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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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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依你的身手,也可以搏上一搏。”
“玉池南,谢道长!”玉池南慎重地站起身来,深深地向莫道长躬身行了一礼。
“从此你海阔凭鱼跃的时候,可别忘记使人给我送些稀奇玩意儿来。”莫道长捋须微微一笑,欣然自得地受了玉池南的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己一定能够顺利回到海洲吧?回了海洲,就真的是海阔天空了,除了,除了以后,过了这十六天以后,自己的身边都不会再有他了,萧墨……
作者有话要说: 唉,坚强得难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若初
凌国公府中,一名仆妇欢天喜地地拉着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子跪在现任凌国公夫人席氏的跟前:“夫人真真像菩萨一样仁慈,我跟若初娘儿两个,今后每逢吃斋日,一早一晚定会为夫人诵一遍心经,求菩萨保佑夫人平安顺遂,多子多福的。”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再是清贵门第里出来的席氏也不例外,虽然也不是多大正经的事,可也得了个开心,当下脸上的笑意也深了些:“若初也是个有福气的丫头,那会儿听说发疹子发得那般厉害,还好平安熬了过去,于容貌也没有什么大碍,如今又有那肯上进的年轻人来求,正该是后福到了。”
若初隐在面纱下的一张脸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夫人大恩,若初没齿难忘。若初斗胆向夫人相求,容若初向小姐拜别一回。”
今日玉池南遣了一名女子来找她办事,为了让她尽心,帮她后路都想好了。如今手上有了这一笔丰厚的资产,她和她娘两个没了后顾之忧,籍着汪三哥来提亲求娶的事,果然向凌国公府求得了脱籍,连赎身银子也不要,听说她是要嫁给一个铺子的二掌柜,席氏还打发了她二十两银子做嫁妆。
二十两银子……玉池南用一千两银子买了她的药,一千两银子安了她和她娘的心,只要还办成这一件事,玉池南那里还允诺了她一千两银子哪。
“难得你们主仆一场,你也是个有心的,且去拜一拜吧。”婆婆只是拘了小姑不出门,不见外人,若初这丫头在小姑身边服侍好些年了,并不算外人,如今即将发嫁,也是该去拜一拜,全一个主仆的情面;不是多大的事,席氏当然乐得做了好人。
若初连忙恭谨谢了,脸上也露出欢喜来,只要允她去拜别,能见到小姐的面,这事儿就成了一半了……
陈月琴再不允凌烟儿出去,可外面有些消息还是零碎地传了进来,如今上京城中劲爆的,除了玉池南华丽转身成为皇后的事外,就是突然爆出的冷门,韩青颜得了太后青眼,被懿旨册封为妃,还赐了封号的事了!
凌烟儿听了,又是呕得一肚子血。韩青颜虽与她是手帕交,可为着想嫁进大将军府,明里暗里都还是巴结着她呢,这样一个容貌才情都不如她的人,如今居然一下子就得了姨母的青睐,麻雀飞上枝头就要变凤凰了,怎么能教她心理平衡?
凭什么啊!凌烟儿气闷地将手中的绣棚子一搁,扔在了桌上。母亲说她年纪也到了,该在家里慢慢绣些东西出来备嫁了,硬是拘了她在家里,这样闷在家里绣绣绣,绣得她头昏眼花的。
她才不要绣什么嫁衣喜帕!除了表哥,她谁也不想嫁!表哥喜欢玉池南,玉池南被立为后也就罢了,可韩青颜才跟表哥见过几面,才与太后处过多久时间,连她都入了宫封妃,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母亲拘了自己不许出去,连太后那里也像忘记了自己一样,已经许久都没有传召自己进宫陪她了。难道现在姨母眼前只看到玉池南跟韩青颜,真的将她忘到脑后了?
“姑娘,若初来了,在外面求见姑娘。”若云规矩地站在帘子外说话,这一段时间姑娘被拘了不得出去,脾气可不是很好,她和若水两个大丫头,现在说话做事都很是小心了起来。
“若初?她好了?”凌烟儿马上想起了自己这个曾经的大丫头,和那天她发病时脸上身上一脸的疱疹,“她是想回来继续当差?”
“应该是好了,不过脸上似乎还留了疤,一直戴着面巾子呢。”若云的语气有些怜悯又带了些说不出意味,“听说她娘将她许了人家,外头一个小铺子的二掌柜,就要嫁人了,夫人仁慈,将她们娘儿两个的身契都放了。若初是进来拜谢姑娘的。”
若初原来跟她一样,是姑娘身边得力的大丫头,而且比她还得姑娘青眼些。谁知突遭一场疾病,被送到城外的庄子里不说,还损了一个女儿家最重视的容貌。
庄子里的生活有多粗糙,怎么能和国公府里的比?若初这样子又算有残疾了,想再回府来服侍姑娘也是不行了的,何况也没有那个缺等着她来补!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门还过得去亲事,带着她那个守寡多年的娘一起嫁过去了。
一个小铺子的二掌柜,也可以想见家境不是什么好的了,好在若初从府里出来,还在庄子上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应该能适应了吧,她总不成还想着如府上这样金娇玉贵的养着!若云一想到今后若初可能就泯如街上那些篷头的妇人,心里又有些快意。
凌烟儿已经开口吩咐了:“难得她一片心,唤她进来吧。”
若初跟在若云后面走了进来,先跪在地上给凌烟儿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看了凌烟儿一眼:“姑娘,你清减了!”
这一句话顿时触动了凌烟儿的满腹心事,凌烟儿不由幽幽叹了一声,又对若云吩咐:“你去外面守着,我跟若初有几句话要说。”若云低着头扫了若初一眼,隐下了复杂的情绪,出去守在了暖阁门外。
若初见凌烟儿将人都摒了出去,心里也猜到了些,罩在面巾外的那双眼睛中,极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担忧来:“姑娘,有些事,你还是往宽里去想吧。”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勾得凌烟儿有些眼睛红了,声音也带了丝轻怨的飘忽出来:“外面又是立后,又是封妃的,听说热闹着呢,我这里就是冷清过日子,还想什么宽的窄的。”
这话她本来不该跟一个曾经的丫环说,可是在府中拘了这么些时日不得出去,若云和若水两人更是被夫人下了严令,若敢将外面有的无的事带到姑娘面前,立刻拖下去打死,全家发卖到矿上去。可立后封妃,正是后宅中最喜欢传播的极大的热门事,凌烟儿多少还是听到了一耳朵,手下的丫头不敢说,这会儿她就忍不住跟若初这里抱怨了出来。
凌烟儿与玉池南有过节,若初自是聪明的避开不谈,只说起韩青颜:“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小姐与姑娘是手帕交,都是个好的,所以这才得了太后的青眼,也是她有造化,赶到皇上立后了,太后自然想着还要给皇上册封几个妃子;这时机,刚好让韩小姐赶上了。”
凌烟儿猛然醒神想起一件事来,原来姨母也是极喜欢她的,在她幼时也说过让她过来做儿媳妇的话,可后来,抵不住表哥喜欢上了玉池南,非要立玉池南为后;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姨母面上有些尴尬,不好再唤她进宫相陪了!若是姨母知道,立不成皇后不要紧,只要能进宫她就是愿意的呢?
“想来也是菩萨保佑吧,韩小姐才有了这福气。”若初偷眼看着凌烟儿眼神微微闪亮,只作不知,自顾自地只作闲叨,“昨儿个奴婢缺了绣线,去了天衣阁那里补买,还在那里遇到个婆子在跟人闲扯,说她家就是新封的娘娘家。
娘娘原来在西山寺许了愿的,如今灵验了,正在紧着绣一本心经要供到寺里去呢,说是三月十三观音斋那一日,娘娘就要亲去西山寺将心经供奉佛前,也是短了浸了菩提香的绣线,让她赶紧着来采买呢。
就可惜那绣线贵的很,要二两银子一束呢,不然奴婢也买了来绣本经书,供奉到西山寺去。都说西山寺灵验着哪,奴婢别的不求,只求菩萨保佑姑娘阖府安康……”
她自顾絮絮说着,凌烟儿却听不进去,只捡了心里记着的问了出来:“你可听真切了,是三月十三要去西山寺?”
若初被打断了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的,奴婢听那婆子亲口与人说的。”
新封的娘娘,去西山寺还愿?玉池南那里素来作男装在外行走,从来就没听过她会什么绣活,不然,怕是表哥腰上会戴上几个荷包了!
一想到此处,凌烟儿的心就被刺了一下。那去西山寺还愿的,一定就是韩青颜了。是了,上回避暑之时,母亲邀了韩夫人一行去了西山寺烧香来着,当时韩青颜在佛前许愿甚是虔诚,自己还偷偷打趣过她,是否许的是一桩如意姻缘……
凌烟儿的心焦急地活动了起来;如今母亲拘着她不得出府,太后那里一时又不便召她,她需要一个人,到太后跟前说明她的心意!韩青颜,正是这个合适的人选!
若韩青颜因为封妃,只能在府上学规矩,拒见一切外客也就罢了,可如今韩青颜要出府去西山寺还愿。凌烟儿马上意识到这是她的机会来了,她得抓住这个机会,让韩青颜帮她在太后说话,只要提起她,只要带出她并不介意,只愿能够入宫的这么一点意思,依太后原来那么喜欢她的程度,一定也会想着将她也册封入宫的!
至于韩青颜愿不愿意带这个话,凌烟儿根本就不作他想。再是入宫当了妃子,娘家也是极重要的,从四品的侍郎府,拿什么来跟超一品的国公府和将军府来比?韩青颜怎么会看不清这个形势呢?入了宫,她们两个才能互相有个帮手,才能团到一处,对付那个该死的玉池南!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字是件很头疼的事,若初这丫头的名字,还是看到若初文学网才起的,哈哈!想到很久以后文里要写的一个人物,卡迦女王!有没有人认领一下,给个名字啊!说明一下,该女王后宫美男N多哦!
☆、第一百一十二章 坠
很快,玉池南就得到了凌烟儿求得老国公夫人陈月琴的同意,去西山寺斋戒十日,为阖家祈福的消息。
一千两的银票即刻在当天夜里送到了若初的手里,额外地,还有一间位置合适的小铺面,当然也摞下了一句话:“能予就能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初姑娘是聪明人,想来应是最明白不过的了。这事儿,若初姑娘只管放十二万个心,是决计不会牵扯到姑娘身上去的!”
若初当然明白!她求得了这注财,跟娘两个人半生有靠了,眨眼就是中富之家,自是绝对不希望手中的富贵灰飞烟灭,虽然她并不知道玉池南是要做什么,可也明白横竖是为了对付凌烟儿,报复之类的。既然那边打了包票,说了决计不会牵扯到她就好。凌烟儿和玉池南两个,她还是打心底相信玉池南说的话些;这件事,就烂在她肚子里呗!
接下来几日,萧墨悲摧地发现,丈母娘居然让玉池南临时搬到玉府上房的西厢房去住了,说是一来要教导女儿一些为妻之道,二来今后再见女儿就难了,想一家子多些时间相处。
萧墨很快就脑补到,丈母娘要教给玉池南的,怕是驭夫之术吧?一产生这个想法,萧墨就觉得有些头疼,又有些奢望地企盼,能不能多教玉池南一些房中术呢?免得这小混蛋脸皮子总是薄得抹不开!
好在不枉他在这里熬着相思之苦,玉池南悄悄地使人送了消息来:三月十三那天,她会跟阿娘请假,偷偷去西山寺还愿,已经着人订了一间精舍,到时在那儿等他。玉池南以前在西山寺那里上了香,在痴大师那里抽到两支好签,如今一一应验了,正该去重新拜一拜的。
一听到西山寺,萧墨就想到那个让他与玉池南的关系突飞猛进的好地方,心头顿时蜜一般的甜。玉池南这算是暗中邀约他吧?故地重游,可这回他却是勿须再忍了!
三月春雨贵如油,虽然连绵不绝下了两三天了,丝丝如绵一般扑面而来,也压不下萧墨心中的喜悦,早早散了朝,就换了装束,驱马直奔西山寺而来。
今天凌烟儿瞧见寺中似乎进了人,有一处精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远远迎了几个人进来。凌烟儿连忙让若云去递了话,装作拿了些新鲜果子上门拜谒,只说是娘娘的旧友送的。
若云被带进了精舍,并不曾进得内门,只一个不认识的大丫头过来接了话又递了进去,然后出来告诉若云:“我家主子说多谢你家姑娘了,这盘子素点心是新做的,权作回礼,谢谢你家姑娘有心。”
顿了一顿,那丫头回头极快地往帘子里扫了一眼,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请你家姑娘先到后山的修心亭侯着,主子稍后换了装束就来。两位姑姑还在里面呢,我就不送姐姐了。”
那丫头行走言语俱是照着宫中的规矩,若云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回来跟凌烟儿禀报了。凌烟儿疑心是不是韩青颜有心拿大,要她先到修心亭去等,又想着既是两位女官陪了她来,可能她也是要先岔开了人才好出来。
但得了这个回话,想着要托她的事,凌烟儿还是先走到了后山。见修心亭中已经布置好了糕点茶水果子,连香炉都点了起来,确实一付接待周到的样子,凌烟儿这才安了心。
亭中只设了两个座椅,立着一个面生的大丫头在那里侯着,见凌烟儿过来了,送了件薄毛的披风给她后,就远远地退开站着,并不拢边来。
三月虽是初春,斜风细雨地坐久了,也会觉得有些凉意。凌烟儿见韩青颜想得周到,心里又舒服了几分,将披风披了,想了想,将身边的若云也远远打发了下去,自己先在客位上坐了,捧了热茶慢慢啜了起来。
萧墨偷偷溜进了西山寺的那间精舍中,并没有见到玉池南的面,只见汤圆呆在房间里,开口就问:“你家主子呢?”他从马车上下来,身上虽戴了簑衣,春雨细密,将他面前的衣襟也沾得湿了,汤圆欲先服侍他换件衣服,萧墨摆了摆手,只取过她递过来的一盏沏得热热的姜茶一口气喝了。
汤圆连忙低头回了话:“主子说,皇上觉得她会在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找她。”
这倒是玉池南调皮时会说的话。萧墨嘴角轻翘,马上想起了后山的那处亭子,那处亭子,是她那时不想见他,他却来见她的地方。玉池南这小混蛋,难道还想跟他再重温一回那日的情形?
萧墨不由微笑起来,想起上回在马车里的那滋味,心里忍不住躁了几分,抬脚就向后山走去。绕过山脚弯道,果然远远地看到一名女子正背对着这边坐在亭中。萧墨摆手令暗卫停在了此处守着,自己怀着几分急切大步走上前去;他可是又有好几日,都没有见到玉池南的面了。
女子支着肘一手扶额,半低了头靠在桌子上,忽略桌上的茶水等物,就如当初萧墨在亭中遇见玉池南时的情形。萧墨认得那是玉池南的披风,几步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还在这儿调皮,小心坐久了感了风寒!”
凌烟儿正觉得可能是风邪入侵,有些头晕,手忽然被人一握,然后听到了自己那朝思暮想的声音,不由又惊又喜地顺势站起身来:“表哥?!”才唤出声,身子一软,就跌进了萧墨的怀里。
萧墨先前的思念还未及转成惊诧,被凌烟儿软软的身子一靠一跌,下意识地就扶住了她的腰。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了玉池南又惊又痛的声音:“萧墨!你!你们……”
萧墨急忙松手转身,一身天青色男装的玉池南刚从琼树林中走出,一双翡眸已染了水雾,愣愣地看向这边。萧墨刚要张嘴解释,玉池南已踉跄退了几步,苦涩地笑了出来:“我早该想到,帝王的心里哪会有什么真爱?左不过是再多一个宫妃,韩青颜已入了宫,若你喜欢,再多一个凌烟儿又何妨?”说着扭头掩面而跑。
萧墨拔脚要追,将玉池南那番话字字听入心中的凌烟儿已横下了心,见远处有丫环瞧着发生了事情要走近前,索性闹大,梨花带雨地从后面抓住了萧墨的衣角:“表哥,我不是……”
谁管你故意不故意,设计不设计!萧墨刷地一下将衣角挣了出来,一时顾不得管这边,心急火燎地先向玉池南那里追去。为着韩青颜封妃这件事,他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哄好,谁知又碰到了这一出,偏偏这女子还是凌烟儿!听着玉池南刚才话里那语气,这小混蛋要钻了牛角尖,那可怎生得了!
等萧墨赶了出来,远远瞧见玉池南已经骑了一匹马远远地跑了,当下发急,将马车上的马儿卸了下来,奋马扬鞭追去。
玉池南的马一阵风似的,想是怕撞了人,并不往回城的路上去,却是马头一拐,上了另一条路,正是从西岔往北门去云山的路。
她几回心里不痛快了,都是上云山去山顶坐观云海,萧墨见她又驱马跑了这路上,心里总算安定下来,跟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在心里头怄了火;小混蛋这回委实是冤枉他了,偏偏又落了个眼见为实,真教他气得如风箱里的老鼠一般,两头都无从着落。
才将将赶到山道上,突然听到前面转弯处一声轰响,然后是一声凄然的马嘶,萧墨骇然抬眼,看到一抹天青色从弯道处飘起,被那匹马儿带着,直直坠了下去。
萧墨座下的马儿如有感应一般,也一声长嘶,不安地停了下来在原地踱步,并不肯再往前行。萧墨只觉得脑中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嗡嗡地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腿却软得站不住,差点就跌在那山道上,等他不管不顾地跑到那处弯道,才看到并不是很宽的一段山道上已被山石泥水堆满,靠山那处还在缓缓坍塌,连日被雨水浸软了的泥土不停地滑落下来。
萧墨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玉池南,刚才随着马儿坠下山崖的是玉池南!!
雨还在连绵下个不停,比白日里还大了一些,往日里已经隐入安静夜幕中的云山,今夜却喧闹不止。有火把被雨水浸湿,终于一晃一晃地熄灭了,可马上又会有另一支火把被点亮。
玉琉璃和崔明轩焦灼地坐在云山脚下临时搭起的一顶帐篷里,不时起身向外望去。萧墨不肯听劝,穿着一身泥水淋淋的衣服,固执地立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地,已经站了几个时辰。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沈重山急得嘴角发了火泡,他好容易才将一门心思要冲进山崖深处救人的皇上给强行带了回来,皇上却死活不肯换身衣服在帐篷中等待,只木头一般立在那里守着,虽然头上张了帷盖,可也禁不住这入夜的风太冷啊,何况还着了一身湿衣,这当口,皇上的龙体再有个什么不妥,可怎么得了?
京畿大营的军士被调了过来,因为云山峭壁悬崖,从山道上发生泥石流的那片地方垂绳下去搜寻不现实,因此只得分队从这云山山崖脚下探入深处,搜寻皇后娘娘。
沈重山灰黯的眼神看向在夜色中已看不到的山道,白日里他已看过那块地方了,若玉池南是从那处坠下,生还的机率……委实渺茫!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剧情开始转折!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死难勘破
天雨路滑山深,搜救的队伍遇到很大的阻碍,直到第三日雨终于停了,搜救队也总算寻到了那日坠崖的地方;除了一片溅到崖壁上还未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就只剩下些零零落落的马鞍的碎片,还有一些衣物的碎片,均是沾满了血迹,被利齿和利爪撕得七零八落,东一片西一缕地挂落在崖底。
这山崖底下,人迹罕至、难至,却是一些凶兽和蛇虫的天堂,狼、蛇、鬣狗什么的都有,现场也有这些凶兽留下的凌乱的痕迹。
第一日将京畿大营的军士调过来做搜救队的时候,消息对外还是瞒得死死的,第二日因了皇上没有上朝,和云山下军队的进进出出,消息就已经瞒不住了。到了第三日,搜救队虽心中存了极渺茫的万一的想法,可现场的一切无一不昭示着,没有万一了,一切已是定局!
连着三日,萧墨并没有吃东西,只喝了点水,却丝毫不觉得饥饿,睡也睡不得两个时辰,只要听到外面有丁点响声,他就起了身,便是太后的慈谕也没有用。他一直是合衣而眠,衣裳穿在身上已经皱巴巴的了,只一双眼睛,虽然熬得红了,却幽深得吓人。
今日总算天放了晴,萧墨抬头看着云山顶上一片翻滚的云海,心中忽然生出一片恍惚,白云苍狗,无情的流逝而去,若能时光倒转,该多好,他说什么也要阻了玉池南来这西山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片骚动,宛庆丰踮了脚伸长了脖子张望了片刻,赶紧回头跟萧墨禀报:“皇上,似乎有支搜救队带了什么出来了!”他只敢说带了什么,因为远远望着那情形,反正并不像是带了人出来,哪怕是尸身也不像。
萧墨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既有期望,又害怕之极!他的眼睛已经干涩之极,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恍惚,此时却突然定了神,大步向着那支往自己这边走来复命的搜救队迎了上去。
眼中看到的一切骤然变得清晰,清晰得纤毫可见,清晰到搜救队为首的队长手中捧着的半片破碎的天青色的血衣被微风吹动的摇摆,都变得缓慢。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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