对手，在这不大也不小的卧龙山，她也是个称霸的主儿。
为了一个不相识，并且心有所属的女人，得罪这么一个老太，明显是不明智的。
这速度极快，即便是青衣想要动手救人也已经晚了。并且他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这老妇人匹敌，由于青衣一心向医，所以在卧龙山宗师境的高手中，也只是一个垫底的人物，甚至他都不是那名男人的对手。
摇头，叹息。
中了这几枚钢珠，婉秋虽然不会死，可一张脸却也别想保住了。
老妇人出手十分歹毒，枚枚弹珠均是向婉秋的脸射去，她就是要毁了这张狐媚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
老妇人一吸一刺间连一息的时间都没到，甚至婉秋等人都没看到那些去而复返的弹珠向她袭来。
可是，还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个人就是二赖子。在婉秋的弹珠刚刚射向老妇人的时候，二赖子就心知不好。
没等他翻滚的血液恢复平静，二赖子就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婉秋的面前，当他的身影落到婉秋身畔的时候，也正是那些弹珠去而复返的一瞬间。


第十六章　待少年儿郎重出江湖【中】
千钧一发。
容不得二赖子多想，他只能用身体将婉秋撞到一边。
噗——
砰——
贯穿身体的声音，响在婉秋身体落地之前。只有一声，这不是因为只有一颗弹珠，贯穿了二赖子的右胸。而是因为速度太快，声音传至人的耳朵里已经变得模糊，听起来就像是一声一样。
刚才那一撞，二赖子用力很猛。娇躯纤弱的婉秋，直接被这一下，撞翻在了草地上，身体也打了一个滚。
四颗弹珠去势不减，洞穿了二赖子的右胸之后，又向远处袭去，也不知道究竟落到了何处。
血。
诡异的鲜血，在二赖子的胸口前形成了一团血雾。
老妇人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二赖子的时候，脸色一怔，不过旋即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她执着右手的长剑一抖，那把剑体充斥着橙色光芒的长剑，瞬间便刺出了十二剑。只是第二剑，老妇人便来到了二赖子的面前。
这连续的十二剑速度飞快，空气中只有一丝微弱的轻响。看着近在咫尺的二赖子，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在深深的皱纹映衬下，十分残忍。
当然，她手中的长剑也是没有丝毫停留的刺向了二赖子的左胸。
就在这个危机的当口儿，二赖子的脸上却是一愣。
因为老妇人的剑法，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连绵十二剑”
这正是赵穴引以为傲的剑法，可是这老妇人怎么也会？并且看样子，仿佛比赵穴施展得更顺溜一些？
二赖子想继续想下去，可老妇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只感觉胸口一凉，那把散发着橙色的长剑，已经刺透了他的皮肤表皮。
二赖子的神色如常，眼里满是视死如归的神色。虽然他的实力和眼前的老妇人相差甚远，可他手中的出云剑，还是义无返顾的刺了出去。
“升云一剑”
这一剑，与耄耋翁施展的一般无二。四尺长的出云剑，只是瞬间就脱离二赖子的手掌，并且呼啸着卷起一道圆圈，气势不减的向老妇人的侧腰袭去。
感受着侧腰传来的劲风，老妇人的神色没变，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对她来说，这样的攻击根本没有一点威胁性。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速度都达到了极致，在众人的眼里，仿佛只是下一秒的时间里，二赖子就已经重伤，并且与老妇人战在了一起。
青衣的神色大变，身影一晃，便向二赖子二人奔去。可是由于青衣距离的位置较远，即便他心急如焚，也是无可奈何。
当众人看到那把插在二赖子胸口上的长剑时，所有人的心里均是一悬，喉咙里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连张嘴也成为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可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
这个人正是婉秋。当所有人都处于震惊状态中，唯有她一人清醒。她的眼里蕴满了泪珠，声音悲恸的大吼道：“赵——剑。”
由于角度的原因，婉秋以为二赖子被老妇人一剑刺死了，所以她的声音才会如此悲恸。
悲的是，二赖子的死。悲的也同样是她那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经枯萎了的爱情。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二赖子的身影是何时印在她的芳心之上。她只知道，在看到长剑贯胸的一幕，她好难受，胸口很闷，想要哭。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那被渲染的异常美丽娇艳的爱情。她只知道，一想到二赖子消失在尘世间，她的泪怎么样也止不住。
她刚才的尖叫声并不美，甚至很难听。可是这声音的穿透力却极强，回荡在山谷，压过了瀑布水流，并且传进了耄耋翁的耳朵里。
耄耋翁正盘坐在山洞里的身体，顿时一震。古井无波的心境，很快就变得心慌意乱。他不知道赵剑是谁，可直觉告诉他，可能与二赖子有关系。
紧接着，他的身体动了。他抬起了头，站起了身子，他的身体也开始蔓延一种叫做杀气与愤怒的东西。
顷刻间，他座下的大石块就成了粉末。
天尊一怒，神魔难挡！
下一个瞬间，耄耋翁的身体已经来到了瀑布下方。他的动作不停，比起刚才还要迅速，只是他的手掌在虚空一抓。
当他的手重新收回的时候，他脚下的水潭里居然窜出了一道水柱，然后慢慢凝结，被他握在了手中。
这股潭水，凝成的气物正是一把长剑。剑长四尺，与出云剑一般无二。
当实力达到了耄耋翁这个境界，天下间万物皆能成为杀敌的利器。只是随着境界的加深，到了他们这一个层次的人，很少会动怒。
可是这样的人物如果震怒，就连江湖都能被掀翻天。
当耄耋翁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老妇人授道的位置。可是此时他距离二赖子和老妇人，还有一段不算长的距离。
当看到老妇人刺在二赖子胸膛的长剑时，他怒了。
虽然当着二赖子的面，二赖子被他损得不成样子，可是在心里面耄耋翁还是很看好二赖子。尤其是二赖子还肩负着，弘扬出云一脉的伟任，耄耋翁更是将二赖子当成了自己的徒弟。
自己的徒弟居然被一个恬不知耻的先天高手重伤，他如何不怒？他又怎会不怒？
“贼胆！”
暴喝声从耄耋翁的嘴里发出。这声音气势如虹，音盖九霄，就连晴朗的天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么一道声音存在，只有两个字的声音。
听到耄耋翁的暴喝声，老妇人原本握剑的手，居然本能的一抖。等她缓过神来，准备杀死二赖子的时候，二赖子却早已消失了身影。
而她此时面对的人，也成了一个穿着宝蓝色袍子的老翁。
寻常人看到耄耋翁的一张脸，本就不怒自威。更何况此时他还处于暴怒之中？老妇人只是看了一眼，神色就已然大变，瘦小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咣当一声，老妇人手中的长剑居然掉落在草地上，撞在了一块小石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耄耋翁不屑的看了一眼老妇人，轻哼了一声：“哼。”接着，他不给老妇人一点解释的机会，手中握着潭水形成的出云剑就甩了出去。
这把由水凝成的出云剑，速度飞快，剑尖直指老妇人的咽喉。那氤氲的水珠，此时却是致命的杀器。
老妇人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性命攸关，由不得她不平静。
她虽然知道耄耋翁的实力肯定比她强了百倍，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试一试逃跑。能活着，没有人想死！
仓惶中，她的脚尖猛地一点草地，身体也猛然折上了空中。并且她的动作不停，身在空中的她居然凭借真气，身体再次提高了一些。
她的眼里露出了喜色。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大惊失色。
由水凝成的四尺出云剑，居然迅速分成了数段。整个空气中，密密麻麻的都是水珠。这
些水珠异常尖锐，凝成一把把小剑，剑不长只有一寸左右。
并且随着她身体的上升，那些水珠居然也跟着向上飞了起来，而且速度比她还要快了许多。人在空中的她，根本无处借力，在最后的关头，她心生侥幸大声的嚷嚷道：“前辈水下留情。”
她以为耄耋翁只是看不下去她对一个小辈出手，才会对她出手。
她以为耄耋翁会看在她实力不俗，而放过她一条生路。
可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听着老妇人的话，耄耋翁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怒。随着一声怒哼，老妇人的口中不可抑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再下一个瞬间，她看到了许多的水珠。
或许她这一生都没有看过这么多的水珠，也或许她只是洗一次澡，用掉的水，就比这些水珠要多得多，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有朝一日会死在‘水’的手下。
噗噗噗噗——
无数道声音同时响起，只是一个瞬间，老妇人就被无数道的水珠，打成了筛子。
砰——
老妇人的尸体从空中摔落了下来，她的眼睛大大的瞪着，可是却看不到眼珠。因为她的眼珠已经被无数的水珠洞穿。
无数道鲜血，从老妇人的身体内汩汩地流了出来，然后汇合成了一道，缓缓地流淌，直到血液干枯为止。
呆在这里的人，完全跟不上耄耋翁出手的速度。直到一切停止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老妇人已经死了。
可是他们连耄耋翁是怎样出手的都没有看到。即便是青衣和那年轻男人也同样看不到。
杀了老妇人，仿佛对耄耋翁一点影响也没有，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连眼睛也没看一眼老妇人的尸体。他却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二赖子，柔声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这与他刚才愤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二赖子晃了晃脑袋，然后说道：“晕。”说完，他就真的晕了过去。
幸好，这个时候青衣已经来到了二赖子的身边，并且用手托住了他的身体。


第十七章　待少年儿郎重出江湖【下】
耄耋翁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好像天下间所有的高手全都一个样，讲究一个范，高深莫名的范，让人看不懂琢磨不透。好像所有达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他们都已经羽化登仙，不屑与这些凡夫俗子呆在一起。
可是耄耋翁出手时的风骚，却永远的印在了这群人的心中，就像一个男人第一次逛窑子那般深刻。这群人注定会有许多的人达不到耄耋翁那般风骚的境界，不过他们却多了一个与人吹嘘的资本。
有幸得见天尊出手，这可不是谁都有的哦！
另一方面，众人用一种近乎朝拜天尊的目光看着被青衣扶着向卧龙山走去；死活不知的二赖子，眼里也满是敬畏的神色。不论何时，有背景有资本的人，往往比那些真正强悍的人，更震撼人心。
所有人都看的出，二赖子的路并不止于卧龙山。一个敢于和宗师动手的少年郎，又怎么会甘心窝在这么一个旮旯角落里？
广袤的江湖，才是他真正的去处。
待这少年步入江湖的时候，江湖可做好天翻地覆的准备？所有人的心中如是想到。
他们并不是看好二赖子，而是看好耄耋翁。有一个天尊当靠山，再混不出点什么名头，那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此时，众人心中日后必扬名于江湖中的少年郎，还处于昏迷之中。
自从离开了赤水村，昏迷就总是伴随着二赖子。一桩桩的事件也总围绕着他发生，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魅力，男女老少均被他倾倒。
日头西移，一直移，直到彻底消失在世人眼中的时候，二赖子才悠悠醒来。
钻心的疼痛从他的两胸口传来。无论是那一剑还是那四颗弹珠，对二赖子身体破坏的强度都是极高的。
并且为他治疗伤势的人，可是青衣这个赤脚大夫。出于对二赖子武者毅力的考验，所以青衣在为二赖子缝合伤口之前，根本就没涂抹麻沸散这一类具有麻醉效果的药品。
其实这只是青衣懒得配药的借口。
当青衣面色严肃，一脸庄重地扒开二赖子身上的袍子，看到二赖子身体上的那两个血洞的时，却忍不住仰天长笑了起来。后果就是手一哆嗦，差一点把缝合伤口的针线落在了二赖子的身体里。
能让青衣这个为老不尊的猥琐医生大声发笑的，肯定会是一件有趣的事儿。并且在当时，围观昏迷中的二赖子的人，可并不少。这些人有英雄白猎赵骥，更有林夕和婉秋。
这些人男人面色沉重，女人眼泪汪汪。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发笑显然是一件非常没影的事儿。可是当这些人看到二赖子身上的伤口，也是忍俊不禁，一张脸憋的十分辛苦，身体一抖一抖，像是在憋闷屁一样。
饶是婉秋，在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都忍不住轻啐一口，面染红霜。她低着头，尽力不去看二赖子的伤口，但那带着羞意以及顽皮的眸子，却总是忍不住在二赖子的胸前瞟来瞟去。
两个血洞均是透过二赖子胸前，并且将他胸前的那两个小点彻底洞穿。当青衣缝合完伤口，并且用药水将伤口清理干净的时候，那两点嫣红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那两点嫣红只有在女人的身上才能体现出它们的魅力，可是它们既然能够存在男人的身上，必然是有其道理的。二赖子的胸前变得光秃秃，确实引人遐思妙想。
二赖子此时刚刚醒转，自然还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一件笑料。他晃动了两下身体，然后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走了出去。
当二赖子来到篱笆院的时候，青衣等人正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豪爽的喝着。二赖子如往常一样坐到了桌子的一脚，随手抓过酒樽，向瓢大的碗里倒去。
“噗嗤——”连续两声的嗤笑声，从林夕和婉秋的嘴里相继响起。
二赖子的眉头一皱，看着流动酒水的头抬了起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这两个女人。
“噗嗤——哈哈哈哈。”二赖子还没从这两个女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紧接着赵骥英雄等人也接二连三的笑了起来。
咣当一声，二赖子将酒樽放在了桌子上。茫然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好半晌之后，他才用他那惯用的冷漠声音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白猎俊脸上满是笑意，脖子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摇着，说道：“今夜月朗星稀，英雄啊，跟我去比划两下如何？”
“哗——”英雄折开扇子，风骚的摆动了两下，目中仿佛含着精光，看着白猎说道：“白兄，既有此请求，小弟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这两人就离开了酒桌，爽朗的笑声却越来越大。
二赖子抬起头，满天星河，月亮只有一半，虽也可以称得上是明月。可是这和白猎嘴里所说的月朗星稀也着实相差甚远。
“这群人搞什么？”二赖子就像是被人迎面扣了一个麻袋，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可是眼前却一片漆黑，迷糊不已。
“哈。”青衣喝了一口面前的白酒，然后看着二赖子，笑眯眯的问道：“小子，感觉身体怎么样？”
二赖子道：“就是有点疼。”
“噗——哈哈哈。”二赖子一说，满桌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二赖子的眼睛再次从几人的身上扫过，然后眉头越皱越紧，虽然他不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可是直觉上仿佛和他有关。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赵骥的身上道：“发生了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么？”
“咳咳咳——”赵骥轻咳了两声，然后将脸转向了林夕，一脸花痴状的说道：“今晚上风有点大，夜色也有点黑，我先送你回去如何？”
林夕的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然后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赵骥说道：“那好吧。”就这样，这对在二赖子眼里，今天明显有些不同的男女组合，狼狈为奸的离开了这里。
这二人的步伐很慢，时不时能听到赵骥献殷勤的笑声，二赖子的心也变得更沉。
心下琢磨良久，二赖子依旧没有头绪。于是，他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装模作样喝着小酒，嘴角却勾着幸灾乐祸笑容的青衣。
没等二赖子发问，青衣就站起身，连忙说道：“小子，慢慢吃，少喝点酒，我还有一剂药没配出来呢。”说完，青衣也起身离开了酒桌。

第十八章　步入先天凝气前的凌乱与豪情【上】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无奈，二赖子只得将目光看向了神色间有些慌乱的婉秋。
婉秋没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人居然全部走光了。置于酒桌下一双素手再次纠结在了一起，螓首也垂到了胸前，不敢看二赖子。她也想一走了之，可心里却有丝丝不舍，同时心里也好似在隐隐的期待什么。
面对爱情这种东西，充当勇士的一般好像都是男人。
只是看了一眼，二赖子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一声不吭的喝着小酒。虽然他的神色冷峻，可是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一般的不平静。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命就是婉秋救回来的。如果没有婉秋那一声凄凉悲恸的喊声，耄耋翁不会出现，他也不会坐在这里神色冷漠的喝着小酒。
以二赖子并不高的情商，隐约间仿佛感觉到婉秋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
一碗酒喝完了，二赖子抬起头，苍白的手抓起了身旁的酒樽，目光却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婉秋的脸上。
今夜的月光虽不明朗，可婉秋那一脸小女儿姿态的娇憨，二赖子却能看得一清二楚。婉秋的脸蛋无疑是出色的，即便是和赵素心那个曾经伤透了二赖子心的女人比，也同样毫不逊色。
更加与众不同的是，婉秋的身上有着赵素心所没有的品质。
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傻子才不会动心。二赖子当然也是一个男人，也同样会动心。更何况他还曾目睹过婉秋光洁的身体，而且是没穿衣服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二赖子好像都应该珍惜眼前人。
哗啦哗啦——
酒碗里的酒已经满了，可二赖子扔似未觉一般。辛辣的酒水从碗里溢出，顺着桌子的边缘流到了二赖子的袍子上。
“呼——”婉秋长出了一口气，勇敢的抬起了头，平视着二赖子的目光，檀口微张道：“酒洒了。”
二赖子一怔，然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