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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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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池子。”钟离书立即叫了一声。
  “……唉,竹帛。”看出了钟离书眼底难得的促狭,黎池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小池子。”明晟也从善如流地(凑热闹地)改口。
  “嗯,冠三。”黎池淡定地应道。既然已经提出让他们先叫小名了,他也不是扭捏不好意思的人。
  黎池三人站在一起叙话的这片刻,从二楼掉了个花盆下来的客栈的老板,终于出来了。
  客栈老板满脸都堆着惶恐抱歉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边朝三人走过来,边道歉:
  “秀才老爷,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不知怎么的,二楼的花盆突然就掉了下来,让秀才老爷受惊了。小老儿在这赔礼!您看要不您……您们进客栈去,让小老儿给您们整治一桌酒菜压压惊?”
  现在乡试前夕,客栈里住满了赶考的秀才,很难抓住推花盆下来的犯人。而能被这样针对的,往往无一不是当届考生中优异突出的,这样的人若是无事,很大可能都会有所成绩,到时候这人报复回来……
  客栈老板真是满心酸涩……他能怎么办?只能道歉赔礼,破财消灾让这秀才消气。稍后就将放在二楼的花盆,全都撤下来!
  黎池看这老板的样子,应该是没抓到真凶,就自己出来顶锅赔罪了。
  黎池面容温和地开口:“在下临淮府黎池,今日险些遭这无妄之灾,万幸同年友人及时出手将我推开,算是有惊无险。只是老板以后可得将花盆放实在了,否则稍微风大时,就能被吹落到楼下,这砸着过路人就不好了。”
  风大吹落花盆?谁都知道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
  “是是,黎三元说的是,小老儿以后定然将花盆放得实实在在的!”眼前秀才就是传言中的‘黎小三元’,而他也果真如传言中温文尔雅,不是那类清高自尊到有些桀骜尖酸的读书人。客栈老板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下不才,只得了临淮府童生试中的三个案首。若不成文地称呼,可称一声‘小三元’,黎三元这个名头是万不敢当的。”黎池纠正了客栈老板讨好他的称呼。
  “酒菜压惊也不必了,在下与朋友好久不见,只想安静地叙上一叙。”
  黎池不管是为了维持他的温文形象也好,还是知道在这事上客栈老板也只是被抛了一顶锅也罢,他都不打算揪着客栈老板,在这事上不依不饶。
  但是,他也不想因一桌酒菜——或许酒菜后还有赔偿,就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翻篇了。
  如此一来,别人再谈论这事时,就会掺杂一些铜臭味。黎池还是想让人知道,他虽表现得性格温和,却也不是没有读书人的气节的。
  客栈老板笑开的脸上又爬上一抹苦涩:读书人不可欺啊,哪怕看起来多温文尔雅的人。不过看这‘黎小三元’,也不像是会事后报复的,如此已经是万幸了。至于酒菜甚至是银钱赔礼的事……
  “小老儿不敢耽搁黎公子与友人叙旧,只是看您手掌擦破了,必然是先要去医馆包扎治疗的。”客栈老板换了一个方式来表达歉意,“您这二位友人想必也担心您的伤势,不若由小老儿和这两位先陪您去医馆治伤,之后您们再叙旧?”
  黎池看看钟离书和明晟后,答应道:“我对这省城不熟,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医馆,还烦请客栈老板帮忙带路。”
  客栈老板连忙在前面带路,“您们请跟小老儿来。”
  黎池除左手掌擦伤,左边腿的膝盖也摔伤了,走起路来不自禁地一瘸一拐。
  黎湖赶紧上去搀着他,钟离书和明晟也紧跟着,与他保持步伐一致,如果摔了还能扶他一把。


第46章 
  之后,客栈老板领着黎池,进了一家气派古雅的医馆,从门面上就能看出和那些小药摊、小医馆不同。
  馆内坐堂大夫给黎池看了伤,又清洗包扎之后,就又给开了几剂寻常滋补的药。
  黎池不过一点小擦伤,却给开了吃不坏人又不便宜的滋补药,明显是大夫看有人付账,于是宰客而已。
  客栈老板毫无二话地抢着付了诊费和医药费,之后黎池就态度平和地与他道了别。
  “竹帛,冠三,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可有找好落脚的地方?”出了医馆,黎池出口问道。
  明晟立刻愁眉苦脸了,“我们是前天到的。城里专门租给考生住的小院子已经没有了,就只好找了一间客栈住着。只是客栈里住客太多,过于嘈杂,夜里甚至都不能安睡。”
  黎池以前在府试和院试的期间,也都是住的客栈,太了解客栈的环境了。不过幸好这时的古人睡得早,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即使再嘈杂也都歇下了,经历过通宵狂欢是常事的黎池,还能够接受。
  不过,显然明晟和钟离书这样,一般天一黑就睡觉的纯正古人,还是不习惯。
  黎池开口邀请到: “托县里四宝店徐掌柜的福,让他的友人省城四宝店的陈掌柜,帮我们找了一个甚是宽敞的小院子,还空着三大间房,挤一挤再住十来人都可以。要不你们搬去,与我们同住?”
  钟离书推辞道:“不好麻烦小池子你,客栈也住得下去。”
  黎池已经接受钟离书是性格使然,对他言辞稍显生硬的拒绝也没在意,“说不上麻烦。那院子就在贡院大门的街对面,环境既安静又清雅,是一个绝佳的待考住所,比你住在鱼龙混杂的客栈要好很多,也安全很多。
  况且,你们住过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探讨文章,如此必然能互有进益,岂不是很好?”
  一旁的黎湖也表态说:“是啊是啊,说不上麻烦的。”
  钟离书本质上是一个爱学的读书人,栖身之处安逸与否,他不太在意,但能与黎池一起探讨学问,对此倒很心动。“那好。”
  相比钟离书的纯粹,明晟更要知晓人情世故一些,“小池子,那院子是徐掌柜托友人陈掌柜帮忙找的,若我们住进去,陈掌柜可会介意?”
  “应是无碍的。”黎池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我们顺路去找陈掌柜,由我去向他说明一下。”
  于是三人一起去往四宝店,见到陈掌柜后,黎池问道想邀请他的两个朋友来住,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若是可以租费又该怎么算。
  “既然院子已租给黎世侄,那就全由你自个儿支配了,世侄你尽管邀请朋友一起住就是了。”陈掌柜笑着说,“至于租费更不用多说,还是当初我们已经谈好的那个价。”
  黎池和钟离书他们诚心地谢过之后,就拜别陈掌柜,一起回他们落脚的客栈收拾东西,准备搬去黎池住的小院子。
  就像黎池有他爹黎棋和他三堂哥黎湖陪同一样,钟离书和明晟也各自有两个族人陪考。他们很快就把行李收拾齐整,退了客栈的房后就跟着黎池他们走了。
  出来开门的黎棋有些惊讶。黎池他们出去时还是两个人,回来时身后怎么竟就浩浩荡荡地跟着六个人了?
  不过黎棋是见过钟离书和明晟的,虽然不明就里,也还是热情地将他们请了进去。
  一行人一边寒暄着,在黎池他们住的北边正厅里坐定。
  接着黎湖说出了在街上的惊险遭遇,言及幸得钟离书及时推了黎池一把,才免去了不可预估的后果。黎池也在一旁不时补充几句,将今天外出的经历述说完整了。
  黎棋听完,对钟离书那是感激万分,甚至恨不得叩谢他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
  黎棋如此,也是把钟离书弄了个手足无措。
  厅内的人说的说、劝的劝,黎棋这才止住了向钟离书郑重道谢的行为。
  黎池与钟离书乃是平辈结交,黎棋一个长辈向钟离书叩谢他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这事有些不靠谱,可他确实是真情实感地感谢的。
  这表现在之后对待他们的态度上。黎棋对陪同钟离书和明晟赴考的长辈和同辈族人,安排得那是细致周到至极,也坚决拒绝了他们想要共同分担房租的提议。
  如此,黎池、钟离书和明晟三人,就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三人的乡试手续、考试物品等也都早已经完备,于是就全身心地沉浸于探讨学问中。
  随着交流的深入,钟离书和明晟感觉到了他们与黎池间的差距。且明显感觉到黎池较之前院试有了大幅进步,两人对此暗叹不已,也佩服不已。
  院试之后的这近四年的时间,黎池从未懈怠过学习。不仅‘温故知新’复习了之前所学,还将《二十四史》抄写了一半、翻看了全部。
  而且每隔两三个月,就能看到‘笔友’赵俭从京城寄来的新书,又还时常借四宝店里的书回来看。
  如此多的书读下来,又做了那么多的‘练习题’,黎池有大幅进步是必然的。
  然而,黎池这近四年的时间,只每月初五这天会去县学,与教谕或训导交流。平时都在黎水村家里自学,即使有时会与先生黎槿交流经验,却终究还是缺乏与同龄学子的交流。
  黎池与钟离书和明晟探讨交流之后,丰富了他切入问题的角度,活络了思维思路,也有所受益。尤其是两人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有许多亲身得来的经验可以分享给他,这比那些道听途说听来的诀窍,要靠谱许多。
  想到上次出门上街的惊险遭遇,三人就一直窝在了院子里探讨学问、互相学习,一直到八月十五中秋节,都再没踏出院门半步。
  八月十五,团圆的节日。
  而这一天,贡院外张贴出了乡试须知。上面写清了乡试考生的座位号,以及乡试注意事项等。
  黎池和钟离书他们去将各自的座位号看仔细了,也没怎么多和同来看通知的秀才们攀谈,去取了订购的干粮后,就又立即返回住所,静心养性,只待考试来临。
  而八月十五这一天,也正是临淮府院试开考的日子,二堂哥黎河此时应该已经坐在考棚内答题了。黎湖和黎棋他们心里也惦念着,默默祈祷黎河院试顺利。
  ……
  乡试又称‘秋闱’,来年二月的会试则称‘春闱’。乡试每三年一次,在各(行)省的省城举行,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从朝廷中央钦派。
  秀才通过乡试后就称为举人,而举人实际上已经是候补官员,有资格做官了,像浯阳县的县令就是举人出身。
  除此之外,举人的待遇在秀才的基础上也有所提升,田亩免赋的数额、免服役的户数相应增加,考上举人的好处可谓多多。
  黎池前世语文书中《范进中举》这一课里,虽讲述的是范进中举后的喜极而狂的丑态,还有周围人因范进中举后而陡变的谄媚巴结,抨击了封建社会里的科举制。却也说明了,在当时那个社会里,一个举人的地位是绝对不低的。
  因此,对于乡试秋闱,黎池他很看重,他不过也是个俗人罢了。
  恰巧自黎池下场科考起,县试、府试和院试都赶上了‘京中某人’影响下兴起的科举改革。而黎池没参加的上一科乡试,也‘不负众望’地有所革新。
  除新出的为防舞弊的新规外,最大的改变是在乡试时间的安排上。之前的乡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每场间有一日间隔。而现在的乡试依旧是考三场,却是连考九日。
  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后,还要在贡院里连待九日。
  虽说须提前一天即八月十七这天进入贡院,可这核检入场也需要不短的时间。黎池他们住的地方距贡院近,于是他们等过了晌午后才提着考篮去贡院外排队核检。
  等轮到黎池他们核检时,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钟离书和明晟排在黎池前面,已经先他一步进去核检了,黎池告别送考的他爹和他三堂哥,也跨入了贡院的大门。
  乡试核检入场的程序与县府院试时并无大不同,只是要更加严格一些。有参加过一次乡试的钟离书他们指点,黎池并没有带容易引起误会的东西,因此很顺利地核检过关入了场。
  在贡院内手持长矛士兵的带领下,黎池顺利找到了自己的考棚——甲三号考棚。
  甲一至甲八号考棚,为江淮省八府院试的案首。
  黎池环视着这间他‘吃喝拉撒’都要在里面,足足要呆九天九夜的考棚。
  考棚十分狭窄,长宽都可能才两米。即使最近几天都出着太阳,号房里都还有一股萦绕不散的霉味和湿气。
  考生私下称考棚为‘号房’,也很贴切了。
  号房里面的东西不多,一眼就可以看尽。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白天被当做书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木板则当椅子,晚上睡觉时将上面的木板取下、两块木板并在一起,就成了一张床。
  上面的木板即‘桌子’上,放着一盆炭火、三支蜡烛。下面的木板即‘椅子’下面,放着一只夜壶,之后九天九夜的拉撒就要在这只壶里解决了。地上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桶清水,吃喝和磨墨都用它了。
  黎池放下考篮,拿出麻布帕子开始擦拭木板上的灰尘,擦干净之后才把考篮里的陶罐、干粮、打火石等等杂物拿出来,摆放整齐。
  至于笔墨砚台这些考试要用的东西,黎池暂时没拿出来,先让它们放在考篮里。
  黎池收拾完,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看外面天色渐暗,也到时候吃完饭了。
  黎池将满盆木炭倒在墙角,只捡了两捧木炭放在炭火盆里。然后生火烧了一小半陶罐开水,然后就着三张饼皮吃起来,这就是乡试考场里的第一顿饭了。
  黎池刚吃完晚饭没多久,就有士兵过来将号房的门从外面锁上了。在之后九天的考试期间,‘吃喝拉撒’就都在号房里了,直到考试结束。
  号房里头上遮瓦,墙壁也没有窗户,门一旦锁上后房内就阴暗下来不少。要不是门上还有一个安着木窗格的小窗,即使在白天,号房里恐怕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黎池将两块木板并在一起拼成床,拿一件带进来的外袍铺在上面,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袍、躺下后盖在身上。
  放空脑海,渐渐进入睡眠。


第47章 
  第二天一早,黎池被士兵敲击窗格的声音惊醒,彼时号房内还光线昏暗着。
  “甲三号考生,请来领取试题和答卷。”
  黎池迷迷糊糊地,下床时腿一软就一个踉跄,不过立即就稳住了身形,半拖着鞋跨步过去接下试题和答卷。
  分发试卷的士兵走开了,黎池坐回木板床上,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既然已经在分发试题和答卷了,就说明已到辰时即早上七点多了。黎池身体中的生理闹钟是很准时的,一惯都是卯时中即早上六点就醒了,结果他竟然睡到了辰时开考才被惊醒……
  黎池用食指按压着一跳一跳地涨疼的太阳穴,过了一会儿,仔细感受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他得出结论:他可能是着凉了。
  农历八月中旬已经是秋季了,加上号房内湿气不散、晚上睡的又是不保暖的木板床,即使他特意多穿了一件厚实的外袍进来,也没能防住。
  连考九天的乡试才刚开始,而他就已经有着凉的征兆,这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然而事已至此,心急慌张也没用了。
  黎池把带着替换的袜子也找出来穿在脚上,然后才穿上鞋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已经开始发烧了,还是因为在这秋天就穿了两双袜子,总之他感觉两只脚热烘烘的。
  护住双脚、防止脚底凉气上涌后,黎池又穿好外袍,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虽然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但首先还是要护住自己的心气儿,不能颓丧,否则心气儿神一垮就真崩了。
  在其他考棚里已经传出‘哗啦啦’的翻试题的声音时,黎池依旧不紧不慢地生火,烧了半陶罐开水。
  虽然嘴里没味没有食欲,黎池还是就着开水吃下了三张饼皮,并且将陶罐里剩下的开水也喝完了。
  等黎池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些,他脑袋也清醒很多了。同时也真切地感受到身体的症状,低烧、发冷、流清鼻涕,是着凉感冒了。
  黎池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但心里也是真的紧张的。虽然再等三年也不是等不起,可这会打乱他的人生计划,也会带累家里。
  架起‘桌子’,摆好笔墨砚台。黎池看着手里的三份试题,做了一个决定:要赶在感冒尚不严重、头脑清醒的时候,把费脑子的事先做了。
  因为科举革新后,现在乡试是连考三场、连考九日,且考生被锁在考棚里减少了舞弊可能,所以三场的试题和答卷在一开始就全发给了考生。也即是说,只要做完这三张试题,这场乡试也算是结束了。
  因此,黎池决定趁他脑袋还清醒的时候,抓紧时间快速答完试题。
  不过,在黎池浏览了一遍三张试题后,预估出没有四天时间,他是做不完的。果然,乡试不愧是乡试,题目还是很有难度和深度的。
  感冒这种病,有时来得快也去得快,但有时又拖拖拉拉能拖上十天半月的。四天时间,黎池不确定他能否头脑清醒地撑住。
  于是他决定改变计划,先将第三场‘策问场’的三篇策问的答题思路和细纲写出来,这样即使他之后脑子混沌了,也能照着细纲写出来。
  黎池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下发的草稿纸上将三篇策问的细纲列了出来。文章主旨、架构、各分论点以及论证分论点的论据等等,他都目录详细且用词精简地列了出来。
  整个上午,黎池的脑袋都在高速运转,中午一松懈下来之后就浑身疲惫。
  他又烧了半陶罐开水,就着开水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张饼皮,之后就在狭窄的号房里开始踱步,以提振精神。
  到下午,黎池又将第二场‘经义场’的三十道经义题试题拿出来,开始将每道经义题的答题要点列出来。
  因为经义算是黎池的优势科目了,虽然此次乡试的题目相比院试时的要有深度得多,不过通篇看下来,到底没有能够难住他或绕晕他的题。
  三十道经义题的答题要点写完时,透过门上的窗格可以看见外面天色还早。
  至于第一场的‘杂宗场’,黎池起初在看过一遍试题后,就决定将其放在最后。
  乡试和会试中的‘杂宗场’,也是科举革新中的一项——同时也是最大的一项。是在‘杂文场’——写诏、判、表、诰等公文一道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包括历史、地理、政令、律法等方面的题目,以填空题(帖经)的形式出现。
  黎池看过‘杂宗场’的试题,感觉都是送分题,不用特意提前做。
  于是黎池又重新将三篇策问的细纲推敲一遍,在一些细节方面进行了增删替改,以确保尽善尽美,做完这件事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黎池停笔,将笔墨纸砚收回考篮里。然后生火烧开水,他这次烧了满满的一陶罐开水,先是强迫自己吃了四张饼皮,之后又将一陶罐开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不得不说,开水在很多时候确实是一剂良方。一罐子开水下肚,黎池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然而今天一整天,黎池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感冒虽然没加重,却也没好转。
  考虑到夜里温度会降低,而考场里又没有厚棉被,就这样在木板床上睡一晚上……一觉睡醒后,明天病情如何也无法预料。
  事实上,黎池对自己的身体抵抗力不报期望,极有可能感冒会加剧。
  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他又不敢点燃炭火放在床下,这样肯定会很暖和很多,可是炭火只有一盆,若是都用来烤火取暖了,之后他连开水都会喝不到一口。
  而且,墙边放的那一桶水,如果不煮沸杀菌的话,他是不敢喝的。否则别到时候感冒还没好,又闹肚子,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黎池拿出床底的夜壶解手过后,就躺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时,黎池的感冒并没有好转。甚至刚醒来那一阵的症状,比昨天早上刚起时还更加难受,头疼、鼻酸、喉咙痛,还伴有时不时的咳嗽。幸好的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着的。
  黎池烧了小半陶罐开水喝下,又嚼了两张饼皮咽肚子里。接着架上木板桌子,拿出笔墨砚台、磨好墨,铺上答题纸,开始作答第一篇策问文章。
  不是黎池自傲,他是真的几乎写尽了所有可能出的策问文章。就如他前世备战国考《申论》时,将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这几大版块,各个主题可能出的应用文写作题目都写了一遍一样。
  当然,当时市面上有各种国考教材对几大版块的主题进行归纳,相比科考策问,这个‘写尽’的目标更容易达到。
  黎池写策问文章的熟练度高了,加之昨天又已列好了详细的细纲,作答策问几乎与‘照抄原文’也没区别了。因此,哪怕黎池感冒了影响状态,他也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写好了第一篇策问文章。
  写完一篇策问文章的过程,正好让黎池集中了精神,状态也出来了。虽然因为感冒而浑身有些乏力,使得他作答时落笔不如平时果断有力,但若是不去细品也看不出字的差别,没大多影响。
  于是趁热打铁,黎池立即开始作答第二篇。
  作答第二篇策问文章时,黎池写到后来精神集中度就开始下降,最后写完时比第一篇多花了两刻钟的时间。这篇文章的字数与第一篇一样,都在一万字左右。
  黎池实在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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