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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养成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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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元明姝姿态端然在锦案前坐定了,韩傥立在下方回话:“太后有旨,要公主立刻回京。”
元明姝心说,她这才刚出来几个月,怎么就在催了。
她细问了几句,问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来,韩傥表示他只是奉命来的,只管办事,其他的都不知道,嘴巴守的很牢。
已经是深夜了,元明姝让苏长亭安排韩傥一行歇下,具体的事宜明日再说。
出了门,韩傥跟在苏长亭身后,试问道:“管家,方才那个孩子是谁?”
他还不解,公主身边有男孩子倒好说,可怎么弄个那么丑的?
就跟个街头捡回来的要饭的似的寒碜。
苏长亭也不喜欢高昶,可是公主喜欢啊,自己家的人自己暗地里嫌弃没事,但让外人嫌弃是绝对不行的,那丢的是公主的面子,他倚老卖老的拉着脸:“那是公主收养的义子,公主最近宠他,打算带回京中去的。”
韩傥愣了,义子?还没结婚竟然收了义子?他默默闭了嘴。
元明姝叠了腿靠坐在床上,思考着这回事。
反正她已经找到高昶了,事情也办完了,呆在这里无聊,回洛阳也不错。
唯一的问题就是,她的年纪该谈婚论嫁了,一旦回了京,梁太后肯定会把她的婚事解决的。
按照原著中的发展,她十七岁的时候便要嫁给今天来的这个韩傥。
元明姝可不想嫁给这个渣男。
可是这件事,躲是躲不过去的,还是得面对。
对的,回去,她不想嫁韩傥,不嫁就是了,躲什么躲,难不成梁太后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非把她塞进韩家?
心中打定了主意,元明姝就安然了一些,既然如此,梁太后亲自派人来了,那她还是回去。
高昶喜欢上挠来挠去这个玩法,眼睛看见来人走了,又恢复了欢喜,喜笑颜开的模样跳到元明姝身上,将她抓住又是搓又是揉。元明姝先是伸脖子伸腿哈哈哈哈大笑,渐渐就有点不乐意了。高昶手不规矩,在她肉上捏来捏去,几次捏到她胸,目光则是一动不动盯着她脸,看她发笑扭动,并以此为乐,元明姝着了恼收了笑,突然起身:“下去。”
高昶被她喝斥,愣了一下,乖乖的下了床,元明姝道:“功课不用抄了,回去吧。”
她喜怒无常的,高昶很怕惹她生气了又挨一巴掌,老实答道:“好。”
元明姝道:“我马上要回京城,你准备跟我一道。”
高昶没有什么话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知道了。”
顺顺利利的一句话赶走了高昶,元明姝很意外的,心情非常好。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小家伙很听话。
比想象中的好驯服多了。
元明姝出来的时候很寒碜,陪同的只有苏长亭一人,还有十多个侍卫,回去的这一趟就热闹了。
韩傥带了五十名随行,清一色的禁卫军服色,高头大马,模样甚是光鲜。
元明姝时刻不忘把自己盛妆打扮,这是多年的习惯,她施了厚厚的粉黛,给自己稚嫩的脸蛋上包了一层冰冷生硬的盔甲,妆容于她而言就跟皇帝冕毓上垂下的玉珠一样必不可少,能够将自己的表情心思恰到好处的掩藏。大袖展展的出了府门,高昶发现她比平日还要亮眼,额头笼着一片透额罗的黑色薄纱,一笑起来艳光四射勾人魂魄。
高昶就看痴了,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动,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她。
元明姝心情很好,笑道:“傻小子,来陪我坐车。”
高昶拉着她的手跟她进了马车。
苏长亭单独一辆小车,其余侍卫们都骑马。
从武川郡出发,转道长安,再出关往洛阳,这一趟少说也有上千里,路还长着。马车宽敞,元明姝侧了身坐在铺了锦席的软塌上,排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副棋盘,招呼高昶道:“傻小子,跟我学下棋,我教你。”
高昶坐在她脚边,听此言爬上榻,像个小猴子四脚着地蹲着,看她布子。
元明姝笑道:“看没看见外面那个韩校尉啊?”
高昶道:“看见了。”
元明姝道:“这人不是个好人,我娘想把我嫁给他,你说,他要是以后欺负我怎么办啊?”
高昶思考了一下,板着小脸认真答道:“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杀了他。”
元明姝闻言十分可乐:“就你这样,能杀谁啊?”
高昶不答话。
元明姝听到小变态说这种话还是十分开心,欢喜的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浅浅的脑袋:“你要是能一直这样乖就好啦,我也能放心多了,你要是以后不听话,给我发现了,我就捏断你的小细脖子,咔擦。”
她的手冰凉而柔软,细腻修长,高昶被她揉的酥酥麻麻的。
不过那只手很快收回去了,他一阵难受。
韩傥听到马车中隐约的说话声和笑声,觉得很刺耳。
他感到不舒服,这位公主比他小四岁,可那身很上年纪的姿态做派,足足可以给他当妈。
为人又是跟梁太后一样不安分的,这种女人娶回家,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降的住。
高兴成这样,那丑八怪小子那么讨她欢心?
第6章 婚事
韩傥本来做好了准备,路上要努力讨好元明姝,可是心里存着这样的犹豫,直到了洛阳他也没行动。
回了府中,元明姝沐浴更衣,紧接着便入宫见梁太后。
太后此时在长乐宫设宴,皇后还有众妃嫔在一旁作陪,气氛十分融洽。
梁太后今年四十一岁,已经不年轻了,眼角有了明显的细纹,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是个美人。
魏朝历来的规矩,有一条叫做立储杀母。先祖皇帝起于乱世,见多了父杀子子杀父,兄弟相杀骨肉相残的惨剧,先祖皇帝立了两任太子,两任太子谋反,杀了两任太子,最后无奈之下选择了最弱的一个孩子。后代的皇帝吸取教训,也都不立太子,临终前才下诏立储,并且定下规矩,幼帝登基,杀其母,为的是防止外戚挟持皇帝专权。
这条规矩传了许多代,在先帝临终时打破了,五岁的小皇帝元灏即位,他的母亲梁美人获得了先帝的赦免,没有被处死,活下来了,成为了本朝唯一的特例,也是本朝唯一的皇太后。
这位侥幸活下来的梁美人用事实证明了这条变态的规矩还真不是多余。
她执掌朝政,牢牢的控制着自己的儿子,小皇帝元灏,成为实际上的帝国主人。
现在正是梁太后执政的第十九个年头。
内官通报:“长敬公主到。”元明姝已经随着声进了殿,满面笑容在梁太后身前去请安:“母亲。”
众人见她都欢笑起来,梁太后左边是皇后徐陵,右边是贵妃刘沅,徐陵含笑没动,刘沅让出了空位,内侍添了座。
元明姝向她这一干大小嫂子按身份一一问候,就了座落定,梁太后拉她手笑道:“我怎么听皇上说,你不想回洛阳,我还当你真不回了呢,我瞧瞧,才离开几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留在宫里陪母亲。”
徐陵笑:“还不是太后宠着她,看她整天不安分,这回千万找个夫家好好降降她。”
元明姝故作委屈:“哪里是我不想嫁,是这天底下的好男子被皇嫂你挑去了。”
徐陵脸上微红:“你这做妹妹的,整日拿你皇兄说笑。”
元明姝笑:“哪有说笑,我是在称赞圣上。”
梁太后柔声询问:“对了,你见过皇上没有?”
元明姝道:“我刚回宫就来见母亲呢。”
梁太后道:“你去见过皇上,晚上咱们娘儿两单独说话儿。”
元明姝笑答应了,去见元灏。
元灏正在几个侍卫陪同下练习射箭,见了元明姝也没停下,拉了弓瞄准,嘴里说道:“母后最近在忧虑你的婚事,准备把你嫁给敬卫将军韩放的儿子,你知不知道?”
元明姝为难道:“这不合适,我不会答应的。”
元灏箭没射出去,瞄准,又松开,放下了。他将弓箭交给侍卫,问道:“好不容易给你谋一门婚事,怎么不合适?”
他皱起眉来,玉白的脸上显出眉目秾秀,嘴唇鲜红。作为一个皇帝,元灏这副相貌比他后宫里的任何妃嫔都要好,自己一人全可以抵过佳丽三千。他的注意力很快又从婚事转到了元明姝本人身上:“你刚回来,怎么瘦了?”
元明姝道:“韩傥这人,不怎么样,我不喜欢他。”
元灏嗤笑,很不以为然:“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这个做皇帝的都不敢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多大的口气。”
元明姝听他说话酸溜溜的,知道他在讽刺梁太后,也没法有意见,只是辩驳:“这怎么说也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一个女子,怎么能跟皇兄你比,你娶了个不顺眼的,不看她就成,还能去找其他顺眼的,我可是嫁了人就得跟他过一辈子。”
元灏笑:“胡说八道,朕成什么了。”
元灏洗手擦汗,换了便服,让元明姝陪他到上清池走走。说了些有的没的,元灏突然想起来了,道:“广陵王府有个叫温秦的长史,我最近准备提拔他去中书监,这人才学很好,人品兼优,将来前途无量,把你许配给他怎么样?”
元明姝有些无语:“皇兄,我连人什么样都没见过,为人更不了解,许配给他做什么呀?”
元灏奇了:“那你到底要个怎么样啊?你见过的也不少,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看上谁了?让我听听。”
元明姝心说我这才十七岁,怎么四面八方都在催婚了,我真没见到合适好嫁的啊,要是有我能不想嫁么?
元灏道:“那尚书令崔家的公子,听说有个叫崔乔的,名声很好,还未入仕。”
崔氏是太后的人,元灏摆明了是试探她,元明姝敢说好那可是要戳她皇兄的心窝子:“你看崔尚书那酸黄瓜脸,小鼻子小眼睛,娶个老婆也比着自己来,他家的儿子那能看吗?”
元灏给她逗笑,觉得她那个形容真贴切:“那御史施逢春如何?他家也有儿子。”
元明姝道:“那就是个阿谀奉承,无耻无赖的小人,皇兄你快别提了。”
元灏继续道:“那刘言之?这人风度翩翩,也算得正直,家风甚严,他的一干儿孙可都是芝兰玉树。”
元明姝心里已经满地都是她吐出的槽,元灏所列举的这些都是当世的豪门贵族,无一不是支持太后,元灏最恨的就是豪门贵族,一直费尽心思的提拔寒人,他说了半天,实际上只有第一句提到的那个温秦才是他属意的,后面都是试探的废话。
而且,我要嫁的是儿子,你给我列举这么多爹,让我看爹挑儿子,这不是考验我么!
“刘氏全是些碌碌无为图慕清名的人,这么多年也只听说过名声。”
元灏把朝中几大家族问遍,元明姝一一点叉,元灏就有些生气了:“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按你这样说没人能娶你,你就一辈子呆在宫里好了,太不像话,满朝文武都给你说的一无是处。”
元明姝陪笑:“我见过了皇兄这样文武俊秀的好男子,当然看谁都是一无是处了。”
元灏佯装生气,然而心情已经被她抚摸的十分顺畅,笑骂了她两句,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回到长乐宫已经宴散了,宫中升起了灯烛。
梁太后独自靠在榻上听琴,闭目养神,见到元明姝,她睁了眼笑:“见你皇兄说什么了。”
元明姝在她榻前坐下,给她执着手:“皇兄说母后你要给我许婚呢,母后,你看上谁了?不是皇兄说的那个韩傥吧?”
梁太后微笑:“你见过他了?觉得如何?我看这孩子挺不错,很懂规矩,模样也好,家世也好。”
元明姝心说娘你眼神不好,不能因为你喜欢这种身材结实的小白脸就给我介绍啊。
实际上她知道她娘不是眼神不好,只不过想用她拉拢那个韩放罢了。
元明姝严肃道:“母亲,这人不好。”
梁太后道:“哦,怎么不好?”
元明姝却不肯说了,这个韩傥确实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不好。
梁太后却也没追问,笑道:“你说不好便不好,这事不急,回头再说,用饭了吗?”
元明姝道:“我是专门来陪母亲一块用饭的。”梁太后很高兴,让内官传膳,元明姝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讲这几个月在外头的事。她还说高昶:“他长的可好,母亲肯定喜欢他,等哪天有机会我把他带进宫给母亲你瞧瞧。”
梁太后听她说什么都高兴,她对什么莫名其妙的野人没兴趣,但是元明姝欢喜高兴,她看着也觉得心情很好。
她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元灏,一个便是元明姝。元明姝是她最疼爱的,也是寂寞中唯一的安慰。她二十二岁做皇太后,其间三次被废,又三次反政,有五年的时间被囚禁冷宫,而今位置总算稳固,可是人也老了,心也老了,现在仅有的乐趣就是这个女儿,她是有母爱的,但是她的母爱对元灏这个儿子无法施展,所以就全部给了女儿。
元明姝生下来不在她身边,在宫外受了很多苦,元明姝受苦的时候她也正在冷宫受苦,格外感觉母女同命。
“那你便把他带进宫给我瞧瞧,我可不信有你说的那样,这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元明姝扶着她手臂在镜前坐下,帮她取下钗戴,发髻,用把檀香木梳替她梳头。
“他现在头发还没长长,等他头发长出来,我带来给母亲瞧。”
梁太后叹道:“我这又有白头发了。”
元明姝仔仔细细的将她隐藏在发间的几根白发拔掉。
第7章 挨打
梁太后道:“你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孟公子吧?”
元明姝心尖子猛一下刺痛:“母亲,都多久的事情你怎么还说。”
梁太后道:“正是这理,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他不嫁人了?”
元明姝含含糊糊:“娘,没有这回事。”
梁太后微微笑,示意元明姝到面前偎住,手抚摸她头发脸颊:“人去就去了,伤心一阵就行了,不能老惦记着,你才多大呢?这洛阳的好家世的少年郎,怎么着也够你挑了。我的女儿这么美丽,有数不清的男人等着爱你,想要娶你。”
元明姝听的面红耳赤,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娘,我知道了,那人我早忘了。”
梁太后说的那个孟公子是元明姝喜欢的一个男人,死了。事实上,元明姝穿越迄今一共谈过不下十场恋爱,无一不以失败告终,其中最惨烈的就是那个孟公子,直接人死了,把元明姝伤心欲绝。
不是正牌西皮就全是炮灰,这就是不按照剧情走的下场。
元明姝得出教训,不能跟炮灰谈恋爱。
可是她的正牌西皮,韩傥,高桓,高演,高昶,还有……特么的一个比一个虐好么。
元明姝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肝疼肺疼,外面突然有人拦车。
打开帘子一看,白袍青年,却是那韩傥。
元明姝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她强作了笑:“韩校尉,有何事?”
韩傥一时冲动拦住了她的马车,看到她展脸微笑,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个心思多而言语少的人。他已经听说了元明姝不喜欢他,可是左想右想,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就是回洛阳这一路,他也一直是恭敬有礼的,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惹了她不快。
他盯着元明姝的脸,想问又没法问,是以就是个欲言又止。
而元明姝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陡然就动了杀心。
这念头一闪即逝,元明姝轻“啊”了一声。
“我不喜欢他,不同他接近就是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想杀人呢?”回王府的路上元明姝就在自我谴责,这么多年受她哥哥母亲的熏陶变的太不善良:“为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杀掉可能成为的仇人,这样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韩傥已经上线并进入剧情了,还演的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怎么解决他。
“我还是再看看吧。”元明姝肯定了一下。
马车刚在王府正门停下,有个小厮奔出来叩头,元明姝认得是她院里服侍的孩子,叫李双。
她踩着小杌子下车:“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张牙舞爪,我看你要吃人了。”
李双道:“主子,苏管家有事找你,让你回来了赶紧吆喝。”
“出什么事情了呀?”元明姝边走边问。
李双点头哈腰满脸陪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主子你带回来的那小孩子,他给六娘打了,关柴房里去了。”
元明姝闻言大惊:“什么?”
苏长亭也迎上来了,着急道:“主子,你可算回来了,高昶把六娘给冲撞了,给茹夫人责罚,打了板子关进柴房了,你这又不在,老奴也不敢出声,这都关了一晚上了。”
元明姝停住脚:“他干什么了?”
苏长亭道:“老奴也说不清楚,主子你自己问他吧。”
元明姝既然开府,本该住她的公主府的,不过因为公主府前一阵失火,新府还没修好,所以她回了京暂住她父亲在长广王元翊的王府。没想到刚回来就出这种事,她在宫里才住了一晚上。
她跟着苏长亭去了柴房,柴房外正有几个小厮在守着,见到元明姝一脸煞气,全都吓的站直了,元明姝道:“打开门。”
那小厮哪敢看她,战战兢兢连忙开门,元明姝走进柴房,就看见地上卧着个脏兮兮血淋淋的的麻布口袋。
苏长亭跟李双冲上去,将高昶从口袋里囫囵个儿的掏了出来。
高昶被打的口鼻迸血,头脸模糊,元明姝一看他这样,气都喘不过来了。她强压着怒气吩咐道:“别挪动他,弄副担架,找两个人,先把他抬回我房里,去个人去找大夫来。”
苏长亭连忙去找人,李双去找大夫,柴房外小厮们面面相觑,表情都不好了。他们只看那小子瘦骨伶仃跟个叫花子似的,没放在眼里,夫人让他们打他们自然就使劲打,没想到元明姝这么在意,见状吓住了,赶紧跑去报告夫人。
元明姝拿着湿帕子擦拭高昶脸上的血,看到他原本就留了伤疤的额头又破了个洞。一张清秀的小脸被毁的不像样。
两个婢女给他洗了半个时辰才把他身上的血和泥污洗掉,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元明姝不忍多看,让人把脏衣服被褥卷起来扔出去,给他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
大夫过来了,给高昶检查身体,诊脉。
元明姝坐在案前听苏长亭说了事情来龙去脉:“六娘来这边玩,看见他,让他伺候,跟他问话,一个问一个答,不知怎么的那位就发火了,说他不懂规矩,要责罚,又去给茹夫人告状,就把他打了关起来”
其实苏长亭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也说不清楚。元明姝听见这话有点上火,毕竟她有好些年没受过人气了,这茹夫人是元翊的侍妾,颇受宠爱,六娘是茹夫人的女儿,元明姝虽然平日跟其母女就是虚情假意的敷衍,但她一直靠山硬,连元翊都这个当爹的都对她顺着捧着,茹夫人母女一直讨厌她,但又畏惧她。
元明姝不解了,这两人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她本来想回府去见元翊,这下也暂时不准备去了。
大夫给高昶包扎了伤口开了药,元明姝让苏长亭立刻打点行李,派人去她城西的别院收拾一下,马上搬过去。
两个仆人把高昶抬上马车,元明姝走出门,就看见茹夫人后面跟着女儿六娘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六娘束胸半臂小袖,鹅黄裙衫,茹夫人则是裹腰长裙透纱衣,母女两个都是如花似玉。六娘远远瞧了元明姝不敢吭声,茹夫人赶上前来,喝止住动手搬行李的小厮们,向元明姝陪笑脸道:“明姝,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要搬去哪里啊?”
元明姝道:“这府里容不得我,我出去住就是,夫人不必远送。”
茹夫人急道:“这话如何说起,这是自己家里,你是主子,只有你容不得别人,哪有别人容不得你的。你快停下来吧,你这刚回来还没见着人呢就气冲冲的跑出去,殿下知道了我可怎么交代,势必又怪我惹你生气。”
六娘也跟着茹夫人过来,娇娇怯怯要说不敢说,只将眉头轻轻蹙着,不高兴。
显然就是貌恭心不服。
她只有十五岁,模样十分稚嫩,鲜丽明媚,脸蛋上没有一点脂粉,天生的白里透红的好皮子,跟她母亲相似。元明姝长了张面无血色的脸,须得用厚厚的胭脂还有鲜艳昂贵的首饰来妆饰自己,暗地里就十分羡慕她的好皮肤。
可是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招人爱,元明姝从头到脚的讨厌她。
她从小就自认为很美,比元明姝天生丽质,骨子里透着我是清水出芙蓉,你是假脸的自得,元明姝真是烦死了。
偏偏元明姝心理年龄比她大了几十岁,她自认为掩藏的很好,在元明姝眼里就跟大人看小孩似的。
元明姝想说我画妆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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