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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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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铮看着玉池南那张安然若素的脸,突然喉头一梗,一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笨丫头……”双臂已如铁一般将她箍紧。
玉池南吃惊地睁大眼睛,凌铮已在她额头落下轻吻,旋即捧了她的脸,往她的唇上吻来。
只得轻轻一触,玉池南虽挣不脱身子,却已经扭开了脸,用头抵在他胸口,避开他的亲吻:“凌二叔,你疯了么……”
“我没疯。玉池南,我知道你是女子,我……我心悦你!”凌铮用下巴轻轻摩挲着玉池南的额发,濒临死境之际,心绪反而格外安宁,甚至还带了一丝欣然。
纵生如朝露之短,不及同枕欢娱,但得与心爱之人相拥,共赴死境,凌铮心中亦是欣慰不已。
“你先放开我!”骤然被偷吻和示爱,玉池南竟然有种又羞又窘的感觉,见凌铮听话地松了手,急忙退后几步,略平了平刚才跳快几分的心速,这才抬头看向凌铮,“凌……二叔,你几次救命之恩,池南铭记于心,若他日你有事来求,海洲必定倾全力相助;可是,我这份感激之心与…与我的感情无关。”
“玉池南,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凌铮想到一种可能,声音骤然低沉了下去。
“没有。”玉池南很快就摇了摇头。
凌铮心里略微安定了几分,立马又忐忑起来:“那……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没有啊,凌二叔重情重义,”玉池南眨眨眼睛,虽然之前很坑爹,胜在后来还算得上,不过后面这句话就是实打实的称赞了,“而且沙场征战了得,响当当的铁血英雄,说是东炎的战神也不为过。怎么会不好呢?”
“那你……”听着玉池南对自己的评价,凌铮只觉得腿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心里有些飘。
“可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长辈看啊。”玉池南咬着唇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婉转地拒绝,“没起过别的心思……”
凌铮不禁哑然,又忍不住失笑:“你还小,现在没对我起心思,说不定以后会对我起心思呢?”
“凌二叔,我真的……”
“玉池南,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凌铮打断了玉池南的话,“我会让你喜欢上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玉池南有些无力地住了口,低着看着又已经埋过自己膝盖的沙,自嘲一笑:“我俩傻了吧,还说一辈子,我们这一辈子很快就要过完了。”边说边费力地拔出脚,踩出来一些,又帮凌铮也挪出脚来。
只是这流个不停的沙,总有堆到室顶的时候,而自己却顶不穿这厚厚的石头室顶啊。玉池南瞄了眼离自己更近了些的室顶,心头闪过一声慨叹。
而在她看不清的室顶的一处角落里,一根黑黝黝的用于窃听声音的空心竹管慢慢地缩了回去,然后那个小洞被牢牢地堵上。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想说的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求收!各种求!
☆、第三十二章 待我长发及腰
这千叶岛上,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所了吗?
扫了眼离自己已经很近的室顶,凌铮低下头看向扶着自己的玉池南,心头一片柔情:“你怕不怕?”
“不怕。”玉池南摇摇头,“死到临头怕也没用,索性光棍点,把胆气壮起来。”
凌铮呵呵一笑,将玉池南拉进了自己怀中:“宝宝,别怕,我陪你一起。”他的手轻轻拍着玉池南的背,就像那夜玉池南做噩梦时一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魔力。
玉池南想推开他胸膛的手不由停住了,人都要死了,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由得他吧,黄泉路上有个伴也好。
感觉到怀中的身躯由僵硬到慢慢放松,凌铮爱怜地抚着她的束发:“可惜没能等到你及笄……不过也算与你生同枕、死同穴了……”
在沧月国的那几天?那算生同枕吗?玉池南懒得吐槽,任凌铮拥着自己,思绪还是忍不住纷乱起来:真希望自己的死讯能够瞒一段时间,好担心阿娘伤心啊,会对孕妇不好的,不知道老爹能够开解好她吗?
老爹,你一定会坚强地看得开吧?阿娘肚子里还有我的弟弟呢,你们可一定要保重啊!
还有墨五,这回他可以大笑三声了,不会再有人把他气得抽风了,心里应该痛快了吧,不过面上肯定还要假惺惺地给自己来个追封什么的,或者写段呜呼哀哉的祭词?
咦,死都死了,自己还在意他做什么?自己现在最在意的应该是……
“我好后悔!”玉池南突然有些恨恨地开了口。
“后悔什么?”凌铮敏锐地注意到环境有些变化,心神仍然放了大半在玉池南身上。
“后悔我人没了,挣的那么多钱却还没用掉!”玉池南想起这事就使劲儿地咬后槽牙,后悔莫及,悔不当初啊!!
“也许你不用后悔了,我会找机会帮你一起用!”凌铮已然注意到小窗中的沙流慢慢停了下来,心头升起一阵希望,或许有救了?
“找机会帮我一起用?”玉池南有些迷惘地抬头看向凌铮,突然觉得石室中一片安静,安静……沙流声呢?玉池南猛然转头,看到一排小窗口都不再流出海沙,这是……
室顶开始抖动,落下不少附在上面的灰尘,轰隆一声响过后,昏黄的灯光照了下来,还有银子的一声惊喜大喊:“爷,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玉池南揉着被灰迷了的眼,心头骤然轻松,下巴已被人轻轻抬起;“我帮你吹吹”,凌铮的声音温柔传来。
这当口,不是要赶紧地救上来才是正事么?银子张大了嘴看着下面的卿卿我我,扫了眼正抱着手装着研究那排机关把手的安平与安和,正要开口,已被武立明一把捂住了嘴使劲儿地比划着手势。
主子跟大将军……?银子猛然睁大了眼睛,我的天哪,这是…这是…爷的春天来了?
“大将军,俘虏的几十人都已经指认了,死去的这人就是岛上盗首,自称是‘血冥’。”副将指着一具被海礁划得面目全非的湿漉漉的尸体,向凌铮解释,尸体上所着的服色正是先前偷袭玉池南的那几人的衣服。
“身形是有些像。”银子走过去将那具尸体踢了个翻身,“我先前找到机关室的时候,是有个人匆匆逃走了,看起来这背影蛮像的。武立明,你觉得呢?”
之前银子和武立明四处寻找玉池南和凌铮,走了另一条岔道,没瞧见那陷下去大洞,反而误打误撞地闯到了机关控制室,里面的一个蒙面人与他们搏斗几招就匆忙逃命,武立明派了手下那队人去追,追到海崖,不见了人,只瞧见这具新鲜的尸体,这才弄了回来。
副将一番审讯,俘虏的几十名海盗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实情:他们本是沧月国的一些低级将领,沧月国灭后不甘为民,又怕被人举报入狱,因此在首领“血冥”的召集下慢慢拢了起来,占了这千叶岛为据点,做起了海盗买卖。
前段时间,“血冥”突然宣布有票大生意,然后果然带着大家劫持到了这几个海国的大船。想着可以大大地敲东炎一笔,大家正高兴着呢,没想到派出送信的人可能还没到陆上,龙口卫的战舰就先找到了地方。
首恶既已伏诛,剩下的海盗们连忙呼天抢地地求饶起来:“大人,那些海国的使者们可都毫发无伤呢,求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血冥’骗了,生意都做完了才知道是使者啊,不然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会去劫啊……”
沧月国的残兵余党入海为盗?凌铮挥挥手让副将把一众人等带了下去:“押回上京再说。”虽然自己负了伤,好在这次任务已经完成,而且……
凌铮看向玉池南暂时住的房间,这一层窗纸捅破了,玉池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再无须顾忌,可以在私下里大胆地追求这笨丫头了吧?
想着自己不须再忍的那般苦,凌铮脸上容光焕然,安平和安和看着大将军又在傻笑,忍不住想以手加额:大将军,这是没救了吧?好像是彻底地弯了……
休息了一晚,四国的使者也清点好了各自的贡品,凌铮令副将拿着搜出来的单子,把摩罗国的那份贡品也清点了出来,这才装了缴获的物质,押了俘虏,包袱款款地上船回航。
去时搜索费时,归程就直取龙口的海路了,因了顺风,不过十天,舰队已然抵达龙口卫的港口。龙口的地理环境很好,军用和民用港口分开,互不影响。
凌铮下了船,先遣人十万火急地去上京报捷,然后着副将点了一队兵士一路先行护送使者进京,自己因为腿伤,不得不坐了车慢慢后行。
玉池南虽然在船上尽量避着凌铮,不过着了陆,又不争着去抢功劳,这时候更不会撇开他先走,自然而然还是留下来与凌铮一同进京。
凌铮一直有些郁郁的心情这才有些好转起来,眼巴巴地盼着玉池南过来,谁知她偏偏带了银子上另一辆马车,凌铮不由又失落起来。
如今国事稳定,龙口港的船只来往日渐增多,至上京这一路也越来越热闹了起来,沿途茶寮不断,商旅众多,各方卖艺的、说唱的,卖果子的、卖小食的也云集拢来,倒很有一番繁华气象。
玉池南正撩了车帘子,和银子津津有味地看着沿途的热闹,安和驱马靠近过来:“玉公子……你能不能去劝劝大将军,他又不肯按时服药了。”丢人啊,谁让他跟安平猜拳猜输了,只得又厚着脸皮过来请人。
银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才得半日,安平安和两个,不是说大将军有处航海图想请教玉公子,就是说大将军有个关于战舰指挥的问题想问问玉公子,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家主子骗过去,却总是被主子轻描淡写地打发了,如今这是没辙儿了,直接不肯喝药了……这到底是大将军还是小孩子啊,还要爷去哄着喝药不成?
玉池南脸上不由有些发烧,瞪了银子一眼,想了想还是下了马车,凌铮……他若忙起事来,确实是经常顾不上自己伤势的。
安和见玉池南终于肯来,不由大喜,赶紧给安平使了个眼色,安平连忙把早熬好了装在壶里的药送上前来。不是大将军不肯喝药,是他们两人见大将军这郁郁寡欢的闷葫芦样子,着急上火,想着怎么也得帮大将军一把才行,这才轮番来哄玉池南过来。
马车略停了一停,凌铮落在奏折上的最后一笔微微有些斜,正张口要问,玉池南已经一撩帘子上了车,凌铮不禁又惊又喜地放下笔来:“玉池南……”
“怎么不喝药?”玉池南拎着手中的药壶,皱眉看着那张搁板上放的笔墨纸张。
“我这就喝。”凌铮连忙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搁板,要来接过玉池南手中的药壶。见他因腿伤不便,伸直了手过来,玉池南心有不忍,上前两步踞坐在他对面:“我来吧。”手脚麻利地取下盖在药壶上的碗,将壶里的药倒进碗中递给凌铮。凌铮连忙接过一手喝了个精光。
“不苦吗?”见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一口气就把药喝完了,玉池南忍不住问了声。
“啊,还好。”凌铮似乎现在才尝到药的味道一样,有些讪讪地把碗放下。
治伤的药里一般都加有黄莲,清心败火防止伤口感染,怎么会不苦?玉池南有些想笑,想了想从腰橐里摸出个荷叶包打开,放到搁板上:“吃粒蜜枣甜甜口吧。”这是她先前与银子跟小贩那儿买的零嘴儿,想着无聊时磨牙的。
“不用。”凌铮向来不吃这些女孩子们喜欢的零嘴,何况一般都是大人哄小孩喝药后,给个蜜粒儿吃,这叫他堂堂大男人怎么好意思。
“吃啦,嘴里也好受些。”玉池南见他不好意思,忍了笑直接拈了一粒递了过去。
凌铮见她翡眸里藏着盈盈笑意,明显在笑话刚才自己不知药味的样子,心中一热,直接张口咬住了她递来的那枚蜜枣,把她的指尖也吮进了口中。
这人!刚才还正儿八经的,怎么一下子又换了色胆!玉池南如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骤然胀红了脸,身形才一动,已被凌铮紧紧抓住了手:“玉池南,别走!”
任她无声地挣着,他只紧紧抓着不放,想着她这十天的回避,自己心里的憋闷,口中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这些天我想你的紧,你……”
车外一声牙板脆响,拨子猛然划过琵琶四弦,如银瓶乍破的高昂一声,瞬间止住了凌铮的话,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弦声几声铿锵,荡气回肠的曲调渐变婉转,一声清脆的女声已经唱起:“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江山万里寒光晓,边塞烽火飘摇。杀气作阵云,飞雪掩弓刀。黄沙百战莽莽,铁甲一身寂寥。角声满天秋色里,边月共照今宵。将军何日解战袍,燕还故榻,与我执手偕老……”
马车未停,渐行渐远,只听得琵琶弦声已转幽幽,再也听不清晰。没想到民间唱词也有如此精彩之作,两人一时听得痴了。
车轮似乎辗到了一个小坑,马车微一颠簸,玉池南骤然如梦惊醒,抽回了被凌铮握住的手,飞也似地逃下了马车。
凌铮怅然片刻,盯着那摊在搁板上的荷叶看了看,伸手拈起一枚蜜枣放进口中,用舌尖一点点品尝着那种蜜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卡迦女王的礼物
头天晚上已经收到了千叶岛海战的捷报,第二天令鸿胪寺设宴为被搭救回来的四国使者压惊洗尘,直到今天,五国使者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在早朝时来金殿上正式朝拜了,才传来了凌铮和玉池南已经入了上京城的消息。
凌铮受了伤车行得慢些他能理解,这玉池南就不能先赶回来么?萧墨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将宛庆丰叫来:“传我口谕,令玉池南即刻过来,随朕上殿早朝!”
宛庆丰急忙去了;玉池南走了这一个多月,皇上画了十来张画儿让他秘密找人装裱了,藏进了承明宫的内书房,每张画儿无一例外都是一个少年,或笑或嗔,或哭或怒,杏眼翡眸,活脱脱的正是玉池南!
皇上这心思……宛庆丰半点不敢声张,只将座下的马儿又催快了几分。
玉池南刚洗浴完,还想着天麻麻黑的就起来赶路,总算到家了,跟阿娘和老爹先说了声不吃早饭了,打算睡个回笼懒觉,好好放松下,谁知道小汤圆就在外面拍门了:“主子,快出来,宫里的宛公公来了,要你即刻进宫。”
这连轴转的,给不给人喘口气啊!玉池南一声哀叹,只得认命地收拾妥当,着了官服迎了出来。宛庆丰倒是考虑得仔细,连马儿都给带来了,玉池南匆匆跟爹娘打了声招呼,直接上马往皇宫飞奔。
下了马,见宛庆丰还一个劲儿地带着往里走,玉池南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宛公公,救火也不用这么急吧?”
急!怎么不急?皇上那火气压了一个多月了,估计这会儿再不急就要爆发了呢,再不急,就不是救火了,得救命了!宛庆丰心里嘀咕,口中打着哈哈:“马上早朝就要受海国使者们朝拜了,皇上还等着玉…主簿想问些细节,时间赶着呢。”
萧墨正在用早膳,见宛庆丰果然神速的将玉池南带了过来,心头郁郁的感觉忽尔就消散得无影无踪,打量了玉池南几眼,见他浑身无恙,脸上这才露出一分晴色:“可用过了早食?没有就一起来用。”
玉池南遵着礼节谢了,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用食。大清早的,刚泡过澡又急速骑马,还真有点饥肠辘辘了,亏谁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见他吃得香甜,萧墨脸上又多了几分柔色,捷报中只提了玉池南指挥海战有功之事,其余事项并不细述,倒教自己牵肠挂肚了一个多月后,这两天里又加了个挠心挠肺,直到现在看到玉池南人在自己面前了,这才心里安宁下来。
“千叶岛一役你指挥得不错。”
嗯?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皇宫中不用守礼仪了?玉池南抬起头来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含糊敷衍:“皇上过奖了。”
“可有受伤?”虽然看着人应该是没有事,萧墨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玉池南连忙摇头,“倒是大将军为了救我受了伤,伤得还不轻。”
哦?原来凌铮受伤是为了救玉池南?萧墨的心揪了揪,掩了一丝酸意:“他与你父亲同出孟师门下,救你这个子侄辈也是应当。不是说是追击海盗头领时受的伤吗?”细节凌铮还未呈报上来,萧墨只知道战报的梗概。
“是啊,我不知道那人是血冥,去追的时候中了机关,大将军也陷了进来,就在里面受的伤。”玉池南并不知萧墨心思,掩去了一些事不提,只把大概说了出来,“真是没想到血冥的机关术设计的那么厉害,我听被俘虏的海盗说,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
“嗯,快吃吧。”萧墨听清了大概,心中有些隐隐的想法,面上淡淡地吩咐了声,“吃完了随我上朝,今日海国使者正式朝拜,你站在我旁边随时提点。”正七品的鸿胪寺主簿一样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不过既然皇上要仪节提点,那自然另当别论。
想着自己会站到腿麻腰酸,玉池南不由苦了脸,没精打采地喝光了碗中的冰糖银耳汤站了起来:“饱了。”不知道这盏汤的能量能支撑她站到下朝不?
萧墨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微微一笑,伸指在他唇角一抹,为他拭去了唇边残留的一点汤渍,负手先走了出去:“走吧。”
玉池南被萧墨这突然的动作惊得一怔,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茶水漱了口,擦了手脸,这才跟了出来。墨五,他应该不会觉察到什么吧?
一声礼赞过后,百官伏拜,侯在殿外听到司礼太监的宣赞,暂代鸿胪寺少卿之职的颜庭谦引着五国使者鱼贯而入,在大殿中正式跪拜朝贺。
随着平身的宣敕站起身的颜庭谦,抬眼看见玉池南也在金殿之上时不由微微一怔,旋即从容开口上禀:“遵吾皇陛下旨意,臣荣领古里、摩罗、卡迦、托纳、雅多五国使者来我东炎朝拜。”
见金殿上的皇帝微微颔首,五国使者已经照着先前鸿胪寺教导的仪节跪拜下来:“我等奉吾王之命,祝东炎皇帝陛下国运昌盛,福祚万年。”
“众使者平身。”
五名使者站起身来,遵照礼仪一一奉上朝拜贡品的礼单,司礼太监接过,当场唱礼:“古里国敬贡象牙百双,火珊瑚十树,大珠二十斛,犀皮二十张……”
及至唱完卡迦国的贡礼,卡迦使者迟疑一下,走出行列:“禀东炎皇帝陛下,小臣遵我国女王陛下旨意,特带了秀男两名,相赠贵国玉池南玉大人!”
卡迦的风俗,除了给国王送礼以外,送给国中要人的礼物也一同当着国王陛下的面提出来,既是对国王的敬重,也是对要人的尊重,是件很给脸的事。
卡迦使者先已向颜庭谦打听到玉池南如今在鸿胪寺任职,本还想着朝拜过后再将两名秀男送到他府上,刚才一进殿却发现玉池南站在东炎皇帝陛下的身旁,这位置,非朝中要人莫属啊。想着女王陛下的殷殷嘱咐,卡迦使者赶紧将这长脸的事给抖了出来。
朝堂上不意会有这一出,除了送给皇上的贡礼之外,还有海国给鸿胪寺那小小的主簿当场送礼,顿时有了些嘈嘈私语之声。
“秀男,这是何物?”萧墨连问了两声,才将正呆若木鸡的玉池南唤醒神来。
玉池南胀红了脸,吭吭嗤嗤地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就是……美男子……”如果她现在不老实说,回头墨五也会从卡迦使者那里知道真相的,不如先坦白表示无辜。
卡迦女王你够豪爽大方,够兄弟义气啊,可你有没有想过国情不同啊?天哪,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你这样的姐妹!这一下可把我坑死了!这是当着墨五狠打我的脸啊!
我的清白啊!玉池南很想捂脸遁走,可听到萧墨一声冷笑,忍不住脚软了软,这金銮殿里,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远……还是敢紧想法子消了墨五的怒气吧。
玉池南老实地低下头小声向萧墨认错:“卡迦使者不懂我东炎风俗,才会直接在金殿上给我送礼,还请皇上……”
宛庆丰站在一边以目观鼻,以鼻叩心,玉公子啊玉公子,枉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你也想不到皇上不是气的这个啊……
果然萧墨对玉池南的解释置若罔闻,直接问向卡迦的使者:“那两名秀男现在何处?”
卡迦使者再迟钝,也感觉到东炎这金殿上气氛很不一样了,似乎……东炎的皇帝不喜欢看到他的臣子也有礼物?可是,这是女王陛下亲自嘱咐的啊……
卡迦使者有些纠结起来,在东炎皇帝那阴狠目光的逼视下,还是老实作答:“回禀陛下,小臣把他们安置在同文馆中。”
“既然如此,稍后还请尊使直接送去玉府吧。”萧墨面上矜持而笑,似乎打算就此揭过此事。玉池南,你要敢收下……
卡迦使者不由虚虚抹了把冷汗,等下了殿再向颜少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吧……
颜庭谦觑着皇上脸现淡笑,微微低了低头,目光闪动,心里已是波涛汹涌。他一直以为玉池南是受了帝心厌弃,才扔到鸿胪寺来当个小小的主簿,不过看今天这情形并非如此。皇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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