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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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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徐芩的千金啊!徐芩虽给本王经营着浯阳的四宝店,却不是商人,身上也是有秀才功名的。只因他早年受过本王恩惠,那恩惠虽不过就是本王一句话的事,他却知恩图报甚至想自签身契给本王,可本王哪能同意?推却不掉之下,就让他帮忙去经营浯阳的四宝店。
  不过,本王只知徐芩有一千金,却也很少听闻她、更没亲眼见过,倒不知她品貌如何。不过,能让和周心动的女子,想必是不会差的。”
  不管赵俭所说前后缘由有几分真,但可以得知的是。一、徐掌柜不是商人户籍,他甚至还有秀才功名。士农工商阶级鸿沟没有了,若黎池与徐掌柜之女成亲,不会因阶级之别而招人非议。
  不过在徐掌柜是否是商人这事上,黎池并不是太过在意。女子出嫁从夫,即使徐家是商户,也对他无实质上的影响。读书人娶商户之女的并不少,不仅不少、还很多,尤其是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二、徐掌柜没有签过卖身契,非是赵俭的奴仆,是清白的自由身。这一点是最重要的,不然若到时黎池娶了一个奴仆之女,虽女子出嫁从夫,但也免不了说黎池是‘奴仆之婿’、‘半个奴才’……那就真是不好听了。
  在来赶赴乡试之前,黎池还不知道赵俭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想过徐掌柜的身份有可能是他人奴仆这一层,因为在这个时代,掌柜这个职业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大多是契约雇佣关系而非是奴仆关系。因此才向他透露出结亲的意图。
  但在知道赵俭的身份之后,黎池就不确定了,昨夜里还在思考:回去浯阳后到底要不要登徐家门?
  黎池很理智也很现实,结婚不光是所谓爱情和心动,还有很多外部因素需要考虑。最后,黎池还是决定先了解清楚,如果徐掌柜是签了身契的奴仆,那就看看能否与赵俭商议一下,暗地里抹去他的奴籍。
  所幸徐掌柜不是奴仆身份,他不用去费事了。
  或许是赵俭知道他的顾虑,因此才主动挑出话题,解了他的顾虑。
  至于这第三点,赵俭的后半段话里,说没见过、没听过徐家女,是澄清了‘下人之女与主家男主子‘的那点旖旎猜测。
  不过赵俭后半段澄清的话,黎池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确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
  黎池心里思绪闪现电转,面上却带着不深不浅的两分少男春心萌动的羞赧。说话竟少见地不利索起来,“徐……徐伯父,我与徐伯父来往这些年里,也为他的品行才学所折服。”
  对于黎池开口那一句生生停顿住的‘徐……‘,或许是‘徐姑娘‘,亦或许是徐姑娘的芳名?赵俭并没多认真探寻,因为他觉得黎池脸上的两分羞赧,或许都是他计算好了的。
  黎池这人……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小到一次言谈中的小表情,大到一步一步的谋算,都是这样。
  但黎池这人又很矛盾。说他工于心计、无心无情,却偏偏又还有几分人情味……
  赵俭拉回走偏的思绪,也陪着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打趣的笑容,“哈哈哈,是啊,徐芩嘛~品行才学都不错!”
  黎池好似是被赵俭打趣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只好胡乱转移话题。“赵兄此次出任淮阴省的乡试监察学官,在外奔波,也是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再辛苦也都不辛苦了。况且我的七个成年兄弟也同样各自监察了一个省的乡试,都是一样的。”
  黎池不是随便问的,赵俭也不是随便答的。
  不过黎池现在还只是举人,对一些朝廷和皇家情况做到心里有数也就罢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去参与其中。
  “这次淮阴省的乡试,算是圆满结束,虽中间有些小波折。”黎池似随口感叹。
  “世间少有一帆风顺的事。好事多磨嘛,不过一些小波折而已。”赵俭也似随意地搭话。
  看来其他几个皇子在监察乡试时,或大或小也有些波折,这些波折能够用来互相牵制。那么,黎池乡试时的‘开门赠被‘这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此时,黎池觉得与赵俭相处感觉很舒服,赵俭能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还能跟得上他的思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然后,轮到赵俭换了一个话题,“和周,我看了乡试张贴出来公示的答卷,你的一笔‘台阁体‘真是已臻化境!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黎池一愣,夸他字好的人很多,也被夸过一笔台阁体字写的‘已臻化境‘。但他觉得赵俭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夸他字好,而在于最后的那句:‘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那么之后会试和殿试时,即便答卷密封糊名了,评卷官也能一眼就认出他的答卷……
  黎池心里一‘咯噔‘,明白了赵俭这么说的意图……
  黎池的童试‘小三元‘加上乡试解元,就是‘四元‘了。要说到现在他还没有一点‘六元及第‘的野心,那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来‘六元及第‘者总共才两名而已,黎池能否成为这‘第三人‘,光靠他自身才学过人是不够的。
  这‘六元及第者第三人‘的名头,不仅仅是一个名头,还牵扯着各方的利益与势力纠葛。六元及第,是才学、巧合和利益恰巧达到平衡的结果。
  黎池与俭王私交甚笃——俭王甚至为黎池取了表字,这个事实已是众所周知。黎池作为俭王阵营的人,其他皇子阵营会轻易让他六元及第?
  哪怕赵俭肯定会护着黎池,但谁能保证护得住?
  黎池的字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这里的‘人‘当然也包括会试和殿试时的判卷官。现在上榜考生的答卷都是张贴出来公示了的,要想看到并记住他的笔迹,实在不难。
  根据笔迹认出他的答卷,再做些什么就很容易了。别说科举舞弊一旦被抓后果严重,认出答卷后多的是方法做手脚,最简单的就是:少给分。
  即使最后要公示出来,文章水平高低是很难给出具体可量化的标准的,判卷官多给几分少给几分,只要不太明显就根本无从理论。
  “……和周明白了。”黎池心里并不平静。不过幸好,会试在开年后,笔迹的事还有转圜余地。
  赵俭见黎池一点就透,也感觉很舒服。
  若是因为他赵俭的缘故,而使黎青淮——这辈子叫黎和周了,而使他丢了‘六元及第‘的名头,不仅是对不住他,也是削弱了自己的助力。
  因此,赵俭才要提醒黎池。
  作者有话要说:
  前因后果终于都交代清楚了,(如果小天使发现还有前世今生没交代清楚的地方,劳烦评论留言帮忙补充哦),之后就专心地推进剧情了!
  不负责任小剧场一:
  黎和周:与俭王来往,感觉真舒服,仿佛心有灵犀。
  赵俭:有一、、心虚是怎么回事←_←
  渣作者:多活了一辈子时间,事先已经去了解过他,就是这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吗?:)
  不负责任小剧场二:
  赵俭:本王上辈子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粗鲁无礼、姿色也就中上的女子一见钟情?!竟然在她与众多男人牵扯不清时,没有果断甩她一封休书、送她进宗人府?!本王为了她居然放弃了争夺皇位,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渣作者黄姜:在玛丽苏光环的笼罩下,你脑子瓦特了←_←
  (不知道已被改字和周的)黎青淮:我脑子瓦特了没?
  狗腿渣作者黄姜:没有没有!和周,啊呸,青淮大大,你脑子一直都最清醒! ^_^


第55章 
  黎池被接到赵俭暂住的宅邸见过面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上,黎池他们就与同样是今早离开淮阴的钟离书和明晟一行人道了别。
  因为黎棋在前一天就已去将院子的租金结清了,所以黎池他们一行三人就直接包袱款款地,去到与车马行约好的地点,乘车离开了淮阴城。
  当然,赵俭没有亲自来给黎池送行,若不然就太打眼了。只是遣了他身边随行的一个书吏,过来给他们帮一把手,帮忙收拾行李、搬送包袱。
  这个赵俭派来的书吏,在把黎池他们送到淮阴城外后,还给了黎池一个不小的木匣子。黎池以为还是像以往一样,是赵俭赠给他的什么书籍,于是收下了。
  驴车离开淮阴很远一段距离后,黎池打开木匣子,准备看看赵俭给他送了什么书。
  木匣子里确实装有赵俭送给他的书。
  《芒山先生集》,《石谭读‘四书‘杂记》,等等诸如此类的书,共计十二本。根据著者的别称名讳,发现都是前大燕开国时、以及当今朝中的儒学大佬所著。
  这些大佬的学说思想,正是当下所盛行的。还有一部分大佬更是朝中翰林院和内阁的中流砥柱,是对会试和殿试所出题目有很大建议权的人。说不得之后会试和殿试的评卷官,就出自其中。
  显而易见,赵俭给黎池的这一匣子书,是多有用了。若是黎池读透了这些书,就相当于至少揣摩到了四五分出卷人以及评卷官的心思,这在会试和殿试中是很占便宜的事。
  而这匣子中除了装有赵俭送给黎池的书,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黎池一手拈着这张银票,一手拿出放在匣子底部的一封信……
  黎棋这辈子只见过铜板和银子,还没见过银票。黎湖也没见过银票、但听说过,凑过头看清黎池手上拿着的‘纸‘时,低声惊呼:
  “这是银票?!还是一千两银的!”
  “银票?一千两银子的?”黎棋震惊问道。
  此时黎池也看完了赵俭给他的信,“嗯是的,是一千两的银票。”
  他们家以前每年田地产出折算后才二十五六两银,后来黎池中了秀才廪生免了田赋,每年也才三十一二两银的收入。田地的产出,不过刚刚够一家人吃穿罢了。
  加上家里有当初黎池他们琢磨出的造纸这门手艺,自家造的纸能供家里四个读书人用,纸优惠卖给族学不但让黎河和黎湖免了束脩,还能赚点钱。否则真的供不起家中这么多人读书。
  黎池赶考的费用,都是他自己一边学习一边抽空抄书赚的。这次乡试的赶考费,有族里资助的,有这四年间以廪生秀才身份给考生作保获得的报酬,当然还有他抄书赚来的。
  这四年间攒的钱,当然不敢全部用在这次赶考乡试,还要为明年开年后的进京赶考会试和殿试预留着。
  黎棋他们一直在为开年后黎池的赶考费而担心,那可是去京城赶考啊,或许要呆上个多月的时间,一百两银子万一不够用呢?
  他们担心一百两银子不够用,现在竟然有了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啊……家里种田一辈子,怕是都存不了这么多。”黎棋唏嘘感叹。
  黎池能体会到他爹话里的那种心酸,他前世也是出自贫农家庭,有些人随便一个月的工资,就抵过他们一家人种田一年的收入。
  “这一千两银子,是俭王殿下的恩赏。”黎池将书和信放回木匣子中,“俭王殿下知道我们家中贫苦后,就赏赐了我一千两银子。”
  黎棋听了黎池的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百感交集。“俭王殿下……实在是个好人,我们要感谢俭王殿下。”
  然后黎棋又看着黎池,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小池子,爹知道你……唉,是爹没用。”
  黎湖也看着自家堂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堂弟是端方自尊的君子,但奈何他们黎家贫困家薄,如今竟让他受了这‘嗟来之食‘。虽然说是俭王殿下的恩赏,但到底是他人怜悯‘施舍‘的。
  黎池观了两人的表现,大概明白了:他爹和三堂哥,是认为他受了黄白之物的侮辱?
  黎池心里暗想,看来他的君子形象塑造的很成功啊。
  身为一个男人,被他人施舍钱财,确实是一件有些伤自尊的事。黎池作为一个男人也不例外,若是有人拿钱砸他脸上,他当面或许只会笑嘻嘻地拒绝,但事后绝对会暗地里整残那人!
  不过,赵俭送这张一千两银票,并不会让黎池觉得有被施舍、被用钱砸脸的感觉。一是赵俭为怕伤他颜面,没有将银票当面给他。二是匣子里那封赵俭亲笔书写的信,措辞实在是妥帖真诚,能让人感受到他十二分的帮助挚友的真情实感。
  黎池不是自尊心过甚的那类人,他现在确实银钱困顿,赵俭也是真心想要帮助他,那他为何不高兴地收下这一千两银子呢?
  “爹,俭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是圣上的三皇子、是龙子。能得俭王殿下的赏赐,那就是光耀门楣的事,我们只该感谢和高兴。”黎池神情愉悦中又荣幸非常,让人能感觉到他的高兴,感觉完全没有一丝难堪的情绪。
  黎池对于他爹和三堂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怕伤他自尊,而不是为得了俭王的赏赐而感恩戴德,他感觉很暖心。
  黎棋看儿子不像是感觉不高兴的样子,也放心了。“嗯嗯,和周你说的对!”
  ……
  很幸运地,黎池他们到临淮府的府城临濠城后,当天下午就又找好了到浯阳县的驴车。
  一行三人在临濠城的客栈里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就又乘车往浯阳县赶回去。
  八月份除黎池去省城参加乡试外,还有不黎湖在府城参加院试,院试与乡试的开考时间就在一前一后相隔三天时间而已。
  不过据说这次院试的第二场覆试只考了‘一文‘即一篇策问,算上正试和覆试之间的空闲时间,院试就只考了六天时间。
  黎河考完院试后,黎池还在乡试考场上。因此,黎池他们到临濠城时,黎湖他们早就回去了。两伙人,自然也就没能一起回浯阳。
  黎池他们到达浯阳县那天,时间已经是漫天烟霞的傍晚时候,当天是肯定不能在天黑前赶回黎水村了的。
  于是黎池他们决定在县城歇一晚上,第二天再回黎水村去。
  黎池他们一路上已经与车马行赶车的车夫混得很熟,进了浯阳县城后,车夫再决定多送他们一程,将他们送到袁家客栈。
  在去往袁家客栈的路上,驴车要经过南门大街——即钱铁匠铺所在的那条街。
  在行到那段街道时,黎池看向钱铁匠铺。
  头发已花白的老钱铁匠,正在炉火前举着打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听那敲击的声音,就让人有一种像此刻天边夕阳的迟暮感……
  都已经过去近四年时间,黎池虽记性太好是不可能忘记那事的,但当时的情绪早就消散,再回忆起那件事时,就感觉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但显然别人不那么认为,“黎老爷,您……我应该绕一条路走的,走这条路真是平添晦气!”
  车夫口中的黎老爷,并不是称呼的黎棋,而是黎池。黎池现在身上已有举人功名,一般人当面称呼他就要称‘举人老爷‘、‘黎举人老爷‘或‘黎老爷‘了。
  车夫说的这话,黎池心念一转就明白为何了。“无碍,事已过、不留痕,黎某早已不在那些事了。”
  “黎老爷到底和我们不一样,心胸开阔!”车夫夸赞道。
  对于车夫的夸赞,黎池没有多说,问道:“没记错的话,老钱铁匠已是花甲之年?他不是几年前就已颐养天年,可怎么刚还看到他在打铁?”
  黎池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可车夫却似是知道内情,回答得很详尽且声情并茂。
  “嗨,这事,还真是一言两语很难说清……
  老钱铁匠家祖辈自前朝起就是匠户,有一门打铁的手艺,等大燕开国后,他家自然也依旧是匠户。老钱铁匠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那个…后来的钱铁匠,但因为只有一个独子,老钱铁匠难免溺爱一两分,将钱铁匠养出了几分不安分的牛脾气。
  然后在钱铁匠长到十四岁成丁,要接过他老钱铁匠的担子,去省兵器局登记后再定期去服役前夕,钱铁匠跑出了家,据说是留信要去保家卫国……
  再然后,就是四年前,已经二十出头的钱铁匠才回家。
  我们外人也不知道钱铁匠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后就接过了老钱铁匠的打铁铺子,并在之后……咳咳,买了一座两进的院子,将严家姑娘八抬大轿迎进了门。”
  对于车夫有些啰嗦的‘讲古‘行为,黎池只微笑地听着,等待车夫讲到他提问的内容。
  “严家把严姑娘嫁出去后,就与她断绝了来往,就连她三朝回门都没让夫妻两进门。连着发生了两件那样的丑事,严家在县城的杂货铺也开不下去了,于是严家就关了铺子搬回县郊的老家去了。这四年来,严家都没怎么到县城来过,也就当没严姑娘这个女儿一样。
  不过这也是活该!严琳琅那样的女子,她严家的父母和兄长要付很大责任!”
  黎池心里暗暗挑眉,看车夫这陡然愤慨的神情,或许重点还在后面?车上的黎棋和黎湖,也听得是津津有味的,等着车夫接着讲后续。
  “不说她之前与黎老爷……唉,您也是可怜受了无妄之灾。只说她与钱铁匠成亲之后,身为有夫之妇却依旧不知收敛,经常都有人撞见她与别的成家的、没成家的男子说笑打闹!甚至还被撞见过走路时,走着走着就装进了别的男子怀中,走着走着就崴脚倒在了别的男子面前……啧啧~
  更别说侍奉家中老人、相夫教子了,两人成亲四年,与钱铁匠同样年纪的人都在给自家儿女相看亲事了,她肚子里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听她自己说,她也很着急伤心,可我们倒是没看到她有伤心过,明明就跟以前一样地过日子。”
  黎池看看两边驶过的景物,心里估算着到袁家客栈剩下的路程,思考着这车夫能否在到达之前讲完。
  “唉,说起这老钱铁匠啊……”
  很好,终于讲到他提问的内容了。
  “这老钱铁匠啊也是个苦命人……也算是老来得子,可独子钱铁匠八岁时,老钱铁匠的媳妇儿就因病去了。之后独子又不安分、留信跑了,终于独子回来了、且应该还带回来不少银钱,然后却又给他娶回来那么一个儿媳。
  不说孙子无望,就连儿子也被儿媳给拢住了!枕头风一吹,钱铁匠就觉得自家老父亲是一个刻薄的公公,对他媳妇儿有偏见,见不得他们两夫妻好。甚至……我听说啊,甚至钱铁匠还怀疑……老钱铁匠对他媳妇儿有……咳咳,那话怎么说的,有非分之想。”
  黎池:……
  这真是好大一出狗血剧啊。
  “要我们外人来说,老钱铁匠都多大年纪了,又是自己的亲儿媳,他再怎么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可钱铁匠不这么认为啊,他在家时还好,到底碍于父子孝道,让老钱铁匠住在院子的倒座房里。可等他每个月去省城兵器局服役的那十多天时间里,他就让老钱铁匠住在铁匠铺里。
  可据那严琳琅理直气壮地说:他为老不尊,难不成我还依旧要供着他、养着他?!
  于是老钱铁匠虽然这么大年纪了,也只能在铁匠铺里打铁赚点饭食钱……”
  终于在到达袁家客栈前,讲完了前因后果,车夫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世间的事啊,这世间的人啊,真是多稀奇的都有啊……”
  黎棋和黎湖听了,也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最后也只能跟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
  “唉……幸好啊,和周与她断了那门婚约,否则我们家怕也是会家无宁日了……”
  “黎老太爷说的是啊,那样的女子……啧啧,哪里配得上我们黎老爷这样的男子啊,她当初还对黎老爷挑挑捡捡的,怕是没想到黎老爷能中解元!更何况黎老爷的前程,还不止眼前这一段呢!”
  车夫又与黎棋聊了起来,两人那真是同仇敌忾,共同讨伐严琳琅和钱铁匠,并为老钱铁匠同情唏嘘……
  黎池:……
  真是好久没有这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了啊。
  车夫所讲,有几分真几分假,不容易分辨。毕竟绯闻流传开去后总会有几分失真,但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只靠口耳相传,可信度还是相对要高一些的——毕竟能够相对容易地追溯到造谣者。
  所以,严琳琅的相关传言,应该还是有几分真实的。
  也就是这几分真实,让黎池无话可说。
  他当初还是低估严琳琅了,他只以为她是活泼洒脱过头了,却不想她竟是一朵遗世的奇葩……


第56章 
  黎池三人在县城的袁家客栈歇了一夜。
  乡试的结果比黎池他们更早到达浯阳,因此黎池中了乡试解元成为举人的消息,也早就在浯阳传开了。
  像袁家客栈这类人来人往的地方,消息也更加灵通,袁家客栈的掌柜自然也早就知道了。
  现在黎解元入住他家客栈,袁掌柜亲自接待,并跟着忙前忙后地安排好他们的房间,洗浴的热水、晚饭吃食等,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袁掌柜更是不肯收黎池他们住店的钱,只说是为了恭贺黎池考中解元的小小心意。
  几番推辞未果之后,黎池最终接受了袁掌柜的恭贺。一晚上的食宿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额的银钱,袁掌柜或许是想要与他结个善缘。
  歇过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黎池又去了一趟四宝店,将带回来的‘伴手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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