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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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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有与黎池同桌吃过饭的临淮府秀才,仗义执言:
  “他该是在病倒之前就写下了答卷?看这答卷上的一笔‘台阁体‘虽然也出类拔萃,但看过他笔墨的人,就能看出这缺了一分力道,说明他也是受了风寒影响的。
  但他学识毕竟过人,即使身患风寒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我是深感佩服的。”
  此时,明晟也帮腔道:“在下浯阴明晟,此次与挚友钟离书和黎池同住一个小院,在乡试之前我们整日在一起探讨学问,因此我们最是清楚他学识过人。
  期间也品读过他的文章,只能说,比这次乡试所写……要更加精妙得多。”
  钟离书也冷冷地补充:“这次的策问和经义,一看就少了一分灵气。写成这样,他当时脑子怕是已经烧糊涂了!”
  明晟榜上排名第十一,钟离书排名第十,这两人说的话还是有很高可信度的。
  而且很凑巧地,钟离书就是那唯一在三篇策问的总分上,超过了黎池的人。由他说出这话,虽语气略显高傲,但同时也更加有可信度。
  之后同样来自临淮府的秀才,也都纷纷帮腔附和。
  如此,一场还在酝酿之初的非议质疑,因为黎池的好人缘,有肯为他挺身执言的人,在最初萌芽时就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也许还有心思阴暗的人会心存质疑,但却已在当下失了掀起风浪的时机,再难借此次的‘首开考棚门‘、‘俭王赠被‘、‘身染风寒却中解元‘等由头,进而兴风作浪。
  当然,也不排除若是之后黎池虎落平阳了,有人以此为借口对付他。
  但什么是借口?就是敌人借题发挥的托词。别人若是存心想要对付他,总能找到借口的,因此有没有此次这个借口都不重要了。
  有关于黎池的讨论,只占了这次乡试张榜中的一隅。
  更广阔和普遍的,还是诸多看榜人的百般情态:或跌足恸哭,或喜极狂笑,或隐忍喜悲……
  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还站在贡院大门处,居高临下看着人群的俭王和两位主考官了。
  赵俭来回扫视着下方的人群,到底是没有发现黎池的身影。
  黎池那样的人,即使陷在人群中,也能够很快就吸引周围人向他靠拢,能让人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出他。
  这一边的钟离书和明晟,与相识的考生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叫上陪同他们的族人,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
  那些榜前看热闹的闲人,可不光是去看个稀奇的。他们在看到榜单后,就会立即飞奔去考中之人的家里或住所报喜,总能或多或少得几个喜钱。
  虽然从上一届即黎池没参考的那届乡试开始,就废除了由官府衙役上门报喜的规矩,这给中举者家中节省了一笔打赏的喜钱。但是,民间的这种报喜风俗,却是无从禁止的。
  可是,乡试前黎池他们几乎是足不出户,也就没人知道他们的住所。因此直到乡榜已经张贴出好一会儿了,也愣是没有人来报喜。
  直到钟离书一行人回来之前,黎池都还不知道他中了乡试解元,还盘算着再过半刻钟就去看榜。
  钟离书一行人进院里时,黎池正在他爹的监督下喝补药。
  “小池子!你着实厉害!考中了解元啊!恭喜啊!”明晟进院门后,边向北边黎池屋里走、边道贺。
  黎池听了外面明晟的话,神情恍惚地一愣。
  解元,能取得这个名次,黎池是真的很吃惊。他有七八分把握能考中举人,但却没想到能得个解元。
  毕竟江淮省之中,有才之人必不会少,他这次又受了感冒影响没能全力发挥。他是真没想到,他还能考个乡试第一名解元。
  黎棋也是愣怔了一会儿,等钟离书他们都从院里走进屋了,才反应过来。‘解元‘就跟之前童生试的‘案首‘一样,是对第一名的别称。
  “这么说小池子你不仅考中举人了,还考了第一名?!”黎棋激动得涨红着一张脸!
  “小池子你明明考得这么好,却不给我们说!”话是这样说,堂哥黎湖的语气和神情中却不见丝毫责怪,“亏得我和三叔还担心你落榜了伤心,都不敢去看榜,结果你竟然考得这样好!”
  “未成定局的事,哪敢下断言?何况我当时也不确定,受风寒影响到底多大,真不是我故意瞒你们。”黎池这时候也由衷地笑了。
  “竹帛和冠三,你们呢?是否能道声同喜?”
  “同喜同喜!”本就爱笑的明晟此时笑得格外开怀,“我考了第十一名,竹帛刚好在我前面——考了第十名。”
  有些面瘫冷酷倾向的钟离书,也难得地抿唇一笑,“同喜,我们三人都考上了,这就很好。”
  黎池他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说话,黎棋就去招呼钟离家和明家来陪考的人,五人在一起互吹互擂,变着花式地互相夸着三个年轻人!
  一时间,屋里是欢声笑语,气氛很是喜庆热烈。
  “不如我们今晚叫上一桌酒菜,一起来庆贺一番?”黎棋提议道。
  不过,明晟立即就否了他的提议,“今晚是不能的了,难不成你忘了今晚有‘鹿鸣宴‘?”
  经明晟一提醒,黎池立即就想起来了,自乡试开始,放榜后就有由官方举办的宴会了。
  今晚宴会的话,他们也要赶快准备起来。
  今晚的鹿鸣宴,与院试之后学政章城、以私人身份在折桂楼宴请榜上秀才不一样。
  鹿鸣宴的花销是由省衙门出的,场地也在官衙中,再有出席者的身份——当朝俭王、翰林院翰林、内阁学士。
  这次宴会,黎池将它视为结交人脉、储存人脉资本的好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
  黎池又和钟离书他们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去当初报名乡试的地方,领取了乡试考中文书。他快去快回,还没花到两刻钟的时间。
  回来之后,黎池就开始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不说焚香,但沐浴还是必须的。
  黎池泡了澡、洗了头,然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外袍挑的是最能衬托他容貌和气质的,一件天青墨竹花纹的窄袖书生袍。
  又将一头长发向上梳得服帖而整齐,再用祥云缠绕的青铜发簪簪住。
  黎池将自己收拾整齐之后,揽镜自照,自恋地在心里评价了一句:自己真是生了一副君子幽雅的好皮相,这在人前更占便宜一些。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三堂哥黎湖的声音,“小池子,俭王府长史到访。”
  黎池闻言一顿,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袖、衣领和衣摆,笑意温润地往待客的正厅而去。
  王府长史,相当于有公家编制的王爷私人秘书,是有官阶的官身。
  于是黎池上前躬身揖礼,“在下黎池见过长史,接待不及、怠慢长史之处,望您多多海涵。”
  “黎公子多礼了,在下姓杨,是俭王府长史,您唤在下杨长史即可。”
  根据这个杨长史的言语态度,黎池可以在心里对他身后的俭王推测一二了。他要确定笔友赵俭和俭王的区别,或者说现在的俭王的态度,据此来确定自己之后与他来往时的尺度。
  现在看来,这杨长史表现得很是温和有礼。
  “杨长史请坐。”黎池招呼着,就欲开口让站在一边的黎湖帮忙去烧水沏茶。
  但看来杨长史不打算久留,也不打算喝茶。“不好久坐了。在下是奉俭王之命前来,俭王见黎解元今日未去看榜,担忧您身体是否久未好转。正好此次王爷身边有御医跟随,于是就来接您去让御医看看。不知您此时可方便随在下走一趟?”
  “在下刚才正好收拾妥当了,等时辰一到去赴晚上的宴会。此时不过是在无事干等,再方便不过了。”
  “那正好,瞧完御医了刚好能和俭王一起去赴宴。黎公子,我们这就走!”杨长史提议道。
  礼让一番后,黎池依言行走在前。临行前又叮嘱了黎湖一句:“湖哥哥,给我爹还有竹帛与冠三他们说一声,我提前出门了。”
  “好的。”黎湖目送他堂弟跟着俭王长史走了。
  出院门,外面有一架用马车停着。拉车的马匹神俊无比,车架低调而奢华,只看车厢外表就能知道车内必定不会狭窄。
  见两人出来了,车夫连忙将垫脚板凳放在地上。杨长史示意道:“黎公子,请上车。”
  黎池心中有些纳闷,不过还是顺从地踩着板凳,在杨长史的虚扶下登上了车架。
  当黎池撩开车帘,看到车厢里坐着的人时。他就懂了,为何杨长史连稍坐一会儿都不肯,为何整个请人的过程都透露着几分匆忙……


第52章 
  黎池只在撩开车帘的那一瞬,有一点措手不及,立即他就又恢复如常。
  车厢内确实还算宽敞,但如果正经地行一套面见王爷的礼节,地方还是显得狭窄了。
  于是,黎池只能弓腰拱手行礼,“学生见过俭王殿下,让俭王殿下久等。”
  在黎池撩开车帘时,赵俭就笑盈盈地向黎池伸出手,准备扶他进来坐下。这一伸手,也正好方便将弯腰行礼的黎池扶起来。
  “池弟,快快坐下!”赵俭一如既往的爽朗疏阔,笑容和神情真是友好而亲切。
  “虽和池弟你常有书信往来,可自四年前一面之后,再未能与你对坐畅谈,为兄实在想念的紧呢!”
  黎池闻言深受感动!感动的神情中,又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拘谨和惶恐,“俭王殿下,学生惶恐……”
  赵俭唤他‘池弟‘,他却不能没规矩地继续称他为‘赵兄‘。
  “池弟,你我在浯阳时一见如故,之后书信往来也是互称兄弟。池弟你今日与我这般疏远,可是怨我未曾向你道明身份?”
  黎池连忙否认,“并非如此!俭王殿下身份尊贵,若是逢人首先就报明身份,嗯……那就不是待人真诚,而是嚣张跋扈了。”
  说这话时,黎池笑容中带着点调皮,语气里有着一两分的、不显出格的调侃意味。
  黎池这话一说,车厢里的两个人就似是心有灵犀,又或是心照不宣地,放松下来。
  “何况这也怪学生孤陋寡闻,您从一开始就道出了真名,是学生愚钝未能猜对您的身份。”
  黎池这话也没说错,确实是他孤陋寡闻。淮阴城的读书人都知道四宝店乃俭王名下的产业,若他一早也知道的话,自然也能联想到‘四宝店少东家‘的赵俭就是俭王。
  赵俭看着端正地坐在对面的黎池,他低眉垂目、神态恭谨,又带着两分恰如其分的重逢再见的愉悦……
  “驾!”外面车夫一甩马缰绳,马车启动,开始平稳前行。
  “池弟不怪为兄就好!我就知道你心思最是豁达不过了。我也知道你平日谨遵礼节,在外人面前就不说了,可在私下你我还是依旧称兄道弟,可好?”
  “好,赵兄。”黎池从善如流地又改口回来。
  黎池怪赵俭?他不敢,也没必要。
  这几天从钟离书他们那里了解到的,以及听说的传言中,黎池已经知道‘俭王‘其人,在大燕、朝堂和皇室中的地位。他一个举人,去责怪俭王未与他坦诚相交?他不敢。
  他早已不是十几二十的毛小子了。该妥协的、要认怂的,他已经能在衡量利益得失之后,很干脆地妥协认怂。
  而且说实在的,他也没觉得赵俭隐瞒身份这事——甚至用的真名只是没报出他‘俭王‘的身份罢了,有什么可去责怪的。
  他又不是小女生,何必做小女儿姿态,只因为赵俭没挑明他王爷的身份就闹别扭。他没这个必要。
  况且,识时务者为俊杰,‘俭王于黎池有救命之恩‘这件事,已是广为人知,他们之间已然牵连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何不和和乐乐的呢?
  只是,他最近欠下救命之恩的频率很高呢……
  “谢赵兄在贡院内的救命之恩!我当时昏睡得不省人事,幸亏有赵兄赠被,若不然我或许就已一睡不起了。”
  “我怎能眼看你蜷缩在阴冷的号房里受冻?况且于我来说,将我的被子匀给你,也不过举手之事。”
  黎池眼睫半垂,敛住眼底的深思。“在乡试途中的贡院内赠考生被褥,这事于赵兄是否是举手之事,池弟心中明白。赵兄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日后若有了报答的能力,必结草衔环以报。”
  “池弟你啊……真是让为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黎池依旧重申了他铭记恩情的态度,然后转而聊起各自的近况……如此,一路上车里的气氛也很好。
  聊着近况时,黎池没说起当初在浯阳四宝店时,三人中的严瑾。赵俭也好似完全忘了这个人一样,没有主动提及。
  一路闲聊期间,黎池脑海里一个念头最终成型:赵俭当初去浯阳县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他。
  ……
  因为严琳琅的事,黎池已与严家和严瑾断绝往来。这四年间,他也没听徐掌柜提起过赵俭与严瑾还有往来。赵俭此时也一句都没提过,那么或许一开始,严瑾就只是个搭桥的作用。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联想到面前这人的皇子王爷身份,他名下的四宝店也就不仅仅是来钱的产业了,更还可能是情报收集站。
  那么,有关他们的消息,赵俭知道的就不止是他在信中所说的那一点了。赵俭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与严家的事,为防尴尬才特意避开不提。
  但是,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严瑾只是起个搭桥的作用……
  一个受宠皇子王爷,绕道偏僻的浯阳县,与他结识。之后保持书信往来,每一两个月通一次书信,还给他顺道寄来书籍。贡院内冒着被质疑舞弊的风险,开门把他自己的被子送给他。
  还有赵俭与他相处时的姿态……
  以赵俭的身份,黎池觉得他太过殷勤……
  殷勤到黎池觉得赵俭是在……刻意结交他。说句再自恋一些的话,赵俭甚至有点像是在讨好他。
  黎池被自己的这个结论给惊到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大了?他有什么资本,可供俭王‘讨好‘和图谋的……
  此时,黎池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
  “要说乡试结束后养病的这些天,最遭罪的还是我这张馋嘴,明明都这个季节了,却还想吃一口冰淇淋。”黎池说这话时,目光紧紧盯住赵俭。
  赵俭听得半懂不懂的,“兵…冰器林?这是何物?池弟风寒初愈,可不能因嘴馋就乱吃。”
  黎池目光未错分毫地盯着赵俭的表情变化,发现他是真的疑惑。
  “沁凉的泉水冰镇过的荸荠和菱角,简称冰淇淋。平民人家吃的东西,这个时节也快过季了,今年却还没吃到,因而有些馋嘴。赵兄这话说的,跟我爹教训我时相差无几了。”
  “长兄如父,我自然也不能由着你乱来。”
  赵俭这话说得极其亲昵自然,让黎池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人际交往能力爆棚,还是真情实感了。
  “唉,私下我也就和赵兄你抱怨两句,要说我这次乡试如此惊险,也是怪这‘科举革新‘。若非‘考三场、每场三日‘的规矩,给革新成了‘考三场、连考九日‘,说不得我也就没这场惊险了……”
  黎池眼看着赵俭的神情变了,虽然是细微的变化,但依旧没逃过他的眼睛。
  “……如果是每场考三日的话,我第二三场就弃考了。虽说这次侥幸考中解元,但实在是太过惊险。”
  听了黎池的话,赵俭心中陡然一震。
  若是没有他借鉴黎池之后的举措,提前革新科举、改成‘连考九日’,说不得黎池真不会有这场性命之忧的惊险。
  上辈子黎池考乡试时也许同样身染风寒,但或者是在两场考试的间隙时,迅速调养好了,他才没有听闻过黎池乡试时有变故。
  而这次他上奏,提前促成了科举革新,变成‘连考九日‘,这才使得黎池有了这场严重的风寒……
  那么这‘救命之恩‘,他受之有愧啊。
  赵俭的表情管理无愧于他的身份,神色变化算得上细微,但黎池依旧捕捉到了。
  看来,提出种种革新科举之策的人,就是赵俭了。再加上刚才的‘冰淇淋‘试探,也暂时能确定赵俭与他不一样,或许只是思想超前而已。
  自县试后就让自己一直忌惮的人,就是赵俭,那他现在所处形势也就由明转暗了。
  现在,他与一朝王爷,建立了‘救命之恩‘的联系。换句势利的话就是:他攀上了高枝。这于他是有好处的。
  至于会卷入皇权争斗?现在他不过是一个举人而已,这离他还远着呢。
  况且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相比做一只哪方都靠不上的小虾米,最后被随意踩死。他更愿意做其中一方手中的鹰犬,虽然看着受掣肘,但内里究竟是谁影响谁、谁利用谁,等成长强大后有无挣脱锁链的可能,都还是未知的呢……
  赵俭与黎池两人心里一番计较,面上都未显分毫。
  “哈哈哈,是我对不起池弟!”反正朝中官员都知道是他提出的科举革新,赵俭也就大方地承认了,“这科举革新的政策,是我向父皇献的策。”
  “哈哈哈哈,小弟我也就是随口打趣一句罢了!”黎池也哈哈地笑开了,笑容和语气中满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我前两天就已经知道了!‘科举革新‘之策是赵兄上奏的善策,小弟我不过是想戏耍赵兄一下罢了!看赵兄认真解释的样子,真是有趣!哈哈哈……”
  事实上如何呢?这不过是黎池随意找的借口而已。
  “池弟,你啊……看着君子端方的一个人,竟也有这种调皮的时候……”赵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俭这样说,那事实上又如何呢?
  ——携‘因地制宜‘之策,历练于四方边陲之地,将大燕的边疆治理得牢不可破。多年后回归朝堂,还能在他昔日的大皇兄、当时的皇帝的猜疑之下,一路扶摇直上。
  赵俭无比肯定一件事:黎池,心里无疑是存了社稷黎民的,但他绝不是一个纯粹的君子,自然也说不上君子端方。
  赵俭明白,哪怕是现年十六岁的黎池,也一样并不简单。黎池,或许是属于天生多智的人。
  ……
  黎池与赵俭两人,一路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赵俭落脚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尬解之冰淇淋——
  赵俭:冰淇淋是何物?
  黎池:冰镇的荸荠和菱角。
  荸荠,常称马蹄


第53章 
  赵俭住的地方无需多说,那是宽宅大院,大气亦不失优雅,有士兵把守,戒备森严。
  赵俭带着黎池进了待客的正厅,就吩咐杨长史将御医请过来。
  御医也是大夫,总归逃不过望闻问切之后,再说一堆常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不过御医水平要更高些,说的话让黎池更加听不懂。
  御医看完诊之后,赵俭就让他给开了个方子,并让他立即去抓药。
  赵俭这样一个受宠的王爷出行,有随行的御医,那也有齐全的各种常用和救急药材。
  御医很快抓好三包药呈上来,赵俭接过来递给黎池,黎池没推辞地就接下了,也没说付药钱这些话,否则就太不识趣了。
  只是认真地道了谢,“学生谢过俭王!不仅赠学生锦被以抵御风寒,之后更是劳您挂念,且命御医大人给学生看诊,赠学生药材。您的这份恩情,学生铭记五内!”
  赵俭与黎池对视一眼后,就明白了这生疏有礼的话,是说给一旁不是他心腹的御医听的。
  赵俭想到自己身边这个御医的身份,于是顺着黎池的话回答,“本王向来爱惜有才之人,帮你也不过是随心、随手而为罢了,你不必记挂在心上。你若能勤学向上,有朝一日成为国之栋梁,就是对本王最大的报答。”
  黎池自椅子上起身,恭谨地表示,“学生一定谨记俭王教诲,必定勤学向上!不敢妄言国之栋梁,只希冀有朝一日,能于国、于民有用。”
  这一唱一和的车轱辘赶场漂亮话,两人说得很是顺畅。等御医退出去之后,两人又不禁为这份默契而相视一笑。
  到这时辰,也已经差不多该去赴‘鹿鸣宴‘了。于是之后两人没聊多久,就又出发一起乘车去往省衙。
  这次鹿鸣宴摆在省衙——即承宣布政使司简称布政司里,主要宴请的是乡试榜上有名的举子。出席宴会的还有梅翰林和林学士这两位正副主考官,以及淮阴行省的政事一把手——承宣布政使即布政使。
  当然,此次宴会身份最高的出席者就是俭王,即以监察学官身份来监察淮阴省乡试的赵俭。
  马车到达省衙外,黎池在坐车架上的杨长史的搀扶下,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在下面虚扶着赵俭下车。
  下车后,赵俭很自然地走在前面,往省衙里去。
  黎池稍愣了一步后,也跟杨长史一起,跟在赵俭后面走着。
  黎池这样和赵俭一起进去,也就正式在众人面前表明:他与俭王已经建立起了私交。这样有好有坏,在此不必细说。
  若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让俭王这样身份的人在外面等着,等黎池先进去后他再进,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赵俭也用他走在前面的行为,给出了答案。
  当然,黎池若是决意要避嫌,还可以刻意落后一段距离,等赵俭进去后他再进去。
  但这在礼仪规矩上很不妥,他一个举人学生,竟然在当朝俭王都到场后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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